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家站错了队,于是我大义灭亲,用夫君一人的命,保下宋家满门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9 09:34 1

摘要:所以,当未婚夫宋临安向我坦白,他此生挚爱是我的庶姐时,我便毫不犹豫地送了他一程。

我这人,向来以慈悲为怀。

所以,当未婚夫宋临安向我坦白,他此生挚爱是我的庶姐时,我便毫不犹豫地送了他一程。

“既然长姐香消玉殒,你这般情深似海,不如就去黄泉路上与她作伴。

不必言谢,我素来乐于成全有情人。”

再次睁眼,竟回到了与宋家议定婚事的当天。

宋临安一双眸子燃烧着怒火,死死盯着我,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让我颜面扫地:

“我宋家门风清正,迎娶的必是贤良淑德之女,断不会让心如蛇蝎的妇人踏入家门半步!”

他此言一出,这桩婚事自然告吹,我转瞬沦为都中笑柄,头上还被稳稳扣上了一顶“恶妇”的帽子。

没过多久,宋临安便如愿以偿,设计迎娶了庶姐。

而我,则无人问津,仿佛成了被世人遗弃的敝履。

庶姐回门那日,宋临安在我面前极尽嘲讽,嘴角噙着快意的冷笑:

“你的真面目已昭然若揭,我倒要看看,今后还有谁敢被你这毒妇祸害?!”

我只是含笑不语,看着眼前这个得意洋洋的蠢货。

他哪里知道,上一世,我安安稳稳活到了八十高寿,他却在二十岁的大好年华就一命呜呼了。

我掌握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1

我这人,实在太过善良。

因此,当我预见到夫家站错了队,即将面临灭顶之灾时,我果断选择了大义灭亲,只为保全宋氏满门。

我跪在刚刚登基的新帝面前,亲手呈上了夫家所有的谋逆罪证。

新帝龙颜大悦,颁布大赦,宋家罪责最终只落在宋临安一人头上,他成了唯一的替罪羊。

当我端着一杯鹤顶红去见他时,他正对着一幅女子的画像黯然神伤。

他终于不再伪装,泪水潸然而下,将那双总是盛满算计的眼睛冲刷得通红。

他口中喃喃自语:“此生你我缘分已尽,唯有期盼来世再续前缘。”

画中人,我的庶姐,昨日刚刚离世,死于难产。

宋临安这份压抑许久的爱意,此刻终于决堤,连我瞧着都心生几分怜悯。

唉,我这心肠,终究是太软了。

所以,我没忍心告诉他,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姑母已经薨逝,

他引以为傲的太子表哥也已沦为阶下囚,他的父亲在朝堂争斗中被政敌暗杀,

而他母亲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也跟着去了。

如今龙椅上坐着的,是当初最不受宠的二皇子。

门外,宫里派来的内侍正静静等着我送去结果。

我别无选择,只好将那杯致命的毒酒递到宋临安唇边,柔声劝慰:

“长姐已经去了,你既对她痴情至此,不如随她而去,成就一段佳话。

别客气,我最喜欢成人之美了。”

直到最后,我都没忍心让他知道那些糟心事。

他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咽下毒酒的瞬间,身体还在徒劳地挣扎。

可……长痛不如短痛,我这也是在帮他早日解脱啊。

“毒——妇——”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两个字,便彻底没了声息。

我心中难免有些许失落。

我做这一切,明明是为了宋家,也是为了他,他却至死都误会我。

好在,宋临安死后,新帝信守承诺,并未降罪宋家。

数月后,府中一位妾室为我生下一个儿子,我兵不血刃,无痛当娘。

那孩子被我记在名下,成了嫡子,我悉心教养,助他科举入仕,光耀门楣。

宋家的门楣,在我手中,重又恢复了往日的荣光。

我活到了八十岁,儿孙满堂,闲暇时养了几个俊俏的面首,日子过得也算舒心惬意。

弥留之际,二三十个子孙跪在床前为我哭得撕心裂肺。

想来是我一生的良善之举感动了上苍,才换来这般善终。

谁知,再次睁开眼,便又对上了宋临安那双喷火的眸子。

他情绪激动,指着我的鼻子,重复着那句熟悉的话:“我宋家绝不会让恶妇进门!我只娶真正良善的女子!”

说完,他的目光便充满爱怜地投向了我身后的庶姐。

我环顾四周,鎏金香炉里熏香袅袅,宾客窃窃私语,这才后知后觉——我又回来了,回到了这桩婚事被当众撕毁的这一天。

2

“这门亲事,我宋临安今日便要退了!”

