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3名军人到餐馆吃饭 只点一菜一汤 老板娘听完菜名,愣在原地: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0 16:03 1

摘要:2008年秋,成都锦江区的梧桐巷刚过了雨季,青石板路上还留着浅浅的水痕,被午后的太阳晒得冒着细碎的热气。巷口第三家的“秀姐小馆”门口,挂着块褪了色的木招牌,上面用红漆写着店名,边角被风雨磨得发毛,却透着一股子踏实的烟火气。

我丈夫在哪?

第一章 梧桐巷里的“秀姐小馆”

2008年秋,成都锦江区的梧桐巷刚过了雨季,青石板路上还留着浅浅的水痕,被午后的太阳晒得冒着细碎的热气。巷口第三家的“秀姐小馆”门口,挂着块褪了色的木招牌,上面用红漆写着店名,边角被风雨磨得发毛,却透着一股子踏实的烟火气。

老板娘陈秀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握着一把亮闪闪的铁锅铲,正给锅里的回锅肉翻勺。猪油在热锅里滋滋作响,肉片裹着豆瓣酱和甜面酱,泛出诱人的酱红色,旁边码好的青蒜苗一倒进去,“刺啦”一声,香味瞬间漫开,飘出店门,引得路过的行人忍不住回头看。

“秀姐,我的回锅肉盖饭多加泡菜!”门口传来熟客老周的声音,他是巷尾修车铺的老板,每天中午必来这儿报到,雷打不动。

“晓得了!泡菜在柜台上,自己拿!”陈秀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没停——她的注意力全在锅里的肉上,火候差一点,味道就差远了。

小馆不大,也就六张方桌,靠墙摆着两组旧沙发,是去年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坐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墙角的旧风扇转得嗡嗡响,吹起桌布的一角,上面沾着点不小心溅上的油渍,却被擦得干干净净。帮工刘婶正弯腰擦桌子,她跟着陈秀快五年了,知道这小馆对陈秀的意义,擦得格外仔细,连桌腿缝里的饭粒都要抠出来。

墙上挂着一张镶在玻璃框里的照片,照片里的陈秀才二十出头,扎着高马尾,笑盈盈地靠在一个穿军装的男人身边。男人肩宽腰窄,军帽戴得端正,眼神亮得很,手臂自然地揽着陈秀的肩膀,两人身后是刚开业的小馆门头,“秀姐小馆”四个字还是新漆的,红得扎眼。

男人叫赵刚,是陈秀的丈夫,驻川某部的一名侦察兵。2005年夏天,部队接到紧急任务,赴川北山区参与山体滑坡救援,之后就没了消息。部队派人来的时候,陈秀正在给刚进的白菜剥外层的老叶,来人把她叫到小馆门口,说了半天,她只听清了“突发二次滑坡”“失联”“搜救无果”几个词。

那天她没哭,只是把赵刚留在家里的军用水壶收进了衣柜最底层,第二天照样开门营业,炒他最爱的菜,接待熟客,好像他只是出了趟长差,过几天就会推门进来,喊一声“秀儿,给我炒份青笋烧牛肉”。

“秀姐,菜好了没?我赶时间接娃!”又一位客人催单,是隔壁小学的老师李姐。

“马上!”陈秀把炒好的回锅肉盛进白瓷盘,浇在冒着热气的米饭上,端到李姐桌上,“快吃,别耽误了接孩子。”

刘婶凑过来,压低声音说:“秀姐,刚看你手有点抖,是不是累着了?要不下午歇会儿,我来盯店。”

陈秀摆摆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没事,老毛病了,一到秋老虎天就容易手麻。你去把刚买的番茄洗了,晚上有人订了番茄蛋花汤。”

刘婶知道她的脾气,说了也没用,只好转身去水池边洗番茄。她看着陈秀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这三年,陈秀把小馆当成了念想,赵刚以前常坐的那张靠窗的桌子,她每天都会擦三遍;赵刚爱喝的花茶,她总在柜台里备着;连炒青笋烧牛肉的火候,都跟赵刚在时一模一样,一分不差。

