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老公失忆了,只记得他的女助理,还要和我离婚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9 14:45 1

摘要:电话那头是顾景琛的特助陈铭,语气焦急:“叶总,顾总乘坐的私人飞机出了意外,现在人在中心医院。”

结婚三年,他飞机失忆,唯独忘了我,只记得他的新助理。

他冷着脸对我说:“离婚吧,我要娶她。”

我看着他护着那个女人的样子,笑了:“好,如你所愿。”

我签了字,拿钱走人,彻底消失。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一蹶不振,等着看我的笑话。

直到我的新公司横空出世,势头碾压他的帝国。

直到他破产重伤,在雨夜里苦苦哀求见我一面。

01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开完一场并购会议。

电话那头是顾景琛的特助陈铭,语气焦急:“叶总,顾总乘坐的私人飞机出了意外,现在人在中心医院。”

我指尖一顿,冷静地回:“我马上到。”

半小时后,我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的却是顾景琛紧紧握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眼神温柔得像能溺死人。

而那女人,是他入职不到半年的助理,苏婉清。

顾景琛抬头看见我,目光陌生而冷淡:“你是谁?”

我站在原地,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结婚三年,共同创业五年,从校园到婚纱整整八年——他现在问我,你是谁。

医生站在一旁,语气谨慎:“顾先生遭遇严重撞击,头部受伤,出现了选择性失忆症状。目前……他只记得苏小姐。”

苏婉清怯怯地抽出手,却被顾景琛更紧地握住。

他看向我,语气不容置疑:“不管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现在都不重要了。我要和婉清在一起,我们离婚吧。”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倾尽一切去爱、去支持的男人。

然后我轻轻点头:

“好,明天让律师联系我。”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顾景琛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愣了一瞬,突然喊道:“等等!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回头,微微一笑:

“顾景琛,祝你得偿所愿。”

“千万别后悔。”

走出医院,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反而有一种奇异的麻木。

手机在包里震动不休,大多是公司元老和顾景琛母亲打来的。我没接,只是坐进车里,任由思绪飘远。

我和顾景琛,也曾有过羡煞旁人的好时光。

大学校园里,他是计算机系的天才学长,我是经济管理系的新生代表。

一场辩论赛,我们是对手,争得面红耳赤,赛后他却堵在我回宿舍的路上,眼睛亮得惊人:“叶知秋,你的逻辑思维很强,有没有兴趣一起做个项目?”

后来才知道,他那时家境骤变,父亲生意失败,欠下巨债,他急需赚钱。我被他眼中的倔强和光芒吸引,一头扎了进去。

我们联手拿下了大学生创业大赛的头奖,用那笔不菲的奖金和没日没夜敲代码做方案换来的投资,创立了“景秋科技”。

最初的日子,挤在狭窄的出租屋里,吃一顿饱一顿。他负责技术攻坚,我负责跑市场、拉投资、处理一切杂事。

被客户拒之门外、被投资人嘲讽是常事,最难的时候,我们连服务器租金都交不起,是我偷偷当掉了母亲留给我的一条项链。

公司终于有点起色时,他抱着我,声音哽咽:“知秋,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等我将来出息了,一定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

求婚是在公司拿到A轮融资的那天晚上。他在我们最初租的那个小办公室里,用代码在屏幕上打出漫天的星辰和“Marry Me, Zhiqiu”,单膝跪地,手里拿着的是一枚小小的铂金素圈。

“现在我还买不起大钻戒,委屈你了。但我保证,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说我不委屈。那一刻,心里的甜是真的,相信未来也是真的。

婚礼简单却温馨。婚后第三年,景秋科技成功上市,市值惊人。

我们搬进了顶层公寓,他确实给了我“好日子”,却也越来越忙,忙到常常忘记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忙到在我生日那天还在国外开视频会议。

我以为这就是成功必须付出的代价,努力做好他的贤内助,稳住公司大局,打理家庭,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苏婉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半年前,他亲自面试招进来的总裁助理,名校毕业,清新脱俗,据说家境贫寒但自强不息。顾景琛曾在我面前夸她:“小苏这姑娘不错,有点像当年的你,韧劲十足。”

我当时还笑,觉得他能欣赏努力的人,是好事。

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讽刺。

像当年的我?所以他是在她身上,寻找我早已被商海沉浮磨砺掉的“单纯”和“依赖感”吗?

