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话说上古之时,天地初分,万物生长。在那北方极寒之地,有一族,名曰夸父。其人身长丈余,力能扛鼎,性情刚烈,不惧艰险。族中有一壮士,亦名夸父,更是魁梧异常,双目开阖间,精光四射,仿佛能洞穿九霄。
话说上古之时,天地初分,万物生长。在那北方极寒之地,有一族,名曰夸父。其人身长丈余,力能扛鼎,性情刚烈,不惧艰险。族中有一壮士,亦名夸父,更是魁梧异常,双目开阖间,精光四射,仿佛能洞穿九霄。
时值盛夏,天降大旱。赤日炎炎,如一火球悬于当空,烤得大地龟裂,草木枯焦。河床见底,井水干涸,百姓苦不堪言。田中禾苗,一日之间,尽皆枯死。人畜无水可饮,渴死者甚众。夸父目睹此惨状,心如刀绞,仰天长啸,声震四野。
“苍天无眼!竟降此酷日,荼毒生灵!”夸父对族人言道,“我闻日出于东海,落于虞渊。其行有常,其热有源。我欲追上此日,将其擒住,问它为何如此暴虐,更欲夺其火光,为我大地带来清凉!”
族人闻言,皆大惊失色,纷纷劝阻。长老拄杖而前,颤声道:“夸父,此乃天神之威,非人力所能抗也。太阳远在天边,其行速如电,其热能熔金,你此去,无异于以卵击石,万万不可!”
夸父摇头,目光坚定:“我族人生于天地间,岂能坐以待毙?若无人敢为,则万物皆枯。我意已决,纵使粉身碎骨,亦要一试!”言罢,他不再听众人劝说,转身回帐,取了随身行囊,只带了一柄木杖,便毅然踏上了逐日之路。
其时,正当中午,烈日当头。夸父迈开大步,如风驰电掣,朝着太阳落下的方向奔去。他身形巨大,一步跨出,便有数丈之遥。脚下的土地,被他的大步踏得咚咚作响,尘土飞扬。那太阳在空中,仿佛一个巨大的火轮,散发着无穷的热浪。夸父每靠近一分,便觉周身灼痛,仿佛置身于熔炉之中。
行了半日,已是口干舌燥,喉咙里似要冒出火来。他俯身,见路边有一条小河,早已干涸,只剩下一片龟裂的河床。夸父心中焦急,加快了脚步。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水,一定要找到水!
又行了一程,远远望见一条大河,波光粼粼,正是黄河。夸父精神大振,飞奔而至,俯下身去,张开大口,如长鲸吸水一般,将那黄河之水喝了个半干。河水入腹,稍解焦渴,他便觉力气复生。他站起身来,望了望天上的太阳,那火球依旧高悬,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孽畜,休得猖狂!”夸父怒吼一声,继续追赶。
他越过山川,穿过平原。太阳渐渐西沉,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一片血红。夸父知道,自己正在一点点靠近。然而,他体内的水分,也随着汗水蒸发殆尽。那股灼人的干渴,再次席卷而来,比之前更加猛烈。
正当他难以支撑之时,又一条大江横亘眼前,是为渭水。夸父大喜过望,再次奔至江边,将渭水一饮而尽。这一次,他几乎喝干了整条大江。腹中水声阵阵,他稍感舒适,抬头看时,太阳已降至远山之巅,仿佛触手可及。
“看你往哪里逃!”夸父心中豪情万丈,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着那最后的山峦冲去。
然而,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天神之威。那太阳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他翻过那座山,太阳又落在了另一座山后。如此反复,夸父奔行不知几千里,体内的水分早已耗尽,四肢百骸,如遭火焚。
他的脚步开始踉
跄,眼前阵阵发黑。那干渴之感,已非言语所能形容。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烤干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倒下之前,他看到了远方一片波光,仿佛是传说中的大泽“瀚海”。
“水……”他喃喃自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着那片希望之光爬去。可是,他终究没能爬到。在距离瀚海尚有百里之遥的荒野上,这位顶天立地的巨人,轰然倒地。他那巨大的身躯,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仿佛山崩地裂。
夸父死了。他至死,双眼依旧圆睁,望着太阳落下的方向,充满了不甘与愤恨。
就在他倒下的地方,那根伴随他一路的木杖,忽然生根发芽,迅速生长。转眼之间,便化作一片枝繁叶茂的桃林。那桃树,绿叶葱茏,结满了甘甜的果实。林中荫凉一片,与外界的酷热判若两重天。
后来,南来北往的行人,若是在此感到干渴疲惫,便能找到这片桃林。他们可以在林中歇脚,摘下桃子解渴。那桃子汁水丰盈,清甜无比,能瞬间消解一切疲劳与干渴。
人们都说,这是夸父死后,他的精魂所化。他虽然没能追上太阳,没能为大地带来清凉,但他用自己的身躯和遗物,化作了这片永恒的绿洲,为后世无数在酷暑中挣扎的旅人,送去了一片荫凉和甘泉。
夸父逐日,虽败犹荣。其志之坚,其情之真,感天动地,化为这千里桃林,永世流传。
来源:才高八斗橙子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