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顾夜白,你闻闻你身上的味儿,一股子消毒水和厕所的臭味!这辈子都只配待在厕所里!我柳曼妮,绝不会跟一个厕所清洁工过一辈子!”
“顾夜白,你闻闻你身上的味儿,一股子消毒水和厕所的臭味!这辈子都只配待在厕所里!我柳曼妮,绝不会跟一个厕所清洁工过一辈子!”
凯撒酒店金碧辉煌的顶层宴会厅里,尖锐刻薄的女声像一根毒针,狠狠刺入顾夜白的耳膜。
今天,是他相恋三年的女友柳曼妮的生日。
他省吃俭用了整整两个月,连母亲在医院的营养餐都降了标准,才凑够了八百块,给她买了一个她念叨了很久的名牌包。
尽管只是个高仿货,但他想,这至少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可现在,那个崭新的皮包,正被柳曼妮嫌恶地扔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满身名牌、一脸讥笑的青年。
钱峰,云城地产大鳄钱振雄的独子,也是这家凯撒酒店的常客。
周围的宾客们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哄笑,看向顾夜白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怜悯,仿佛在看一只不自量力、误入天鹅舞会的癞蛤蟆。
顾夜白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上面还印着“凯撒酒店保洁部”的字样,手里提着一个没舍得扔的塑料袋,里面是准备带给医院母亲的两个馒头。
他浑身僵硬,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疼得快要窒息。
“曼妮,你……你说什么?”他声音干涩,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曾经在他怀里撒娇、说要陪他一辈子的女孩。
柳曼妮挽住钱峰的胳膊,下巴高高扬起,脸上写满了决绝和厌恶:“我说,我们分手!顾夜白,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月三千块的清洁工,连给我买个正品包的能力都没有!而峰少,他随手送我的礼物,就够你在厕所里刷一辈子马桶了!”
她晃了晃手腕上那块价值数十万的钻石手链,光芒刺得顾夜白眼睛生疼。
钱峰搂着柳曼妮的腰,居高临下地瞥了顾夜白一眼,轻蔑地笑道:“小子,听见了吗?曼妮现在是我的女人。你这种社会底层的垃圾,就不该出现在这么高档的地方。你身上的穷酸味,污染了这里的空气。”
顾夜白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血丝从指缝渗出。
三年的感情,三年的付出,在他兼职三份工、累得像条死狗一样供她读完大学后,换来的就是这样一句“社会底层的垃圾”。
他的尊严,被人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柳曼妮,”顾夜白抬起头,通红的眼眶里满是失望和痛苦,“我妈还在医院等着钱做手术,我……”
“别跟我提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妈!”柳曼妮不耐烦地打断他,“那是你的累赘,不是我的!我受够了跟你过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日子了!你赶紧给我滚!”
“说得对,滚出去!”钱峰觉得在美人面前表现的机会来了,他打了个响指,对着不远处一个点头哈腰的中年男人喊道,“王经理,你们酒店怎么回事?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影响了本少爷和各位贵客的心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王经理一溜小跑过来,对着钱峰谄媚地笑道:“钱少您息怒,是我的疏忽!是我的疏忽!”
他转过头,看到穿着保洁工作服的顾夜白,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
“顾夜白!谁让你跑到宴会厅来的?你的工作岗位是地下二层的公共卫生间!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王经理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顾夜白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王经理,今天是我的下班时间。我只是来……来找我女朋友。”
“女朋友?”王经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看了一眼依偎在钱峰怀里的柳曼妮,恍然大悟,随即脸上的鄙夷更盛,“就凭你?顾夜白,你是不是刷马桶把脑子刷坏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你被开除了!立刻!马上!这个月的工资,一分钱都没有!”
开除?
工资一分不给?
顾夜白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天塌了下来。
母亲的手术费还差最后五千块,他全指望着这个月的工资!
“王经理,你不能这样!”他急了,冲上前抓住王经理的胳膊,“我妈等着这笔钱救命啊!”
“滚开!”王经理厌恶地甩开他,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你妈是死是活,关我屁事!保安!保安死哪去了?把这个影响酒店形象的垃圾给我打一顿,扔出去!”
