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沙发上，大姑姐张慧抱着胳膊，一脸得意地看着这出好戏。她十岁的儿子陈小宝正津津有味地啃着我昨天买的进口苹果，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我新买的沙发套上。

"你凭什么不上交工资！"婆婆王秀兰的怒吼在客厅里炸开。

我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刚刚收到的工资到账短信，心中五味杂陈。

沙发上，大姑姐张慧抱着胳膊，一脸得意地看着这出好戏。她十岁的儿子陈小宝正津津有味地啃着我昨天买的进口苹果，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我新买的沙发套上。

"妈，这是我的工资。"我努力保持冷静。

"什么你的我的！你是我们张家的儿媳妇，你的工资就应该交给这个家！"王秀兰指着我，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划玻璃。

我的女儿张欣欣从房间里探出小脑袋，六岁的她被这阵势吓得缩回了脖子。

大姑姐张慧慢悠悠地开口："弟妹啊，你看我们一家三口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没跟你们要过房租。现在家里开销这么大，你上交工资也是应该的嘛。"

我看着她，想起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三年了，整整三年。

01

三年前的春天，张慧带着老公陈强和儿子陈小宝突然来到我们家。

"磊子，我们遇到点困难，能在你这儿住几天吗？"张慧红着眼圈，陈强在一旁沉默不语。

张磊当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姐，你说什么呢，这是你弟弟的家，也是你的家。"

我当时也没多想，毕竟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把书房收拾出来，给他们铺了床，还专门买了儿童用品给小宝。

"就住一个月，最多两个月，等我找到工作就搬出去。"陈强当时信誓旦旦地保证。

那时候的我还很天真，以为真的只是暂时的。

第一个月，张慧还会帮忙做饭洗碗，陈强也会出去投简历找工作。小宝虽然调皮，但还算听话。

第二个月，张慧开始抱怨做家务累，陈强找工作的频率也明显下降了。

第三个月，我发现他们已经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张慧每天刷手机到深夜，白天睡到中午才起床。陈强要么在家打游戏，要么就是跟朋友出去喝酒。

我当时跟张磊提过这个问题，他总是说："姐夫确实不太好找工作，我们再帮帮忙吧。"

帮忙，这一帮就是三年。

三年里，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客人变成了主人，从感激变成了理所当然。

02

第一年结束时，我算了一笔账：水电费、燃气费、网费，加上一家五口的伙食费，每个月至少多出两千五百块的开销。

一年就是三万。

我当时还安慰自己，权当是帮助家人渡过难关。

第二年，陈强偶尔还会装模作样地出去"找工作"，但每次回来都是同样的借口："现在工作不好找。""那个公司太黑心了。""我这个年纪很多公司都不要。"

张慧则彻底放飞了自我，每天的日程就是睡觉、刷手机、看电视剧、逛街。她还理直气壮地跟我说："我们帮你们带孩子呢，欣欣放学不是都是小宝接的吗？"

我差点被这话气笑了。小宝接欣欣？他一个十岁的孩子，自己都需要人照顾，怎么可能照顾得了妹妹？

更可气的是，小宝在学校惹了事，老师叫家长，张慧居然让我去："你是欣欣的妈妈，反正都要去学校，顺便处理一下小宝的事情呗。"

我去了，面对老师的指责，我只能陪笑脸道歉，心里的委屈无处宣泄。

第二年年底，我们家的积蓄已经被掏空了。我不得不开始动用为欣欣准备的教育基金。

那天晚上，我抱着银行卡哭了整整一夜。

03

进入第三年，情况变得更加不可控。

小宝已经彻底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他会随意翻我们的东西，把玩具丢得到处都是，在墙上乱画乱贴。

有一次，他把欣欣最心爱的芭比娃娃的头发剪掉了，欣欣哭得撕心裂肺。我找张慧理论，她却说："孩子嘛，打打闹闹很正常，你这么计较干什么？"

我当时就火了："这是欣欣的玩具！"

"不就是个娃娃吗？再买一个不就得了。"张慧翻着白眼，"你至于这么小气吗？"