原本,今天该是两家交换庚帖,彻底定下婚约的好日子。

前世,宋临安虽早已心悦庶姐,但终究忌惮我嫡出的身份,那份感情一直被他死死压在心底。

此刻看来,他竟也带着记忆回来了。

我这般与人为善,自然不会死缠烂打,唯有成全。

我盈盈起身,福了一礼,语气是十二分的真诚:“好,既然宋公子心意已决,小女子亦不敢强求。

在此,预祝宋公子与心上人早成佳偶,百年好合。”

我这番祝福发自肺腑。

宋临安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当场失态:“你闭嘴!你这毒妇!休想再用花言巧语蛊惑于我!”

我故作惊愕地睁大了眼。

看来,多说无益。

我以罗帕掩住唇角,也掩去了那抹一闪而过的讥讽笑意。

这一世,没有我顶着“恶妇”的骂名去大义灭亲,日后新帝清算之时,宋家又该如何自处?

唉,不是我不愿出手相救,实在是宋临安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宋家毕竟是讲道理的,仅凭宋临安的片面之词,长辈们自是不信我是什么毒妇,

为了弥补退婚对我名声的损害,主动送上两间旺铺作为补偿。

为了让他们安心,这份补偿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我这个人,总是这般真心实意地为旁人着想。

流言蜚语中,宋临安暂时不便直接求娶庶姐,以免落人口实,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可此人行事委实不够磊落,从卫府离开后,便在外面大肆宣扬,

给我安上各种莫须有的罪名,非要坐实我“恶妇”的名头。

祖母与父亲见我受了委屈,心中疼惜,又将城郊一处别致的庄子划到了我的名下。

后院的姨娘也知晓了庶姐与宋临安的私情,她对我满心愧疚,一连几夜不眠不休,为我赶制出四季新衣。

我捧着那些精美的衣裙,由衷地劝她:“宋临安此人,看似深情,实则最易见异思迁,并非良配。

姨娘还是该好好劝劝庶姐。”

最主要的是,宋家迟早要被连根拔起,我那美貌如花的庶姐,凭什么要去给他们陪葬?

姨娘感动得热泪盈眶,眼底深处却划过一丝阴霾,她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难为你到了这个时候,还一心为你姐姐着想。”

我坦然点头:“分内之事罢了。”

我这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往火坑里跳。

可我前脚刚劝完,她后脚就偷偷安排庶姐与宋临安在后花园私会。

我得知此事,痛心疾首,悲愤之下,怒啃了一整只春雀阁的酱鸭子,然后对我的贴身丫鬟小桃说: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是庶姐自己执迷不悟,她日后若是落得个凄惨下场,可怨不得我。”

小桃深以为然地点头:“小姐您这般人美心善,怎会有错?错的都是他们。”

小桃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我既然心地如此善良,怎能不成全这对苦命鸳鸯呢?

于是,当宋临安再一次与庶姐在假山后互诉衷肠时,我提前以“赏花品鉴”的名义,

将京中一众贵女请到了府中,领着她们“无意中”撞见了那活色生香的一幕。

这一下,卫、宋两家想不议亲都不行了。

宋临安终于能名正言顺地迎娶他的心上人。

庶姐也总算能如愿以偿地高嫁。

这可真是皆大欢喜!

像我这样的在世活菩萨,世间真是少有,我自己都快被自己的善良感动哭了。

我站在厢房门外,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又朝着里面衣衫不整的二人投去一抹灿烂而真挚的微笑。

我是真心祝福他们的。

可庶姐却用淬了毒的眼神剜着我。

宋临安更是气急败坏地指着我:“又是你这个毒妇!”

我满头雾水。

他这是污蔑!好心当作驴肝肺!

我被他二人伤透了心,转身扑进一位交好的贵女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也不知是谁在背后嚼舌根,说我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被自己的未婚夫和庶姐联手欺骗了感情。

谣言一传十,十传百。

不出三日,整个京都都知道了,宋临安之所以与我退婚,全因他早已和我的庶姐暗通款曲。

他二人瞬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我拖着病体,四处奔走,哭着为他们求情,到处替他们说好话。

“这不关庶姐和宋公子的事,你们要骂,就骂我一个人好了。”

“都怪我……是我没有福气……”

“真心相爱的人,又能有什么错呢?”

一番操作下来,我头顶“恶妇”的帽子竟莫名其妙地被摘掉了。

京中不少权贵公子纷纷对我示好,他们夸我不仅容貌出众,心地更是难得的善良。

我的风评,前所未有的好。

唉,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一步。

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善有善报?

