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是神医,她有个师弟爱炼毒.我中毒后,她:别怪他.我却松了口气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7 04:04 1

摘要:久违的系统终于被触发:“死在女主手里才能现代,解药出错变成毒药,宿主可以选择是否服用。”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的妻子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神医。

她有个最会制毒的竹马师弟。

两⼈你毒我解,热闹了十几年。

直到我被下了剧毒,差点没命。

醒来她边写药方边叹⽓:

“你别怪阿颂,他就是孩⼦⽓惯了,不是有意要害你。”

“他知道我能救你,故意与我置气呢。”

话刚说完,又被谢颂的⼈匆匆唤去。

她走得太急,以至于方⼦少了一味药都不曾发现。

久违的系统终于被触发:“死在女主手里才能现代,解药出错变成毒药,宿主可以选择是否服用。”

我将⽅子递给丫头,笑了笑:“拿去煎了吧。”

1

桑晚归来之际,恰逢那丫头端着刚熬好的药款步而来。

那药汁热气腾腾,袅袅白雾升腾而起,将她的容颜氤氲得愈发朦胧。

她轻轻脱下身上那厚重的大氅,嘴角含笑,朝我走来:“这般凑巧,莫不是在此等着我喂你喝药呢?”

言罢,她便从那丫头手中接过药碗,动作娴熟地舀起一勺药汁,轻轻吹了吹,而后递到我嘴边。

我怔怔地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我苦苦等待,如今,终于可以离开了。

见我一动不动,她微微挑眉,关切道:

“怎么了?这药啊,趁热喝效果最佳呢。”

我无声地笑了笑,缓缓伸出手,将药碗接了过来,而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许是喝得太急,药汁呛入喉中,我忍不住不住地咳嗽起来。

桑晚见状,一边心疼地替我拍着背,一边笑着打趣道:

“这般着急作甚,又没人与你抢这药。”

“今日怎的如此乖巧,不闹着要我喂你啦?”

我坐直了身子,牵了牵嘴角,淡淡道:

“不必了,以后都不用了。”

她微微一愣,脸色渐渐暗淡下来,声音也微微低沉:

“莫不是还在生阿颂的气?”

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欲抱我,柔声道:

“他不过是孩子心性,本性并不坏的。你既然无事,便不要与他计较了吧?”

我轻轻避开她的手,声音平淡如水:

“倘若我真出了事呢?”

她怔了一下,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

“有我在此,怎会让你出事呢?”

是啊,我的妻子,乃是这天下间最厉害的神医,世间似乎没有她解不开的毒。

这么多年,那谢颂也没少给我下毒,大到让我瞎眼失声,小到让我起疹腹泻,可每一次,总能被桑晚轻而易举地治好。

这次,又怎会例外呢?

她望着我,那双杏眼里闪烁着淡淡的笑意,一副纵容宠溺的模样,仿佛我这一番苦楚,于她而言,不过是场无足轻重的闹剧罢了。

可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呢?

起初,她明明也是在意过我的。

那时,我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谢颂却在我的酒水里下了满天星之毒,我浑身起满红疹,痒得厉害,痛苦不堪。

桑晚得知后,大怒不已,替我解毒之后,便提着剑,气势汹汹地要去找谢颂断绝往来。

然而,不过三日,她便败在了谢颂的眼泪攻势之下。

谢颂竟悬梁了。

她赶到之时,只见谢颂脚下的凳子已然踢翻,脖颈上勒出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桑晚又惊又怕,连忙将他紧紧抱住,眼中满是愧疚与心疼。

“他心中难受,不过是想发泄一二罢了,并非有意毒害你。吟之,这事儿便算了吧。”

回来之后,她疲惫地揉着眉心,将此事告知于我。

我这才知晓,原来她与谢颂曾有过婚约。

她曾答应谢颂,若二十岁那年仍没有遇到意中人,便嫁给他。

可惜,二十岁生辰那日,她遇到了我,一见倾心,从此便情根深种。

谢颂又疯又闹,她无奈之下,只好将人送到南疆,而后一心要嫁给我。

“说来也是我对不住他,吟之,你我夫妻一体,便也让一让他,可好?”

从那之后,我便一退再退,一让再让,直至今日,他竟给我用了致命的毒。

2

系统那清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桑晚心中念着你呢,若你实在舍不得,让她发觉那药方有误便好。届时,她定会满心愧疚,拼了命地弥补你、爱你。”

我闻言,不禁无语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我要她的愧疚作甚?那玩意儿又不值钱。

“可是宿主,”系统似是有些不解,“你本来不是已经放弃回到现代了吗?”

