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陈浩脸上还泛着红意,眼神却倔强:“护士姐,我二十二了,大四刚结束……昨天去表白,被人一口拒了,她说我不行,我心里实在堵得慌,我非要证明给她看看,我……我也是个男人。”
“先生,这里不是一般的体检中心,你确定要坐下来填写这份捐精申请吗?”
王岚把那张表格轻轻推回,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职业性的疏离感。
陈浩脸上还泛着红意,眼神却倔强:“护士姐,我二十二了,大四刚结束……昨天去表白,被人一口拒了,她说我不行,我心里实在堵得慌,我非要证明给她看看,我……我也是个男人。”
冷白的日光灯下,他竭力装出的镇定仍透着青涩,好像在努力证明什么。
一旁的小护士笑着打趣:“年纪轻轻,倒挺有勇气。”
王岚神色一沉,把人挡开,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行了,都别说了,你要知道就算弄出来了,也不一定能捐,我们也是有要求的。”
“好!”陈浩看着王岚声音沙哑,就在王岚准备起身时,身后突然再次响起一道声音,“我听说有一些服务,我……我能找你么?”
王岚猛地停顿,脸色如常,心里却已是一阵翻涌。
在精子库工作十年,她早就知道:来这里的人从来不只是出于“公益捐献”。有人是为了补贴,有人抱着好奇心,更有人提出过让人哭笑不得的特殊要求。可眼前这个年轻人,稚气未脱,却在随后逼得她直面那些最不愿触碰的尴尬和底线。
01
王岚,38岁,同事口中的“岚姐”。在精子库里,她是最稳重的护士,懂得如何安抚紧张的捐献者,也能把尴尬的氛围慢慢缓下来,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完成本以为很难的过程。可一旦脱下白大褂,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没人知道,她原本并不是这样的。十多年前,她还有一个完整的家。丈夫在公司里做小主管,虽然收入不算高,却足以支撑一家人的平常开销。她在妇产科病房里做普通护士,照顾着正上小学的女儿,生活平淡却安稳。
直到那一年,丈夫突遭车祸,永远离开了她。巨额赔偿官司拖了好几年没有结果,留下的只有一大堆贷款和无数未付的账单。葬礼过后,餐桌上摆着孩子的学费单和老人的医药单,她像被推到悬崖边,没有退路。
她没有时间去哭。白天还要照顾病房的病人,晚上要跑去做临时护理,常常拖着酸痛的腰背回到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那几年,她像疯了一样到处找兼职。凌晨赶去药店值夜班,白天在医院接加班,偶尔还接家政工作帮人照顾卧床老人。常常忙到双手磨出水泡,喉咙嘶哑,仍旧只能勉强补上贷款的一角。可等她推开家门,看见孩子桌上冷冰冰的试卷,她还是觉得自己被现实压得透不过气。
那段时间,她常常躲进卫生间里,抱着孩子的衣服无声落泪,用毛巾死死捂住嘴,不敢让女儿发现自己的脆弱。
生活把她一步步逼到角落。就在她快要彻底撑不下去的时候,一位老同事悄声对她说:“别在外面到处打散工了,咱中心下属的精子库缺护士,工资比普通病房高,活也比急诊轻松。只是,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王岚本能地摇头:“那种地方……不行,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老同事却甩下一句话:“你不去,就看着孩子停学吧。”
那一夜,她彻夜未眠。第二天,她还是咬牙签下了调岗申请。
刚去精子库时,她只干些最普通的活:检查登记表、发放体检单,带着捐献者去做血检。她总是穿着最素的工作服,故意把头发束得紧紧的,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局促。
可没过多久,她就明白了这里的“规矩”。主管拍拍她的肩:“有人第一次进来会紧张,你得懂得引导;有人提出额外的要求,你要会婉拒;更重要的是,不管遇到什么场面,都要保持笑容。”
说得轻巧,可第一次独自带捐献者进入采集区时,她手心全是汗。那间小小的房间里,消毒水与空气清新的味道混在一起,墙壁刷得洁白,灯光却显得冷硬。那一刻,她只觉得背脊发凉。她才真正明白,这份工作远不是所谓的“轻松岗位”需要面对太多的尴尬,也需要更多的定力。
