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姑姑晚上在这里有个慈善晚宴，你陪我去。放心，我和陆叔打了招呼。”
文|元舞小书房
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我们恋爱五年。
他忙着跟别人相亲。
我还没来得及要说法。
他就要订婚了。
“陆照心，我们没感情了。”
后来他却在订婚当天给我打电话表白。
却被别的男人打断了。
“麻烦赵先生以后不要再打扰别人女朋友了。”
他问我是不是不要这五年的感情了。
我说是的，毕竟白月光的杀伤力很大。
11
回京城的机票是晚上六点多。
当我浑身酸软的醒来时，已经下午两点了。
我拿过手机一看差点跳起来。
周应淮紧实的臂膀从身后揽住我，不慌不忙的：“我改签了。”
“改到什么时候了？”
他调出航班信息给我看。
我皱眉：“明天晚上？怎么不改明天上午的。”
“上午你起不来。”
注意到他这是一句肯定句。
我立马转过身挠他：“你少来，我爸妈等着我呢！你再改到上午。”
周应淮喉咙紧了紧，把我箍在身前：“别动。”
我立马像个雕塑一样定住了身体。
他轻吻了下我的耳垂。
“我姑姑晚上在这里有个慈善晚宴，你陪我去。放心，我和陆叔打了招呼。”
“周姨来了呀，那是应该去打个招呼。”
我点点头，安心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赖床。
周应淮看着怀里的陆照心，亲了又亲。
他还是觉得这一切还有点不真实。
他不介意这个小不点儿是失恋寻求安慰也好，又或者有其他因素也好。
陆照心是他从小就喜欢的女孩。
这几年他只要部队有假期就会去陆家一趟，但从来没碰到过陆照心。
然后又从陆叔那里听说她谈了男朋友。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
他早就劝自己断掉念头。
但如今老天又给了他机会。
周应淮很庆幸自己这次来海城接她。
12
我没想到周姨的公司和赵家有合作，而慈善晚宴的地点就定在晟景国际。
我站在镜子前无奈地看了眼周应淮。
“你知道的对吧？”
“嗯，查过。”他不以为意。
我满脑子问号：“什么时候查的？”
周应淮帮我拉上晚礼服背后的拉链，歪头想了想。
“你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我的心微不可察地滞了一下，嘟囔道：“周应淮，你早就喜欢我了对不对。初中那会儿我还以为是自己单相思呢。”
周应淮弯下腰平视我的眼睛，神色里满是戏谑。
“初中那会儿吗？那小不点儿确实是单相思。我应该是高中吧......”
说完还挑了挑眉梢。
我愣了一秒：“敢笑话我！你！”
我伸手作势要打他，被他一下躲开，想要追他但奈何自己穿了条鱼尾裙，不好跑。
周应淮转头，看我气鼓鼓地站在灯光底下。
夜晚的光线本就自带一种迷人气质。
加上我今日穿了条墨绿色鱼尾裙，在灯光下肤色更显得雪白。
他也不躲了，走回来捏了捏我滑嫩嫩的小脸，主动让我捶了两拳。
然后把头埋在我脖颈处。
“要不这裙子一会儿重新穿吧。”
13
我一路上都在瞪周应淮。
他捉着我的手亲来亲去，假装赔笑。
可是我想到自己还要穿一晚上的细高跟儿，就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
他一脸认真的竖起了大拇指：“踹的好。”
我挑眉：“现在轮到你当狗腿儿啦？”
周应淮咳了一声。
司机见状很有眼力见儿的升起后座隔板。
其实周应淮在大部分人眼中的印象都是严肃冷漠，杀伐果断的性格。
加上从小就在部队里浸染，武术格斗更是样样精通。
周围的人很少敢惹他。
但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他其实很闷骚。
而且小时候蹲马步常常哭鼻子。
哭完之后还不承认。
“是不是狗腿儿？”我不依不饶想听他承认。
“确定是我？”
周应淮猛地将我横在后座，手指探到裙摆里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我小腿。
“小狗腿儿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此时带上了一股慵懒劲儿，分外撩人。
