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33岁,闺蜜怂恿我和老公离婚,离婚后,我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6 16:39 1

摘要:周诚把最后一块牛排切好,放进我盘子里的时候,苏晴的微信弹了出来。

周诚把最后一块牛排切好,放进我盘子里的时候,苏晴的微信弹了出来。

“怎么样,年度大餐还满意吗?”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她那张永远带着三分讥诮七分关切的脸。

我抬头看了一眼周诚。

他正低头专注地刷着手机,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手指飞快地滑动,像是怕错过一个亿的项目。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七周年纪念日。

餐厅是他订的,市中心人均一千二的网红西餐厅,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空气里浮动着黄油和迷迭香的混合气味,很高级,也很疏离。

我叉起那块他切好的牛排,肉质很好,但已经凉了。

就像我们的婚姻。

我回苏晴:“就那样吧,他全程在看手机。”

几乎是秒回,苏晴发来一个“抱抱”的表情,跟着一条长语音。

“晚晚,我都替你觉得累。你图什么啊?图他会赚钱?可他的钱也没花在你心坎上。图他对你好?一个纪念日都心不在焉的男人,能好到哪儿去?”

她的声音穿透力很强,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我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小,贴在耳边听。

周诚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跟谁聊天呢?”

“苏晴。”

他“哦”了一声,没什么表情,又把视线转回了手机屏幕。

那块价值不菲的牛排,在我嘴里嚼着,像一块浸透了冷油的蜡。

心里那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

我放下刀叉,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周诚,我们聊聊吧。”

他终于把手机扣在了桌上,身体往后靠了靠,摆出一个愿意倾听的姿态。

“聊什么?”

“你觉得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他皱眉,似乎没听懂,“什么叫这样?”

“就是这样,”我指了指桌上的残羹冷炙,指了指他那部比我还有吸引力的手机,“结婚七年,我们之间除了孩子和账单,还剩下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林晚,你又要开始了是不是?我每天上班累死累活,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让你和孩子过得好一点吗?”

又是这套说辞。

每次我们吵架,他都用这套逻辑把我堵得哑口无言。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酸涩,“我没否认你的付出。但周诚,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你直说。”

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好好跟我吃顿饭,想要你记得我爱吃提拉米苏而不是歌剧院,想要你出差回来先抱抱我而不是先冲进书房。

可这些话,我说不出口。

说出来,就好像在乞讨。

最后,我只说了一句:“我想要你多关心我一点。”

他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怎么不关心你了?你上个月说想换个新的数位板,我不是给你转钱了吗?一万二,我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原来在他眼里,关心是可以量化的。

一万二,买断了我所有宣之于口和未宣之于口的情绪。

这顿饭,最后不欢而散。

回去的车上,我们全程无言。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倒退,像一场盛大又空洞的默片。

到家停好车,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明明灭灭,空气里有股潮湿的霉味。

他去后备箱拿东西,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好陌生。

苏晴的微信又来了。

“到家了吗?吵架了?”

我回:“嗯。”

“活该,早该吵一架了。有些男人,你不好好敲打敲打,他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晚晚,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就是太能忍了,才把他惯成现在这样。你得让他知道,你不是非他不可。”

我看着那行字,愣住了。

不是非他不可。

这六个字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我心里某个尘封已久的开关。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周诚倒是睡得很香,甚至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苏晴的话,和这七年婚姻里的点点滴滴。

第二天是周六,我醒得很早。

周诚还在睡。我轻手轻脚地起床,给他和孩子准备早餐。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平静得让人心慌。

我把熬好的粥端上桌,“我妈最近腰不好,我想给她一万块钱,让她去理疗推拿一下。”

发完,我把手机扣在桌上,心脏“怦怦”直跳。

这是苏晴给我出的主意。

她说:“你得测试一下,在他心里,你娘家到底占多少分量。钱是最好的试金石。”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周诚睡眼惺忪地从卧室走出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

“你妈腰不好,去医院看啊,做什么理疗推拿?那都是骗人的。”

“就是年纪大了,腰肌劳损,医生也说多休息,配合理疗会好一点。”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一万块?”他把手机扔在餐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林晚,你当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上个月不是刚给你换了数'位板吗?这个月房贷车贷,孩子兴趣班的费用,哪一笔不要钱?”

