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朋友们,最近刷手机,是不是总能看到有人感慨,说特别怀念以前吃“大锅饭”的日子?底下评论区立马就炸了锅,一帮人说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放着现在的好日子不过,去怀念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不是脑子瓦特了是啥?
朋友们,最近刷手机,是不是总能看到有人感慨,说特别怀念以前吃“大锅饭”的日子?底下评论区立马就炸了锅,一帮人说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放着现在的好日子不过,去怀念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不是脑子瓦特了是啥?
说实话,刚开始我也觉得挺矫情的。可前两天,跟着我那退休快十年的老舅吃了顿饭,我好像有点明白他们到底在怀念什么了。
我老舅叫李建国,标准的“建国一代”,在老纺织厂干了一辈子。那天是他孙子生日,一家人浩浩荡荡去了家挺高级的餐厅,包间富丽堂皇,菜品精致得像艺术品,服务员轻声细语。可一顿饭下来,我感觉比上班还累。女婿在接工作电话,女儿在刷短视频,孙子戴着耳机打游戏,一桌子人,除了碰杯的时候,几乎零交流。
饭吃到一半,老舅放下筷子,长长叹了口气,眼神有点飘忽。他突然冒出一句:“想当年咱们厂食堂,那才叫吃饭呢!”
我当时心里还嘀咕,厂食堂的白菜炖豆腐,能跟现在这澳洲龙虾比?
老舅没理我,自顾自地陷入了回忆。他说,那时候的食堂,哪有现在这么安静。几百号人挤在一个大堂里,叮叮当当全是搪瓷饭盆碰撞的声音,混着大师傅炒菜的油烟味和嘹亮的广播声,那叫一个热闹。饭菜确实简单,一荤一素,馒头管够。但那饭,吃得香啊。
为什么香?因为那饭里,有“人情味儿”。
老舅说,他刚进厂的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愣头愣愣的。有一次打饭,没站稳,一饭盒的菜全扣地上了。那时候谁兜里都没几个闲钱,他就准备饿一顿算了。结果他们车间的老师傅,二话不说,从自己饭盒里拨了一半的红烧肉给他,旁边工位的大姐,也默默地夹了几筷子自家腌的咸菜疙瘩过来。整个过程,没人多说一句话,但那种温暖,老舅记了一辈子。
那时候,谁家带了点好东西,比如自己家酱的肉,或者腌的酸豆角,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吃。往饭桌中间一放,大家伸筷子就来,嘴上还互相埋汰着“你这家伙,又带好吃的来馋我们”,但心里都热乎乎的。谁家孩子考上大学了,谁家媳妇生了娃,都不用发请帖,食堂里吼一嗓子,整个车间的人都跟着高兴,下班了就提着鸡蛋、拎着罐头去家里道贺。
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物理距离很近,心与心的距离,更近。一个车间、一个大院,就是一个大家庭。你家的酱油没了,直接去邻居家舀一勺;我家的自行车坏了,你卷起袖子就来帮忙修。大家不分彼此,没什么“你”和“我”的界限感,更多的是“我们”。
老舅说到这,看了看眼前这桌沉默的亲人,又叹了口气。“你看现在,”他指了指桌上的菜,“多好的菜啊,各吃各的,吃完了手机一刷,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啥。门一关,对门住的是谁都不知道。大家都有钱了,也有隐私了,但那股子亲近劲儿,没了。”
我突然就懂了。
我们真的在怀念那碗寡淡的白菜豆腐吗?不是。我们怀念的,是那个可以把自己的饭盒,毫不犹豫地分一半给别人的年代。我们怀念的,是那种你家有事我搭把手,我家有难你出份力的理所当然。我们怀念的,根本不是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也不是那种平均主义的分配方式。我们怀念的,是那种人与人之间没有太多防备,心与心之间没有太多隔阂的纯粹。
在那个“大锅饭”里,盛着的不仅是饭菜,更是一种集体归属感和安全感。你知道你不是一个孤岛,你的背后,站着一群和你一样,吃着同一锅饭的兄弟姐妹。这种情感上的富足,是现在再精致的“分餐制”也给不了的。
当然,时代在进步,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但这种怀念,其实是在提醒我们,在今天这个原子化的社会里,我们是不是在追求个人独立和物质享受的同时,丢失了一些更宝贵的东西?比如,对邻居的一个微笑,对同事的一句真诚关心,对朋友的一次不求回报的帮助。
也许,我们真正渴望的,不过是能有一个地方,有一群人,能让我们卸下所有伪装,像当年在食堂里一样,扒拉一口饭,然后笑着对身边的人说:“嘿,你这咸菜真不错,给我尝尝!”
#以前穷,为什么大家还怀念以前#
来源:砚边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