下午三点多,小馆里的客人渐渐少了。陈秀坐在柜台后面,拿出一个旧账本,开始记账。账本是赵刚留下的,封面是军绿色的,上面有他用钢笔写的“秀姐小馆收支”,字迹刚劲有力。她一笔一笔地记着:今日收入237元,支出白菜12元、猪肉35元、青蒜苗8元……记到一半,门口的风铃“叮铃”响了,三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穿着简单的迷彩T恤和深色运动裤,脚下是磨得有些发白的作训鞋,身材都很挺拔,站在门口时,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干练劲儿。为首的男人皮肤黝黑,额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看起来三十出头,眼神沉稳;旁边的年轻人脸有点红,像是不太习惯市井的热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帆布包;还有一个男人话不多,目光扫过小馆,最后落在了墙上的照片上,眼神动了动。

“三位里面坐,想吃点啥?”刘婶迎上去,递上菜单。

为首的男人接过菜单,却没翻开,只是看着陈秀,声音低沉:“不用看菜单,我们点两个菜——青笋烧牛肉,再来一份番茄蛋花汤。番茄蛋花汤要多放葱花,汤别太稠。”

陈秀手里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账本上,墨水晕开,染黑了刚记好的收支数字。她猛地抬头,看向那三个男人,手指微微发颤——青笋烧牛肉、番茄蛋花汤,还要多放葱花的汤,这是赵刚每次从部队回来,必点的菜。

赵刚总说,青笋要切滚刀块,焯水后过凉水,这样才脆嫩;牛肉要选牛腩,炖到用筷子能戳透,再跟青笋一起烧,入味又不柴。番茄蛋花汤更讲究,番茄要去皮切丁,炒出沙再加水,鸡蛋液要顺着锅边淋,撒葱花的时候要趁汤还冒着热气,这样葱香才足。他还总跟战友炫耀:“我媳妇炒的青笋烧牛肉,比炊事班的大锅菜香十倍,你们要是去成都,我带你们去尝尝。”

这三年,来小馆的客人不少,点这两个菜的也有,但从没人能说得这么具体,像提前跟她串通好一样。陈秀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他们桌前,声音有点发颤:“你们……认识赵刚?”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为首的男人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沉重:“我们是赵刚的战友。我叫周强,是他以前的班长。这两个是李锐和王浩,都是他一个班的兄弟。”

陈秀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赶紧用手背擦了擦,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急切地问:“他在哪?你们是不是知道他的消息?部队说他失联了,可我知道他没走,他肯定会回来的……”

李锐想说话,被周强用眼神制止了。周强看着陈秀泛红的眼睛,叹了口气:“嫂子,先给我们做菜吧,吃完了,我们跟你慢慢说。”

陈秀点点头,转身快步走进厨房,背靠着门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刘婶端着洗好的番茄进来,看见她这样,赶紧递上纸巾:“秀姐,别太急,说不定是好消息。”

陈秀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点燃煤气灶——她要给他们做最地道的青笋烧牛肉和番茄蛋花汤,就像赵刚在时那样。

第二章 山坳里的最后一次任务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嗡嗡作响,陈秀却觉得耳边嗡嗡的,全是赵刚的声音。她拿出早上刚买的牛腩,切成两厘米见方的块,放在清水里泡去血水。青笋是本地的,新鲜得很,她仔细地削去皮,切成滚刀块,放在盘子里备用。

姜蒜切片,干辣椒剪段,豆瓣酱舀了两勺——都是赵刚喜欢的量。牛肉焯水时,她加了点料酒和姜片,去腥味。焯好的牛肉捞出来,用温水冲净浮沫,这一步不能省,不然炖出来的汤会浑浊。

