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过,你生性粗鄙,不堪为妃。以后,你就给孤当个妾室,好好伺候我和你妹妹。孤自然不会薄待你。”
太后赏花宴。
只因庶妹跳了一曲惊鸿舞。
我的未婚夫三皇子便跪在太后面前,当众求娶庶妹为妻。
他的视线冷眼扫过我。
“沈清秋,孤知道与你有婚约在身。
不过,你生性粗鄙,不堪为妃。以后,你就给孤当个妾室,好好伺候我和你妹妹。孤自然不会薄待你。”
此刻,我眼前的弹幕疯狂的滚动。
“天呐,这就是疯批男主吗?女主,千万别生气,男主这是在考验你呢。”
“缺爱的人就是这样。越深爱,越不愿意承认。他就是想证明,你心里在乎他。”
“女主宝宝,只要你随便撒撒娇。哭着求一求。正妃的位置,肯定还是你的。”
我微微拧眉。
深爱?考验?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三皇子祁涵宇,还有那位站在他身边,满眼得意的庶妹沈安安。
我瞬间“噗嗤”笑出了声。
我从席位上站起身。恭恭敬敬跪在太后面前。
“臣女粗鄙,恐无福伺候在三皇子身侧……”
我的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祁涵宇,身体微微一震。
就连坐在太后身旁的皇贵妃,也惊讶得手一滑,打碎了茶杯。
祁涵宇虽然贵为三皇子,并非皇帝唯一的子嗣,却是最受宠爱的一个。
即便如此,祁涵宇的地位依旧岌岌可危。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太子之位尚未确定。
皇贵妃为了给自己的儿子争取一份保障,才千方百计地请求陛下,将我赐婚给祁涵宇。
只因为,我是将军府的嫡女,父亲掌握着重兵,三个哥哥更是英勇无比,保卫着大祁的江山。
然而,就在今日,祁涵宇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太后的脚下,请求娶我的庶妹为妻。
而面对祁涵宇,我并未给予丝毫的颜面。
我以一种恭敬的姿态跪在原地,恳求太后解除这桩婚约。
此刻,我眼前的弹幕,如同花屏般滚动不息。
“女主角是不是疯了?为何要退婚呢?”
“三皇子不过是自幼缺乏关爱,他还是带着孩子般的天真。女主角就原谅他吧。”
“哎呀!男主角都快哭了。女主角说些软话吧。”
我并未理会那些滚动的弹幕。
突然,一道黑影如同幽灵般在我眼前飘忽不定。
祁涵宇挣扎着站起身,在我面前来回踱步,语气中透露出焦躁不安。
“沈清秋,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心胸狭窄之人。在太后面前,你这是在耍什么脾气?”
呵!我哪里心胸狭窄?
我这分明是举止得体,成人之美。
我跪在花园的中心,向着高高在上的太后,再次恭敬地行礼。
随后,我的声音既不低声下气,也不傲慢。
“三皇子殿下与庶妹乃是两情相悦。我自然不愿夺人所爱。”
“我自知粗俗,比不上妹妹的聪明伶俐。在此,我衷心祝愿三皇子殿下与妹妹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同时,我还特意转过头,看了一眼我的好妹妹沈安安。
“妹妹,还不快向太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行礼。
皇贵妃娘娘是三皇子的生母,日后,你一定要尽心侍奉。”
我这妹妹虽然不够聪明,但也并非愚蠢之人。
她向来喜欢攀附权贵,却偏偏出身低微。她的生母是罪臣之女,得不到父亲的宠爱。
像她这样的身份,想要嫁给三皇子,简直是痴人说梦。如今,这从天而降的好事就落在了她的面前。
沈安安激动得手忙脚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立刻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作响,如同敲击着战鼓。
“臣女感激太后娘娘的恩典,感激皇贵妃娘娘的恩典。感谢三皇子殿下的提拔。妾身必将不负众望,常伴三皇子殿下左右。”
祁涵宇从未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
他的脸色如同乌云密布,越发显得阴沉。
无论沈安安如何诉说,祁涵宇全然没有听进去。他那双眼睛,如同猎鹰般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光芒。
“沈清秋,你……你……”
我错愕地抬起眼眸,神情却是那般从容不迫。
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不一直都是顺着祁涵宇的心意,顺势而为吗?
是他跪请太后娘娘,钦点我的妹妹为三皇子妃。
我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成全了他的好事。这事儿若是传遍天下,天下人也会赞我大度。而他祁涵宇,却要背负一个未婚苟且,负心薄义的恶名。
“你怎敢如此?”
