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结拜大哥去工地搬砖,老婆来照顾我,大哥竟想当我爹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4 14:08 1

摘要:我闷哼一声,整个人像一袋水泥,直挺挺地从两米高的架子上摔了下去。后脑勺磕在散落的钢管上,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引子

一块砖头从脚手架上滑了下来,砸在我的脚踝上。

我闷哼一声,整个人像一袋水泥,直挺挺地从两米高的架子上摔了下去。后脑勺磕在散落的钢管上,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鼻子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我躺在镇卫生院的病床上,左脚打着厚厚的石膏,被高高吊起。结拜大哥赵勇坐在床边,正用他那粗糙的大手给我削苹果,满脸的愧疚。

“兄弟,都怪哥没看好你。”他眼圈发红,声音嘶哑,“医生说了,骨裂,得躺一百天。”

一百天?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工钱怎么办?家里的房贷怎么办?我老婆林晚和上小学的儿子怎么办?一连串的问题像砖头一样砸在我心上,比脚上的伤还疼。

“勇哥,这不怪你。”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后脑勺一阵晕眩。

赵勇赶紧放下苹果,一把按住我:“你别动!好好躺着。钱的事你别愁,哥给你垫着,工地上也给你算着工伤,一分钱少不了你的。”

我心里一阵暖流。我和赵勇是一个村出来的,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后来一起出来闯荡,在这工地上也是他介绍我来的。我们拜过把子,发过誓要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这么说,我信。

“可是,我这吃喝拉撒……”我一个大男人,说到这里脸有些红。工地上都是糙汉子,谁能伺候我?

赵勇一拍大腿,像是早就想好了:“这事我正要跟你说。我寻思着,让你弟妹来照顾你最合适。这里虽然条件差,但咱们兄弟俩的工棚,我搬出去跟别人挤挤,腾出来给你俩住,也算有个单独的地儿。你看咋样?”

我心里一动。林晚是我媳妇,她来照顾我,我当然一百个愿意。可她是城里小学的老师,有工作,还有孩子要管。

“她……她能请下假吗?”我有些犹豫。

“嗨,这有啥!”赵勇把削好的苹果塞到我手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这是工伤,是大事!学校那边通融一下,请个长假还不容易?我这就给你媳-哦不,弟妹打电话,让她赶紧过来。你安心养伤,天塌下来有哥给你顶着!”

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我慌乱的心稍微安定了些。赵勇就是这样,永远那么热情,那么有办法,好像天大的事到了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我看着他掏出手机走到病房外,压低声音打电话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感激。

我当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我最信任的大哥,这个我愿意把后背交给他的人,会因为我这个决定,把我们这个家推向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深渊。我更想不到,他那份过于热情的张罗背后,藏着怎样龌龊的心思。那时候的我,还傻傻地以为,兄弟情义,坚如磐石。

过了三天,林晚就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来了。她风尘仆仆,眼底下带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是没休息好。一看到我吊着的那条腿,眼泪就先下来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她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

我心里又酸又软,拉着她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勇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跟在后面,笑呵呵地打圆场:“弟妹,别哭别哭。人没事就是万幸。你看,我把你们的住处都安排好了,走,哥带你们去看看。”

他一手拎着林晚的行李箱,一手提着东西,走得虎虎生风。我拄着拐,在林晚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工地的路坑坑洼洼,林晚穿着一双干净的白球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眉头微微蹙起。

赵勇为我们腾出的工棚,是他原来住的那间。虽然他已经尽力打扫过,但空气里还是弥漫着一股汗味和烟草混合的复杂气味。一张木板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旁边一张小桌子,这就是全部的家当。墙上,还挂着赵勇的一件满是汗渍的背心,忘了拿走。

“条件是简陋了点,弟妹你多担待。”赵勇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

林晚却摇了摇头,放下我的胳膊,开始麻利地整理行李,把带来的床单被罩换上,又拿出湿毛巾擦桌子。她轻声说:“没事,能照顾他就行。赵大哥,这些天,多亏你了。”