我嗫喏：“你别弄皱我的裙子。”伸胳膊想把他的手拽开。
可是哪里拽得动。
他越捏越靠上：“是谁？”
昏暗的车厢里飘散着冷松的清香。
我小口吸着气，感觉小腿都要抽筋了。
周应淮西装笔挺地欣赏着我此时的小狼狈。
我用手戳着他肩膀，脸红到不行但还是嘴硬：“就是你就是你！”
14
到了晟景的时候酒店楼下已经聚了很多人。
我一眼就看到赵晟跟着他爸妈站在门口，应该是在等周应淮姑姑。
常婷竟然没在。
周应淮牵着我的手往里走。
还没到门口就见赵晟想要冲过来，结果被他妈一声喝住。
我俩慢慢走到赵家人面前，周应淮拿出请帖递给迎宾的礼仪。
“心心，你真的谈了男朋友？”
赵晟看着有点憔悴。
此时眼底一片不可置信，仿佛是我见异思迁劈了腿一样。
“我和你已经分手，不要叫我心心。”
我尽量控制语气。
赵母瞥了他一眼，然后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遍。
“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没邀请陆小姐吧。你旁边这位先生，我们赵家也不认识。”
周应淮上前一步，眸色凌厉，不咸不淡地回：“请帖是家里长辈给的，赵家是让进还是不让进。”
他的气势一般没人能镇住。
赵母没作声。
赵父见今日这么多人，总不好让别人看笑话，忙站出来打圆场儿。
“来者是客，快进去吧。”
周应淮搂着我的腰转身就走。
他显然没把赵晟和赵家放在眼里。
有人把我们一路引到了顶层露台。
又是这里。
但今天见到赵晟我感觉自己好很多了。
果然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
虽然不知道我和周应淮现在算不算是……新的。
我偏头偷瞄了他几眼。
干净利落的短发，宽肩窄腰。
“好看吗？”
被发现了。
“可太好看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瞬间开启夸夸模式。
“那穿衣更好看还是......”
看吧，这就是闷骚。
“脱衣脱衣。”
我也没什么可害羞的，实话实说。
周应淮低低地笑了一声。
放在我腰上的手很自然地摩挲了下。
我靠在周应淮身上欣赏着海城的夜景。
要离开了，还有点舍不得。
突然听到有人喊周应淮。
他转头一看原来是位相熟的长辈。
我让他快过去打招呼。
我的腿还有点酸，就坐在角落等他。
15
“心心。”
毫不意外赵晟会来找我，刚才在门口他明显有话说。
赵晟走到我面前：“我和常婷......”
“不关我的事。”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他上前抓住我的手，坚持要说：“我和她没有订婚，之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了。”
我用力地抽出手，翻了个白眼：“哦？就像你和我一样吗？”
赵晟整个人一下子泄了气。
他沉默了片刻又开口，语气变得像我们感情好时一样温柔。
“心心，我错了，是我混蛋。”
“那天说的是醉话，我们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呢。”
“除了你，我从没喜欢过其他人。”
他有多久都没这样和我说过话了。
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会让我妈同意我们的。”
我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他生日那天说的话就像刺一样扎在我心上。
拔不掉的。
我把手中的酒往面前一泼。
“你裤子脏了，快去换吧。”
16
这一幕正好被刚上来的张艇看到，他身边还站着赵父赵母。
“这是？”
张艇一眼就认出来我，顿时八卦之魂燃烧。
赵母狠狠瞪着我俩的方向，但因为陪着张艇就没好意思直接冲上来。
“张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到。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非要缠着我儿子，但我们家绝对看不上她这种。”
这个回答直接让张艇黑了脸。
他打小就心思活络，万花丛中过，霎时明白过来赵母的意思。
