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乱世最怕有人天生大力还脾气暴,李元霸就是。他不像书里写的英雄样板,没什么惊艳的外形,偏偏把江湖打成了他的练功房。晋阳宫那场比武,他在场上看着像一个病恹恹的小子,手一翻,宇文成都那边就变天了。宇文是另一种英雄——出身好,样貌好,兵器也好,一条凤翅镋在手,十六岁打
谁敢在紫金山抬头骂天:隋末群雄的人间烟火与死生
身份:唐国公李渊李淑德的四儿子,隋炀帝杨广御口亲封的西府赵王,大唐朝开国第一猛将!
相貌:身材矮小,尖嘴猴腮,面黄肌瘦,形同病鬼。最有特点的是,脑袋顶上正中间,竖长着一撮黄毛。
坐骑:追风万里云,又名一字板肋雕,万里烟云照。
兵器:一对擂鼓瓮金锤。
战绩:晋阳宫比武,碾压天宝大将宇文成都;锤震四平山,横扫十八国;锤震紫金山,降服众反王。
结局:锤震紫金山之后,因抛锤骂天,结果被老天爷收走了。
你别被那撮黄毛和瘦骨架子骗了。强弱,很多时候和脸是两码事。隋末这堆人,命都被他那两口瓮金锤拴着。
乱世最怕有人天生大力还脾气暴,李元霸就是。他不像书里写的英雄样板,没什么惊艳的外形,偏偏把江湖打成了他的练功房。晋阳宫那场比武,他在场上看着像一个病恹恹的小子,手一翻,宇文成都那边就变天了。宇文是另一种英雄——出身好,样貌好,兵器也好,一条凤翅镋在手,十六岁打北突厥,父辈宇文化及也在朝里有份量,天生就是“正面人物”。但是正面没用,锤落下,场面没人敢喘气。
四平山那一战,是把隋末的牌摊开给你看。成都一个人挡三位猛汉——雄阔海、伍云召、伍天锡,身形像铁塔,越打越热。他那匹赤炭火龙驹在山风里喘着白雾,人马都跟着他涨劲儿。可一转头,当李元霸拎锤上来,气势就换了人。你可以说是运气,也可以说是天分,总之那天山谷里风声像擂鼓,谁都知道有人的命要被改写。
这些人的命,常常不是被一枪一刀直接划回收,而是被某个怪诞时刻拐了弯。比如裴元庆——程咬金的小舅子,生得白净,锤子亮得晃人眼。你看他像富家儿郎,却敢在瓦岗山前一个人拦住一群。三打瓦岗那几天,他的锤子是山里的雷,打得程咬金都不敢多说话。后来红泥关,新文礼摆诱敌阵。裴元庆年轻,心里火大,冲进去,阵里的火雷说炸就炸,血脉喷一地,外头人还以为他能再站起来。那天,程咬金的心像被硬生生掐了一把。你说这是不是命?
说到新文礼,这人狠得离谱——那天红泥关前,他先把瓦岗的“五虎八彪”打得脸都白了,再靠心眼儿,把银娃娃骗进阵里。可他自此也结下了仇,对方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群。一群愤怒的兄弟联手追他,他那高大的身躯最后在刀枪的罅隙里被分割开。我们常说天道循环,有时候来得太快,也太血腥。
雄阔海是另一种脾气,紫面虬髯,站在阵前就是一堵墙,人还豪爽。扬州玉玺会后,大家忙着逃命,他为了让兄弟们出去,硬扛那座千斤闸。那东西不是凡人的玩意儿,铁皮吞人力。他撑住,后背汗像雨珠往下掉,终于把人送出去了。可放手那刻,人就塌下来了。英雄不怕死,怕的是还没看够人间,就被一块铁,一口闸,把他喝退。
伍云召和伍天锡,是一门两勇。云召那条银枪,起落之间像闪电,曾经在南阳关把隋军打得找不到北。后来扬州玉玺会时,刚亮枪就挑倒一个叫铁木金的武将,观者都叫好。他的结尾却荒诞——战高丽名将左雄,马奇特,没尾驹,你以为没尾巴就少危险,偏偏那“尾”能弹人。云召一个抬手没防住,被那东西抽在脸上,人翻下马。我们写故事的人都觉得离谱,可人世不就离谱么。
伍天锡更惨些。他在天昌关外连斩梁师泰,梁是李元霸的马前先锋,等于动了赵王的面子。李元霸那天没拎锤,直接空手,抓住人,硬生生撕成两半。血在地上像扯开的布,这个场面太凶,后来好些人提起都得深呼吸。
罗成的戏份,颜值占三分——俊美得过分,枪法也劲拔。他破阵如砍青菜,扬州玉玺会上连赢四十多场,谁都说少年郎要被封王。他也曾在洛阳城前,一枪锁住五位大将,生擒单雄信,风头不知多少人眼热。可风头大,在江湖上不是什么好兆头。周西坡那条淤泥河,前后看似平静,河底却是陷马陷人的泥。罗成陷进去的时候,身边没人,箭像雨点,青年英才就这么没了。后来有人说他是被人设计,我信,因为他太亮,亮得刺眼。
单雄信这人最让人又爱又恨。他四路接应,打阵如游龙,南下北上都能撑住。一回唐营前,他胆子大,骑着马自己往里闯,真是要捅天的架势。被擒了,也一口咬定不降,头落地的那瞬间眼睛没眨。我不替谁评是非,只说这骨头,是硬的。
