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老公买的助孕药太苦,就拿药渣去医院,医生说_这是落胎避孕的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30 23:23 2

摘要:我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他妈的电话一天比一天催得紧,我们俩之间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我盯着碗里那滩黑乎乎的药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股味儿,像是把烂树叶和臭袜子放在一口铁锅里,熬了三天三夜。

又苦又涩,还带着一股子难以名状的腥气。

姜川把碗递到我嘴边,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乖,喝了。这是我托人从一个老中医那儿求来的,对身体好。”

我看着他,他眼睛里全是期待,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诞下龙子的功臣。

结婚三年,备孕一年。

我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他妈的电话一天比一天催得紧,我们俩之间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这药,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也是压在我心头的一座大山。

我捏着鼻子,把那碗能要人命的药汤灌了下去。

苦味瞬间从舌根炸开,直冲天灵盖。

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在抗议,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

真的,太苦了。

苦得我眼泪都下来了。

姜川立刻递上几颗蜜饯,心疼地帮我擦眼泪。

“辛苦你了,老婆。等我们有了孩子,就再也不用受这个罪了。”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这药我已经喝了快两个月了。

每天一碗,雷打不动。

姜川亲自去取药,亲自熬,亲自端到我面前,看着我喝下去。

他的体贴无微不至,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我牢牢罩住。

可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反而,越来越虚。

嗜睡,乏力,偶尔还会小腹坠痛。

我跟姜川提过,他说这是正常的药物反应,是身体在调理。

“良药苦口嘛。”他总是这么说。

我信了。

或者说,我愿意去信。

直到那天,我提前下班回家,撞见姜川在厨房里,鬼鬼祟祟地往药罐里倒什么东西。

他背对着我,动作很快。

我喊了他一声,他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一个小纸包掉在了地上。

他慌忙捡起来,藏在身后。

“你……你怎么回来了?”他脸色煞白,眼神躲闪。

“我忘了拿文件。”我说,眼睛却死死盯着他藏在身后的手。

“没什么,就是一点补气的药材,老中医说加进去效果更好。”他笑着解释,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从那天起,我心里就埋下了一根刺。

我开始留心。

每次喝完药,我都假装去漱口,然后把一小部分药渣含在嘴里,吐在纸巾里,藏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或许只是想求个心安。

又或许,我潜意识里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今天,这碗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苦。

苦得我心慌。

喝完药,姜川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了。

我从抽屉里拿出用塑料袋层层包裹好的药渣,放进包里,打车去了市里最大的中医院。

我不想去我们常去的那家社区医院,我怕碰见熟人。

挂号,排队。

等待的时候,我的手心一直在冒汗。

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肯定是我想多了。

姜川那么爱我,怎么会害我呢?

“林薇!”

护士喊了我的名字。

我走进诊室,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坐在桌子后面,戴着老花镜。

我把药渣递过去,声音有点抖。

“医生,您能帮我看看,这里面是什么成分吗?我老公说这是助孕的,但我喝了身体很不舒服。”

老医生接过药渣,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用小镊子捻起一点,放在白纸上仔细看。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诊室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我的心,也跟着那声音,一下一下地悬着。

过了足足五分钟,老医生才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姑娘,这药……你喝了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

他的脸色更沉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他猛地一拍桌子,吓了我一跳。

“这哪里是什么助孕的药!”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这里面,的确有几味是活血调经的。但是,”他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极低,“里面加了大剂量的红花、莪术,还有马钱子。”

这些药名,我一个都听不懂。

但我从医生的表情里,读出了一丝不祥。

“医生,这……这是什么意思?”我颤声问。

老医生叹了口气,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他说:“姑娘,这么跟你说吧,这几味药放在一起,只有一个作用。”

“什么作用?”

“活血化瘀,攻积泻下。说白了,就是落胎避孕的。”

落。

胎。

避。

孕。

这四个字,像四把淬了冰的尖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只看到老医生嘴巴在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天旋地转。

我扶着桌子,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怎么可能?