油锅烧热,下姜蒜和干辣椒爆香,再放豆瓣酱炒出红油,倒入牛肉翻炒,直到每块牛肉都裹上酱汁,加生抽、老抽调味,然后倒入热水,没过牛肉,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

炖牛肉的间隙,她开始准备番茄蛋花汤。番茄用开水烫去皮,切成小丁,葱花切得细碎。锅里放少许油,倒入番茄丁,小火慢慢炒,直到番茄出沙,渗出红红的汤汁,再加入热水烧开。

小馆里很安静,只有厨房里的声音。周强他们坐在桌前,没怎么说话,李锐低着头,手指抠着桌布,王浩则一直看着墙上的照片,眼神里带着怀念。

一个多小时后,青笋烧牛肉炖好了。陈秀把青笋倒进锅里,大火收汁,汤汁裹在牛肉和青笋上,油亮油亮的。她把菜盛进一个粗瓷大碗里,端了出去,紧接着又端上番茄蛋花汤——汤里飘着金黄的蛋花和翠绿的葱花,冒着热气,香味扑鼻。

“尝尝吧,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陈秀坐在旁边,双手放在膝盖上,紧张得手心冒汗。

周强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牛肉炖得软烂,酱香浓郁,青笋脆嫩,带着汤汁的香味,跟赵刚以前带他们去吃的味道一模一样。他眼眶有点红,点了点头:“好吃,跟赵刚说的一样好吃。”

李锐和王浩也拿起筷子,大口地吃着菜,喝着汤,像是很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陈秀看着他们,心里又酸又涩——这三个男人,都是赵刚的兄弟,他们一定知道赵刚的下落。

等他们吃得差不多了,周强放下筷子,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用军绿色布包着的东西,放在桌上:“嫂子,我们这次来,是给你送东西的。有些事,该告诉你了。”

陈秀的心跳猛地加快,她看着那个布包,手指微微蜷缩。

“2005年7月,我们部队接到命令,去川北的巴郎山救援。”周强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回忆一段沉重的往事,“那地方前几天下了暴雨,山体滑坡,埋了山下的一个村子。我们班是先头部队,赵刚是副班长,带着我们第一批进山。”

“进山的时候,雨刚停,路特别滑,全是泥和石头。”李锐接过话,声音有点沙哑,“赵哥走在最前面,拿着砍刀砍路边的灌木,给我们开路。他说他以前在这一带拉练过,熟路。我们走了四个多小时,才到村子附近,当时村里的房子已经塌了大半,到处都是哭声。”

陈秀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掐进了掌心。她想起2005年7月,赵刚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要去执行任务,信号不好,没说几句就挂了。那是她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我们开始救人,赵哥力气大,每次都冲在最前面。”王浩的眼睛红了,“第三天下午,我们正在救一户被埋在房子底下的人家,突然听到山上有响声——是二次滑坡!赵哥喊我们赶紧撤,可当时有个小孩还在里面,他说‘你们先撤,我把孩子抱出来’,说完就冲了进去。”

“我们想跟他一起去,可滑坡来得太快,石头和泥土一下子就把房子埋了。”周强的声音哽咽了,“我们疯了一样扒石头,扒了整整一夜,只找到了他的军帽和这个。”

他打开那个布包,里面是一块磨损严重的军牌,上面刻着赵刚的名字和部队编号,还有一个小小的银镯子——那是陈秀送给赵刚的定情信物,她攒了三个月的工资买的,刻着他们俩的名字缩写。

陈秀拿起军牌,冰凉的金属贴在掌心,她能感觉到上面的刻痕。银镯子已经变形了,上面沾着点褐色的泥土,应该是从滑坡现场挖出来的。她的眼泪掉在军牌上,顺着刻痕往下流。

“我们找了他三天,部队又派了搜救队,找了一个月,还是没找到。”周强叹了口气,“嫂子,对不起,我们没保护好他。”

“他……是不是很疼?”陈秀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应该没有。”李锐赶紧说,“滑坡来得太快,他可能没来得及疼。而且赵哥那么勇敢,就算疼,也不会吭声的。”