我沉默片刻,心中五味杂陈。

的确,桑晚待我极好,好到让我觉得那“死在她手中”的任务根本无法完成。况且,家中本就无甚牵挂之人,倒不如留下来陪她。

然而,我却忘了,人心易变,故人难再寻。

“罢了,”我长叹一声,“我还是回家吧。”

左右不过一个月的药汤,我尚且等得起。

这日,谢颂竟要来给我道歉。

我下意识地拒绝道:“不必了吧。”

每次他一来,便准没好事。

桑晚却握着我的手,柔情似水地说道:“怎能不用呢?你是我的夫君,我岂能总让你受委屈?”

我垂下眼,若是以往,我定会感动不已。可如今,却只觉恶心。

世人皆道桑神医悬壶济世,无论达官显贵还是贫民百姓,皆一视同仁。

哪怕家中私事,她也能一碗水端平,是非公正,不让旁人指摘。

可惜啊,她既想不负如来,又想不负卿,最终却画虎不成反类犬。

谢颂给我敬了杯酒,是那桃花酿的果酒,酒香四溢,看起来甚是醉人。

然而,我并未接过。

我对桃花过敏,此事桑晚是知情的。

想必谢颂也是清楚的,毕竟当初那使我起满身疹子的满天星里,便加了桃花。

桑晚朝我眨了眨眼,柔声道:“快喝了它吧,你放心,我备好了解药,必不会让你吃苦头。”

“听话,”她又道,“他被我逼着来跟你赔不是,心里不痛快,使点小性子也是正常的。他既然答应道歉,你就别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

我了然一笑,接过那桃花酒,在桑晚欣慰的目光里,抬手便泼了过去。

酒水顺着谢颂的头顶滴答而下,混着他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显得甚是狼狈。

桑晚猛地站起身来,看向我,一向柔和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

可能是要走了,心气儿也顺了,从前的委屈也不想再受了。

我浅浅地笑了:“早说过,我不需要道歉的。”

“下次这种粉饰太平、皆大欢喜的戏码,别再喊我了。”

言罢,桑晚摔门而去。

她发了很大的脾气,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

傍晚时分,丫头照例给我端来药,欲言又止。

等我喝完,她终于开口道:“主子,神医她人虽没回,却日日派人叮嘱我看着主子喝药。她说谢公子的毒霸道,解药少一日不喝都不可,要我千万盯着您。”

丫头面色复杂:“主子,神医心里还是念着您的。”

我牵动唇角,心中暗道:原来,她这么怕我死啊。

真不知道,她发现是自己亲手写的药方毒死我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咳咳!”

我想笑,却咳出一口血来。

木桌上猩红一片,丫头惊了一跳。

眼前一黑,我昏了过去。

是啊,几种毒混在一块儿,我的身子愈发差了,只怕连一个月也撑不到。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烛光下,桑晚满脸焦急,正要伸手给我探脉。

她风尘仆仆,衣衫染尘,看起来刚赶回来。

猝不及防地碰上我刚睁开的双眼,她顿时愣住,很快收回手,面色难看。

“陆吟之,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种把戏了?”她冷声道。

“我就说我的解药不可能治不好你,你想我回来直说就是了,何必装昏迷呢?”

我将手腕塞回被窝,背过身去,不咸不淡地顶回去:“不想来,你就回去吧。”

好险,只差一点,差点就被她发现了。

她噎住,面色反而温和下来。

一只手攀上我的肩膀,声音轻柔:“好了,还闹脾气呢,多大点儿事。你若是不喜欢,以后我不叫他来就是了。”

“你不是总念叨着去江州吗?过几日我陪你回去可好?”

我心神一动,点了点头。

我的养父母在江州,回家之前,我总是要再回去看看的。

由她陪我去,也好。

3

可惜啊,终究她还是未能伴我同行。

出发那日,凉城忽地爆发了瘟疫,桑晚在马车前被人急匆匆喊住。

她满眼愧疚地望着我,轻声道:“吟之——”

我心中了然,却仍是笑了笑,宽慰道:“无碍,你且去吧。”

几个百姓朝我恭敬作揖,感激道:“先生大义!”

我未再多言,转身上了马车,头也未回。

桑晚乃神医,这般情形,早已不是头一遭。

性命攸关,我向来未曾计较过。

人命之事,排在我前头,亦是理所应当。

只是,我未曾料到,世间诸事皆能排在我前头,而那谢颂,却能凌驾于诸事之上。

桑晚终究还是去了江州。

我抵达之时,她正忙得焦头烂额,在试药。

见到我,她面上闪过几分尴尬,无奈地叹气道:

“颂小师弟胡闹,竟拿几户百姓试毒,被人闹到堂前,我得赶紧把解药制出来才行。”

我紧盯着她的眼,问道:“那瘟疫呢?”