姜川,那个每天对我嘘寒问暖,那个把“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挂在嘴边的男人。

他亲手给我熬了两个月的落胎药?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照得我睁不开眼睛。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可我觉得自己像个孤魂野鬼,飘荡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方向。

我没有回家。

我怕看到姜川那张虚伪的脸,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当场跟他拼命。

我找了个咖啡馆,点了一杯最苦的黑咖啡。

咖啡的苦,远远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

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就结了婚。

他对我很好,体贴入微,几乎是百依百顺。

身边的朋友都羡慕我,说我嫁给了爱情。

我也一直这么认为。

可现在,这个我深爱了七年的男人,亲手给我灌了两个月的毒药。

讽刺。

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的手抖得厉害,咖啡洒了一身。

冰冷的液体浸透衣服,凉意刺骨。

我终于冷静了一点。

不能就这么回去质问他。

他既然能做出这种事,就一定想好了万全的说辞。

我要证据。

我要让他,无从抵赖。

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医生说的那几味药。

结果,和医生说的一模一样。

长期服用,会导致宫寒,甚至不孕。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

他不是想避孕。

他是想让我,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

好狠。

真的好狠。

我坐在咖啡馆里,从白天坐到黑夜。

脑子里像一团乱麻,无数个念头闪过。

他外面有人了?

他不爱我了,想离婚,又不想分我财产,所以想把我变成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废人,好名正言顺地把我扫地出门?

越想,心越寒。

晚上九点,姜川的电话打来了。

“老婆,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家?”语气里满是焦急。

听着他虚伪的关心,我只觉得恶心。

“我跟同事在外面吃饭,马上就回去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哦,那你早点回来,我给你熬了汤。”

汤?

又是下了毒的汤吧。

我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该回家了。

这场戏,我得陪他演下去。

回到家,姜...川已经准备好了夜宵。

一碗乌鸡汤,热气腾腾。

“快来,趁热喝。”他笑着迎上来,想接过我的包。

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有点累。”我淡淡地说,绕过他,把包放在沙发上。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

我坐在餐桌前,看着那碗汤。

曾经我觉得这是爱。

现在,我觉得这是催命符。

“怎么不喝?不合胃口吗?”他坐在我对面,小心翼翼地问。

我拿起勺子,搅了搅。

“太烫了,等会儿再喝。”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哪怕是一丝心虚,一丝愧疚。

可是没有。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坦然。

要么是他演技太好,要么就是他根本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心里冷笑。

“对了,你今天去取药了吗?明天的是不是该喝了?”我故作不经意地问。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取了,我放在厨房了。”他很快恢复了正常。

“哦。”

我低下头,假装喝汤。

用勺子舀起一勺,送到嘴边,又放了回去。

如此反复。

“公司最近是不是很忙?看你都瘦了。”他给我夹了一块鸡肉。

“还行。”

我没什么胃口,也实在没心情跟他演什么夫妻情深。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怎么就吃这么点?”

“没胃口。”

我不想再看他,转身回了卧室。

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恨他。

更恨我自己,瞎了眼,爱上这么一个衣冠禽兽。

后半夜,姜川才轻手轻脚地进了卧室。

他以为我睡着了,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那一下,让我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我照常起床,化妆,上班。

镜子里的我,脸色憔悴,眼睛红肿。

我用厚厚的粉底,才勉强遮住。

姜川已经把那碗黑乎乎的药端到了我面前。

“老婆,喝药了。”

我看着他,心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但我还是接了过来,像往常一样,一口气喝了下去。

然后,我冲进卫生间,关上门,用手指抠着喉咙,把刚喝下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我用水冲了脸,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

姜川,我们之间,还没完。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调查他。

我查了他的通话记录,微信聊天记录。

很干净。

干净得不正常。

他肯定有另一部手机,或者用了别的社交软件。

我又查了他的银行流水。

每个月,都有一笔五万块钱的固定转账。

收款人,叫苏晴。

这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过。

我点开收款人的头像,是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孩,笑得很甜。

看背景,像是在一间装修精致的公寓里。

我的心,又被捅了一刀。

果然,是外面有人了。

我记下了那个收款账号。

接下来,我需要知道,这个苏晴,住在哪里。

我开始留意姜川的行踪。

他很谨慎,每天按时上下班,周末也基本都待在家里陪我。

看起来,像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但我知道,这都是假象。

他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他心里有鬼。

机会,很快就来了。

周三下午,姜川给我打电话,说公司要临时开会,晚上可能要晚点回来。

“好,你别太累了。”我温柔地说。

挂了电话,我立刻打车去了他公司楼下。

我没有进去,就在对面的咖啡馆里等着。

下午六点,他公司的员工陆陆续续都下班了。

六点半,整栋楼的灯都暗得差不多了。

姜川还没有出来。

他果然在撒谎。

我一直等到七点。

他的车,终于从地下车库里开了出来。

我立刻让出租车司机跟上。

他的车没有往我们家的方向开,而是朝着城西去了。

城西,是本市有名的高档住宅区。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车子最后在一个叫“星河湾”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他下车,熟门熟路地刷了门禁卡,走了进去。