陈秀点点头,把军牌和银镯子紧紧抱在怀里。这三年,她每天都在等,等他推门进来,喊她“秀儿”,等他吃她炒的青笋烧牛肉,等他跟她说说部队的事。可现在,她知道了,他不会回来了,他永远留在了那个山坳里,留在了他守护的土地上。

刘婶端来一杯温水,放在陈秀面前:“秀姐,喝点水,别伤了身子。”

陈秀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是温的,却暖不了她冰凉的心。她看着周强他们:“你们……这几年过得好吗?”

“我们挺好的,去年换了防区,现在在成都周边驻训。”周强说,“这几年,我们一直想来看你,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怕你受不了。这次驻训路过成都,我们合计着,不管怎么样,都得把赵刚的东西给你送来,让你知道真相。”

“谢谢你们。”陈秀看着他们,眼里带着感激,“至少我知道他是为了救人牺牲的,他没给我丢人,没给军人丢人。”

那天晚上,周强他们在小馆附近的旅馆住下了。陈秀把军牌和银镯子放进那个装着军用水壶的盒子里,放在衣柜最底层。她坐在床边,看着墙上的照片,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想起赵刚第一次带她去看电影,第一次给她做饭(虽然炒糊了),第一次跟她求婚时,紧张得说不出话,只把银镯子套在她手上……

那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闪过,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像是昨天发生的。她知道,以后的日子,她要一个人守着小馆,守着他们的回忆,好好过下去——这是赵刚希望看到的。

第三章 小馆里的“老规矩”

第二天早上,陈秀早早地开了店门。她把赵刚的军牌用红绳串起来,戴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面,贴着心口的位置,像是这样就能离他近一点。刘婶来的时候,看见她眼睛有点肿,没多问,只是默默地帮她择菜。

八点多,周强他们来了。李锐手里提着一兜水果,放在柜台上:“嫂子,我们今天就要回部队了,过来跟你告个别。”

“不再多待两天?成都还有很多地方可以逛。”陈秀说。

“不了,部队有纪律,不能随便请假。”周强说,“嫂子,你一个人守着小馆,不容易。以后要是有啥困难,就给我们打电话,这是我们部队的电话。”

他给陈秀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部队的地址和座机号码。陈秀小心地收起来,夹在那个旧账本里:“谢谢你们。你们在部队也要注意安全,别像赵刚那样,让人担心。”

“放心吧嫂子,我们会的。”王浩说。

陈秀给他们做了早饭,还是青笋烧牛肉和番茄蛋花汤。李锐吃着菜,说:“嫂子,你做的菜跟赵哥说的一样,比炊事班的好吃多了。以前在部队,赵哥总跟我们说,等任务结束了,就带我们来成都,让你给我们炒青笋烧牛肉,没想到现在才吃到。”

陈秀笑了笑:“以后你们要是路过成都,随时来,我给你们做。”

吃完早饭,周强他们要走了。陈秀送他们到巷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梧桐树下,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她转身回了小馆,走到赵刚常坐的那张靠窗的桌子前,擦了擦桌面,像是在擦去岁月的痕迹。

从那以后,陈秀的生活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每天早早开馆,炒家常菜,接待熟客。只是,她多了一个“老规矩”——每天都会多炒一份青笋烧牛肉,放在保温盒里,收在柜台下面。刘婶问她:“秀姐,这是给谁留的?”