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立刻冲了过来,架住顾夜白的胳膊就往外拖。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顾夜白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柳曼妮,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不忍。
然而,没有。
柳曼妮只是冷漠地别过头,挽着钱峰的胳膊,娇笑道:“峰少,我们别理这条疯狗了,我们去跳舞吧。”
“好啊,宝贝。”钱峰得意地大笑,搂着柳曼妮走向舞池,临走前还不忘对保安吩咐一句,“下手重点,让他长长记性。”
“是,钱少!”
拳头和皮靴雨点般落在顾夜白身上,他被打得蜷缩在地,浑身剧痛,意识渐渐模糊。
他就这样被两个保安像拖死狗一样,从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拖到冰冷的大理石走廊,最后狠狠地扔在了酒店后门的垃圾堆旁。
“呸!穷鬼!”保安啐了一口,扬长而去。
冰冷的雨水混杂着泪水和血水,从顾夜白的脸颊滑落。
他躺在肮脏的地面上,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和尊严的崩塌。
为什么?
为什么他拼尽全力地活着,却要遭受这样的羞辱和践踏?
难道穷,就是原罪吗?
绝望、愤怒、不甘……种种情绪在他胸中翻涌,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挣扎着从口袋里摸出那台用了三年,屏幕都快看不清的老人机,想要给母亲打个电话,却发现连拨号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一个保安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又折返回来,一脚踩在他的手机上。
“咔嚓!”
本就破旧的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顾夜白的心,也跟着碎了。
然而,就在他闭上眼,准备迎接彻底的黑暗时,那碎裂的手机屏幕非但没有熄灭,反而陡然亮起一片诡异的猩红色光芒!
一行霸道无匹的文字,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
【少主,三年红尘炼心考核已满。】
【恭迎归位!】
【“修罗指令”系统,正式激活!】
一连串冰冷的机械音,直接在顾夜白的脑海中响起。
紧接着,一股庞大到无法想象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他的大脑。
全球第一神秘财阀,修罗殿。
掌控着世界经济命脉,富可敌国,权倾天下。
而他,顾夜白,正是修罗殿失散多年的唯一继承人!
三年前,他被殿中长老找到,但要继承这泼天的财富和权力,必须通过最后一道考验——“红尘炼心”。
剥夺他的一切身份和记忆,让他以社会最底层蝼蚁的身份生活三年,尝尽人间冷暖,看透世态炎凉。
只有心志坚定,不被贫穷磨灭善念,不被屈辱扭曲心性,方能执掌修罗殿,成为新一代的修罗之主!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考验!
所有的贫穷、卑微、屈辱,都是为了今天!
顾夜白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抹去脸上的雨水和血污。
他的眼神变了。
之前的懦弱、卑微、痛苦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和睥睨天下的漠然。
那是一种视众生为蝼蚁的眼神。
他看着手中屏幕亮着红光的老人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
这场考验,让他看清了太多人的嘴脸。
那些曾经给予他温暖的人,他会百倍偿还。
而那些……曾经践踏他尊严的人,他会让他们……下地狱!
顾夜白站起身,掸了掸身上肮脏的尘土,仿佛掸去的不是灰尘,而是过去三年的卑微。
他捡起那台看似破旧、实则蕴含着恐怖能量的老人机,没有拨号,只是用一种平静到令人心悸的声音,对着手机下达了第一条指令。
“影七。”
【在,少主。】一个恭敬的声音立刻从手机里传出,没有任何延迟。
“给你五分钟,”顾夜白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全资收购凯撒酒店集团。把钱峰、柳曼妮,还有这里的总经理王福贵,列入修罗殿全球黑名单,旗下所有产业,永不录用。”
【遵命,少主!】
电话挂断。
顾夜白转身,一步步重新走向那扇将他拒之门外的鎏金大门。
……
宴会厅内,音乐悠扬,觥筹交错。
钱峰正搂着柳曼妮,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
“峰少,你刚才真是太帅了!”柳曼妮一脸崇拜地依偎在他怀里,“那个顾夜白,就是个不知死活的废物,早就该让他滚了。”
“一个清洁工而已,也敢惦记我的女人。”钱峰得意地一笑,捏了捏她的脸蛋,“宝贝你放心,以后有我罩着你,谁也别想欺负你。”
柳曼妮笑得花枝乱颤,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
一个头发花白、西装革履的胖子,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骇然。
“董……董事长?”王经理看清来人,吓得手里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
来者正是凯撒酒店集团的董事长,身家数十亿的刘振海!