3

宋临安是当朝皇后的亲侄儿,太子的表弟,宋国公府的嫡长子。

他顶着家族的巨大压力,扬言非要让庶姐做他的正妻。

可见,庶姐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也难怪,庶姐自那日之事后,整日以泪洗面,想来是被这份深情深深打动了。

即便祖母动了家法,罚她跪祠堂,并且声明不给她置办一分一毫的嫁妆,庶姐也铁了心非嫁不可。

如此一来,我就更不好提醒她,宋家日后将会面临何等凄惨的下场。

那样的话,我岂不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再说了,区区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对宋临安与庶姐而言,最重要的,唯有他们之间坚不可摧的真爱啊。

真爱最大,真爱万岁。

这一日,我查账时,发现姨娘竟贪墨了府中后厨的大笔用度。

我命人将她叫来对质。

谁知,姨娘竟爽快地认了,态度还前所未有的嚣张。

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处处伪装和善的妇人。

果然,这些人的善良都是装的,不像我,是发自内心的。

姨娘傲然地挺直了腰板,用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轻蔑地看着我:

“我的女儿即将高嫁国公府!你们卫家不肯出嫁妆,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为她凑一些,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告诉你们,日后……我的女儿女婿,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姨娘本是我母亲的陪嫁丫鬟,却在母亲怀上我之前,就按捺不住爬了父亲的床。

她这一点也不善良。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姨娘这般怒其不争。

我语重心长地教导她:“姨娘,做人啊,切忌傲慢,那会毁了你自己的。

我身为嫡女,怎能眼睁睁看着你自甘堕落,误入歧途?”

姨娘身子晃了晃,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瞧瞧,我就说不能一直给她好脸色,否则,她根本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我轻轻一挥手,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

“姨娘身为妾室,对嫡女不敬,此为嫡庶不分!

如今,这卫家由我掌管中馈,她对掌家人无礼,便是目无尊长,不通礼教。

来人,给我掌嘴。”

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上前,一把将姨娘架住,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响彻厅堂。

我走到姨娘面前,闲适地伸了个懒腰,柔声安慰:“姨娘,你也不用谢我。

放心,我会好好调教你的,有我在,出不了岔子。”

姨娘的脸很快被打成了猪头,再也不敢对我怒目而视,也不敢再嚷嚷了。

这样才对嘛。

她那一身的尖刺,被我一根根拔光了。

嫡就是嫡,庶就是庶,这规矩,任何时候都不能乱了才好。

4

大婚前夕,庶姐忽然频频干呕,面色憔悴。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前世,庶姐就是死于难产。

这些年,姨娘为了让她博得男子的怜爱,恨不能将她养成弱不禁风的扬州瘦马,导致她身子骨异常纤细。

这样的娇弱美人,固然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可……

也极容易在生产时一尸两命啊。

卫家还有三位堂妹尚未婚配。

庶姐的行为已经让卫家的姑娘 们蒙羞,我既担心她未婚先孕会害了卿卿性命,又为几位堂妹的婚事而忧心忡忡。

思来想去,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先将庶姐腹中的孩子拿掉。

我亲自端着一碗药去见了她。

庶姐已知晓自己怀有身孕,此刻正一手拿着一支尖锐的簪子抵在自己雪白的脖颈上,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护着小腹。

她泪眼婆娑,神情决绝:“你若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今日就死在这里!”

啧,连命都不要了吗?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她好!

我将药碗放在桌上,语重心长地劝道:

“阿姐,女子未满二十便生育,本就对身体损伤极大,况且你身子这般柔弱。

万一生产时遭遇不测,可如何是好?

你虽抢了我的婚事,可我终究不愿见你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啊。”

说完,我由衷地补充了一句:“阿姐,我是真心为你好。”

将来宋家出事,我大可以先一步揭发检举,再用这份功劳换取庶姐一条小命。

可她若是死于难产,那我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束手无策了。

庶姐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怨恨:

“你就是嫉恨我!一定是这样!你害了姨娘,现在又想来对付我!凭什么?!

我们同样是父亲的女儿,你凭什么处处都要压我一头?!”

我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关于她会难产而死的事,我竟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了。

罢了,我已尽力。

唉,心累。

任何关系,一旦耗尽了所有热情,便只会渐行渐远。

我将那碗落胎药尽数倒进了窗边的盆栽里,幽幽叹了口气:“阿姐,那你自己好生保重。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姐姐。”

日后,我会记得去为你收尸的。

至于那三位堂妹,她们之前也没少看我笑话,嘲讽我嫁不出去,是个恶妇。

如今卫家姑娘的名声被庶姐彻底败坏,想来她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我这个长房嫡女,一心想拯救她们于水火。

奈何,竟无一人领情。

善良的人,总是容易被辜负。

……

宋临安得知庶姐有孕,喜出望外,立刻将婚期提前。

为了顾全庶姐的颜面,宋临安自掏腰包,为她置办了一份还算体面的嫁妆。

只可惜,嫁妆的数量终究有限。

登门贺喜的宾客,也是寥寥无几。

不少接到请柬的权贵之家,都集体称“身子不适”,只派了府上小厮送来一份薄礼。

宋家只觉得颜面尽失。

听送嫁回来的下人禀报,庶姐刚进门,就遭了婆母的苛待。

身怀六甲的她,竟被要求连跨三个大火盆,裙摆都差点被点燃。

我不免为庶姐的处境感到担忧。

我那位前世的婆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也唯有我这般手段的女子,方能镇得住她。

庶姐这一嫁,算是彻底跳进了火坑。

所谓的真爱,真是害人不浅呐!

