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寡妇睡觉,闻到窗外有特殊的香味,她假装睡着躲过一劫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30 23:24 1

摘要:注意:本文故事情节皆是虚构,人物、地点、事件皆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文章内容旨在修心明性,启迪智慧,无关封建迷信,若有缘者得见此文,还请理性阅读。

注意:本文故事情节皆是虚构,人物、地点、事件皆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文章内容旨在修心明性,启迪智慧,无关封建迷信,若有缘者得见此文,还请理性阅读。

幽微月色笼罩着古老的墨溪镇,这里流传了一个毛骨悚然又奇诡的传闻。而所有故事的中心,是一个身世如谜的美丽寡妇——她的命运,被一种致命而又迷人的香味所改写。

镇上人常说,夜晚的风中藏匿着无数秘密,可那天晚上,当柳月娘屏息假寐时,嗅到的却不仅仅是秘密,而是比月光更冷的危险气息。

究竟是何种香气,能让人在睡梦中惊醒,却又心甘情愿地沉沦?

一个柔弱的寡妇,如何凭借装睡这一念之差,逃过一场惊天劫难?

更令人不解的是,这奇特的香味背后,究竟是一场风月迷局,还是一桩致命的阴谋?

01

明朝嘉靖年间,江南水乡墨溪镇,烟雨蒙蒙,青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如镜,两岸黛瓦白墙的民居倒映在墨绿的河水里,宛如一幅清淡的水墨画。

镇子的西头,有一座临河而建的小院,里面住着镇上无人不晓的“柳寡妇”——柳月娘。

柳月娘的美,是那种被水汽滋养出的柔和,像枝头刚开的玉兰,带着一种天然的清新,只是眼角眉梢,总压着一层散不去的愁云。她原本不叫“柳寡妇”,而是张家的媳妇,丈夫是镇上有名的渔夫张大河。

“大河,你看这鱼,嘴巴张得跟个小铜铃似的,今儿怕是能卖个好价钱,你可得替我们娘俩多讨几文钱回来!”

那是七年前的初夏,柳月娘正坐在院子里缝补一张渔网,她嘴里说的“小铜铃”,是她怀里那个咧着嘴笑,露出两颗小白牙的儿子——张念安。张大河当时正卷着裤腿准备出门,他魁梧的身形几乎塞满了低矮的门框。

“你放心,月娘,我张大河的鱼,在镇上什么时候掉过价?”张大河说着,大笑着走到妻儿身边,粗糙的大手在柳月娘头上揉了揉,又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等我回来,给你们娘俩带些糖人儿。”

柳月娘抬手打掉他那揉乱她发髻的手,嗔怪道:“快去吧,别磨蹭了,当心河里起风。”

张大河哪里听得进这些,他只觉得生活像那滚滚的河水一样,平静又充满生机。谁能想到,这句戏言竟一语成谶。

那是张念安五岁那年的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从上游呼啸而至,来得比任何一次都猛烈。

墨溪镇的人都知道,张大河的水性是出了名的好,可那天的风浪,根本不给人半点还手的机会。

“大河!张大河!”

柳月娘站在河边,任凭瓢泼大雨把她全身浇透,嗓子几乎喊哑。岸边,打捞上来的只有那艘撞得稀烂的渔船残骸,还有那张张大河亲手编织、如今只剩下半截的渔网。

张大河的尸体,直到三天后才被下游的人发现,据说面容安详,仿佛只是在水底睡着了。

这事对柳月娘是天塌地陷,她抱着幼小的念安,在张大河的灵堂前,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镇上的人都叹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就这么成了寡妇。

“月娘啊,人死不能复生,你可得为了念安,撑下去啊!”隔壁的李大娘抹着眼泪劝她。

柳月娘抬起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懵懂依偎在她怀里的儿子,轻轻点了点头。从那天起,她就成了“柳寡妇”。