此刻,这位平日里威严无比的商界大鳄,却像个死了爹娘的丧家之犬,面无人色,浑身发抖。
“钱峰!钱峰在哪儿?”刘振海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嘶吼着。
钱峰皱了皱眉,不悦地停下舞步:“刘董,你发什么神经?”
刘振海看到钱峰,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他面前!
“钱少!钱大少!求求你告诉你父亲,让他收手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他抱着钱峰的大腿,涕泪横流。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钱峰也懵了:“刘董,你……你这是干什么?我爸怎么了?”
“就在刚才,五分钟前!”刘振海的声音都在颤抖,“我们凯撒酒店集团的全部股份,被一股神秘资金以超出市价三倍的价格强制收购了!现在,我……我已经不是董事长了!”
什么?!
人群中发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凯撒酒店集团,市值近百亿的庞然大物,五分钟内被全资收购?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钱峰也傻眼了:“这……这怎么可能?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对方的资金来源显示是……修罗殿!”刘振海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
修罗殿!
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场内所有知道其存在的大佬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可是凌驾于世界所有财团之上的,真正的地下帝国!
钱峰虽然纨绔,但也听他父亲提过这个禁忌般的名字,他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修罗殿?那……那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新老板刚刚下达了第一条指令!”刘振海绝望地喊道,“他说……他说你和柳小姐,还有王经理,得罪了他最尊贵的主人!要把你们……列入全球黑名单!”
“轰!”
钱峰和柳曼妮的脑袋,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他们得罪了……修罗殿的新主人?
怎么可能?!
他们今天得罪的,明明只是一个……厕所清洁工啊!
就在所有人惊疑不定之际,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逆着光,缓缓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顾夜白。
他换下了一身肮脏的工作服,身上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休闲装,那是他唯一一套体面的衣服。
他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擦干净,虽然还有些青肿,却丝毫不影响他那冰冷而锐利的眼神。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王经理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指着顾夜白破口大骂:“你这个废物怎么又回来了?保安呢!给我把他腿打断扔出去!”
然而,这一次,保安没有动。
因为他们看到了让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刚刚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集团董事长刘振海,在看到顾夜白的那一瞬间,像是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然后……
“扑通!”
他以一个五体投地的姿势,跪在了顾夜白的面前,额头死死地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用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呐喊:
“新……新老板好!”
一瞬间,整个宴会厅,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石化了。
钱峰脸上的嚣张得意凝固了。
柳曼妮脸上的娇媚笑容僵住了。
王经理那指着顾夜白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像个滑稽的雕塑。
新老板?
这个刚刚被他们像垃圾一样打骂、羞辱、开除的厕所清洁工……是凯撒酒店的新老板?!
顾夜白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刘振海,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了脸色惨白如纸的柳曼妮和钱峰身上。
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他们。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你……你别过来!”钱峰吓得连连后退,色厉内荏地叫道,“我爸是钱振雄!你敢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顾夜白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钱振雄?”他歪了歪头,语气平淡,“很厉害吗?”
他再次拿起那台破旧的老人机,当着所有人的面,下达了第二条指令。
“影七,查一下云城钱振雄的所有资产和黑料,十分钟内,让他的公司股票跌停,蒸发掉一半市值。另外,把他偷税漏税、官商勾结的证据,匿名发给税务和纪检部门。”
【是,少主。】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恭敬而高效。
顾夜白挂断电话,目光转向已经吓傻了的柳曼妮。
“你刚才说,我闻着像厕所?”他缓缓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的恶臭。”
柳曼妮浑身一颤,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裤裆处传来一阵湿热的骚动。
她,竟然被吓尿了!