5

大婚之后,宋临安总算得偿所愿,弥补了前世未能与挚爱相守的遗憾。

我真心为他感到欢喜。

毕竟,他的好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

我向来是个豁达之人,从不记仇,尤其不与一个几年后必死的人计较。

可他,在携庶姐回门这一天,却依然对我横眉冷对。

他面上看似春风得意,但那双眼睛深处,却透着一股漠北寒风般的苍凉与孤寂。

我展颜一笑,关切地问道:“姐夫,这几日可是没有安寝?”

宋临安像是被踩中了痛处,瞬间炸毛:“卫颜!旁人不知你的真面目,我却一清二楚!少在我面前假扮好人!”

我这才恍然想起,近来有御史弹劾宋临安行事不端,连带着太子也受了牵连。

想来他这几日,日子过得并不舒心。

我讪讪一笑,诚恳地劝道:“姐夫,人生在世,该吃吃,该喝喝,别想太多,毕竟没有那么多来日方长。”

宋临安双目圆睁,鼻翼翕动,最终愤然甩袖离去,还不忘丢下一句:“毒妇。”

天地良心,我到底哪里毒了?

窦娥都没我冤。

宋临安开始变本加厉地报复我,他不敢对我动用什么实质手段,便只能在外面四处造谣,败坏我的名声。

不过,无妨,我素来大度。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二皇子虽是最后夺嫡的赢家,可这一路也走得是千辛万苦。

前阵子边关告急,二皇子临危受命,亲率五万兵马坚守至今。

皇后与太子一直视他为心腹大患,暗中设计,阻断了粮草的及时供给。

此刻,二皇子正孤立无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说来也巧,我虽没什么宏图大志,却是个经商的小天才。

我无法直接动用卫家的钱财,但我自己的小金库,足以支援二皇子渡过难关。

先卖二皇子一个人情,将来也好为卫家讨一条生路。

离京之前,我先去祖母与父亲面前,上演了一场声泪俱下的哭诉。

“孙女(女儿)先是被抢了婚事,又被污了名声,

如今已是心力交瘁,只想去庄子里静养一段时日,还望祖母与父亲恩准。”

我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祖母与父亲果然动容。

父亲更是因此迁怒于姨娘,又将她拖出去打了一顿:“看看你养的好女儿!

勾引自己嫡姐的未婚夫,她如今倒是风光高嫁了,让我们卫家其他的姑娘日后如何自处?!”

姨娘被打得哑口无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而我,也有了足够的理由,顺理成章地离开了上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三日后,我在城郊的庄子里见到了我名下各处商铺的管事,他们对我无不恭敬。

毕竟,我平日里给他们的赏钱,实在太多了。

“东家,物资皆已备妥。

药材、米粮、肉脯、棉衣……您吩咐的东西,一样都不少,全都准备齐全了。”

我并不急着即刻赶赴边关。

要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

二皇子既然是天选之子,合该多吃些苦头。

我稍稍迟到一些,也算是对未来君主心性的一场考验。

所以,当二皇子被敌军围困,逼至强弩之末,差一点就要魂断沙场之时,我才带着满载物资的商队,宛若神兵天降。

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我在亲卫的护送下,找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他满是血污的头颅抱起,枕在我的腿上,对他露出一抹最温柔和煦的微笑:

“二殿下,臣女卫颜,前来搭救殿下。”

我带来的护院,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他们杀出一条血路,

护送着重伤的二皇子回到了我军阵营,也保住了他的眉毛。

前世,二皇子就是在此战中,被敌军一刀划破了左眉,差点瞎了一只眼睛。

有我没我,他最终都会脱困。

但有了我,二皇子在这最绝望的时刻,多了一丝来自尘世的温暖。

“卫颜……”

他陷入深度昏迷之时,口中还喃喃念着我的名字。

不愧是最后的赢家,二皇子与我一样,都是知恩图报的善良之人。

二皇子醒来时,我刚好端着一碗亲手熬制的鸡丝粥走进来。

他那双向来锐利如鹰隼的幽眸,此刻竟染上了一丝难得的柔情。

人在最危难之际,总是最容易卸下心防,露出脆弱的一面。

我实在心疼他,便坐在床边,亲自用汤匙舀起粥,吹凉了喂到他唇边:

“殿下,臣女的商队恰好路经此地,听闻殿下正与敌军殊死搏斗,便想着前来为殿下尽一份绵薄之力。”

“殿下定要保重身体,养精蓄锐,方能将敌军一举歼灭。”

说到此处,我蹙眉沉思片刻,又状似犹豫地开口:“有句话,不知臣女当讲不当讲?”