祁涵宇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他的声音沙哑,双眼猩红,如同燃烧的火焰。
那副模样,仿佛活阎王转世,真的能吓死人。
“三皇子,今日是太后的赏花宴。请不要扰乱太后娘娘的雅兴。”
皇贵妃轻咳一声,她坐在上首,那双眼睛却如同毒蛇般恶毒地剜了我几百回。
呵!犯错的明明是她的儿子。
皇贵妃反倒将怨恨转向了我。
“沈清秋,你与阿宇的婚约是陛下亲自订下的。即便是你心中有所不满,也不该在太后娘娘和这么多朝中贵女面前胡闹。
哀家今日便不追究你的过错,但你回到将军府后,也该好好反省。”
皇贵妃不愧是后宫中的佼佼者,击败了那么多的女人。
今日之事,明明是祁涵宇忘恩负义,欺辱于我。
经过皇贵妃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竟然将我对陛下所定婚约的不满描绘得淋漓尽致。
这样一来,若将来圣上追究责任,首当其冲的也该是我。而祁涵宇这个始作俑者,却能逍遥法外,隐匿于无形。
皇贵妃凭借自己的狡猾,竟然将这种小伎俩,施展到了我的头上!
“太后娘娘,皇贵妃娘娘明鉴。
三皇子与臣女的婚约,乃是陛下所定。臣女对皇恩感激涕零,心中本是满心欢喜。
然而今日,明明是三皇子殿下公然表白庶妹。臣女不过是想成人之美而已。”
我的声音如同细水长流,表情如同泪珠盈眶。但所言之词却是条理分明,正义凛然。
“臣女自幼习武,性格粗犷,不及庶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三皇子殿下钟情于妹妹,我这做姐姐的自然也能够理解。
在将军府中,我是家中的嫡女,自然要为妹妹着想,在朝堂上,我与父兄都是圣上的忠臣,自然要遵从圣上及三皇子殿下的旨意。
臣女今日之言,尽的是为臣为姐的职责。何来对圣恩心存不满之说?
皇贵妃娘娘,您刚才的话,实在是让臣女惊恐万分。您真的是误会臣女了!”
我口若悬河,坚决不背这个黑锅。
从皇贵妃的表现来看,她显然事先并不知晓祁涵宇今日的所作所为。但这位皇贵妃,心中也是没有分寸的。
她依仗着自己的地位,得到圣上的宠爱,便纵容自己的儿子,全然没有将我,将将军府放在眼里。
从前朝堂动荡不安,边疆也是战火纷飞。
即便祁涵宇得到圣上的宠爱,但陛下子嗣众多,太子尚未确立,皇贵妃自然要低调行事。
自从圣上亲自定下我和祁涵宇的联姻,朝中的高官们纷纷化身为祁涵宇的忠实追随者。其他皇子难以望其项背,皇贵妃竟忘记了她昔日的难堪。
我厌恶那些忘记初心的人。更深刻地认识到,皇贵妃和祁涵宇这对母子今日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卑鄙小人的行径。
我宁愿与志同道合之人一较高下,也不愿与小人计较短长。
如果今天我默默承受这无言的委屈,甘心被祁涵宇折磨,那么未来,这样的烦恼只会越来越多。
皇贵妃本就对我自幼习武心存不满,祁涵宇更是对我的脾气性格不喜,一直企图让我屈服低头。
今天,祁涵宇胆敢公然请求选择沈安安。
明天如果我嫁过去,他就会胆敢将三妻四妾迎入府中。
作为将门之女,我誓不屈从于一夫多妻的耻辱。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又怎能忍受?
听到我的反驳,皇贵妃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她坐在高位,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地盯着我。仿佛想要将我生吞活剥。
然而,皇贵妃尚未开口。站在我旁边的祁涵宇,却像疯了一样怒吼起来。
“沈清秋,好极了!你还真是慷慨大度啊!”
祁涵宇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
“既然你如此明智,真心祝福我和安安。那么我就成全你!”
祁涵宇突然转身,挥动袍子,跪在花园中央。
“太后娘娘,我对沈安安一见钟情。此生也只认定她一人。
恳请太后娘娘,取消我和沈清秋的婚约。改立三皇子妃为沈安安。孙儿一片痴心,还望太后娘娘和皇贵妃成全。”
祁涵宇这番话一出,我更加觉得自己以前是瞎了眼。
曾经,我也对他怀有深情。
回想起来,或许是我那时心智未开,才会对这种愚蠢至极的人产生好感!