“嗨,说这话就见外了不是?”赵勇咧嘴一笑,露出两排被烟熏得微黄的牙齿,“我跟陈峰是啥关系?你来了,就是我亲弟妹。有啥事只管跟哥说,千万别客气!”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盯着林晚。我当时没多想,只觉得大哥为人仗义,对我们是真好。

可我没注意到,林晚在听到“亲弟妹”三个字时,擦桌子的手,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第一章 异样的热情

林晚的到来,像一阵清风,吹散了工地板房里沉闷的空气。

她把我们的小窝收拾得井井有条。床单永远是平整的,桌子上用一个空罐头瓶插着几朵不知名的小野花,连我换下来的脏衣服,她都洗得干干净净,晾在窗前,带着一股淡淡的肥皂香。

赵勇对林晚的到来,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

一日三餐,他总是抢着去食堂打最好的饭菜。今天不是红烧肉,就是炖排骨,变着法地给我“补身体”。可每次,他都会特意多打一份,用一个干净的饭盒装着,笑呵呵地递给林晚。

“弟妹,你照顾陈峰辛苦了,也得多吃点好的。”他说话时,嗓门特别洪亮,好像要让整个工地的人都听到。

林晚总是客气地道谢,但只肯收下菜,饭总是自己去打。她说:“赵大哥,你太客气了。陈峰的伙食标准是工伤待遇,我不能占这个便宜。”

“哎,这叫什么话!”赵勇把饭盒硬塞到她手里,大手一挥,“你照顾我兄弟,就是我们整个工程队的大功臣!吃顿饭算什么?别跟哥见外!”

他的热情像一团火,烤得人无法拒绝。

我躺在床上,心里既感激又觉得有点不对劲。感激的是他对我们夫妻俩的照顾无微不至,可那点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或许是他的眼神,每次看林晚时,都带着一种过于直白的欣赏,停留的时间也比寻常要久一些。

我心里琢磨着,也许是我想多了。大哥是个粗人,性格直爽,不懂得避嫌。他对弟妹好,不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吗?我这样安慰自己,把那点疑虑压了下去。

这天中午,天气闷热。林晚给我擦完身子,端着一盆水正要出去倒掉,刚拉开门,就和提着一个西瓜的赵勇撞了个满怀。盆里的水洒了不少,溅了赵勇一身。

“哎呀,对不起,赵大哥!”林晚惊呼一声,连忙放下盆,手足无措地想帮他擦。

“没事没事!”赵勇哈哈大笑,浑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裤腿上的水,顺势抓住了林晚伸过来的手,“弟妹,你没烫着吧?”

他的手又大又糙,就那么握着林晚的手。林晚的手又白又细,在他掌心里显得格外小巧。我躺在床上,看得清清楚楚,心里猛地一抽。林晚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赶紧把手抽了回来,低着头说:“没,没有。”

“那就好。”赵勇像是没察觉到她的窘迫,把硕大的西瓜往桌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天热,给你们解解暑。我先去换身衣服,待会儿过来一起吃。”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满屋子的尴尬。

林晚站在原地,低着头,半天没动。我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慌。

“晚,晚啊……”我沙哑地开了口。

她回过神,像是被惊了一下,快步走过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怎么了?是不是渴了?”

我摇摇头,盯着她的眼睛问:“他……他刚才是故意的吗?”

林-晚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又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应该……不是吧。他就是个粗人,没那么多心思。”

她嘴上这么说,可我分明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我知道,她也在怀疑,只是不想让我担心,才故意这么说的。

我心里烦躁起来,忍不住想,赵勇的热情是不是有点过头了?他对我好,我认。可他对林晚,是不是好得有点不正常了?一个大男人,对结拜兄弟的老婆,用得着这么殷勤吗?