“给赵刚留的。”陈秀笑着说,“他以前总说,训练完了饿,能吃两大碗,我多炒点,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能吃够了。”

刘婶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眶有点红。

熟客们慢慢知道了赵刚的事。老周每次来吃饭,都会坐在赵刚常坐的那张桌子旁,跟陈秀说:“秀姐,别太累了,赵刚在天上看着呢,肯定希望你好好的。”

送米的张师傅,每次送完米,都会帮她把门口的煤球码整齐;隔壁裁缝铺的王阿姨,会给她送自己做的鞋垫,说“站久了脚疼,垫着舒服”。

陈秀的小馆,生意越来越好了。不是因为菜有多特别,而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小馆里藏着一个女人对丈夫的思念,藏着一份沉甸甸的情意。有人来吃饭,会特意点青笋烧牛肉,说“尝尝赵班长爱吃的菜”;有人会跟陈秀打听赵刚的事,听她讲他们的故事。

2009年春天,周强给陈秀打了个电话,说他们部队要组织家属慰问,问她要不要去。陈秀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想看看赵刚待过的地方,想看看他的战友们。

她提前关了小馆,买了些成都的特产,坐火车去了部队。部队在一个山脚下,环境很简陋,却很整洁。周强他们在门口接她,把她带到宿舍——那是赵刚以前住过的宿舍,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被子叠成豆腐块,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赵刚和战友们的合影。

“赵哥以前就睡这个床。”李锐指着靠窗的那张床,“他每天早上都是第一个起床,帮我们叠被子,打扫卫生。”

“赵哥还总在床头柜上放你炒的青笋烧牛肉的照片,说想你的时候就看看。”王浩补充道。

陈秀走到床边,摸了摸床单,上面像是还留着赵刚的温度。她看着相框里的赵刚,笑得很灿烂,心里又酸又暖。

那天,部队给她举办了简单的慰问仪式,给她颁发了“烈士家属”的证书。陈秀接过证书,眼泪掉了下来——这是国家对赵刚的认可,也是对他牺牲的肯定。

晚上,周强他们请她吃食堂的饭。炊事班的班长特意给她炒了青笋烧牛肉,虽然不如她炒的好吃,却透着一股子真诚。陈秀吃着菜,听他们说赵刚在部队的事,说他训练有多刻苦,说他怎么帮新兵,说他怎么跟他们炫耀她的厨艺……

离开部队的时候,周强把一个笔记本交给她:“这是赵哥的日记,他一直带在身上,我们在他的背包里找到的,你拿着吧。”

陈秀接过笔记本,封面是军绿色的,跟那个旧账本一样。她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今天跟秀儿打电话,她说小馆的生意挺好,我就放心了。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就申请退伍,回家陪她守着小馆,每天吃她炒的青笋烧牛肉。”

后面的日记,大多是关于训练、任务,还有对她的思念。最后一篇日记写于2005年7月12日,也就是他失联的前一天:“今天救了一个老人,他说谢谢我们。秀儿,我觉得我们做的事很有意义。等我回去,给你带山里的野核桃,你以前说想吃。”

陈秀抱着笔记本,在火车上哭了一路。她知道,赵刚一直惦记着她,惦记着小馆,惦记着他们的未来。

第四章 烟火里的新希望

2010年夏天,成都下了一场大雨,梧桐巷的青石板路被冲得干干净净。陈秀的小馆门口,来了一个小女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破碗,站在门口,怯生生地看着里面。

刘婶想把她赶走,陈秀拦住了:“别赶她,怪可怜的。”她盛了一碗米饭,夹了几块青笋烧牛肉,递给小女孩,“快吃吧。”

小女孩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吃着,眼泪都掉了下来。陈秀问她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小女孩只是摇头,说不出话。后来才知道,小女孩叫丫丫,父母在地震中去世了,跟着奶奶生活,奶奶前不久也走了,她就成了孤儿,一路从北川走到了成都。

陈秀看着丫丫,想起了赵刚——他要是还在,肯定会让她收留这个孩子。她跟刘婶商量:“我想收养丫丫,你觉得怎么样?”