尊贵的三皇子殿下,竟然要迎娶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子为妃。皇帝陛下膝下的皇子们,都已经到了适婚之年,谁不是拼尽全力,想要迎娶一个名门望族的女子,以便背后有强大的妻族支持。更有甚者,还怀揣着争夺皇位的野心。
然而,祁涵宇却想要立一个庶女为妃。
如果沈安安只是一个普通的庶女也就罢了,可我这个妹妹,偏偏是罪臣之后。
想当年,沈安安的外祖父勾结外敌,图谋不轨。全家被查抄之后,她的母亲竟然给我父亲下药,委身于我父亲,只为了保住一条性命。
我父亲清醒之后,跪在殿前负荆请罪。皇帝陛下怒不可遏,几乎要将我父亲斩首示众。
后来,因为满朝文武的求情,皇帝陛下才留了我父亲一命。而沈安安的生母也被安排进了尼姑庵,永世不得踏出庵门。
但命运弄人,只有那么一次,沈安安的生母便怀了孕。十月怀胎后,她在尼姑庵生下了沈安安。父亲送去了许多财物,只把孩子留在尼姑庵教养。
直到三年前,沈安安的生母去世,她才被接回将军府,成为了我多事的庶妹。
我这妹妹,因为身世特殊,婚事一直让我父亲头疼。现在,祁涵宇竟然愿意娶这样一个烫手的山芋。估计,他所有的兄弟,都在背后嘲笑他的愚蠢!
就在这时,我眼前的弹幕,又开始疯狂滚动起来。
“女主角怎么这么狠心,男主宝宝都要心碎了。
男主快要泪奔了,他只是想证明女主角的爱呀。”
“男主怎么可能喜欢沈安安呢?他连做梦都是呼唤女主角的名字。
女主角宝宝,你快服个软吧。只要你愿意认错,三皇子甚至愿意为你放弃皇位。”
“的确,女主你对他而言,就如同眼中至宝,命脉所在。何不给予男主些许关怀呢?”
抛弃皇位?
这简直是荒谬之谈!
若非与我订下婚约,祁涵宇又有何资格继承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我的父亲掌握着数十万精兵,我的三位兄长勇猛如狼似虎。
我沈家的权势如日中天,但凡有识之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沈清秋若是嫁给谁,那人便注定成为未来的帝王。
皇位的争夺,胜负尚未分明。我沈清秋,必将成为未来的皇后!
与此同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太后娘娘,突然发出了声音。
“咳咳……”
太后娘娘轻咳了两声。
“关于宇儿的婚事……”
太后的话还未说完,皇贵妃便急忙插话。
“母后,您千万别听这两个孩子的胡言乱语。
沈清秋与涵宇的婚事,乃是圣上亲自定下的,京城中人尽皆知。
现在,如果按照沈清秋的意思,婚事说取消就取消。我们的皇子倒是无所谓。只怕这丫头日后难以嫁人。
被皇子抛弃的弃妇,恐怕,别说是满朝文武,即便是放眼整个京都,也无人敢娶。”
皇贵妃这是在对我发出威胁吗?
难怪祁涵宇如此缺乏智慧,原来是遗传自他的亲生母亲。
我,堂堂将军府的嫡女,凭借我父亲的权势,竟被说成是被抛弃的弃妇,天下无人敢娶?
皇贵妃母子,莫不是真的疯了吧!
此时,祁涵宇听到他母亲的话,竟然突然露出了满脸的得意之色。
祁涵宇跪在地上,表面上厌恶地瞪了我一眼,语气却异常轻浮。
“皇贵妃的教诲极是。
作为皇子,我娶妻自然是为了繁衍后代,延续香火。虽说娶妻应娶贤德之女。”
三皇子的正妃之位,我心中早已为沈安安预留。然而,若因此损及沈清秋的清誉,我倒也愿意勉力而为,将沈清秋纳入妾室,给予她一个名分。”
祁涵宇怎敢如此妄为?
他怎敢萌生将我纳为妾室的念头?
我乃将门之女,自幼习武,十岁便随父兄征战沙场。
沈家嫡女,岂能屈居妾位?
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此刻,弹幕如狂风暴雨般在我头顶肆虐。
“男主真是聪明绝顶,他的心只属于女主。若婚约被取消,男主必定夜不能寐,泪洒枕巾。”
“女主全然不知。她就是男主的生命。唉!即便成为妾室,男主也会在后半生护她周全。”
荒谬的弹幕。
什么爱情!什么命运!
如今,祁涵宇母子心怀叵测。他们将我的尊严践踏于地,将我们将军府的尊严践踏于地。
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如何谈情说爱,又如何能保护我周全?
我断然拒绝。
“不必了!”
