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崔家嫡女被太子退婚,劝其无果,当面烧婚书告其好自为之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0 02:04 4

摘要:望着太子为了太后宫闱中那位无依无靠的孤女,不惜与崔家结下梁子。我心底虽有几分念及旧情,却也忍不住出言提醒。

我,崔家正统的嫡出女儿,竟遭到了太子的退婚之举。

望着太子为了太后宫闱中那位无依无靠的孤女,不惜与崔家结下梁子。我心底虽有几分念及旧情,却也忍不住出言提醒。

“殿下可曾深思,若这桩婚约真的作废,您日后的道路,怕是要坎坷许多了。”我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

太子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轻描淡写地说道:“孤的前程,从来无需依赖崔氏的扶持,全凭自己脚踏实地,一步步闯出来的。”

见他这般自视甚高,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笑意。当着他的面,我缓缓取出了那份象征着昔日约定的婚书,毫不犹豫地点燃了它。

火光映照下,我的面容显得格外平静:“既然如此……殿下,往后可就要独自面对风雨,多保重了。”

“阿妋,孤心有所属……”
话音未落,一支利箭划破长空,稳稳射中箭靶,也打断了太子的话。
我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将弓箭递出,轻轻擦了擦手,抬眼看向太子。
红唇轻启:“太子心悦余静桐,然后想与我退婚娶她?”
太子面露难色:“并非如此,孤只是想告诉你,阿桐乃镇北侯的遗孤,为了安抚边疆将士,她不能为侧妃。


“你我婚事是先皇亲自定下的,无法更改,所以……”
我嗤笑一声:“所以你想让我做妾?”
“静桐由皇祖母亲自教养,身份高贵,又是父皇亲封的郡主,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我一步步逼近太子:“身份高贵?太子莫不是忘了,我崔观颐,姓崔,乃崔氏嫡女。我父亲是尚书令,我母亲是先皇元后的独女昭瑞长公主,当今陛下的亲姐姐。殿下竟拿余静桐一孤女与我比尊贵?”
太子顿时气得满脸通红:“阿桐的父兄乃镇守边疆的英烈,你怎可如此无礼!”
我冷下脸,单手推开了太子,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太子若想娶余静桐,明日自可来尚书府退婚,我崔氏自不会纠缠不休。”

崔家,作为五姓七望之一,纵使王朝更迭,依旧在清河屹立不倒数百年。
被天下士子视为读书人的楷模。
我与太子的婚事,是太子外祖父——一位两朝阁老亲自上门求来的,我祖父点头同意,先皇赐婚。
我实在没有想到,太子会蠢到为了余静桐一个孤女,而放弃这桩婚事。
不得不说,爱情真的会让人失去理智。
若是在余静桐父兄未战死之时,我或许还能理解。
毕竟那时的镇北侯,手握重兵,镇守北境数十年,为大燕王朝鞠躬尽瘁。
只是可惜,天妒英才,六年前北蛮入侵,余家男儿全部战死沙场,独留余静桐一孤女在世。
陛下怜悯余家,亲赐余静桐为郡主,由太后亲自教养长大。

第二日一早,我在房中品着早茶,婢女浓墨便匆匆来报,太子他来退婚了。
我放下茶杯,面无表情地吩咐浓墨:“梳妆吧!既然要退婚,我们就好好退个干净。”
浓墨撅着小嘴嘀咕着:“这太子也太不知好歹了,我们郡主美若天仙,家世又如此显赫,这上京谁能比得过您啊!偏偏为了一个孤女想与您退婚。”
我被浓墨夸得笑了笑:“好了,这婚退了也好,总比日后相看两厌好呀!”
等我梳妆完,去大厅时,正看见父亲生气地说:“太子真不把我崔家放在眼里啊!
“想当初若不是林阁老亲自带你上门求得这桩婚事,我们崔家也不会答应。
“如今太子是想把我崔家的脸踩在地上啊!”