小气？我小气？

我为他们一家三口提供免费的住宿和饮食长达三年，我小气？

更让我愤怒的是，陈强开始在家里抽烟。我多次提醒家里有孩子不能抽烟，他总是敷衍地答应，但转头就忘。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发现欣欣在咳嗽，房间里烟味很重。我当场就爆发了："陈强！你怎么能在孩子面前抽烟！"

"我就在阳台抽的！"他不耐烦地嚷嚷。

"阳台的门开着，烟味全飘进来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他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我走开。

那一刻，我真的想把他们全赶出去。但是张磊总是劝我："姐夫也不是故意的，他已经道歉了。"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们竟然开始指挥我做事。

"弟妹，家里没酸奶了，你下班路上买点。"

"弟妹，小宝的衣服脏了，你洗衣服的时候帮忙洗一下。"

"弟妹，晚饭做丰盛点，陈强今天心情不好。"

我成了他们家的免费保姆。

04

转折点出现在上个月。

那天，我正在厨房做晚饭，听到客厅里婆婆和张慧在聊天。

"妈，您说苏晴每个月工资多少？"张慧压低了声音。

"听磊子说，她一个月七千多。"王秀兰回答。

"七千多！"张慧惊呼，"那她一年就是八九万啊！"

"是啊，还不算年终奖。"

我在厨房里握紧了锅铲，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妈，您觉得苏晴应不应该把工资交给家里？"张慧试探性地问。

"怎么了？"

"我觉得她一个当儿媳妇的，赚了钱应该交给婆婆管理啊。您看我当年嫁给陈强时，工资不都是交给他妈妈的吗？"

我差点把锅铲摔了。

张慧当年嫁给陈强时确实有工作，但她工作了不到一年就辞职了，而且当时她的工资只有两千多块。现在竟然拿这个来说事！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理儿。"王秀兰若有所思，"苏晴确实应该把工资交上来，家里的开销这么大，都要我和你爸负担，压力太大了。"

我在厨房里气得浑身发抖。

家里的开销大？还不是因为多养了他们一家三口！

王秀兰和张磊的爸爸都有退休工资，加起来每个月四千多，如果只是我们一家四口，根本不会有经济压力。

"妈，要不您找个机会跟苏晴谈谈？"张慧继续煽风点火，"毕竟您是长辈，她应该会听的。"

"嗯，我考虑考虑。"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起这三年来的所有委屈。他们白吃白住三年，不但不感恩，还要控制我的经济！

这就是传说中的既要做牛做马，还要把牛奶都交出来？

05

今天早上，王秀兰终于摊牌了。

"苏晴，坐下，妈跟你说件事。"她的语气格外严肃。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你也知道，家里开销大，你爸爸我的退休工资根本不够花。"王秀兰清了清嗓子，"我觉得你应该把工资交给家里统一管理。"

来了。

"妈，我的工资......"我试图解释。

"你不要急着拒绝。"王秀兰打断我，"你想想，你是这个家的儿媳妇，赚的钱不应该为这个家服务吗？而且你也不用担心，家里需要钱的时候，我还是会给你的。"

张慧在一旁附和："就是啊，弟妹，你看我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工资不也是交给妈管的吗？这是我们家的传统。"

传统？她工作了不到一年就辞职了，还好意思说传统？

"而且现在家里负担这么重，大家都要出力啊。"张慧继续说，"我们一家三口虽然暂时住在这里，但也是在帮忙照顾家里呀。"

照顾家里？他们除了增加开销，还做了什么？

我看着她们，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

但是我没有发火，反而笑了。

"好啊。"我点点头，笑容格外灿烂，"我同意。"

王秀兰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地答应。

张慧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弟妹，你真通情达理！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我依然笑着，心中却已经做出了决定。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算计，那我们就好好算一笔账。

既然你们觉得我应该为这个家付出一切，那我就让你们看看，失去我会是什么样子。

我回到房间，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搬家公司的电话。

明天，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妇随夫家"的真正代价。

06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带着欣欣从楼下走过，看到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小伙子正在我们家门口比划着什么。

