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北局副书记到农场副场长:1954年张秀山的“降职”日子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30 21:35 1

摘要:1954年春末,沈阳车站飘着杨絮。50岁的张秀山提着个旧布包,站在月台上。身边没警卫员,没前呼后拥,只有组织派来的干事递来张车票——他要去黑龙江,当个农场副场长。

从东北局副书记到农场副场长:1954年张秀山的“降职”日子

1954年春末,沈阳车站飘着杨絮。50岁的张秀山提着个旧布包,站在月台上。身边没警卫员,没前呼后拥,只有组织派来的干事递来张车票——他要去黑龙江,当个农场副场长。

从前他是东北局第二副书记,出门轿车接送,开会坐主位,宿舍有警卫站岗。现在行政级别从4级降到8级,名义是副场长,实际干着正处甚至副厅的活。

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开了两天。张秀山望着窗外变小的城镇,摸了摸口袋里的介绍信。信上写着“黑龙江省某国营农场副场长”,没提从前职务,像擦掉了过去的一块标签。

农场在松嫩平原边缘,离县城还有三十里土路。场长是县委书记兼任,见面握着他手笑:“老张,咱这儿条件苦,您多担待。”张秀山把布包往宿舍一放:“咱是来干活的,不挑。”

宿舍是间土坯房,漏风,炕沿儿还裂着缝。他没叫人修,自己找了块木板钉上去。床头摆了本《论农业合作化》,是他从沈阳带来的。

第二天五点半,场部喇叭响了。张秀山套上旧中山装,跟着工人们下地。他扛着锄头,手心磨出泡,却比年轻人还起劲儿。食堂大师傅看他干得猛,偷偷往他饭盒里多舀了勺菜汤。

有天收工路上,几个老工人凑过来:“听说您以前是大领导?”张秀山蹲在田埂上卷旱烟:“领导不领导的,现在都是种地的。我这把老骨头,能多翻半亩地算半亩。”

秋天收粮,他跟着搬麻袋。肩膀压得红肿,也不喊停。会计要给他记双份工分,他急了:“我是副场长,更得以身作则。”最后只记了普通工的分。

冬天农闲,他带着工人修水渠。冰碴子扎脚,他就脱了胶鞋先下。有人说:“您别这样,我们干就行。”他抹把脸上的冰水:“修渠是为了明年多打粮,我在场一天,就得尽一天心。”

周围人慢慢改了称呼。起初叫“张场长”,后来喊“老张”“秀山哥”。工人们有困难爱找他,家里婆媳闹矛盾、孩子上学没钱,他都帮着调解。

有人替他委屈:“您当年在东北局说句话,全省都重视。现在当副场长,图啥?”他蹲在炉边烤土豆:“图个踏实。党培养我这么多年,哪能挑肥拣瘦?”

1955年春播,他跟着技术员学选种。笔记本上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黑土地适合啥品种”“墒情咋判断”。技术员说他记这些没用,他摇头:“不懂行,怎么带好队伍?”

那年冬天,农场超额完成征购任务。庆功会上,场长举着酒杯敬他:“老张,没您带头,咱完不成这指标。”他红着脸笑:“是我该谢大伙儿,没你们,我也使不上劲。”

后来有人翻旧档案,发现他那几年写了二十多份农业生产建议,都寄回了省里。有的被采纳,有的还在讨论。他说:“哪怕不当领导,也能给国家出点力。”

1960年他调回省里,有人问起农场日子。他只说:“那几年,我跟大伙儿一块流汗,比坐办公室踏实。”其实大家都知道,那段经历磨掉了他的官气,添了股子泥土味。

张秀山晚年写回忆录,专门提了农场岁月:“职务高低是组织定的,可干不干实事,是自己定的。我在农场没白待,学会了跟老百姓一块过日子。”

现在黑龙江的老农场工人提起他,还说:“老张头那会儿真拼,跟我们一样下地,一点不摆架子。”或许这就是他的底气——不管坐多高的位置,心里始终装着干活的人。

来源:穿越时空的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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