太子正准备说什么,我连忙上前安抚着父亲。
我拍了拍父亲的背,轻声说:“父亲,这婚退了便退了,崔家的女儿还怕寻不着好儿郎吗?”
说罢我拿起父亲手旁的婚书,念着从小相识的情分,还是好言劝了一句。
“殿下可明白,这桩婚事退了,您的路恐怕就不会那么顺畅了。”
太子依旧满不在乎地开口:“孤的路,从来都不是崔氏铺就的,是孤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我望着他那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不禁笑了。
“好啊!但此事我们需要说清楚,崔家从未抗旨,是殿下执意要退婚,至于后面的事,殿下需敢作敢当,要一力承担啊!”
太子昂了昂头:“那是自然。”
于是我看了看父亲,见父亲点头同意,当着他的面亲手将婚书付之一炬。
“那……殿下,可要保重自己啊。”


太子走后,太子来崔家退婚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当天傍晚,陛下震怒,将太子禁足于东宫。
明眼人都明白,这是陛下对崔家的交代。
太子仗着陛下的宠爱,为所欲为,就是不知道这样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所谓的宠爱能维持多久。
陛下正值壮年,子嗣繁多。
其中家世显赫的不在少数,而太子之所以能坐在太子之位,不过是因为母家林家为曾经陛下夺嫡立了大功。
但太子母家皆为文官,不掌兵权。
而余静桐虽父兄战死沙场,但余家旧部仍在军中担任要职,现在细细想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并非那么单纯。

没过几日,太子生母林贵妃便送来了不少名贵的赏赐到崔府。
随行的嬷嬷一脸笑意地说:“长宁郡主,娘娘说宫中的菊花开得甚是艳丽,想邀请您进宫赏菊。”
听到这话,我不禁觉得好笑。
但没等我开口,我的母亲昭瑞长公主便嗤笑着:“这皇城的娘娘可真会做人,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就以为这事儿能过去了?”
此话一出,嬷嬷顿时额间冒汗。
整个大燕都知道我的母亲昭瑞长公主,身份尊贵无比,是最得先皇宠爱的公主。坊间之人总是打趣说,如果我母亲是男儿,如今登高位的还不知道是谁。
“母亲莫恼。”


我摇了摇脑袋笑了笑,母亲作为唯一的中宫嫡出,未出嫁时被先皇宠着,出嫁了又被父亲视作珍宝,从未在谁那里受过气。
嘴里向来是不会饶人的。
“母亲,贵妃诚心相邀,不好拒绝,阿妋也许久没进宫了,正好去逛逛。”
母亲无奈,还是点了点头。
当今的陛下同我母亲并非一母同胞,但自小就宠爱这位妹妹。
宫中有进贡的好东西,总会送一份来崔府。

林贵妃向来以温婉著称,我刚踏入她的宫门,她便带着盈盈笑意迎了上来,轻轻握住我的手,那份亲昵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倍感温馨。

赏花之际,我不过随口赞叹了一句花朵的娇艳,她便立刻吩咐宫人,将那些珍贵品种的花卉悉数送往崔府。我微微一笑,并未推辞,心想若是不收,她心中怕是会有一段时间的不安。

其实,有这样一位温婉明理、知分寸的婆母,于我而言实乃幸事。

只可惜,世事难全。

赏花结束,正欲出宫之时,一个让我颇为不悦的身影映入眼帘——余静桐。我瞥了她一眼,便打算继续前行,不予理会。

然而,她却突然叫住了我。

“崔观颐,你站住!”

我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语气平静:“你有何事?”

见我这般态度,她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我是来告诉你,太子哥哥他是我的,即便贵妃更偏爱你,太子哥哥也只会选择我。”

闻言,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缓逼近她:“余静桐,我记得小时候就告诫过你,别来招惹我,你这是忘了?”

