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到底还有多少钱？别藏着掖着了！"儿媳赵美玲双手叉腰，眼神逼人地瞪着我。

妈，你到底还有多少钱？别藏着掖着了！"儿媳赵美玲双手叉腰，眼神逼人地瞪着我。

我淡淡地看着她，慢慢开口："我一个退休老师能有多少钱？

除了每月三千块退休金，就银行里那五万块存款。"

"五万？就五万？"美玲的声音拔高八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第二天一早，她直接堵在我家门口："妈，您收拾收拾东西，搬到老年公寓去住吧。这房子我们要卖了凑首付。"

我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

01

我叫李淑华，今年62岁，是一名退休的小学教师。

老伴走了三年，儿子李志远今年35岁，在一家普通公司做文员，月薪七千多。

儿媳赵美玲33岁，在银行做柜员，工资比儿子还高一些。

我们家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工薪家庭，但实际上，这个家的矛盾早就埋下了种子。

三年前老伴去世时，美玲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我："妈，爸爸留下了什么？"

我当时只是摇摇头，说："你爸就是个普通工人，能留下什么？就这套房子和一点养老钱。"

美玲当时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她安慰我说："妈，您别担心，以后我们会孝顺您的。"

儿子志远是个老实孩子，从小就听话，但性格软弱，什么事都听老婆的。美玲虽然表面对我客气，但话里话外总透着一种算计的味道。

我住在老城区的一套两室一厅里，房子虽然旧了点，但地段不错。儿子一家三口租住在新区的一室户，每月房租三千五。

"妈，这房租真是压力大啊。"美玲经常在我面前抱怨，"小航上学的费用也不少，我们这点工资真是不够花。"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都会默默地从包里掏出几百块钱："这点钱你们拿着，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美玲接过钱时，脸上虽然露出感谢的笑容，但眼神里总带着一种不满足的贪婪。

"妈，您真是太好了。"她嘴上这么说，转身就跟志远嘀咕："你妈一次就给这么点，肯定还有私房钱。"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愿意点破罢了。

小航是我唯一的孙子，今年八岁，上小学二年级。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性格活泼可爱，是我最大的安慰。

"奶奶，您看我画的画！"小航每次来我家，都会兴奋地向我展示他的作品。

我总是耐心地看完，然后夸奖他："我们小航真聪明，画得真好看！"

美玲看到这一幕，总会插话："小航，奶奶年纪大了，别老是缠着她。"

"没关系的，我喜欢和小航在一起。"我温和地说。

美玲撇撇嘴，低声嘀咕："就知道疼孙子，也不知道多关心关心儿子。"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暗流涌动。我能感觉到美玲对我越来越不耐烦，眼神里的贪婪也越来越明显。

邻居王阿姨有时会来串门，她总是夸我："老李啊，你真是好福气，儿媳妇这么孝顺。"

我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美玲确实表面功夫做得不错，每次王阿姨在的时候，她都表现得特别关心我。

"妈，您要注意身体啊，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美玲甜甜地说道。

"是啊，美玲这孩子真懂事。"王阿姨总是这样夸赞。

但王阿姨一走，美玲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开始在家里翻翻找找，口中还嘀咕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我问她。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美玲敷衍地回答。

我心里明白，她是在估算我的家底。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有一次，小航不小心打翻了水杯，水洒在了茶几上。美玲立刻大声训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桌子多贵啊！"

其实就是一张普通的木茶几，根本不值多少钱。但美玲的反应让我看到了她内心的贪婪和焦虑。

"孩子还小，不是故意的。"我替小航辩护。

"妈，您别老是护着他，这样下去孩子会被惯坏的。"美玲不满地说。

志远在一旁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帮忙收拾。

这样的小插曲越来越多，每一次都让我对这个家庭的未来感到担忧。美玲的贪婪正在慢慢暴露，而志远的懦弱也让我失望。

02

转眼到了今年春天，美玲突然对买房的事情格外上心。她经常拿着手机看房产信息，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房价。