张艇奇怪的看了赵母一眼，又看向赵父，阴阳怪气的张嘴。
“赵董，你知道如果我给我妈说想娶面前这个女人，我妈会说啥吗？”
赵父赵母互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我妈会说，我们张家高攀不上。”张艇还把高攀二字重音强调了一下。
然后有点嫌弃的看了眼赵晟：“怎么着，你们还想让儿子尚公主啊？”
嘁。
说完也不等赵家两位的反应，一只手插兜，用另只手向我挥手。
“心姐！”
张艇走到我面前，偏头示意。
“心姐，不介绍一下？”
“前男友。”
张艇知道我有个男朋友，还为了他一直不回京城的事。
“那啥时候回去呢？”
“明天。”我笑了笑。
赵晟猛地抬头：“心心，你要离开海城？为什么？”
张艇不等我说话，用手指冲着赵晟隔空点了两下。
“哎哎，你这人，有什么为什么？我心姐父母都在京城，离开海城不是天经地义吗？对吧心姐。”
我点点头，满脸赞许之色。
赵晟认出来张艇是周董事长的儿子，没再当着他面说什么：“心心，我先去换下衣服，晚点再和你说。”
张艇见人一走，立马嬉皮笑脸：“心姐，你跟谁来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抿了下嘴，冲他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
张艇愣了片刻，突然睁大双眼：“不是吧！不是我心中想的那个人吧！”
我看着从拐角处走过来的身影，幸灾乐祸的眨眨眼。
“正是。”
“那啥，心姐，我先撤了，我们改日再见。”张艇丧着脸就要跑。
我心中默道来不及了。
先提前闭眼替他默哀三秒钟。
再睁开眼时，周应淮已经一只手卡住张艇的后脖颈，把他拎了回来。
“撤哪里去啊？是不想见到他的堂哥我么？”
张艇仰天长叹：“心姐，你早说啊......”声音里带着一丝幽怨。
我摊了摊手。
不知道为啥，张艇每次看见周应淮都像耗子见了猫似的。
今天怕的这么厉害，估计是最近又犯了什么浑。
17
“你俩啥情况？我哥终于表白了？”
张艇凑到我耳朵边问，一副你们别想瞒我的表情。
“男朋友？”张艇刨根问底。
我突然抓到了重点：“等等，你说终于？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我哥打小就......哎呦！”
张艇还没说完就被周应淮照脑袋上削了一下。
“就你有嘴。”
周应淮脸上明显有点不自然，好像在不好意思？
张艇一直冲我使眼色。
管管他，管管他，就知道对我动手。
我一下就懂了。
走到周应淮旁边，勾了勾他的小指：“我的男朋友是害羞了吗？”
周应淮听见男朋友这三个字，身子僵了一瞬。
望向我的眼睛里蓦然涌上无限深情，像要把我刻进眼底一般。
他回握住我的手。
耳朵尖儿慢慢地浮上了一层红晕。
我们又等了一会周应淮姑姑才来，赵家三人都在一旁作陪。
张艇没往跟前凑。
我挽着周应淮一起过去打招呼。
周姨正和赵母说这话，远远地看到我俩，脸上的笑意立马就浓了几分。
“今儿这什么好日子，我都多久没见心心了。”
“周姨，好想你呀。”
我上前和周姨抱了一下。
一旁的赵家人都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虽然刚才张艇说了一句，但赵父赵母明显没太放在心上。
但此刻见我和周董事长这么亲热，当即明白我们的关系不一般。
周家是什么人。
那是在京城都能说得上话的大家族。
虽然他们赵家在海城混的还算不错，但和周家一比那真是蚂蚁和大象。
这就是钱和权的差距。
赵家能拿下周董事长这边的一个项目，那可是费了大劲的。
周姨搂着我，拍了下周应淮肩膀：“你小子，还勉强配得上我们心心吧。”
周应淮笑了笑：“我会继续努力的，姑姑。”
周姨看我俩这个样子满意得不得了。
心中已经想着一会要赶紧给周应淮妈妈打电话。
赵父赵母跟在一旁插不上话，而赵晟更是神色复杂。
说话间我的眼神无意和赵母对上了一瞬，她竟不自然地冲我露出了笑容。
还下意识的附和了我几句话。
我面无表情地转过头，自然也不会接她的话。
18
慈善晚宴上举行了个小型的拍卖。
周姨拍下了对翡翠耳环非要送给我。
走之前又把我和周应淮叫到跟前：“今晚没什么特别好的东西，过两天让应淮带你去拍卖会上挑。”
张艇这时候也跑过来：“妈，我前两天在拍卖会上看到了个......”