我坐在出租车里,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浑身发冷。

我没有进去。

我知道,我现在冲进去,除了上演一出原配抓奸的闹剧,什么也得不到。

我要的,不是撕破脸。

我要的是,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在车里坐了很久,直到司机不耐烦地催促。

我付了钱,下了车。

站在“星河湾”气派的大门外,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张律师吗?我是林薇。”

“我决定了,我要离婚。”

“对,起诉离婚。财产分割方面,我要求他净身出户。”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

我去了那家给我开药的“老中医”的诊所。

那是一个隐藏在老旧巷子里的小药铺,看起来很不起眼。

我走进去,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柜台后面打盹。

“你好,我找王医生。”我说。

男人抬起眼皮,懒洋洋地问:“找他干嘛?”

“看病。”

“他今天不出诊。”

“我老公一直在他这里拿药,我想来问问情况。”我说着,把姜川的照片递了过去,“就是他。”

男人看了一眼照片,眼神闪烁了一下。

“不认识。”他把照片推了回来。

“不可能。”我笃定地说,“他每个星期都来,拿一种黑乎乎的汤药。”

男人的脸色变了。

“你到底是谁?”他警惕地看着我。

“我是他老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喝了他拿回去的药,差点连命都没了。今天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到底给他开的什么药?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我故意提高了声音。

药铺里还有其他几个抓药的客人,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男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把我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你别在这里嚷嚷!有什么事,我们进去说。”

他把我带到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

“你老公拿的药,不是我们这里开的。”他急于撇清关系。

“那是什么?”

“是他自己带来的方子,让我们照着方子抓药、熬药。我们就是挣个手工费。”

“方子呢?拿给我看。”

“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我冷笑一声,“你们明知道那是害人的药,还帮着他熬,这就是你们的规矩?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告你们合谋害人?”

男人被我吓住了。

他犹豫了半天,终于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泛黄的方子。

我拿过来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味药材。

红花,莪术,马钱子……

赫然在列。

在方子的最下面,有一个签名。

不是姜川的。

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名字。

但那个笔迹,我却觉得有点眼熟。

在哪里见过呢?

我把方子拍了下来。

“这方子是谁给他的?”我问。

“我不知道,他没说。”男人连连摇头。

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了。

我拿着手机里的照片,离开了药铺。

走在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个签名。

到底是谁?

为什么这个人的笔迹,会让我觉得熟悉?

我回到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我翻出了我们所有的旧照片,毕业纪念册,同学录。

我想找到和这个笔迹相关的一点点线索。

翻到我们的结婚请柬时,我停住了。

请柬上的“百年好合”,是姜川的妈妈,也就是我婆婆亲手写的。

她年轻时练过书法,写得一手好字。

我拿出手机,对比了一下药方上的签名和请柬上的字迹。

虽然签名很潦草,但那几个关键的笔锋,转折,几乎一模一样!

我的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

这个方子,是我婆婆给姜姜川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会是她?

她不是天天盼着抱孙子吗?

她怎么会给姜川这种害人的方子?

我不敢相信,也无法理解。

难道,她也参与了这件事?

她们母子俩,联手给我设了这么一个局?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

这个家,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我必须搞清楚,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周末,我主动给婆婆打了个电话。

“妈,这个周末您有空吗?我想和姜川一起回去看看您。”

婆婆在电话那头,听起来很高兴。

“有空有空,你们回来,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周六,我和姜川一起回了婆婆家。

一路上,姜川的心情都很好,还给我讲笑话。

我强颜欢笑,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套婆婆的话。

到了婆婆家,她已经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薇薇,快来坐,看你瘦的,得多补补。”婆婆热情地拉着我的手。

看着她慈祥的笑脸,我心里一阵发毛。

就是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人,亲手写下了那张要毁掉我一生的药方。

吃饭的时候,婆婆又提起了孩子的事。

“薇薇啊,你那药喝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

“妈,那药……是不是您给姜川的方子?”我直接问道。

婆婆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姜川也愣住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妈。

“老婆,你胡说什么呢?”他急忙打圆场。

“我没有胡说。”我盯着婆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去那个药铺问过了,他们说,是姜川自己带的方子,让他们照着抓药的。”

婆婆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妈!”姜川也急了,“你怎么能……”

“我怎么能?”婆婆突然拔高了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姜家!”