桑晚迟疑片刻,道:“有其他人……”

我便已知,她根本未曾去凉城。

谢颂拿百姓试毒,早已非新鲜事。

他下毒,桑晚来解,一来一回,竟成了他们之间的情趣。

我并非未曾劝过,桑晚却只是宠溺苦笑:“我能有何法子,师弟从小便依赖我,自己的小师弟,只能宠着了。”

那日,我才恍然明白,悲悯苍生的桑神医,也会为了他人而视人命如草芥。

池塘边,我见到了优哉游哉喂鱼的谢颂。

他挑衅地瞥了我一眼,扬着下巴,傲然道:

“早告诉你,只要我想,师姐便能随时来到我身边。陆公子这下信了?”

我闭了闭眼,沉声道:“那些都是人命。”

他挑眉,不屑道:“那又怎样,师姐说过,不管什么烂摊子,她都会替我解决。”

“再说,不过是些蝼蚁,能让师姐医治一场,也是他们的福分。”

我沉默不语。

早晚有一天,他会知晓,这些蝼蚁,迟早会让他付出代价。

他的所作所为,我早已暗中留了证据,走之前,我定会将这些送到御前。

桑晚忙碌了一阵,终于制出了解药。

救治完百姓,她又匆匆跑到官府,为谢颂求情消案。

等做完这一切,她才终于想起我来。

“阿颂想逛逛江州城,明日我带他去,你可要一起?”

她瞧着我,笑意盈盈。

我摇头拒绝,她面上闪过几分失望,却也松了口气。

我自是要去采买的,只是却不想与他们一同。

嫂嫂要生产了,我正要准备些物件儿。

许是江州城太小,没过半个时辰,我便遇上了他们。

我眉心微皱,抬脚欲走。

“师姐是更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万一我生出来师姐不喜欢怎么办呢?”

身子猛地一顿,我僵硬地转过头。

谢颂他,怎会生子?

金玉楼的小窗前,谢颂正举着几枚金锁细细比划。

桑晚脸色一白,小心翼翼地捂住他的嘴,低声道:“胡说什么呢,当心人听见。”

谢颂嘟囔着嘴,不满道:“怕什么,师姐不能有孕,特意制了男人生子的药,他不愿用我来用,师姐合该一辈子对我好才是,怎么还害怕他知道?!”

浑身血液直冲头顶,我几乎站立不稳。

原来谢颂与我道歉那日,两人便已有了苟且之事。

谢颂给自己下了毒,唯有合体能解。

一个激情似火,一个半推半就。

谢颂还用了药,竟以男子之身有了桑晚的骨肉。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颤抖不已。

桑晚犹豫着出声:“你且等等,让我想想该怎么和吟之说……”

我再也忍不住,几乎逃也似的离开。

4

回至房中,我仍觉心绪难平,眼圈还泛着淡淡的红。

我原以为,自己早已心硬如铁,能将过往种种皆抛诸脑后。

可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又怎是说忘便能忘得干净的呢?

口中忽地溢出丝丝腥甜,我下意识地抬手抹了抹唇角。

呵,又吐血了,连带着胃也跟着一阵阵地抽疼。

就在这时,沉睡中的系统竟突然醒转过来,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宿主宿主,好消息来啦!今日若再服用一碗药,你便病入膏肓,届时,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你啦。如此一来,就再也不用担心被女主发现啦。】

我收了帕子,唇角微勾,也跟着笑了:“是吗,那可真真是个好消息呢。”

晚膳过后,桑晚回来了。

她匆匆凑到我身前,眼中满是忧色,关切地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怎的脸色这般差?”

我别过身子,淡淡道:“无碍,许是还没喝药的缘故吧。”

“今日这药怎的这般慢?我去看看。”桑晚说着,便欲转身离去。

我微怔,正要出言拦她,却见秋儿端着药走了过来。

我暗暗松了口气,桑晚边接过药碗,边笑着说道:

“这药啊,是苦了些,你莫要偷懒不喝,这可是救命的药呢。”

“来,我喂你——”

这一次,我没有像往常那般抢过来,而是一口一口,任由她喂了下去。

桑晚啊桑晚,这最后送命的毒药,可是你亲手喂我的呢。

这一觉,我睡得极沉,一会儿梦到回到现代,那繁华喧嚣的世界;一会儿又梦到和桑晚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日子。

醒来之后,却发现桑晚并不在身边。

我亦没有多问,用膳之后,便准备去看看养父母。

刚要走出二门,便听见谢颂气急败坏的叫喊声:

“等等等,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你就那么怕陆吟之吗?”