小时候在太学,余静桐便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而上京那些出身富贵之家的姑娘,向来对那些性格直率的武将之女抱有偏见。

因此,她初来乍到之时,常常受到排挤与欺负。

每每受委屈,她便会跑到太子面前告状,而我则始终保持旁观者的姿态,对她们之间的纷争并不感兴趣。

在我看来,那些矛盾不过是孩子间的打闹,无关痛痒,实在无趣。

但后来,她与太子的关系日益亲密,又不知从何处得知我是太子的未婚妻,便将我视为了情敌,开始有意无意地向太子暗示,是我带着贵女们欺负她。

太子也是个糊涂的,竟当众指责我心胸狭窄。

我当时便被气笑了,上前一把将余静桐推倒在地。

“说我欺负你?那好,我就如你所愿,好好欺负你一番!我最讨厌被人冤枉了!”

最终,余静桐因挑拨同窗关系被夫子罚抄字帖。

我趴在她身侧的窗户上,笑着警告她:“余静桐,我这个人向来不受气,有仇必报,下次别再对我耍这些小聪明,也别再招惹我了。”

余静桐愣了愣,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和太子两情相悦,你别想拆散我们。”

我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余静桐,你要明白,我和你不一样。我崔观颐,想要什么得不到?这世上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我想要而得不到的。而你能得到的,不过是我不要的罢了。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手上微微用力,将她的脸轻轻推开。

“你放心,我可不屑于和你抢男人。”

说完,我带着笑意转身离去,留下她一人愣在原地。

回崔府的路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小厮在外面焦急地说:“郡主,前面被金吾卫封锁了。”

我皱了皱眉,吩咐浓墨前去查看情况。

等了好一会儿,浓墨还未归来。

我便掀开车帘,正欲探出头去瞧瞧。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勒住缰绳,稳稳地停在我的窗前。修长有力的手紧握缰绳,腰间佩着一把銮金长剑。玄衣墨发,黑色金丝劲装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

我抬眼望去,只见他剑眉星目,五官硬朗而又俊美,我冲着他笑了笑。

“秦王殿下可是要检查我的马车?”

他端坐在马背之上,薄唇轻启:“回崔府?”

我笑着点了点头。

“跟着我。”

说完,他便转身策马前行。这时浓墨终于回来了。

“小姐,金吾卫在抄家呢!”

秦王在前面开路,小厮便架着马车跟了上去。

过了闹市之后,我正欲向他道谢。

没想到我刚掀开帘子,他就骑着大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嘀咕着:“怎么性子还是这么冷。”

秦王沈晏祯是当今陛下的第四子,也是太子的弟弟。

只是他有些特殊,其实说起来他才是真正的且唯一的嫡子。

沈晏祯的母亲是陛下还在当王爷时娶的正妃,只可惜红颜薄命,早早地便离世了。

世人都说陛下重情重义,王妃薨逝以后,便再也没有立正妃,就连登基后也一直没有立皇后。

可是沈晏祯和陛下的关系却有些微妙,陛下对沈晏祯格外严苛,小时候常常看见他被罚跪于金銮殿前。

他又是个倔脾气,从来不向陛下低头,被责骂也好,被罚跪也好,腰板都挺得笔直。

但是陛下对他又很好,十六岁时便封他为王,还将金吾卫交给了他。

在镇北侯牺牲后,接管边境军权的便是沈晏祯的亲舅舅。

陛下似乎有意无意地在放权于他。

只是……表面上,他是陛下最不喜欢的孩子。

不过这家伙性子那么冷,的确也让人难以亲近!

自从太子和我退婚后,余静桐越发张扬了起来。

定安侯府的秋日宴上,她同太子一同前来,刻意牵着太子的手在我面前显摆。

我懒得搭理她,自顾自地饮着侯府的桂花酿。

定安侯的夫人擅长酿酒,这桂花酿是她最拿手的佳酿。

只是可惜每年只有侯府办秋宴时才能喝到。

所以我不禁多喝了几杯。

喝着喝着,身旁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这嘈杂的宴会中,这道声音仿佛在我耳畔低语一般,好听极了:“你很难过吗?”