她指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这个女人,根本就生不出孩子!我们姜家不能绝后!我让她喝药,是想让她彻底断了念想,早点跟你离婚,别再拖累你!”

我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气得浑身发抖。

“我生不出孩子?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早就带姜川去检查过了!”婆婆像是豁出去了,什么都往外说,“医生说他身体好得很!那问题肯定就是出在你身上!”

“所以,你们就给我下药?想让我一辈子都当不了妈,然后好把我一脚踢开?”我气得笑了起来,“你们母子俩,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是又怎么样!”婆婆索性撕破了脸,“像你这种不下蛋的母鸡,我们姜家不稀罕!”

“妈!你少说两句!”姜川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

他拉着我,想把我拖走。

“薇薇,我们回家说,回家说。”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

“回家?我没有家了!”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爱了七年的丈夫,一个是我尊敬了三年的婆婆。

此刻,他们的嘴脸,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陌生。

“姜川,我们离婚吧。”我说,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不!我不离!”姜川慌了,他抓住我的胳膊,“薇薇,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冷冷地看着他,“是你妈逼你的?还是你本来就想这么做?”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好,很好。”我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摔在桌子上。

“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房子、车子、存款,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净身出户。”

姜川看着那份协议书,脸色惨白。

婆婆冲过来,一把抢过协议书,撕得粉碎。

“想让我们家净身出户?你做梦!一分钱你都别想拿到!”她尖叫着。

“拿不到?”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我让她喝药,是想让她彻底断了念想,早点跟你离婚,别再拖累你!”

婆婆恶毒的声音,清晰地在房间里回荡。

这是我刚才进门前,就悄悄打开的手机录音。

婆婆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姜川也傻眼了。

“林薇,你……”

“姜川,我给你两条路。”我打断他,“第一,签字离婚,你净身出户,我们好聚好散。第二,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我不但要告你骗婚、蓄意伤害,我还会把这份录音,还有那张药方,交给媒体。我想,大家应该都很想知道,一个上市公司的部门总监,是怎么和自己母亲合谋,给自己老婆下绝育药的。”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扎在他们母子俩的心上。

姜川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这件事曝光,他的前途,他的人生,就全毁了。

“我签……”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我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离婚协议书。

我早就料到,他们会来这一手。

姜川颤抖着手,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拿过协议书,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留恋。

婆婆在我身后,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着。

我充耳不闻。

走出那个家门,外面的阳光正好。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自由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结束。

我以为拿到了离婚协议,就可以和这对恶毒的母子彻底划清界限。

但我太天真了。

第二天,我接到了姜川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带着一丝哀求。

“薇薇,我们能见一面吗?就最后一次。”

我本想拒绝。

但听着他近乎崩溃的语气,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我们约在了一家我们曾经很喜欢去的咖啡馆。

他比我先到。

几天不见,他像是老了十岁。

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身上那件昂贵的衬衫也皱巴巴的。

他看到我,挣扎着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薇薇,你来了。”

我没说话,在他对面坐下。

“对不起。”他低着头,声音沙哑,“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冷笑。

“不是故意的?姜川,你给我灌了两个月的毒药,现在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

“是……是我妈!”他猛地抬起头,急切地辩解,“都是我妈逼我的!她说你要是生不出孩子,我们迟早会离婚,到时候财产要分你一半。她说长痛不如短痛,干脆让你……”

他说不下去了。

“所以你就听了你妈的话,来害我?”我打断他,“姜川,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连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吗?”

“我……”他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没办法!我妈那个人,你也知道,她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她说如果我不照做,她就去你公司闹,让你身败名裂。”

“所以为了你的名声,为了你们姜家的财产,就牺牲我?”

我看着他,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这就是我爱了七年的男人。

一个懦弱无能,毫无担当的妈宝男。

“薇薇,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突然站起来,绕过桌子,想来拉我的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妈那边,我再也不让她掺和我们的事了。”

我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他的手。

“姜川,你别再恶心我了。”

“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从你决定给我下药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所有的情分,就都断了。”

我的决绝,让他彻底崩溃了。

他跪了下来。

就在咖啡馆里,人来人往。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薇薇,你别不要我……我不能没有你……”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只觉得无比难堪。

我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

“姜川,你起来。我们已经离婚了,别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了。”

说完,我拿起包,转身就走。

他从后面抱住我的腿。

“我不放!你今天不原谅我,我就不让你走!”