"志远，你看这套房子，地段多好，户型也不错。"美玲兴奋地给志远看手机屏幕。

"可是我们哪有钱买房啊？"志远苦着脸说，"首付就要几十万呢。"

"想想办法嘛，总不能一辈子租房子吧！"美玲不满地说。

他们的对话我都听在耳里。我知道，美玲是想从我这里打主意了。

果然，没过几天，美玲就开始在我面前暗示了。

"妈，您说我们这样租房子也不是个办法啊。"美玲一边择菜一边说，"房租一年就要四万多，真是白白给别人送钱。"

我点点头："是啊，有自己的房子确实更安心一些。"

"就是说嘛！"美玲眼睛一亮，"妈，您觉得我们应该买房吗？"

"买房是好事，但要量力而行。"我平静地说，"你们现在的收入能承受得了吗？"

美玲的脸色有些尴尬："其实我们已经看中了一套房子，就是首付差一点。"

"差多少？"我明知故问。

"大概五十万左右。"美玲小心翼翼地说，"妈，您看您能不能帮帮忙？"

我装作为难的样子："五十万啊，这可不是小数目。我一个退休老师，哪有这么多钱？"

美玲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妈，您别开玩笑了，您肯定有积蓄的。"

"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我坚定地摇头，"除了每月的退休金，就银行里那点存款，也就五万多一点。"

"五万？"美玲的声音拔高了，"妈，您工作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只有五万？"

我叹了口气："你以为老师的工资有多高？你爸爸在世的时候，我们俩的工资加起来也不过六千多。这些年物价上涨，生活开销大，能存下五万已经很不容易了。"

美玲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她开始变得有些急躁："妈，您就实话告诉我们吧，到底还有多少钱？"

"我说的就是实话。"我的语气依然平静，"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和我一起去银行查查。"

美玲眼睛一转："好啊，那我们明天就去银行！"

第二天，我们真的去了银行。我把存折递给柜员，让她查询余额。

"李淑华女士，您的账户余额是五万三千六百八十二元。"柜员清晰地报出了数字。

美玲听到这个数字，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不甘心地问柜员："就这一个账户吗？没有别的卡或者存单了？"

"我就这一个账户，其他的都没有。"我淡淡地说。

从银行出来后，美玲一路上都在生闷气。志远小心翼翼地劝她："美玲，妈确实没有那么多钱，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吧。"

"想什么办法？"美玲炸了，"你妈工作了三十多年，就存了五万块钱？骗鬼呢！肯定还有其他地方藏着钱！"

"美玲，你别这样说话。"志远有些不悦，"妈她也不容易。"

"不容易？"美玲冷笑，"她不容易，我们就容易了？房租、孩子学费、生活费，哪样不要钱？她倒好，守着那点钱当宝贝！"

这样的争吵在他们家里上演了好几次。志远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既不敢惹妻子生气，又不忍心逼迫母亲。

有一天晚上，志远单独来找我。

"妈，对不起，美玲她说话有些过分了。"志远愧疚地说，"但她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急。"

"我理解她的心情。"我温和地说，"年轻人都想有自己的房子，这很正常。"

"妈，您真的只有那五万块钱吗？"志远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我看着儿子，心里有些失望。连自己的儿子都开始怀疑我了。

"志远，你也不相信妈？"我的声音有些沉重。

"不是不相信，就是觉得..."志远支支吾吾，"您和爸爸工作了这么多年，应该会有一些积蓄吧？"

我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志远，妈希望你们能够自食其力。即使我有钱，也不应该什么都依靠父母。"

"我知道，但是现在房价这么高，我们真的很难靠自己买房。"志远苦恼地说。

"那就先不买，等你们攒够钱再说。"我建议道。

"可是美玲她..."志远为难地说。

"她怎么样？"我问。

"她说如果买不了房，就让您搬到养老院去，把这套房子卖了给我们当首付。"志远低着头说。

听到这话，我的心凉了半截。原来美玲打的是这个主意。

"你觉得呢？"我问儿子。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志远痛苦地抱着头，"美玲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说别人家的婆婆都会帮儿子买房，就您不帮。"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志远，这是你们的选择。妈不会怪你们的。"