我偏过头看着说话的沈晏祯,愣了愣,也不知道他何时坐到了我的身旁。

朦胧的酒意让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侧过身子,歪着头诧异地询问他:“难过?我有难过吗?”

沈晏祯却别过脑袋拿起酒杯,看着太子和余静桐的方向继续说:“你还喜欢他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看见太子在为余静桐剥着秋蟹。

“喜欢太子吗?大抵是没有过吧!”

我又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沈晏祯:“阿妋觉得,表哥好似比太子更令阿妋心仪呢。”

此话一出,不止沈晏祯愣了愣,就连我也愣了愣。

多喝了几盏酒,我这胆子竟一下子变得这般大了。

他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赶忙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刹那间,脸颊上就像被火烤了一般,热气直往上冒。

我装作忙碌的样子,开始剥起蟹肉来,可因为心里太过慌乱,手指不小心被蟹壳划了一下,“嘶!”我忍不住轻呼出声。

一旁的沈晏祯却轻声笑了起来,他伸手拿过我手中装着蟹的盘子,自顾自地剥了起来。

“阿妋,你有好久都没喊我表哥了。”

他的手,虽说常年握着刀剑,可并不像那些武将那般粗壮,反倒修长白皙,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看着格外引人注目。

这让我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情景,让我想起了年少时那个在烈日下长跪不起的少年。

“哎呦!殿下您就低个头吧!陛下您还不清楚吗?就是嘴上厉害,心里软得很呢。
“您在这儿跪着,老奴这心里啊,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不行!”

陛下身边的罗公公,站在沈晏祯身旁,一边给他扇着风,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那少年好像被念叨得有些烦了,好看的眉眼微微皱了皱,但依旧挺直了脊背,笔直地跪在金銮殿门口。

“罗六祥,给朕滚进来,他要跪就让他跪着!”

罗公公焦急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殿下,您就认个错吧!”

说完,又赶忙跑进了殿内。

紧接着,我便听见沈晏祯大声说道:“我无错!”

母妃牵着我的手,向宫人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这才从宫人口中得知,是因为一匹马驹。

三皇子看上了沈晏祯舅舅送给他的一匹宝马。

仗着当时自己母妃正得宠,非要讨了去,可沈晏祯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哪肯轻易让步。

于是两人便在校场打了起来,后来三皇子的那些狐朋狗友们,见三皇子处于下风,纷纷上前帮忙。

可这一群酒囊饭袋,哪能和从小跟着舅舅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沈晏祯相比。

三皇子和那群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然后气冲冲地回宫找淑妃告状去了:“你等着,我去找我母妃!”

后来淑妃领着三皇子去见了陛下,陛下生气地训斥了沈晏祯一番。

明明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三皇子嘴欠,刚出殿门就得意洋洋地对沈晏祯说:“你个没娘的孩子,父皇也不喜欢你,现在知道谁厉害了吧!”

这话一说完,沈晏祯就当着淑妃的面,又把三皇子揍了一顿。

然后,他就被罚在金銮殿一直跪着。

母亲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和我一样,从小就没了娘亲,只是我比较幸运,从小有皇祖父护着,又有皇兄们宠着。”

说完,母亲拍了拍我的背:“阿妋,走。”示意我上前去。

母亲这话一出口,我便明白了,母亲这是心软了,想帮他。

母亲走进殿门,去找了陛下。

我连忙走上前,拿出帕子递给他:“给你,表哥。”

那时,跪着的他,和我站着一般高。

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便把头别了过去,没有接。

我鼓着腮帮子,小声嘟囔着:“你不要,阿妋可就不理你啦!”

那时候年纪小,总觉得不理别人就是最大的惩罚。

现在想来,只觉得幼稚得可笑。

最后,那少年还是冷着脸接过了帕子,捏在了手里。

“这是给你擦脸上灰尘的呀!”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站得有些累了,便蹲在了他旁边:“表哥,我母亲去找皇舅舅了,你等会儿就不用跪啦。”

过了一会儿,母亲便面带笑容地走了出来。

她伸手扶起沈晏祯:“来!阿祯,起来。”

沈晏祯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对着母亲点了点头:“谢谢姑姑。”

他走后,我悄悄地对母亲说:“娘亲,四表哥眼睛红红的诶!”