“不行,我得找他谈谈。”我挣扎着要下床。

林晚赶紧按住我:“你别乱动!脚还要不要了?你找他谈什么?为这点小事,让人家怎么想?本来人家好心好意照顾我们,你再一说,倒显得我们不识好歹了。”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头的火。是啊,我能说什么呢?说他眼神不对?说他拉了你一下手?这些事,说出来都显得我小肚鸡肠,无理取闹。传出去,别人只会笑话我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叹了口气,重新躺下,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像是在敲打我混乱的思绪。我看着窗外毒辣的太阳,觉得那阳光都照不进这间小小的板房,也照不进我心里那片越来越大的阴影。

到了晚上,赵勇果然又来了。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还提着两瓶啤酒。

“兄弟,弟妹,吃瓜!”他把西瓜切开,最大最红的一块递给林晚,笑得格外灿烂。

林晚接了过去,却没吃,只是放在一边。

赵勇也不在意,又递给我一块,然后自己拿起一瓶啤酒,对我说:“兄弟,哥陪你喝两口。”

“他脚伤着,不能喝酒。”林晚立刻出声阻止。

赵勇愣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弟妹说得对,不能喝。那哥自己喝。”他说着,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他一边吃着瓜,一边跟我们说着工地上的趣事,唾沫星子横飞。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里却在琢磨着另外一件事。前天,工地发了上个月的工资,赵勇帮我代领了,一共是六千块。他把钱给我的时候,我数了数,没错。可我记得,上个月我加了五天班,按理说应该还有一千块的加班费。

我当时没好意思问,觉得为了一千块钱跟大哥计较,太伤感情。可现在,这件事又浮上了心头。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陈峰啊陈峰,你不能这么想你大哥,他不是那样的人。可另一个声音却在反驳,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得问清楚。

这两个声音在我脑子里打架,让我头疼欲裂。

我看着赵勇那张因为喝酒而微微泛红的脸,那张我曾经无比信任的脸,第一次,我从上面读出了一丝陌生。

第二章 丢失的戒指

林晚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对赵勇的态度变得客气而疏远。

她不再单独和赵勇说话,每次赵勇来,她要么借口去洗衣服,要么就低头看书,一言不发。赵勇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份冷淡,但他脸皮厚,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过来献殷勤,只是话里话外,开始带上了一些别的意思。

“弟妹啊,你一个文化人,跟着陈峰在这工地上受苦,真是委屈你了。”他当着我的面,叹着气对林晚说。

林晚头也不抬,翻了一页书:“不委屈,夫妻俩,就该同甘共苦。”

“话是这么说,可女人嘛,就该被捧在手心里疼着。”赵勇喝了口酒,眼神有些迷离,“像弟妹你这样的,就该穿金戴银,住在城里的大房子里,哪能窝在这种破地方。”

我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没本事,给不了林晚好日子吗?我攥紧了拳头,要不是脚动不了,我真想一拳打在他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上。

林晚合上书,抬起头,目光清冷地看着他:“赵大哥,你喝多了。我和陈峰的日子过得挺好,不劳你操心。”

她的语气很硬,像是在下逐客令。

赵勇碰了个软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地笑了笑:“是是是,哥多嘴了,哥自罚一杯。”说着,又灌了一大口酒。

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我心里憋着一股火,却又发作不得。这种无力感,比脚上的伤还让我难受。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所谓的“大哥”,用他那套自以为是的逻辑,来骚扰我的妻子,来践踏我的尊严。

我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等我脚好了,我们立刻就走。这个鬼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多待。哪怕回老家种地,也比在这里受这种窝囊气强。

就在我暗下决心的时候,一件事的发生,让本就紧张的关系彻底绷断了。

林晚有一枚结婚时我送给她的金戒指。那是我用攒了半年的工资买的,虽然不贵重,但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她一直很爱惜,天天戴在手上。可前几天,因为要洗大量的衣服,怕戒指磨损,她就摘了下来,用一块小手帕包好,放在了枕头底下。

这天早上,她想戴上戒指,却发现枕头下的手帕里空空如也。

“我的戒指呢?”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也急了,赶紧让她在床上仔细找找。我们把床铺翻了个底朝天,被子、褥子、枕头套,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那枚小小的金戒指,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就放在这里的。”林晚急得快哭了,眼圈红红的。