我站起身,直面祁涵宇,字字如泪,铿锵有力。
“我沈家的女儿,绝不屈居人下。
臣女感谢三皇子的厚爱。今日,我沈清秋在此立誓。
即便我沈清秋此生未婚,与青灯古佛为伴,孤独终老,我沈家的女子,也绝不沦为人妾。”
祁涵宇面露狰狞,咬牙切齿。
“沈……清……秋……”
就在此时,我的好妹妹突然开口。
“姐姐,我劝你还是不要与三皇子殿下争执了。
你们二人已有夫妻之实,若连妾室都不肯接受。姐姐,我们将军府的名声又将何去何从?”
好一个沈安安,我早知她是个不安分的主。
出乎意料,今日在众多朝廷贵女面前,她竟然公然玷污我的清白之名。
我心中了然,我这个妹妹最大的梦想,无非是要凌驾于我之上。未曾料到,她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吐露如此言辞。
与此同时,祁涵宇也立刻心领神会。
他装作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哎,清秋,你就不要再闹了。
你早已将身心交付于我。那么多次,说不定腹中已孕育了新生命。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闹来闹去,所求的不过是一纸名分。
即便是让你成为妾室,那正妃娘娘是你的亲妹妹。安安自然也不会亏待你的。”
沈安安听到这话,也立刻上前握住我的手。
“是啊,姐姐。
我们姐妹二人一同出嫁,也可以效仿娥皇女英,共同辅佐三皇子殿下。想来,将来也能成就一段佳话。”
祁涵宇真是冷酷无情。
他怎能与沈安安沆瀣一气,用女子的名誉作为要挟?
在这世界上,哪有庶妹成为正妻,而嫡姐却沦为妾室的道理。
我,一个清白无瑕的女子,今日竟被祁涵宇与我亲妹妹联手,诬陷我未婚先孕,行为放荡。
如果这罪名被坐实,我若不嫁给祁涵宇,那便是面临浸猪笼的极刑,致命的罪过。
此时此刻,我只恨自己当年瞎了眼。竟然真的曾对祁涵宇情有独钟。
想当年,如果没有我亲自点头,如果没有父亲传话,圣上怎能为我与祁涵宇定下婚约。
甚至,我曾经率领部下,浴血奋战。我虽为女子,却也立下了赫赫战功。偏偏为了祁涵宇,偏偏为了与这个男人多相处片刻,我脱下战袍,换上了华丽的衣裳。
我曾真心真意爱过的男人,如今,他为了逼迫我成为妾室,竟然不惜拿我的性命作为赌注。
我的双眼在刹那间被愤怒染红。
在御花园的心脏地带,我的声音如同雷霆般高亢。
“本朝的法律如同钢铁般坚硬。未婚女子若失去贞洁,与人私通,那便是沉入猪笼的滔天大罪。
我沈氏家族,男子能够守护国家,女子亦能维护家国安宁。我沈清秋尚未嫁人,三皇子怎能随意诬陷我,玷污我的名誉。
今日,我在此,以沈氏家族的名义起誓。如果我非完璧之身,如果我与三皇子有任何不轨之举,我沈氏家族将遭受灭门之灾,断子绝孙。”
我如此坚决的态度,让祁涵宇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
就连沈安安,她的眼神也流露出了慌乱。
就在这一刻,皇贵妃突然开口。
“沈清秋,关于你和宇儿的事情,本宫早有所闻。
本宫知道你脸皮薄,但也不必发如此重誓。
那么,既然你和宇儿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本宫特许,今日就让宇儿收你为妾。
一个妾室而已,无需繁琐的三媒六聘,你们二人即刻成婚,为皇家繁衍后代才是最重要的。”
皇贵妃一边说着,突然向身边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随即,那嬷嬷带着四五个宫女走到我面前,竟然要将我拖向皇贵妃的寝宫。
即刻成婚,这分明是要立刻玷污我的清白。
即使今日祁涵宇无法触碰我,只要我被带走,与祁涵宇共处一室,那么我已失去清白之身的谣言,便可以坐实。
我拼命挣扎,如同被困的野兽。
“放开我,放开我!
太后娘娘,臣女没有说谎,臣女是清白的。”
皇贵妃怒吼,如同雷霆万钧。
“沈清秋,这可是在深宫之中。你怎敢如此放肆?
本宫知道你向来懂得一些武艺,但若你惊扰了太后娘娘,那便是灭门之罪。”
她们似乎早已预见我会采取行动,因此便企图斩断我唯一的退路。
绝不可以,这绝对不行。
哪怕背负着惊扰圣驾的罪名,哪怕不慎伤害了太后,我也绝不能与祁涵宇同返寝宫。
我紧握双拳,准备随时施展武艺。
就在此刻,一道低沉而神秘莫测的男声,从远处悠悠传来。
“请稍等!
将军府的千金,被逼在众目睽睽之下成婚。此事,似乎有些不妥吧?”
