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发现妻子变乖了,她不吃醋,也不查岗了,也再拨不通妻子电话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2 18:28 1

摘要:肾结石发作的剧痛,像一把烧红的电钻,在我后腰上疯狂钻刺。冷汗浸透了我的衬衫,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心裂肺的疼。而比这更折磨的,是我的丈夫池宴,在车流呼啸的高架桥上猛地踩下刹车,将我一个人遗弃在了这片钢铁丛林里。

肾结石发作的剧痛,像一把烧红的电钻,在我后腰上疯狂钻刺。冷汗浸透了我的衬衫,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心裂肺的疼。而比这更折磨的,是我的丈夫池宴,在车流呼啸的高架桥上猛地踩下刹车,将我一个人遗弃在了这片钢铁丛林里。

只因为他的“小青梅”陈初月,在电话那头用甜腻到发嗲的声音说,家里的水管又坏了。

我蜷缩在副驾上,疼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死死拽住他的衣角,用尽全身力气恳求:“池宴,求你……别把我一个人丢下,我真的好痛……”

他却只是不耐烦地掰开我的手指,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上,此刻只剩下冰冷的轮廓和疏离。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我最后一点希望,只留下一句穿透车流噪音的命令:

“你自己打车去医院,别小题大做。”

救护车的警笛最终为我而来,在我被抬上担架的那段短短时间里,剧痛让我三次陷入昏厥。 在医院冰冷的病床上,我等待着手术,手机屏幕上是我拨给池宴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每一个都被他无情地秒拒。

绝望之际,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陈初月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条动态,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我的心脏。

“坏竹马先生,修个水管把人家都弄湿了啦……”

配图里,池宴那双骨节分明、我曾无比迷恋的手,正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细致地擦拭着陈初月那短得几乎遮不住任何东西的裙摆。水珠顺着她光洁的小腿滑落,画面暧昧得令人作呕。

那场手术后,我在琅琊古城独自待了七天。青石板路,古旧的城墙,抚平了我身体的创伤,也让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开始结痂。

这十几天里,池宴的电话却像疯了一样涌进来。我一次都没有接。

直到我从琅琊回来,才终于在第二十八个夺命连环call响起时,按下了接听键。

“林夏,这些天你不在家,跑哪儿去了?!”电话一接通,他劈头盖脸的质问便砸了过来,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欲。

我没有回答,神色平静地走出机场航站楼,温暖湿润的空气拂过脸颊。

晚高峰的机场外,打车软件上的排队数字令人绝望。我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路边,看着人来人往,最终,还是等来了池宴那辆熟悉的车。

他大步流星地走下车,一把从我手中夺过行李箱,语气里满是讥讽:“玩消失?我还以为你真有骨气离家出走了呢,到头来不还是得乖乖回来。”

他顿了顿,将行李扔进后备箱,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继续说道:“过几天就是我们去医院做试管的日子,医生说了,这次移植特别关键。你自己做好身体和心理准备,别再到处乱跑了。”

说完,他体贴地为我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然而,一股浓烈到呛人的女士香水味扑面而来,甜腻中带着一丝侵略性,搅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不是我的味道,我从不用香水。

“我坐后面吧。”我后退了两步,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主动拉开了后排车门。

池宴的动作僵了一下,但没说什么。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我戴上耳机,将自己与他的世界隔绝开。

在一个漫长的红绿灯路口,他忽然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要坐后排?”

音乐声太大,我没听清,摘下一只耳机:“什么?”

池宴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眼神探究,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记得很清楚,以前你只坐副驾驶,不是吗?”

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过去。那些天真又可笑的岁月里,我学着网上那些被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固执地认为副驾驶是妻子的专属宝座。我甚至专门网购了“老婆专座”的可爱贴纸,小心翼翼地贴在副驾驶的前方,仿佛那是一种主权的宣誓。

可这份幼稚的执着,并没能阻止池宴背着我,将他的小青梅堂而皇之地请上这个“专座”。

三个月前,我无意间翻出了池宴忘了删除的行车记录仪视频。 那天我胃痛难忍,求他送我去医院,他却以工作繁忙为由冷漠地拒绝了。然而视频里,他挂断我的电话后,立刻就驱车去接陈初月看演唱会。

视频里,陈初月就坐在那个贴着“老婆专座”的位置上,娇嗔地向他撒娇。

“阿宴,我们都好几天没见了,人家好想你嘛!”

