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689分被人民公安大学退档公大招生办经复审,不符合录取条件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04 06:34 1

摘要:这个分数,在我的小县城,足以让父母在祖坟前烧一柱高香,告慰列祖列宗。

我考了689分。

这个分数,在我的小县城,足以让父母在祖坟前烧一柱高香,告慰列祖列宗。

可我最终等来的,却是人民公安大学招生办一通冰冷的电话。

“林默同学,经我校招生委员会复审,你的政审材料存在疑点,不符合我校录取条件,予以退档。”

电话那头,声音公式化,不带一丝感情。

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捅进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我握着手机,站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盛夏的阳光被浓密的绿叶筛成斑驳的光点,落在我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暖意。

世界,在那一刻,静得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砸得胸口生疼。

时间倒回一个月前。

出分那天,我们家像提前过了年。

爸爸林建国,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搓了半天,才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却怎么也点不着火。

他的手在抖。

妈妈张桂芬,红着眼圈,一边笑一边抹泪,嘴里不停念叨着:“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她抓着我的手,那双因为常年干农活而粗糙不堪的手,此刻却带着滚烫的温度。

“我的默默认真,有出息了!”

689分。

这个数字,对我,对我们这个家,意味着太多。

意味着我将是林家几代人里,第一个真正走出这片贫瘠土地的孩子。

意味着我父母半生的辛劳和卑微,终于有了回报。

意味着我不用再重复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

那天晚上,我们家摆了三桌酒席,亲戚们都来了。

大伯林建军,也就是我爸的亲大哥,表现得比我爸还高兴。

他喝得满脸通红,搂着我爸的肩膀,声音洪亮地宣布:“建国,你放心!默默这孩子,就是我们老林家的骄傲!她的政审,包在我身上!”

大伯在镇上的派出所当了二十年联防队员,虽然不是正式编制,但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说这话,没人会怀疑。

我爸更是感激得连连点头,“大哥,那……那就太麻烦你了。”

“一家人,说这些!”大伯一挥手,又转向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默默啊,想好报哪个学校了吗?”

我有些羞涩,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那个在我心里盘桓了无数次的答案。

“大伯,我想报人民公安大学。”

我想当一名警察。

这是我从小的梦想,简单,却坚定。

大伯闻言,一拍大腿,赞道:“好!有志气!当警察好啊!以后咱们家,也是有公家人的门第了!”

他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拍着胸脯保证:“默默,你放心大胆地报!政审这边,大伯给你盯得死死的,保证出不了半点岔子!”

所有人都鼓起掌来,夸大伯有本事,夸我爸妈会养女儿。

嘈杂的恭维声里,我注意到角落里的堂哥林涛,正低着头,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啤酒。

他只考了420分,一个不上不下的分数,连个好点的大专都悬。

他的眼神里,没有祝福,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阴郁。

我当时并未在意。

我沉浸在对未来的无限憧憬里,以为光明的前途已经像画卷一样,在我面前徐徐展开。

我天真地以为,血浓于水,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坚不可摧的堡垒。

接下来的日子,是漫长而甜蜜的等待。

我认真填写了志愿,第一志愿,第一专业,都是人民公安大学。

爸妈每天都乐呵呵的,走路都带风。他们开始计划着,等我拿到录取通知书,要去市里最好的馆子再请一次客。

大伯也时常过来,每次都说:“放心,政审材料我已经递上去了,写得那叫一个漂亮!咱们老林家三代贫农,根正苗红,绝对没问题!”

我爸妈对他千恩万谢,把家里养的走地鸡,攒下的土鸡蛋,一股脑地往他家送。

大伯每次都象征性地推辞一下,然后心安理得地收下。

直到那通电话的到来。

“不符合我校录取条件”。

这几个字,像一把重锤,将我所有的美梦敲得粉碎。

我呆立在院子里,任凭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妈妈闻声跑出来,看到我煞白的脸,慌了神。

“默默,咋了?是不是……是不是通知书到了?”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我捡起手机,颤抖着点开屏幕,将那条退档信息递到她面前。

妈妈不识字,但她看懂了我脸上的绝望。

“这……这是啥意思啊?”她小心翼翼地问。

“妈,”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我被退档了。”

“退档?啥是退档?”

“就是……就是大学不要我了。”

轰隆一声。

我感觉妈妈的世界,也塌了。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了身后的门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为啥啊?俺们默默认真考了恁高的分,为啥不要啊?”

是啊,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爸爸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把抢过手机,他认识那几个字。

“政审……不符合?”他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震惊,“咋会呢?你大伯不是说……办得妥妥的吗?”

对,大伯!

我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爸立刻拨通了大伯的电话,开了免提。

“大哥,默默……默默被退档了,说是政审有问题,这……这是咋回事啊?”我爸的声音带着哭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那几秒,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我听到了大伯故作惊讶的声音:“啥?退档了?不能吧!我可是亲手办的,材料写得清清楚楚,咱们家成分好得很啊!”

