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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书评数:830 当前被收藏数:6128 营养液数:2258 文章积分:52,683,344
文案:
【抑郁偏执·真残疾世家子X温柔坚韧·主理人】
双向暗恋|破镜重圆|上位者为爱低头
宋知念第一次见到傅瑾承,是在入学仪式上。
彼时的傅瑾承站在主席台上,意气风发,尽显簪缨世族清雅矜贵之色。
情愫暗生之下,宋知念鼓起勇气告白。
蝉鸣声中,她听到了他的允诺。
可第二天,傅瑾承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宋知念明白。
他们是两条不可能交界的平行线。
·
傅瑾承出身江南世族,他矜贵清冷、淡漠清雅,年纪轻轻便掌管家族大权。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得千金,不如得傅瑾承一诺。
可一场车祸,改变了这一切。
高位截瘫,终身残疾。
他人生的第一次欺骗,给了自己刚确定关系的女友。
·
宋知念再次见到傅瑾承,是在夏至的暴雨中。
此时的傅瑾承坐着轮椅出现在她店里,被雨水淋透,狼狈至极,却依然死死盯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
“我订婚了。”她说。
·
宋知念一直以为,他们的相遇是一场意外。
直到那日,他病时的旧日记本重见天日。
脆弱易碎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她的名字。
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
此刻,我想你。
【小剧场】
咖啡店对面始终停着一辆黑色魅影,低调奢华,却从未见过有人进出。
直到那日暴雨,行人纷纷去屋檐下避雨,却看到车门终于打开。
年轻的男子没有撑伞,只身坐着轮椅前往雨幕之中。
阅前提示:
*【高亮排雷】男主高位截瘫
*治愈文,SC,1V1
*男主真残疾
试读:
·
护工是上下半夜轮流值班的,但是傅瑾承却是每一次都要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人摆动。
他从一开始的默默注视护工的翻身,到现在这般闭着眼接受,傅祈安不知道傅瑾承究竟是如何想的。
但是那些攥紧拳头的手,和颤抖的手臂肌肉,都在告诉傅祈安他们——他一直都是清醒的。
清醒的,感受自己是个残疾人的事实。
而昨天,也是傅祈安难得看到哥哥这样平静的模样。
“我以为他睡熟了,还想帮他关掉那盏小灯。”
傅祈安的语调像是一场冷静的陈述,但是他的目光却死死地落在她的面容之上。
她的眼眸被下垂的眼睑所遮,令傅祈安一时之间辨别不清她的情绪。
傅祈安的动作很快,但是就在整间病房陷入以往熟悉的黑暗的时候,傅瑾承却突然醒了。
他的意识应当还是在朦胧,说话都有些难以听清。
傅祈安听到了他下意识的话:“不要关灯。”
这是傅祈安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说。
在之前更多的时候,往往都是他们劝说着傅瑾承开灯或者是拉开窗帘。
除了去复健室和来看她,在独自一人在病房的时候,傅瑾承只会一个人躺在黑暗之中。
安静的,有时候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无法听见。
他就像是与这片黑暗融为了一体。
“我趁他没有完全清醒,问了他为什么。”傅祈安扯了扯嘴角:“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面对着宋知念有些疑惑的目光,傅祈安像是想要看破她的伪装一样,径直盯住她的眼眸。
“他和我说,因为那是你开的灯。”
傅祈安看着面前宋知念平静的模样,嘴角的笑容都带上了些讽刺。
“多可笑啊,不是吗?”