池宴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轻柔和宠溺:“我在开车,别乱动。”

“那我们先靠边停一下嘛!”

很快,车子停在了路边的阴影里,安全带解开的声音之后,便是充满情欲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旖旎声响。

后来,也正是在那个副驾驶的座位底下,我发现了一个用过的、被随意丢弃的安全套。

从那一刻起,副驾驶座于我而言,不再是专属,而是耻辱。

“林夏?”池宴的声音将我从冰冷的回忆中拽了出来。

我摘下耳机,对他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挺幼稚的。”

车子很快驶入小区地下车库。我没等他,自己先下了车,主动去后备箱拿行李。

刚走出没几步,池宴追了上来,叫住了我的名字。

他将一枚戒指扔进我怀里,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责备:“林夏,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丢三-落四?”

“连一枚戒指都看不好,以后还怎么照顾我们的孩子?”

我垂眸,看着掌心那枚和我手上戴着的款式一模一样的女士婚戒,只是尺寸似乎小了一圈。

我淡淡地开口:“这不是我的。”

说着,我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车库昏暗的灯光下,依旧闪烁着微光。

池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一丝慌乱飞快地从他眼中闪过。他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从我手中夺过那枚戒指,胡乱地塞进口袋。

“哦……那可能是我前几天接顺风车,乘客不小心掉的吧,我回头联系还给她。”

我平静地审视着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演技竟是如此的拙劣和不堪一击。

我知道,那枚戒指是陈初月的。我们结婚八年,这对早已停产的婚戒本就不好找了。池宴为了哄他的小青梅开心,还是费尽心思,对照着我的这一枚,为她一比一复刻了一个。

我什么都没说,拉着行李箱径直走向电梯。

池宴快步跟上,讨好似的想从我手里接过拉杆,“我来拿吧。”

我看了眼手表,说:“下午刚好有时间,我们现在就去一趟医院吧。”

预约取消,应该需要提前办理。

听到这话,池宴却嗤笑一声,眉宇间带着一丝轻蔑。

“试管不是约在三天后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那就快点去,晚点我还有别的事。”他似乎是默认了我的提议,语气却依旧高高在上。

他载着我,一脚油门踩到了医院。

望着生殖中心里排队等候的人群,池宴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林夏,我问你,这次能不能争气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指责,“我们做了那么多次试管都没成功,难道不是你的身体有问题吗?”

“医生反反复复强调要放轻松,你别整天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样不利于受孕……”

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那张写满理直气壮的脸。

结婚八年,池宴一直患有严重的弱精症。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备孕多年,始终无法自然怀上孩子。万般无奈之下,才走上了试管这条路。

一次又一次的取卵,对我来说是极致的痛苦,是深入骨髓的折磨。但为了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我曾以为这一切都甘之如饴。

但现在,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我正要开口,池宴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便毫不犹豫地接通。电话那头,陈初月娇柔做作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阿宴~人家家的热水器又坏掉了,不知道我的竹马先生,现在有没有空过来帮我修一下呢?”

池宴的唇角瞬间荡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但当他再抬头看向我时,那抹笑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挂断电话,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只留给我一句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的话:

“我临时有急事,试管的事情改天再说。”

他甚至不是在和我商量,仅仅是一个通知。他笃定了,我一定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默默顺从,或者无奈接受。

我下意识地想拦住他:“池宴,只需要十分钟,办个手续而已,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他却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下,猛地甩开了我的手。

“本来预约的就是三天后,是你自己非要今天来的!”

“我没空奉陪!”

