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个贱种真是活该,这下她妈妈都死了,她还有什么脸赖在我们家,不就是需要救治费吗!”
“那个贱种真是活该,这下她妈妈都死了,她还有什么脸赖在我们家,不就是需要救治费吗!”
“什么人养什么货色,他们一家子都是咸鱼货。”
心头压不下的愤怒直冲大脑,申若纭冲进去一把推开岳青溪。
“你胡说什么!我妈妈已经死了,你还要侮辱她?”
“难道不是吗?你一直纠缠着哥哥,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和我们家对等吗?”
“你敢说你不是想要我们家的钱?”
说罢,她便夺过申若纭手中的骨灰盒,一把把骨灰盒扔进了垃圾桶。
“垃圾就该待在她应该在的地方,你也一样!”
申若纭猛地推开岳青溪,痛苦地嚎叫起来,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你滚!你给我滚!”
就在此时,周颂年推门而入。
岳青溪瞬间眼泪汪汪地哭起来:“哥哥,她打我......”
周颂年紧锁眉头,开口质问申若纭:“你又发什么癫!”
她将拳头重重地砸在周颂年身上,随后跌坐在地,声音破碎到不行。
“她把我妈妈的骨灰给倒进了垃圾桶!”
周颂年脸色惨白,随后望向岳青溪,却还是冷声开口:“你何必自讨苦吃。”
她指着门口,让俩人滚开。
岳青溪还想说什么,却被周颂年拽走了。
颤抖的手不停地翻着垃圾桶,申若纭终于将骨灰重新倒进了骨灰盒。
她看着日历上的时间和手机里到账的一亿,苦笑出声。
“妈妈,我这就带你去看海......”
傍晚,岳青溪急忙过来找申若纭。
“你和哥哥说了什么,他愣是跪在门外一下午,外面瓢泼大雨,你想让他死吗?”
申若纭果真看到周颂年在雨中跪着,几近虚脱。
待她走近,周颂年这才虚弱一笑:“原谅我好不好,是我错了,不应该说那些话。”
她心中没了波澜,想到明天的机票启程时间,有了计划。
“你起来吧,不怪你。”
周颂年眼睛亮了起来,激动地一把抱住申若纭,仿佛失而复得的宝物。
可他却没看到申若纭的眼中的平静和怨恨。
翌日,申若纭去民政局取回了离婚证。
她给周颂年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其中的饮料放入了微量的安眠药。
周颂年眸光微动,却还是压下了心头的喜悦。
“给我做了什么菜?”
“家常便饭罢了。”申若纭回应着,手中攥着最后一张和好券。
就在周颂年落座准备喝下果汁时,电话铃声响起,他不耐地关掉来电。
连着响了六次,周颂年终于接通了电话。
“哥哥,既然你和姐姐和好了,那我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我会带着对你的爱意安静地睡去。”
周颂年瞥了一眼申若纭,心想最近给她的好脸色实在太多,不能松懈,也就准备去找岳青溪,刺激一下她。
“别做傻事,等我过来!”
他转身离开:“等我回来再吃吧,别等我了!”
申若纭倒掉了果汁,将离婚证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一大桌子的菜,不由得惨然一笑。
“没有以后了,周颂年,我们彻底结束了,再也不见。”
第八章
飞机穿过云端,只留下一道弧线,申若纭看着蓝天白云,心情不由得愉悦了许多。过了六个小时,申若纭落地在了西班牙的机场中央。
她拖着笨重的行李前行,从人群中穿梭而过。
突然,一个白人男子猛地夺过申若纭的手提包,冲进了人群之中。
众人被挤得不悦:“嘿!”
申若纭只能高呼:“help!有人偷了我的包!”
可是在场的都听不懂申若纭在说什么,只有一个高挑矜贵的华人男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站住!”他行动快速,很快堵住了小偷的去处。
“还给我!”
小偷还是个年轻人,有些瑟缩,害怕地举起双手。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递过来:“你好,这是你的包吧?”
