完 他用孕妻命赌白月光一笑,她死那天白月光痊愈 上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14 00:00 1

摘要:他带着怀孕三个月的我去给白月光捐骨髓。 女儿在病房奄奄一息,他掐着我的下巴说:“先救婉婉,孩子还可以再生。” 抽完骨髓,女儿已经停止了呼吸。 我抱着女儿尸体跳海,他疯了一样追来。 “婉婉需要第二次移植,你不能死!” 我笑着看他被巨浪吞没:“可惜,你再也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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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怀孕三个月的我去给白月光捐骨髓。 女儿在病房奄奄一息,他掐着我的下巴说:“先救婉婉,孩子还可以再生。” 抽完骨髓,女儿已经停止了呼吸。 我抱着女儿尸体跳海,他疯了一样追来。 “婉婉需要第二次移植,你不能死!” 我笑着看他被巨浪吞没:“可惜,你再也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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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刺耳的铃声

深夜的医院走廊,白得瘆人。

林晚紧紧抱着怀里烧得浑身滚烫的女儿念念,指尖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念念的小脸通红,呼吸微弱得像只小猫,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像刀子在割林晚的心。

癌症病房的压抑空气几乎让她窒息。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念念的情况很不好,这次感染非常严重,必须尽快进行骨髓移植手术,否则……你们家属要尽快凑齐费用,做好准备了。”

否则什么,医生没说,但林晚明白。

她搂紧女儿,像是要抓住即将消散的最后一缕光。

手机铃声尖锐地划破寂静,林晚手一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抱姿,才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

“喂……”她的声音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

电话那头,是她丈夫陆淮年冷静到近乎无情的声音:“你在哪?”

“我在医院,念念她……”

“立刻到第一医院来。”陆淮年打断她,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婉婉病情突然恶化,需要紧急输血,你的血型和她匹配,马上过来。”

沈婉婉,陆淮年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

林晚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冰凉一片。

“淮年,念念现在情况很危险,她离不开我……”她试图解释,声音带着哀求。

“林晚!”陆淮年的声音陡然变冷,“婉婉等不了!孩子有医生看着,死不了!我给你二十分钟,立刻过来!”

说完,电话被直接挂断,只剩下一串忙音,像锤子一样砸在林晚的心上。

她抱着气息奄奄的念念,看着女儿因高烧而蹙起的小眉头,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孩子滚烫的额头上。

“念念,我的念念……”她低声呜咽,无助得像迷路的孩子。

一边是生命垂危的女儿,一边是丈夫冷酷无情的命令。

她该怎么办?

第二章:绝望的抉择

最终,林晚还是颤抖着拨通了护工的电话。

她俯下身,轻轻吻着念念的额头,泪水浸湿了孩子的襁褓。“念念乖,妈妈……妈妈有点事,很快就回来,你等妈妈……”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她几乎是跑着冲出医院的,拦了辆出租车,不断催促着司机快点,再快点。她心里还存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尽快满足陆淮年的要求,然后赶回来陪她的念念。

第一医院,VIP病房外。

陆淮年一身昂贵的高定西装,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俊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看向病房内时,眼底才会掠过一丝林晚从未得到过的担忧与温柔。

看到林晚跑来,他眉头不耐地蹙起:“怎么这么慢?”

“淮年,念念她真的……”林晚抓住他的手臂,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陆淮年却一把甩开她,眼神冰冷:“婉婉在里面等你。进去,抽血。”

“淮年,能不能先让我回去?念念她一个人在医院,我害怕……”林晚的声音都在发抖。

“林晚!”陆淮年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以为骨头会碎掉,“我说了,婉婉等不了!抽完血,你爱去哪去哪!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他眼底的寒意和厌恶,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捅进林晚的心脏。

她被他眼中的狠厉刺得浑身一颤,最终,还是在那绝对的力量和意志面前,败下阵来。

她像个提线木偶,被护士带进了采血室。

粗长的针头扎进血管,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缓缓流出。林晚看着那血,只觉得自己的生命和温度,也正随着这血液一点点流走。