望着他头也不回驾车离去的背影,我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

没关系,池宴。真的没关系。

反正取消试管婴儿的预约,我一个人也可以。

我转身走回服务台,对工作人员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您好,麻烦帮我取消三天后的试管预约。另外,我的个人档案也可以一并撤销了。”

这意味着,我彻底放弃了试管这条路。

工作人员诧异地抬起头,确认道:“您确定吗?档案一旦撤销,之前所有的治疗记录和努力,可就全部作废了。”

我坚定地点头:“我确定。”

走出医院,阳光有些刺眼。我想起之前为了迎接孩子而预定的顶级月子中心,也一并打电话取消了。

处理完所有这些“后事”,我走进了一家烟火气十足的火锅店。在翻腾的红油和弥漫的香气中,我开始编辑朋友圈。

这些天在琅琊古城拍下的照片,每一张都记录着我的新生。我精心挑选了九张,凑成一个九宫格,配上了两个字:

“如愿。”

朋友圈很快热闹起来,许多朋友前来点赞,其中也包括陈初月那个刺眼的头像。

没过多久,她也更新了一条动态。

图片是池宴专注修东西的侧脸,光影勾勒出他英俊的轮廓。

配文是:“我的竹马先生永远这么靠得住,只要我需要,一个电话的事儿,他总能第一时间为我赶到!”

下面一水的评论都是“999”、“甜死我了”。

我也随手点了个赞,然后放下手机,开始专心享受这顿久违的、一个人的火锅。

几分钟后,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是池宴。

我按下拒接,他又打来。反复几次后,我终究还是不耐烦地接通了。

“林夏,你一个人跑去琅琊古城了?”池宴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愠怒,背景音里有隐隐约约的水流声,像是在浴室。

“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等我抽出空来陪你一起去!”

“你一个人去旅游有什么意思?而且我们都计划好了,将来等孩子出生,我们一家三口还要去那里拍全家福的……”

他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那些曾经让我感动的承诺,此刻听来只觉得无比讽刺和厌烦。

我淡淡地打断他:“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去了,就去了。”

结婚八年,我每年都会提出想去琅琊古城,那是我母亲临终前最大的心愿。

可每一次,池宴都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我。

“夏夏,我这段时间太忙了,等忙完这一阵就陪你去。”

“公司有个大项目,离不开人,过几天再说吧。”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家三口再一起去,更有意义。”

“没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以至于到去年我再提起时,他甚至连理由都懒得找,可以直接不耐烦地拒绝。

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无休无止的等待。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挂了。”没等他回答,我果断地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晚上回到家,客厅的灯竟然亮着,还传来了男女的欢笑声。

我推开门。

里面的两个人同时愣住,齐刷刷地回头看向我。

“林夏,你怎么才回来?”池宴立刻起身,很自然地想帮我把外套挂起来,语气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

我的目光越过他,平静地落在沙发上那个局促不安的女人身上。

“你怎么把她带回家了?”

陈初月露出一脸无辜又羞怯的表情:“林夏姐,真不好意思啊,我刚好来这边出差,阿宴哥说我可以来家里借住一晚,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池宴看了她一眼,随即皱着眉转向我:“林夏,你要是介意的话,我现在就让她去住酒店。”

“不介意。”我轻轻吐出三个字。

两个人同时眼睛一亮,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真的?”

我笑了,那笑容发自内心,却不达眼底:“当然。你们两个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径直走向了书房。

“林夏。”池宴在背后叫我。

我脚步未停,轻轻关上了书房的门。

我在笔记本电脑前处理着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池宴第五次敲响了我的房门。

“林夏,你真的没生气吗?”

我能想象出他此刻困惑又试探的表情。以往每一次,只要他敢动把陈初月带回家的念头,我们之间必然会爆发一场惊天动地的争吵。我指责他没有分寸感,他嫌弃我无理取闹。

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总是不欢而散。

我此刻的冷静,反而让他无所适从了。

他一遍遍地确认我是否生气,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池宴,我说了,我真的不介意。你到底在担忧什么呢?”我隔着门板,声音清晰地传出去,“就算你们今晚睡在同一张床上,我也不会多想一分一毫。”

门外沉默了许久。最终,池宴似乎终于相信了我的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生气就好。她只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阿宴,帮我拿一下浴巾!”陈初月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来了。”池宴的回答里没有一丝不耐烦,反而充满了温柔,“地上滑,你小心一点。”