日子,是硬生生熬出来的。

柳月娘没有再嫁,她把张大河留下的几件家当变卖了,在镇上开了个小小的豆花铺子。

“娘,我要多放些糖。”

“好,多放些,可不许弄得到处都是。”

每天清晨,柳月娘就在她的小铺子前磨豆子、煮豆浆,白雾缭绕,热气腾腾。她做的豆花,细滑甜美,远近闻名。

可长年的操劳和心底压抑的悲伤,让她的身体每况愈下。最要命的,是她常年被莫名的偏头痛所困扰。

“嘶——”

这天,柳月娘正弯着腰,用一条湿布擦拭桌子,那熟悉的疼痛如同有根钢针从太阳穴刺入,猛地袭来,让她不得不停下动作,用手死死按住额角。她脸色煞白,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

“娘,你又犯病了?”张念安已经长高了一截,他从灶台后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烧火棍,语气里满是担忧。

柳月娘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不妨事,老毛病了,缓一缓就好了。念安,你接着看火,别让豆浆溢出来。”

“娘,镇上不是有个老郎中吗?我去给你抓药!”念安说着就要往外跑。

柳月娘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念安,娘没事,那老郎中的药,娘吃了多少?还不是这样?咱们的钱,得省着花,你马上要念书了。”

“可是……”张念安看着母亲苍白的脸,眼圈红了。他知道,母亲这是在强撑。

柳月娘深吸一口气,重新站直了身子,对儿子说:“去吧,把炉火看好,今天晚些时候,咱们能多做两锅豆花,赚些钱,给你扯块新布做衣裳。”

张念安点了点头,目光里带着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他转身走向灶台,心里却暗暗发誓,一定把母亲的病治好。

而在墨溪镇的另一端,一顶素净的轿子缓缓停在码头。轿帘掀开,露出了一张清冷脱俗的容颜。一个身着素衣,背着药箱的女子,缓缓踏上了这片土地。

02

时光如水,不舍昼夜。一晃两年过去,张念安已经长成了一个身形颀长、眼神坚定的少年。

为了不再眼睁睁看着母亲被头痛折磨,他悄悄托人,在镇上最有钱的赵员外家谋了一个帮厨的差事。活计辛苦,但能挣些碎银,更重要的是,赵员外家常有名医来往。

这天,柳月娘正坐在铺子里算账,她的头痛又隐隐发作,如同细密的钢针在太阳穴反复扎刺。她轻轻揉着额角,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娘,你歇歇吧,这些账晚些再算。”张念安恰好从赵员外家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母亲痛苦的模样,心疼不已。

柳月娘放下账本,勉强笑了笑:“不碍事,就快算完了。你今日可累着了?”

“不累!我今日在赵府,听丫鬟们说,来了一位了不得的神医!”张念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兴奋。

“神医?”柳月娘的手一顿。

“是啊!听说她医术高超,不问富贵贫贱,只看疑难杂症!”念安说着,急切地靠近母亲,“娘,我去求她给你瞧瞧吧!”

“别胡闹,这等人物,哪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别给你赵伯伯添麻烦。”柳月娘虽然心动,但知道穷人请神医的难处。

正当母子俩推让之际,铺子外忽然传来一个清冷柔和的声音:“这豆花闻着清甜,想来味道极佳。不知娘子可愿赏我一碗?”

柳月娘抬眼望去,只见一位女子立在门口。她身着素青色的衣裳,身形清瘦,背上背着一个药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如远山般清明沉静。

“姑娘请进,快请坐!我的豆花自然是要请姑娘尝尝的。”柳月娘急忙起身,迎了进去。

女子微微颔首,坐到了桌旁。她没有急着吃豆花,反而是目光落在柳月娘的脸上,半晌不语。

“姑娘,怎么了?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不妥?”柳月娘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那女子轻叹一声,开口道:“我路过此地,见娘子印堂发暗,眉心郁结,想来是肝气郁结,滞血于脑所致,常被偏头痛所扰吧?”