母妃蹲下身子,给我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你表哥呀,自小没了母亲庇护,别人对他好,他都能记在心里,是个好孩子。以后阿妋要是看见四表哥被你皇舅舅责罚了,也可以帮他求求情,知道吗?”

我懵懂地点了点头。

后来,我进宫时,总是能看见他被罚跪。

不知是养成了习惯还是怎么回事,即便沈晏祯不搭理我,我还是会厚着脸皮去找陛下求情。

陛下似乎也并不是真的想罚他,只是想让他服个软。

十次里面有七八次,我都能求情成功。

后来他十六岁时,被封了王,出宫建了自己的府邸,我便很少能见到他了。

也许是长大了,脸皮变薄了,总觉得他不怎么爱搭理人,就算再亲热地喊他表哥也没用。

于是,我便开始喊他殿下。
……

一碗剥好的蟹肉被递到了我面前:“蟹性寒,多吃不好,少吃些。”

我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宴会结束时,酒意渐渐涌了上来。

浓墨扶着我上了马车,路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车帘被一把剑掀开了,是沈晏祯随身佩戴的那把銮金长剑。

我趴在窗户上,探出脑袋,看见他骑在马背上。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

“崔阿妋,你可愿嫁给我?”

醉了酒的我,本来就迷迷糊糊的。

于是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只见沈晏祯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话算数?”

我伸出手,像个小孩子一样想和他拉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伸出了手:“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完,他便放下了车帘,骑着马走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一头栽倒,睡了过去。

醒来后,我完全把这件事给忘了。

直到陛下的赐婚圣旨送到了崔府。

我才想起自己干的这件荒唐事。

我咬牙切齿地跑到了秦王府,后面秦王府的管家说沈晏祯在校场,于是我又跑到了校场。

只见他在校场骑着马奔跑,见我来了,才骑着他的黑马,慢悠悠地朝我走来。

我有些生气:“你怎么能趁着我醉酒,哄骗我呢?”

他坐在马上,俯视着我,见我生气的模样,又俯下身,直直地看着我:“崔阿妋,是你自己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一时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是女子。”

他挑了挑眉,不在意地“哦!”了一声。

“那你想怎样!想抗旨还是怎么的?”

我插着腰,一时有些理亏:“我就是……就是气不过,你趁我醉酒哄骗我。”

他带着笑看着我:“好!那我错了,行不行!”

他如此直白的道歉,将我所有的不满都憋了回去。

见我不说话,他翻身下马,宽阔的胸膛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他微微俯下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现在你可是位资深的头条故事类博主了,来对这段小说进行简单的改写吧。不过,有几个要求得注意。”

我抬眼,直直地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再问你一遍,可愿意嫁给我?”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期待。

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转身就想逃离。然而,他却迅速伸出手,坚定而有力地把我拉了回来。

我倔强地开口:“愿不愿意,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反正也抗不了皇上的旨意。”

这话一出,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伤到他了。

“其实,嫁给你,也还不错。”我轻声说道,然后便匆匆跑开了,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回到府中后,我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自从皇上赐婚以来,沈晏祯总是隔三差五地往崔府送些东西。

这天一大早,秦王府的管家又送来了一件雪狐绒披风。

“郡主,冬日快要到了,我家王爷特意去京郊猎场猎的雪狐皮,刚让宫中的尚衣局绣娘制好,就给您送来了。”管家恭敬地说道。

那雪白柔软的毛领,看起来温暖极了。

母亲在旁边笑着打趣:“我就说,阿祯这孩子心思细腻,冬日还没到呢,东西就先送来了。阿妋,你是不是也该给他回点什么呢?”