宋知念知道傅祈安的未尽之言。
多可笑啊,仅仅是因为是你开的灯,即使会打扰到他的安眠,即使他已经习惯了黑暗,却还是会忍不住、下意识去追逐那一抹光亮。
“傅先生,”宋知念在傅祈安讽刺的目光下,终于开口。
她没有被傅祈安的语言所激怒,也没有因为傅祈安的话语而展现出对傅瑾承的怜悯、抑或者是担忧
宋知念很平静,平静到她能听到自己的声音,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内心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你的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三年前的我。”
她没有继续搅拌杯子,而是两手交握放在桌上。
这是下意识地防御姿态。
“我在那棵树下等了他一天,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就连我的朋友、他的朋友、我们的老师,全部都劝我不要再继续等他。”宋知念笑了笑,看着面前男子的面上逐渐浮上疑惑:
“我不知道你究竟误会了什么。”宋知念的脸上逐渐染上冷意。
“但现在看起来。你的哥哥,他应该没有对你说过,他让他的朋友代替他,对我说出了分手。”
傅祈安忽然感到有些不安,这些事情傅瑾承没有在他的面前提到过,他赶到的时候傅瑾承已经在抢救室之中昏迷了。
他问过医生,知道傅瑾承在救护车上还有短暂的清醒,但是救护车上的时候,跟在傅瑾承身边的只有顾书屿。
傅祈安也曾几次问过顾书屿关于傅瑾承在救护车上的状态,而顾书屿却从来没有细说过。
而面前的宋知念却还在说着,那些话一字一句地,扰乱了傅祈安的思绪。
“我的朋友说他背叛了我,我认为他没有,顾书屿也说没有,但是不论我怎么追问,顾书屿却从来没有告诉我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告诉我,傅瑾承让我不要再等他,之后,任何他的事都与我无关。”
“他的所有朋友都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所有老师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什么,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她的话字字哀怨,句句带怒,却偏偏还在克制着。
“傅祈安,你觉得,被蒙在鼓里的我可笑不可笑?”
可即使到了那个时候,即使到了周围同学朋友都用担心或者是怜悯的目光去看她,宋知念都没有相信学校内流传的那些他与其他女孩子私奔流言。
“傅祈安,你觉得,即使到了那个时候却还相信他的我,可笑不可笑?”
他消失的时光太久了,久到所有人都以为她忘记了他,久到她也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那段感情。
但她可笑地发现,岁月愈合的伤口是如此的脆弱,仅仅是一个名字,都能将那道重新愈合的伤疤撕裂,露出下方的白骨。
年少的惊艳,却也是伤她最深的刀刃。
傅祈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一声的长叹。
“对不起。”
他的哥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太多自己的感情。
而这些下意识的成见,或许是在看到哥哥一次次低喃着她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生下,或许是在一日日见证着那间沉浸在黑暗之中的病房之中就已经生下的。
傅祈安有些惭愧:“是我先入为主了。”
他以为面前的人背叛了自己的哥哥,以为是她才让傅瑾承一日日地自我折磨。
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每次和顾书屿提起宋知念的时候,顾书屿总是一脸的愧疚,为什么他一次次想要去质问宋知念,却总是被顾书屿拦下。
“我并不会原谅你对我的误解。”
宋知念没有接受他的道歉,她将身体靠到了身后的靠枕上,像是有些疲惫。
这是她在下逐客令。
傅祈安明白她的意思,但他还有些话想要说完。
他只能装作没看懂的样子,再次开口,只是这次开口,却是带着略微地讨好之意。
“知念姐,既然你已经去了医院,见到了他现在的模样,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傅祈安观察着宋知念的动作,生怕她再直接下逐客令。
像他们这种人家出来的孩子,翻脸的速度倒是比翻书都还快。
宋知念斜瞄了眼傅祈安,倒是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她知道傅瑾承出了车祸。
但也想知道,她昨天猜到的,是不是可笑的真相。
傅祈安有些小心翼翼道:“他是车祸受的伤,出事之后马上送到了医院,傅董调集了全省的专家,甚至派人去请了上海的专家过来会诊,光是手术都做了十几个小时。”
“手术后又因为身体的原因加上并发症,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几个月才出来。”
重症监护室是什么地方,那是一个分不清白天与黑夜,是一个每时每刻都在发出嘀嘀嗒嗒仪器声的地方,是一个随时都能听到抢救声的地方。
傅瑾承的心理问题,应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他第二胸椎的脊髓损伤目前是不可逆的,从监护室里出来之后,他也进行了复健,但是效果……并没有特别理想。”