03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美玲对我的态度明显变得冷淡，说话时带着明显的敌意。

"妈，您今天怎么又买这么贵的菜？"美玲看到我买的排骨，不满地说，"您不是说只有五万块钱吗？这样花法能撑多久？"

"买点好菜给小航补补身体，孩子正在长身体呢。"我耐心解释。

"您对孙子倒是舍得花钱。"美玲阴阳怪气地说，"对儿子就舍不得了。"

小航听不懂大人们的争执，天真地问："妈妈，你为什么老是对奶奶生气？"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美玲严厉地训斥小航。

小航被吓得缩到我身后。我心疼地摸摸孙子的头："小航别怕，奶奶在呢。"

美玲看到这一幕，更加愤怒了："您别总是护着孩子！现在他不懂事，长大了就知道要钱了！到时候您拿什么给他？"

"美玲！"志远终于忍不住了，"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我说错了吗？"美玲理直气壮地说，"她舍不得帮我们买房，将来小航要用钱的时候，她还能帮得上吗？"

这样的争吵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什么都没说。

有一天，美玲的妈妈来了。这位老太太一进门就开始数落我。

"亲家母啊，你这样做就不对了。"美玲的妈妈大声说，"孩子们买房是大事，你怎么能不帮忙呢？"

"亲家母，不是我不想帮，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我客气地回应。

"没能力？"老太太冷笑，"你们老两口工作了一辈子，会没钱？"

美玲在旁边添油加醋："就是啊妈，她说只有五万块钱，谁信啊！"

"五万？"美玲妈妈更加激动了，"这点钱够干什么的？我们家美玲嫁过来这么多年，你们给过她什么？现在要买房了，你们就装穷！"

面对两个人的围攻，我依然保持冷静："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们可以去银行查。"

"查就查！"美玲妈妈气呼呼地说，"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藏了多少钱！"

但即使看到了银行存款证明，美玲的妈妈依然不相信。

"肯定还有别的账户！"她坚持自己的看法，"现在的老人都精明着呢，怎么可能把钱都放在一个地方？"

这样的质疑让我感到深深的疲惫。我开始怀疑，这个家还有我的位置吗？

志远看到我疲惫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但他不敢违抗妻子的意愿。

"妈，要不您再想想办法？"志远小心翼翼地说，"我们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我已经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我失望地看着儿子，"你还要我怎么办？"

"那...那就把这套房子卖了吧。"志远咬咬牙说，"您可以住到养老院去，那里有人照顾，您也不用操心家务了。"

听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心彻底凉了。原来在他心里，我这个妈妈还比不上一套房子。

"好吧。"我淡淡地说，"既然你们都这样想，那我搬走就是了。"

看到我同意了，美玲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开始盘算着这套房子能卖多少钱。

"妈，这套房子少说也值一百八十万。"美玲兴奋地说，"加上我们的积蓄，买房绰绰有余了！"

我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计划，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家，我经营了大半辈子，最后却要被赶出去。

但我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愤怒，只是默默地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小航看到我在收拾行李，着急地问："奶奶，您要去哪里？"

"奶奶要搬到另外一个地方住。"我温柔地说，"小航要乖乖听爸爸妈妈的话。"

"我不要奶奶走！"小航抱着我的腿哭了起来，"奶奶别丢下我！"

看到孙子哭得这么伤心，我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但我强忍着情感，安慰小航说："奶奶不是不要小航了，只是要住到别的地方去。小航想奶奶的时候，可以让爸爸妈妈带你来看奶奶。"

美玲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别演苦情戏了。孩子适应能力强着呢，过几天就忘了。"

这句话让我内心一阵刺痛，但我依然强忍着没有发作。

我默默地继续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每一件都承载着这个家的回忆。美玲在一旁监视着我，生怕我多带走什么东西。

04

第二天早上，美玲如约而至。她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

"妈，我已经联系好了搬家公司。"美玲开门见山地说，"还有养老院的手续，我也帮您办好了。"