他手里拿着卷尺和相机，正对着我们家的防盗门拍照。

我停下脚步，心跳开始加速。

"妈妈，那个叔叔在干什么？"欣欣好奇地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宝贝。"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小伙子看到我，主动走了过来："请问您是苏女士吗？我是链家地产的小王，昨天您联系我们要出租房子的事。"

"是的，就是这套房子。"我指着我们家，"麻烦你了。"

"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给您测量尺寸，拍照，然后制作租房广告。按照您的要求，我们今天下午就能把房源信息发布到网上。"

小王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出租"牌子，准备贴在门上。

就在这时，防盗门突然打开了。

王秀兰披着睡袍冲了出来，看到门口的场景，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颤抖着。

张慧也跟着冲了出来，看到小王手里的"出租"牌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弟妹，你这是在干什么？"张慧的声音尖得快要破音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出租房子啊，不是很明显吗？"

"出租房子？！"王秀兰尖叫起来，"这是我儿子的房子！你凭什么要出租？！"

小王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苏女士，这套房子的产权人是......"

我从包里拿出房产证，递给他："房产证上写着我和我丈夫的名字，我有权决定是否出租。"

王秀兰一把抢过房产证，看到上面确实有我的名字，整个人瘫坐在门框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张慧反应过来，冲到我面前："苏晴！你疯了吗？！这是你家！你把房子租出去，我们住哪里？！"

我看着她，笑容格外温暖："你们可以找别的地方住啊。昨天不是说了吗，我已经同意把工资上交给家里了。但是既然要上交工资，那我就不能再负担这么大的房贷和生活开销了。"

"什么房贷？"王秀兰哆嗦着问。

"这套房子每个月房贷八千五，物业费三百，加上水电燃气网费，每个月固定支出就是一万左右。"我慢条斯理地算账，"再加上一家五口的伙食费、欣欣的学费、小宝的零花钱，每个月至少要一万五千块。"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她们惊骇的表情，继续说："我的工资才七千多，根本不够花。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把房子租出去，租金大概能拿到四千五，这样我上交工资后，你们拿租金再加上爸妈的退休金，应该够一家人的基本开销了。"

"那我们住哪里？！"张慧歇斯底里地叫着。

"你们可以租房子住啊。"我笑得更灿烂了，"市场上有很多房源，你们慢慢挑选。"

这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张磊匆忙跑了上来。显然是王秀兰或者张慧给他打了电话。

"苏晴！你在干什么？！"张磊看到小王正在门上贴"出租"标签，整个人都傻了。

"我在执行昨天的决定啊。"我眨眨眼，"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把工资上交给家里，但是家里的开销太大，我一个人承担不起，所以只能出租房子来补贴家用。"

张磊呆呆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07

"苏晴，你别闹了！快让这个人走开！"张磊终于回过神来，想要阻止小王。

小王左右为难地看看我们，不知道该听谁的。

我从容地对小王说："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这套房子的产权人是我和我丈夫，按照法律规定，我有权决定出租。如果有人阻挠，我可以报警的。"

听到"报警"两个字，张磊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你真的要这样做？"他压低声音问我。

"我没有选择。"我平静地回答，"你们要求我上交工资，但是家里的开销这么大，不出租房子怎么维持生活？还是说，你们愿意自己承担房贷和生活费？"

张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不愿意承担这些费用，他和他妈妈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些应该由我这个儿媳妇来承担。

"那我们搬到哪里去住？"王秀兰哭丧着脸问。

"妈，您和爸可以回老家住啊。"我温柔地建议，"老家的房子还在，您二老回去养老多舒服。"

"那张慧他们呢？"

我看了看张慧一家三口，笑容不变："大姑姐一家可以自己租房子住啊。陈强身体健康，小宝也要上学，找个学区房租住，对孩子的教育也好。"

"我们哪有钱租房子？！"张慧尖叫。

"那就找工作啊。"我理所当然地说，"陈强可以找工作，大姑姐你也可以找工作。两个大人，养活一家三口应该没问题的。"

