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我不顾领导劝说,执意离开团场事业单位,现在心里十分后悔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9 23:01 1

摘要:我一门心思想上高中,总觉得“多读书才能跳出大田”;老孙却晃着毕业证跟我说:“我跟我爸学了三年种地,早就摸透了棉花的脾气,上学不如种地实在。”

前两天在团场超市买馕,刚拿起一袋芝麻馕,就听见有人喊我名字。

回头一看,是老孙——小学同学,初中同桌,还一起在连队大田里扛过棉花袋子的老伙计。

他穿着件白色体恤衫,头发梳得整齐,手里拎着刚买的羊肉,笑着说:“好些年没见,你还跟以前一样,买馕都要挑芝麻多的!”

交谈中聊起当年一起上学,一起在连队种地的往事,我心里感慨万千。

1985年夏天,团场中学的白杨树阴凉了整个操场,我们俩都攥着初中毕业证。

我一门心思想上高中,总觉得“多读书才能跳出大田”;老孙却晃着毕业证跟我说:“我跟我爸学了三年种地,早就摸透了棉花的脾气,上学不如种地实在。”

那时候的团场,上高中的人不多,我背着新书包去团场高中报到那天,老孙已经扛着坎土曼在连队大田报到了。

我记得他当时还跟我开玩笑:“等你考上大学当干部,我还在地里刨食,到时候可别忘了拉我一把!”

我当时拍着胸脯说“肯定的”,可没成想,命运的算盘珠子,根本不是我能拨明白的。

高中两年,我天天抱着书本啃,晚上在煤油灯下背政治题,总想着“考出去”。可1987年高考,我连预选都没有过;1988年再考,预选上了但正式参加高考还是差了十几分。

那天我坐在马路边的树林里,看着远处连队的炊烟,眼泪混着沙子往下掉——折腾了两年,还是得回大田当职工。

更巧的是,我分配工作后,正好跟老孙分在一个承包大组。他当时已经是组里的“技术能手”了,棉苗定苗时,他的手里上下翻飞,株距行距分毫不差;给棉花打顶,他一眼就能看出哪株该掐,哪株该留。

我跟着他学,笨手笨脚的,经常把棉苗不是留稠就是留稀,他也不恼,只是笑着说:“别急,土地不骗你,你对它上心,它才给你长好棉桃。”

在大田干了两年,我眼看着挣不上多少钱,心里又慌了。那时候团场开始有人外出打工,说大城市工资高,能挣到在团场半年的钱。

我跟老孙商量,他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去,这地我刚摸透,今年棉花产量肯定能超去年,出去打工万一干不好,回来地都没了。”

我没听他的,收拾了行李就去了乌鲁木齐,干的都是力气活,钱没挣多少,还受了不少委屈。

有次发烧到39度,躺在宿舍里没人管,我摸着口袋里皱巴巴的钱,突然就想起老孙说的“土地不骗人”——至少在团场,累了能躺在田埂上晒太阳,饿了能回家吃口热饭。

而老孙呢,在我外出打工的那几年,把承包的地种得有声有色。别人的棉花亩产200百斤,他能种出三百多斤;别人抱怨病虫害多,他早就摸索出了“提前打药、科学施肥”的法子。

连队为了树典型,经常让他给其他承包户讲课,他拿着小黑板,在大田里比划着说:“棉花跟人一样,得知道它啥时候渴,啥时候饿,不能瞎折腾。”

后来上面直接把他提为副连长,管全连的农业生产。

我在城里听说这事时,正啃着冷馒头,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当年我看不起的“种地”,反倒让老孙走出了一条稳当路。

几年后,我实在受不了打工的漂泊,又回了团场。凭着在外面攒下的“见识”,我找了份治安员的工作,每天协助民警干活,调解邻里矛盾。

因为我做事认真,勤快,后来被调到一个连队当政工员,也算成了干部。

那时候老孙已经在副连长的位置上干了五年多,连队的棉花产量年年是团场第一,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我们偶尔在团部开会碰到,他还会跟我打趣:“怎么样,还是团场好把?”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总有点不服气——我总觉得自己还能再“折腾”出点不一样的。

2014年,团场调我去一家事业单位当政工员。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每天写材料、开会议,按理说这是多少人羡慕的“铁饭碗”,可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在连队待惯了,听惯了棉田的风声,闻惯了泥土的味道,突然让我朝九晚五、按部就班的,反倒像丢了魂。

没跟家里人商量,我就打了报告,要求回连队继续当政工员。领导劝我:“事业单位多稳定,回连队多辛苦。”

我却轴着劲说:“我跟连队的人熟,跟土地也熟,在那干活踏实。”

现在想想,当时的“踏实”,或许只是我逃避安稳的借口。 2017年,团场出了新政策:年满55周岁或工龄满30年的干部可以退休。

老孙正好够30年工龄,顺顺当当退了休——那年他还不到50岁,成了团场最年轻的退休干部之一。

更让人羡慕的是,他退休后没闲着,又在一家农业公司找了份技术顾问的工作,一个月能拿两份工资,日子过得滋滋润润。

而我呢,因为从事业单位回了连队,后来连队GG,我又成了职工,分了40亩地。春天播种,夏天滴水,秋天收棉花,每年头里还要交不菲的养老保险。

看着存折上的钱,再想想老孙——他拿着退休金四处旅游,朋友圈里晒的都是内地的风景;我却还在地里刨食,勉强维持生活。

有时候在地头休息,我会望着远处的棉田发呆:如果1985年我没上高中,直接当职工;如果2014年我没从事业单位回来,现在会不会也跟老孙一样,过着衣食无忧的退休生活?

可人生没有“如果”,就像团场的土地,种下去的种子长什么样,收成就什么样,后悔也没用。

我和老孙的人生,像团场戈壁上的两条路:他选了一条笔直的、贴着土地的路,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出了风景;我选了一条绕着圈的、总想往上跳的路,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是回到了起点。

其实仔细想想,我们的差异,从来不是“读书”和“种地”的对错,而是对“生活”的理解不同。

老孙懂土地的脾气,也懂自己的脾气——他知道自己擅长什么,愿意沉下心把一件事做好,不贪多,不急躁,就像他种棉花,知道什么时候该浇水,什么时候该施肥,从不瞎折腾;而我呢,总想着“跳出当下”,总觉得“别处的风景更好”,却忘了“把当下的事做好”才是最实在的道理。

团场的日子就像戈壁上的胡杨,看着慢,实则韧劲十足。它不会亏待那些踏实做事的人,也不会纵容那些好高骛远的人。老孙的“幸运”,不是因为他没上学,而是因为他守住了自己的节奏,把一件事做到了极致;我的“兜兜转转”,也不是因为我选错了路,而是因为我太急着赶路,忘了抬头看方向,也忘了低头看脚下的土地。

现在我也想通了,种地虽然辛苦,但春天看着棉苗破土,秋天看着棉桃挂满枝头,心里也踏实。

偶尔碰到老孙,他还会跟我分享旅游的见闻,我也会跟他聊地里的收成。我们的人生虽然不一样,但都在团场的土地上扎了根,都在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这就够了。

毕竟,人生不是赛跑,不是谁跑得多快、爬得多高就赢了。能找到自己的节奏,把日子过踏实,把心里的事想明白,就是最好的生活。

来源:修为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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