来者非他,正是当今圣上的弟弟,祁涵宇的六叔——靖王爷祁长风。
“母后,今日的赏花宴,儿臣迟到了!恳请母后降罪。”
靖王低头行礼,迅速完成了跪拜之礼。
太后一见到祁长风,原本兴趣索然的她,突然变得话多起来。
“长风,你的到来,真是及时。
整夜,我都听着他们的喧闹。但我听不出什么端倪,只盼望你的到来。”
靖王祁长风乃太后的亲生子,而当今圣上并非太后所生,而是前朝德妃所生,寄养于太后名下。
德妃早逝,太后在后宫独揽大权。先帝驾崩之际,满朝文武皆以为新帝将是年仅三岁的靖王。
然而,靖王当时年幼,而当今圣上正值壮年,手握密诏,登基为帝。
当今天下,朝堂动荡不安。一是因为边境常有敌国叛军作乱;二,便是因为眼前的靖王祁长风。
靖王的谋反之心,已是人尽皆知。他依靠太后,性格阴险,手段狠辣。家父曾言,朝堂之上已有众多高官,早早地站在了靖王这边。
此刻,见到祁长风,我立刻跪地,高声呼喊。
“靖王殿下,请为臣女主持公道。
皇贵妃娘娘与三皇子,他们这是要逼死臣女啊!”
我一边高声呼喊,一边做出一副要向旁边的石凳猛冲的架势。
“空口无凭,污人清白,今日我宁愿血染三尺,也绝不忍受这等屈辱。”
趁着这个时机,我迅速推开了左右夹持我的宫女们。紧接着,我便向石凳冲去。
就在这一刻,祁长风如同闪电般一跃,精准无误地挡在了我的面前。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臂,顺势将我搂入怀中。
“沈小姐,我最痛恨的就是红颜薄命。像您这样绝代佳人,怎能轻易放弃生命?”
祁长风一边说着,一边放声大笑。
“这个决定,本王替你来做!
今日有本王在此,我看谁还敢放肆?”
我明白,有靖王在,我的清白总算得以保全!
此时,祁涵宇的双眼已经气得通红。
他的目光如同利剑,死死地钉在我的腰肢上。
祁长风的手掌仍旧停留在我的腰间。
“不知廉耻!”
祁涵宇怒不可遏地斥责。
“沈清秋,你怎敢?你怎敢让男人搂你的腰?简直是放荡不羁,不知廉耻!”
呵!我的清白他毫不在意。
我欲撞石凳求死,他也漠不关心。祁涵宇只关心谁的手掌离开了我的腰间。我说的哪句话,当众扫了他的颜面。
我轻轻挣扎,从祁长风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紧接着,我微微屈膝,恭敬地行礼。
“臣女感谢靖王主持公道。既然如此,还请靖王在太后娘娘和皇上面前替臣女说情,解除我与三皇子的婚约。”
祁长风低眉一笑,轻描淡写。
“可以,本王一并答应了。”
此时的祁涵宇,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他不再顾及任何面子。像疯了一样上前撕扯我的手。
“沈清秋,你怎么敢?你只能嫁给我,此生也只能属于我一人。”
你有何资格废除我们的婚约?沈清秋,在这广阔天地间,除了我之外,还有哪个男子愿意接纳你?你注定只属于我。”
“本王愿意接纳!”
那悠然自得且充满诱惑的声音,仿佛从祁涵宇的身后幽灵般响起。
是祁长风!
祁长风轻挑眉毛,那英俊的眉骨下,深邃的眼眸难以掩饰。
他步伐坚定,一步步逼近祁涵宇。
“阿宇,既然你心中已有沈家的庶女。那么沈清秋,王叔我就收下了!我想,你也不敢有所异议吧。”
此刻,我眼前的弹幕如同烟花般绚烂爆炸。
“天啊!男主真是太可怜了!真心为男主感到心疼。女主的心未免也太冷酷了吧?为何非要退婚不可?”
“男二这是明目张胆地抢夺女主啊!女主宝贝千万不要答应,男二心机深沉。而且变态至极。你五六岁时,男二就在河边窥视你沐浴。”
祁长风竟然窥视过我沐浴?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弹幕中又有人发言。
“但是,我觉得男二挺好的。默默地暗恋女主好多年。男主的性格未免太过卑劣了吧!根本不懂珍惜女主。”
弹幕如同流星般划过。然而,我的脑海中只是充满了疑惑。
祁长风暗恋我多年。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我为何一无所知?
不过,他竟然在我五六岁时,偷窥我沐浴。这人,真是变态至极。以后还是保持距离为妙。
赏花宴落幕,我和沈安安刚刚踏进府邸。父亲就被圣上召唤入宫。
当父亲从宫中归来,他脸色阴沉,将我和沈安安召至堂前,大声呵斥。
“安安,跪下!”
