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雷蒙德·卡佛(1938-1988)是美国短篇小说家和诗人,被誉为“新小说”创始者。美国二十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小说家”和小说界“简约主义”的大师,是“继海明威之后美国最具影响力的短篇小说作家”。雷蒙德·卡佛1938年出生于俄勒冈州的克拉茨卡尼镇。高中毕业后,即养
雷蒙德·卡佛(1938-1988)是美国短篇小说家和诗人,被誉为“新小说”创始者。美国二十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小说家”和小说界“简约主义”的大师,是“继海明威之后美国最具影响力的短篇小说作家”。雷蒙德·卡佛1938年出生于俄勒冈州的克拉茨卡尼镇。高中毕业后,即养家糊口,艰难谋生,业余学习写作。1966年,获衣阿华大学文学硕士学位。后任教于爱荷华作家工作坊,以及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戈达德学院、得克萨斯大学埃尔帕索分校和雪城大学。雷蒙德·卡佛出版的短篇小说集包括《请你安静些,好吗?》(1976)《狂怒的季节》(1977)《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1981)《大教堂》(1983),还有一部收录了他自认为最好作品的短篇小说集《我打电话的地方》(1988)。卡佛的写作为他赢得过很多奖项,包括国家艺术发现基金诗歌奖(1970)、斯坦福大学颁发的华莱士·斯特格纳创意写作奖学金(1972-1973)、古根海姆奖(1978-1979)和国家艺术基金小说奖(1980)。小说集《大教堂》获得了普利策奖和国家图书奖的提名。1988年8月初卡佛因病逝世,终年五十岁。《伦敦时报》在他去世后称他为“美国的契诃夫”。美国文坛上罕见的“艰难时世”的观察者和表达者,并被誉为“新小说”创始者。
她不停地说着。她告诉所有的人。这件事里面其实有更多的东西,她想把它们说出来。过了一会儿,她放弃了。《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这一生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吗,即使这样?
我得到了。
那你想要什么?
叫我自己亲爱的,感觉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被爱。《最后的断片》“不会,我不想称这个为昏迷,”医生说,“他处在睡眠中。这是一种复原措施。身体在做它该做的事情。”《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好多年后,我还想放弃朋友,爱情,灿烂星空,换座无人在家的房子,无人回来,酒想喝多少有多少。你们知道我现在所说的这种爱是什么。肉体上的爱,那种把你趋向某个特别的人的冲动,还有对另一个人的本质的爱,爱他或她精神上的东西…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觉得我爱我前妻胜过爱我的生命。但现在我从心里恨透了她。我真的是这样。你们对此作何解释呢?那个爱情怎么了?它到底出了什么毛病,这是我想知道的。…
…你们彼此相爱。从你们的一举一动里看得出来。你们因爱而发光。但是,你们在相遇之前也曾爱过别人。《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无论是在诗歌还是在小说里,用普通但准确的语言,去写普通的事物,并赋予这些普通的事物——管它是椅子,窗帘,叉子,还是一块石头,或女人的耳环——以广阔而惊人的力量,这是可以做到的。写一句表面上看起来无伤大雅的寒暄,并随之传递给读者冷彻骨髓的寒意,这是可以做到的。《大教堂》
假如我说“夏天”,写下“蜂鸟”这个词,装在信封里,带下山去,投进邮筒。你一打开我的信,就会回想起那些日子,还有我是多么,多么地,爱你。《蜂鸟》
生活就像肉体上的道路,亢奋的时候有可喜的光滑,疲惫的时候,松弛下来,就显出了纵横交错。“事情在变,他说。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变的。但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也不按照你的愿望来变。”《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与你与我与他人,生活有时候步履维艰《请你安静些,好吗?》