6

二皇子的名声也不太好。

传闻中,他暴戾弑杀、阴晴不定。

但此刻,他满目柔情,唇边还沾了米粥,“卫姑娘有话,不凡直说。”

我谎称,是自己无意窥听到了宋临安与太子的谈话。

将朝廷苛扣粮草一事说了出来。

我可不是告状精。

我纯粹是为了防止宋家一错再错。

而且,二皇子作为受害者,他有知情权。

二皇子眼底掠过杀意。

下一刻,我握住二皇子的手,“不过,殿下放心。

臣女可以提供物资,助殿下赢得此战。”

言罢,我亲手替二皇子擦去唇角的米粥。

二皇子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血色。

我并未在军营待太久。

二皇子可以下榻后,我便与他辞别。

我挥挥手,留下一大堆物资,这就带着随从离开。

马车驶出老远,我撩开车帘,瞥见二皇子还在远处驻足目送。

前世,我富可敌国,帝王一直对我颇为包容的原因,便是我每年都会奉上一半营收。

如此一想,前世今生,我都是二皇子的金主。

边关的事解决了。

接下来,我命随从前往附近的城镇。

没错,此次走这一趟,我并非仅仅为了二皇子。

我寻到了一家棺材铺子,然后悄然静等。

直到傍晚十分,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被殴打了出来。

铺子掌柜对他拳打脚踢,“你这个败家玩意儿!若非看在你娘的份上,老子早就打死你!

还敢赚老子的差价?!老子是你的继父,是你的主子!”

少年被逼到墙角,他瑟缩成一团,浑身青紫。

小桃不解,问道:“姑娘,咱们蹲守大半天了,就是为了他?”

我怀里抱着汤婆子,但笑不语。

是啊。

就是为了他。

骁左,是我上辈子的劲敌。

他比我还会赚钱。

可惜,他野心太大,起势后不懂藏锋,遭了帝王忌惮,最后脑袋搬家。

他是大才,而我惜才。

护院将他带到我面前,少年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我面前的糕点。

让他吃饱饭之前,我先给他画大饼。

“骁左,棺材铺掌柜的继子。

你娘已经有了小儿子,不会顾你的死活。

可你很会做买卖。

你自己完全可以养活自己。”

“你不该留在棺材铺,你也不该留在苦寒之地。

你应该去往更广阔的天地,成为你自己想成为的人。”

“骁左,今后跟了我,我让你飞黄腾达。

前提是,你得忠于我。”

我要独占大庸商道!

骁左这辈子不该是我的劲敌,他只能是我的麾下猛将。

泼天富贵,也是灾难。

我让他当小弟,也是为了保护他。

当首富的危险,还是让我一人来承担吧。

嗯,我可真是个活菩萨。

这一年的骁左,他没有万贯家财,亦没有通天之能,他饥寒交迫,只能签下卖身契,彻底成为我的……忠犬。

7

带着骁左回京的路上,我让人掘地三尺,从上京城外的乞丐窝,找出了一个名叫“温如玉”的女孩。

骁左在我身边待了近一个月了。

少年很是精明,穿着谈吐也大不一样。

他见我如此在意温如玉,竟生出醋意,“主子,你为何这般在意那个女孩?”

还能为何?

温如玉,相府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日后会成为宠冠六宫的妃子。

她所生的儿子,成了下一任太子。

我自然要提前解救她。

我笑了笑,摸了摸少年的发髻,颇为温柔,“因为我心善,见不得旁人受苦受难。”

温如玉寻到了。

我还特意命人送了银两去乞丐窝。

温如玉笑起来,眸子亮晶晶的,笑到了人的心趴上。

难怪,她会成为宠妃。

我对她温柔以待,让她唤我阿姐,“好姑娘,你受苦了,今后姐姐会护着你。”

相府姨娘偷换了襁褓,将她这个真千金扔到了城外乞丐窝,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可见不得这种事。

温如玉换上了新衣,梳洗打扮后,倒有几分千金的气度。

骁左变得奇奇怪怪,“她能喊姐姐,为何我只能喊主子?”

昂?

这家伙得寸进尺啊!