眼泪终于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却被我死死逼了回去。

为一段早已变质、对方甚至干脆遗忘的感情流泪,不值。

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跳跃着“婆婆”二字。

我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

“知秋!景琛怎么样了?我刚下飞机才知道消息!那个苏婉清又是怎么回事?!”婆婆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毫不作伪的关切。

顾母一直待我极好,几乎把我当亲女儿疼。顾家落魄时,我陪在顾景琛身边,她曾拉着我的手说:“知秋,景琛能娶到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妈,您别急。”我尽量让声音平稳,“他身体没大碍,只是头部受伤,有些……记忆混乱。”

我顿了顿,选择直说:“他不记得我了,只记得苏助理。现在,他坚持要和我离婚,和她在一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怒声:“他疯了?!失忆就能胡作非为吗?!知秋你别怕,有妈在,我看他敢!”

“妈,”我轻声打断她,“我想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顾母又是一静,语气沉了下来:“知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的心猛地一沉。

婆婆的反应,似乎不仅仅是出于对儿子的了解和对我的维护。

“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母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愧疚:“我也是前段时间才隐约察觉……景琛他……好像对这助理过于上心了。送过几次贵重礼物,还以她的名义买了套公寓……我敲打过他,他却说我想多了,只是欣赏下属的能力……”

原来如此。

失忆?选择性失忆?

或许潜意识里,他早就想挣脱“叶知秋”这个名字带来的束缚和压力,苏婉清的柔弱和崇拜,恰好满足了他大男人的虚荣心和保护欲。这场意外,不过给了他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他可以理所当然地抛弃过去,包括我。

最后一丝犹豫和幻想彻底粉碎。

“妈,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我的声音冷了下来,“离婚协议,我会尽快签。至于财产分割,该我的,我一分不会少要。”

不是为了钱,而是为我付出的八年青春,为我曾倾注全部心血的景秋科技。

“知秋!你别冲动!等妈回来再说!那混账东西肯定是脑子撞坏了……”

“妈,”我再次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坚定,“他的脑子或许坏了,但我的没有。”

挂断电话,我直接拨通了私人律师的号码。

“李律师,是我,叶知秋。麻烦你准备一份离婚协议草案。另外,帮我查一下,顾景琛名下近期是否有一套位于云水苑的公寓,过户给一位叫苏婉清的小姐。”

证据?当然要查。

不是为了挽回,而是为了让我能彻底看清,然后,毫无负担地离开。

---

我回到和顾景琛的婚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里曾装满我们的梦想和甜蜜,如今却只剩下冰冷的回忆。我的动作很快,只带走属于我的衣物、书籍和一些私人物品。那些昂贵的珠宝首饰、共同购置的艺术品,我一件未动。

刚收拾到一半,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

门外是风尘仆仆的顾母,眼圈发红,显然是刚从机场赶过来。

“知秋!”她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不能走!这个家不能散!”

她扫了一眼客厅里摆放的行李箱,语气更加激动:“那个混账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恢复记忆……”

“妈,”我轻轻抽出手,扶着她到沙发坐下,“如果他永远恢复不了记忆呢?或者,他根本不想恢复呢?”

顾母一时语塞。

我看着她,真诚地说:“妈,这几年,谢谢您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无论我和顾景琛如何,您永远是我敬重的长辈。”

顾母的眼泪掉了下来:“知秋……是景琛对不起你,是顾家对不起你……可是,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就说放就放吗?公司是你们一起打拼的,现在你要拱手让给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

我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坚持没有意义。至于公司……您放心,我只是离开顾景琛,不是要放弃我应得的一切。景秋科技有我的心血,该我的股份和权益,我会通过律师正常主张。”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李律师发来的初步调查结果。

信息很简短,却坐实了顾母的话。顾景琛确于三个月前,以“奖金”名义,将云水苑一套市值近千万的公寓过户到了苏婉清名下。此外,还有几笔大额消费记录,对象也是苏。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顾母。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站起身:“这个孽障!我这就去医院打死他这个糊涂东西!”

我拉住了她:“妈,没必要了。”

“他现在眼里只有苏婉清,您去闹,只会让他更逆反,更觉得我们是在阻碍他的‘真爱’。”我语气平淡,“您是他母亲,别为了我和他彻底反目。”

顾母看着我冷静得近乎漠然的脸,终于明白我去意已决。

她颓然坐回沙发,喃喃道:“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一定会……”

后悔?