我心里一沉,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这个工棚,除了我们夫妻俩,只有一个人能不打招呼就随意进出。

那就是赵勇。

他几乎每天都来,有时候我们不在,他就自己推门进来,把东西放下就走。会不会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真的是他,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献殷殷,而是人品有问题了。

“你别急,再好好想想,会不会掉到别的地方了?”我安慰着林晚,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

林晚摇着头,声音带着哭腔:“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放在这里的。”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赵勇提着早饭,乐呵呵地走了进来:“兄弟,弟妹,吃饭了!今天食堂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我们俩难看的脸色和乱七-八糟的床铺,愣住了:“这是……咋了?遭贼了?”

林晚一看到他,眼里的泪水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见。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盯着赵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勇哥,你昨天下午,来过我们这里吗?”

赵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来过啊。我买了点水果,看你们不在,就给你们放桌上了。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我继续追问,心跳得厉害。

“手帕?”赵勇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了!床上有个小手帕,我以为是垃圾,寻思着帮你们收拾一下,就顺手给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了。”

“什么?”我和林晚同时惊呼出声。

林晚猛地转过身,死死地盯着赵勇,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把它扔了?里面有我的戒指!”

赵勇的脸色也变了,像是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戒……戒指?我……我不知道啊!我以为就是一块破布……弟妹,你……你别急,我这就去垃圾桶给你们找!”

他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我看着他慌张的背影,心里却升起一股浓浓的怀疑。真的只是当成垃圾扔掉了吗?还是……他根本就是在撒谎?

我心乱如麻。如果他是无心的,那我冤枉了他,太伤兄弟感情。可如果他是故意的,那他的心机就太深了。他偷了戒指,现在又假装是误扔,等我们找不到,他再“好心”地买个新的赔给我们,既能博得林晚的好感,又能把偷窃的事掩盖过去。

我越想越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林晚已经哭了出来,她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那枚戒指对她的意义,我比谁都清楚。

我心疼得像刀割一样。我恨自己没用,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连她最珍视的东西都保不住。我也恨赵勇,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件事都因他而起。

我们之间的那点兄弟情义,在这一刻,已经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第三章 撕破的伪装

赵勇在外面那个巨大的垃圾桶里翻了半个多小时,弄得自己一身馊味,最后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没……没找到。”他站在门口,不敢看我们,声音里满是懊悔,“垃圾车早上刚来过,可能……可能被拉走了。”

林晚蹲在地上,听到这话,哭得更伤心了。

我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我死死地盯着赵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赵勇,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拿?”

赵勇猛地抬起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陈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偷东西?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是你大哥!我能干出那种事吗?”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演得跟真的一样。

可我就是不信。我了解林晚,她做事一向细心,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手乱放。而赵勇,他最近的种种反常行为,让我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信任他。

“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撑着床沿,想要站起来,可脚上一用力,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好,好,好!”赵勇连说三个好字,气得满脸通红,“算我赵勇瞎了眼,认了你这么个兄弟!我好心好意照顾你们,到头来,倒成了贼!行,这事算我的责任,戒指多少钱,我赔!”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数也没数,就“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去取!”

他的动作充满了羞辱的意味,仿佛在说,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们!

林晚止住了哭声,站起身,擦干眼泪,冷冷地看着他:“赵大哥,我们不是要你的钱。那枚戒指,对我们来说,不是钱能衡量的。既然找不到了,就算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算了?”赵勇冷笑一声,“怎么能算了?传出去,我赵勇成什么人了?偷自己兄弟老婆的戒指?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

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心里一阵恶心。我深吸一口气,对林晚说:“晚,我们不在这儿待了。你现在就去买票,我们回家。”

“回家?”赵勇愣住了,“你这脚还没好,怎么回家?”

