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51年10月,青岛。一位中年男人一边胡乱拽着自己的领口,一边像是踩到火苗一样,从小洋楼里直奔出来。他伸手抓住司机,声音发紧发抖,催促对方快点、赶紧、别磨蹭,立刻报警。那栋洋楼里,主卧门拉着却没关死,门缝里飘出来的冷气混着死寂。门后,是侄子贾典珉,才来拜访没
1951年10月,青岛。一位中年男人一边胡乱拽着自己的领口,一边像是踩到火苗一样,从小洋楼里直奔出来。他伸手抓住司机,声音发紧发抖,催促对方快点、赶紧、别磨蹭,立刻报警。那栋洋楼里,主卧门拉着却没关死,门缝里飘出来的冷气混着死寂。门后,是侄子贾典珉,才来拜访没几天——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这个男人叫柏新仁,是青岛一家纺织厂的老板,也是整栋洋楼的新主人。可他现在脸上只有慌乱,嘴里反反复复嘟囔,“这房子不干净,闹鬼啊。”
到底发生了啥?这些年的传说,真就变成了祸事?
这栋洋楼,说起来,在青岛是出了名的怪。你要是问本地老人,指不定谁会拍着酒杯讲一晚上“鬼楼”的内幕,你还真别不信邪。大约在二十年前,德国药商默克尔在青岛扎根,稀里糊涂买下了这栋房。他有钱再有心思,专挑最讲究的材料和最“靠谱”的工匠,修得屋里屋外都精致得很,到了收房那天,负责装修的杜老板都说,“我再也不想伺候这种外国主儿了。”
但巧的是,这默克尔买房不是图住舒服,而是留给他的小情人。偏偏这情人是他合伙人辛某的太太。你一来我一往,纸终究包不住火。辛某假作好人,说要出门办事,其实是自己悄悄跟到洋楼。那晚,屋里灯光温柔温柔的,两个人正偷腥,辛某却冲进门,刀子抡起来,床上两人就这么给解决了。之后,他自己灰头土脸,没谁劝得住,在花园一棵老树吊死了。
这房一夜间出了命案,街坊邻里本就信鬼神,更加不敢往这边靠。默克尔的房子立刻变成了大家口中的“鬼楼”。
时间过去,房子换了几主,到陈宝善时,戏码又来一遍。陈宝善也是商人,拿来藏了个唱戏的个姑娘,说白了,藏着人不让外头知道。结果没多久,姑娘在房里上吊,要说这楼里没点事,谁信呢?陈宝善心里也发毛,赶紧远远支了个亲戚一家过来凑凑热闹,图个沾气。可越住越不对劲,家里五个人陆续生病,一大家子狼狈逃走,再没人敢在这楼久待。
这房子的噩运,好像谁都躲不过,谁住谁倒霉。
翻到上世纪五十年代,柏新仁当了新主人,却压根没把这些老传说放在心上。他是做实业起家的,见惯了世面,脾气倔,不信那一套。直到他的侄子贾典珉来青岛,说是公干顺路拜访。贾典珉不是一般人,解放军,打过硬仗,在华东军区做情报工作,据说手腕利索。
对侄子来的消息,柏新仁比谁都上心。他想了又想,挑了自家最气派的小洋楼,打算让侄子住着舒服点。当兵的出身,让他觉得所谓鬼怪不过是小题大做。
10月初那天,贾典珉带着战友小黄(真名不好说,咱用小黄吧),一起上岸,甫一落地就进了本地有名的饭馆,柏新仁请他们吃饭。酒有点热,话有点多。这饭局看着和气,可没过多会,贾典珉忽然肚子绞痛,脸色惨白,在桌边吐了一地。三个人都慌了,柏新仁抹了把汗,赶紧把侄子送去医院急诊。
医生看完,说是水土不服,没什么事。但小黄看着侄子躺在病床上,总觉得不安,他一脸警觉:“这房子……是不是咱就别去了?”贾典珉反倒不信邪,打趣:“不是还有点传说嘛,就当考察了。”两天后,他便出院,直接入住了洋楼。
这楼确实够阔气,与他们的简朴作风有点格格不入。小黄嘴皮子快,说房子冷得像个棺材,贾典珉却有点兴致勃勃,兴致还真被柏新仁撩起来了——他把房子的鬼故事倒了个遍,“你俩敢不敢住这儿?”
没人想到,第二天早晨,贾典珉已经气息全无。
这个消息像雷劈似的,柏新仁一夜没睡,把警察引来,憋得一句话反复念,“这房子太邪了!”但到底怎么回事,谁都说不清楚。
因为贾典珉的身份不一般,警察很快重视起来。房间查了个遍,门窗没动,没外人进过,像那种结实的保险柜,想破都难。人怎么就死了呢?专案组召集了一大群专家,有物化的、法医的、头脑清醒不迷信的那种。
有人先查房,说,这楼的石材不太对劲;拿仪器一测,果真带着强烈的放射性。往常那些住的人病了、疯了,看来有道理。可查到根上,这种辐射并不足以致死。况且贾典珉是壮年军官,也没太大影响。那么就得把目光放回到人体本身上。
家属痛哭,终于还是同意了解剖。法医仔细查了查,没有注射的痕迹,但体内发现了一类能麻痹神经的毒素,只能口服进体内。这下,案子一下子就有了端倪。
凶手到底是谁?警察开始搜查谁碰过贾典珉的食物饮料。
医生有嫌疑,护士有嫌疑,连柏新仁自己都被问了好多遍。医院那位医生朱传瑞,还因为临时顶了护士赵婵娟的班,显得格外可疑。可还没来得及查出点细节,朱传瑞在突击调查时脑出血,说不出话来——这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留下本日记,警察翻了一夜,发现他只是真心暗恋护士,没被牵进去。
眼看着线索断头,调查组又把目标对准了柏新仁。毕竟他和侄子最近关系最密切,进出洋楼也最方便,但一查他的时间线,无懈可击,没有机会接触毒药。
就在大家愁眉苦脸的时候,司机董百步这个名字冒出来了。他是纺织厂的司机,说白了就是柏新仁身边经常出现的一个人。但警方隐隐听说他和某特务有联系。细查之下,在他的车上发现了无线电发报机,平常里假装送货、递消息,实际每一步都暗中报信出去。恰好贾典珉落脚洋楼,曾多次接触茶水饭食,都经董百步之手。逐步盘查,铁证如山。
那年的秋天,贾典珉其实一进洋楼,生死就走到了倒计时。神经毒素慢慢起效,命就这么断在了陌生的卧室里。董百步没有挣扎,也没法挣扎。1952年春天,他被判了死刑,一起涉及的七个同伙,也各有下场。
每次看到这样的案子,总让人心里发凉。那些洋楼的传说,是鬼怪还是真人短命?又或许是人心最可怕。谁能想到,命丧“鬼楼”的,最后都是人在暗中下了狠手。
人说青岛的老洋楼,到夜里都安静得出奇,风一吹,门缝仿佛能听到谁在低声细语。有时你信鬼,有时你信人。但转过身来,究竟是哪一种更让人害怕?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