那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拉起行李箱的拉杆:“妈,我走了。您保重身体。”

走出大门,阳光有些刺眼。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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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律师的效率极高,第二天下午,离婚协议的初稿就已经发到了我的邮箱。

条款清晰,逻辑缜密。我没有要求过分掠夺,只是拿回了我的婚前财产,以及婚后我应得的那一部分:景秋科技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是我创始之初就明确持有的),以及几处我们共同投资的不动产中属于我的份额。

对于顾景琛可能赠与苏婉清的那些财产,李律师在邮件末尾备注:“叶总,关于顾先生对第三方的大额赠与,如果您主张追回,我们有很大胜算。这部分需要您明确指示。”

我回复得很简单:“暂不主张。尽快推进离婚协议签署。”

追回?然后呢?跟那对男女继续无休止地纠缠下去?我没有那个时间,更没有那份心情。那些钱,就当是付给顾景琛这八年的青春损失费,虽然,远远不够。

签字的场合选在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我到的时候,顾景琛和苏婉清已经在了。他穿着病号服,外面套了件大衣,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看苏婉清的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苏婉清则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连衣裙,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身边,看到我时,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随即又强自镇定地迎上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者的姿态。

“叶小姐。”她轻声细语地打招呼,仿佛我是个外人。

顾景琛皱了皱眉,似乎对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但最终没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投向我,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协议带来了?”

我把文件夹递过去。

他翻开,看得很快,几乎只是扫了一眼财产分割部分,当看到我并没有追讨他送给苏婉清的那些东西时,他似乎微微松了口气,随即毫不犹豫地在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你的。”他把协议推过来。

我拿起笔,指尖微微一顿。曾经,我们签过无数份文件,创业计划书、投资协议、公司注册表、购房合同……每一次,我们都并肩而坐,偶尔还会相视一笑。而今天,这份终结一切的协议,他却和另一个女人坐在一起,看着我签。

真是恍如隔世。

我没有犹豫,在乙方落款处,签下了“叶知秋”三个字。

笔锋凌厉,毫不拖泥带水。

从此,一刀两断。

“股份转让和资金划拨,李律师会跟进处理。”我收起自己那份协议,站起身,“祝二位幸福。”

说完,我转身离开。

“叶小姐!”苏婉清突然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怯怯的,却又掩不住好奇的试探:“你……你真的就这么放弃了?你不爱景琛了吗?”

我终于回头,目光平静地掠过她,最终落在顾景琛脸上,他似乎也因为这个问题而微微愣神。

我忽然笑了笑,清晰地说道:

“垃圾回收这种事,还是苏小姐你比较专业。”

“我就不抢了。”

无视身后瞬间僵住的两人和顾景琛陡然变色的脸,我推开门,走进了午后的阳光里。

胸中那口憋了许久的浊气,终于彻底吐出。

---

离开咖啡馆,我没有回和顾景琛的婚房,而是直接驱车去了城东的一套公寓。

这是我早年用自己的积蓄秘密购置的产业,连顾景琛都不知道。装修简洁大气,视野开阔,能俯瞰大半个城市的风景。

站在落地窗前,我看着脚下车水马龙,心中一片平静。

离婚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是该为自己而活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慵懒又带着几分锐利的男声:“稀客啊,叶总。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听说你家顾总最近出了点小意外,还闹着要换老婆?”

消息传得真快。打电话的人叫秦昊,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当初创业赛的评委之一,家境优渥,自己搞风投,眼光毒辣,说话也从不客气。当年他就评价过顾景琛:“能力有,野心更大,知秋,你小心以后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

我当时还笑他多想。

现在想来,他一语成谶。

“学长消息灵通。”我语气平淡,“换老婆是他的自由。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以前提过的那个‘晨曦计划’,还缺合伙人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秦昊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你要出来单干?景秋的股份呢?”

“该我的,没人能动。”我淡淡道,“但我需要一个新的起点,一个完全属于我叶知秋的标签。”

秦昊笑了,带着几分兴奋:“就等你这句话了!‘晨曦’一直给你留着位置呢。什么时候过来聊聊?我带团队等你。”

“明天上午九点,你办公室见。”

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脑,开始查阅“晨曦计划”的全部资料。这是一个专注于人工智能和新兴科技应用的投资孵化平台,理念前沿,正好与我这些年的积累和判断不谋而合。

忙碌起来,时间过得飞快。

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才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有顾母的,也有几个景秋科技老部下的,我都没回。

