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同学想买我家20只母鸡,我答应后看到转账,直接回了2个字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30 10:03 1

摘要: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我正蹲在院子里,给那群咯咯哒的宝贝们拌食。玉米粒、糠、还有剁碎的青菜叶子,搅在一起,散发着一股朴素的粮食香气。

“陈阳,在不?你朋友圈发的那些鸡,卖不卖?”

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我正蹲在院子里,给那群咯咯哒的宝贝们拌食。玉米粒、糠、还有剁碎的青菜叶子,搅在一起,散发着一股朴素的粮食香气。

看到李伟的头像,我有点意外。那是一个穿着笔挺西装,背景是某个城市CBD的半身照,精神头十足。

我们大学毕业快五年了,他留在了深圳,听说混得风生水起,已经是部门主管了。而我,三年前从那座钢铁森林里逃了回来,守着老家这个小院,做起了“鸡司令”。

朋友圈里,同学们的动态是升职加薪、海外旅游、新车豪宅。我的动态是今天哪只母鸡下了个双黄蛋,明天菜园里的番茄红了几个。

格格不入,但我自得其乐。

我擦了擦手,回他:“在呢,怎么,大老板想尝尝家乡的土鸡?”

发过去,我心里其实有点小小的得意。这算不算我这番事业,也得到了大城市精英的认可?

李伟的回复几乎是秒回,一个笑脸表情,跟着一行字:“那可不,我老婆怀孕了,医生说多补补。你那鸡一看就是正经走地鸡,给我留二十只,我过阵天开车回来拉。”

二十只。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个大单。

我这院子里的母鸡,拢共也就百十来只,都是我一只一只精心伺(伺)候大的。它们吃的不是饲料,是五谷杂粮,喝的是井水,活动范围是整个后山坡。下的蛋,蛋黄都比外面的红得多。

“行啊,没问题。”我回道,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快,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这批鸡,养到现在,成本不算低。市场上的土鸡,一百出头一只。我这鸡,品质比它们好得多,卖一百五,不算过分。

但李伟是老同学,又是给他怀孕的媳妇补身体,我不能按市价算。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去掉各种成本,一只鸡我赚个二三十块钱,既对得起自己的辛苦,也对得起同学的情分。

“这样,李伟,都是同学,我给你算一百三一只。二十只,两千六。你看行不?”

我把这条信息发过去,心里还有点小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贵。毕竟在城里待久了,可能对乡下的物价不太了解。

那边沉默了大概一分钟。

就在我以为他要去跟别人询价对比的时候,他回了三个字:“行,没问题。”

紧接着,又来一条:“账号发我,我马上转你。”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赶紧把自己的银行卡号复制粘贴了过去。

做成一笔大生意,对方还是个有头有脸的老同学,这让我脸上的笑容有点收不住。我甚至开始琢磨,等他回来,我再送他一篮子刚下的土鸡蛋,让他带给嫂子尝尝。

“叮咚。”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银行的到账短信。

我点开一看,扫了一眼短信里的数字,准备回李伟一句“收到了”。

可就是这一眼,让我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短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XX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X月X日XX:XX收到转账人民币10000.00元,活期余额XXXXX.XX元。

一万块。

不是两千六。

我盯着那个“10000.00”,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院子里的鸡还在咯咯哒地叫着,争抢着食槽里的食物。我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一万块买二十只鸡,一只五百。

他这是干什么?

我第一反应是,他转错了。

我赶紧在对话框里打字:“李伟,你是不是转多了?是两千六,不是一万。”

信息发过去,那边又是一个笑脸表情。

“没多,就这个数。”

看到这行字,我心里那点做成生意的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里到外都凉了。

我拿着手机,站在院子中间,看着那群无忧无虑的鸡,忽然觉得它们好像也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开手机银行,找到那笔刚刚到账的款项,按下了“转账”按钮。

找到李伟的账号,输入金额“7400”,点击确认。

操作完这一切,我才回到和李伟的聊天界面,打出了两个字。

“退了。”

发完,我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心里堵得难受。

我不想再看他会回复什么。

手机很快就震动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李伟”两个字。

我盯着那个名字,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喂,陈阳,你这是干嘛?”李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不解和隐约的不快,“怎么还给我退回来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转多了,我说了两千六,你转一万干什么?”