申若纭抬头望去,他长着硬朗的面容,可眉眼边的美人痣却中和了这份刚硬,是个美男子。
她越看越眼熟,突然有些惊讶,竟然是大学期间多有帮助的学长钟越川。
“学长!是你!难怪声音如此熟悉!”
钟越川这才化开眉间的紧张感,笑容温柔:“若纭,我们有好些年没见了昂!”
似是被钟越川的笑容感染,申若纭有些高兴,心头涌起暖意。
“谢谢你,学长,如果不是你,可能我就要流落街头了。”
钟越川摇了摇头,正色道:“但凡你是任何一个中国女子,我都会帮助你的,这是应该的!”
看着学长还是一如既往的正直善良,申若纭点点头。
“今晚我请你吃饭吧,学长!就当报答你的恩情!”
“举手之劳罢了,不过吃饭叙旧还是可以的。”钟越川爽朗地笑了起来。
而这边的周颂年来到岳青溪的房子,满脑子里都是今早被他搂在怀里软软糯糯的申若纭。
想到她的模样,联想到一桌子的饭菜,估计这会子,她已经去撤销申请了吧。
他不由得有些雀跃,解开门锁,推门而入。
岳青溪看见周颂年进来,霎时间脸红了起来。
“哥哥,你怎么来了,姐姐她不会生气吧......”
他听着岳青溪拙劣的谎言,心中不屑,他根本看不上这样的女人。
岳青溪的母亲和岳青溪都是一路的低档货色。
如果不是因为她和他青梅竹马的身份,又是妹妹,也就能够刺激到若纭,他压根不会分给她一个眼神。
周颂年没有回应她,只是有些漠不关心地看着她。
她见周颂年不上套,没有接话,也就热情地挽住了周颂年的胳膊。
“哥哥,要不我们回去找姐姐吧,别让姐姐多想!”
见她只是在手腕上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周颂年颇有深意地看着她的胳膊。
岳青溪立刻松开自己的手,讪笑了一下:“我才准备割,你就来了,哥哥,你真是我的福星。”
不再理会岳青溪,他的脑海里都是单独和申若纭待在一起的感受。
柔软的身躯,红艳的嘴唇,带着暗香的乌发,一切都吸引着他。
他坚信,既然申若纭这么好奇书房,肯定会看见他留ʟʟʟ下的照片,一定会吃醋。
今晚他就去解释,并给她一罐子的和好券,结婚七年,是时候拥有他俩自己的孩子了......
他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身后跟着小跑紧跟的岳青溪。
“哥哥,你等等我!”
正好碰到这一路上的绿波带畅通无阻,正如他此刻的心情轻松愉快。
他控制不住地想着申若纭,不由得哼起了歌曲。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申若纭在新生聚会上唱的一首歌。
车子行驶距离别墅500米时,昏暗的暮色下,竟没有一盏灯光,他不由得有些心慌。
车子的急刹声音尖锐而刺耳,吓得岳青溪惊呼一声。
“哥哥,你今天是怎么了?”
周颂年没有回答,连忙解开安全带:“下车,快!”
二人亦步亦趋地来到别墅门口,很快打开了门锁。
整个别墅里空无一人,周颂年赶忙拨打电话给管家:“工作日不上班,我看你是想卷铺盖走人了!”
管家谨慎地疑惑道:“周总,今天夫人让我们休息,您不知道吗......”
周颂年咬碎后槽牙,有些不悦:“知道了。”
他不满地给申若纭发去消息:你在哪里?快回来。
可却收到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这个符号调换了位置,一般都是他作为主导者,这回竟然是她拉黑删除了自己!
他紧急地拨打了申若纭,却始终接不通电话。
就在这时,灯光亮了起来,他错愕地看着桌子上刺眼的红色。
他快步走向桌子,看清那正是一本离婚证。
第九章
岳青溪率先一步拿起离婚证,眸光微动,很是欣喜。
“颂年哥哥,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随后她将柔软的手臂环绕住周颂年的胳膊,喜极而泣,却还是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因为她发觉周颂年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不已,倒像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
“哥哥,如果你心里还有若纭姐姐,不妨给她打个电话,说不定还会有转机......”
