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所以当面对“如果给你500万让你坐5年牢,你愿不愿意?”这个问题时,很多人都心动了,毕竟50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但真正坐过牢的人却疯狂抵触,头摇的像拨浪鼓,表示打死都不会去第二次,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面的改造还有什么隐情?
[月亮]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对很多人来说,人生在世就是要高迁,只要钱多不违法那就干,哪怕是蹲监狱。
所以当面对“如果给你500万让你坐5年牢,你愿不愿意?”这个问题时,很多人都心动了,毕竟50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但真正坐过牢的人却疯狂抵触,头摇的像拨浪鼓,表示打死都不会去第二次,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面的改造还有什么隐情?
一道价值错位的选择题,在网络上总是能激起千层浪:给你500万,换你5年自由,你干不干?很多人在屏幕前盘算着这笔交易的划算程度,仿佛那只是一个轻松的数字游戏。
但对于来自江苏的张先生来说,这根本不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别说500万,就是更多也绝不换,因为他的人生,已经为一道相似但残酷得多的选择题,支付了沉重的答案。
故事的起点并没有那么惊天动地,最初张先生只是通过一个境外网站,接触到了一个犯罪团伙,对方提出的要求听起来很简单,借用一下他的银行卡走账,事后会给一笔“辛苦费”。
这笔看似轻松的快钱,在他心里漾开了贪婪的涟漪,他用自己的银行卡,为一笔笔黑钱的流转提供了通道,他以为自己只是个边缘角色,赚点小钱就收手,可贪欲的雪球一旦滚起来,就再也停不住。
他不仅没有抽身,反而主动要求加入,甚至还把自己的朋友也拉下了水,成了犯罪网络中最底层的执行者,最后不出意外的,他进去了。
在这里,钱依然是钱,但它的价值和意义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张先生的工作是在缝纫机前度过的,每天从早上七点半到十一点半,下午两点到六点,日复一日踩着缝纫机的踏板,按照规定他每个月需要完成大约2200元的生产任务。
然而这2200元的产值,最终落到他个人账上的只有180元,你没听错就是180块,这笔钱在狱中已经算是高收入了,那些负责打杂的,一个月可能连50块都拿不到。
在这里现金是毫无用处的废纸,所有的消费都通过一个个人账户记账完成,监区里有智能购物设备,犯人通过它下单,然后由专人把商品配送到监室门口。
在这里消费也不是自由的,根据管理级别,每个人的消费额度都有严格的上限,像张先生这样的普通级别,一个月最多只能花200块,从最低的严管级100元,到最高的宽管级500元,等级分明。
神奇的是这微薄的收入和额度竟然也够用,因为里面的物价被神奇地扭曲了,一瓶在外面卖三块钱的可乐,在这里只需要一块五,商品的价格大约只有市场价的一半。
家人曾经给他汇了4000块钱,这笔钱张先生足足花了两年,这并非因为他省吃俭用,而是在一个需求被极度压抑的环境里,金钱的功能被削弱到了只剩下维持最基本生存需求的层面——买点牙膏,换块肥皂。
很快所有进来的人都会明白一个新规则,在这里真正硬通货不是人民币,而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积分。
每一个积极的举动,每一次超额完成的劳动,最终都会被量化成数字,存入你的“行为账户”,而这个账户里的余额,直接关系到一件头等大事:减刑。
获得减刑是支撑着这里绝大多数人,熬过漫长刑期的唯一精神支柱,它让每一个枯燥的日子都有了可以奔赴的意义。
所以完成劳动任务成了获取积分的基础,是让你那个“行为账户”增值的唯一途径,张先生就是靠着在缝纫机前年复一年的辛劳,为自己“赚”回了一年多的自由。
但与“增值”相对的是“破产”的巨大风险,在这里最忌讳的就是发生冲突,任何形式的斗殴,哪怕只是激烈的口角,都可能让你辛苦积攒的积分瞬间清零,减刑的资格也会被一并剥夺。
于是学会忍耐成了这里每个人的必修课,无论心里有多大的火气,表面上都得风平浪静,那种被称为“装孙子”的生存策略,其实是在为自己积累最宝贵的“行为资本”。
当然这套体系也带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投资回报”,在日复一日的强制劳动中,有些人真的掌握了一门手艺,有人学会了电焊,有人学会了玉雕,还有人像张先生一样,把缝纫机踩得飞快。
听说有位狱友出去后,就凭着在里面练就的手艺,在一家服装厂找到了主管的工作,甚至还有人靠着学到的技术自主创业,这或许是这套冰冷规则下,唯一一点人性的温度。
经济账和行为账是看得见的得失,但在这些明码标价的交易背后,是一笔无法量化的巨大亏损,那才是犯罪真正的代价。
首先被剥夺的是隐私,监室里的灯一天24小时永不熄灭,狱警需要通过这种方式,随时监控里面的情况,防止任何意外发生。
在这里你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空间,包括上厕所、洗漱、睡觉,你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无处不在的监控之下,个人空间这个概念,被压缩到彻底归零。
紧接着被清算的是尊严,张先生至今都忘不了2020年4月29日那天,警察冲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在同事们错愕的注视下,他被迅速带走。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羞耻感淹没了他,他向警察提出的唯一请求,是能不能给他一个口罩,借口是防疫,但心里想的只是能有东西遮住自己的脸。
带队的警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点破“现在知道要脸了”,最后狱警还是给了他一个口罩,但那种尊严尽毁的感觉却牢牢刻在他的心里。
还有就是在这里时间的意义也变了,每天早上6点准时起床,晚上9点必须休息,从周一到周日,劳动日、学习日、休息日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根本没有双休的概念,时间不再是自己的,它变成了刻度,用来丈量刑期的漫长。
晚饭后所有人会集体观看《新闻联播》,那些曾经习以为常的生活习惯,比如饭后点上一支烟,在这里也成了奢望,普遍的禁烟规定,切断了他们与过往生活最后的、细微的连接。
当张先生最终走出那扇沉重的大门,重新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时,他觉得那空气是“甜”的,那种感觉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
回想起审讯时,警察告诉他抓他只是一个突破口,目标是后面更核心的团伙成员,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这场游戏中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罢了。
如今他对自己当初的贪念悔恨不已,他表示宁愿去找一份薪水不高的安稳工作,也绝不会再碰那些不干净的钱。
现在让我们再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当监狱里的那三本账——微薄的经济账、严苛的行为账和亏损巨大的心理账,被一一摊开时,500万这个数字还显得那么诱人吗?
可能还会有人觉得张三本账可500万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忍忍也就过去了,但如果你现在进去呢?现在500万还是500万,但5年之后出来,这500万又贬值了多少?你又和社会脱节了多少?这些成本你都算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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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陌上史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