“嗨,我当什么事呢。”李伟在那头笑了一声,语气很轻松,“多出来的,就当哥哥我赞助你创业了。回老家不容易,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跟我还客气什么?”

赞助。

创业。

不容易。

这几个词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捏着手机,指节有些发白。

“我不是在跟你客气,李伟。我的鸡,就值那个价。一码归一码。”

“哎呀,你怎么这么犟呢?”李伟的语气里开始透出一点不耐烦,“我还能差你这点钱?给你你就拿着。咱们多少年的同学了,我帮你一把,不是应该的吗?”

帮你一把。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心里那股无名的火。

我从深圳辞职回来,确实有很多人不理解。父母一开始也唉声叹气,亲戚们更是明里暗里说我书白读了,好好的高薪工作不要,跑回来跟鸡鸭打交道。

这两年,我顶着各种压力,自己看书,上网学技术,从选址建鸡舍,到选鸡苗、防疫、配饲料,每一步都是自己摸索着过来的。

夏天顶着大太阳给鸡舍消毒,冬天冒着雪给它们添水加料。手上的茧子,比我过去敲键盘敲出来的还要厚。

我从没觉得我“不容易”,更没觉得自己需要谁来“帮一把”。

我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换取生活的资本,我觉得这事儿,很踏实,很有尊严。

可李伟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我所有的努力和坚持,都归结为了“混得不好,需要接济”。

“李伟,”我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钱,我不能要。你要是真想要鸡,就把剩下的两千六转给我。你要是觉得这是在帮我,那这鸡,我不卖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也冷了下来:“陈阳,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拿钱侮辱你?”

我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

我只是说:“我只是个养鸡的,做的是买卖。你给多了,我就得退回去。就这么简单。”

“行,你行。”李伟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望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意,“我真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样了。算了,当我没说。”

电话被“啪”地一声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心里五味杂陈。

我做错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有些东西,比钱重要。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覆睡不着。

李伟挂电话前的最后一句话,像个复读机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我真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样了。”

我变成哪样了?

是变得不通人情,还是变得敏感又固执?

我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边。月光洒在院子里,给那排鸡舍镀上了一层银边。

我想起大学的时候,我和李伟是睡上下铺的兄弟。

那时候我们都穷,一顿饭超过十块钱都觉得奢侈。有一次我生病,没钱去医院,是李伟把他攒了半个学期的生活费都拿了出来,硬是把我拖去了校医院。

他说:“兄弟,别扛着,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啥都没了。”

那时候的情分,是真的。

可现在呢?

是因为我们一个在繁华的都市里高歌猛进,一个在寂静的乡村里默默耕耘,所以我们之间就隔了一条看不见的河吗?

他觉得他在帮我,我觉得他在施舍。

也许在他眼里,我放弃城市的生活,回到这个小地方,本身就是一种失败。所以,他用一种他认为最直接的方式——钱,来表达他的“同情”和“支持”。

他没有恶意,甚至是一片好心。

可这份好心,却像一块巨石,压在了我的自尊上。

第二天一早,我妈看我眼圈发黑,没什么精神,就问我:“阳阳,咋了?昨晚没睡好?”

我扒拉着碗里的稀饭,把昨天的事跟她说了。

我妈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给我夹了一筷子咸菜。

“这事儿,妈说不好谁对谁错。”她慢慢地说,“你同学是好心,怕你手头紧。你呢,是觉得人家看轻了你。你们都没坏心思,就是想岔了。”

我爸在一旁喝着粥,听完哼了一声,开了口:“什么想岔了。我看儿子做得对!咱家是不富裕,但也不缺他那几千块钱。咱是卖鸡,不是要饭。他要是真心当同学,就该按价给钱。多给钱,那不就是看不起人嘛!”