原来,刚才父亲进宫时,圣上已经下旨,解除了我与祁涵宇的婚约。
沈安安,尽管今日祁涵宇在御花园掀起了轩然大波,宣称要迎娶她为正妃,但皇贵妃毕竟是皇上心中的宝贝。
赏花宴的余韵尚未散去,皇贵妃便急匆匆地面见圣上,轻声细语地吹起了耳边风。圣上虽然无奈,最终还是同意了沈安安嫁入三皇子的府邸,却没有给予她正妃的名分。只是让她以侧妃的身份,于下个月十五日举行婚礼。
“侧妃,为何偏偏是侧妃呢?”沈安安跪在地上,低声自语。
就在这时,父亲突然怒火中烧。
“沈安安,你在太后娘娘的赏花宴上究竟做了些什么?你竟然公然诋毁你姐姐的清白。像你这样的品行,怎配成为我沈家的女儿?”父亲被沈安安气得浑身颤抖。
虽然沈安安的生母是罪臣之女,她自己也是庶出,但对于这个女儿,父亲并非完全不在乎。
曾经,将沈安安留在尼姑庵,也是父亲的无奈之举,为了保护她们母女的生命。
三年前,将沈安安接回京都,父亲也是满心策划她的婚事。父亲早已与我商定,去年的新科榜眼出身寒门,那个年轻人虽然家族无名望,但他心地善良,性格刚直。
父亲早已打算,要把沈安安许配给榜眼为妻。只可惜,我这个妹妹贪欲过重,一心想要攀附皇室。
但她怎会明白,那些皇室子弟虽然表面光鲜,但等到圣上驾崩,朝堂纷争,皇子夺嫡之时,昨日的皇子,明日可能就会沦为阶下囚。
父亲的苦心,沈安安终究未能理解。
“安安,从今往后,你就给我常住祠堂,未经允许不得外出。你每天,就在沈氏祖宗的牌位前跪着,好好反省你的过错。”父亲给予沈安安的惩罚,已经是最轻微的了。
然而,沈安安却异常固执。
“为何要我屈膝?我绝不跪!”
她公然与父亲展开了激烈的争辩。
“如今,我已被圣上册封为三皇子的侧妃。哪怕只是侧妃,我也是皇室的一员。
父亲,您有什么权力来惩罚我?”
显然,沈安安已经决定与父亲彻底决裂。
就在这时,三位兄长闯入了大堂。他们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同样感到愤怒。
大哥直接发话。
“沈安安,既然你如此违逆父亲,看来你也不打算再做我们沈家的一员。
那么从今天起,就给你一份断绝关系的文书,从此以后,你沈安安与我们沈氏一族再无任何联系。”
大哥向来行事稳重,他的话,父亲通常都会默许。
皇贵妃和祁涵宇万万没想到,他们为自己挑选的侧妃,不仅出身低微,甚至与沈氏家族已经彻底断绝了关系。
处理完沈安安的事情后,父亲又与我商议。
“清秋,虽然圣上已经下旨解除了你与三皇子的婚约。
但是,刚才我离开宫门时,意外遇到了靖王殿下。靖王表示,他有意来我们将军府下聘,向你求婚。不知这门亲事,你是接受还是拒绝!”
三位兄长听到这个消息,意见不一。
二哥首先发言。
“我认为靖王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圣上病重,其他皇子又无能。我倒是觉得,未来的皇帝很可能就是靖王。
而且,从品行和才华来看,靖王与妹妹倒是十分般配。”
大哥却持反对意见。
“依我看,清秋是我们沈家唯一的嫡女。她想嫁给谁,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即使清秋终身不嫁,我也会养她。”
三哥也表示同意。
“没错,大不了我们养妹妹一辈子。”
“休提那靖王。在我眼中,世间所有男子,无一能与我妹妹的风华绝代相提并论。”
三位兄长各执一词,意见纷纭。
此刻,父亲步履沉稳地走到我的面前。
“清秋,为父知晓你心中自有主张。为父只想知道,你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嫁与不嫁,全凭你一念之间。我们将军府,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我轻垂眼帘,心中早已有了决断。
……
三日之后,靖王府的礼品如潮水般涌入将军府。
数十个巨大的箱子,将将军府的后院填得水泄不通。
至于沈安安,父亲已经开启了祖宗祠堂。在沈氏族长的面前,父亲亲笔写下了断绝关系的文书,双方按下了手印。
自此,沈安安不再是我们沈家的一员。断绝关系后,三哥连夜派人将沈安安送入马车,送往三皇子府。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半月。
我与丫鬟同乘马车,外出采购一些必需品。
马车刚驶出将军府的大门,转了个弯,便被人急匆匆地拦下。
拦车之人,正是祁涵宇。
几日不见,祁涵宇的面容憔悴,仿佛历经了岁月的沧桑。
他站在马车之下,声声哀求。
“为何,我连日递上拜帖,你却不肯见我一面?”