“死不了!”我冷冷地回了一句,“总比在这里,被人当傻子耍强。”

我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赵勇的脸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

他不再伪装那副热情仗义的模样,声音也冷了下来:“陈峰,你把话说清楚,谁把你当傻子耍了?我赵勇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受伤了,是我送你来医院,是我垫的医药费,是我求爷爷告奶奶给你申请的工伤待遇,是我把你媳妇接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现在反过来咬我一口,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这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倒好像我成了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是,他确实帮了我不少。可这些,能成为他觊觎我妻子、偷我们东西的理由吗?

我心里明白,今天,我们这“兄弟”,是做到头了。

“你的好,我记着。等我拿到工伤赔偿,你垫的钱,一分不少地还你。”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两清了。”

赵勇的眼睛眯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过了好半天,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行,陈峰,你有种。你可别后悔。”

说完,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钱,又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林晚,眼神复杂。最后,他一跺脚,转身摔门而去。

门被摔得“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板房都晃了晃。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林晚的呼吸声。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和赵勇撕破脸,是我早就想做的事,可真到了这一刻,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毕竟,我们曾经是那么好的兄弟。

我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也许,我真的冤枉他了?也许,戒指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林晚走过来,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有些凉。

“陈峰,”她看着我,眼神异常坚定,“你做得对。我们是该走了。”

我看着她,从她的眼神里,我读到了一种无声的支持和信任。我心里的那点动摇,瞬间就消失了。

是啊,为了她,为了我们这个家,我不能再软弱,不能再有任何幻想。

无论赵勇是不是贼,他对我妻子的那份不该有的心思,是真的。这就足够了。

第四章 暗处的算计

和赵勇彻底闹翻的后果,很快就显现出来了。

第二天,食堂送来的饭菜就变了样。没有了红烧肉和排骨,只有清水煮白菜和两个干巴巴的馒头。送饭的工人把饭盒往门口一放,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冷冷地说:“赵工头说了,从今天起,你们就这个标准。”

我心里有气,但也没说什么。人走茶凉,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林晚默默地把饭菜端进来,拿出我们自己带来的咸菜,对我说:“没事,有咸菜也能下饭。总比看人脸色强。”

我点点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接下来的几天,赵勇没有再出现,但他似乎无处不在。工棚的热水断了,林晚只能用冷水给我擦身子。晚上,我们屋里的电灯也开始莫名其妙地跳闸,一闪一闪的,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我知道,这都是赵勇在背后搞的鬼。他这是在逼我们。逼我们低头,或者逼我们滚蛋。

我心里憋着一股火,却只能忍着。我的脚还不能动,我们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林晚比我冷静。她每天依旧把我照顾得妥妥帖帖,洗衣做饭,从不抱怨一句。只是,她的话越来越少,眉头也总是锁着。我知道,她心里比我还难受。

这天晚上,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吵得人心烦意乱。屋里又停电了,我们点了一根蜡烛,昏黄的烛光下,两个人的脸都显得格外憔悴。

“晚,对不起。”我看着她被烛光映照的侧脸,轻声说,“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林晚摇摇头,把一件厚衣服披在我身上:“别说傻话。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就不算苦。”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暖,可也更觉愧疚。

我心里盘算着,工伤的鉴定报告应该快下来了。只要拿到赔偿款,我们就立刻离开这里。到时候,天高海阔,我们总有地方可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峰!陈峰在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门外喊道。

我心里一紧,和林晚对视了一眼。这么大的雨,这么晚了,会是谁?

林晚起身去开门。门一开,一股冷风夹着雨水灌了进来,吹得烛火一阵摇曳。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是工地上管后勤的张主管。

“张主管?您怎么来了?”我有些意外。

张主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出事了,陈峰。你的工伤鉴定,出问题了。”

“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今天下午,公司法务部的人来过了。”张主管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我,“他们说,根据现场勘查和几个工友的证词,你受伤那天,是因为你自己违规操作,没有系安全绳,才从脚手架上掉下来的。所以,这不能算工伤,只能按普通的意外事故处理。”

我接过文件,借着烛光一看,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文件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责任认定,个人全责。下面还有几个工友的签名画押。那几个名字,我都认识,平时跟我关系还算不错。

“不可能!”我失声喊道,“我那天明明系了安全绳!是脚手架上的踏板松了,我才会掉下去的!他们……他们怎么能说谎?”