“姑娘……你、你怎么知道?”柳月娘惊得手中木勺都差点掉落。

那女子笑了,笑容如清泉流淌:“我叫顾青衣,是个医者。行医之人,望闻问切,自能知晓一二。”

张念安一听,立刻兴奋起来:“娘,她就是我在赵府听说的神医!”他赶紧上前一步,鞠躬道:“顾神医,求您救救我娘吧!她被这头痛折磨了好几年了!”

顾青衣示意念安起身,目光转向柳月娘,语气坚定:“我此番来墨溪镇,是寻访几味药材。见娘子疾苦,也算有缘。这样吧,你且坐下,我免费为你调理身体,权当结个善缘。”

柳月娘又惊又喜,感动得眼眶发红:“顾神医,您的大恩大德,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不必言谢,医者本分。”

接下来的半个月,顾青衣每日都会来豆花铺,为柳月娘把脉、施针、开药方。她用的药材精妙,手法独到。

在顾青衣的精心治疗下,柳月娘的身体果真一天天好转,那折磨她多年的偏头痛,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痛感也越来越轻。她的气色逐渐红润,眼底的愁云也散去了不少。

“娘,你真的好了!顾神医真是活菩萨!”张念安高兴得直跳脚。

柳月娘也觉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像是卸下了多年沉重的包袱。她对顾青衣是心怀感激,信任无比。

“顾神医,您对我们母子的恩情,月娘永世难忘。”这天傍晚,顾青衣准备离开墨溪镇,柳月娘将包好的点心塞到她手里。

顾青衣接过点心,目光却忽然变得深邃而郑重。她环视了一下这间古朴的小院,又看了看夜色渐浓的四周。

“柳娘子,你的病虽已调理大半,但身体亏空尚需时间弥补。今夜我就要走了,临行前,我有一句告诫,你务必记在心上。”

柳月娘见她神色凝重,也收起了笑容,恭敬地听着。

顾青衣向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几乎是贴着柳月娘的耳朵说的:“夜深人静,切记不可轻易开门。”

“啊?这是为何?”柳月娘一愣,不解地看向她。

顾青衣没有解释,只是眼神肃然,重复了一遍:“千万要记住,无论窗外听到什么、闻到什么,都不要开门。”

“我……我记住了。”柳月娘心中虽然疑惑,但出于对神医的信任,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好好保重。”

顾青衣说完,再没有多留,背着药箱,大步流星地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03

顾青衣离开后的第三个夜晚,墨溪镇陷入了深深的沉寂。窗外的河水偶有桨声碎响,那是夜归的渔船发出的微弱动静,除此之外,只有风吹竹林的沙沙声。

柳月娘早早关了铺子,与张念安吃完简单的晚饭,母子俩各自回房休息。

“娘,你真的记住顾神医的话了吗?夜深人静,不可轻易开门。” 张念安不放心地在门口又叮嘱了一遍。

“记住了,我的小大人。” 柳月娘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你快去睡吧,娘就在隔壁,有事你喊一声。”

柳月娘躺在床上,白日劳作的疲惫让她很快放松下来。就在她半梦半醒,意识开始模糊之际,一股奇特的气味,像一缕轻柔的丝线,从窗缝中悄无声息地钻了进来。

这气味不是寻常的花香,也不是熏香。它带着一种诡异的甜腻,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腥气,让人闻了之后,心头莫名的躁动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勾引你,让你想要起身去一探究竟。

柳月娘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光了。

“这是什么味道?” 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去窗边瞧一瞧是不是哪家夜里点了香炉。

她的手刚撑在床板上,脑海里就猛地炸开了顾青衣临走时的叮嘱:“切记不可轻易开门。”

顾青衣肃然的表情和坚定的语气,此刻像一道惊雷,将柳月娘所有的好奇心都压制了下去。柳月娘身形一僵,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不对劲,这香味……太古怪了。顾神医必是有所指!”