周姨脸色立马就沉下来：“你少在我面前晃，明天跟着你哥回京城，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哦。”
张艇只好讪讪地站到一旁。
我又抱了下周姨：“周姨，那我们先走了。”
“好，等回了京城记得去家里吃饭。”
周应淮把西装外套披在了我肩上往外走。
我们一走，赵母就凑到了周姨的身边，低声问：“周董事长，刚才那位是？”
周姨不知道我和赵晟的关系。
“那是我侄子，和世交家的姑娘。”
“那姑娘家是？”
周姨瞟了眼赵母，觉得她未免好奇过了头。
“你不需要知道，总之是我们周家也要往上够一够的人。”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赵父赵母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得很。
心底不禁一阵慌乱。
把晚宴客人都送走后，又赶紧去找赵晟。
19
“爸，妈”
终于回到了京城，我一进门就扑进我妈怀里，我妈抱着我眼眶都红了。
“陆叔陆姨。”
“这次多谢应淮了呀，帮我们去接心心。”我妈热情的让他进屋坐。
周应淮轻车熟路地去给我爸泡茶，跟在自己家一样。
我爸本还想留他吃饭，但周应淮说他还要和张艇一起先回周家。
我把他送到门口。
周应淮趁没人看到，俯身吻了我，温柔地和我说话。
“我这个男朋友这两天正式来拜见一下我未来的岳父岳母吧。”
“？？？”
这就岳父岳母了？
虽然我知道我爸妈肯定很满意周应淮。
“会不会太快了。”我小声说。
又瘪瘪嘴，装作气恼地暼他，一字一顿道：“你都没追我呢。”
说完用力地拧了下他胳膊，转头回屋找我爸妈。
留下一脸怔愣的周应淮站在原地。
等深夜躺到床上准备睡觉，我才看到周应淮离开时发过来的消息。
“从今天起，我来做小狗腿儿。”
20
周应淮的话让我的好心情持续了好几天，直到看到赵晟的信息。
“心心，我来京城了，可以见一面吗？”
那天晚宴过后，赵晟就给我发了无数消息。
甚至赵母也给我发了信息打了电话。
我全部没回没接，不用想都知道他妈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她不再阻止我和赵晟之类的。
过去这么久我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又跑来了京城。
我和赵晟约在了家附近的咖啡厅。
他的样子有点憔悴，下巴上冒着一层胡茬。
“几天不见，换风格了赵大公子，颓废美？”
赵晟很习惯我刻薄他，用手抓了抓头发：“谢谢你还愿意听我解释。”
我转头看向窗外。
这么多年，赵晟很知道我吃软不吃硬。
“我家的公司出了点问题，你也知道常婷她爸的位置，我妈知道她喜欢我，所以……”
“之前吵架时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心的。”
“订婚的事更是个笑话，我从一开始就没同意过，订婚当天我没去，还被我爸打了一顿。”
赵晟断断续续说了一大堆，我有的听进去了，有的没有。
我一脸平静：“你在你妈的安排下相亲相了大半年，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动摇吗？”
“我知道错了心心。”
我强忍着想把咖啡泼到赵晟身上的冲动。
他的眉眼曾经那么明亮，会在我主动牵起他手时傻傻地眯起。
知道他妈妈来找我时和家里大闹一场，那时候的他会说“没关系心心，大不了我跟你去京城，不用家里的资源我一样可以上班养活你。”
而后来的他只会说他错了。
“赵晟，其实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曾经那么坚定了。”
“我很坚定，心心，一直很坚定。”
坚定个屁！
真是好样的，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挥手把咖啡杯甩了出去，杯子碎了一地。
咖啡洒了赵晟一身。
“你在我这里立什么牌坊呢！以为我不知道？”
“你生日当晚常婷就发了照片给我，我还欣赏了好久呢。”
“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了对吧，你爸妈也让你来挽回我了吧。”
“你妈曾经觉得我配不上你，难道现在觉得你配得上我吗？”
我炮弹似的连说了一大串，甚至有点喘不上气，手也在发抖。
服务员看见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不敢过来，只在远处看着。
赵晟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低头按了按太阳穴，任由咖啡留在身上也不擦。
他还在逃避自己的问题。
过了片刻，又情绪激动地质问我：“因为你的新男友吗？因为他，你就不要我们五年的感情了吗？”
“嗯，白月光的杀伤力比较大，你不知道吗？”
我说这话时，周应淮正好转角处进来，一脸不善的看着赵晟。
赵晟看见他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
拍了下裤子上的咖啡渍，然后一拳就朝周应淮挥去。
吓得我差点大叫。
周应淮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轻松挡住了对面的拳头。
“应淮哥！”
我弱弱地出声，有点担心周应淮真的生气。
“心心，你别管。”没想到赵晟还在这里装硬气。
我斜了他一眼，咬牙说：“我觉得我还是管管比较好。”