前世,他是我的劲敌,这辈子我当然要压他一头。

一旦他起势,他最终的下场就是一个字——死。

我在救他呀。

我打了骁左一巴掌,“怎么?让你喊主子,还难为你了?”

骁左被打歪了脸,可少年非但不怒,反而用舌尖顶了顶口腔,他笑起来,眉梢轻挑,“主子打得好。

是我僭越了。”

真是个刺头!

只有我这样的大善人,才会收留他。

8

回到上京城,心腹很快前来禀报。

我这才知晓,宋临安利用前世记忆,立了几次功劳。

他终于又能扬眉吐气一回。

另外,宋夫人为了打压庶姐,给宋临安纳妾。

那位小妾,便是前世替我生下儿子的女子。

上辈子,我活到八十岁,她就在我身边伺候到了八十。

这辈子,宋家无我护着,她可如何是好呀?

那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没有好下场的。

我要阻止悲剧发生。

所以,我命人劫走了小妾的花轿。

这小妾是豆腐西施,就是因为足够美貌,且前凸后翘,才被宋夫人选中。

豆腐西施本有一位小木匠心上人。

前世,小木匠一生未娶,熬成了老木匠,一直在宋府帮工,守了豆腐西施一辈子。

真是感天动地的爱情!

我务必要成全他们。

当豆腐西施与小木匠再次见面时,二人抱在一块痛哭。

我劝道:“时辰不早,快些上船南下吧。

再不走,会被宋家抓回去的。

这里的银子,足够让你二人在江南落脚。”

豆腐西施的家人,卖女求荣。

她自是不能再回娘家。

这二人齐齐对我跪下,感恩戴德,“恩公,若有来世,我二人一定给您当牛做马。”

那倒是不必了。

我做好事不图回报。

目送着豆腐西施与小木匠上船离开,我这才放心。

我对身侧的骁左与温如玉,道:“看见没?人活于世间,就要行善。

只有良善之人,才能有好报。”

二人乖巧应下。

“姐姐,我懂了。”

“主子,我也明白了。”

甚好。

今天又积了功德。

半个月后,我去了一趟城东。

在一条巷子里,看见有人逼着将军府庶子受胯下之辱。

“一个外室子,还敢声称是将军府的子嗣?!哈哈哈!从小爷胯下钻过去,小爷就放过你!”

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前世的战神——罗湛,他会成为新帝的左膀右臂。

我并未直接阻止。

当罗湛刚要钻过胯下时,我这才出声阻止。

我要让他记住这一刻的耻辱。

否则,他如何能真正成长起来?

“住手!”

我挥手,让护院过去,将钻了一半胯下的罗湛拉了出来。

几个纨绔还想闹事,我直接下令,“给我往死里打,打到爬不起来为止。”

好好教训他们,才能让他们长记性呐。

罗湛被带到我面前。

我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罗湛是吧,将军府容不下你,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少年喉咙滚动,眼眶湿润了。

真是个好孩子。

他终有一日会手握重兵,有他庇佑,我的商业版图将无限扩展。

我仿佛看见金山银山冲我微笑。

9

因宋临安的小妾与人私奔了,庶姐以为,她赢了一筹。

她全然不知,是我的功劳。

这一日,庶姐回门,她与姨娘一起嘲讽我。

我闭嘴不言,给足她二人骂我的机会。

毕竟……

这种机会不多。

“二姑娘虽是嫡出,可名声坏了,也难嫁出去。”

“听说二妹妹捡了三个乞丐回来?二妹妹从几时开始,喜欢上捡破烂了?”

我静静看着姨娘与庶姐。

太嚣张了!

做人怎么能这么坏呢?

丞相夫人登门时,姨娘和庶姐还在喋喋不休。

丞相夫人匆忙赶来,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温如玉,然后上前一巴掌打了姨娘,

“我的亲生女儿,岂是你嘴里的乞儿?!”

温如玉和丞相夫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丞相夫人一把将温如玉抱住。

今日,我提前命人送了密信,给丞相夫人。

信中已言明了一切。

此刻,姨娘与庶姐呆住了。

丞相夫人哭过之后,对相府妾室破口大骂,

“周姨娘那个贱 人,竟调换了我与她的女儿!我定发卖了她,让她活不成,也死不了!”

这时,我见自家姨娘在颤抖,好心问了一句,“姨娘,你在怕什么?你又没调换襁褓。”

姨娘身子一晃,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我。

经此一事,我成了相府的恩人。

丞相夫人还收了我当义女。

温如玉虽回了相府,但还是时不时来看我,一口一声“姐姐”唤着我。

我心满意足。

她可是几十年后最尊贵的太后娘娘啊!