“你明明答应过我,孩子出生前不碰他的,可我却亲眼看见你从他房里出来,你还亲了他!”

桑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压低声音,怒道:

“我告诉过你,他最近身子不好,你就不能等他解毒之后再说吗?”

“最迟一个月,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扯了扯嘴角,觉得甚是好笑,早些晚些,又有什么区别呢?

于是,我抬脚走了出来,淡淡道:

“不必一个月了,就现在吧。”

桑晚猛地回头,那原本柔和的面孔瞬间煞白如纸。

“吟之——”她惊呼道。

书房里,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桑晚望着我,目露不安之色,嗫嚅着说道:

“那晚……是个意外。”

“阿颂中了毒,我不救他,他便会死,吟之……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等后来,后来我想远离他,却已经迟了,他竟然给自己用了生子的药,那样的情意,孩子是我的骨肉,吟之……我不忍心。”

她总是这般为难,总是没有办法,总是有情可原。

她有那么多的理由,可是,我却不想再听了。

我平静地看着她,问道:“说吧,给什么身份?侧夫?还是小侍?”

她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

我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又道:

“或者,你想要我让位给她做正夫,也不是不行。”

她慌张地要拉我的手,急道:

“怎么可能呢吟之,正夫的位子永远是你的,我保证,就算阿颂进门,身份也越不过你去。”

我勾了勾唇,笑道:“看来,是侧夫了。”

“也行。”我淡淡道。

她惊喜地睁大眼,双眸迸发出亮光,急道:

“吟之,你答应了?”

我含笑点头,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以后,你要嫁谁爱谁,我再也不会拦着了。

她松了口气,伸手抱住我,声音似是带了哽咽,说道:

“我就知道,吟之最是和善大度,不会怪我的。”

“你可知,我心中有愧,这些日子总吃不好睡不好,想着怎么对你解释,人都瘦了……吟之你可要好好帮我补补。”

我闻言,心头阵阵恶心,却仍是不动声色地将人推开,说道:

“行了,快去给你的小师弟交代吧。”

5

因着我身怀有孕,这婚期便定得极近。

不过月余光景,谢颂便进了门。

他仗着腹中那尚未成形的骨肉,性子愈发娇纵起来。

每每当着桑晚的面,便非要与我一较高下。

大到我这院子里的布置陈设,小到一件小小的配饰,他都要与我争上一争。

但凡桑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便又哭又闹,口口声声要落了这腹中的孩子。

“他孕中本就忧思多,没有安全感,左右不过是些物件儿罢了,吟之,你就别与他计较了。”

桑晚总是这般安抚我。

我自是没有与他计较,左右我日后离开也带不走这些,干脆便挪到了偏院,图个清净。

可我没想到,就连这清净也这般难求。

这一日,谢颂竟落了水,还是当着我的面。

桑晚匆匆赶到时,他正在水里扑腾得厉害。

好容易将人救上岸,谢颂便抱着肚子,哭哭啼啼地说我害他。

这陷害,赤裸裸,明晃晃。

我心中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桑晚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看穿一个洞来。

她对这个孩子极为在意,我知道,谢颂自然也知道。

寝房里,她踱来踱去,脸色难看得厉害。

我站在一旁,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

良久,她停下脚步,凤眸深沉,声音沙哑: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吟之,你是我的夫君,我怎能不知你的性情?你从不屑做这种事。”

我挑眉,心中那消失许久的暖意,涌上些许。

可下一刻,便凉到了彻底。

“可他都用身孕来陷害你了,证明他是真的忌惮你,吟之,你和他道个歉吧,你让让他。”

我笑了,几乎笑出眼泪来。

“桑晚,你是不是有病?!”

她阖上眼,长长叹了口气:

“我知道对不住你,可是吟之,我没办法,他闹着非要你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我冷冷问道。

犹豫了片刻,她别过头:

“他说只要你服了绝子药,这事儿就算了,他就不再追究。”

说着她又看向我,目光殷切:

“吟之,你的身子早就不能生育,就算喝了也不妨事,你就当哄哄他,好不好?”