顾夜白直起身,不再看这对狗男女一眼,仿佛他们只是路边的两粒尘埃。
他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王经理,淡淡地说道:“你,刚才说要打断我的腿?”
王经理魂飞魄散,疯狂地磕头,把额头都磕出了血:“老板!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是人!我就是一条狗!求您饶了我吧!求您了!”
“狗?”顾夜白笑了,笑得无比森然,“你侮辱了狗。”
他抬起脚,轻轻地踩在王经理的头上,微微用力。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王经理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昏死过去。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所有宾客都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前一秒还是任人欺凌的清洁工,后一秒就化身成了主宰生死的魔神!
这种极致的反差,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恐惧和冲击!
“还有你们。”顾夜白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两个曾经对他拳打脚踢的保安。
两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屎尿齐流,磕头如捣蒜。
“自己掌嘴,打到我满意为止。”
“是!是!”
“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成了这死寂宴会厅里唯一的配乐。
做完这一切,顾夜白仿佛只是碾死了几只蚂蚁,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他走到宴会厅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城市的璀璨夜景。
三年了。
他像蝼蚁一样,在这座城市的角落里苟延残喘。
而从今夜起,他要让这座城市,匍匐在他的脚下!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
【少主,钱振雄名下的雄狮地产,股价已于三分钟前开始断崖式暴跌,预计七分钟后跌停。相关犯罪证据已发送至指定部门。】
顾夜白删掉短信,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愈发深邃。
钱家?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
云城,钱家别墅。
房地产大鳄钱振雄正一边品着八二年的拉菲,一边和几个商业伙伴视频会议,商讨着明天如何拿下城东那块价值百亿的黄金地块。
突然,他的私人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
“爸!救我!快救我啊!”电话那头,传来儿子钱峰惊恐万分的哭喊声。
钱振雄眉头一皱:“小峰?怎么回事?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爸!我惹上大麻烦了!凯撒酒店被人收购了!那个新老板要整死我!你快动用关系,把他给我弄死啊!”
“什么?”钱振雄大吃一惊,“凯撒被收购了?谁干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顾夜白,以前是酒店的清洁工!”
“清洁工?”钱振雄差点笑出声来,他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一个清洁工,能有什么背景?八成是走了狗屎运,或者只是某个大人物推到台前的傀儡。
“慌什么!”钱振雄不屑地冷哼一声,“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而已。你等着,我这就给市里打个电话,让他知道在云城,谁才是天!”
他挂断电话,脸上充满了自信和傲慢。
在他看来,解决一个清洁工,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然而,他刚准备拨号,他公司的财务总监的电话就火急火燎地打了进来。
“钱董!不好了!出大事了!”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的股价……股价崩了!就在刚刚,有巨量空单疯狂砸盘,我们的股价已经跌了百分之七了!马上就要跌停了啊!”
“什么?!”钱振雄手里的红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别墅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一群身穿制服、神情严肃的男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一人亮出证件,声音冰冷:“钱振雄,我们是市纪检委和税务局的联合调查组。我们接到实名举报,怀疑你涉嫌巨额偷税漏税、非法集资、官商勾结等多项严重违法行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钱振雄的脑袋“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股价暴跌?联合调查组?
这一切,都发生在他儿子打来电话后的短短几分钟内!
他猛然想起儿子说过的那个名字。
顾夜白!
一个清洁工?