我的手,在桌子底下悄悄攥成了拳头。

“那是给我妈的,又不是给我。”

“给你妈不就是给你?你妈有退休金,你弟不是也在赚钱吗?怎么就非要我们出这个钱?”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插进我的心口。

我被他这种蛮不讲理的斗争逻辑气得直想笑。

“周诚,那是我妈!我给她点钱怎么了?我用我自己赚的钱不行吗?”

“你赚的钱?”他嗤笑一声,“你画那几张插画能挣几个钱?这个家主要靠谁,你心里没数吗?”

这句话,彻底把我点燃了。

怒火中烧,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他:“周诚,你再说一遍?”

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别过脸去,语气软了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家里的开销大,我们得计划着来。”

“所以,给我妈的一万块,就不在你的计划里,是吗?”

他沉默了。

这种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伤人。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拿起手机,给苏晴发了条消息。

“苏晴,你说的对,也许我真的错了。”

苏晴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

“怎么了宝宝?他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我走到阳台,关上玻璃门,把周诚和这个家的喧嚣隔绝在外。

“他不同意给钱。”我把刚才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苏晴气得破口大骂。

“我靠!周诚他还是不是人啊?一个月挣好几万,一万块钱都不给你妈?他自己买个破键盘都七八千,眼睛都不眨一下!”

“晚晚,这种男人,你还留着过年吗?自私、刻薄、不尊重你,不尊重你家人!离婚!必须离婚!”

“离婚”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么轻易,又那么有煽动性。

我靠在冰冷的玻璃门上,看着楼下花园里追逐嬉闹的孩子,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可是……孩子怎么办?”

“孩子当然跟你!他那么忙,有时间带孩子吗?法院也会判给你的。你怕什么?你现在有自己的事业,虽然挣得不多,但养活自己和孩子没问题。离开他,你只会过得更好!”

“你忘了你大学时候的样子了吗?那么自信,那么有光芒。现在呢?被婚姻磋磨成什么样了?你看看你的手,整天洗洗涮涮,都粗糙了。”

她的话,句句戳在我心窝子上。

是啊,我有多久没给自己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了?有多久没好好画过一幅只为取悦自己的画了?

挂了电话,我在阳台站了很久。

冷风吹干了我的眼泪,也吹硬了我的心。

我走回客厅,周诚已经吃完了早餐,正在换鞋准备出门。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你要出去?”

“不,”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周诚,我们离婚吧。”

他像是没听清,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

空气瞬间凝固了。

周诚换鞋的动作停住了,他直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林晚,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我很清醒。”我的声音异常平静,“这日子,我过够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但没有一丝挽留。

“行,林晚,你行。”他点点头,冷笑一声,“离就离,谁怕谁?房子归我,车子归我,我补你六十万。孩子你愿意带就带走。”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

心里某个角落,最后一丝期待也熄灭了。

“好。”

那天下午,我就搬了出去。

苏晴开车来帮我。

她一边帮我把箱子塞进后备箱,一边愤愤不平地骂着。

“六十万?打发叫花子呢?这房子婚后买的,最起码一半是你的!现在市价怎么也得五百万,他给你六十万就把你扫地出门了?”

“晚晚,你就是太傻太心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找律师!”

