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照片里三个人笑得灿烂,但姜大卫一坐下就悄声问:“在这里,有没有人欺负你?你有没有欺负别人?”
76岁的秦煌坐在养老院的轮椅上,
看着老友姜大卫带来的那碗云吞,没动筷子。
几天前,姜大卫和导演李力持来看他。
照片里三个人笑得灿烂,但姜大卫一坐下就悄声问:“在这里,有没有人欺负你?你有没有欺负别人?”
这话问得心酸。
一个演活了金庸笔下最通透“老顽童”的国民演员,
晚年竟落到需要朋友担心他在养老院里受欺负的地步。
更扎心的是,他有四个亲生子女,但把他送进这里、偶尔来看看他的,
却是古天乐牵头的演艺人协会。
他那四个孩子,一个都没露面。
他到底做了什么,才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活成了一场众叛亲离的悲剧?
观众记住秦煌,大多因为周伯通。
从1976年到1983年,他一个人承包了四版《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里的“老顽童”。
这是金庸剧史上独一份的记录,观众认定了他就是那个天真烂漫、不被俗世牵绊的人。
可剥开这层“老顽童”的皮,底下藏着的,其实是《鹿鼎记》里那个粗糙自私、只顾自己的茅十八。
他的成功,一半功劳要记在他老婆莫佩雯身上。
莫佩雯当年在香港是小有名气的广播人,不是什么普通家庭主妇。
为了秦煌,她辞掉工作,一头扎进家庭。
秦煌跑龙套时,一天挣的钱不够交房租,是莫佩佩雯打好几份零工,才撑起那个家。
他收工回家,总有热饭热菜;戏服破了,是老婆熬夜一针一线给他补好。
后来,秦煌凭“周伯通”红遍大江南北。
人一红,心就野了。
家,成了旅馆;老婆孩子,成了可有可无的背景板。
上世纪90年代末,秦煌干脆把家搬到了深圳。
他对外宣称,是为了方便在内地拍戏。
实际上,他在深圳找了个保姆Mary,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这一住,就是二十多年。秦煌亲口说:“在深圳居住的二十多年最舒服。”
舒服在哪里?不用管老婆,不用管四个孩子,一身轻松。
他对保姆的女儿,那叫一个上心。视如己出,嘘寒问暖,
把一个“慈父”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比戏里还投入。
可对自己亲生的三女一子呢?
他给这种不负责任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放养”。说白了,就是不闻不问。
钱,没给多少;陪伴,几乎为零。
这种“对别人的孩子比对自己好”的错位行为,是把刀,刀刀扎在亲生子女心上。
远在香港的莫佩雯,心彻底凉透。
她不是没想过断个干净,前后六次提出离婚。秦煌次次都拒绝。
不是因为爱,也不是想挽回,他只是觉得“离婚太麻烦了,就这样吧”。
这种冷暴力,比直接一刀两断,更折磨人。
2017年,莫佩雯走了,带着一辈子的委屈和不甘。
老婆没了,秦煌年纪也大了,情人也走了,他只能灰溜溜地回到香港。
他以为孩子们会念着血缘,总得有个地方让他落脚。
他想错了。二十多年欠下的债,不是那么好还的。
孩子们跟他不亲,心里全是怨恨。
大女儿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找到他。
他卖了深圳的房子,拿出300万港币给女儿还债,这几乎是他全部的家当。
钱一到手,女儿立刻消失,电话再也打不通。
他彻底成了个穷老头,人财两空。
身体也跟着垮了。体重一度飙到280多斤,路都走不动,两次在家摔倒被送进医院。
第二次摔倒后,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最后还是香港演艺人协会会长古天乐知道了这事,
实在看不下去,赶紧联系社工,帮他申请公屋,又送进了养老院。
同行都出手相助,亲生孩子却一个都没露面。这事,能怪谁?
养老院里的镜子姜大卫来看他,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两人都是邵氏出来的老兄弟,一起在TVB打拼,吃过一样的苦。
可姜大卫娶了老婆李琳琳,恩爱一辈子,儿女双全,家庭幸福。
秦煌呢?老婆被他气走了,四个孩子把他当仇人。
他如今坐在轮椅上,看着电视里重播的《射雕英雄传》,那个活蹦乱跳的周伯通还在笑。
他嘴里喃喃自语:“要是我当初没做错就好了。”
他自己也对记者承认:“子女不理我,是我自作自受,不怪他们。
金钱的付出,永远比不上时间的陪伴。”
话是说透了,可惜,太晚了。
年轻时为了自己快活,把责任和亲情当包袱一样扔掉。
到了晚年,这些被他扔掉的东西,就成了扎在他心上最深的刺。
这笔账,他用了大半辈子去欠,现在,得用剩下的孤单日子,一点一点地还清。
来源:小模型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