我想起很久以前,有一次我也忘记拿浴巾,想让池宴帮我递一下。他当时正在打游戏,头也不抬地吼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原来,他的不耐烦和温柔,从来都与事情本身无关。

只与人有关。

十点钟,池宴来敲门,问我几点睡。

我头也没抬:“你先去睡吧,今晚我睡书房。”

客厅很快安静下来。

我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刻意压低却依旧清晰的对话声吵醒的。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阿宴,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是陈初月的声音。

池宴压抑的闷哼声传来,他喘着粗气制止:“别闹了。”

“你老婆就在隔壁书房,让她听见了,会很麻烦。”

陈初月不依不饶地闹了好一会儿,池宴最终无奈地妥协,哄着她:“乖,听话。明天晚上我借口加班不回家了,陪你一整晚,好不好?”

我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在我向领导递交了昨晚连夜写好的辞职信后,池宴的电话才打了过来。

领导得知我要辞职,满脸的不可置信:“林夏,你现在的工作正处于上升的关键时期,为什么突然要离职?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我微笑着谢绝了领导的好意:“只是想换一个城市生活了。”

领导叹了口气,没再多问,很快便批准了我的辞职。

而这一切,池宴还被蒙在鼓里。电话那头的他刚刚睡醒,带着浓重的鼻音问我:“老婆,想吃什么早餐?”

我淡淡地回应:“我已经吃过了。”

结婚头几年,池宴也曾每天变着花样给我买早餐。可后来,有一次我不小心吃了一口他带回来的蟹黄包,他当场就冷了脸,用最刻薄的话骂我:“你就这么馋吗?这是我给客户带的早餐!”

可我知道,那根本不是给什么客户的。

那份早餐,是给陈初月的。只因为她前一天在朋友圈随口说了一句想吃蟹黄包。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池宴的语气软了下来:“那……今晚你在家等我,我早点回来,亲自下厨给你做饭。”

反正,早晚都要走到这一步。

我刚打印好一份文件,随口答应了他:“好。”

事实证明,池宴非要亲自下厨,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在他开口的那一刻,瞬间变得索然无味。

“老婆,初月最近帮了我公司不少忙,你看……她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就是想要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权。你看,能不能从你名下的那部分里,匀一点给她?”

我放下筷子,看着他那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轻轻地笑了:“好啊。”

我起身走进书房,拿出了那份股权转让合同,以及我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份文件。

等我出来的时候,池宴仍然是一脸的怔愣。

“老婆,你……你同意了?”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前,任何一旦涉及到陈月的话题,我们之间必然会掀起一场战争。可现在,我只有死水一般的平静。

毕竟,工作辞了,房子也要卖了,我很快就要离开这座城市。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已经签好字了,你是公司老板,这三处需要你签字的地方签好就行。”我将合同递给他。

池宴果然连看都没看一眼,拿起笔迅速地在指定位置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把签好的合同递给我。

他似乎对我“温柔懂事”的转变非常满意,态度都柔和了许多,起身去帮我盛汤。

“老婆,你最近好像真的温柔了很多。”

“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过得特别幸福的……”

我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喝着碗里的汤。

心里却在想:池宴,我们没有以后了。

池宴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门。我昨晚无意间瞥到他的手机信息,他要去陪陈初月“参观公司”、“周边旅游”,不出意外的话,接连好几天都不会回来。

这正合我意。

我立刻联系了二手房中介,将这套房子挂到了交易网站上。

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我婚前用自己五年的积蓄全款买下的。可当年池宴创业失败,一穷二白,连房租都付不起,后来就直接搬了进来。这些年他公司越做越大,也从未提过搬出去住。我问他,他就笑着说:“这里我们都住出感情了,就当是我们的婚房吧。”

他说公司赚的钱都会交给我,可那也仅仅是前几年。后来,我能拿到的,就只剩下那点固定的股权分红了。

直到我发现,陈初初来到这座城市,池宴大手一挥,直接全款为她买下了一套价值是我这套房子十倍的二层叠墅。

既然我要走了,我名下的房子,自然也该处理掉。

房子的地段和条件都极好,我要价也不高,仅仅三天,就完成了所有的买卖交易。

之后,我将池宴公司剩下的股权全部抛售,并委托律师,带走了法律规定属于我的那一半夫妻共同财产。

我彻底地,离开了这座埋葬了我八年青春的城市。

一周后,池宴才带着他的小青梅尽兴而归。

路过市中心最高档的商场时,池宴走进去,买了一款价值不菲的香奈儿包包。

陈初月喜笑颜开地伸手去接:“阿宴,你怎么知道我一直都想要这一款?”