我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一点点远去,心里空落落的。

“算了,苏晴,我不想再跟他纠缠了,太累了。”

“你累?你就是包子!活该被他欺负!”苏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

她帮我找了个离她家不远的小区,租了个一室一厅。

房子不大,但很温馨。

安顿下来的第一个晚上,苏晴拎着两瓶红酒和一大堆吃的过来给我暖房。

我们坐在地毯上,像大学时一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来,为我们晚晚脱离苦海,重获新生,干杯!”苏晴举起酒杯,笑得像朵花。

我也挤出一个笑容,跟她碰了碰杯。

酒精上头,我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和不甘,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

“苏晴,我是不是很失败?把自己的生活过成了一团糟。”

“胡说!”她拍着我的背,语气坚定,“你才不失败!失败的是周诚,是他不懂得珍惜!你这么好,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离开他,是你的新生。你以后就专心搞事业,把你的画画捡起来,做个闪闪发光的独立女性!让他后悔去吧!”

她的话像一针强心剂,给了我莫大的安慰和鼓励。

那段时间,苏琴几乎天天陪着我。

陪我逛街,陪我看电影,给我介绍新的客户。

在她的帮助下,我的生活好像真的在一点点变好。

我接了几个商业插画的单子,赚了三万多块钱,虽然不多,但让我找回了一点自信。

我和周诚的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天很蓝。

我走出民政局,抬头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阳,感觉像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苏晴在门口等我,一见我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恭喜你,林晚女士,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我笑了笑,心里却说不上是轻松还是沉重。

七年的感情,最终变成手里这本薄薄的红本子。

苏晴提议去庆祝一下。

我们去了那家我一直想去但周诚总说性价比不高的日料店。

刺身很新鲜,清酒也很好喝。

苏晴举着杯子,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晚晚,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把手头的几个单子画完,然后想开个自己的工作室。”

“好主意!”她一拍手,“我认识一个朋友,他们公司正好在找合作的插画师,要求还挺高的,不过我觉得你肯定没问题。我帮你问问?”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我由衷地感激她。

“跟我客气什么。”她摆摆手,话锋一转,“对了,周诚那边……你真的就甘心只要那六十万?那房子,你一分钱都不要?”

我摇摇头,“不想要了。我只想快点结束。”

她撇撇嘴,“你啊,就是傻。不过算了,钱没了可以再挣,离开渣男才是最重要的。”

她顿了顿,状似无意地问:“他那六十万,是一次性给你吗?”

“不是,他说分三年付清,每个月给我一万六千多。”

“什么?”苏琴的音量瞬间拔高,“分期?我靠,周诚也太不是东西了吧!他防谁呢?防贼呢?”

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替他解释了一句:“他可能……手头也比较紧吧。”

“紧个屁!”苏晴一脸鄙夷,“他年薪百万,会紧?他就是不想让你好过!晚晚,你听我的,这钱必须一次性要过来,夜长梦多!”

在她的再三怂恿下,我给周诚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很安静。

“有事?”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把苏晴的话转述了一遍,要求他一次性付清那六十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

然后,我听见他一声低低的冷笑。

“林晚,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那个好闺蜜的意思?”

我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六十万,我明天就打给你。不过,林晚,我劝你一句,离你那个闺蜜远一点。”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心里又气又惑。

苏琴凑过来,“怎么样?他怎么说?”

“他同意了,说明天就打给我。”我把他的话告诉了苏晴。

苏晴听完,不屑地“切”了一声。

“他这是恼羞成怒了。自己做错了事,还倒打一耙,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男人啊,都这个德行。”

她拍了拍我的手,“别理他,拿到钱才是正经事。以后跟他,跟他们周家,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第二天,我的银行卡里果然收到了六十万的转账。

看着那一长串的零,我心里五味杂陈。

苏晴比我还高兴,拉着我去商场血拼。

“女人就得对自己好一点!以前舍不得买的,今天全都买回来!”

她给我挑了一条我平时绝不会穿的亮片吊带裙,怂恿我去试。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有些不自在。

“是不是太暴露了?”

“暴露什么呀!多好看!你身材这么好,就该穿出来!”