我含笑收下了披风,毕竟他除了送给我,也没有其他人可送。

我觉得母亲说得有道理,便亲手为他制了一件墨色大氅,上面用金丝绣出了祥云图案,看起来十分华贵。

父亲还在一旁暗暗嘀咕:“这冬日啊,为父也觉得冷呢,什么时候也有人给我做一件哟~”

管家派人把东西送去后回来告诉我,沈晏祯立马就穿上了。

我心中竟涌起一股暖流。

每年除夕前几日,皇上都会设宴,邀请朝臣和家眷一同庆贺。

设宴当天一早,沈晏祯便亲自来到了崔府送礼,他穿的就是我亲手为他做的墨色祥云大氅。

他穿起来十分好看,我带着笑意在门口迎接他。

他看到我,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了许多:“白狐披风很配你。”

我看着他骑马而来,不禁问道:“冬日骑马,不冷吗?”

我的话刚说完,他便用温热的手牵起了我:“不冷,你摸摸看。”

他那宽大的手掌包裹着我的手,在这寒冷的冬日里,竟让我觉得有些发热了。

宫宴之上,沈晏祯坐在我的身旁,皇上难得地对他露出了笑意。

皇上对着父亲说:“阿妋和秦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父亲笑着点头,几个有眼力的朝臣也连忙附和夸赞起来。

但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坐在对面的太子,脸色却沉了下来。

我拿起一杯果酒,看着太子旁边的余静桐,一饮而尽。

我的眼神中略带挑衅,勾起唇角对她笑了笑。

我在无声地告诉她:看见了吗?我崔观颐无论在哪里,都是备受瞩目的存在。

旁边的沈晏祯,伸手捏了捏我的双颊,把我的脸偏了过来。

他有些恶狠狠地说:“崔阿妋,你在看谁呢?”

我轻轻挑了一下秀眉,顿时反应过来,眼底的笑意溢了出来。

“我瞧着,秦王殿下,越发英俊潇洒了呢!”我调侃道。

沈晏祯平常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其实最不禁逗了。

他连忙收回了手,但我看到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殿内的火炉烧得有些旺,我饮了些酒后,便觉得心中有些燥热。

我便一个人出去透了透气。

却没想到太子跟了过来。

“阿妋,四弟向来霸道,你可是自愿与他订婚的?”太子问道。

虽然沈晏祯有时是有些霸道,但我向来护短,别人说他的不是,我就觉得心中不痛快。

我皱着眉看着他:“我的意思就是,你若不愿管好自己的事,就别来操心别人!”

“听闻,太子府的属官们最近有些不安分啊!小心被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自身难保。”我冷冷地说道。

我的话刚说完,余静桐就冲了出来,一下子站在了我和太子中间,让我险些一个踉跄。

“崔观颐,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太子哥哥都和你退婚了,你还缠着他。”余静桐气愤地说道。

我有些无语地对她翻了个白眼。

太子连忙拉过余静桐:“阿桐,是我来寻阿妋的。”

余静桐一听,顿时炸了毛,眼中水盈盈的,像是气急了:“太子哥哥,你是在骗阿桐吗?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她吗?”

我懒得看他们这别扭的场面,转身想走,没想到余静桐竟然拦住了我。

我看她气冲冲的模样,有些恼了。

我一把将她推开,谁知她竟然一个踉跄,没站稳,跌坐了下去。

太子连忙上前将她护在怀里。

我见她嘴巴一撇,顿时知道她要哭,冷声呵斥:“不许哭!”

许是被我的气势吓到了,她将哭声憋了回去。

我抱着臂看着他们俩。

“今天我就说明白了,我崔观颐自愿与秦王订婚的,他没有逼迫我。还有,秦王他好极了,是我心仪的夫婿,我也从未喜欢过太子。”

“我也不会破坏你们所谓的感情,明白了吗?”我坚定地说道。

太子猛地抬头看向我:“阿妋你从未喜欢过孤?”

