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采访哈哈曹之前，我回看他早年的短视频。2019年，他和黄宇龙一边吃外卖一边“探讨一些知性问题”，有网友问他，大学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他边夹菜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非做不可的。

（受访者提供/图）

相关报道详见《哈哈曹：我追求的又不是复杂，我追求的是动人嘛》

采访哈哈曹之前，我回看他早年的短视频。2019年，他和黄宇龙一边吃外卖一边“探讨一些知性问题”，有网友问他，大学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他边夹菜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非做不可的。

旁边的实习生插嘴：睡觉；自己喜欢的事。

没没没没有。哈哈曹对着镜头说。自己喜欢的事情都可以不做。就是这么牛逼。没有什么事情是非做不可的。

哈哈曹是个知行合一的人。2024年上节目后，QQ音乐签了他们工作室8首歌。过了好久，有一天，黄宇龙想起这个事情：什么时候该交歌？查了下合同，只剩一周了。

哈哈曹已经写好的《冷酷爱人》算一首，还差7首。黄宇龙住院时写了两首歌。哈哈曹和制作人三昱每天在录音棚高强度搞说唱，在截止日交出了一张专辑。

“那个礼拜也没有那么喜欢说唱了。”哈哈曹客观评价，有几首歌听感还不错，有的在水时长，有一首《小牛》甚至乱唱的，写他骑着小牛电动车“到了网鱼网咖，卡里面有一千多余额”——他说虽然乱写，搞不好像《野狼Disco》一样火了呢？

结果没有，只收获了几条评论（有听友“做数据以后”，现在有22条评论）。好在甲方尾款也打过来了。据哈哈曹说，他一直没敢告诉甲方，那张专辑的主体部分是他们一周内做出来的。

哈哈曹和黄宇龙在2018年一起辞职离开电视台。黄宇龙说，自己其实没有像哈哈曹和波波那样那么讨厌公司，但更喜欢和好兄弟待在一起。

他们做的第一个短视频叫《长沙恐怖故事》，用电视台思维，拍得很精致。他们给单位保安看，保安觉得不恐怖，他们很受打击，放弃了这个风格。

哈哈曹成名前，有个真人秀导演找过来，画了很大的饼，说一个月可以赚几千万。哈哈曹把这话听进去了，跟黄宇龙说，你可以向我许三个愿望。黄宇龙认真地说，要买大平层，要开跑车，还要开一间不低于200平的酒吧——可惜钱没赚到。

哈哈曹第一年想上节目，黄宇龙寄予厚望，觉得能给他们的事业带来帮助。第二年，他无所谓了，哈哈曹开心就行。第三年，哈哈曹去参加选拔都瞒着黄宇龙。

2024年第一轮比赛播出后，得到伟大爷通知，徐浩伦看了下节目，赶紧把哈哈曹的手机没收了。回到酒店，三个人一起给伟大爷打视频，哈哈曹说，今天打游戏“杀”了25个。伟大爷说，你要看了节目，想“杀”的可能比这更多。

在参赛期间，哈哈曹被新人饭局排挤后，伟大爷先带他吃了顿涮肉；吃完火锅，二人遇上了骑着共享单车赶开放麦的演员韩大狗。韩大狗爽快地请他们去按摩。

据哈哈曹说，有过被如此网暴的经历以后，演员们会向他取经。2025年上节目的演员林简七因为在段子里吐槽老家，被地方媒体批评，来找哈哈曹。哈哈曹大笑，我和你不一样，我有老家可以回，你得在外面避一避风头了。

徐浩伦和谭湘文说，他们与哈哈曹是去年一起高强度参加比赛（以及玩游戏、打台球）熟识起来、成为朋友的。哈哈曹是太子，徐浩伦和谭湘文自封为左右带刀侍卫。徐浩伦觉得哈哈曹长得像他爸爸。

哈哈曹听到这话有时说不好意思，有时又愿意承认。有时候哈哈曹熬夜熬不动了，徐浩伦还拉着他要搞两把，哈哈曹说，好像看到了18岁的他在拉着32岁的老东西一起玩。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张宇欣

责编 李屾淼

来源：南方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