倒是微信上跳出一条新消息,来自苏婉清。

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医院病房的窗台上,放着一盆精致的小雏菊。顾景琛的手出镜,正温柔地给花浇水。配文是:【景琛说,雏菊代表纯洁和希望,就像我们的新开始。他说以前从来不会留意这些小事呢。谢谢你的放手,叶姐姐。】

我看着那条信息,几乎能想象出她发出这条信息时,脸上那副故作天真又带着炫耀的表情。

以前顾景琛当然不会留意这些。 他忙得脚不沾地,家里的一切都是我打理。他甚至连水仙和蒜苗都分不清。 现在倒有闲情逸致陪小白花玩情调了。

我笑了笑,手指一动,回了两个字:

【已阅。】

然后干脆利落地将她的账号拉入了黑名单。

世界清静了。

我的新开始,不需要任何人的“谢谢”,更不需要旁观者的指指点点。

它只需要我的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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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过了半年。

这半年里,我全身心扑在“晨曦资本”上。凭借过往的经验和人脉,加上秦昊的鼎力支持,很快就在投资界崭露头角,成功孵化了两个极具潜力的AI项目,声名鹊起。

我不再是“顾太太”,而是“叶总”。

偶尔,会从财经新闻或者旧友口中听到一些关于顾景琛和景秋科技的消息。

听说他和苏婉清确实在一起了,高调出双入对。听说他为了博红颜一笑,投资了苏婉清完全不懂行的时尚产业,亏了不少。听说公司里几位跟随我们多年的元老,因不满他越来越任性的决策和苏婉清逐渐插手公司事务,先后提出了辞职。

景秋科技的股价,在这半年里,跌跌不休。

我听着,内心毫无波澜。他过得好与坏,早已与我无关。

直到一个深夜,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以为是工作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我几乎快要遗忘的、带着浓重酒意和沙哑疲惫的声音。

“……知秋?”

是顾景琛。

我的眉头瞬间蹙紧,第一反应就是挂断。

“别挂!”他像是有所预感,急急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混乱,“我……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毕业那天晚上……我们……我们在学校操场……你说……”

我的手指顿在了挂断键上方。

毕业那晚,他在操场上抱着我,因为家庭的压力和未来的迷茫,哭得像个孩子。是我一遍遍告诉他:“顾景琛,我相信你,你一定能闯出一片天。”

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往事,因为他这句话,猛地撕开了一个口子。

但也仅仅是片刻。

“顾总,”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打错了。”

“不!我没有!”他急切地反驳,呼吸粗重,“我知道是你!知秋……我……我最近总是梦到以前……梦到我们挤在出租屋里吃泡面……梦到你为了帮我拉投资,喝到胃出血进医院……我……”

他的声音哽咽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他混乱的自语和玻璃瓶碰撞的声音,显然醉得不轻。

“苏婉清呢?”我冷冷地问,“你的纯洁和希望呢?不去给她浇花了?”

那头瞬间沉默了下去,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好久,他才喃喃道:“她……她不懂……她只知道要钱、买包、插手公司的事……那些元老都走了……公司现在……”

“顾景琛,”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卖惨,“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酒后失忆不是你的免罪金牌。忘了我也不是你最混蛋的地方,忘了责任、忘了初心、忘了和你一起打江山的人,才是。”

“痛苦吗?”我轻轻地问,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忍着。”

“别再打给我。否则,下次接电话的会是我的律师。”

说完,我干脆地挂断了电话,并将这个号码一并拉黑。

手机屏幕暗下去,倒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

后悔了?

可惜,太晚了。

我已经向前走了很远,远到再也听不见身后的呜咽。

拉黑顾景琛后,我的世界重新恢复了清净。

“晨曦资本”的发展势头越来越好,我和秦昊联手投的几个项目都进入了高速成长期,在业内声名鹊起。忙碌让我充实,也让我无暇他顾。

偶尔,还是会从一些渠道听到顾景琛的消息。

听说他试图挽回出走的元老,但收效甚微。听说他和苏婉清开始频繁争吵,有一次甚至在公司走廊上都能听到苏婉清的哭闹声。听说景秋科技因为几个重大决策失误,现金流出现了严重问题,股价一跌再跌。

秦昊有一次在饭局上,晃着酒杯,似笑非笑地跟我说:“听说顾景琛最近在到处找投资人救火,碰了一鼻子灰。有人把他引荐到我这儿,你猜我怎么着?”

我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加了百分之二百的利息?”