我看着她高效的安排，内心五味杂陈。

"这么快就安排好了？"我平静地问。

"当然了，我昨天晚上就开始联系了。"美玲得意地说，"那家养老院条件很不错，包吃包住，您去了肯定会喜欢的。"

志远也来了，但他显然没有妻子那么兴奋。他不敢正视我的眼睛，只是低着头说："妈，您需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我淡淡地回答。

美玲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开始评估这套房子的价值。

"这个房子的装修还不错，稍微收拾一下就能卖个好价钱。"她自言自语道。

听到她这样说，我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但我依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妈，您怎么拿这么多东西？"美玲看到我的行李，不满地说，"养老院那么小的地方，放不下这么多东西的。"

"这些都是我的个人物品。"我坚持说。

"个人物品也不能都带走啊。"美玲理直气壮地说，"这些家具什么的，您带走了我们怎么办？"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美玲："这些家具是我和你爸爸一件件买回来的，现在我连这些都不能带走了吗？"

"妈，您别这样说。"志远连忙打圆场，"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我质问儿子，"把我赶出家门，连我的东西都不让我带走？"

志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美玲却不以为然："妈，您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没有赶您，是您自己同意搬走的。而且这些家具放在这里，我们还能帮您保管着。"

"保管？"我冷笑，"保管到什么时候？"

"等您什么时候需要了，我们再给您送过去。"美玲敷衍地说。

我知道，一旦我搬走了，这些东西就永远要不回来了。但我已经不在乎了，物质的东西失去了就失去了，最让我痛心的是人心的冷漠。

就在这时，小航从外面跑了进来。他看到我在收拾东西，着急地问："奶奶，您要去哪里？"

就在这时，小航从外面跑了进来。

"奶奶！"小航扑到我怀里，"我听同学说您要搬走了，是真的吗？"

我抱着小航，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在这个冷漠的家里，只有这个孩子还真心爱着我。

"奶奶要搬到一个新地方住。"我轻抚着小航的头发，"但奶奶永远爱小航。"

"我也爱奶奶！"小航大声说，"我不要奶奶搬走！妈妈，您让奶奶留下来好不好？"

美玲的脸色有些尴尬："小航别胡闹，奶奶去养老院住会更开心的。"

"我不信！"小航固执地说，"奶奶在我们家最开心了！"

看到孙子这么维护我，我既欣慰又心痛。这么小的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大人们却看不明白呢？

美玲显然被小航的话弄得很不爽，她强硬地把孩子拉到一边："小航，不许再说了！奶奶的事情你别管！"

小航被妈妈的严厉态度吓哭了。我心疼地想要去安慰他，却被美玲拦住了。

"妈，您别管了。"美玲冷冷地说，"孩子是我们的，教育方式也是我们决定。"

这句话让我感到深深的无力。我站起身来，直视着美玲的眼睛。

"美玲，你记住今天说的话。"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异常坚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什么是真正重要的。"

美玲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态度："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摆摆手，"既然你们决定了，我就搬走。"

志远看到气氛越来越紧张，连忙出来打圆场："妈，美玲，你们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淡淡地说，"这是你们的选择，将来不要后悔就行。"

美玲不屑地说："后悔？我们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收拾东西。

05

搬家的日子终于到了。志远请了半天假，美玲也特意早下班，他们要亲自"送"我去养老院。

"妈，车已经叫好了。"志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您看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我环视了一遍这个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家，心中涌起千般不舍。

但事已至此，再不舍也没有用了。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小航突然冲过来抱住我的腿。

"奶奶，我舍不得您！"小航哭得声嘶力竭，"您能不能不要走？"

我蹲下来，轻轻擦拭着孙子的眼泪："小航乖，奶奶会想你的。你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好好学习，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

"我要跟奶奶一起走！"小航抱着我不松手。

美玲不耐烦地走过来，强行把小航拉开："别胡闹了！奶奶要去的地方不适合小孩子住！"

小航被拉开后，哭得更加厉害了。我的心都要碎了，但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出软弱。