她没有点灯,四周黑沉沉的。她知道,只要她一起身,她的动静就会被窗外的东西察觉。求生的本能和对儿子的担忧让她做出了一个决定——伪装睡着。

柳月娘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身体重新放平。她闭紧了双眼,努力让自己的眼皮不再颤动,并且刻意地放慢了自己的呼吸,让它变得深长而均匀。她甚至轻轻地侧过头,像一个熟睡的人那样,将半边脸埋进了枕头。

她一动不动,像一块石头,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已经被那股甜腻香味迷倒的“熟睡者”。

时间在寂静中拉长得无限慢。那股甜腻的香味似乎更浓烈了,浓得仿佛能渗进人的骨髓。紧接着,柳月娘听到了动静。

“嘶……沙……”

那是一种极轻微、极细碎的爬行声,如同蛇类在粗糙的木板上摩擦而过。声音是从她窗户底下的墙根传来的,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

柳月娘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但她死死咬住舌尖,用疼痛来提醒自己保持呼吸的平稳。

爬行声停在了窗台下。

下一刻,柳月娘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穿透了并不严实的纸窗,笼罩住了她的全身。

那气息不同于冬日的寒风,它更像是一种没有温度、带着腐朽和阴森的死气,所到之处,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这股气息在她床边盘旋,似乎在探查她是否真的如她表现的那样,已经陷入了昏睡。

“它在试探我!它在看我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柳月娘的脊背僵硬,脑海中闪过儿子张念安的脸,求生的本能让她保持了呼吸的平稳,没有一丝颤抖。

冰冷的气息在她身边停留了大约两盏茶的时间,久到柳月娘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冻住。

终于,那股气息像是失去了耐心,又像是确认了屋内人的状态,它带着一丝不甘的抽离,迅速地退走了。那“嘶沙”的爬行声顺着墙根,再次远去,最终消弭在夜色之中。

直到周围重新恢复了只有风声的沉静,柳月娘才敢缓缓地睁开眼睛。她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湿黏地贴在床单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颤抖着伸出手,摸索着在床边找到了火石。

“得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强烈的警觉让她暂时压下了恐惧。

她点燃了油灯,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她苍白的脸。她迅速而谨慎地走向窗边,目光首先落在平时放针线箩筐的木质窗台上——

赫然静静地躺着一朵花。

那朵花不过指甲大小,花瓣晶莹剔透,仿佛是由冰雪雕琢而成,散发着一层幽幽的蓝光。那股甜腻的香味,正是从这朵花上散发出来的。它在油灯的映照下,显得既美丽又妖冶,让人心底发寒。

柳月娘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它留下了一个记号。”她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这东西和那股香味一样,绝非善意。”

她立刻退后了几步,她知道,她刚才的假睡救了她一命。

柳月娘在警惕中度过了剩下的黑夜,她紧紧地盯着窗户,直到东方泛白,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那个神秘的“它”,一定会再次回来。

04

天刚蒙蒙亮,柳月娘甚至顾不上做铺子的早饭,她将那朵泛着蓝光的神秘花朵用一张油纸小心翼翼地包好,锁紧了房门,急匆匆地赶往顾青衣暂住的客栈。

她走到客栈门口时,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幸好,顾青衣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立刻离开墨溪镇。

“顾神医!顾神医!”柳月娘顾不得体面,拍打着客房的门,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惊慌。

门“吱呀”一声开了,顾青衣身着素衣,神色平静,手里正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

“柳娘子?你脸色不好,可是旧疾复发了?”顾青衣将她迎进屋,目光却在她进门的一瞬间,变得异常凝重。

“不是旧疾,是……是昨夜的事情!”柳月娘急促地喘着气,将手中的油纸包递过去,“顾神医,您走前说的‘不可开门’,真的应验了!”