张慧被我的话噎住了。

她已经三年没有工作了，早就习惯了坐享其成的生活，现在让她重新出去找工作，比杀了她还难受。

"苏晴，你不能这样！"王秀兰抓着我的胳膊，"我们是一家人啊！"

"对啊，我们是一家人。"我轻轻挣脱她的手，"正因为是一家人，所以大家都应该为这个家承担责任，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承担所有费用。"

我环视一圈，看着他们惊恐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痛快。

"从今天开始，这套房子就要出租了。租客大概下周就能搬进来。你们有一周的时间找新的住处。"

"苏晴！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吗？！"张慧彻底崩溃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没有逼任何人。"我的声音依然平静，"我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三年来，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们心里都清楚。现在你们要求我上交工资，我同意了。但是相应的，我也要减少支出。这很合理，不是吗？"

小王趁着混乱，悄悄把"出租"的牌子贴在了门上，然后拍了几张照片。

"苏女士，我先回去整理资料，下午就把房源信息发布到网上。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应该很快就能租出去。"

"谢谢。"我礼貌地对他点头。

小王走后，楼道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张磊呆呆地看着门上的"出租"牌子，仿佛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王秀兰瘫坐在地上，脸色灰败。

张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强站在一旁，表情复杂。

只有我，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08

"妈妈，我们真的要搬家吗？"欣欣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的衣角。

"是的，宝贝。我们要回外婆家住一段时间。"我蹲下来，温柔地对她说。

"那我的玩具怎么办？"

"我们把重要的玩具带走，其他的放在储物间，等以后再来拿。"

听到我真的要搬走，张磊终于慌了："苏晴，你冷静点！有话好说，我们商量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站起身，"张磊，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既然你们觉得我应该上交工资，那就说明你们认为我在这个家里的作用就是赚钱。那好，我把房子租出去，同样能赚钱。"

"但是......"张磊还想说什么。

"没有但是。"我打断他，"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今天下午就带欣欣回我娘家。你们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住哪里吧。"

我牵着欣欣的手，准备进屋收拾东西。

"苏晴！"王秀兰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是长辈！"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长辈？长辈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晚辈的供养吗？长辈就可以纵容女儿一家白吃白住三年吗？长辈就可以要求儿媳妇上交全部工资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如果这就是你们理解的长辈权威，那我宁愿不要这样的家庭。"

张慧忽然停止了哭泣，恶狠狠地瞪着我："苏晴，你别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威胁到我们！这房子是张磊的，你走了，他不会同意出租的！"

我看了看张磊，笑了："是吗？那张磊，你来说说，如果我走了，你打算怎么维持这个家的开销？"

张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当然知道，没有我的工资，仅凭他一个人的收入和父母的退休金，根本养不起一家七口人。

"张磊，你说话啊！"张慧急切地看着弟弟。

张磊沉默了很久，最后艰难地开口："姐......要不然你们......先找个地方住？"

张慧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弟弟："你说什么？"

"我的工资只有六千块，爸妈的退休金加起来四千多，一个月总共一万出头。房贷就要八千五，加上其他费用，根本不够。"张磊痛苦地说，"如果苏晴走了，我真的养不起这么多人。"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没有我的经济支撑，这个家立刻就会陷入困境。

王秀兰听到儿子的话，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她终于明白，她一直以为理所当然的生活，其实都是建立在我的付出之上的。

没有我，这个家什么都不是。

我看着他们的表情，心中既有解脱，也有淡淡的悲哀。

"我下午就搬走。"我最后说道，"房子的租金我会按月转给你们，用来补贴家用。但是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为这个家承担任何经济责任。"

我牵着欣欣的手，走进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身后传来王秀兰的哭声，张慧的咒骂声，以及张磊绝望的叹息声。

但我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三年了，我终于为自己做了一次决定。

我要带着女儿回到那个真正爱我、尊重我的地方。

我要重新开始，为自己而活。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我看着手中收拾好的行李箱，嘴角浮现出久违的真正的笑容。

自由的感觉，真好。

来源：小徐社会历险记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