我坦然地点点头:“曾经懵懂无知,只觉得我是崔家嫡女,将嫁给你视作理所当然。现在便觉得,嫁给一个满心满眼都爱我的人,才是最好的。”

太子似乎没听懂我的话一样,继续问我:“从小到大,你对孤都没有过真心吗?”

我正准备开口,沈晏祯便来了。

他霸道地伸手扣着我的腰,冷冷地开口:“她说的很明白,她看不上你。”

说完,他便牵着我的手进了殿。

我小心地观察着他,发现他并没有生气,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唉!这太子真让人心烦,既要又要的,也不知道余静桐这蠢货看上了他什么。

简直一个莫名其妙。

我和沈晏祯的婚事,定在了春日。

大婚那日,阳光十分明媚,堂兄背着我出了崔家大门,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将我放上了喜轿。

我手持团扇半遮面,看见沈晏祯竟然亲自来迎亲了。

大燕的皇室子弟,大多都不会亲自来迎亲。

见他来了,我心中开心极了。

当夜,沈晏祯带着酒意揭下了我的团扇。

「愿为双飞鸿,百岁不离分。」

我见他眼眶泛红,却始终沉默不语。他小心翼翼地为我取下凤冠上的珠钗,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一滴温热的泪,悄然落在我手背上。

我这才惊觉,他哭了。

我刚要转身看他,他便突然将我横抱起来,轻轻放在了床榻之上。

我坐在床榻边,看着他单膝跪地,紧紧握着我的手,一字一句地诉说:「阿妋,儿时那位算命先生曾断言,我这一生亲缘淡薄,注定孤独终老。

「从前,我也深以为然。但你出现后,一切都变了。你递给我一方锦帕,拉着我的手,一次次在金銮殿前将我扶起,让我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也有人在乎我。

「我一直知道,你是太子婚书上的未婚妻,所以我不敢与你亲近,怕失去这份温暖,更怕有一天你会站在我的对立面。

「儿时,我曾羡慕你总是肆无忌惮地跟在太子身后喊哥哥,那时我甚至有过阴暗的念头,想把这一切都抢过来,让你只做我一个人的妹妹。

「后来,你渐渐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光彩照人。午夜梦回时,我竟对你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那时我才明白,你早已在我心中种下了爱的种子。

「好在,你和太子退了婚,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你,我心中的喜欢。

「好在,我得以如愿,娶了你。」

我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

我从未想过,他淡漠的外表下,竟藏着如此炽热的情感。

我捧起他的脸,带着哭腔,认真地说道:「日后,你不会孤单,你有我,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

说完,我轻轻吻上了他的唇,心中默念:以后,让我好好爱你吧。

月华如水,枝影斑驳,红烛暖帐中,映出我们相依的身影……

大婚后,沈晏祯便忙碌起来。

陛下交给他许多公务,他时常深夜才归。

怕吵醒我,他常常独自睡在书房。偶尔一两次尚可,但久了,我实在无法忍受总是见不到他,回来还要分房睡的日子。

于是,在一个他再次晚归的夜晚,我干脆抱着被子,去书房等他。

他进屋时,我正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向他伸出双臂。他见状,立刻凑了过来。

我抱住他的脖颈,他则将脑袋埋在我的怀里,轻轻蹭了蹭。他应当是刚沐浴过,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