不然我怕周应淮用一只胳膊就把你干翻在地，你以后没脸做人。
周应淮面无表情的甩开赵晟，上前搂住我。
赵晟还想上前拉我。
真是作死。
哐！
直接被周应淮一脚就踹到了墙边。
周应淮用手指着赵晟的鼻子：“我劝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俩面前，不然海城以后就没有你们赵家的位置了。”
周应淮的威胁显然说到了点上。
赵晟虽然昂着头恶狠狠地看着他，但没敢吭声。
周应淮的力气大的惊人，赵晟被这一脚踹的想站起来好几次，都没成功。
我偏过头去，勾了勾周应淮的手指。
他自然知道我的想法，皱着眉头又看了地上的人，这才带着我走出去。
“心心......”赵晟狠狠地咳了几声。
但我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再回头。
他曾说的那句“我们没有感情了。”
一语成谶。
如今是真的没有了。
21
最近周应淮忙得好几天没来找我。
但是他确实在努力做小狗腿儿。
没两天就被我爸妈看出端倪，高兴得不行。
连带着周应淮妈妈也开心极了，没事就带我出去逛街。
周应淮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说晚上给我做饭吃。
我俩约在了他市中心的公寓。
一进门，还没开灯我就觉得不太对。
果然。
灯一亮，满地的鲜花组成了一个爱心，占据了一整个客厅，连沙发都没放过。
绝对不是周应淮的风格。
我拍了张照片发给张艇：“你给你哥出的主意？”
“感谢我吧！”
“？？？”
“我哥昨天问我，觉得高加索和藏獒你会喜欢哪个，我说你喜欢紫皇后或者戴安娜的概率会比较大。”
“……”
正无语着，周应淮突然从身后抱住我，他也刚回来，一只手里拎着超市的购物袋。
亲了亲我头顶：“怎么不进去？”
我指了指地上的鲜花：“您看？有地儿下脚吗？”
周应淮笑了一声，侧身从我面前穿过去，把东西放进厨房洗了个手。
然后又走到门口把我打横抱起，压在了铺满鲜花的沙发上。
地上的花朵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形状，但更显旖旎。
我把手抚在周应淮脖颈上，指甲轻轻刮着他的喉结。
“那天张艇给我说，小时候有一次你把他打得特别惨。”
“哪次？应该每次都挺惨吧。”周应淮嘴角勾了勾。
我向上仰头，吻了一下指甲刮过的地方：“就是那次……他偷吃了你兜里的一颗糖。”
周应淮的脸上浮出一丝尴尬，放在我腰上的手用了点力。
我又吻了一下，歪头看他：“他记得好像是初一时候的事儿，不知道应淮哥想起来没有。”
两个人的鼻尖若有似无的贴着，呼吸混合着花香让我忍不住深嗅了几下。
我突然想起些什么，伸手往周应淮腿上摸去。
“啧，这可是要负责的。”
我白了他一眼。
摸到了！
我从他裤子侧兜里掏出一颗糖，今天是橘子味儿。
我把糖抓在手里傻笑。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原来那么早之前周应淮就开始喜欢我了。
这次轮到周应淮盯着我剥糖纸。
“喜欢这个味儿？”
“当然。”
他舔了下唇瓣，呼吸落到我耳边：“好，那我用这个味儿。”
毛茸茸的头发蹭的我发痒，嘬着糖反应了好久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立马反手照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流氓。”
“哎呦，谁家小没良心对白月光这么狠啊。”
哪有人老是自称白月光的。
不要脸得很。
我让他抬起头：“谁家的？”
周应淮眉目之间全是温情，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认真。
“我周应淮的。”
22
赵晟自从那次咖啡厅见完面就没找过我。
只在第二年我生日的时候发了条信息。
“心心，生日快乐。”
我用纸巾轻轻按了下眼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是一个全新的陆照心。
中午已经和爸妈庆祝过生日。
这个晚上是属于我和周应淮的。
在我去上大学之前其实每一个生日都有他的参与。
我从房间走到游艇甲板上，轻柔的晚风抚平了所有忧伤的过往。
周应淮伸出手把我拉过去，拇指在我的手背上摩挲。
“25岁的陆照心，你有什么愿望？”
我轻轻偏过头看向他：“周应淮，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日日如今朝。”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满足。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
我被他温柔的环在胸前：“应淮哥，我想吃糖。”
“好。”
周应淮亲了亲我脸颊，把手放在我眼前，缓缓摊开。
一颗水果糖。
还有一枚戒指。
“小不点儿，我能一直做你的小狗腿吗？”
他的紧张在低颤的声线中展露无遗。
我剥开糖放在嘴里，然后伸出左手：“好啊，谁让你是我的白月光呢。”
情意渐浓，海浪有韵律地拍打、翻滚。
戒指内侧在月光的映衬下，露出五个小字。
“明月照我心。”
陆照心，你就是我心中明月。
日日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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