我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都讲究个“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他的话,简单直接,却说到了我心坎里。

“就是!”我爸把碗重重一放,“他要是真想帮你,方法多的是。给你介绍个客户,帮你打开销路,那叫真帮忙。直接甩钱,算怎么回事?”

我妈白了我爸一眼:“你少说两句,别跟着添乱。儿子心里正烦呢。”

她又转向我,语气温和了许多:“阳阳,你也别钻牛角尖。可能城里人,就习惯用这种方式表达关心。你同学也许没想那么多。这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因为这点事,伤了同学和气。”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道理我都懂。

可心里那个疙瘩,还是解不开。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李伟谁也没有再联系谁。

我们的微信聊天记录,就停在我发的那句“退了”,和他打来的那个未接来电提醒上。

我照常喂鸡,捡蛋,打理我的小院子。

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我开始下意识地回避看手机,尤其是朋友圈。我怕看到李伟又发了什么动态,也怕看到其他同学在下面点赞评论。

我感觉自己像个鸵鸟,把头埋进了沙子里。

我开始怀疑,我当初的选择,到底是不是对的。

如果我没有辞职,现在是不是也和李伟一样,穿着西装,出入高档写字楼,讨论着几百万的项目?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因为几千块钱而产生的尴尬和隔阂?

这种自我怀疑,像藤蔓一样,慢慢缠绕住我的心脏,让我有点喘不过气。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情绪淹没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张悦,我们的大学班长,一个特别热心肠的女生。

“喂,陈阳,干嘛呢?”她的声音还和大学时一样,清脆爽朗。

“没干嘛,喂鸡呢。”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

“行啊你,都成养殖大户了。”她笑呵呵地调侃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哎,我问你个事儿,你是不是跟李伟闹别扭了?”

我心里一沉。

果然,事情还是传开了。

“没……没怎么。”我含糊地应付着。

“还说没有?”张悦在那边说,“前两天我们建了个小群,就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李伟在群里喝多了,说了几句。说他好心当成驴肝肺,想帮你一把,你还不领情。”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他还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难听的。”张悦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就是……就是说,觉得你现在变得有点孤僻,自尊心太强了。说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分得那么清。”

孤僻,自尊心太强。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是这样的形象。

我苦笑了一下:“他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混得很惨?”

电话那头,张悦沉默了。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陈阳,”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说,“其实……大家都没有恶意。就是觉得,你在深圳做得好好的,突然就回老家了,肯定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或者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李伟他……他也是想拉你一把。”

“我没有受委屈,也没有遇到坎儿。”我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地提高,“我就是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了,我想换一种活法,就这么简单。为什么在你们看来,这就一定是失败,一定是混得不好?”

我很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

这两年多积压的情绪,好像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出口。

“我每天天亮就起,呼吸的是新鲜空气,吃的是自己种的菜。我养的鸡,下的每一个蛋,我都敢保证是健康安全的。我靠自己的劳动赚钱,不偷不抢,活得坦坦荡荡。这怎么就叫惨了?难道非要在写字楼里加班到深夜,为了KPI跟人勾心斗角,才叫成功吗?”