然而,工资的差异让她不得不妥协,毕竟在医院病房里连轴转一天,也不过一两百块;可在精子库,她的月薪足以抵上几份普通护理的收入。贷款和学费像座山压着她,她终究没能拒绝。
久而久之,她学会了在尴尬的场面里依旧保持镇定,学会了在年轻人紧张的笑声里维持专业的口吻,学会了在人前露出不动声色的微笑,让别人忘记她也是一个女人。
人前,她是“岚姐”,懂得分寸,能让捐献者一步步完成流程;人后,她只是一个脱下工服、盯着镜子发呆的母亲。
每一次戴上口罩前,她都会在心里默念:这是为了女儿。可当捐献者在咨询时故意抛出暧昧的暗示,她心里依旧会涌起那种压抑和窒息感。
这些年,她换来了稳定的收入,却丢掉了自己。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这样的日子,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有时甚至,比死还难受。
02
那天下午,王岚刚换好工作服,从值班室出来。走廊的灯光冷白,顶上的日光灯罩下散着淡淡的光晕,空气里混着消毒水与新开过的空调风。墙面贴着些许宣传海报,上面字迹因日久而略显褪色。地砖擦得锃亮,护士鞋摩擦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她正要去整理下一份病例,余光却瞥见门口有人靠着。
一个年轻的身影,肩背绷直,却明显透着拘谨。陈浩的手指反复搓着申请表的边角,眼神明明不安,却硬撑着直视前方,像是怕别人笑话。他的脸稚嫩得过分,透着刚脱离校园的青涩。
王岚心头一紧,上下打量了几番后,她挑了挑眉,声音不轻不重:“先生,你看着应该没满年龄吧,是来捐赠还是来看病的,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来的……”
语气淡淡,却有股拒人千里的冷意,总有人因为好奇误闯。
陈浩明显一慌,眼神闪了闪,很快又咬牙开口:“护士姐,我二十二了,我是来捐献的,听说这边可以……”
他说到“捐献”两个字时,嗓音压得很低,尾音拖得暧昧。王岚听得出,那不是单纯的捐献口吻。
她没有戳破,只轻轻抬手:“跟我来。”
前台的小护士见状,抬眼打趣:“岚姐,这么嫩的年纪,还真敢报志愿。”
王岚扫她一眼,淡淡回道:“流程先走完,别多嘴。”
陈浩没吭声,脸色却更红了几分。
走廊狭窄,空气里夹着消毒水的味道。几个同事抱着档案路过,忍不住低声笑:“这小子看起来手都在抖,岚姐小心点。”
王岚没回头,只冷冷丢下一句:“少说两句。”
采集室的门“咔哒”一声合上,走廊里的脚步声顿时被隔绝。
房间不大,四面雪白的墙壁让空气显得格外安静。靠墙摆着一排小柜子,里面整齐码放着采样杯和标签;桌上叠着纸巾与一次性手套,角落的空气净化器发出轻轻的嗡鸣。这样的环境,本该冷硬而无趣,可一旦有人走进来,气氛总会变得微妙。
王岚将一个采样杯推到桌上,语气平稳:“流程很简单,完成后,把样本放进窗口的小盒子就行。”
陈浩点了点头,手指却止不住在裤缝上摩擦,像是找不到依靠。他的目光在杯子和王岚之间来回闪烁,脸颊泛红,喉结上下滚动。
沉默了几秒,他终于抬起眼,嗓音低低的:“护士姐……能不能,你别走,就站在这儿?有你在,我可能才放松得下来。”
王岚心头微紧,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波动:“规矩是必须独立完成,没有例外。”
陈浩显然一慌,呼吸一窒,随即又倔强地笑:“可你知道吗,你在这儿,我比什么都安心。”
他的目光炽热,像是一种近乎执拗的凝视。王岚呼吸一滞,只能把口罩往上拉了拉,语气依旧冷淡:“安心靠自己,不靠别人。”
空气再次沉寂。
这样的场景,她不是第一次遇到。
十几年来,王岚已经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捐献者。有人进来时局促不安,有人却带着莫名的兴奋和挑衅,还有人干脆把她当作“幻想的一部分”,提出过种种让人哭笑不得的要求。
有人在登记时小声问:“能不能带手机进去?要不然我怕做不出来。”
有人笑得暧昧:“护士姐,你要不给点指导?不然我怕拖太久。”
甚至有人一本正经地说:“能不能换个方式?用这个小杯子太别扭了。”
每一次,王岚都只能用同样的语气回答:“这里是医学场所,不是你们想象的地方。规矩就是规矩。”
可即便如此,她心底也并非毫无波澜。
陈浩就是典型的例子。那天,他握着采样杯,手指发抖,半天没动作,呼吸却急促得仿佛要冲破胸腔。
“岚姐……”他的声音带着颤意,几乎像是在求助,“要是我实在不行……你能不能,给我点帮助?”