她满脑子都是念念苍白的小脸。

第三章:迟到的崩溃

抽血过程并不短,期间林晚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都是医院打来的。她心急如焚,几次想接,却被陆淮年冰冷的眼神制止。

“专心点,别动。”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终于,抽血结束。林晚脸色苍白,眼前一阵发黑。她几乎是踉跄着下床,顾不上身体的虚弱,抓起手机就往外冲。

“你去哪?”陆淮年在身后冷声问。

“回医院!看念念!”林晚头也不回,声音嘶哑。

她跑到马路边,疯狂地拦车,手抖得几乎无法握住手机。坐上车,她不停地催促,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一种不详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住她,越收越紧。

终于赶到女儿所在的医院,林晚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向病房。

走廊很长,白得晃眼。

她看到念念病房外围着几个医生和护士,他们站在那里,沉默着,轻轻摇头。

那一刻,林晚感觉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她冲过去,拨开人群。

病床上,那个小小的人儿,安静地躺在那里,身上盖着刺目的白布。

“念念……”林晚轻轻唤了一声,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她爬过去,颤抖着手,一点点掀开白布。

她的念念,脸色青白,双眼紧闭,小小的嘴唇再也没有一丝血色。

身体,已经冰凉。

“啊——!!!”

一声凄厉绝望的哀嚎,划破了医院的死寂。

林晚紧紧抱住女儿冰冷僵硬的小身体,将脸贴在那再也不会恢复红润的小脸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哭得撕心裂肺,浑身痉挛。

“念念!念念你醒醒!看看妈妈!你看看妈妈啊!”

“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念念……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陪着你……”

她哭得肝肠寸断,世界在她眼前彻底崩塌,碎裂成一片片,再也拼凑不回原样。

她的光,灭了。

第四章:冰冷的质问

陆淮年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林晚抱着已经死去的女儿,眼神空洞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护士正在试图劝她放开孩子。

陆淮年的脚步顿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走到林晚面前,阴影笼罩住她。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依旧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悦,“孩子怎么会没了?”

林晚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她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多年,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他西装革履,一丝不苟,俊美的脸上除了冷漠,找不到一丝一毫失去女儿的悲伤。

他甚至,没有去看念念最后一眼。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看着他,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你问我……怎么回事?”

她猛地站起来,因为虚弱和巨大的悲痛,身体晃了晃,却死死盯着他,眼底是滔天的恨意和绝望:“是你说沈婉婉等不了!是你不让我接电话!是你逼我去抽血!是你害死了念念!是你!陆淮年!是你杀了我们的女儿!”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嘶吼出来。

陆淮年的脸色瞬间阴沉,他一把抓住林晚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林晚,你疯了吗?胡说八道什么!孩子身体弱,没挺过去是她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命?哈哈……她的命?”林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陆淮年,你还是人吗?!那是你的女儿!你的亲生女儿啊!”

“为了沈婉婉,你连自己女儿的命都不要了!陆淮年,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她的控诉,字字泣血。

陆淮年的眼神却愈发冰冷,他甚至带着一丝嫌恶地看着她:“林晚,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像个疯婆子!不可理喻!”

疯婆子?

不可理喻?

林晚看着他冷酷的眉眼,心死如灰。

原来,在她失去全世界的时候,在这个杀死他们女儿的凶手眼里,她只是个疯婆子。

第五章:他指尖的温度

最终,念念的后事,是林晚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一个人操办的。

陆淮年只露了一面,接了个电话,听说是沈婉婉情况稳定了,需要他过去,他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离开前,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个小小的骨灰盒一眼。

仿佛那个曾经软软地叫他“爸爸”的小生命,从未存在过。

林晚抱着那个冰冷的、小小的骨灰盒,站在空荡荡的墓地里。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却毫无知觉。

她想起念念刚出生时,那么小,那么软,像个小猫儿一样偎在她怀里。

想起念念第一次笑,第一次含糊地叫“妈妈”,第一次蹒跚学步……

那些曾经支撑她走过无数个艰难日夜的温暖回忆,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凌迟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念念,别怕……妈妈陪着你……妈妈永远陪着你……”她喃喃自语,脸颊贴着冰冷的骨灰盒,泪水混合着雨水,无声滑落。