“啧,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秦昊挑眉,“我直接让前台告诉他,秦总不在,陪‘晨曦资本’的叶总去南极考察项目了,归期未定。”

我失笑:“缺德。”

“彼此彼此。”秦昊举杯,“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庆祝某些人眼瞎心盲,自掘坟墓啊。”

我举杯与他轻轻一碰,心里平静无波。顾景琛的困境,在我听来已与陌生人的新闻无异。

直到那天深夜,我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手机再次疯狂震动起来。

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下意识想挂断,但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却不是顾景琛,而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带着哭腔的女声——是苏婉清。

“叶…叶知秋!怎么办……景琛他……他出事了!”她语无伦次,背景音一片嘈杂,夹杂着刺耳的警笛声。

我的心脏莫名一缩,但声音依旧冷静:“出事就打120,打110,打给我有什么用?”

“他……他喝了酒……开车出去……说是要去找你……然后……然后就……”苏婉清的声音被巨大的哭声淹没,“撞了……好多血……怎么办啊叶知秋……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

我的手指瞬间冰凉。

找我?

深夜酒驾,去找我?

真是天大的笑话。

“苏小姐,”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他是你的丈夫,是死是活,都是你的责任,与我无关。请不要再打扰我。”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指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活该。 他自作自受。 他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我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

可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许多画面:大学时他骑着二手自行车载着我穿过林荫道;创业初期我们共吃一盒泡面;他拿到第一笔投资时抱着我兴奋地转圈……

那些好的、坏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将我淹没。

但我很快掐灭了这些软弱的念头。

是他先不要我的。 是他选择了苏婉清。 是他把我们过去的一切贬得一文不值。

现在他出了事,凭什么来搅乱我的生活?

我强迫自己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处理未完的工作邮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第二天一早,消息还是传来了。

财经新闻和社会新闻版块几乎同时炸开。

【景秋科技总裁顾景琛深夜酒驾,豪车撞毁高架护栏,重伤昏迷!】 【昔日科技新贵疑陷破产危机,深夜买醉酿惨剧!】 【爱情事业双失意?顾景琛车祸现场惨烈,同行神秘女子并非其妻?】

新闻配图打了马赛克,但依然能看出车祸现场的触目惊心,以及被记者围堵、狼狈不堪的苏婉清。

秦昊的电话立刻追了过来:“看到了?”

“嗯。”

“什么感觉?”

我沉默了片刻,如实回答:“没什么感觉。”

非要说有,那大概是一种荒诞的唏嘘。曾经那样骄傲、那样有能力的一个人,竟然会把自己作到这步田地。

“听说伤得很重,腿可能保不住,就算醒了,以后能不能站起来也难说。”秦昊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同情,“苏婉清在医院哭天抢地,但听说已经在偷偷联系律师,咨询离婚和财产分割的事情了。”

我一点也不意外。

所谓的“纯洁和希望”,在巨大的风险和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知秋,”秦昊的声音严肃了些,“我提醒你,顾景琛现在这情况,景秋科技算是彻底完了。可能会有很多记者想去挖你的反应,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知道。”我淡淡道,“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挂断电话,我关闭了所有的新闻推送。

他的报应来了。

但我的生活,还要继续。

--

顾景琛车祸重伤的消息,果然引发了轩然大波。

一连几天,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甚嚣尘上。有同情他的,有嘲讽他的,更多是分析景秋科技即将面临的破产清算。

我的手机一度被打爆,有探听虚实的,有寻求合作的(认为晨曦资本可以趁机吞并景秋的部分优质资产),甚至还有几家媒体想方设法要采访我,问我作为前妻有何感想。

我一概拒之门外,并通过“晨曦资本”的官方账号发布了一条简短声明:“叶知秋女士已与顾景琛先生解除婚姻关系多年,对其私人事务不予置评。晨曦资本目前运营良好,专注于自身业务发展,暂无其他计划。”

态度明确,划清界限。

我的冷漠,反而让那些想看“前妻痛心疾首”或“豪门恩怨续集”的人失望了。

期间,顾母给我打过一次电话。

老人的声音苍老疲惫了许多,带着哽咽:“知秋……我知道我没脸再找你……景琛他……他是自作孽……可是……”

她说不下去,只是在电话那头低声啜泣。

我心里有些发酸。对这个老人,我是有感情的。

“妈,”我依旧用了这个称呼,“您保重身体。如果需要好的医生或者法律援助,我可以帮您介绍。”

我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

顾母哭了很久,最终只是喃喃道:“好孩子……是顾家没福气……你过得好,妈就……就安心了……”

挂了电话,我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繁华而冷漠的城市。

曾经,我和顾景琛是这里的弄潮儿,并肩而立。 如今,他在深渊挣扎,而我,已站在了新的高度。

秦昊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景秋的核心技术团队,差不多可以接收了。价格比预想的还低,真是捡漏。”

我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利落地签上名字。

“嗯,后续整合的事情你多费心。”

秦昊看着我,忽然笑了笑:“真的一点都不难过了?”