心底冰凉一片,我扯了扯嘴角:

“桑晚,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生育的。”

日子太久,我几乎忘了,我也曾怀过孩子的。

不错,我私下里用过桑晚的药,男人生子本就不易,我小心谨慎。

可惜,不足一个月,还是流掉了。

原因便是那碗桃花做的满天星。

那次起疹,没有毁了我的容貌,却流掉了我的孩子,也绝了我再次生育的可能。

“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

她沮丧地低垂着头,撑在桌案的指骨泛白,看起来内心极为挣扎痛苦。

我这才注意到,谢颂进门后的这些日子,她憔悴了许多。

桑晚深吸口气,再次执著地看向我:

“吟之,他出身草莽不懂事,可你不一样,你聪慧大度,最是善解人意。”

“你已经不能有孕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再四处胡闹,折腾掉这个孩子。”

“就这一次,只要这次你顺了他,他答应我以后好好养身子,再不会为难你了。”

“吟之,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以后他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就当为了自己的骨肉——”

“啪!”

我再也听不下去,一巴掌扇在她面上,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我逼近她,一字一顿:

“桑晚,你让我觉得恶心!”

6

谢颂未得心中所愿,顿时又哭又闹起来。
那院中之物,被他摔得七零八落、稀碎一地。

桑晚瞧着这般情景,心中焦急万分,只盼能哄得谢颂开怀。
她思来想去,竟将我不能再有孕之事说了出来。
可即便如此,谢颂依旧眉头紧锁,未曾展露一丝笑颜。

谢颂双目泛红,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不信!师姐你定是在骗我!”
“你定是偏爱陆吟之那个jian人!”
“你就是不愿给他用那绝子之药!”
“你分明就只想要他的孩子,不愿要我的!”

言罢,谢颂似发了疯一般,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肚子。

桑晚见状,又惊又怕,慌忙上前将他紧紧抱住,低声诱哄道:
“阿颂,莫要如此,你且冷静些……”

一时间,院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兵荒马乱。

秋儿匆匆赶来,将此事告知于我。
彼时,我正服用止痛丸。
许是归期将近,这毒发之症愈发频繁,疼起来时,简直如万蚁噬心,要命得很。

我缓缓咽下药丸,胃里顿时松快了几分。
感受着那疼痛慢慢缓解,我挤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道:
“看吧,这有的闹呢。”

谢颂那性子,向来嚣张跋扈,占有欲又极强。
未曾得到之时,尚且能收敛几分。
如今得了心中所想,更是原形毕露,无所顾忌。

他这般折腾,只怕桑晚也消受不起。
至于那身孕能否保住,更是尚未可知。

果然,没过几日,桑晚便来寻我。
廊檐之下,她神色阴郁,面容憔悴,短短时间内,整个人竟瘦了好几圈。

她瞧着我,眼底无悲无喜,开口便道:
“阿颂的孩子没了。”

我抬眼望去,神色平静,不置可否。

桑晚见状,声音淡淡,却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意:
“你满意了吗,吟之?”

我闻言,并未答话。

下一刻,她上前一步,双眸染红,几欲滴血。
她望着我,目光中满是恨意与愤怒,厉声道:
“陆吟之,你何时变得这般冷血无情?”
“若非你不愿道歉,阿颂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又怎会流掉孩子?”
“事到如今,你竟连半点愧疚与不忍都没有吗?!”

我这才知晓,她竟将谢颂的小产,归结到了我的身上。

我闻言,简直气笑了,反问道:
“不知我小产之时,桑神医可曾问过你的好师弟,有无半分愧疚与不忍?”

桑晚闻言,几乎脱口而出地争辩道:
“他是无心的!”

我闻言,冷笑一声,反问道:
“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言罢,我似是意识到什么,摆了摆手,神色灰败沮丧,踉跄后退一步,道:
“罢了,说这些也无甚用处。”
“这段日子,我会好好陪着阿颂。”
“无事之时,你莫要到前院来刺激他了。”
“待他身子好了,我再来见你。”
“你好自为之吧。”

7

桑晚果然是个言出必行之人,自那日起,她当真再未踏入过我的院子半步。

我每日只能从下人口中,得知些她与谢颂的零星消息。

听闻,在她日复一日的悉心照料下,谢颂的身子渐渐有了起色,情绪亦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而我呢,病情却如那决堤之水,愈发汹涌,脸色也一日比一日苍白,好似那凋零的花儿,没了生气。

秋儿瞧着我,又是欢喜谢颂好转,又是满心担忧我的状况,不禁絮絮叨叨起来:

“谢公子身子如今大好了,那神医也该来见见主子您了。主子您定要让神医好好瞧瞧,到底是啥缘故,这病咋就越来越厉害,人也没了血色呢。”

我闻言,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却并未言语。

左右如那系统所说,如今便是大罗神仙亲临,怕也难救我这条命了,被桑晚知晓我病入膏肓又有何妨。

终于,在秋儿念叨完的第二日,桑晚来了。

只是,她此番前来,并非是为给我诊病,而是要将我送入阴森的牢狱之中。

“阿颂在江州毒害百姓之事被人发觉了,我因他未去凉城治瘟疫一事,亦被人告发。如今圣上传召……”

“他身子才刚好些,受不得这般刺激,我已让人向上禀告,说江州一事是你所为。反正百姓也知晓,我本是要陪你去江州的——吟之,只要你给阿颂顶了这一回,以往种种,我便再也不追究了,可好?”