不!这绝不可能是一个清洁工能拥有的能量!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他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到底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一夜之间,云城的天,变了。
雄狮地产股票跌停,市值蒸发近百亿,董事长钱振雄被带走调查的消息,如同十二级地震,瞬间引爆了整个云城的商界。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顾夜白,此刻却正坐在市立医院的病房里,小心翼翼地为母亲削着苹果。
“小白,你……你哪来这么多钱给你妈转到特护病房?”母亲秦兰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周围堪比五星级酒店的陈设,眼中充满了担忧。
昨晚,他连夜动用修罗殿的医疗资源,将母亲转到了这家医院最好的特护病房,并请来了全国最顶尖的专家进行会诊。
“妈,我中彩票了。”顾夜白微笑着,编了一个最简单的谎言。
他不想让母亲担心,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这三年所受的苦,以及未来将要面对的血雨腥风。
“真的?”秦兰将信将疑。
“真的。”顾夜白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妈,您什么都别想,安心养病。儿子的好日子,来了。”
安抚好母亲,顾夜白走出病房,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恢复了冰冷。
影七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
“少主。”
“钱家的情况,怎么样了?”顾夜白淡淡地问道。
“回少主,钱振雄负隅顽抗,拒不交代。他动用了所有关系,想把自己捞出去。另外,他名下还有一些灰色产业和打手,可能会对您和夫人不利。”
“很好。”顾夜白眼中寒芒一闪,“他不是想玩吗?那就陪他玩到底。通知下去,修罗殿旗下所有金融机构,对雄狮地产进行全面绞杀。我不想在三天后的云城商业峰会上,还能看到这家公司的名字。”
“是!”
“另外,派修罗卫暗中保护我母亲,任何试图靠近的人,杀无赦。”
“遵命!”
影七领命,身影再次消失在空气中。
顾夜白看着窗外,眼神深邃。
钱振雄,你以为你的人脉和势力,能救得了你吗?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引以为傲的一切,不过是笑话而已。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云城都笼罩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雄狮地产的股价,连续两个跌停,所有合作方纷纷解约,银行上门催债,资金链彻底断裂,距离破产只剩下一步之遥。
钱振雄在里面用尽了所有办法,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关系网,在这股神秘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他彻底绝望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儿子招惹的,根本不是什么清洁工,而是一头来自地狱的史前巨兽!
……
三天后,云城年度商业峰会。
会展中心冠盖云集,云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聚一堂。
往年,这种峰会的主角,毫无疑问是钱振雄。
但今天,所有人的话题,都围绕着这个即将覆灭的商业帝国,以及那个神秘的幕后黑手。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个谁也没想到的身影,出现在了会场。
钱振雄!
他竟然被放出来了!
此刻的他,虽然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但身上那股枭雄的气势却不减反增,甚至多了一丝疯狂和狠戾。
他径直走上演讲台,抢过主持人的话筒,对着台下所有的商界同仁,发出了嘶哑的吼声。
“各位!我知道,你们都在看我钱振雄的笑话!但是,我告诉你们,我钱振雄,还没倒!”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不仅没倒,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城东那块百亿地王,我已经拿下了!只要这块地开发成功,我雄狮地产,必将涅槃重生,再创辉煌!”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城东地王?
那可是连市政都无比重视的黄金地块,他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怎么可能拿得下?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际,峰会的主持人突然走上台,用一种无比激动和崇敬的语气宣布道:
“各位来宾,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本次峰会的最大投资人,也是城东地块的真正主人,神秘的顾先生登场!”
钱振雄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什么?
城东地块的真正主人?
他不是已经通过内线关系,几乎锁定了这块地吗?
在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聚光灯打向了会场的入口。
大门缓缓打开。
一道身影,沐浴在光芒之中,缓缓走来。
他穿着一身顶级的阿玛尼手工定制西装,手腕上是价值千万的百达翡丽星空腕表,步伐从容,气场强大,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君临天下的威压。
他的脸庞英俊而冷漠,眼神深邃得如同万年冰潭。
当看清那张脸时,台上的钱振雄,如遭雷击,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全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是……是他!
那个清洁工!
顾夜白!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穿着一身连自己都舍不得买的顶级行头?
他怎么会是……峰会的最大投资人?城东地块的主人?!
无数个问号,像炸弹一样在钱振雄的脑海中引爆,让他几近崩溃。
而台下的宾客们,也终于有人认出了顾夜白。
“天啊!那不是……那不是三天前在凯撒酒店的那个清洁工吗?”
“是他!绝对是他!我当时就在场!”
“一个清洁工……怎么可能……”
震惊、骇然、不可思议……种种情绪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顾夜白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径直走上演讲台,从呆若木鸡的钱振雄身边走过,拿起了另一个话筒。
他看着台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夜白。”
“从今天起,云城的商业规则,由我来定。”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已经面无人色的钱振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至于你,钱振雄,你和你那垃圾儿子,给我听好了。”
“游戏,结束了。”
“噗通!”