在她的鼓动下,我买下了那条裙子,还买了很多以前从没尝试过的衣服和化妆品。

花钱的感觉,确实很爽。

那段时间,我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开始学着化妆,学着打扮,学着去社交。

苏晴带我去了很多我以前从没去过的场合,酒吧、派对、各种局。

她告诉我,女人离婚了,更要活得精彩,要让前夫后悔。

我好像真的被她说动了。

我开始在朋友圈发一些光鲜亮丽的照片,美食、美景、精心打扮的自拍。

周诚从来不点赞,也不评论,像个隐形人。

但我知道,他肯定看得到。

有一次,苏晴给我介绍的那个客户,约我在一个私人会所谈合作。

我去的时候,苏晴已经在了。

她穿得比我还隆重,画着精致的浓妆,和几个一看就很有钱的男人谈笑风生。

看到我,她立刻热情地招手。

“晚晚,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总,我跟你提过的,他们公司正在找插画师。”

那个王总看起来四十多岁,挺着个啤酒肚,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他伸出手,在我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林小姐真是年轻漂亮,不像我们这些搞商业的,一个个都愁得未老先先衰。”

我不动声色地抽出手,礼貌地笑了笑。

整个饭局,那个王总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我身上瞟。

苏晴则在一旁不停地活跃气氛,讲一些荤素不忌的段子,把那几个男人逗得哈哈大笑。

我感觉自己像个误入狼群的小白兔,浑身不自在。

合作谈得还算顺利,王总很爽快,当场就表示可以签合同。

但饭局结束后,他却提出要送我回家。

我连忙拒绝:“不用了王总,我朋友会来接我。”

苏晴在一旁使劲给我使眼色,笑着打圆场:“王总,我们晚晚脸皮薄,您别吓着她。今天就先这样,合同的事,我们改天再细聊。”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苏晴。

“你跟那个王总很熟吗?”

“还行吧,一个朋友介绍的。”苏琴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人是有点色,不过人脉广,出手也大方。你别理他就行了,咱们只谈生意,不谈感情。”

我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但苏晴帮我拿下了这么大一个单子,预付款就有五万,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为了庆祝,苏晴提议去她最喜欢的那家酒吧。

酒吧里人声鼎沸,音乐震耳欲聋。

苏晴如鱼得水,很快就和邻桌的几个帅哥打成一片。

我不太适应这种环境,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

中途,我去了一趟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卡座,无意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周诚。

他和一个女的坐在一起,两人靠得很近,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那个女的,我认识,是他们公司的一个同事。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血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离婚才多久?他就找到新的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们,几乎要把手里的酒杯捏碎。

苏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

“我靠!那不是周诚吗?他动作也太快了吧!”

她拉住我,义愤填膺地说:“走!晚晚,我们过去!当面揭穿他这个渣男!”

我被她拽着,身不由己地朝那个卡座走去。

“周诚!”

苏-晴的声音又尖又亮,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诚抬起头,看到我们,明显愣了一下。

他身边的那个女同事,也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挪了挪。

“你们怎么在这?”周诚皱眉。

“我们怎么就不能在这了?”苏晴双手叉腰,像一只斗胜的公鸡,“倒是你,周诚,离婚证的墨水还没干呢,就带着新欢出来潇洒了?你对得起我们晚晚吗?”

周诚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苏晴,这是我跟林晚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我挑拨离间?”苏晴冷笑,“当初是谁怂恿晚晚跟你离婚的?是我!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凤凰男!现在晚晚跟你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告诉你周诚,以后离我们晚晚远一点!”

她这番话说得又快又响,周围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我站在一旁,窘迫得无地自容。

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诚没再理她,而是把目光转向我,眼神复杂。

“林晚,这也是你的意思?”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我的意思吗?