她将昨夜那股甜腻的香味、轻微的爬行声,以及冰冷气息的笼罩,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她说到自己假装睡着、一动不动地熬过那段试探时,顾青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

当柳月娘打开油纸包,露出那朵晶莹剔透的蓝色花朵时,顾青衣的脸色彻底铁青,她原本清冷的目光里,此刻充满了戒备和严肃。

“果然是它。”顾青衣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音,仿佛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神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香味……闻着让人心神不宁!”柳月娘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顾青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两根手指,碰触了一下那朵花。她立刻收回手,眼神中带着一种后怕:“柳娘子,你昨晚的机警救了你一命。你记住,这朵花和这股香味,危险至极。”

她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玩笑:“你立刻回去,听我吩咐。第一,绝对不能再碰这朵花!第二,今晚务必紧锁门窗,不可点灯!无论听到什么、闻到什么,你都必须保持昨晚的状态,继续假睡,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毫无知觉的人!”

“我知道了,我一定照办!”柳月娘见神医如此严肃,心头的恐惧更甚。

顾青衣点了点头,正准备从药箱里取出什么东西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

张念安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惊恐,一见到柳月娘,就赶紧跑上前拉住她的衣袖。

“怎么了念安?出什么事了?”柳月娘被儿子的样子吓了一跳。

张念安哭着喊道:“赵员外家的婉儿小姐……失踪了!”

“失踪?”顾青衣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

“是啊!今早房门大开,人就不见了!赵府上下都疯了,到处找人!”念安急得直跺脚,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颤抖着说:“而且……而且有丫鬟说,婉儿小姐的窗台上,也发现了一朵一模一样的蓝色的花!”

他用手指着柳月娘手中油纸包里的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柳月娘和顾青衣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顾青衣的猜测,瞬间得到了诡异的呼应。

她立刻意识到,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疑难杂症”,而是有目的的“猎杀”。

“柳娘子,你立刻带念安回家!”顾青衣不再多言,迅速从药箱中取出两样东西。

她拿出一块刻着古怪花纹的玉质护身符,系在一根红绳上,递给柳月娘:“这个,你务必贴身佩戴,须臾不可离身。”

接着,她又拿出一叠画满了朱砂符文的符纸,郑重地交给念安:“念安,你现在就和娘回去,将这些符纸,贴在所有门窗的缝隙和锁扣处。一张都不能少!”

念安虽然不明白,但看到母亲和顾神医如此紧张,也知道事关重大,赶紧将符纸紧紧抱在怀里。

顾青衣看着母子二人,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但语气依旧坚定:“听着,你们今晚必须坚持住。 我会立刻去赵府了解情况,绝不会让它得逞。记住,今晚夜深人静之时,绝不开口,绝不回应,绝不开门!”

“我们记住了!”柳月娘和念安异口同声,心中的恐惧和求生的渴望达到了顶点。

母子俩匆匆离开,顾青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双拳紧握。她知道,她必须加快速度,因为那东西,已经在今夜,将目标锁定在了柳寡妇的身上。

05

柳月娘和张念安回到家后,立刻按照顾青衣的吩咐行动起来。念安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的符纸,用米浆仔细地贴在了门窗的每一道缝隙和锁扣上。红色的朱砂符文在木窗上显得格外醒目,透着一股庄严的力量。

柳月娘则将那块带着古怪花纹的玉质护身符,紧紧地贴身戴好,冰凉的玉石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安定。

“娘,你别怕,有符纸和护身符,我们一定能熬过去。”念安强作镇定,但他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娘不怕。”柳月娘抱了抱儿子,眼神坚定,“咱们今晚,就当是玩一场‘谁先动谁就输’的游戏,好不好?”