家,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

陆淮年几乎不回来,偶尔回来,也是为了拿换洗衣物,或者……向她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比如现在。

他坐在客厅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姿态优雅地交叠着双腿,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对林晚说:“婉婉的骨髓造血功能恢复不理想,可能需要二次移植。”

林晚站在客厅中央,身形单薄得像一张纸。她怀里,还紧紧抱着念念最喜欢的一个旧玩偶。

她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光彩。

陆淮年看着她,语气是理所当然的命令:“上次抽血对你的身体影响不大。下周,跟我去医院,再做一次骨髓穿刺准备。”

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好像只是让她去捐一袋无关紧要的东西。

林晚的心,早已痛到麻木。

她看着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声音平静得可怕:“陆淮年,念念死了。”

陆淮年皱眉,显然不喜欢她提起这个“晦气”的话题:“我知道。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当务之急,是治好婉婉。”

“再生?”林晚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嘲讽。

她抬起头,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告诉他:“陆淮年,你听好了。”

“我,林晚,这辈子,就是死,也不会再给沈婉婉捐一根头发,一滴血,一滴骨髓!”

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决绝和恨意。

陆淮年被她眼中浓烈的恨意刺得一怔,随即涌起一股被忤逆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

“林晚,这由不得你!”他的眼神阴鸷,语气森冷,“婉婉等不了!你必须捐!”

他的指尖,带着让她作呕的温度。

林晚看着他,忽然就不恨了。

因为,不值得。

她只是觉得可笑,可悲。

为自己曾经瞎了眼,爱上这样一个人渣,感到可悲。

第六章:最后的解脱

林晚不再反抗,也不再说话。

她变得异常安静,安静得像一潭死水。

她开始整理一些东西,主要是念念的遗物。每一件小衣服,每一个玩具,都承载着她和女儿最后的回忆。她细细地摩挲着,仿佛还能感受到女儿的温度。

陆淮年以为她终于认清了现实,妥协了,便也不再过多地关注她。

他忙着陪他的沈婉婉,忙着打理他的公司,忙着做一个外人眼中完美无缺的陆先生。

他忘了,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那个被他逼到绝境的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几天后,林晚换上了一件念念生前最喜欢她穿的淡紫色连衣裙。那是念念说她穿起来像公主。

她仔细地化了个妆,遮盖住脸上的憔悴和苍白。

她抱着念念的骨灰盒,来到了那个她曾经和陆淮年定情的海边悬崖。

这里,曾是她梦想开始的地方,如今,也该在这里结束了。

海风很大,吹得她的裙摆猎猎作响,长发在空中狂乱地飞舞。

天空是灰蒙蒙的,和海水的颜色融为一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她站在悬崖边缘,低头,温柔地亲吻着怀中的骨灰盒。

“念念,别怕,妈妈这就来陪你……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快就被海风吹散。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陆淮年惊怒交加的吼声:“林晚!你在干什么!你给我过来!”

他大概是发现她不见了,又看到了她留下的类似遗书的东西,才匆忙找来的吧。

林晚缓缓转过身,看着那个气喘吁吁跑来的男人。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令人作呕的、仿佛掌控一切的焦急与愤怒。

“林晚!你别发疯!快过来!婉婉需要第二次移植!你不能死!”他朝她伸出手,命令道。

到了这个时候,他心心念念的,还是他的沈婉婉。

林晚看着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在灰暗的天空背景下,凄美得惊心动魄。

她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无比丑陋的脸,声音平静地穿透海风:

“陆淮年,你不是要我的骨髓去救你的沈婉婉吗?”

她顿了顿,看着他骤然变色的脸,笑容愈发绚烂,也愈发冰冷。

“可惜——”

“你再也抽不到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张开双臂,抱着那个小小的骨灰盒,身体如同断了线的紫色风筝,决绝地、义无反顾地,向后仰去,坠入了那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蒙蒙的深海。

“不——!”