我眉头紧蹙。自那赏花宴之后,祁涵宇日日递帖,渴望与我相见。我自然不愿,命令身边的亲信。但凡是三皇子府送来的拜帖,一律弃之不顾。
祁涵宇质问道。
“近日,祁长风往将军府送了那么多箱贺礼。你是否已经答应了他的婚约?
清秋,祁长风是在欺骗你。在这世间,真心待你的人,只有我。”
清秋,能否原谅我?我们不取消婚约,你依旧是我唯一的正妃。”
祁涵宇的面庞上,胡须如同杂草般杂乱无章,他的眼中,血丝如同蜘蛛网般密布。他的手掌,如同铁钳般紧紧扣在马车的窗沿,口中的话语充满了哀求。
我端坐于车内,目光如箭,声音如冰。
“哼,恢复婚约。
三皇子殿下,那么我问你。沈安安又该如何是好?”
“她,她不过是侧室之身,岂能与你我相提并论!”祁涵宇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随即,他又补充道。
“清秋,我知道你还在为那日赏花宴的事情耿耿于怀。但你心知肚明,我之所以如此,皆因太过在乎你。我只是想激起你的嫉妒之心,只是想磨一磨你的棱角。
清秋,若你真的无法容忍沈安安,那我便休了她,将她远远送走。清秋……”
“够了!”
祁涵宇的话语尚未落音,我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厉声打断。
“三皇子殿下,你我之间,已无可能。
你口口声声说在乎我,却在太后的赏花宴上,当着众多显贵的面,践踏我的尊严,玷污我的清白。
我的庶妹被送至你的府邸不过数日,但我听闻,三皇子殿下,你早已与她共赴云雨。
你既已得偿所愿,今日却又出言不逊,贬低她,还企图随意将她抛弃。你始终如一,是个自私自利,妄自尊大,狼心狗肺之人。”
曾经,我以为祁涵宇之所以羞辱我,是因为我性格高傲,从不屈服。
而他,作为尊贵的三皇子,自然想要磨平我的棱角,让我变得更加温顺。
我甚至认为,或许因为我是将军府的嫡女,祁涵宇在赏花宴上如此对待我,可能是为了打压我父亲的势力,提升自己的威望。
然而,直至今日,我才彻底看清。
祁涵宇,他从头到尾,就是个只知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完全不懂得尊重他人的人。
他的心中,如同荒芜的沙漠,不曾有涓滴爱意滋润,他视所有人为奴隶,为玩物,任他驱使,任他摆布。
在他的视野里,我不过是他手中的玩偶,他期望我变得温顺,如同一只驯服的家犬。然而,我偏偏不肯低头,甚至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今日,祁涵宇前来求我,自然并非出于爱意。他无法接受,那个曾经满眼只有他的将门嫡女,怎会如此轻易地离他而去?
此刻,我眼前的弹幕再次如潮水般涌现。
只是,弹幕中的风向也已悄然转变。
“为何突然觉得,男主有些卑劣?”
“确实如此!沈安安被送至三皇子府的第一天,男主便急不可耐地与她共度良宵。沈安安虽是心机深沉的女配,但她对男主的真心,难道不值得称道吗?”
“甚至这几天,男主也未曾闲着。他在府中寻得一位与女主有三分相似的丫鬟,也留在了身边。呃……突然间,觉得女主才是那个清醒之人啊!”
我对弹幕的变幻不以为意,决然地甩下轿帘,命令马夫。
“出发!”