“好!”念安用力点头。

他们早早地躺在了床上。根据顾青衣的叮嘱,他们没有点灯,屋内一片漆黑。

夜深了,河面上的雾气越来越重,将整个墨溪镇包裹得如同一个巨大的蚕茧。柳月娘躺在床上,全身肌肉紧绷,每一个毛孔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等待中。窗外的风声、水声,乃至隔壁念安的呼吸声,在黑暗中都被无限放大。

大约是三更时分,就在柳月娘以为今晚或许能平安度过时,那股熟悉的、奇特的香味再次出现了。

这次,它不再像前晚那样若有似无,而是更加浓烈、更加甜腻,简直像是化不开的蜜糖,直冲脑门。仅仅是闻到,柳月娘就感到一阵眩晕,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诱惑她的意识,让她想要沉沉睡去,或者干脆起身开门,走出屋去。

柳月娘知道,这是那邪魅之物在用“摄魂香”进行第二轮的迷人心智。

她立刻收紧了腹部的肌肉,将假睡进行到底。她学着前一晚的样子,将呼吸放得更加平缓,平缓到几乎听不见。她紧紧闭着眼睛,连眼皮下的眼球都不敢转动一下。

她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气息再次穿透窗户,带着阴冷的重量,瞬间笼罩了她的房间。这气息比昨晚更加深入,更具压迫感,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已经贴在了她的额头。

沙……沙……

这次的爬行声更加清晰,似乎在窗台前来回摩挲,显得有些焦躁和不耐烦。它仿佛在确认:屋里的人,是否已经中香昏睡,任其宰割。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而充满蛊惑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能直接穿透墙壁和符纸,直达柳月娘的耳膜。它沙哑、磁性,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像一个认识她很久、充满深情的故人,温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月娘……”

柳月娘的身体猛地一震,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这个声音,竟然直呼她的名字!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想尖叫,想颤抖,但她知道,这是致命的陷阱。

窗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她的反应。

柳月娘在内心疯狂地警告自己:“不能动!绝不能开口!这是试探!”她回想起顾青衣的叮嘱:“绝不开口,绝不回应!”

见屋内毫无动静,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戏谑和试探,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伪装:

“柳月娘,我知道你醒着,别装了。”

“你的心跳得太快了,我能听到。”

它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精准地刺向了柳月娘最脆弱的防线。

柳月娘咬紧牙关,舌尖已经传来血腥味。她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慢到只有微弱的气流。她知道,这不仅是关于她自己的性命,更是关于隔壁房间,那个年幼儿子张念安的安危。

她将所有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都凝聚成了一动不动四个字。

窗外,那低沉蛊惑的声音,仍在继续,如同地狱的召唤,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回荡。

“月娘,来开门吧……外面很美,我带你去看星星。”

面对窗外低沉声音的直接试探,柳月娘如同被钉在了床板上。那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字字句句都像在瓦解她的意志,但她始终坚信着顾青衣的告诫:动,则死。

窗外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耐烦,再次响起:“月娘,你真的睡着了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那气息在她耳畔停留了良久,仿佛随时会采取更进一步的动作。柳月娘的心跳在这一刻慢到了极致,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微弱声响,但她始终没有一丝颤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最终,那股冰冷的气息似乎感应到了门窗上符纸的强大力量。

顾青衣的符纸显然对这邪魅之物构成了强大的阻碍,它不敢强行破门而入,因为它无法确定屋内的“猎物”是否已经完全中招昏迷。一旦贸然闯入,且柳月娘是清醒的,它将面临的可能是符纸的反噬。

在长久的僵持和试探后,那股气息终于发出了一声极轻微、带着不甘的嘶鸣。

“哼……”

嘶鸣声极短促,仿佛是被强行压制下去的。随后,那股冰冷的气息如同潮水般迅速地退去,窗外的爬行声也仓皇远遁,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甜腻的香味也随之迅速消散,房间内的空气,重新恢复了清冷。

柳月娘又等了足足两刻钟,确定所有异动都彻底消失后,才敢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将压抑在胸腔中的空气全部排出。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仿佛刚从河里捞上来。