王岚心头猛地一震,面色却依旧平静:“帮助?我的职责是引导流程,不是陪你越界。”
陈浩脸涨得通红,眼神却固执得吓人:“可我真的不行……我从没这么紧张过。”
王岚看着他,眼神复杂。她太明白这种年轻人眼底的莽撞和冲动。可她必须压住所有的情绪,伸手把采样杯又推近了一点,声音平缓:“你能做到的,慢慢来。”
陈浩喉结滚动,最终还是接过了杯子。
采集室安静到只剩下呼吸声与空气净化器的嗡鸣。王岚背过身去,盯着墙上的钟表,心口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她想起之前遇到过的“特殊捐献者”:
——有个研究生,坚持要把女友带进来,说“这样才自然”。
——有人第二次来了,还偷偷塞给她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联系方式。
——更有人提出过荒唐的要求,想让护士在房间里“陪着”,理由是“这样才放松”。
这些场景,她都一一拒绝,可每一次,她的心口都要收紧一瞬。
她知道,规矩是护身符,可越是靠近这种暧昧的边缘,她越觉得自己像被困在一张无形的网里。
03
“岚姐,你真的……很好看。”
话没说完,陈浩的手已经忍不住覆上了王岚的手背。掌心滚烫,带着急切和不安的力道。
王岚心里猛地一沉,立刻反手压住他的动作,语气陡然一冷:“别乱动。”
这一声喝止,像一桶冷水泼在陈浩身上。他怔了一瞬,眼神慌乱,但那股冲劲却没散,反而更像被彻底点燃。他低声央求:“我……我真受不了了,岚姐,你再多待一会儿……”
他的声音几乎被空调的嗡鸣声掩去,却依旧带着急切和炽烈。那双眼睛里,闪着不加掩饰的莽撞,让王岚呼吸一滞。
她指尖微微颤抖,脸上的笑容却依旧维持。冷白的灯光映在她脸上,职业化的镇定还在,可心底却像被钝刀慢慢割开。她当然需要钱,可眼前这张稚嫩的脸,却让她几乎窒息。
胸口一阵刺痛,她仍保持冷硬的口吻。她轻轻推开陈浩靠过来的身体:“规矩不是用钱能改的,别把我当成你想象里的样子。”
采集室的灯光忽明忽暗,暧昧得像一张虚假的网。门外偶尔传来护士交谈的声音,却像与这里隔了一个世界。王岚眼神微垂,指尖无意识地在病历夹的边缘敲打,笑容勉强,眼底却是一抹深深的荒凉。
眼前这张稚嫩的脸,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陈浩的目光火热,稚拙又莽撞。他的急切,他的执拗,像一把钝刀直直戳进她最脆弱的地方。
“岚姐,我是真的需要,受不了了,不是随便。”陈浩声音颤抖,像在拼命找理由。他的手再次试探着伸过来,却被王岚再次牢牢按回桌面。
王岚胸口剧烈起伏,用力吸了口气,强迫自己稳住。她不愿再听,低低笑了一声,却带着讽刺:“你怕根本就还不是来捐献的吧?”
陈浩眼神一滞,耳尖通红,却没有退缩,反而更固执:“可我知道,我现在只想要你。”
王岚呼吸一紧,背脊僵直。她想开口呵斥,可喉咙像被堵住,半天才吐出一句:“继续流程,别说话了。”
话虽冷硬,可她的手却没有马上抽开,仍旧停在他手臂上。指尖的温度与他灼热的体温交叠,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心跳的剧烈撞击。
空气像被凝固,暧昧的气息在小小的采集室里弥漫开来。
陈浩闭了闭眼,却忽然偏头,呼吸几乎擦过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岚姐,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想要。”
王岚心头一震,指尖抖了一下,差点收回。可她还是强撑着,把声音压低:“别胡闹,再动就终止程序。”
陈浩轻轻一笑,带着点挑衅:“可你还没走。”
这一句话,让王岚心口猛地收紧。她没再回应,只低头整理表格,可眼神却已经乱了。
冷白的灯光在墙壁上映出两人的影子,呼吸越来越沉。暧昧像潮水般涌来,把他们困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
04
陈浩在一次次的试探里,慢慢摸清了规律:只要不是太过分,王岚就不会立刻翻脸。
王岚当然明白他心里的那些小心思。她做这份工作已经十多年,见过各种捐献者——谁是真心想完成流程,谁是抱着别的念头,她一眼就能看穿。可即便如此,她心里依旧有几道硬撑的底线。
在王岚看来所有人都是过客,再一次见到陈浩时,她显然非常惊讶。
“岚姐,我合格了,我又来了。”
那天,陈浩又一次坐在椅子上,脸涨得通红。他手里死死捏着那个采样杯,呼吸炽热,眼神却牢牢黏在王岚身上。低声凑近:“岚姐,这一次还是不行吗?我真的难受,你忍心一直不理我吗?”