钱振雄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跪在地,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他完了。
钱家,彻底完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根本就不是人。
是神,是魔!
而就在这时,会场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径直走到钱振雄面前,亮出了冰冷的手铐。
“钱振雄,你保释期间,指使手下骚扰市立医院的病人秦兰女士,意图威胁证人,罪加一等!现在,正式逮捕你!”
骚扰母亲?
顾夜白身上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
他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像死狗一样被拖走的钱振雄,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触碰了我的逆鳞。”
“地狱的门,已经为你敞开。”
……
钱振雄被再次带走,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了。
雄狮地产,也在当天下午,正式宣布破产清算。
一个曾经在云城呼风唤雨的商业帝国,就这样在短短三天内,灰飞烟灭。
顾夜白这个名字,也成了整个云城上流社会一个讳莫如深的禁忌。
所有人都知道,云城的天,换了主人。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
就在钱振雄被捕的第二天,顾夜白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经过处理的沙哑声音。
“顾夜白,想让你那个杂种儿子活命,就一个人来城郊的废弃钢铁厂。记住,不准报警,否则,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电话,是钱振雄的弟弟,钱振豹打来的。
一个混迹于灰色地带,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
他竟然绑架了钱峰。
不,不对。
顾夜白眉头一皱,他立刻反应过来,对方搞错了。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钱振豹狗急跳墙,以为自己和钱峰还有什么深仇大恨,想用钱峰的命来威胁自己,换取他哥哥的一线生机。
真是……愚蠢得可笑。
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电话里传来的第二个声音,一个女人的哭喊声。
“夜白!救我!我是曼妮啊!他们抓了我!他们要杀了我!你快来救我啊!”
是柳曼妮。
钱振豹不仅绑了钱峰,还把柳曼妮也给绑了。
或许在他看来,这个曾经的女朋友,更能牵动顾夜白的情绪。
顾夜白沉默了片刻。
救她?
那个在他最落魄时,将他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为了荣华富贵而背叛他的女人?
他凭什么要救?
“听到了吗?你的旧情人也在我手上。”钱振豹阴恻恻地笑道,“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你不到,我就先送她上路!”
电话被挂断。
顾夜白拿着手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影七的身影再次出现:“少主,是否需要启动修罗卫,五分钟内,可以将他们全部抹杀。”
顾夜白摇了摇头。
“不必。”
他缓缓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既然他们想玩,我就亲自去看看。”
他想去看看,柳曼妮在生死关头,会是怎样一副丑陋的嘴脸。
他也想让钱家的人,在最深的绝望中,体验一场终极的恐怖盛宴。
……
城郊,废弃钢铁厂。
钱峰和柳曼妮被绑在两根生锈的铁柱上,满脸惊恐。
钱振豹拿着一把匕首,在柳曼妮娇嫩的脸蛋上轻轻划过。
“小美人,别怕。只要那个顾夜白肯来,你就没事了。”
“他……他真的会来吗?”柳曼妮吓得浑身发抖,哭着问道。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才刚刚攀上高枝,就跟着钱家一起跌入了深渊。
更想不到,自己会沦落到,需要那个被她抛弃的男人来拯救。
悔恨、恐惧,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内心。
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做,现在站在顾夜白身边的,会不会是她?
享受那无尽荣光和财富的,会不会是她?
“他会的。”钱振豹狞笑道,“男人嘛,总是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念念不忘。更何况,我还抓了他最大的仇人钱峰。他一定会来看我们怎么弄死他仇人的。”
他话音刚落,工厂的大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顾夜白一个人,神色平静地走了进来。
“我来了。”他环视了一圈,目光在钱峰和柳曼妮身上一扫而过,没有任何停留,最后落在了钱振豹的身上,“放了他们,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钱振豹和他身后十几个手持钢管砍刀的马仔,都放声大笑起来。
“顾夜白,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现在,是我说了算!”钱振豹用匕首抵住柳曼妮的脖子,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啊!”柳曼妮发出凄厉的尖叫,“夜白!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救救我!”
