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运动几千万的人口损失,到底是谁的责任?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9 02:51 1

摘要:人民英雄纪念碑基座上,金田起义的浮雕刀痕如昨那面从广西乡村升起的义旗,能跻身国家记忆的核心,绝非历史的偶然,而是对其反封建、反侵略内核的庄重背书。

人民英雄纪念碑基座上,金田起义的浮雕刀痕如昨那面从广西乡村升起的义旗,能跻身国家记忆的核心,绝非历史的偶然,而是对其反封建、反侵略内核的庄重背书。

但如今网络空间里,“太平天国造成人口浩劫”“实为乱世祸根”的论调此起彼伏,更有人将数千万人的死亡全算在太平军头上。

人民英雄纪念碑第二块浮雕,金田起义

若翻开清代奏折、文人日记等一手史料细究便会发现,这种说法不仅是对历史的片面解读,更刻意回避了曾国藩等清军将领“以屠城为功”的血腥史实;而太平天国的功绩,也在史料的字缝中藏着不容抹灭的印记。

本文客观描述这个不争的事实,到底谁才是凶手!

晚清江南地区人口大幅衰减是铁一般的事实。

据何炳棣《中国人口史》考证,1851至1864年间,江苏、浙江、安徽等省人口从约4500万骤降至2000万,锐减超半数。

但这笔账,绝不能简单归咎于太平军。曾国藩写给咸丰帝的奏折,清晰记录着清军以屠杀为“战功”的狰狞面目,不是被逼无奈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加入太平天国?

咸丰八年(1858年)湘军攻破九江后,曾国藩在奏折中邀功道:“生擒老贼二百二十一名。每生擒一贼,辄剖肠,剥皮挂树,磔石,见者无不凛凛”。

其上司官文的奏折更是直白描述:“城外勇冲杀而入,该逆(城内军民)无路可奔,号叫之声惨不可闻,自卯至午,歼除净尽……尸骸堆积,流水腥红” 。

所谓“歼除净尽”,实则是对军民不分的屠戮,连官文都不得不编造“其中决无善类”的借口,为屠杀平民开脱 。

太平军没到一处,打先锋,拉人拿物,但高层从没有过屠人的屠城的策略,就是核心圈没有这个意识,而湘军是有的。

咸丰十一年(1861年)安庆之战,曾国藩早在破城前70日便在家书中给曾国荃定下调子:“克城以多杀为妥,不可假仁慈以误大事” 。城破后,他在给咸丰的奏折中得意宣称:“安庆初克,诛戮城贼殆尽,民心归属,大快人心”“城贼诛戮殆尽,并无一名漏网,差快人意” 。

但据其幕僚赵烈文在《能静居士日记》中记载,这场“大快人心”的胜利,实则是“杀贼凡一万余人,男子髻龀以上皆死,……妇女万余俱为掠出”,连七岁以上男性都未能幸免,城中“暴骨如莽,臭气尚郁勃,飞蝇集处,攒黑成片” 。

曾国藩的亲信李榕更坦言,此役“杀毙援贼、城外垒贼、降贼及城中之贼实有四万余人,军兴以来,杀劫此为最重” 。

同治三年(1864年)天京陷落,湘军的暴行达到顶峰。曾国藩在奏折中称“各营生擒逆匪一百三十四名,仅予枭首不足恨,概令剜目凌迟”,甚至炫耀“令兵勇割贼肉生吞” 。

而赵烈文的日记则揭露了真相:“沿街死尸十九皆老者,其幼孩未满二、三岁者亦斫戮以为戏”,湘军“见人即杀,见屋即烧,子女玉帛扫数入于湘军” 。

三十年后,谭嗣同游南京时仍听闻父老愤恨回忆:“金陵遂永穷矣” 。

苏州文人李圭在《漏网喁鱼集》中记载,清军为阻断太平军补给,常“焚粮毁田”,导致“田亩荒芜,粮价腾贵,饿殍遍野”;清廷为筹措军饷,在地方“苛捐杂税倍于往日”,百姓非死于兵祸即死于饥饿。