她望着我,面色复杂,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天色已然破晓,氤氲的雾气如一层薄纱,隔在她的脸前,我恍惚间,像是第一次真正认清了眼前这个人。

初次相见时的那份惊喜与惊艳,仿佛还在昨日;海棠树下,她那柔情蜜意的模样,仍历历在目;洞房花烛夜,她那海誓山盟的话语,犹在耳畔回响。

过往的种种,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闪现,最终,却都定格在了她这张冷淡无情的面孔上。

我恍然忆起,无望山下的那株海棠花,我本就不该收下的。

若是不收,或许,便不会一错再错,蹉跎了这许多年。

良久,我听到自己那略显沙哑的声音:“好。”

没想到我竟答应得如此爽快,她微微一怔,片刻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你能想通便好,你放心,你是我的夫君,他们不会拿你怎样的,最多……”

她抿了抿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终究还是没再多言。

也是,桑神医乃是太后座上宾,他们自然不敢拿她的夫君怎么样,最多,不过就是几日的牢狱之灾罢了。

作为交换,我向她要了一整罐的止痛丸。

她闻言,神色有几分紧张,忙问道:“你可是哪里疼痛?”

我敷衍地弯了弯唇角,淡淡道:“心痛——”

她沉默不语,缓缓垂下了头。

我讥讽地笑了,从她身边掠过,冷冷道:

“骗你的。”

“娶了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身侧的人影陡然一僵,似是被我这话刺痛了一般。

8

去京城那日,晨光熹微,我除了将那救命的药丸小心收入怀中,还特意带上了一方古朴的锦盒。

这锦盒之中,藏着的皆是谢颂与桑晚这些年来的斑斑劣迹,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当今太后,对桑晚宠信有加,然天子却非那等可轻易蒙蔽之人。

若天子知晓这二人竟敢玩弄百姓性命于股掌之间,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我此番进京,便是要将这些罪证一一呈于御前,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这也是我当初为何会答应桑晚那看似无理要求之缘由。

一路上,事情倒也顺利,未曾生起什么波澜。

唯一的意外,便是那止痛丸。

桑晚竟骗了我,那药罐之中,装的并非止痛丸,而是那用于房事助兴的春风丸。

因此,当圣上询问我何所求之时,我未提其他,只从太医院求了一张止痛药方。

只因那毒发之症,愈发频繁,疼痛如影随形,几乎让我难以忍受,恨不得即刻归西。

我面色惨白如纸,连出门抓药,都需以幕篱遮面,唯恐那骇人之色吓着路人。

正是在这时,谢颂出现了。

他笑嘻嘻地指着我手中的一味药,欢快地回头叫喊:
“师姐,找到了,这儿有何首乌!”

他丰盈了许多,面色也比往日里红润了不少,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他果然过得极好。

顺着他叫喊的方向,桑晚也跟了过来,扫了一眼我手中的药,也跟着笑道:
“又胡闹了,没看到这位公子已经买下了么?”

谢颂可怜巴巴地摇了摇她手臂,嘟囔着嘴:
“我不管,我就要这个。”

桑晚叹了口气,无奈地弹了他一指,转身朝我作揖:
“家夫需要这味何首乌入药,不知这位公子可否割爱?公子若愿意,我可以出双倍价钱。”

故人的人影与眼前人重叠,恍惚间,我记起她也曾这样为我请求他人。

只眼下,被请求的人,却成了我。

我淡淡笑了,沙哑的嗓子不甚好听: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

桑晚的身形猛地一顿。

这时,秋儿适时地出现,焦急地奔到我身边:
“主子,你怎么一个人买药来了,可让我好找。”

桑晚将目光移向她,很快又回到我身上,声音略微颤抖:
“吟之?”

幕篱落下,露出我惨白的脸。

“桑神医这是何意,又要抢我的东西送人?”

她微怔,刚想说不是。

触及谢颂眼巴巴的模样,继而抿唇,又道:
“你不懂药也不懂毒,要这何首乌做什么?”