顾夜白看着她,眼神淡漠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们的情分,在你把我送的礼物扔在地上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柳曼妮如遭雷击,彻底绝望了。
钱振豹见状,脸色一沉:“看来你是不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了。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你仇人的下场!”
他示意手下,将一桶汽油浇在了钱峰的身上。
钱峰吓得屁滚尿流,疯狂求饶:“叔叔!不要啊!我是你亲侄子啊!顾……顾先生!顾爷爷!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顾夜白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觉得有些无聊。
“钱振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他抬起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我数三声。三声之后,你们,都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
“操!死到临头还敢装逼!兄弟们,给我上!把他剁成肉酱!”钱振豹彻底被激怒了,挥手下令。
十几个马仔,嘶吼着,挥舞着武器,如狼似虎地冲向顾夜白。
顾夜白轻轻地吐出了第二个数字。
“二。”
就在这时,工厂的上空,突然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越来越响的巨大轰鸣声!
“嗡——嗡——嗡——”
那声音,仿佛是无数台巨型鼓风机在同时咆哮,震得整个钢铁厂都在嗡嗡作响,屋顶的铁屑簌簌落下。
所有人,包括钱振豹,都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骇然地抬头望向天空。
只见,工厂上方的夜幕,不知何时,已经被数十个巨大的黑影所笼罩!
那是……武装直升机!
数十架漆黑如墨、挂满了狰狞武器的武装直升机,组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悬停在工厂上空!
机身上,统一印着一个血红色的修罗恶鬼图腾!
刺眼的探照灯,从天而降,将整个工厂照得如同白昼!
“这……这是什么?!”钱振豹和他的手下们,全都看傻了。
他们这辈子,也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场面!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道道黑色的绳索从天而降,上百名身穿黑色作战服、头戴夜视仪、手持突击步枪的战士,如同神兵天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索降到了工厂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悄无声息,浑身散发着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恐怖杀气!
短短十秒钟,钱振豹和他所有的手下,都被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脑袋,动弹不得。
为首的一名战士,快步走到顾夜白面前,摘下面罩,露出了影七那张恭敬的脸。
他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少主,修罗殿第一卫队,前来复命!属下来迟,请少主责罚!”
“起来吧。”
顾夜白淡淡地说出了最后一个数字。
“三。”
时间到。
钱振豹和他所有的手下,已经吓得瘫软在地,屎尿横流。
他们看着眼前这支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魔鬼军团,再看看那个被他们称作“少主”的男人,终于明白了自己是何等的渺小和可笑。
而被绑在柱子上的柳曼妮,此刻已经彻底呆滞了。
她张大着嘴巴,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悔恨和绝望。
原来……她错过的,不是一个中彩票的暴发户。
而是一个……能够号令魔鬼军团,执掌世界的……神!
她曾经,离这个神,那么的近。
却被她亲手,推向了万丈深渊。
“噗——”
一口鲜血喷出,柳曼妮双眼一翻,精神彻底崩溃,直接疯了。
顾夜白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转身,向外走去,只留下一个冰冷到不带一丝感情的命令。
“按殿规处置。”
“是,少主!”
身后,传来了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但很快就戛然而止。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钱家了。
……
一周后。
瑞士,日内瓦湖畔,修罗殿的私人疗养院。
顾夜白推着轮椅,母亲秦兰坐在上面,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经过全球最顶尖医疗团队的治疗,她的病已经完全康复。
“小白,这里真像天堂一样。”秦兰感慨道。
“妈,以后,我们的生活,每天都在天堂。”顾夜白微笑着说道。
他站在世界之巅,俯瞰着脚下的湖光山色。
过去种种的屈辱和卑微,早已如过眼云烟。
那些曾经看不起他、践踏他的人,都已经化为了尘埃。
一个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他的目光,望向了更遥远的东方。
那里,还有一些人,一些事,在等着他。
比如,当年将他抛弃的那个家族。
顾夜白的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容。
修罗归位,好戏,还在后头。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