接下来的日子,我继续暗中给二皇子运送物资。

二皇子也给我回信,信中字里行间,都在阐述他是如何感激我。

我只回复,让他不必言谢。

只有不要任何回报,他才会给的更多。

当然,我不要报答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善良。

不然嘞?

10

半年内,我开设了医馆、武馆、酒楼……

我广纳贤才,事业版图进一步扩展。

逐渐的,人们忘了,我曾是被宋临安退婚的女子。

到了庶姐生产这一日了。

她胯骨狭窄,难免生产困难。

我携郎中登门,却被拒之门外。

宋临安还亲自堵我。

他如今正当风光无限,站在石阶上,恨不能用鼻孔瞧我。

我提醒他,“姐夫,我能看见你的鼻毛。”

好端端的如玉公子,怎半点不注意仪态?

还是御前红人呢。

宋临安跳脚,又骂我,“你这毒妇,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来往百姓逐渐多了起来。

我一片赤诚之心,“长姐今日发动,我特意带来郎中,助她顺利诞下麟儿。

姐夫为何挡着我?”

宋临安闻言,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女子生产,岂能让男子去查看?你简直荒谬!”

很快,下人就来通传,“世子!不好了,少夫人她血崩了!”

我就知道会如此!

我坚持要登门,宋临安还是挡着我,“女子生育孩子,哪个不会吃些苦头?一会自然就好了!莫要大惊小怪!”

我震惊!

我不解!

我焦灼!

庶姐可是他前世的求而不得啊。

他岂能放任庶姐去死?!

围观百姓多了起来。

不多时,婆子跌跌撞撞跑来,“世子爷,不好了!少夫人她、她……没了!孩子也没了!”

我痛哭,指着宋临安骂道:

“我可怜的长姐啊!你死得好惨!是姐夫不允许我救你!姐夫……你才是真正的恶毒之人!”

百姓们愤慨不已,有人朝宋临安扔了烂菜叶子。

他僵立如一只大呆鹅,嘴里嘀咕,“怎会这样?不该如此呀!”

宋临安转身回府,跌跌撞撞。

我则一路哭诉。

当日,满城皆知,宋临安害死了卫家女。

姨娘闻讯,昏厥了过去,醒来后就成了痴儿,抱着枕头喊乖乖。

“小乖争气,定能高嫁。

女子就要铆足力气高攀。

我只能当妾,我的小乖一定要做高门正妻。”

我看了一眼姨娘,摆摆手,让人将她关起来。

都怨姨娘!

她在母亲生产时,跑去产房多嘴,害死了母亲与弟弟。

她还养歪了庶姐。

饶是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拯救庶姐。

不过……

往好处想,庶姐死得早,就不必经历宋家的灭门之灾了。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好运呢。

11

二皇子凯旋回京了。

比前世早了一年。

他即将正式开启夺嫡之争。

他与我私底下见了一面,这人的一双幽眸仿佛泛着光。

我直接将装满银票的锦盒递给他。

“二殿下,我知晓你如今正需要银子。

我愿意奉上绵薄之力。”

大抵是我过于慷慨,二皇子会错了意,一把握住我的手,他神色激动,情绪荡漾,

“自母妃死后,世上再无人待我这般好。

卫颜……阿颜,我此生定然不会辜负你。”

“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我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震惊了,立刻抽回自己的手。

温如玉才是二皇子此生挚爱呀。

我想当他大姨子,他却打我的主意?!

将来,眼前男子会有三宫六院。

后宫委实不适合我如此心善的女子。

我婉拒了二皇子的好意,“殿下误会了,我只是见不得殿下被埋没,也欣赏殿下的为人,我对殿下从未有过其他心思。

况且,我名声不好,殿下还是避嫌吧。”

二皇子再次握住我的手,他那双锋利的幽眸,此刻尽显柔情,

“阿颜,我懂了!你一门心思为了我考虑,我如何能辜负你!且等我!很快,我会让天下人不敢置喙你半句。”

啊?

他真的误会了。

二皇子带走了银票,将他随身携带的玉佩留给了我。

他奋发图强,积极争取,仅在几个月之前,就让太子一党招架不住。

前世该发生的一切,都提前了。

半年后,皇后与太子垮台了。

国公府宋家自然难逃灭顶之灾。

二皇子以为我痛恨宋临安,他将宋临安打个半死,还请我欣赏。

“阿颜,此人不值得,他让你痴心错付,他错把鱼目当珍珠,活该落得这个下场!”

见到宋临安时,他已经瞧不出人样。

我走近了些。

前世到底夫妻一场,我想给他临终关怀。

宋临安艰难睁开眼,浑浊的眸子里忽然涌上一丝清明,他嗓音极低,“你……你是不是也回来了?”

