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昨天下楼拿外卖,发现小区对面空了两年的地块突然围起了挡板,上面写着“虹桥商务区拓展项目”。我揉了揉眼睛,这才意识到,上海的外扩真的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我家门口。
昨天下楼拿外卖,发现小区对面空了两年的地块突然围起了挡板,上面写着“虹桥商务区拓展项目”。我揉了揉眼睛,这才意识到,上海的外扩真的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我家门口。
上海的面积6341平方公里,在四个直辖市中是最小的,但人口密度却高达2413人/平方公里。这座城市就像个正在长身体的青少年,衣服总是嫌小。
上世纪50年代,闵行成为上海第一个卫星城的建设样板,重工业“四大金刚”落户于此。数万名工人迁居此地,撑起了上海机电工业的半壁江山。
而到了90年代的浦东大开发,陆家嘴从“烂泥渡”拔地而起,彻底改变了上海的城市格局。
2025年,上海的两个战略级规划同时出现了外扩:陆家嘴东扩板上钉钉,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规模扩展到原来的3倍。甚至连上海的核心区域——中央活动区(CAZ)也可能外扩。
这种扩张不是简单的“摊大饼”,而是产业和功能的重新布局。上海深知,如果城市只剩下金融和商业,很容易陷入“产业空心化”的陷阱。
我曾以为上海的五大新城就是用来疏散人口的“睡城”,直到看了2025年4月发布的《上海市新城发展行动方案》,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嘉定新城聚焦医疗器械和高端装备,青浦新城搞北斗和低空经济,松江新城专注仪器仪表和新能源设施,奉贤新城发展美丽健康产业,南汇新城则瞄准大飞机全产业链。
每个新城都有自己的特色产业,这意味着人们不必挤到市中心上班,在家门口就能找到好工作。
数据显示,2025年上半年,上海外环外新房和二手房成交套数占全市总量分别约为63%和50%,成为上海住房市场的成交主力。这印证了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在外环外安家落户。
上海的扩张不是简单地把人和产业往外赶,而是通过产业的纵深,让“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愿景一路辐射到外环之外。
随着上海CAZ(中央活动区)可能外扩,一些板块正在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大宁-市北地区位于上海南北中轴线上,地铁1号线让其与人民广场、徐家汇等核心区域快速通勤。过去十年,大宁国际商业广场、久光百货相继亮相,静安体育馆等文化体育设施落地,市北高新园区聚焦新一代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等新兴产业。
杨浦滨江南段在2017年被划入CAZ,规划注重对历史建筑“修旧如旧”的保护与利用。比如将原上海电站辅机厂厂房改造为杨浦滨江公共空间的一部分。2024年黄浦江核心段从45公里延长至50公里,杨浦滨江南段全域被纳入其中。
华泾板块原本是中心城边缘地带,随着“上海2035”总体规划扩大主城区范围,华泾镇一举划入主城区,战略定位是建设具备城市副中心能级的徐汇“南部中心”。
奉贤新城CAZ作为五大新城之一的核心区域,轨交15号线延伸以及南枫线的建设将使其与主城区的连接更加便捷。拥有“上海之鱼”等生态景观资源,使其成为上海新城中独具特色的宜居之选。
张江南拓区域(横沔地区)处于张江科学城和国际旅游度假区两大世界级规划的交汇处,引入了i-CAZ(智能中央活动区)理念,项目规划占地约60万方,融合了低密住区、旗舰商业、奢华酒店等多元业态。
上海的外扩模式在全球大都市中颇为独特。世界上很少有国际大都市像上海这样,既汇聚了高效流动的金融资本,又持续推动着工农业的升级迭代。
当上海港在2024年成为全球首个年吞吐量超5000万标准箱的世界第一港时,并非粮食主产区的上海,同时还保持着全国粮食亩产第二的农业效率。
这种“不空心”的发展模式,使得上海避免了像某些国际大都市那样产业单一化的陷阱。
上海的金融机构不仅服务大企业和大客户,也同样关注田间地头的农户。例如,南汇水蜜桃种植户已可以凭借“南汇水蜜桃”品牌的无形资产获得银行资金支持,不再需要房产抵押。
这种普惠金融的理念,让上海的发展没有以挤出工农业为代价,而是把城市积累的发展资源,平等地灌溉到聚光灯之外的地方。
迪士尼CEO罗伯特·艾格1998年来上海考察时,选址的地方还是城市边缘的一个小村落:“村子里有几条沟渠,还有孩童和流浪狗四处走动。破损不堪的房屋和偶尔能见的小卖部之间,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小片菜地。”
27年后的今天,现代化已经沿着公路、地铁、河流一路蔓延到物理意义上的城市边陲。如果你有足够耐心坐完上海地铁11号线全程,会看到“现代化”以一种惊人的覆盖度铺设在这座城市的地界上。
上海的外扩不只是地理边界的延伸,更是一种城市发展理念的实践——让每个人,无论住在中心城区还是五大新城,都能享受到城市的便利与机遇。
来源:上海一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