“那……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哎呀,这我就不清楚了,”大伯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可能是学校那边要求高,或者有啥别的内部规定吧。这种事,说不准的。建国啊,你也别太难过,天无绝人之路嘛,这一个学校不行,不是还有别的学校嘛!”

他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被毁掉的,不是我苦读十二年的前程,而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爸爸还想再问,大G伯却匆匆说道:“哎,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啊。”

“嘟……嘟……嘟……”

忙音传来,像一声声沉闷的丧钟。

我爸颓然地放下手机,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下子老了十岁。

妈妈已经蹲在地上,捂着脸,发出了压抑的呜咽。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一种可怕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

我不信。

我不信我的政审会有问题。

我们家,往上数三代,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我爸妈更是老实得近乎懦弱,一辈子连跟人红脸都少有。

我,从小到大,奖状拿到手软,是老师口中的好学生,邻里眼中的乖乖女。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我,政审怎么会有问题?

除非……

是有人故意使坏。

那个阴沉着脸,猛灌啤酒的堂哥林涛,那张笑得过分热情的脸的大伯,在我脑海里交替出现。

一个荒谬又恶毒的念头,在我心底疯狂滋生。

我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来。

“爸,妈,我不信。我要去问清楚。”

我爸抬起头,眼神空洞,“问?找谁问?人家是大学,咱们是老百姓,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总得知道,我到底死在哪儿了。”我的声音很冷,也很平静。

妈妈拉住我的手,泪眼婆娑,“默默,算了吧……咱们……咱们惹不起……”

“妈,”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如果真是我的问题,我认。但如果不是,我的人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毁了。”

说完,我转身走出了家门。

我没有去找大伯。

我知道,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我骑上家里那辆破旧的二八自行车,顶着烈日,一路骑到了县城的招生办。

接待我的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态度还算和气。

他听完我的情况,调出了我的档案。

“林默,689分,报考人民公安大学,退档原因:政审不合格。”

他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行小字。

“老师,能具体说一下,是哪里不合格吗?”我追问。

他摇了摇头,“抱歉,同学。具体的政审材料属于保密内容,我们无权透露。我们只接收最终的审核结论。”

“那这份结论,是谁提供的?”

“由你们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以及教育局联合审核盖章后,统一上报的。”

户籍所在地派出所。

我的心,又是一沉。

大伯,林建军。

我走出招生办的大楼,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痛。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镇上的派出所。

我不敢直接找大伯对质,我需要证据。

我找到了派出所的户籍科,说要给自己开一份无犯罪记录证明,为申请助学贷款做准备。

这是一个很常见的理由。

办事的小警员很年轻,没有多问,很快就帮我调出了档案。

他在电脑上敲击了几下,然后皱起了眉头。

“咦?你的档案……怎么有点奇怪?”

“怎么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的档案备注里,有一条记录,”他看着屏幕,念了出来,“记录显示,你父亲林建国,曾因邻里纠纷,故意伤人,被处以行政拘留十五日。”

“什么?!”我失声叫了出来。

我爸,林建国,那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老实人,会故意伤人?还被拘留?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我爸从来没有被拘留过!这一定是搞错了!”我激动地说道。

小警员被我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道:“同学你别激动,我也觉得奇怪。这个记录……只有文字录入,没有相关的案件编号和处罚决定书的扫描件,按规定是不规范的。”

他顿了顿,又说:“而且,录入这条信息的人……是我们的联防队长,林建军。”

林建军。

我的大伯。

那一瞬间,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所有的侥幸,都被击得粉碎。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原来,真的是他。

他用这种卑劣无耻的手段,亲手给我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我打入了深渊。

为了什么?

为了他的儿子,林涛。

我忽然想起,前几天无意中听到邻居闲聊。

说林涛走了大运,被省里一所警官职业学院的“3+2”专科录取了,毕业就能安排工作。

那个学校的录取分数线,并不高。

但它同样需要政审。

而且,据说今年在咱们县,只有一个名额。

一个萝卜一个坑。

我占了,林涛就没了。

所以,他必须把我这个“萝卜”拔掉。

用最恶毒的方式。

我站在派出所的门口,感觉天旋地转。

我一直以为,人性的恶,离我很远。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有时候,最想把你推下地狱的,恰恰是你最亲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一路上,风在耳边呼啸,像无数人的嘲笑。

我推开院门,看到我爸妈,还有奶奶,都坐在堂屋里。

大伯一家三口,赫然也在。

大伯母正拉着我妈的手,假惺惺地安慰着:“弟妹,你也别太伤心了。默默认真这孩子命不好,这都是命啊。不过你也别愁,我们家林涛有出息了,以后肯定会照顾你们二老的。”

堂哥林涛,坐在一旁,低着头玩手机,嘴角却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而我的大伯,林建军,正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一副一家之主的派头。

看到我进来,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奶奶看到我,立刻板起了脸,用一种教训的口吻说道:“默默,你跑哪儿去了?你妈都快急死了!我说你这孩子,就是心气太高!上不了那个大学,就上不了呗,有啥大不了的?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干嘛,早晚还不是要嫁人!”