池宴却猛地缩回手,将包包护在怀里,脸上闪过一抹我曾经无比熟悉的柔情:“这不是给你的。”

“这是给我老婆的。”

“她这些天变得特别温柔懂事,不哭不闹,什么都听我的。这个包,她念叨了很久,就当是给她的一个小奖励。”

可当他兴冲冲地带着包包回到家,却发现钥匙怎么也打不开门锁。

池宴皱着眉,用力地敲门。

“林夏?开门!”

很快,门开了。

池宴轻笑着举起手里的包包,准备给我一个惊喜,可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就彻底僵住了。

一个光着膀子、满身纹身的彪形大汉,嘴里叼着烟,正站在门内,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你谁啊?”

池宴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你又是谁?这里是我家!林夏呢?”

他说着就要往里闯,却被大汉一把拦住。

“嘿!你这人怎么回事?想私闯民宅啊?!”

“这是我刚买的房子!你是找前户主吧?她已经把这房子卖了,你不知道?”

池宴彻底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这个他住了整整八年的家,此刻,里面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他的生活痕迹,已经被一个全然陌生的家庭所取代。

他的脸色煞白,疯狂地摇头。

“不……这不可能!”

“明明半个月前,我还住在这里!这是我和我老婆的家,我们住了八年!”

他还想往里闯,却被那彪形大汉一把推出了门外,差点狼狈地摔倒在地。

大汉嘲讽地一笑:“兄弟,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不像是个买不起房的人啊?这房子的前户主是个姑娘,人家都说了,已经决定离开这座城市了,所以才卖的房。”

“在人家姑娘的房子里白住了八年,你还有脸说这是你家!”

“滚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把你老婆哄回来吧!”

说完,“砰”的一声,大门在他面前重重地关上了。

池宴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掏出手机,疯狂地拨打我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永远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冰冷女声。

他又飞快地打开社交软件给我发消息,刚点下发送,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便弹了出来。

池宴的脸都绿了。

“居然拉黑我!”

“林夏,我们说好了要去医院做试管的!你突然拉黑我是什么意思!”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急得在楼下来回踱步,忽然想到了什么,拨通了我原单位的电话。

“喂!我是林夏的老公,她把我拉黑了,我有急事找她,让她赶紧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同事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即用一种极度嘲讽的语气说:“林夏上周就已经辞职了,所有东西都带走了,你这个做老公的,难道不知道?”

池宴手里的香奈儿包包,“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残酷的真相,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林夏她……真的走了?

他紧攥着手机,额角青筋暴起:“不!不可能!我们约好了,还有最后一次试管没做!我们是合法的夫妻,她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同事冷笑道:“还老公呢,我看你一点都不关心夏夏。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老公,早就一脚踹了,还能忍八年?你自己没办法生育,逼着夏夏一次又一次地去做试管,她因为这些破事儿情绪多低落,你有脸说?”

“我马上把你的号码也拉黑,劝你别再打过来了,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电话被狠狠挂断。

同事将这件事当成笑话发消息告诉我时,我刚刚在最宜居的海滨城市落地。看到消息,我只是会心一笑,回复道:“拉黑就好,以后都不必再理他。”

池宴无处可去,像一只丧家之犬,颓然地坐在小区的长椅上,一遍遍地尝试联系我。

就在他喃喃自语“林夏,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时候,一条银行短信弹了出来。

提示他名下账户,有五千万元被转出。

那是我转走的,我们八年婚姻的夫妻共同财产,我只拿走了属于我的那一半。

池宴看到短信,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借了路人的手机,终于打通了我的电话。

“林夏,你以为偷偷离开,就能和我断了关系吗?别忘了,我们还是合法夫妻!”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那般冷漠和高高在上。

“现在立刻给我回来,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过是一套房子,你想卖就卖了,我回头给你重新买一套别墅。”

“现在,立刻,马上回来,听到没有?”