她颤抖着坐起身,背靠着床头,大口喘气。黑暗中,那贴在门窗上的朱砂符纸,在隐隐的月光下,似乎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守护着她和儿子的安宁。

06

天刚蒙蒙亮,东方才露出一抹鱼肚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月娘!月娘,是我,快开门!”是顾青衣的声音。

柳月娘一跃而起,顾不上梳洗,飞快地拉开门栓。当她看到顾青衣安然无恙地站在门口时,一直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她几乎是扑了过去。

“顾神医!你快看看,我……我昨晚差点就……”她的话语带着浓浓的鼻音,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顾青衣一眼就看到了柳月娘苍白的脸色和被冷汗浸透的衣裳。她进屋后,先是仔细查看了门窗上的符纸,发现符文完整,没有被撕扯的痕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你昨晚撑过去了。”顾青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赞赏,“你这番假睡,为你和念安争取了活命的机会。”

柳月娘将昨晚的经历,尤其是那低沉声音的直接试探和冰冷气息的深入探查,详细地告知了顾青衣。

“神医,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为什么会直呼我的名字?它究竟想要做什么?”柳月娘急切地问道。

顾青衣的眼神变得无比严肃,她示意柳月娘坐下,这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沉着:

“柳娘子,那东西绝非凡人,它是常年吸收年轻女子精气修炼的妖物。在它的世界里,女子并非人,而是它修炼的‘精元’。”

柳月娘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顾青衣指着桌上柳月娘昨晚拿出来的蓝色花朵,解释道:“这花名叫‘妖引花’。它没有香味,但它沾染了那妖物的妖气,妖物将它留在你窗台,就是为了标记你,告诉你,你是它的下一个目标。”

接着,她又提到了那股甜腻的香味:“至于你闻到的奇特香味,那是一种‘摄魂香’。这是妖物用来迷人心智、引人开门的邪术。”

“昨晚它两次施放摄魂香,就是想让你陷入昏睡或被迷得神志不清,让你主动为它敞开大门。因为有我的符纸护着,它无法强行闯入,只能用声音蛊惑你。”顾青衣的声音愈发凝重,“它之所以能直呼你的名字,是因为它在赵府得手之后,就已通过妖引花和摄魂香,将你的魂魄和气息锁定,对它而言,你就是一块摆在案板上的肉。”

柳月娘听得毛骨悚然,颤声道:“那赵家小姐……”

“赵小姐和你一样,被妖引花标记,但她没有你的警觉和坚持。她极可能是在闻到香味后,被迷得昏昏沉沉,听到了那妖物的蛊惑,起身为它开了门,这才被掳走。”

顾青衣走到窗边,指着符纸说:“那妖物昨晚进行了最深的试探,它释放出冰冷气息,就是为了确认你是否已经中香昏睡。然而,你的假睡让它误以为你已中香昏睡,但门窗上贴着的符纸,是强大的阻碍。它不敢强行闯入,生怕你突然醒来,配合符纸对它造成伤害。最终,因无法确定你的真实状态,又不想白白耗损妖力,它只能带着不甘退走。”

“所以,柳娘子,”顾青衣转过身,眼中充满了敬佩,“你这假装睡着的举动,不仅骗过了它,更是救了你和念安的性命。”

柳月娘此刻才彻底明白,自己昨晚的坚持是何等重要。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仍旧残留着那份冰冷气息带来的寒意,但心头却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求生信念。

“顾神医,那它……它会不会再来?”柳月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顾青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她果断地回答:“它已经受伤,但妖物绝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的猎物。柳娘子,你不用担心,它一定会回来——而这次,我已备好大阵,专程等它。”

07

“柳娘子,今夜我们将将计就计,请君入瓮。”顾青衣语气平静,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她没有浪费时间,立刻在柳月娘家中布置了阵法。她首先将柳月娘那间房的窗台和门板上,用一种墨绿色的药汁涂抹,又在屋子四角藏下了四面刻有符文的铜镜,镜面朝外。