“谁说谎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猛地抬头,只见赵勇打着一把伞,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干爽的衣服,和狼狈的张主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看都没看我,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林晚,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

“陈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赵勇走到我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没系安全绳,就是没系。公司按规定办事,有什么问题吗?”

我瞬间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些工友,肯定是被他威逼利诱,才做了伪证。他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不能算工伤,就意味着我拿不到一分钱的赔偿。不仅如此,我之前在卫生院的治疗费,公司也不会报销。赵勇之前垫付的钱,都得我自己还。

他这一招,太毒了。

“赵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我们是兄弟啊!”

“兄弟?”赵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从你怀疑我偷东西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兄弟了!我告诉你陈峰,这只是个开始。你要是识相,就让你媳-哦不,让你老婆,来求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还能放你一马。”

他的话,终于撕下了最后一层伪装,露出了他最丑陋、最肮脏的嘴脸。

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不是我,而是林晚。

他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把我逼到绝境,然后逼迫林晚向他低头。

我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一股血直冲脑门。我抓起床边的水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向他砸了过去。

“你这个!”

第五章 妻子的抉择

水杯“砰”的一声砸在墙上,摔得粉碎。

赵勇轻巧地一侧身,躲了过去。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冷。

“陈峰,你别给脸不要脸。”他指着我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跟你好好说话,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不客气?”我红着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他冷笑一声,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晚。那眼神,像一条毒蛇,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

“弟妹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他慢条斯理地说,“跟着你这个废物,有什么前途?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只要弟妹点个头,我保证,你们不仅能拿到钱,我还能给她在这项目部里安排个轻松的文员工作,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不比在这伺候你强?”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剜着我的心。

我气得几乎要晕过去。我恨,我恨自己现在就是个废人,只能躺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他羞辱我的妻子。

张主管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小声劝道:“赵工头,算了算了,有话好好说……”

“你给我闭嘴!”赵勇回头呵斥了一句,张主管立刻噤若寒蝉。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窗外哗哗的雨声和我们几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晚身上。

我看着她,心里充满了恐惧。我怕,我怕她会动摇。赵勇开出的条件,对我们现在这个绝境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我一无所有,还负债累累,而他,能给我们钱,能给林晚一份体面的工作。

我不敢想,如果林晚点头,我会怎么样。

我的一颗心,就那么悬在半空中,等待着审判。

林晚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她没有哭,也没有愤怒,只是静静地看着赵勇,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然后,她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雨声中,却异常清晰。

“赵勇,”她叫了他的全名,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你觉得,你很有钱,很有本事,是吗?”

赵勇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那当然。在这工地上,我赵勇说一,没人敢说二。”

“是吗?”林晚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冰冷的嘲讽,“可在我眼里,你连陈峰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赵勇的脸色瞬间变了。

林晚没有停,她继续说道:“陈峰是没什么钱,也没什么本事。他只会傻傻地干活,傻傻地对人好。可他知道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底线。他会为了我,为了这个家,拼尽全力。他躺在这里,是因为他在为我们这个家奋斗。而你呢?你除了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欺负一个受伤的人,还会做什么?”

她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如炬,直视着赵勇的眼睛。

“你以为用钱,用一份工作,就能收买我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和陈峰是夫妻,我们拜过天地,发过誓,要一辈子在一起,不管贫穷还是富贵,不管健康还是疾病。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懂。”

“还有,”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冰冷,“以后,别再叫我‘弟妹’。我嫌脏。”

说完,她拉开门,指着外面漆黑的雨夜,干脆利落地说了一个字:“滚!”