陆淮年瞳孔骤缩,发出一声嘶吼,疯狂地扑向悬崖边。

他伸出手,却只抓住了一把冰冷的海风,和几缕她残留的、带着淡香的发丝。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抹淡紫色的身影,被汹涌的巨浪瞬间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这世间,从未有过一个叫林晚的女人,那样深刻地爱过他,又那样绝望地恨过他。

第七章:空荡的回响

冰冷刺骨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淹没了林晚的口鼻耳。

窒息感如同巨钳扼住喉咙,肺部像要炸开一样疼痛。

然而,这肉体上的痛苦,却奇异地掩盖了那蚀骨焚心的绝望。

在意识彻底涣散的前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念念张开小手,笑着朝她跑来。

“妈妈……”

她满足地闭上了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怀中的骨灰盒抱得更紧。

念念,妈妈来了。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

悬崖之上,陆淮年维持着向前扑抓的姿势,僵在原地。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抹决绝坠落的紫色身影,和那句冰冷带笑的话语,在脑海中疯狂回荡。

“可惜——你再也抽不到了。”

抽不到了……

再也……

“啊——!!!”他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一拳狠狠砸在身旁尖锐的岩石上。

手背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心里的某个地方,好像随着林晚那一跳,轰然塌陷,露出一个漆黑冰冷的、深不见底的大洞。

为什么?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用这种方式来反抗他?!来惩罚他?!

她以为她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吗?!

不可能!

他不允许!

“林晚!你给我回来!回来!”他对着下方咆哮的海浪嘶吼,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恐慌和暴怒。

回应他的,只有海浪不知疲倦拍打礁石的轰鸣,一遍又一遍,冷漠而空洞。

几个紧随其后赶来的保镖和助理,看到这一幕,都吓得不敢上前。

他们从未见过陆先生如此失态,如此……疯狂。

陆淮年死死盯着那片吞噬了林晚的海域,眼睛赤红,胸膛剧烈起伏。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几步,颓然跌坐在地。

“找……”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给我找!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

第八章:搜寻与等待

陆家动用了巨大的财力和人力,展开了大规模的搜寻。

直升机在海岸线上空盘旋,专业的海上救援队日夜不停地在附近海域打捞。

消息无法完全封锁,很快,陆氏集团总裁夫人携女跳海自尽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在小范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各种猜测和流言四起。

有人唏嘘红颜薄命,有人猜测豪门秘辛,更多的人,则将目光投向了那位始终住在VIP病房,享受着陆淮年精心呵护的沈婉婉。

陆淮年拒绝了所有探视和采访,他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眠不休,脚下堆满了烟头,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阴郁暴躁的低气压中。

他不停地接到搜寻队的电话汇报。

“陆先生,西区海域搜寻完毕,没有发现。”

“东区礁石群排查结束,未发现目标。”

“今天海流方向……可能……可能已经……”

“闭嘴!”陆淮年对着电话咆哮,“继续找!扩大范围!找不到你们都给我滚蛋!”

他狠狠摔了手机,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拉扯着头皮。

他不相信林晚就这么死了。

那个女人,那么爱念念,那么……爱他,她怎么舍得就这么去死?

她一定是在吓唬他,是在用这种方式逼他妥协!

对,一定是这样!

她肯定躲在某个地方,等着他去找她,等着他低头。

他不能让她得逞!

可是……为什么心口会这么慌?这么空?

好像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正在彻底脱离他的掌控,离他远去。

第九章:病房里的温柔

沈婉婉的病房里,却是一片温馨宁静。

她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不错。她小口喝着陆淮年亲自喂到嘴边的营养汤,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幸福。

“淮年哥,你也别太累了。”她柔声劝道,伸手想去抚平他紧蹙的眉头,“搜救队还在找,也许……也许晚姐只是一时想不开,带着孩子出去散心了。”

她刻意避开了“死”字,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陆淮年动作一顿,眸色沉了沉,没有说话。

散心?

抱着骨灰盒,从那种地方跳下去散心?