我冷笑一声:“池宴,我们已经离婚了。”

电话那头有那么几秒钟的死寂,然后是他的咆哮:“你说什么?”

我笑了笑,语气轻松:“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收到律师寄给你的,已经生效的离婚协议了。”

他一脸懵,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理喻的愤怒:“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签过离婚协议?”

“就在那份,股权转让合同里。”

我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发出了沉闷的碎裂声。

他肯定想起来了。在我离开之前,我是如何“爽快”地答应他,将那百分之五的股权转让给陈初月。

那份合同是我打印的。

我故意将离婚协议需要他签字的那一页,夹在了厚厚一叠的股权转让合同中间。我赌的,就是他对我毫无防备,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就会草率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事实证明,我赌赢了。

反应过来这一切,池宴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林夏!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只是冷笑,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

“池宴,这才哪到哪儿?”

“这些年来,因为你的弱精症,我为了能怀上一个孩子,做了多少次试管,付出了多少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你从来都视而不见。”

“当你在外面和你的陈初月甜蜜恩爱的时候,是我一个人,在忍受着取卵的剧痛和一次次失败的绝望,熬着没有尽头的日子,等你回家。”

“但幸运的是,这一切,现在终于都结束了。”

说完,我再也不顾他在电话那头的任何反应,挂断了电话。

两个月后,我在海城安定下来,租了一套面朝大海的房子,日常养花种菜,过上了梦寐以求的慢生活。

只是我没想到,池宴居然还是找到了我。

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整个人憔悴得脱了形,眼窝深陷。

我正准备出门去见我的新男友宋洺,一起去吃火锅。本想装作没看见他,擦肩而过,池宴却像疯了一样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眸猩红,布满了血丝。

“林夏,你一声不吭地跑到海城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张离婚协议,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你骗我签的,根本就不能作数!”

“现在,马上跟我回去!”

我冷笑着,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向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我看着他,淡淡开口:

“池先生,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话的?”

“我们,早就已经离婚了。我想去哪里,想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个人自由,与你,再无任何关系。”

在陈初月出现之后,我曾不止一次的提过离婚。

尤其是在副驾驶上发现他们用过的安全套之后,每次想起我都觉得恶心。

可惜那时池宴笃定了我离不开他,就当玩笑主动略过。

我想起两个月前,我肾结石发作,疼的死去活来,恳求他送我去医院。

池宴却因为陈初月家里水管坏了,直接把我扔在高架。

让我自己打车去医院。

深夜根本不好打车,我忍着疼痛等了好久,才等了救护车把我送去医院。

到达的时候,我已经疼痛的晕过去三回。

医生说我肾结石严重,必须马上安排手术。

手术之前找我签字,护士诧异的看向周围,“你家属呢?”

我给池宴打了十几个电话都被拒了。

却转头看到陈初月发的那条暧昧朋友圈。

池宴修水管的时候弄湿了陈初月的裙摆,正在一脸温柔的帮人擦拭,接下来不知道又是怎样的暧昧缱绻。

最后我苦笑一声,“我自己签字就好。”

或许从那个时候我就彻底死心。

最后一次跟他提了离婚。

之后我独自去琅琊古城玩了七天,池宴却视而不见,主动略过我的消息。

劈头盖脸问我去了哪里。

如今想来,这一切还真是荒唐又可笑。

我不肯再和池宴做无谓的纠缠,拦下一辆出租车,便远离了他的视线。

我没想到,池宴竟然这样执着。

在我拦下出租车离开之后,他也立马打了一辆车尾随上来。

一下车就看到我和男朋友宋洺手牵着手走进火锅店。

池宴当即抓狂,红了眼冲过来。

他一拳头朝着宋洺挥舞过来,宋洺反应灵敏,迅速躲开了。

我错愕抬头,刚好对上池宴一脸的怒意。

他把我拉到自己怀里,全身写满了占有欲,语气嘲讽的瞪着宋洺。

“当什么不好,非要做个男小三?”