她的话,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心里。

我没有理她。

我径直走到大伯面前,站定。

“大伯。”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吐出一口烟圈,“嗯?回来了?咋了?”

“我爸什么时候因为故意伤人,被拘留过十五天?”

我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我爸妈一脸错愕。

“默默,你胡说啥呢?我啥时候被拘留过?”我爸急忙辩解。

大伯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呵斥道:“你这孩子,瞎说八道什么!你爸一辈子老老实实,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是啊,”我冷笑一声,“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我的政审材料上,就是这么写的。”

我死死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而且,派出所的记录显示,录入这条信息的人,叫林建军。”

“是你,我的好大伯。”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大伯的脸上。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你血口喷人!”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读了几天书,就敢污蔑长辈了?谁让你去派出所乱查的?我看你就是没考上大学,心里不痛快,想找个人撒气!”

“我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最清楚!”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积压在心底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林建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你的亲侄女啊!我爸是你的亲弟弟啊!你为了给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铺路,就要毁了我的一辈子吗?!”

“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我的质问,像一颗炸雷,在小小的堂屋里炸响。

大伯母也跳了起来,像个泼妇一样叉着腰,对我尖叫:“你个小,怎么跟你大伯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东西!我们家林涛怎么就不争气了?他能上警校,那是他的本事!你上不了,那是你命贱!”

“闭嘴!”我妈张桂芬,这个懦弱了一辈子的女人,此刻却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冲上去就给了大伯母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你敢骂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两个女人瞬间厮打在一起。

我爸要去拉架,却被大伯一把推开。

“林建国!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还有你这婆娘,敢动手打我老婆?反了天了!”

林建军面目狰狞,彻底撕下了伪善的面具。

“大哥!”我爸悲愤地看着他,“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害默默?”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大伯破罐子破摔,脖子一梗,吼道,“我儿子也是老林家的种!他不上,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一个丫头片子骑到我们头上去吗?”

“林涛是男孩,是咱们老林家的根!他有了好工作,以后咱们整个家族都有光!你女儿呢?早晚是泼出去的水!为了她,耽误了我儿子的前程,值得吗?”

“你……你混账!”我爸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发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我的奶奶,那个口口声声说“一家人”的老人,此刻却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到了大伯那边。

她用拐杖指着我爸,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失望和责备。

“建国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大哥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老林家好啊!”

“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为了你侄子,让默默认真受点委屈,怎么了?”

“她一个女娃,损失点啥?你侄子可是我们家的独苗啊!”

“为了一个外人,你要跟你亲大哥闹翻吗?”

外人。

在他们眼里,我,一个孙女,竟然是个外人。

我的心,彻底凉了。

我看着眼前这丑陋的一幕,看着扭打在一起的母亲和大伯母,看着气得说不出话的父亲,看着理直气壮的大伯,看着颠倒黑白的奶奶。

我觉得无比的荒诞,又无比的悲哀。

这就是我的亲人。

这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

“够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嘶吼。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我。

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脸上,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我走到扭打在一起的母亲和大伯母中间,将她们分开。

我扶住我妈,她的头发乱了,脸上还有一道抓痕。

我看着她,然后又看向我爸。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无助和愧疚。

我知道,他们爱我。

但他们同样被“孝道”和“亲情”的枷锁,捆绑了一辈子。

他们不敢反抗,也不懂得如何反抗。

但,我懂。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我看着林建军,那个我叫了十八年“大伯”的男人。

“林建军,”我直呼其名,“你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他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但依旧嘴硬:“怎么?你还想翻天不成?”

“我不想翻天,”我摇了摇头,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功能。

其实我刚才并没有录音,这只是一个虚张声势的动作。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已经全部录下来了。包括你,亲口承认是你伪造了我的政审材料。”

大伯的脸色,又是一白。

“你……你诈我?”

“是不是诈你,不重要。”我继续说道,“重要的是,我现在有人证,很快也会有物证。”

“第一,伪造国家机关公文、印章、证件罪,根据《刑法》第二百八十条,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伪造政审材料,导致我被中国顶尖的政校退档,这算不算情节严重?”