闻言终于缓过神来的周颂年木讷地看向岳青溪,在看向她手上的离婚证时,快速夺回,口中喃喃自语。
“怎么会?”
明明若纭已经去了书房,知道了自己对她汹涌而隐匿的爱意,为什么还会离他而去。
是厌烦?还是疲惫了,还是说她不爱他了?
他已经听不清岳青溪自顾自地表演的话语,脑子里全是为什么,几近混乱至崩溃。
“滚!”
周颂年狠狠甩开岳青溪的双手,眼神充满了烦躁。
看出周颂年不同往常的嫌恶和不耐,岳青溪感知到了压抑和异常,很快转身离开了周宅。
他疯了一般跑上书房,猛地推开门,满墙都是自己挚爱的申若纭。
只是因为他太怕失去申若纭,可为什么到头来申若纭还是同意了离婚。
他看着手机里申若纭低头抚摸小猫的那张,回想起初见面申若纭正坐在公交站台上。
申若纭蓦然看见了一只小猫在道路上奄奄一息,
只见她立刻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穿过交织的车流,抱起那只受伤的小猫,朝宠物医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个时候,他明明那么想要抓住这样明艳朝气的女孩子,可是在她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压不住心头的控制。
他想要申若纭的目光只能落在他的身上,所以他故作冷漠,将自己打造成一个高位者。
因为这样才能永远看到她亮晶晶的充满爱意的双眼!
所以他不准她画画,每次画画都要消耗好几个月的时间,他看不到她就会焦躁不安......
看到她穿好看的衣服,就不自觉得萌生阴暗的想法,他知道不对,可怎么也挣脱不了自己的小心眼。
于是,在她送了第一封情书时便亲自裱了起来,他读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情感战胜了理智。
他要永远独享这一份甜蜜!
可现在,一切都偏离了他的掌控!
手机不断响起,助理的电话已经打了三次。
“周总,公司这里......”
“现在一切都不重要,给我查申若纭!她的人物关系,她去了哪里!”
助理一开始被凶到愣住,可下一秒,他小心翼翼开口。
“周总,申小姐已经没有亲朋好友了,您忘记了吗......”
周颂年颓然滑落在地,是啊,若纭的朋友已经都被他一次又一次的离婚给折腾没了。
而若纭年幼丧父,母亲又病逝了,她没有任何亲朋好友!
想到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到申若纭,这样恐怖的念头瞬间惊得身体无法动弹。
他不禁喃喃自语:“怎么会!”
助理的呼喊惊醒颓靡的周颂年,他连忙询问:“查询她的信息!一定要找到她去了哪里!”
周颂年挂掉了电话,整个人像被抽掉了力气,他摸索着身上的打火机,突然想起桌子里有。
他一把拉开桌子,清清楚楚地看到摆放整齐的纪念日礼物,整整七件,全部都在桌子抽屉里。
他哆哆嗦嗦地打开那些礼物,每一个礼物都有一个纸条。
上面写着让他胸闷窒息的话语:
这种游戏我不愿意玩一辈子。
如果我当初没有遇见你,我就不会这么痛苦。
我不知道是否该恨你,但我一定要忘记你。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我从未了解过你。
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用来找我。
周颂年,愿你我,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七张纸条读完,周颂年只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
他哆嗦着直起身子,隐隐作痛的心脏此刻转为剧烈的疼痛,让他仿佛被扼住喉咙。
他赶忙摸索着身上的速效救心丸,却发现竟然没有!
空气越来越稀薄,整个胸腔闷到不行,心脏仿佛被人掐在手里,他只觉得自己疼痛难当。
他的脑子里一直重复着生生世世不复相见,只觉得头昏眼花。
很快,他重重倒在了地上,整个人疼到心颤。
如果这就是他和申若纭的结局,他不认!
但此刻丝丝缕缕的疼痛全部涌上心脏,他很快晕倒了过去,嘴里喃喃自语。
“若纭,不要离开我......”