“你不知道,林夏是我的老婆吗?我们已经结婚八年了,你这是在引诱她婚内出轨。”

宋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轻笑。

“你就是夏夏那个不负责任的前夫哥啊。”

“夏夏那么好,就算是给她当男小三,我也是愿意的。”

宋洺说着朝我挑眉,一脸的戏谑。

我忍不住扬起唇角,这人真是没个正形。

不过还没等到宋洺被骂,我就主动牵起他的手,把他护在身后。

“池宴,你搞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了,宋洺也不是小三,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说着我故意看向他身后。

“你带着别的女人,就好好陪着人家玩,对人家负责一点,别上赶着来丢人凑热闹了好吗?”

池宴脸色煞白,死死瞪着我,“林夏你……”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热辣短裙的女孩从车上下来,缓缓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是半月没见的陈初月。

她主动挽住池宴的手臂,娇滴滴的开口。

“林夏姐,阿宴跟我是青梅竹马,我们就像亲兄妹一样,关系好了一点。”

“他不过是看我在这座城市里孤苦无依,多照顾我几次,你怎么就吃醋生气啦?”

“我都说我们没什么,姐姐你既然这么介意,为什么不肯跟我说呢?只要你说我肯定会远离的。”

“倒是姐姐你,和阿宴都结婚这些年了,一点信任都没有,还一声不吭的跑来别的城市,勾搭别的男人,这不是让阿宴脸上难堪嘛?”

她的茶言茶语听起来真让人倒胃口。

我忍不住嗤笑。

“你们都当着我的面,睡到一张床上了,还敢说什么清白。真是玷污了清白两个字!”

说完我拉着宋洺转身离开。

如今再看到他们,我只觉得恶心至极,不想再扯上任何关系。

我刚转身要走,忽然手腕再次被池宴紧紧攥住。

“林夏!”

池宴一脸恳求的望着我。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生我的气,是因为我和陈初月走的太近了,是吗?”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和她断掉联系。”

“也可以让她彻底离开我们的城市,以后再也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

“林夏,你跟我回去……”

我忍无可忍,狠狠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池宴,你和别人是什么关系,跟我无关。”

“请你不要自自作多情,留在这里碍眼。”

“也请你别再来打扰我和男朋友的生活了!”

他不知道,就在他第一次赶来海城的那一天。

陈初月就已经找过我了。

她满脸得意,开口就是挑衅。

“林夏,你早就该给我让位了,天降又怎么能比得上青梅呢?”

“我和阿宴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以为你能比得过吗?而且我又是他曾经得不到的白月光,只要我出现,他永远都会选择我。”

陈初月还得给我一张产检报告。

“我已经怀孕了。”

“是阿宴的。”

她笑意越来越浓,“你以为阿宴是真的不能生吗?你错了,他只是不想和你生而已。”

“林夏,承认吧,你输的很彻底。”

那次我手脚冰冷。

可把我给恶心坏了。

“既然你喜欢这样的烂人,那就留给你吧,垃圾和垃圾桶正好匹配。”

说完我转身离开。

之后池宴陆陆续续又来找了我好几次,我都拒而不见。

他尝试用不同人的手机联系我,不堪其扰,后来我直接设置拒接所有陌生人的来电。

世界顿时清净了。

转眼过去了大半年,我越来越适应海城的生活节奏了。

宋洺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们工作的时候一起工作,不想工作了,随时可以去游山玩水。

宋洺陪着我去了两次琅琊古城。

在琅琊古城里游逛,宋洺每一次给我拍照都特别出片。

我们还拍了一整套写真,甚至还拍出了前世今生的宿命感。

但我早就不信什么爱情和宿命了。

只觉得合适更重要。

在第三次去琅琊古城时,宋洺一脸温柔的把我抱在怀里,又掏出求婚戒指。

“夏夏,嫁给我,好吗?”