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挣脱不开。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身影挡在了我面前。

“先生,请你放开这位女士。”

是一个清朗的男声。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皱着眉看着姜川。

“你是谁?滚开!这是我们的家事!”姜川冲他吼道。

“在公共场合骚扰女性,就不是家事了。”男人说着,伸手去拉姜川的胳膊。

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手上的力气却不小。

姜川被他轻易地拉开了。

我趁机挣脱出来,躲到了那个男人身后。

“谢谢你。”我低声说。

“不客气。”男人回头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像冬日里的暖阳。

姜川看我躲在别的男人身后,眼睛都红了。

“林薇!你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他口不择言地骂道。

“你闭嘴!”我气得浑身发抖。

“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那个男人挡在我身前,语气冷了下来,“再胡说八道,我就报警了。”

姜川大概也知道自己理亏,又看男人气场强大,不敢再撒泼。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放下一句“林薇,你给我等着”,然后狼狈地跑了。

咖啡馆里恢复了平静。

“你没事吧?”男人关切地问我。

“我没事,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我由衷地感谢他。

“举手之劳。”他笑了笑,“我叫陆泽,是名律师。”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接了过来。

“我叫林薇。”

“林小姐,如果你前夫再来骚扰你,你可以随时联系我。”他说。

“好,谢谢你,陆律师。”

那次之后,姜川果然没有再来找我。

我很快办好了离职手续,搬出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家,租了一个小公寓,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以为,我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可是,我再一次低估了他们母子的无耻程度。

一个月后,我接到了法院的传票。

是姜川起诉我,要求重新分割夫妻共同财产。

他在诉状里,把我描绘成一个水性杨花、婚内出轨、骗取他财产的恶毒女人。

甚至,他还找了几个所谓的“证人”,来证明我“出轨”的事实。

我看着那份颠倒黑白的诉状,气得手都在抖。

我立刻想到了陆泽。

我拨通了他名片上的电话。

“陆律师,是我,林薇。”

“我……我遇到点麻烦,想请您帮忙。”

陆泽在电话那头,安静地听我讲完了事情的经过。

“林小姐,你别担心。”他的声音,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开庭那天,我在法院门口,又见到了姜川和他妈妈。

婆婆一看到我,就冲了上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要脸的!骗我们家的钱,还在外面勾三搭四!今天我非要撕了你的皮!”

姜川在一旁拉着她,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得意和怨毒。

陆泽把我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们。

“在法院门口大声喧哗,辱骂他人,我可以告你诽谤。”

婆婆被他的气势镇住了,悻悻地闭上了嘴。

法庭上,姜川的律师拿出了他准备的那些所谓的“证据”。

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是我和一个男同事在公司楼下喝咖啡。

还有几个“证人”,都是姜川的亲戚朋友,异口同声地说,看到我跟别的男人举止亲密。

我坐在被告席上,听着他们一句句的谎言,心如死灰。

我没想到,人性可以丑恶到这个地步。

轮到陆泽发言。

他没有急着反驳对方的“证据”。

而是不紧不慢地,向法官提交了一份新的证据。

“法官大人,这是我的当事人,林薇女士,在医院的检查报告。”

报告显示,我因为长期服用含有红花、莪术等成分的药物,导致宫腔严重受损,已经很难再怀孕了。

接着,陆泽又提交了那张药方,以及药铺老板的证词录音。

最后,他播放了我当初在婆婆家录下的那段录音。

当婆婆那句“像你这种不下蛋的母鸡,我们姜家不稀罕”在法庭上响起时,整个法庭一片哗然。

姜川和他妈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手里还留着这样的王牌。

“法官大人,”陆泽的声音,清晰而有力,“事实很清楚。是原告方,长期对我的当事人进行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虐待,甚至采用卑劣的手段,试图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倒打一耙,捏造事实,企图侵占本该属于我当事人的合法财产。我请求法官,驳回原告的所有诉讼请求,并要求原告,对我的当事人,进行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赔偿。”

最终的判决,毫无悬念。

法院驳回了姜川的全部诉讼请求,并且判定,他需要额外支付我五十万的精神损失费。

走出法院的时候,我看到了姜川。

他一个人站在台阶下,失魂落魄,像一条丧家之犬。

他看到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我们擦肩而过。

从此,就是陌路人。

“结束了。”陆泽在我身边说。

“是啊,结束了。”我看着湛蓝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庆祝一下。”陆"泽笑着问。

“好啊。”我也笑了。

那是离婚后,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

生活,似乎终于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我和陆泽,开始有了更多的接触。

他很忙,但总会抽出时间来约我吃饭,看电影。

他会记得我的喜好,不经意间给我制造一些小惊喜。

和他在一起,很轻松,很舒服。

我那颗因为姜川而变得千疮百孔的心,似乎也开始慢慢愈合。

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可我没想到,姜川的那个秘密,会以那样一种不堪的方式,重新被揭开。

那天,我正在公司上班,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请问,是林薇吗?”