有时候傅祈安甚至都分不清,击垮傅瑾承的,到底是车祸本身,还是后面那一次次让至亲之人都不忍心目睹的复健过程。
宋知念听着傅祈安的解释,没有插话。
说来有些可笑,这个三年中都没有出现过的人,再一次出现之后,却能有这么多人来和她诉说他这三年过得多么的辛苦和不易。
“……他前段时间也一直在生病,换了季过冷过热都对他身体不好。”
傅祈安说了半天,见宋知念一句话都没说,忍不住问道:“知念姐,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有很多想问的,但是……
宋知念垂着眼眸想了会,看似不经意地道:“问题啊,倒还真有一个。”
“——他是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这问题很简单,傅祈安甚至都没有怎么思考,下意识地回答了那个时间。
“三年前的九月二十六日。”
宋知念突然觉得有些想笑。
无论是她,还是傅瑾承,还有这三年的痛苦。
似乎是一场被命运捉弄的玩笑。
她一边听傅祈安继续说着,一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的顶置。
置顶的是一个空白头像,她给他的备注是阿承。
她和那个空白头像最后的一段聊天,就停留在了三年前的那一天。
【9月26日】
阿承:念念,如果你早到了就先去对面书店待一下,我马上就到了。
阿承:等我
宋知念知道梦中的自己正行走在一片树林之中。
周边都是雨后湿润的泥土气息,那些树已经许多年了,长长的树枝垂下,时不时将留存在叶片间的积雨甩落至行人身上。
她来过这片树林许多次,甚至于她都能分辨得清哪些青石板上有青苔,而哪些青石板已经无法抵挡时间留下的裂痕。
宋知念走到了这片林子的尽头。
在那尽头之处,有一棵四百年的古树,学校将这棵树保护了起来,他们在树的周围安上了一圈的矮木栏,既防止人去破坏古树,又给了学生一处休闲之地。
宋知念一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绕着树走了一圈,如同她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似乎从那句“等我”之后,她就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等待。
一日日的,分不清在梦中还在现实。
即使她自己有时都觉得毫无意义,可是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感到一丝的安心。
有时候,她都快忘记了等待的意义,
宋知念坐到树下,仰头闭上眼睛。
林间的风吹过,混着草木的气息,她闻到了,鼻尖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苦艾味。
苦涩的,厚重的。
“念念。”
——她睁开了眼。
眼前是熟悉的房间,身边是静悄悄的一片,只有空调口还在尽职尽责地吹响着那细微的白噪音。
宋知念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02:34
宋知念关上手机,翻了个身,却无法再次入睡,
那声在梦中的呼唤声似乎还萦绕在耳边,而原本应该在深夜进入休息的大脑此时似乎并不愿意放过她。
曾经过去的一幕幕在她的脑中回荡着,脑细胞出乎意料地活跃着。
宋知念无奈地叹口气,翻身坐起。
她又失眠了。
从傅祈安来见她的那个晚上开始,她就开始失眠了。
一开始只是半夜惊醒,后来却又是梦魇,到最后就是重复着做着刚刚那个同样的梦。
每一次她都会在那人喊她名字之后惊醒,即使再一次入睡,也是不断重复着。
她没有再睡下去的想法,宋知念干脆起身,随手从沙发上拿过一条大方巾,披在自己身上避风,光着脚打开了窗台。
温热的肌肤和阳台的冰冷瓷砖接触着,那一瞬间的凉意直直地顺着皮肤钻入血管,最后冲于她的大脑之中,令她的思考越发的清晰。
杭城夏季的深夜,空气中依旧带着晨日间的燥热。
月色润玉,宋知念靠在窗台上,想起自己最后拒绝傅祈安请她多去看看傅瑾承的请求。
傅祈安来她的店里,质问她也是一点,但还有他更重要的想法,就是期望宋知念可以去医院多看看傅瑾承。
“我不会要求您做什么,您只要坐在当时等候您母亲的等候室就可以。”傅祈安进一步解释道:
“只要他来回经过复健室的时候能看到您一眼,应该也就够了。”
年轻的掌权者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哥哥病情的焦急,甚至也愿意为了哥哥,来找他误解了三年的“背叛者”。
只因为她的存在是可以改变傅瑾承现状的唯一。
但是宋知念拒绝了。
傅祈安是知道了她有未婚夫的这件事情,他虽然已经派了人去调查,但是结果还没出,他也不能轻易下定论。
“是因为担心您的未婚夫?如果是因为担心他误解的话,我可以去和他谈。”傅祈安狠了狠心,有些焦急道:
“您只要坐在医院的等候室就可以了。”
“傅先生。”宋知念垂下眼眸,淡淡地说:
“我的答案,依旧是拒绝。”
她的手上用了力,将杯中用吸管打造出的波纹一一戳散。
傅祈安还想进一步劝说她,却被宋知念打断。
“傅先生,我想有一点,你可能理解错了。”宋知念扔下吸管,抬眸看向傅祈安:
“我拒绝你的请求,不是因为任何人。”
“那是因为什么?”傅祈安有些不解:“如果您担心的是您的店或者是——”
他的话在宋知念轻轻地摇头中渐渐停止。
“都不是这些。”
傅祈安疑惑,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是因为您······恨他吗?”