我说完这一长串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电话那头的张悦,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陈阳,你……你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们就是……就是关心你。”

“我知道。”我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张悦,谢谢你的关心。但我真的,不需要那样的‘帮助’。如果你们真的当我是朋友,就请尊重我的选择。”

挂了电话,我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

夕阳的余晖,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忽然觉得很孤独。

不是生活上的孤独,而是精神上的。

我选择的这条路,在我的世界里,鸟语花香,充满希望。

但在他们的世界里,却是一条偏僻、泥泞、象征着落魄和逃避的小道。

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地理上的距离,而是价值观的鸿沟。

李伟的“赞助”,同学们的“关心”,就像一面镜子,清清楚楚地照出了我在他们眼中的样子。

一个失败者。

一个需要被同情和接济的,脱离了主流轨道的失败者。

这个认知,比任何身体上的劳累,都让我感到沉重。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白天喂鸡的时候,也总是走神。

我看着那些鸡,它们自由自在地在山坡上奔跑,啄食,追逐。它们的世界很简单,有吃的,有水,有阳光,就足够了。

我羡慕它们。

我开始反复问自己,我坚持的这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

我是不是真的像李伟说的那样,又犟又可笑?

也许,我当初就应该接受那笔钱。一万块,不多不少,可以给鸡舍添置一套自动饮水设备,可以给父母换一台新的电视机。

我只需要说一句“谢谢”,就能皆大欢喜。

同学的情分尽到了,我的实际困难也解决了。

可我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我到底在坚持什么?

那几天,我爸妈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我爸想跟我聊聊,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帮我多干了些活。

我妈则变着法地给我做好吃的,炖鸡汤,包饺子。

一天晚饭,她给我盛了一碗鸡汤,放在我面前。

“阳阳,喝点汤,暖暖身子。”

我看着碗里金黄色的鸡汤,上面飘着几粒翠绿的葱花,香气扑鼻。

这是用我自己养的鸡炖的。

我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鲜美的味道,瞬间在味蕾上散开。这不是任何调味料能调出来的味道,是粮食、青草和阳光的味道。

“妈,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我低着头,轻声问。

我妈坐在我对面,静静地看着我。

“傻孩子,选择哪条路,没有对错。只有你愿不愿意,高不高兴。”

她顿了顿,继续说:“你刚回来那会儿,瘦得跟个猴儿似的,脸色蜡黄,整天没精打采。现在呢?是黑了,也壮了,但你眼睛里有光了。妈看得出来,你在这里,比在那个大城市里,心里要舒坦。”

“可是……别人不这么看。”

“别人怎么看,有那么重要吗?”我妈反问我,“日子是你自己在过,脚上的泡,也是你自己走的。舒不舒服,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要是觉得委屈,觉得不值,那咱就把这些鸡卖了,回城里去,妈不拦着你。你要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那就挺起腰杆,好好干。别人说啥,就当是耳旁风。”

我爸在一旁,一直没说话,这时也开了口,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你妈说得对。咱不偷不抢,靠本事吃饭,走到哪儿都饿不着,也没啥丢人的。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你就算回去挣大钱了,他们也未必就看得起你。人心里的那点东西,复杂着呢。”

父母的话,像两股暖流,缓缓地流进我冰冷的心里。

是啊,我为什么要用别人的标准,来衡量自己的价值呢?

我选择回乡,不是因为我“混不下去”了,而是因为我厌倦了那种身心俱疲、找不到归属感的生活。

我选择养鸡,不是因为它能让我一夜暴富,而是因为我喜欢这种脚踏实地、看着生命成长的感觉。

我每天的辛苦,换来的是实实在在的收获。这些鸡,这些蛋,就是我的作品,我的勋章。

它们或许在李伟那样的人看来,不值一提。

但在我这里,它们是我用汗水和心血浇灌出来的,是我的骄傲。

我凭什么要因为别人的不理解,就否定自己的全部努力?

李伟可以用钱来衡量一切,但我不能。

我的尊严,我的生活方式,我的价值,不是他用一万块钱就能定义的。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那个纠结了许久的疙瘩,好像一下子就松开了。

我端起碗,把那碗鸡汤喝得干干净净。

“爸,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我给张悦发了条微信。

“班长,能把李伟的电话再给我一下吗?我之前把他手机号删了。”

张悦很快把号码发了过来,还附带了一句:“想通了?”