沈婉婉观察着他的神色,继续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你担心晚姐,可是……我的身体……”她说着,眼圈微微一红,“医生说我这次情况不太好,如果不能尽快进行二次移植,恐怕……”

她低下头,肩膀轻轻颤抖,显得脆弱又无助。

陆淮年看着眼前这张与林晚有几分相似,却总是带着一股柔弱风情的脸,心头莫名地涌上一股烦躁。

他放下汤碗,语气有些生硬:“你的病我会想办法,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眼前浮现的,却是林晚最后看他那一眼。

那冰冷的,带着嘲讽和彻底诀别的眼神。

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他心里,碰一下就钻心地疼。

沈婉婉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指甲悄悄掐进了掌心。

林晚那个贱人,死了都不安生!

不过……死了也好。死了,就再也没人能挡在她和淮年哥之间了。

等她身体好了,陆太太的位置,迟早是她的。

第十章:无声的答案

搜寻工作持续了整整一周。

规模越来越大,范围越来越广,甚至动用了最先进的深海探测设备。

然而,大海茫茫,吞噬掉一个人,就像吞掉一滴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除了在距离悬崖几公里外的一处礁石缝里,救援人员找到了一个被海浪冲上岸的、已经有些变形的淡紫色发夹。

那是念念周岁时,陆淮年难得心情好,送给林晚的礼物。不值什么钱,但林晚一直很珍视,经常戴。

当助理将这个用密封袋装着的、还沾着海沙和盐渍的发夹,小心翼翼放到陆淮年办公桌上时,他正在批阅文件。

看到那个发夹的瞬间,他手中的金笔,“啪”地一声,掉在了名贵的地毯上。

他死死盯着那个发夹,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他记得,林晚跳下去那天,头上就戴着这个发夹。

在那一身决绝的淡紫色中,这一点小小的点缀,他曾觉得碍眼。

现在,它安静地躺在那里,无声地宣告着一个他拒绝接受的事实。

她真的……不在了。

连同他们的女儿,一起消失在了那片冰冷的海水里。

连一丝念想,都不肯留给他。

“出去。”他对着助理,声音嘶哑地命令。

助理不敢多言,连忙低头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陆淮年一个人。

他伸出手,颤抖着,拿起那个密封袋。

发夹冰凉的温度,透过塑料膜,传递到他的指尖,然后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仿佛能想象到,汹涌的海浪是如何撕扯她的头发,是如何将这个小小的发夹从她发间打落,又是如何将她彻底吞没……

“啊……”

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困兽般的呜咽,从他喉咙深处溢了出来。

他猛地将发夹紧紧攥在手心,尖锐的边角刺破了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一滴一滴,落在光洁的桌面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他以为他不会痛。

他以为他不在乎。

可为什么……心会这么疼?

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第十一章:无法安眠

陆淮年搬回了他和林晚曾经的“家”。

房子里还残留着林晚生活过的痕迹。

玄关鞋柜里,她常穿的拖鞋还摆在那里;客厅的沙发上,还放着她没织完的、给念念的小毛衣;梳妆台上,她的护肤品保持着原样,仿佛女主人只是临时出门……

但空气中,已经弥漫开一股无人居住的清冷和尘埃的味道。

陆淮年拒绝了佣人的打扫,他像一个幽灵,在这座空旷冰冷的房子里游荡。

他睡不了觉。

一闭上眼,就是林晚坠崖时那双绝望又释然的眼,就是念念躺在病床上那张青白的小脸。

他甚至开始出现幻听。

有时候在深夜,他会突然听到念念咯咯的笑声,或者林晚轻声哼唱摇篮曲的声音。

他猛地惊醒,打开所有的灯,疯狂地在各个房间里寻找。

“念念?林晚?”

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只能依靠酒精和大量的安眠药,才能勉强睡上一两个小时。但睡梦中,也并不安宁。

他反复梦见那个海边悬崖。

有时是林晚抱着骨灰盒,对他凄然一笑,然后纵身跃下。

有时,是他伸手抓住了她,却感觉她的手冰冷滑腻,怎么拉也拉不住,最终她还是从他手中滑脱,坠入深渊。

还有时,他梦见念念哭着问他:“爸爸,你为什么不要念念了?为什么不去救念念?”

他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心脏狂跳不止。

巨大的恐惧和空虚,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他失去了什么。

未完待续

来源:阎紫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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