王岚眼神闪了闪,还是淡淡回应:“你就不能找个女朋友吗?你很快就要去读研究生了,好好谈一场恋爱,多好啊,我就一个年老色衰的护士,你非要纠缠我干嘛?”
陈浩摇头,眼睛亮得近乎固执:“同龄人哪有你懂?她们小气又不成熟。岚姐,你就帮帮我,求你了,这不也是你的工作么。”
“我工作内容不包括这个。”王岚心口狠狠一缩,目光忍不住在他脸上停顿。那稚气未脱的神情让她浑身发紧,可眼底那股灼热,又像火一样烫得她无法回避。
沉默片刻,她咬牙挤出一句:“流程可以继续,但你别想太多。”
可话音刚落,陈浩却像听到某种暗示,呼吸骤然急促,整个人都撑直了,语气急切:“岚姐,那你也别骗我啊,我愿意多付钱,你不能只让我自己一个人耗着。”
王岚的底线,在一次次试探中被逼得摇摇欲坠。她抿紧嘴唇,盯着陈浩泛红的脸庞,声音压低:“小孩儿,规矩就是规矩。大不了我给你放几部片子。”
陈浩眼睛明显一亮,像终于抓住了什么。他那股少年特有的冲劲让他急切地点头:“好,你放!要是能放你……”
话没说完,王岚就走了出去,很快就有人打开电视,电视播放起来。采集室的灯光被调暗了一格,冷白变成柔和,把四周隔成一个与世无争的小空间。
王岚靠坐在桌边,抬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从容。
“这样光线舒服些,你觉得呢?”她强迫自己笑着开口。
“好,好,正合适!”陈浩几乎迫不及待地点头,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像是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王岚慢慢起身,走到他身旁,伸手把采集杯按稳。他的身体一震,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她叹了口气,佯装随意地拍了拍桌面:“小孩儿,别乱来。”可她的声音并没有带来威慑,反而让陈浩觉得像是一种暗示。
“岚姐……”他低声喃喃,呼吸扑在她耳畔,带着急促的热气,“你别只陪着做流程……我是真的受不了。”
王岚心口一紧,指尖发凉,却还是伸手轻轻压住了他颤抖的手指,试图把这股躁动压下去。她的声音压低:“别胡闹。”
可陈浩像被这点触碰彻底点燃,猛地反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顺着她的手背一路往上滑。那股急切与炽热,让王岚浑身一僵。
她咬了咬牙,还是强装镇定,侧头低声:“坐好,别乱动。”
可陈浩根本没打算退缩,反而一步步逼近。柔和的灯光打在他泛红的脸上,把那股少年特有的莽撞和执拗放大到极致。他的唇几乎擦过王岚的耳廓,呼吸炽热,压抑到极点:“岚姐,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想要。”
那声音低哑而急切,像是咬着牙在强行压抑,又像随时会冲破最后的理智。
王岚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掌心的热度透过皮肤传来,让她指尖微颤,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这样,已经够了。”
可陈浩哪肯罢休。他眼里的灼热几乎要喷薄出来,呼吸急促得像要撕裂空气。忽然,他猛地一带,将她的手按向自己大腿的位置,力道固执而急切。
王岚整个人瞬间僵住,心口猛地一跳。那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年轻人灼热的体温,强烈到让她呼吸急促。她条件反射地想抽回,可陈浩扣得更紧,根本不给她退路。
她背脊绷得笔直,唇角勉强勾起,声音却虚浮得厉害:“陈浩,别这样。”
偏偏这一声带着颤意,像风吹火苗,不但没能浇灭,反而让暧昧气息更危险。
小小的采集室里,空气几乎凝固。门外偶尔传来护士的交谈声,却像被厚墙隔绝,只剩下两人急促交错的呼吸。冷白的灯光忽明忽暗,影子在墙上重叠交缠,暧昧得让人窒息。
陈浩的唇几乎擦上她的耳垂,声音沙哑到极致,像是被逼到悬崖边的呐喊:“不够……你不能只让我碰一下。”
他的手扣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死死攥着她的手,颤抖着,却固执地不肯松开。喉结上下滚动,他咬着牙,几乎用尽所有勇气在她耳边低语:“岚姐,你得……真的让我试一次。”
来源:城市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