顾青衣甚至将那朵“妖引花”重新放回了窗台,作为诱饵。

“今夜,你和念安去隔壁李大娘家住一晚,不要回来。”顾青衣吩咐道,“我会在这屋里,等它。”

柳月娘心中感激,却又有些担忧:“神医,这妖物如此狡猾,您一人……”

顾青衣笑了笑,那笑容带着一种医者的仁慈和武者的决绝:“柳娘子,你放心。它再狡猾,也只是精怪。我行医多年,也降服过不少邪魅。你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交给我。”

当晚,柳月娘和念安早早地去了李大娘家。

深夜时分,墨溪镇再次被浓重的雾气笼罩。

顾青衣独自坐在柳月娘的房间里,手中紧紧握着一把被黑布包裹的长剑。她没有点灯,四周一片漆黑,唯有窗台上那朵蓝色的妖引花,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沙……沙……

那股熟悉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摄魂香”,如同有生命的毒蛇,再次从窗缝中钻了进来。这次的香味比前两次更加浓烈,也更具侵略性。

紧接着,那冰冷的邪魅气息,如同实质般地穿透了窗户,裹挟着低沉而蛊惑的声音:“月娘……这一次,你逃不掉了……”

妖物果然上钩了!

顾青衣保持沉默,当那股气息在屋内盘旋,并试图向‘标记’——也就是那朵妖引花靠近时,顾青衣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一拍巴掌,藏在四角的铜镜瞬间被她激活。四道幽蓝色的光芒从镜中射出,交织成一个光网,将整个房间笼罩其中。

“孽畜,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顾青衣厉喝一声,身形如同闪电般拔地而起。

那妖物显然没想到屋内会有人埋伏,发出一声惊恐且愤怒的嘶吼。那声音不再是蛊惑人心的低语,而是尖利刺耳的嘶鸣。

它试图从窗户逃走,却撞上了顾青衣用药汁涂抹过的窗板。

“嗞——”

药汁如同硫酸一般,灼烧着那妖物的身体,它发出痛苦的惨叫,化作一团黑雾,试图从门缝遁走。但门窗上的符纸和光网死死地将它困在了屋内。

顾青衣抽出长剑,剑尖直指那团黑雾。

“你残害无辜女子,采人精元修炼,今日我顾青衣,便替天行道,除你这邪魅!”

人与妖的战斗在狭小的房间内展开。黑雾左冲右突,但终究敌不过顾青衣精妙的阵法和犀利的剑术。

随着顾青衣一剑刺穿黑雾的中心,那团黑雾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最终化为一道青烟,消散在房间里。

墨溪镇的夜晚,重归宁静。

第二天清晨,柳月娘带着念安回到家中,看到顾青衣正将地上的痕迹处理干净。她的脸色虽然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妖物已经被我除去,它所采的精元,也已全部散去,赵小姐和其他被掳走的女子,都会被顺利救回,只是需要一些时日调养。”顾青衣平静地说道。

柳月娘听完,热泪盈眶,“多谢顾神医的救命之恩!您的恩情,我们母子永世难忘!”

顾青衣摆了摆手,接过了柳月娘递来的路费,准备离开了。

临行前,她再次看着柳月娘,认真地总结道:“柳娘子,你的偏头痛是因为你日夜操劳、肝气郁结所致,但你那份坚韧和机智,却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你假装睡着,这一看似简单的举动,是你保命的关键。永远记住,面对邪祟,心神坚定、不为所动,才是最强大的武器。”

顾青衣走后,墨溪镇恢复了彻底的平静。

赵婉儿和其他被掳走的女子不久后也被寻回,身体虽然虚弱,但都保住了性命。

柳月娘和张念安从此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她的豆花铺生意越发兴隆,张念安也得以安心念书。

来源:茶阅史记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