我抬眼看他,反问道:“你会为打翻了的牛奶难过多久?”

秦昊耸耸肩:“起码会懊恼一秒,毕竟也是钱买的。”

我被他的比喻逗笑了,合上文件夹:“那我可能比较冷血。牛奶馊了,打翻了正好,省得我动手倒。”

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我的语气平静而坚定:

“他走他的绝路,我过我的独木桥。”

“早就两不相干了。”

是的,早已两不相干。

那个曾经为爱痴狂、为家庭付出一切的叶知秋,已经死在了顾景琛失忆后决意离婚的那一天。

活下来的,是晨曦资本的叶总。

冷静,清醒,目标明确,只为自己的事业和未来而战。

顾景琛是生是死,是辉煌是落魄,都再也惊不起她心中半点涟漪。

她已走远,绝不会回头。

时间是最好的稀释剂,也是最公正的裁判。

顾景琛车祸事件引发的喧嚣,在几个月后逐渐平息,被新的财经新闻和八卦谈资所取代。

景秋科技最终没能逃过破产清算的命运。昔日的行业新星,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短暂绚烂后便沉寂于黑暗。其核心资产和技术专利被几家巨头瓜分,其中最大的一块,由“晨曦资本”牵头吃下,整合过程干净利落,被业界誉为一场经典的“秃鹫投资”。

秦昊在庆功宴上举杯:“这一仗打得漂亮!既得了实惠,又报了仇,痛快!”

我与他碰杯,浅笑:“是投资,不是报仇。别搞混了。”

秦昊挑眉,不置可否。

至于顾景琛,听说他昏迷了将近一个月才醒过来。命保住了,但腿部落下了永久性的损伤,需要依靠轮椅和拐杖行动。苏婉清在他醒来后不久,就正式提出了离婚,据说分割走了他最后所剩无几的、易于变现的现金资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些消息,像风一样吹过我的耳边,没有停留。

我的生活被新的项目、新的挑战、新的高峰填满。“晨曦资本”在我的执掌下,规模和价值早已超越了昔日的景秋科技。我频繁出现在财经杂志的封面上,标题多是“投资界黑马”、“AI赛道女王”、“从废墟中重生的商业传奇”。

我很少再想起顾景琛。他成了我人生书卷里被彻底翻过去的一章,或许偶尔会看到章节名,却不会再阅读其中的内容。

直到一个秋日的午后。

我去人民医院探望一个因公受伤的项目负责人。处理完事务,刚走到住院部大厅,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顾景琛。

他坐在轮椅上,由一个护工推着,正低着头,似乎在等待取药。他瘦了很多,脸颊凹陷下去,以往锐利自信的眼神变得灰暗而空洞,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挥之不去的颓丧和病气里。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总裁,此刻只剩下被生活重击后的狼狈和苍老。

推着轮椅的护工似乎有些不耐烦,低声催促着什么。

他恍若未闻,只是呆呆地看着地面。

我脚步未停,正准备目不斜视地从旁边走过,他却仿佛心有灵犀般,猛地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里面闪过极度复杂的情绪——震惊、羞愧、悔恨、痛苦,最后全都化为一种近乎卑微的乞求,嘴唇嗫嚅着,似乎想叫我的名字。

“知……”

我平静地移开了目光,仿佛只是看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了大门外灿烂的阳光里。

没有回头。

一次也没有。

身后那道灼热、绝望、期盼的目光,被我彻底抛在了那片消毒水气味弥漫的、代表着痛苦和失去的阴影里。

走出医院,秋日的阳光温暖而和煦,洒在身上,驱散了从医院带出来的最后一丝寒意。

手机响起,是秦昊。

“在哪儿呢?有个好消息,‘智眸’项目的B轮融资谈妥了,对方条件非常优厚,就等你回来拍板了!”

“刚从医院出来,马上回公司。”我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语气轻快而充满力量,“准备好合同,我半小时后到。”

引擎启动,车辆平稳地汇入车流。

后视镜里,医院的大门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我的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

道路宽阔,未来可期。

来源:小溪边的梨树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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