我不知道。

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又酸又涩。

最后,还是周诚身边的那个女同事站了出来,小声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跟周诚哥只是同事,今天项目上线,大家一起出来庆祝一下,其他人去跳舞了。”

苏晴压根不信,“同事?同事需要靠那么近说话吗?骗鬼呢!”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最后,周诚站起身,拉着我走到一边。

“林晚,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我看了看苏晴,她正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去。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走到酒吧外的一个小角落。

晚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也让我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点。

“你最近……过得好吗?”他先开了口。

“挺好的。”我言不由衷。

他沉默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我。

“这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花销大,算我……提前支付的抚养费。”

我看着那张卡,没有接。

“我不需要。”

“拿着吧。”他把卡硬塞进我手里,“你那个闺蜜,不是什么好人,你别什么都听她的。”

又是这句话。

我心里一阵烦躁,“苏晴怎么就不是好人了?我离婚后,一直是她在帮我,陪我!倒是你,周诚,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他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我看不懂的疲惫和失望。

“算了,当我没说。”他叹了口气,“你自己多保重。”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握着那张冰冷的银行卡,站在原地,心里乱成一团麻。

苏晴走了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卡。

“哟,还知道给钱?算他有点良心!二十万,不少了。走,姐姐带你去吃宵夜,庆祝一下!”

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我和周诚坐在图书馆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

他正在给我讲一道我不会的高数题,讲得很认真。

我看着他好看的侧脸,偷偷地笑了。

醒来的时候,枕头湿了一片。

从那以后,我开始刻意和苏晴保持一点距离。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都跟她说,也不再参加她组织的那些灯红酒绿的聚会。

我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工作上。

王总的那个项目,进行得不太顺利。

他总是以各种理由约我见面,吃饭、喝茶,谈的却很少是工作上的事。

有一次,他甚至在饭局上喝多了,借着酒劲想对我动手动脚。

我吓坏了,当场就把一杯水泼在了他脸上,然后落荒而逃。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他们公司法务部的邮件,说我单方面违约,要我赔偿十万块的违约金。

我当时就懵了。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找苏晴。

电话打过去,她却支支吾吾的。

“晚晚啊,这个事……可能有点麻烦。王总那个人,你懂的,比较好面子,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他肯定生气啊。”

“你先别急,我再帮你问问。”

可我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她的回信。

再打电话过去,她就不接了。

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周诚那个女同事打来的。

“林小姐,你好,我是陈静。”

“你好。”

“是这样的,关于你和王总公司的那个合同纠纷,周诚哥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你不用赔偿,合同也解除了。”

我愣住了,“什么?他……他怎么会知道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王总他们公司的一个员工,是周诚哥的学弟,无意中提了一句。”

挂了电话,我心里翻江倒海。

我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周诚。

我给他发了条微信。

“谢谢你。”

过了很久,他才回了两个字。

“不客气。”

又过了几天,我儿子幼儿园要开亲子运动会。

老师在群里发通知,要求父母必须同时到场。

我看着那条通知,犯了难。

我不想去求周诚。

可是不去,孩子肯定会失望。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硬着头皮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听完,沉默了片刻,说:“好,我那天请假过去。”

运动会那天,天气很好。

我和周诚并排站在家长队伍里,像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

儿子看到我们一起来,高兴得又蹦又跳。

在两人三足的比赛中,我和周诚配合得相当默契,竟然拿了第一名。

儿子举着奖牌,笑得合不拢嘴。

运动会结束后,周诚要送我们回家。

我没有拒绝。

车里放着儿子最喜欢的动画片主题曲。

“你……最近怎么样?”还是他先开口。

“还行,挺忙的。”

“那个王总的事,以后多留个心眼。苏晴介绍的人,不一定都靠谱。”他又提起了苏晴。

我没说话。

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大学的时候,苏晴就追过我,你不知道吧?”

我猛地转过头,震惊地看着他。

“什么?”