「沈晏祯,日后不许再和我分房睡。」我轻声说道。

他在我的怀里笑了笑,胸腔微微轻颤:「好。」

我捧起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疲惫的双眼,抱怨道:「你怎么有那么多公务啊!」

他将被子拢了拢,将我和被子一起抱回了主屋。

然后上了榻,抱着我轻声说:「我想给阿妋最好的。」

皇子们都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但无论谁成功,沈晏祯都会是他们眼中的刺。

因为他有一个手握兵权的舅舅,还有一个出身名门、身份尊贵的妻子。

在他决定娶我的那一刻,就注定无法置身事外,所以他必须去争。

在太子沈晏惟和余静桐成婚后不久,他就因结党营私被陛下废了。

如今,太子之位空悬,但凡有点野心的,都想坐上去。

回崔府看望父亲母亲时,父亲在和我下棋时闲聊了起来。

他问我:「阿妋,你觉着陛下赐下这场婚是为了什么?」

我有些迷茫:「想和崔家亲上加亲?」

父亲摇着头轻笑出声:「那为何是晏祯呢?」

我有些不解。

父亲继续说道:「晏祯十六岁封王,陛下任由他在外发展势力。晏祯的舅舅又掌着兵权,如今又让你嫁给他。

「陛下这是在为晏祯铺路啊!」

「可是陛下自小罚他罚得最多,也最不待见他呀!」我疑惑道。

父亲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头:「爱之深,责之切。宫墙之中是要吃人的,在他没有足够的实力前,帝王明目张胆的偏爱才是一把利刃。」

如今朝堂上分两派,一派是以林家为首的废太子派,另一方则是以崔家为首的秦王派。

在我和沈晏祯成婚的第二年,

废太子沈晏惟的外祖父林阁老因年迈还乡,林家也渐渐落了下风。

但两派之争仍然持续了好些年。

直到沈晏祯的舅舅将北蛮逐出长城外数千里,让大燕子民站在大燕的国土之上便能重新望见狼居胥山后,

这场持续数年之久的太子之争,才真正落下了帷幕。

沈晏祯成功当上太子的那一年,所有的皇子都被派遣去了封地。

受封那晚,沈晏祯在东宫的台阶上坐了许久。

我在他肩上披了件薄衣,他捏着我的手,带着我坐了下来。

「阿妋,你见过我母妃吗?」他忽然问道。

我从未听沈晏祯提起过他的母亲。

「听舅舅说,我的母妃,没有同父皇成婚前,自小长在北地,像只无拘无束的飞鸟,肆意极了。

「后来,一封赐婚圣旨,将她束缚在了这看似繁华却又肮脏的皇城中。

「这道赐婚圣旨是父皇亲手求来的,但是他却没有护好我的母妃。

「母亲走后不久,外祖父战死沙场,舅舅被陷害下了大狱,我一时之间失去了所有庇佑。

「那时我就求他,求他救救我舅舅,可是他为了明哲保身,无视了我的请求。

「那时我便觉得他虚伪极了,明明……明明表面上那么爱我母妃,可是,连她唯一的弟弟都不愿意救。

「舅舅就这么在牢里度过了三年,好在他夺嫡成功了,登上了高位。

「舅舅被放了出来,可是……明明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却被磨砺得骨瘦如柴。

「我看见时害怕极了,也心疼坏了,好在他活着出来了。当时舅舅穿着褴褛的囚衣,我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摸着我的头说:

「阿祯,日后莫怕,舅舅会在你身后,没人敢欺你。

「后来舅舅拼了命在战场厮杀,为他护住河山,开疆拓土。

「我怨他,气他,恨他。

「可是……今天,陛下亲手把玉玺给了我,他说我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沈晏祯用手遮住了流泪的双眼。

我知晓他心中的矛盾,一个从小就不被认可、关爱的孩子,到头来却发现他所经历的一切苦难,只不过是他父亲护住他的手段。

我无法替他原谅陛下,我也无法站在他的角度去责怪别人。

我能做的只有陪在他身边,告诉他还有我。

只是希望所有的矛盾都能通过时间去化解。

乾明十八年,陛下退位,隐居于普汀山。

沈晏祯牵着我的手,一步一阶梯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受着百官朝拜。

「阿妋,我去求得你我的赐婚圣旨前,你父亲和我说,

「阿妋自小生在富贵窝中,跋扈惯了,可受不得气。」

我听见此话轻笑出声。

「我同你父亲说,只要有我在,你崔观颐永远是大燕最璀璨的明珠。」

「如今,我做到了。」

…………
【全文完结】

来源:云中自在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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