我耸肩,“我早就说了,我人美心善,不会害人,你们非不听。”

我压低嗓音,以仅我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

“前世,以你一人换取宋家满门,你算是大义赴死,还能给长姐殉情,多好的事呀。”

“唉,如今可好,宋府满门保不住。

你瞧这事干的。

啧~”

宋临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幸好我躲得快。

宋家满门问斩,一个也没保住。

没有我,就是不行啊!

12

新帝登基。

温如玉身为相府真千金,是最有资格被册封为皇后的人。

相府有从龙之功。

相爷也想将女儿送入宫。

可……

因这辈子发生的一切,都比前世提前了三年,温如玉今年才十三岁,尚未及笄。

新帝显然对她也不感兴趣。

我心中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果然,新帝召见我入宫。

他想争取我的意见,在御花园单独见了我。

他已二十有五了,后宫暂时空置,群臣都在觐见,让他广纳后宫。

前世,他是一位颇有手段的帝王,后宫虽然嫔妃众多,但并未闹出多大的风浪。

他有十多位皇子,还有几位公主,算是子嗣颇丰的皇帝。

新帝开口之前,我先一步笑道:“皇上,你这御花园的花可真好看,可惜……都是精心裁剪出来的,少了风韵。

臣女倒是更喜欢肆意生长的野花。”

新帝蹙眉。

他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意有所指,“阿颜,朕已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朕只想让自己达成所愿。”

我忙附和,“可强扭的瓜不甜,苦果只会让日子更苦。

各生欢喜,岂不是更好?”

我也很无奈啊。

虽然,我贪财好色,但若入了宫闱,只怕会让旁的嫔妃惶惶不可终日。

我如此人美心善,旁人只会自惭形秽。

我可不想搞得后宫血雨腥风。

新帝不甘心,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目光灼灼而视,“皇上,男女之情迟早会兰因絮果。

但知己之情,永不消退。

臣女视皇上为毕生知己,也将为皇上的宏图大业,而鞠躬尽瘁!”

我拿出一份舆图,将自己的商业扩展计划,告知了皇帝。

“皇上,你看,但凡我的商队所到之处,皆会插上大庸的旗帜。

只要有我在,国库绝不会亏空,边关断然不会缺银子。”

“我与皇上是知己呀!”

“我会默默无闻的,当皇上背后的女子,做皇上坚实的后盾!”

知己是不能睡在一起的。

况且……

外面那么多小郎君等着我解救,我如何能窝在后宫?

如我这般伟岸的女子,该成为众多小郎君的倚仗。

皇帝眼眶泛红。

我猜,他被我感动到了。

13番外

新帝放了我出宫。

卫家阴盛阳衰,父亲致仕后,卫家走上了商道。

不到三年时间,我成了卫家家主,又兼皇商之首。

温如玉十六岁这一年,还是入宫了。

与前世不同的是,皇帝并未扩充后宫,除却温皇后之外,仅有四位嫔妃。

温如玉也并未经历激烈的宫斗,直接当了皇后。

可帝后大婚这一日,我被召见入宫。

帝后二人笑眯眯的看着我,让我浑身不⾃在。

温皇后,“姐姐刚从西域回来,⼈都消瘦了,在宫里多待几日吧。”

皇帝,“皇后所⾔甚是。

阿颜,朕……也十分想念你。”

我,“……”

三个⼈待在婚房不太合适吧。

婚床会不会有点挤?

幸好,新晋战神罗湛及时⼊宫。

不愧是我养大的将军府庶子,他如今宛若豺狼⼀般,我⼀个眼神扫过去,他就了然于心。

“皇上,皇后,臣有要事与卫家主商议。

事关西域边关,刻不容缓。”

最终,我被罗湛顺利接出了宫。

刚上马车,罗湛忽然握住我的⼿腕,“姐姐,你日后莫要随便⼊宫。

皇上的⼼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用力抽出⾃己的⼿腕,瞪他,“知道了。”

罗湛抿了抿唇,鹰隼般的眸⼦盯着我,“姐姐,骁左十⼋岁了,他这个年纪,难免⼼思多,姐姐可得提防。”

我被罗湛吵得头疼。

⻢车终于抵达卫府大门外,骁左低沉的嗓⾳,阴恻恻的传来,“罗少将军,主子交给我就行了,你请回吧。”

我刚要迈下马⻋,被罗湛拦腰抱了下来。

骁左随即上前抢⼈。

骁左,“罗少将军,将家主交给我!”

罗湛吹向了口哨,“我送姐姐入府,也是一样的。”

我有点⼼累。

仿佛回到了前世,身边的郎君们争⻛吃醋了几十年。

没办法,都怪我过分人美心善!

【全文完】

来源:向阳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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