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街角探头捕捉到那一幕——男人双手反绑,五名宪兵推着他走向枪口,他忽然回头,对镜头笑,天光冷白,围观者屏住呼吸,仿佛连风声都被这一抹笑意压住……不到两秒,却让人整晚睡不着。
街角探头捕捉到那一幕——男人双手反绑,五名宪兵推着他走向枪口,他忽然回头,对镜头笑,天光冷白,围观者屏住呼吸,仿佛连风声都被这一抹笑意压住……不到两秒,却让人整晚睡不着。
1950年6月10日,台北马场町,聂曦,34岁。
白衬衫扎进军裤,马靴踏土,背脊挺直。
他原本在香港,可以拉着妻儿上岸做生意,偏偏要跟吴石将军一起去台湾,继续藏身暗处,继续发报,继续赌命。
跟着去的人里,吴石身份最显眼,朱枫、陈宝仓也各有头衔,唯独聂曦,常被写成“随员”三个字,名字排在最末。
可就是他,替吴石抄暗号,改密码本,一跟就是十三年。
白天穿军装,晚上钻阁楼,对着简易发报机敲键。电文打出去,前线就能少流血,这就是全部理由。
住处在码头边,一面墙贴电台线路图,一面墙挂着妻子照片。孩子出水痘,他不敢回条问候,只能把手里的报件再核三遍。
有人问他怕不怕暴露,他只说一句:“谨慎就行。”
字少,却压着无数人命。
1949年冬,他随船到台湾。海峡风大,甲板摇,他站在船舷盯着黑海面,手心全是汗,可脚下没挪过半步。
到台北的第三天,密码本更新。他和吴石背靠背改表格,一张写完立刻烧掉。烟灰飘满房间,屋里闻不出火药味,却比前线更逼人。
危险真正到来,是1950年4月的深夜。
暗网被叛徒供出,宪兵破门。木椅翻倒,孩子被吓哭,他来不及说一句安慰,就被卡住双臂拖走。雨水冲不掉脚印,审讯随即开始。
灯亮三昼夜,问题只围着一个圈:谁是上级?密码本在哪?他把头抬起来,说:“我负责。” 之后再没多字。
记录员写下“拒供”,往后全是空白。
外界只知道“吴石案”四人同案,但判决书里,吴石列首席,朱枫、陈宝仓紧随,聂曦最后一行,职位栏写:副官。
行刑前,守卫递纸笔,他写半页推翻半页,最后剩一句——
“盼来日再聚。”
字迹端正,没有涂改。他折好交给看守,请代转家中。
押赴刑场路上,记者举相机,他忽停步,对镜头笑。嘴角轻抬,不酸,不怯,就是那样淡淡一笑。
快门一响,这张照片成了后世能找到的唯一影像。
枪声过后,烈士陵园立碑:吴石立碑正中,朱枫、陈宝仓并列,聂曦的名字刻在墙角。很多参观者走过去,一不留神就错过。
电视剧《沉默的荣耀》给了他两集。台词加起来不到两百字,却把那一个抬头、一个转身还原得很准。有人看完去网上搜资料,发现不过六百字。
为什么资料这么少?因为情报员活着要隐身,死后也难留痕。档案馆要核对密码、地点、证人,一句错写,就可能误导历史。聂曦的事迹被锁在卷宗,散落在审讯记录、零碎报纸、几封家信里。
有人质疑:“整理了七十多年还没完?” 工作人员说,需要交叉验证,不能凭口述就定论。两边各有理由,结果依旧沉默。
沉默导致另一种后果:年轻人记不住名字,只记住照片。热点换一波,那张笑容就沉到搜索底部。直到剧集播出,它才重新浮上来。
记住名字,未必是给烈士荣耀,更像给自己一张考卷。
我们常说“无名英雄”,可真遇到名字太少、故事太短,又觉得太淡。于是要不要再创作?要不要添旁白?要不要拍电影?每走一步,都有人担心“艺术加工”模糊了史实。
担心归担心,若一直不说,最后只剩一句“随员聂曦”,对吗?
他的沉默是职业要求,我们的沉默就是选择。
回头那一笑,像个问号:
有人保存照片,有人转发故事,也有人划走。
你觉得,名字刻在墙角,好还是放到教科书?你认同一张照片能代表全部,还是该整理完整档案?欢迎说说。
来源:柑橘林里的忙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