英国传教士慕维廉在《中国革命纪实》中更直言,杭州城破后“饿死之人比战死之人多十倍” 。

可见,人口锐减是清军屠城、粮荒、瘟疫共同作用的结果,将其全归罪于太平军,是对史料的选择性失明。

太平天国的历史价值,同样在史料中有着坚实支撑,绝非“混乱”二字可以概括。

其反封建的核心主张,在《天朝田亩制度》中明确提出“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虽因战乱未能全面推行,但在部分地区确有实践。清代官员张德坚编撰的《贼情汇纂》(专为“剿贼”而作的史料)记载:“皖省某县,贼令农户计口授田,每亩纳粮二斗,较清廷赋税轻半”。

这种打破封建土地兼并的尝试,比晚清任何改良都更贴近底层诉求。

洪仁玕撰写的《资政新篇》,更是近代中国第一个系统的近代化方案。其中“兴车马之利”“兴银行”“兴器皿技艺”等主张,绝非空想。

英国驻天京外交官富礼赐在《天京游记》中提到,洪仁玕曾与他深入讨论西方铁路、电报技术,计划引进外国工匠兴办工厂这比洋务运动早了近十年,在封闭的晚清堪称惊世突破。

反侵略方面,太平军的立场远比清廷坚定。《李秀成自述》记载,1860年太平军进攻上海时,“洋鬼助清,与我对敌,我军奋勇,杀洋鬼数百”;英国人呤唎曾参与太平军,他在《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中写道,太平军“只反对那些帮助清军的洋人”,苏州保卫战时曾击退装备洋枪的“常胜军”。

反观清廷,却在《北京条约》中出卖内河航运权、允许外国公使驻京,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当然,太平天国的局限也躲不过史料审视。《江南春梦庵笔记》虽有夸张,但提及洪秀全在天京“筑天王府,周围十余里”“选妃逾百人”的奢靡确是事实;《金陵省难纪略》记载的天京事变中“东王府内,尸积如山”,也暴露了高层的权力内耗。

但评价历史当抓主流、看全局,正如我们不会因唐玄宗后期昏庸否定盛唐气象,岂能因太平天国的局限,就抹杀其动摇清廷根基、探索近代化的历史功绩?

如今网上对太平天国的攻击声,多源于三类认知偏差。

其一,历史认知碎片化,很多人接触历史依赖短视频、碎片化文章,这些内容专挑“洪秀全奢靡”“天京事变血腥”等爆点,却对曾国藩奏折中的屠城记录、太平天国的近代化探索避而不谈,久而久之,片面印象便成了“全部历史”。

其二,刻意的历史解构。部分声音放大农民起义的局限性,用“高层腐朽”否定其进步性,本质是想消解近代中国人民反抗压迫的历史主线,将反抗运动污名化为“无意义的折腾”。

其三,对农民起义的刻板偏见,或为清人遗老遗少,在一些人眼中,农民天然“愚昧短视”,即便太平天国提出近代化主张,也难逃“必然腐朽”的标签,这种偏见本身就是对历史的不尊重。

人民英雄纪念碑将金田起义刻入浮雕,不是因为它完美无缺,而是因为它在晚清最黑暗的时刻,点燃了底层百姓反抗压迫的火种,为后来的民主革命铺下第一块砖。

翻开曾国藩的奏折,有邀功的血腥;读《资政新篇》,有探索的光芒;看赵烈文的日记,有战乱的伤痛这些复杂的史料,才构成历史的全貌。

我们不必为太平天国的局限辩护,但更不应被片面言论蒙蔽。唯有正视史料里的血痕,读懂烽火中的探索,才能对这段历史保有真正的敬畏,不辜负那些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前人。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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