“我拒绝了她。从那以后,她就总是在你面前有意无意地说我坏话。我以为你分得清,没想到……”

他苦笑了一下,没再往下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苏晴追过周诚?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仔细回想起来,大学时,苏晴确实总是在我耳边念叨,说周诚这种学霸,肯定很无趣,不懂浪漫,让我不要陷进去。

当时我只当她是为我好。

现在想来,只觉得脊背发凉。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周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可能……是嫉妒吧。”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很久。

我把和苏晴认识以来的所有事情,都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变得清晰无比。

她总是在我面前抱怨周诚,放大他的每一个缺点。

她怂恿我测试周诚,激化我们之间的矛盾。

她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不停地给我灌输离婚的念头。

我离婚后,她带我进入一个我完全不熟悉的圈子,让我花钱如流水。

她给我介绍的那个王总,根本就是个陷阱。

而她,从头到尾,都扮演着一个为我着想的“好闺蜜”的角色。

我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可怕。

原来,我一直活在一个她为我精心编织的骗局里。

我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婚姻,拆散了自己的家,而她,就是那个递刀子的人。

我拿起手机,翻出苏晴的微信。

她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昨天发的。

一张在高级餐厅的自拍,配文是:“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下面有一条评论,是王总点的赞。

我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我给她发了条消息。

“我们见一面吧。”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打扮得光鲜亮丽,笑容满面地朝我走来。

“亲爱的,最近忙什么呢?都不找我。”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觉得无比恶心。

我没有跟她废话,直接把手机推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

手机上,是我和周诚的聊天记录。

周诚把他当年拒绝苏晴的聊天截图发给了我。

苏晴看到截图,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这……这是什么?”她还在装。

“苏晴,别装了。”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索性撕破了脸。

“朋友?”她冷笑一声,“林晚,你凭什么跟我当朋友?你一直都看不起我,不是吗?”

“从大学开始,你什么都比我强。成绩比我好,画画比我好,连男人都比我挑得好!周诚那么优秀,凭什么就看上你了?”

“我就是见不得你好!我就是要让你尝尝,从云端掉下来的滋味!”

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插在我的心上。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她对我的好,全都是假的。

她对我的关心,全都是算计。

我站起身,端起桌上的咖啡,毫不犹豫地泼在了她那张扭曲的脸上。

“苏晴,从今天起,我们恩断义绝。”

走出咖啡馆,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仰起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看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代价是惨痛的。

但我一点也不后悔。

至少,我从这场骗局里,清醒了过来。

我没有再去找周诚。

破镜难重圆,这个道理我懂。

我们之间的问题,并不仅仅是因为一个苏晴。

是我自己,在婚姻里迷失了方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才给了她可乘之机。

我开始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我的工作室里。

我租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室,每天画画,接单,生活虽然忙碌,但很充实。

我的插画风格,也从以前的甜美温馨,变得更加有力量,有深度。

我画了一组名为《重生》的系列插画,画的是一个女人在废墟之上,重建自己家园的故事。

没想到,这组画在网上一炮而红。

很多离婚的女性,都在下面留言,说在我的画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了希望。

我的工作室,渐渐有了名气。

找我合作的品牌越来越多,我的收入,也水涨船高。

一年后,我已经可以靠自己,全款买下一套属于自己的小公寓。

搬家的那天,周诚来了。

他帮我把最后一个箱子搬进屋,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恭喜你。”他看着焕然一新的我,眼神里有欣慰,也有落寞。

“谢谢。”

我们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孩子……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总念叨你。”

“我下周去看他。”

我们之间,只剩下孩子这个共同话题。

沉默了很久,他突然开口。

“林晚,我们……”

我打断了他。

“周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我很感谢你,让我成长。但我现在,只想为自己而活。”

他愣住了,随即,释然地笑了。

“好。”

送走他,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我环顾着这个完全属于我的家,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宁。

三十三岁,我离了一场婚,看清了一个人,也找回了自己。

这代价,或许有点大。

但我觉得,值。

毕竟,人生最难得的,不是拥有,而是清醒。

来源:开朗星星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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