刘婶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啊,丫丫这孩子看着乖,你带着她,也有个伴。”

陈秀给丫丫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带她去派出所办了收养手续。丫丫刚开始很怕生,总是躲在陈秀身后,慢慢的,她发现陈秀对她好,就开始黏着她,喊她“妈妈”。

小馆里多了个孩子,一下子热闹起来。丫丫会帮陈秀擦桌子、递菜单,客人来了,会甜甜地喊“叔叔阿姨好”,大家都很喜欢她。陈秀每天早上送丫丫去幼儿园,晚上接她回来,给她讲故事,教她写字,小馆里的笑声多了起来。

有次,丫丫指着墙上的照片,问:“妈妈,那个叔叔是谁呀?”

陈秀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那是爸爸,他是个军人,去很远的地方保护我们了。”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他了。”丫丫拉着陈秀的手,眼睛亮晶晶的。

“爸爸会一直看着我们,看着丫丫长大。”陈秀的眼睛红了,“等丫丫长大了,妈妈给你炒爸爸爱吃的青笋烧牛肉,好不好?”

“好!”丫丫用力点头,抱着陈秀的脖子,“妈妈,我要好好学习,长大了也要当军人,像爸爸一样保护你。”

陈秀抱着丫丫,眼泪掉了下来。她知道,赵刚虽然不在了,但他的精神会一直陪着她们,陪着丫丫长大。

2012年,周强退伍了。他没有回老家,而是来了成都,在一家安保公司找了份工作。他说:“嫂子,我在成都待着,能常来看看你和丫丫,也能尝尝你炒的青笋烧牛肉。”

陈秀很高兴:“好啊,你以后就把这儿当自己家,想吃啥就跟我说。”

周强经常来小馆,有时候会带丫丫去公园玩,有时候会帮陈秀修修水管、换换灯泡。丫丫很喜欢他,喊他“周叔叔”,每次他来,都会给她带零食和玩具。

有次,周强跟陈秀说:“嫂子,我跟李锐、王浩商量好了,等他们退伍了,也来成都。到时候,我们几个经常来你这儿聚聚,跟丫丫说说她爸爸的事。”

“好啊,我等着你们。”陈秀说。

2015年,丫丫上小学了。她在作文里写:“我的爸爸是个英雄,他是一名军人,为了救别人,留在了很远的地方。我的妈妈很厉害,她开了一家小馆,炒的青笋烧牛肉特别好吃。妈妈说,爸爸最喜欢吃她炒的菜,所以她每天都会多炒一份,等着爸爸‘回来’吃。我以后要好好学习,长大了也要当一名军人,像爸爸一样勇敢,保护妈妈,保护大家。”

陈秀看到这篇作文,哭了很久。她知道,丫丫虽然没见过赵刚,但她已经把爸爸记在了心里,把爸爸的勇敢和担当记在了心里。

这几年,小馆的生意一直很好。陈秀把小馆重新装修了一下,墙面刷成了米白色,桌子换成了实木的,墙上除了她和赵刚的照片,还挂了丫丫的奖状,以及赵刚的烈士证书和军牌的照片。她在门口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现役军人、退役军人就餐八折,烈士家属优先。”

有人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说:“赵刚是军人,他的战友们也是军人,他们保家卫国,我能做的不多,给他们打个折,算不了什么。”

来小馆的军人越来越多,有年轻的新兵,有退伍的老兵,他们来这儿吃青笋烧牛肉和番茄蛋花汤,跟陈秀打听赵刚的事,跟丫丫说说部队的生活。陈秀总是很耐心地听着,给他们添茶,给他们加饭。

有个叫林鹏的年轻战士,刚入伍不久,每次来都会跟陈秀说:“嫂子,我以后也要像赵班长一样,做个好军人。”

陈秀笑着说:“好,那你要好好训练,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老百姓。”

第五章 梧桐巷的烟火长明

2023年秋,成都的梧桐巷又到了落叶的季节,金黄的梧桐叶飘落在青石板路上,被行人踩出沙沙的声响。“秀姐小馆”的木招牌换了新的,红漆写的店名在阳光下亮闪闪的,门口摆着两盆三角梅,开得正艳。