我们已经都知道,人生是一场悲剧,更悲哀的是,这场悲剧的主角还不是你,而是命运。每一个人,都注定了是旷野里的寂寞,都注定要面对生命本身的孤独,甚至还有人性中固有的恶。《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对大多数人而言,人生不是什么冒险,而是一股莫之能御的洪流。《请你安静些,好吗?》
生活就是像这样细碎的片段,然后串联起来。《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这些平常的卑微的不起眼的琐碎日子,就这样成了永恒。《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喝酒是件滑稽的事。当我回头看时发现,我们所有重要的决定都是在喝酒时做出的。《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我想,文学能让我们意识到自己的匮乏,还有生活中那些已经削弱我们并正在让我们气喘吁吁的东西。文学能够让我们明白,像一个人一样活着并非易事。《大教堂》
夜里不睡的人,白天多多少少总有什么逃避掩饰的吧。白昼解不开的结,黑夜慢慢耗。Don't sleep during the day at night, more or less what escape hide it. The day cannot solve the knot, the night slowly consumes.《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我感觉我的心越来越容不下感情,在这方面我好像会过敏。或者说,是脆弱。我有个朋友,他为前女友买了很多东西,分手后觉得不值,于是想要回来。甚至不断骚扰对方恐吓对方。那一瞬间,我甚至感到遇人不淑。我从未想过两个相爱过的人竟能分裂至此,两座因为爱情连接起来的孤岛竟会在某一天分崩离析后容不下彼此的存在。这太恐怖了。
当我们在谈论爱情得时候,我们到底在谈什么?你们在相遇之前也曾爱过别人……如果我们俩有谁出了事,我想另一个,另一个人会伤心一会儿,你们知道,但很快,或者的一方就会跑出去,继续再次恋爱……所有这些,所有这些我们谈论的爱情,只不过是一种记忆罢了。甚至可能连记忆都不是。《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多年后,我仍愿意放弃朋友,爱,和满天星光,换取一座没人在家的房子,没有人回来,而我可以开怀畅饮。《我们所有人》
但假如明天我们俩有谁出了事,我想另一个,另一个人会伤心一会儿,你们知道,但很快,活着的一方就会跑出去,再次恋爱,用不了多久就会另有新欢。所有这些,所有这些我们谈论的爱情,只不过是一种记忆罢了。甚至可能连记忆都不是。我错了吗?我说得太离谱了吗?如果你们认为我错了,我希望你们立刻给我指出来。我想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什么也不清楚,我率先承认这一点。《雷蒙德·卡佛短篇小说自选集》
一个人忙得连读诗的时间都没有,根本不是生活。《传闻》
有比写小说和写诗更重要的事情,明白这一点对我来说是很痛苦的,但我只能接受。要把牛奶和食物放在餐桌上,要交房租,要是非得做出选择的话,我只能选择放弃写作。《大教堂》
可能我们都活的太理智了,以至于看到理智崩塌、或情感破灭的残破人生时,会产生逻辑上的眩晕感。里面的人都好像一滩被泼在地上的水,你知道他们原来是好的,是好的,可是如今全是泥土和垃圾,无法分离。
有的时候是有那种感受,觉得要被人,或者被自己,泼出去,碎成一颗颗水珠子以高速摄影的动态停在某一个空中。只能靠最后一点力量往回收。不知道要被泼到哪里去,混杂着什么流到哪里去。我们被生活罚出了场,正在为从头再来做准备。《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我还相信工作的价值——越辛苦越好。不工作的人有太多的时间来沉溺于自己和自己的烦恼之中。《雷蒙德·卡佛短篇小说自选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停下来望了望你《请你安静些,好吗?》
但爱这个字——
这个字在逐渐变暗
变得飘忽和摇摆不定
并开始侵蚀这一页纸。
——
你听《爱这个字》像加拿大雁一样。这样活着更惨,我觉得,和别人呆在一起却独自生活,这比自己单独呆在一个地方还要惨。《雷蒙德·卡佛短篇小说自选集》我们在谈论爱情时,说起来就像知道自己在谈论什么一样。《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来源:啾啾浅谈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