“第二,高考舞弊。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干扰了国家教育考试的公平公正。一旦查实,林涛不仅会被取消录取资格,而且会被计入诚信档案,未来三年内不得参加任何国家级考试。”

“第三,诽谤罪。你捏造事实,损害我父亲的名誉,对我们全家造成了巨大的精神伤害。我们可以提起刑事自诉。”

我每说一条,大伯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一个联防队员,或许不懂法条的具体内容,但他听得懂“坐牢”和“取消资格”这几个字的分量。

屋子里,一片死寂。

只有我清晰、冷静的声音在回荡。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明天一早,你跟我爸一起,去镇派出所,去县教育局,澄清事实,为你伪造的材料做出书面说明,请求他们更正,并向上级部门汇报情况。能不能挽回我的录取,我不知道。但这是你必须做的。”

“第二,你拒绝。那么,我现在就报警。我不仅要报警,我还要把这件事捅给媒体。我要让全县,全省,甚至全国的人都知道,你是怎么为了自己的私心,毁掉亲侄女一生的。到时候,你儿子林涛,偷来的人生,还能不能保得住,你就自己掂量吧。”

我说完,静静地看着他。

我看到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眼中的嚣张和蛮横,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犹豫。

大伯母也慌了,她扯了扯大伯的衣角,小声说:“他爸……”

林涛更是吓得手机都掉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地看着我,像是看一个怪物。

“你……你敢!”大伯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看我敢不敢。”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让。

“林建军,我苦读十二年,不是为了让你踩着我的尸骨,去给你儿子换一个前程的。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谁也别想毁了它!”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

说完,我拉着我妈,扶着我爸,走到了院子里。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我知道,这场战争,主动权已经回到了我的手里。

十分钟后,大伯林建军,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不敢看我,只是对我爸含糊地说了一句:“建国,明天……明天我跟你去。”

说完,就带着老婆孩子,灰溜溜地走了。

奶奶追出去,骂骂咧咧,说我们家出了个白眼狼,不孝女,要把老林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爸妈没有理她。

他们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欣慰,有骄傲,但更多的是一种陌生感。

仿佛今天,才第一次认识他们的女儿。

“默默,”我爸开口,声音沙哑,“你……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

“我在回来的路上,用手机查的。”

他沉默了。

许久,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半生的憋屈都叹出来。

“爸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我摇了摇头,走过去,抱住了他。

“爸,不怪你。你和妈,已经给了我你们能给的,最好的东西。”

是他们教会我正直和善良。

也是他们的懦弱和退让,让我明白,善良必须带有利齿。

那一夜,我们一家三口,谁都没有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爸就去找了大伯。

出乎意料,大伯没有食言。

或许是害怕我真的鱼死网破,他跟着我爸,去了派出所,去了教育局。

过程,比我想象的要艰难。

他们互相推诿,踢皮球。

说材料已经上报,无法更改。

我没有放弃。

我拿着我爸的无犯罪记录证明,和我自己连夜写好的情况说明,一遍又一遍地找相关部门的领导。

我把那些法律条文,摆在他们面前。

我告诉他们,如果问题得不到解决,我将向纪委、省教育厅、甚至教育部实名举报。

我一个已经被毁了前途的人,没什么好怕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或许是我的执着起了作用,或许是他们也怕事情闹大。

终于,县教育局的一位副局长,同意亲自过问此事,并承诺会尽快与省招生办和人民公安大学方面进行沟通。

事情,似乎有了一线转机。

从县城回来的路上,我爸骑着车,我坐在后座。

他一言不发。

快到家时,他突然说:“默默,以后家里的事,你做主吧。”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不仅是我自己,我也是这个家的主心骨。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

我以为,只要澄清了事实,一切就能回到正轨。

我低估了人性的丑恶,也高估了规则的公正。

三天后,我接到了县招生办的电话。

电话里,那位副局长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歉意。

他说,省里和学校都已经了解了情况,对于我的遭遇,表示同情。

但是,人民公安大学今年的招生录取工作,已经全部结束。

所有的名额,都已经确定。

档案一旦投出,流程已经走完,就无法再更改了。

“林默同学,”他最后说,“我们……尽力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补录一个其他的学校?”

补录。

剩下的,都是别人挑剩下的学校和专业。

我689分,最后,只能去一个二本,甚至三本的学校。

凭什么?

就因为林建军的一己之私,就因为某些部门的官僚和不作为。

我的十二年寒窗苦读,我的人生梦想,就成了一个笑话?

我挂了电话,没有哭。

我只是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彻底冷了,硬了。

我回到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爸妈。

我妈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

我爸一拳砸在墙上,虎口都流了血。

而我,异常的平静。

我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我拿出手机,找到了一个号码。

是我在网上查到的,一位专门打行政诉讼官司的律师的电话。

我的人生,不能就这么算了。

公道,不是靠别人施舍的。

是要靠自己,一寸一寸,争回来的。

我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您好,是张律师吗?”

“我想咨询一下,关于高考录取不公,起诉教育部门和相关责任人的事宜……”

窗外,天色渐晚。

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来源:认真的书签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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