陈秀已经45岁了,眼角的细纹多了些,但精神很好,脸上总是带着笑。丫丫已经18岁了,考上了成都的一所大学,学的是国防生专业——她真的实现了小时候的愿望,要成为一名军人。

周强在成都安了家,娶了个本地姑娘,生了个儿子,叫周念刚,跟丫丫一样,从小就听着赵刚的故事长大。李锐和王浩也退伍了,李锐开了一家汽修厂,王浩在一家国企做安保主管,他们都在成都扎了根,经常带着家人来小馆聚聚。

这天是赵刚的忌日,周强、李锐、王浩带着家人来了小馆。陈秀炒了一大桌菜,有青笋烧牛肉、番茄蛋花汤,还有回锅肉、麻婆豆腐、鱼香肉丝,都是大家爱吃的。

丫丫穿着国防生的制服,坐在桌前,给周念刚讲赵刚的事:“你知道吗?我爸爸以前可厉害了,训练的时候每次都是第一名,还救过很多人。”

周念刚仰着小脸,认真地听着:“丫丫姐,我以后也要当军人,像赵叔叔一样勇敢。”

周强笑着说:“好啊,等你长大了,跟丫丫姐一起去部队,保家卫国。”

陈秀看着孩子们,心里暖暖的。她给每个人盛了一碗番茄蛋花汤,说:“快吃吧,菜都凉了。”

“嫂子,你炒的青笋烧牛肉还是老味道,好吃!”王浩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忍不住赞叹。

“是啊,这么多年了,味道一点没变。”李锐也说。

大家边吃边聊,说说各自的生活,说说孩子们的学习,小馆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周强的妻子给陈秀夹了一块鱼香肉丝:“嫂子,你也多吃点,别光顾着给我们夹菜。”

“好,谢谢。”陈秀笑着点头。

吃完晚饭,周强他们要走了。陈秀送他们到巷口,看着他们的背影,丫丫拉着她的手:“妈妈,爸爸要是能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高兴的。”

“嗯,他肯定会很高兴的。”陈秀摸了摸丫丫的头,“我们好好过日子,就是对爸爸最好的纪念。”

回到小馆,陈秀开始收拾桌子。现在小馆里雇了两个年轻人帮忙,他们已经把大部分桌子收拾好了。陈秀走到柜台前,打开抽屉,拿出那个装着军牌、银镯子、军用水壶和日记的盒子,轻轻打开。

军牌还是那么亮,银镯子的变形处被她小心地磨平了些,军用水壶的带子有点松了,她找了根红绳重新缝好,日记的纸页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

她拿起日记,翻到最后一页,看着赵刚写的那句“等我回去,给你带山里的野核桃”,笑了笑。这么多年了,她守着这个小馆,守着他们的回忆,看着丫丫长大,看着周强他们在成都扎根,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

她知道,赵刚一直都在——在小馆的烟火气里,在青笋烧牛肉的香味里,在她和丫丫的心里,在每一个记得他的人的心里。

夜深了,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小馆里还亮着一盏灯。陈秀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想着:赵刚,丫丫考上国防生了,以后也要当军人,跟你一样。周强他们都在成都安了家,经常来小馆吃饭,跟我说说孩子们的事。小馆的生意很好,大家都喜欢吃我炒的菜,尤其是青笋烧牛肉和番茄蛋花汤。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丫丫,好好开着小馆,好好过日子……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陈的身上,温柔而明亮。小馆里的烟火气还没散去,青笋烧牛肉的香味似乎还飘在空气里,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爱、思念和坚守的故事。

这个故事没有惊天动地的情节,却有着最动人的烟火气;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却有着最长久的思念。梧桐巷的青石板路还在,“秀姐小馆”的灯光还亮着,陈秀知道,只要这烟火气还在,赵刚就一直都在,他们的故事就会一直延续下去,在成都的老巷子里,在平凡的日子里,在每一个充满希望的清晨和黄昏里。

来源:有趣的饼干MtSD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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