那一刻,我看着我的妻子,这个平时温婉柔弱的女人,她的背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那么挺拔,那么有力量。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不是因为绝望而哭,而是因为感动,因为骄傲。我陈峰这辈子,能娶到这样的女人,死也值了。

赵勇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被林晚这番话,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在他看来可以随意拿捏的弱女子,竟然有如此刚烈的骨气。

他恶狠狠地瞪了林晚一眼,又转头看了看我,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好,很好!”他咬着牙说,“林晚,你有种。陈峰,你也有个好老婆。你们给我等着,我看你们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他扔下这句狠话,带着张主管,狼狈地消失在雨幕中。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林晚关上门,转过身,看到我满脸的泪水,她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到我床边,蹲下身子,用她那有些冰凉的手,轻轻地帮我擦去眼泪。

“哭什么,没出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哽咽着说:“晚,我……我对不起你……”

“傻瓜。”她把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眼圈也红了,“我们是夫妻,说什么对不起。有我在,天塌不下来。”

我看着她,心里百感交集。我知道,赵勇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我们可能要面对更加艰难的处境。

但是,我一点也不怕了。

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的身边,有我的妻子。只要我们俩的心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第六章 绝处逢生

赵勇的报复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也更彻底。

第二天一早,几个工地保安就冲进了我们的工棚,领头的是赵勇的一个心腹。他手里拿着一张单子,面无表情地对我们说:“你们已经不是工地的员工了,请你们立刻搬出去。”

“凭什么?”我质问道,“我的伤还没好,你们这是非法驱逐!”

“少废话!”那人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这是赵工头的命令。你要是不走,我们只能用强的了。到时候弄伤了你,可别怪我们。”

他们说着,就开始动手往外扔我们的东西。林晚的行李箱,我们带来的锅碗瓢盆,还有我那几件破旧的衣服,全都被粗暴地扔到了外面的泥地里。

林晚想去阻止,却被两个保安死死地架住了胳膊。

我躺在床上,目眦欲裂。我挣扎着,咆哮着,可我那条打着石膏的腿,让我像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囚徒,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栖身之所,被他们一点点地摧毁。

“住手!”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

可没人理我。

很快,屋子里的东西就被清空了。最后,他们几个人合力,连人带床板,把我抬了起来,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工棚外的空地上。

天空阴沉沉的,下着蒙蒙细雨。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冰冷刺骨。

林晚挣脱了保安,扑到我身边,用她的身体护住我,不让雨淋到。她的头发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脸上,脸色苍白,眼神里却满是倔强。

赵勇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嘴里叼着一根烟,像看戏一样,欣赏着我们的狼狈。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可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走。”林晚扶着我,声音平静得可怕。

她把散落在泥地里的东西一件件捡起来,塞进行李箱。然后,她找来一辆工地上的手推车,把我艰难地挪了上去。

我们就这样,在整个工地所有工人的注视下,离开了这个让我们受尽屈辱的地方。

我躺在手推车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一片茫-然。我们能去哪儿呢?我们身无分文,举目无亲。

林晚推着车,在泥泞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她的背影很单薄,却又像一座山,支撑着我全部的希望。

我们最终在镇上的一个招待所落了脚。那是最便宜的房间,阴暗潮湿,墙壁上满是霉斑。可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一个天堂了。

安顿下来后,林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的一个大学同学打电话。她的同学在市里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

林晚把我们的遭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对方。

电话那头的同学听完后,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晚,你别怕。这件事,有蹊跷。工伤认定不是一个小工头能左右的,背后肯定有猫腻。你们等着,我明天就过去找你们。”

同学的话,像一道光,照亮了我们黑暗的处境。

第二天,同学果然来了。他是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他详细地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做了详细的笔录,还用手机拍下了我受伤的照片和医院的诊断证明。

“陈大哥,你放心。”他对我说,“劳动法不是摆设。他们伪造证据,非法辞退,这些都是违法的。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去告他们。”