"小航，奶奶走了。"我强忍着眼泪，向孙子挥手告别，"等你想奶奶的时候，就让爸爸妈妈带你来看我。"

说完这话，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家门。

在下楼的过程中，我听到小航在楼上哭喊的声音，每一声都刺痛着我的心。

志远跟在我后面，看起来很愧疚，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他欲言又止。

"没关系，这是你们的选择。"我轻声说道。

美玲跟在最后面，她已经开始用手机拍照记录房子的状况，显然是为了之后的出售做准备。

到了楼下，出租车已经在等着了。司机帮我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就在我准备上车的时候，邻居王阿姨从旁边走过。她看到我拖着行李箱，惊讶地问："老李，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别的地方住一段时间。"我简单地回答。

"为什么呀？你们家不是挺好的吗？"王阿姨疑惑地问。

美玲连忙插话："王阿姨，我们觉得妈一个人住太孤单了，所以安排她去养老院，那里有人陪伴，对她身体也好。"

王阿姨疑惑地看着我，但我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坐进出租车，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车子缓缓开动，我透过车窗看着这个住了大半辈子的小区。志远站在楼下，表情复杂；美玲则已经转身往楼上走，显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收拾房子了。

车子开出小区后，我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内心五味杂陈。

这么多年的付出，最后换来的却是被赶出家门。

我想起了刚才小航哭泣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他不应该承受这些大人之间的矛盾。

"师傅，麻烦您开慢一点。"我对司机说。

"好的，阿姨。"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舍不得这个地方。"

司机善解人意地没有多问，只是把车速放得更慢了一些。

我掏出手机，翻看着相册里小航的照片。这些照片记录了孙子成长的每一个瞬间，每一张都让我心疼不已。

两个小时后，我让司机把车开回了原来的小区。

"师傅，我想回去拿点东西。"我平静地说。

"好的。"司机停下车，"您需要我帮忙搬东西吗？"

"不用了，就是一些文件。"我淡淡地说。

车子又开回了原来的小区。我让司机在楼下等着，自己重新走进了单元楼。

用钥匙打开门时，我听到了美玲兴奋的声音。

"对对，就是这套房子，一百八十万，可以商量。"她正在打电话联系房产中介，"明天就可以来看房。"

志远坐在沙发上，眼神复杂地看着妻子。小航蜷缩在角落里，还在默默流泪。

我轻轻推开门，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美玲背对着门口，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回来了，还在电话里兴奋地介绍着房子的情况。

"装修很新，采光也好，绝对物超所值！"

志远首先看到了我，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妈...妈，您怎么回来了？"他结结巴巴地问。

听到声音，美玲转过头来，看到我站在门口，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您...您不是去养老院了吗？"美玲惊慌失措地问。

我慢慢走进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我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我的声音很平静。

美玲心虚地挂断了电话："妈，您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完？"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环视了一圈这个熟悉的家。

"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总有一些重要的东西需要处理。"我缓缓开口。

志远和美玲都紧张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小航看到我回来了，立刻跑过来抱住我："奶奶，您回来了！您是不是不走了？"

我摸摸小航的头，然后看向志远和美玲："在我正式搬走之前，确实有些事情需要交代清楚。"

美玲有些不安地问："妈，您要交代什么？"

"一些你们应该知道的事情。"我平静地说，然后缓缓起身，走向卧室。

美玲以为我又要去收拾什么遗漏的物品，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妈，您想通了就好。早这样多省事啊。"美玲催促道。

我从卧室里拿出一个牛皮文件袋，神情平静地走回客厅。我将文件袋轻轻放在茶几上，抬头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这些年来，你们对我的了解可能并不完整。"我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房间陷入安静，"既然要分开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们明白了。"

美玲皱着眉头，紧盯着那个文件袋："妈，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些重要的文件。"我淡淡地说，"关于这个家的一些事情。"

志远也变得紧张起来："妈，您要说什么？"

我慢慢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叠文件。当我将第一份文件摊开在茶几上时，美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是一张银行存款证明，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串数字。

看到那个数字的瞬间，美玲的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沙发上...

来源：荒唐的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