靠山王杨林,身形像一堵城墙,眉目严厉,他在隋朝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你要说他全凭武力也不对,他会用人,收人心,戎马多年的一位老人。玉玺会之后,他要去收拾四处反隋的队伍。麒麟山绝杨岭,罗成那支回马枪如蛇回头,老将身上的盔甲还没来得及稳住,人已经倒了。有时候这世界就是拿你擅长的东西杀你——杨林擅长追杀,最后死于一枪的回马。
魏文通,人称“赛关爷”,脸长得像历史书里的名将。他在潼关外追着秦琼打,逼得秦琼九逃九败,嘴里还不让人好过。第一回瓦岗山,他带前锋,在阵前把一串名将打得发怵。可当瓦岗军破长蛇阵,王伯当的那一箭,把他留在了尘土里。一个人再像关羽,也终究是魏文通。
尚师徒守虎牢关的时候,站得稳稳的。他几次把秦琼逼到红泥涧,那匹黄骠马累到倒下,秦琼的枪也折了。战场没什么“君子之交”,尚师徒也绝不留情。他最后却是自己留了情——瓦岗诈开关,他明白大势已去,不愿为敌人活着,拔剑自己了结。你说他是为气节也好,是为脸也好,反正这事一出,徒弟邱瑞来劝他降,心里也碎了一地。
邱瑞是能挺的老将,做过大官,后来下山投瓦岗,被封为福寿王。昌平关那年,他和韩擒虎对过六十来回合,旗鼓相当。他心里其实念旧——尚师徒是他的徒弟,他跑去劝降,结果徒弟挨了他几句讥讽。他那一刻的羞愧,谁也挡不住,撞柱而死。我不知道该说他脆弱,还是说他太要脸,江湖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脸比命还比不过。
韩擒虎本就是大将,隋军打陈的时候,他第一个冲进城门把后主抓出来,雷厉风行。人到了晚年,病去世。坊间说他刚正,死后还做了阎王。听着像笑话,可你想想,他一辈子做的事,多半就是斩断人间纠缠。
东岭关那边,杨义臣摆了一座铜旗阵,搞得瓦岗军南下像被墙堵着。阵破之后,罗成一枪结果了他。胜败就是这么翻手覆手,没什么道理。
秦琼和尉迟恭,是那种让人想到“肝胆相照”的人。秦琼眉目里透一股金色的硬朗,打起架来果断。他在金堤关顺着对手的节奏,二十来回合把人拿下。美良川那次,三鞭换两锏,力气压得尉迟恭直皱眉。可人有病根,征东时和尉迟恭举鼎抢帅印,旧伤复发,终究倒在床上。尉迟恭更像一个江湖兄长,黑脸黑须,敢抢关敢救人。他收了一个义子——薛仁贵,那孩子后来名头很大,但一路上被人暗算,三进天牢,两次上刑场。最后一次,尉迟恭进金殿,没拿刀枪,只拿了命,一头撞死。有时候,救人只剩一个办法,就是把自己的命拿出来。
挂锤庄的梁师泰,给李元霸做过路先锋,手里压油锤很恶。他曾在庄外把单雄信吓走。天昌关外,他成了伍天锡手下的一具尸。江湖报应来得很快,你看——杀了梁师泰,李元霸就撕了伍天锡。这是一条线,你能沿着血迹一直看到尽头。
还有罗艺的儿子罗成也好,北齐秦家的秦琼也好,尉迟恭也好,名字放在凌烟阁里是金字招牌。可牌匾上的金光,都盖不住他们的人间琐屑——争气、争脸、争一口“这仗算我的”。每个人都有一个坐骑,名字起得好听,什么追风、乌云、神风古月驹,终归还是马。马惊时,英雄也会落马。比如伍云召那个没尾驹的“尾”,就是个意外的笑话,一记笑话要了人的命。
写到这里,免不了又想到紫金山。那天,李元霸锤下去,山都在响。他收服了不少反王,身上的火还在烧。然后他抬头骂天,把锤往天一抛。人有时候就这么拧——打得过天地,骂一声天。下一刻,天把他收了。是雷,是风,是命。我不知道他抛锤那一瞬在想什么,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觉得再打下去,没意思了。
我们常说“英雄”,其实都是有脾气的活人。有人性子慢,有人心里火急火燎;有人死于一枪,有人死于一句话,有人死于一匹古怪的马。隋末这场大戏,看脸没用,看命也没用,看的只有那一刻你怎么出手。你问我最后谁赢?一半是朝堂,一半是黄土。紫金山的风过去了,擂鼓瓮金锤沉在传说里,我们还会提起他们的名字——不是为了评功德,而是为了记住,人间的热和冷,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你说呢?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