我冷笑一声:
“与你何干?”

“我还没有问一问桑神医,何时这药罐里的止痛丸成了春药?”

说着,我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罐来,掷在桌面上。

桑晚面上有几分尴尬,她别过头干巴巴道:
“是阿颂顽皮,偷偷将药给换了,我想着你要止痛丸也没什么事,便没有过问。”

谢颂也凑了过来,好奇地去开药罐,笑嘻嘻的:
“陆哥哥生这么大气做什么,不过是帮你消遣的玩意罢了。”

又是谢颂。

想起这些日子的苦楚都是拜他所赐,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浓浓的厌烦。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我一把抓住药丸,捏着他的下巴就灌了下去。

“那好啊,也来给你消遣消遣!”

他被逼着咽了几颗,呛得直咳嗽。

桑晚见状,急忙将我拉开甩到一边,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陆吟之,你是不是疯了?”

被秋儿扶住,我堪堪站稳。

我是疯了,早该疯了。

9

那包何首乌,终究还是没能回到我手中,仿若命运弄人,断了这最后一丝希望。

而桑晚,在消失整整三日后,终是前来见我了。

只见她眼底青黑一片,脚步虚浮无力,每走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

瞧她这般模样,想来那几粒春风丸,几乎将她掏空了身子,让她元气大伤。

几步之遥,她望着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待咳完,眼底似有几分心疼之色,开口道:

“吟之,你为何脸色如此差劲,莫不是在宫中受了什么委屈?”

“我放心不下你,原本是打算来京城寻你的,可阿颂那孩子非闹着要跟来,还说要制新毒,这才耽搁了行程。”

见我不语,她双眸晦暗不明,接着又道:

“既然你已平安出宫,之前的事便既往不咎了。今后我们三人好好过日子,阿颂那孩子性子天真率直,虽有些莽撞,却没有坏心思,你多担待些,多教教他,总会好起来的。”

“过几日便是阿颂生辰了,他出身乡野,生辰从未大办过,我想给他大办一场,也算证实了他的身份。吟之,你费心操办一二,阿颂会领情的。”

我听罢,不禁觉得好笑,反问道:

“我为何要让他领情?”

“他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担待他?”

“哪来这么大脸面呢,桑神医?”

没想到我如此直接拒绝,桑晚脸色涨得通红,一时竟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无意与她多费口舌,从袖中掏出一页纸,铺在桌案上,长叹一声道:

“和离吧,桑晚。”

可能的话,我期望在走之前,与这个人彻底断清干系,从此再无瓜葛。

桑晚抬头,不敢相信地盯着上面三个字,惊呼道:

“你要与我和离?”

“是因为何首乌?还是因为阿颂的生辰宴?”

“吟之,连你也要跟我闹?”

我无意与她争辩,直接研磨,将笔递了过去,认真说道:

“你签个字,便知道我是不是在闹了。”

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犹如调色盘一般,最终一言不发,甩袖而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桑晚又发脾气了,这脾气发得毫无预兆。

她带着谢颂住进了我所在的别苑,还大张旗鼓地操办起生辰宴来,那阵仗,好似要将这别苑掀翻一般。

别苑里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断。

而我这里,却门前冷落鞍马稀,冷冷清清,毫无生气。

更要命的是,我有药方却没药,这浑身疼的毛病愈发难捱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如身处炼狱一般。

秋儿想方设法出去买药,却被人无情地赶了回去,那守门之人凶神恶煞,好似秋儿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管家更是冷冷丢过来一句:“没有谢公子允许,任何人不能外出。”

原来,桑晚为了气我,故意让他管家,这算盘打得倒是精妙。

我疼得在床上打滚,那疼痛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我问系统:“什么时候能死?”

系统迟疑片刻,应道:“应该快了吧。”

我长叹一声,大约这就是我留在这个世界的代价吧,这代价,未免太过沉重。

秋儿不知又在哪里受了委屈,哭哭啼啼地跑过来,泣不成声道:

“神医不信,我说主子快死了,他说主子在闹,说您好端端的怎么会死,还说您骗过他装昏迷,说您要是知错就亲自去求她,可是——主子已经病的下不了床了啊!”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紧跟着出现,带着冷笑: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目光触及我的瞬间,她视线陡然凝住,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你——怎么成了这样?”