第十章
周颂年悠悠转醒,看到自己被掖住的被角,桌子上摆放着整齐的药物,他有些恍惚。
他没死,那是不是若纭回来了,一定是她!没有人比她更细心。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周颂年几乎是脱口而出:“若纭,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
岳青溪握着保温桶,显得拘谨又委屈。
“颂年哥哥,你刚才喊我什么......”
“你如果还想着姐姐,就去找她吧,不用在乎我的感受!”
“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妹妹而已......”
周颂年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咬牙切齿地开口:“你给我滚出去!”
岳青溪置若罔闻,自顾自打开了保温桶,里面是她熬了一上午的鲜汤。
她准备盛汤给周颂年补补,不就是伺候人的活,难道申若纭和她做出来的能有差别?
可她才准备动作,就被周颂年一把夺过保温桶,狠狠地砸向了墙。
白墙挂了鸡汤,整个房间升起热气。
“啊!”岳青溪大叫一声,被吓到失声。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周颂年只觉得心脏又有些异样,却还是将桌子上的一切挥倒在地,随即怒斥道。
“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岳青溪看到自己被烫到红红的脚,愣怔在原地,很快红了眼眶,愤愤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转身跑开,一直到电梯。
她等了十分钟,却始终没看到病房那里有什么动静,她气到跺脚,又被自己的脚疼到嗷嗷叫。
“申若纭,走了还不安分!贱人!”
她心中暗骂,随后按下电梯。
就在她快要关电梯门时,有人唤她,她惊喜看去,却发现是助理,她甩了助理一记白眼。
“什么事?快说。”
助理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上班真是受罪。
“岳小姐,您的包忘记拿了,我给您送来,周总还让我给您带句话......”
岳青溪一下子来了精神:“我就知道哥哥不会生我气,说罢!”
“他让你有多远滚多远,最近别在他面前出现。”
助理一字不漏传达完周颂年的意思,只觉得自己又要被骂。
“哼!”岳青溪转身离开,边走边骂。
过了一周,周颂年出院了,第一件事便是亲手去问进展,却一无所获。
他强撑着身体去了公司,决定将工作处理掉。
他看着白纸黑字的一份又一份文件,只觉得心中烦躁。
次日,处理了一夜文件的周颂年太阳穴胀胀得难受,他不禁看向桌子上的玻璃杯,越来越恼火。
他重重地将杯子砸在桌子上,玻璃杯很快四分五裂,划破了他的手。
岳青溪连忙进来:“颂年哥哥,你怎么了!小心,别碰玻璃!”
她着急忙慌地拿出医疗箱给周颂年处理,却看到周颂年面色冷漠地推开了她。
“哥哥,既然你已经离婚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结婚呢?”
周颂年冷哼出声,很快,紧紧扼住了岳青溪的下巴。
“摆正你自己的位置,我爱的只有申若纭,至于你,不过是用来刺激她的工具,你有什么资格询问我?”
“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用,我根本不会分给你一点眼神,你这种女人,还不配入我的眼!”
岳青溪红了眼眶,嘴唇翕动了片刻,终于嗫嚅着开口。
“哥哥,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下次会摆正自己的位置,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都知道了!”
随后她特意靠近了周颂年,准备送上自己柔软的唇让他消气。
没等周颂年大发雷霆,助理率先推开了门,在看见岳青溪的时候停顿了片刻。
“周总,我还没查到太太去了哪里!但......”
助理看了看岳青溪,欲言又止。
岳青溪已经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便想着逃离这个办公室,可她却看见了周颂年不耐地敲了敲桌子。
“有什么赶紧说!支支吾吾做什么,你跟着我是第一天了吗?”
助理不再犹豫:“我查到了一些事情,需要您过目,这些事和岳小姐有关。”
“当然,也和太太息息相关!”
周颂年看着岳青溪有些心虚的模样,给了助理一个眼神。
助理心领神会,很快锁上了门,拿走了钥匙。
他将u盘插入电脑,打开了文档里的好几个视频,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随后阴森森地笑了几声。
“岳青溪?”
来源:心灵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