我回了一个笑脸:“嗯,想通了。”

我没有立刻打给李伟。

我先去后山,选了二十只最肥最壮的母鸡,把它们单独圈在了一个小围栏里。

然后,我回到屋里,拿出纸笔,开始写字。

我写得很慢,很认真。

我写了我和李伟大学时的往事,写了我为什么会离开深圳,写了我这两年养鸡的日常,写了我对未来生活的规划。

最后,我写道:

“李伟,我把你当兄弟,所以,我希望你也能真正地尊重我。尊重我的选择,尊重我的工作。我不需要你的‘赞助’,但我很需要你这个朋友。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就请你理解我。”

写完,我把信纸折好,放进一个信封里。

然后,我才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李伟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像是在应酬。

“喂,谁啊?”李伟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是我,陈阳。”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能听到他似乎换了个地方,背景的嘈杂声小了很多。

“……有事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疏远。

“嗯,有点事。”我平静地说,“你之前说要的二十只鸡,我给你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拿?”

李伟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个,愣了一下。

“你……你不是不卖了吗?”

“卖,怎么不卖。”我笑了笑,“打开门做生意,没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不过,钱的事,咱们得说清楚。”

“你想怎么样?”

“两千六,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我说,“这是价格,也是我的原则。你要是同意,随时可以来拉鸡。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我没有催他,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这一次,我心里很平静。

无论他做什么决定,我都能够接受。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不会再因为别人的看法而动摇。

过了许久,李-伟才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明白的复杂情绪。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地址我微信发你。另外,我给你准备了一封信,你来的时候,顺便带走。”我说。

“信?”

“嗯,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写下来,你能看得更明白。”

“……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像是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一辆黑色的SUV停在了我的院子门口。

车上下来的人,正是李伟。

他比照片上看起来要憔E悴一些,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但一身名牌,依然显得很精神。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闪躲。

我笑了笑,走上前去:“来了?”

“嗯。”他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我的院子,扫过那群正在觅食的鸡。

“鸡都给你准备好了,在那边。”我指了指那个小围栏。

他走过去,看着那些精神抖擞的母鸡,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确实不错,比市场上卖的那些强多了。”

“那是自然。”我有点小得意,“我这可是纯生态养殖。”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有些微妙。

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但也没有了大学时的亲密无间。

我帮他把鸡一只一只地装进笼子里,搬上车。

忙完之后,两人都是一身汗。

我从屋里拿出两瓶冰镇的矿泉水,递给他一瓶。

他接过去,拧开盖子,猛灌了几口。

“这个,给你。”我把那个信封递给他。

他接过去,捏在手里,没有立刻打开。

“陈阳,”他看着我,忽然开口,“对不起。”

我愣住了。

“那天……是我说话太冲了。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他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我就是觉得,你一个人在这儿,挺辛苦的。”

我看着他,忽然就释然了。

“我知道。”我说,“我也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李伟,辛苦不等于可怜。我在这里,有我的乐趣,也有我的价值。可能这种价值,在你看来微不足道,但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沉默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了一些变化。

“你的信,我会看的。”他说。

“嗯。”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操作了一下。

很快,我的手机就收到了到账提醒。

两千六百元整。

“钱收到了。”我说。

“好。”

他把剩下的水喝完,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

“那我走了,公司还有事。”

“路上开车慢点。”

“知道了。”

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发动,缓缓地驶离了我的小院。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消失在村口的小路上,心里说不出的平静。

我们之间的那个结,或许没有完全解开,但至少,我们都朝着解开它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这就够了。

生活,本来就是一场不断寻找平衡和理解的旅程。

我转身,回到我的院子里。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满了整个山坡。

鸡群开始陆续归巢,咯咯哒的叫声,此起彼伏。

这声音,在别人听来,或许是乡野的嘈杂。

但在我听来,却是这世界上最动听的交响乐。

是我的生活,我的选择,我存在的意义。

来源:不爱吃生姜的生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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