宋知念扑哧一笑,看向面前的男孩子。
他虽然已经开始接手了家中的事务,但是到底还是年轻。
未成年之时一心都在和哥哥对着干,而成年了之后,却要替哥哥顶替起他遗失的权力,在他的眼里,情与怨,爱与恨,都是极端对立的。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恨你哥哥,也没有说过,我已经不再爱他。”
宋知念的嘴角勾着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进她的眼底,那爱意也未进她眼底。
傅祈安有些怔愣,他下意识地想大笑,可是却又在瞬间意识到了不对:
“那为什么·····”
那为什么,即使是坐在医院这么简单的请求,宋知念都不愿意去做。
“也许是因为,当我再遇见他时,我已经忘记了重逢的意义。”
恨生于爱,而痛苦也生于回忆的欢愉。
“请回吧。”
又是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可能是进了下半夜的原因,风渐渐地大了起来。
但风中的躁意依旧令她心烦,宋知念拉了拉自己的披肩,准备回到房间。
下方围墙外的树影在月光下散落了一地,随着风在地上变换着。
而在那摇曳的变化中,却只有一处的阴影,始终不动。
宋知念随意一瞥,却又在想要离去的那一刻,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那是一辆车,车隐在树荫下。
宋知念家所在的小区是一个别墅区,只有住户的车才能开进小区,又为了保障每座别墅的环境,每个家门口的路都是独立的。
除了特意有人将车子停在这里,宋知念想不出其他任何的解释。
她的目光顺着车停滞的影子寻找着,宋知念不知道自己在寻找着什么,她的目光之中带着急迫与焦急,似乎想要下意识地证明自己的猜想。
当她分辨出在那团阴影的交界处的另外一道身影之后,她终于停止了寻找。
是他啊。
果然,还是他。
宋知念知道,傅瑾承就坐在那片阴影里,安静地看着她。
他真的好像已经与黑暗融为了一体,如果不是因为那轮子的阴影,如果不是因为风动影不动的违和,她根本不会去注意到他。
“真的是,”
宋知念握着栏杆的手忍不住抓紧,她忍不住喃喃道。
他真的是,不要命了吗?
她这几天没有去店里,翻来覆去的倒是去网上看了些脊髓损伤和高位截瘫的材料,又去询问了家中在医院做医生的表哥,倒也是理解了,为什么傅祈安即使对她有成见,却还是要来见她。
“真的是,疯了。”
宋知念大喘了口气,手掌紧紧捏着栏杆,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捏住,将她的胸膛搅得生疼。
风中的躁意越发的浓烈,宋知念猛然想起傅瑾承肺炎还没完全好,她猛然转身,推门进入了房内。
她的动作比较着急,那扇玻璃门并未关严,白色的纱帘从门边的缝隙之中钻了出来,在风中肆意地挥舞着。
像是在与谁告别。
傅瑾承坐在楼下,仿如作一尊雕像。
过了一会。
他才勉强扯起嘴角,轻轻地“呵”了一声。
他的那些最难堪一面,那些痛苦的喘息,发病之时无法掌控的身体,那些颤抖的萎缩的下肢,和连他自己都感到可笑的哭泣······
那些他最不想她看到的一切,都被扒光了暴露在她面前。
她看到了他那般的丑态,现在应该只会觉得恶心吧。
就连他如此隐藏在黑暗之中,都能被她的目光抓住。
然后,她就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带着厌弃,飞快地消失了。
傅瑾承突然感觉很累。
他的牙齿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疼痛让他维持住了自己的清醒。
而那股血腥味蔓延进了他的口腔,但他却并未松开,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不立刻倒在这里。
“傅总,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司机在旁边看着他面上的苍白,有些担忧地提议道:
“您这几天出来的事情小傅总和谢医生还不知道,要是他们知道了,会……”
他虽然是傅瑾承的专属司机,但是毕竟归属于傅家,要是被傅祈安知道了他每天带着不睡觉的傅瑾承到处溜达,也会受到惩处的。
傅瑾承摇了摇头,目光却还是落在那一处早已经无人的阳台上。
司机见状,也没有再劝,而是叹了口气,退到了旁边。
寂静之中,大门旁边的小门突然发出了嘎吱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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