我笑着点头。

我总是想起我妈还在世的时候,跟我说过的那句话。

她找算命先生算过,我的正缘是在琅琊古城。

所以这些年,我以为和池宴结婚了,池宴就是我的正缘,一直想和他去趟琅琊古城。

却不料命运兜兜转转,原来一早就注定好了。

我们纵然结婚八年,却始终没有缘分,来一趟琅琊古城。

而我放弃了他。

转头来到海城定居,时不时的来琅琊古城逛一逛,就遇到了我的正缘。

领证结婚那天。

池宴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又跑来阻拦我了。

这大半年,池宴来海城十几次,就是为了求我跟他回去。

他甚至把公司的所有股权都交给我。

还把多年的积蓄也毫无保留的存到了一张银行卡上,一脸虔诚的递给我。

“夏夏,你跟我回去,好吗?”

“这一切就当没有发生,我不会追究你那个男朋友,我们还是最恩爱的夫妻。”

“你离开这半年,我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我不能失去你!”

一向从容的池宴,居然泪流满面。

可是对不起。

离开你的这半年,我过得很好,很好。

我目光落在那张银行卡上,笑着伸手去接。

池宴眼前一亮,“夏夏,你同意了?”

却不料我缓缓开口。

“这些钱就当是你补偿我的,毕竟是你对不起我在先,浪费了我八年的青春。”

“就当是离婚之后,你给我的补偿了。”

毕竟他的公司是我们两个合力经营起来的。

我没有再要什么股权,只拿了这点钱。

这也是我应得的。

我和宋洺办婚礼那天,我正式发了朋友圈官宣,亲朋好友们纷纷送上祝福。

池宴明明已经被我拉黑删除了,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

他再一次来海城找我。

短短三个月,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竟然像是老了十几岁。

他站在冷风中止不住的咳嗽。

看到我时,仍激动的上前,想要握住我的手。

“林夏,你先别走。”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没有陈初月,你还会离开我吗?如果没有她,我们是不是就不会离婚?”

我仔细思考了很久,笑了笑。

“或许会,或许不会。”

“人生没有假设,陈初月注定会成为我们婚姻的绊脚石,也注定会让我们离开。”

“或许我更应该感谢她,陈初月就像一面镜子,照出来的是你朝三暮四的那颗心。”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或许我无法看清你的真面目,更无法下定决心离开。”

说完这话,我就转身上了车。

汽车很快行驶。

池宴背影也变得微微佝偻,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直到他远成一个小小的黑点,彻底消失不见。

再次听到池宴的消息,是从新闻上。

新闻报道池宴的那家公司,晚上燃起了一场巨大的火灾。

把整个办公楼都烧成灰烬。

公司一夜破产,据警察后期追踪得知,是池宴在外面养的女人所做的。

后来才听同事说起,那个女人就是陈初月。

池宴跟我离婚之后,很快就确诊了肺癌。

上次之所以来见我是那样憔悴,是因为本来就时日无多了。

陈初月一心想继承他全部的遗产,却不料池宴已经看清楚陈初月的真面目。

“当初是你找林夏,说你怀了我的孩子?”

池宴满眼止不住的愤怒。

他让人事后调查,才知道陈初月居然背着他偷偷找过我。

得知这件事,池宴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陈初月身上。

“你这个jian人!”

“你明明没有怀孕,为什么要骗林夏?原来你才是内心恶毒,不择手段的那个人!”

他雇了几个人把陈初月赶出这座城市。

却不料那几个男人见色起意,中途把陈初月给轮流玷污了。

陈初月一心报复,就放了一把火烧了公司。

如今也是人财两空。

当我再次打开新闻时,池宴因为没钱去医院治疗,病情很快恶化,已经去世了。

池宴也因为纵火杀人的嫌疑,锒铛入狱。

如今得知这一切我只觉得很荒唐。

却与我无关了。

婚后两个月,我时不时的反胃呕吐,去医院一查,发现怀孕了。

宋洺高兴的把我抱起来,兴高采烈的去筹备各种孕妇和婴儿用品。

每次我难受,宋洺都会陪在身边,和我感同身受。

就连孕吐我也没吐几回。

都是宋洺反应强烈,一吐就吐个没完。

每次我都忍不住轻笑。

“宝宝,看在你爸爸这么好的份上,就别折腾他了。”

我们即将拥有自己的孩子。

新的幸福生活已经开始。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