我知道,定然是我只剩下骨架的身子惊吓到了她,那瘦骨嶙峋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惊。

她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瞳孔紧缩,好似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

欲搭上我手腕的指尖也跟着颤抖,那颤抖的幅度,仿佛下一秒就要掉落一般。

疼痛在慢慢减退,大概真的要死了,这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了。

我咧嘴想笑,却猝不及防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如绽放的花朵一般,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

桑晚的面孔瞬间一片狼藉,那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已被鲜血染花。

闭上眼的前一秒,是她惊恐到绝望的脸,那表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真好,这下能死了吧,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身子飘荡在半空,我看到下面一片哀嚎,那哭声,撕心裂肺。

桑晚抱着我,翻来覆去地给我诊脉,那双手,颤抖得厉害。

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明明我解毒了啊,怎么会这样呢?”

秋儿跪坐在地上哭:“主子用了您的药方,不仅没好转,还病情加重了,我想请神医您看看,主子说不打紧。”

桑晚猛地弹起来,双眸睁大,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惊呼道:

“药方,药方呢?”

秋儿掏出一张枯黄的纸,哭诉道:“我很仔细的一个个对着熬药的,可主子还是不好呜呜……”

桑晚捏着纸张的指骨泛出青白,那力度,好似要将纸张捏碎一般。

她茫然无措的四下看了个遍,口中喃喃自语:

“不对啊,怎么会少了一味药呢,怎么会没有呢?”

秋儿不解,问道:“少了什么?”

桑晚面上的肌肉像是凝固了一般,毫无表情。

她突然将纸张叩在面上,仰面而泣,声线干涩:

“何……首乌”

10

原是何首乌现世,这般机缘巧合,当真是造化弄人。

我暗自思忖,自己大约未曾死透。

魂魄竟一直飘荡于半空之中,丝毫没有回归现代之迹象。

系统似是颇为不悦,幽幽开口:
【唉,说是神医呢,竟能将死人从鬼门关拉回两日。】

我亦是满心无奈,心中暗道:莫不是真要再活回去?

系统坚定地摇了摇头,言道:
【绝无可能,最多两日,你必定魂飞魄散,哦不,应是魂归现代。】

罢了罢了,既如此,我便再等等罢。

想来,我的身体已然成了活死人一般。

尚有气息,能呼吸,能吞咽,却偏偏不会言语,亦不会动弹。

桑晚将我紧紧抱在怀中,仿若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即便我默不作声,她亦不厌其烦地给我喂药、擦身。

她温柔且耐心地絮叨着:
“吟之,是我不好,是我对不住你。我定会把你救回来的,你信我,可好?”

“止痛丸我已喂给你了,你往后定然不会再痛了。何首乌我也已然要回来了,我还重新写了药方,此次的药方定然不会出错,不信你瞧瞧。”

言罢,她翻出一张崭新的方子,置于我眼前。

我只觉口中泛苦,“噗”的一声,尽数吐在了那药方之上。

她脸色瞬间一白,却仍强笑着收拾擦洗,道:
“无妨,我们重新写一张便是。”

唉,这般自欺欺人,又有何意思呢?

此时,有小厮匆匆来报,言道谢主子来了。

桑晚瞬间怒了,柳眉倒竖,斥道:
“什么主子?你们的主子在这儿呢!”

谢颂被拦在门口,双目圆睁,目眦欲裂,嘶吼道:
“师姐!他死了!陆吟之他死了!你救不回来了!”

“是你!都是你!若是没有你,我也不会少写一味药,吟之亦不会死!”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吟之吃了那么多苦,他该有多疼啊……”

“倘若你也受过这些苦楚,吟之他开心了,或许就回来了……”

我隐约觉得,此事似乎有些不对劲。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桑晚竟给谢颂下了毒。

起疹、失语、失声,我曾吃过的苦头,她竟一一让谢颂尝了个遍。

她抱着我的身体,面无表情地望着谢颂挣扎。

嘴里轻声诱哄着:
“吟之,你瞧,我给你报仇了,你总该可以回来了吧。”

即便我飘荡于半空之中,亦觉浑身恶寒。

桑晚啊桑晚,她大约是真的疯了。

系统所言不虚,桑晚多留了我两日。

两日后,一道白光闪现,我终是回到了现代。

我将这一切尽数忘却,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回到现代的次年,我忽闻系统带来的消息。

我离开之后,桑晚彻底疯了。

她开始没日没夜地写药方、制药,写得最多的,便是何首乌。

谢颂被皇室带走之时,已然没了人形。

他与桑晚的罪过被公之于众,谢颂被判秋后问斩。

桑晚因得太后力保,留得一条性命,却因疯癫之症,再无人待见。

系统言罢,亦与我告别。

过往种种,恰似一场大梦。

我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的一切尽数甩去。

阳光正好,恰是崭新的一天。

来源:霜霜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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