他还告诉我们一个关键信息。他说,像我们这样的大型工程项目,安全生产是重中之重。如果出了工伤事故,尤其是因为安全措施不到位导致的,整个项目都会被勒令停工整顿,公司还要面临巨额罚款。所以,工地负责人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责任推到工人个人身上。

赵勇,只是他们推出来的一个棋子。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深的算计。

同学临走前,塞给林晚一个信封,里面是两千块钱。他说:“我知道你们现在困难,这点钱先拿着应急。官司的事,交给我。”

我们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握着那两千块钱,我和林晚都哭了。

这是绝境中的一笔救命钱,更是人间的真情。它让我们相信,这个世界,并不总是黑暗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一边在小招待所里养伤,一边等待着消息。

林晚每天都出去打零工,在餐馆洗盘子,在街头发传单,用她那柔弱的肩膀,扛起了我们全部的生活。

我看着她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手上被洗洁精泡得又红又肿,心如刀割。我暗暗发誓,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加倍地对她好,让她过上好日子。

半个月后,同学打来了电话。

他说,他已经向劳动仲裁委员会提起了申诉,并且把证据提交给了市里的安监部门。安监部门非常重视,已经派了调查组进驻工地。

他还说,赵勇因为涉嫌职务侵占和伪造证据,已经被警方带走调查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恶人,终有恶报。

又过了一个月,我的脚伤好了很多,已经可以拄着拐下地行走了。

劳动仲裁的结果也下来了。

我们胜诉了。

工地不仅要全额支付我的医疗费、误工费,还要支付二十万元的工伤赔偿金。

拿到判决书的那一天,我和林晚在那个小小的招待所里,抱头痛哭。

这不是一笔钱,这是我们的尊严,是正义。

第七章 回家的路

我们用赔偿款的一部分,还清了同学的钱和之前欠下的招待所费用。剩下的钱,我们存了起来。

离开小镇的那天,天气格外晴朗。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和林晚拖着行李箱,走在去往火车站的路上。我的脚虽然还有些不便,但已经不需要拐杖了。

我们没有回那个工地。那个地方,承载了我们太多的噩梦。我们决定,回老家。

回到那个我们出生和长大的地方,重新开始。

坐在回家的火车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我的心里感慨万千。

这几个月的经历,像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我们经历了背叛、欺凌、绝望,也感受到了温暖、支持和希望。

我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林晚。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安静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上仿佛都镀上了一层金光。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但嘴角却带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上,还有洗盘子留下的细小伤口。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

我心里默默地对她说,晚,谢谢你。谢谢你,在我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没有放弃我,没有放弃我们这个家。谢谢你,用你的坚强和勇敢,为我撑起了一片天。

我想起了那枚丢失的戒指。

虽然它再也找不回来了,但我觉得,我们得到了比它更珍贵的东西。那就是在患难中,彼此更加坚定的心。

火车“况且况且”地向前行驶着,载着我们,驶向家的方向。

我知道,未来的路,可能还会有很多困难和挑战。但是,我再也不会害怕了。

因为,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兄弟”。真正的兄弟,不是酒桌上的豪言壮语,不是平日里的小恩小惠,而是在你陷入泥潭时,那个能不顾一切拉你一把的人。

我也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财富”。真正的财富,不是银行卡里的数字,不是金银首饰,而是当全世界都抛弃你时,那个依然紧紧握住你的手,对你说“别怕,有我”的爱人。

我看着窗外连绵的青山,心里一片宁静。

我不再去想赵勇的结局,也不再去恨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那些都过去了。

我现在只想,回到家,用我的双手,踏踏实实地干活,好好地爱我的妻子,照顾我的孩子。

我要用我的余生,去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这,就是我,一个普通男人,在经历了生活的风雨后,找到的最平凡,也最坚定的尊严。

火车到站的广播响了起来。

我轻轻地拍了拍林晚:“晚,我们到家了。”

她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地看着我,然后笑了。那笑容,像窗外的阳光一样,灿烂而温暖。

我们相视一笑,牵着手,走下了火车。

站台上,人来人往。家的气息,扑面而来。

来源:幽默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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