“我是。”

“我是苏晴。”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瞬间刺痛了我的神经。

那个姜川每个月给她转五万块钱的女人。

那个住在“星河湾”的女人。

她找我干什么?

“有事吗?”我的语气很冷。

“我……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给你打电话。”她的声音充满了愧疚,“但是,姜川他……他出事了。”

我心里一紧。

“他怎么了?”

“他喝酒,喝到胃出血,现在在医院抢救。”

虽然我已经恨透了他,但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

“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苏晴哭着说,“但是,他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医生说,病人的求生意志很重要。林薇,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来看他一眼,就一眼。”

我沉默了。

我不想去。

我不想再跟那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可是,苏晴的哭声,听起来那么无助。

“林薇,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恨他。但是,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他……他这么对你,其实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医院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最终,我还是去了。

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是还念着旧情?

还是,想知道那个所谓的“原因”?

在医院的急救室门口,我见到了苏晴。

她比照片上看起来更憔悴。

眼睛红肿,脸色苍白。

看到我,她立刻站了起来,对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

我没说话。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是个破坏你们家庭的第三者。”她苦笑着说。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

她摇了摇头。

“我不是他的情人。”

她说出了一句,让我震惊不已的话。

“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愣住了。

妹妹?

苏晴告诉我,她是姜川父亲的私生女。

从小,她们母女俩就过得很苦。

后来,她母亲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

走投无路之下,她找到了姜川。

姜川没有嫌弃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反而承担起了她母亲所有的医药费,还给她租了房子,每个月给她生活费。

“星河湾”的房子,是姜川租的。

那五万块钱,是她母亲的治疗费和她们的生活费。

“他一直不让我告诉你,是怕你多想。”苏晴说,“他其实,很爱你。”

“爱我?”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爱我,就给我下毒,让我一辈子生不了孩子?”

“不是的!”苏晴急忙解释,“那件事,是阿姨……是伯母的主意。但是,姜川他……他之所以会同意,是因为他有苦衷。”

“他有什么苦衷?”

苏晴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检查报告,递给我。

“你自己看吧。”

我疑惑地接过报告。

当我看到报告上的诊断结果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一份男性的不育症诊断报告。

而报告上的名字,是姜川。

诊断时间,是一年半以前。

也就是我们开始备孕后不久。

我的脑子,彻底乱了。

姜川,他不能生育?

那他为什么……

“他早就知道自己有问题。”苏晴的声音,充满了悲伤,“但他不敢告诉你。他是个自尊心那么强的人,他怕你知道了会离开他。伯母更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觉得这是奇耻大辱。”

“所以,他们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恶毒的办法。他们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他们想让你以为,是你的问题,让你自己放弃,主动提出离婚。”

“这样,既能保全他的面子,又能保全他们家的财产。”

我听着苏晴的话,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这才是真相。

不是出轨,不是不爱了。

而是源于一个男人,那可悲又可笑的自尊心。

他宁愿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我,也不愿意坦诚自己的缺陷。

何其自私!

何其懦弱!

我看着急救室紧闭的大门,心里五味杂陈。

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悲哀。

为我自己,也为姜川。

我们七年的感情,最后,竟然毁在了这样一个荒唐的谎言里。

急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胃出血很严重,需要住院观察。”

苏晴松了一口气,连连向医生道谢。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不进去看看他吗?”苏晴问。

我摇了摇头。

“不了。”

“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他了。”

真相,我已经知道了。

同情,或许有一点。

但原谅,永远不可能。

我转身,离开了医院。

没有回头。

走出医院大门,阳光洒在我身上。

我给陆泽发了一条信息。

“今晚的电影,还算数吗?”

很快,他回了过来。

“当然。”

后面,还跟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我看着那个笑脸,也笑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的人生,不能再被那些不堪的人和事所束缚。

我要往前看。

我的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而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活。

来源:一往无前溪水p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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