马车缓缓地驶离,祁涵宇站在原地,大声呼喊。
“清秋,你只属于我,无人能够将你夺走。”
祁涵宇未免过于自负,往昔,他是尊贵的三皇子,半个朝廷的文武百官皆为他所用。
然而,自从我与他解除婚约后,那些大臣们纷纷倒戈。他们原本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才会辅佐祁涵宇。如今婚约已解除,陛下的几位皇子皆不成气候,众多大臣反而纷纷投靠靖王。
皇贵妃为了这个儿子也是费尽心思,她在朝中四处寻觅出身显赫的嫡女,希望将她们许配给祁涵宇为正妃。
但那些权贵们并非愚人。祁涵宇已不再占据优势,且他在赏花宴上的表现,实在是愚蠢至极。
皇位争夺,如细线之差,却能导致天地之别。那是一场时时刻刻都可能让人头颅落地的较量。因此,谁愿意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这种愚不可及之人?即便是权贵们,也害怕因此而牵连到自己的家族。
在朝堂之上,靖王的声势日渐高涨。而皇帝的健康状况却每况愈下。
一个月后,边疆战火纷飞。
沈家奉命出征,但挂帅的既不是我的父亲,也不是我的三位兄长,而是我。
没错,当初我并没有答应祁长风的婚约。我所渴望的,是再次披上战甲,重返战场。边疆的敌国一直在不断地挑衅,这场战争若是不开,边疆的百姓就永远无法得到安宁。
而祁长风送往我们将军府的一个又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的全是武器和军饷。
我早已与祁长风达成了默契。
我的父亲留在朝堂之中,助他一臂之力。而我和三位哥哥则会亲自前往边疆,扫除敌国的威胁。
祁长风最渴望的,是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而我,只希望手握兵权,让天下太平。
经过半年的激战,当我凯旋而归时,朝堂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皇驾崩,新皇登基。
在先皇病重之时,三皇子勾结外敌,企图谋反,其他几位皇子也都有谋逆之心。这些叛徒自然被我父亲一一清除,有的被歼灭,有的被关押。
祁长风在满朝文武的拥戴下,登上了帝位。
他心思缜密,但确实是个好皇帝。
他为百姓减轻赋税,日夜操劳,比先皇更加勤政。
我率领军队回朝的那一天,新皇带领满朝文武出城十里迎接。
满朝文武跪迎,祁长风亲自为我解下佩剑。
那天,他问我是否愿意入宫为后。
“朕虽为皇帝,但后宫空无一人。从前为王时,也从未有过王妃,侍妾。”
清秋,你是否还记得,在你七岁那年,你二哥曾带你攀上那座山丘,去捕捉那些野性的兔子。然而,你与他失散了,如同迷失在森林中的小鹿。接着,天降暴雨,你被雨水淋得如同一只湿透的小鸟。夜幕降临,你蜷缩在悬崖边,身体滚烫如同燃烧的火焰。
就在那时,我伸出了援手。我还在你的掌心中放入了一块玉佩,上面刻着“祁”字。
从那以后,你的身影便深深刻在了我的心中,看着你从一个稚嫩的孩童,成长为一位优雅美丽的少女,再变成一位英勇的女将军。
清秋,你是否愿意站在我的身旁,与我一同俯瞰这万里江山?
原来,那个在我危难时刻伸出援手的人,竟是他。
那一日,我与二哥失散,心中惊慌失措,又被暴雨无情地侵袭。一位好心人将我救起,将我送至将军府门前,然后匆匆离去。
自那日起,我高烧不退,持续了整整七天七夜。当我恢复意识时,手中紧握的只有那枚玉佩。
我曾以为救我的人是祁涵宇。那玉佩上刻着“祁”字,乃是皇室的标记。而且那日,我与二哥进山时,祁涵宇确实也随武师傅一同进山狩猎。
这么多年,这一切竟都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我震惊地抬头,凝视着眼前的祁长风。他比我年长七岁,风度翩翩,身姿挺拔。
然而,受过伤的心灵总是难以再次敞开。
我婉言谢绝了祁长风,表明我只想投身战场,只想指挥千军万马,掌握军权。
全国三十万精兵,祁长风慷慨地给了我二十万。我成为了声名显赫的女将军,功绩卓著,甚至超越了我的父亲。
后来,我征战四方,征服了大片疆域。
直到五年后,周边的邻国已无战事可打。祁长风无数次向我发出诏书,询问我是否愿意入宫成为皇后。
新皇登基第五年,后宫依旧空无一人。
世界和平,四海无波。我见祁长风仍旧坚持不懈,加之确实没有战事可参与。也只能给他个面子,勉为其难地回归皇后之位。
在我与祁长风喜结连理的那一天,祁涵宇,那个一直被囚禁在牢狱中的男子,也因疾病而离世。
夜幕降临,红烛如舞。
我透过皇宫的窗户,凝视着远方天际。
祁长风紧握我的手,声音柔和地询问我。
“你的心里,是否还在思念那个人?”
我摇了摇头。
“不!我在想,东方的一个小岛,看起来微不足道。不知道那里是否有战事可参与?
如果可能,我便要征服那座岛屿!为我们的国家,再拓展一片海洋。”
祁长风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一个箭步,将我按在床上。
“陛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既然朕的皇后如此热爱战争,那么今夜,自然有一场激战,需要皇后来应对。”
……
整整一夜,我这个常胜将军节节败退。
直到第二天清晨,祁长风依旧兴致盎然。
“再来一次!”
“不行,我要挂起免战牌。”
“战斗还未结束,不能停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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