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白月光回国,他:我忘不了曦曦,我转身就走,后来他盯着囍帖哭惨了。上文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白月光回国,他:我忘不了曦曦,我转身就走,后来他盯着囍帖哭惨了。上文
第一章：落幕
顾家的天，是在那年夏天塌下来的。父亲的公司资金链断裂，一夜之间濒临破产，我被当作一件精美的礼物，送到了秦家小少爷的身边。
秦言礼，北城首富秦家的唯一继承人，比我小上整整三岁。那时的他，还是个漂亮得雌雄莫辨的少年，被宠得无法无天。
起初，我的角色是他的专属玩伴。我陪他通宵打游戏，带他逃课翻墙，在私人影院里陪他看一部又一部的午夜场恐怖片。
后来，我们的关系悄然变质。白天，我是他雷厉风行的全能秘书；夜晚，我成了他招之即来的床伴。在总裁办公室俯瞰城市夜景的落地窗前，在万米高空的私人飞机洗手间里，在漂浮于公海的豪华游艇甲板上，我们肆意沉沦，日夜荒唐。
这种不见天日的关系，终结于一个寻常的清晨。
我无意间瞥见他手机屏幕上弹出的航班信息——他的白月光，池若曦，即将回国。那天晚上，他像是要将我拆吃入腹，不知疲倦地索取，一次又一次，整整十次，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揉进他的骨血里，永不分离。
当他终于停下时，我便知道，这场荒唐的游戏，我该退场了。
“姐姐，曦曦今天回来了。”秦言礼餍足地从我身后拥上来，下巴亲昵地抵在我的肩窝，滚烫的呼吸带着情欲的余韵，喷洒在我颈侧，“我才发现，我还是忘不了她。”
我背对着他，平静地从床头拿起丝袜，慢条斯理地穿上。我的手指很稳，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我明白了。”我说，“等下我会把我的东西全部带走，别墅的指纹锁，我也会自己删掉。”
他听完，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温热的唇瓣若有似无地蹭过我的耳廓，像过去无数次温存后那样亲昵。“姐姐，你最让我省心的地方，就是永远这么识大体，知进退。”
“放心，顾家那边我会继续帮你，”他漫不经心地许诺，“这次的坎，我先给你爸公司注资十个亿，够不够？”
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僵硬的弧度：“多谢秦总。”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他惩罚似的，轻轻咬了下我的耳垂，嗓音黏糊糊的，带着一丝少年气的撒娇，“你陪着我长大，我离了谁也离不开你。”
“我们只是结束了这种不正当的关系，以后你还是我最得力的秘书，顾家，我照样会庇护一辈子。”
“不必了。”我扣好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终于转过身，直视着他那张依旧俊美无俦的脸，“我已经决定离……”
“职”字还未说出口，他床头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言礼！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回国了，哥们儿在‘夜色’给她办接风言呢，你来不来？”电话那头，是他发小打了鸡血般兴奋的嗓音。
秦言礼的眼睛瞬间被点亮，所有的慵懒和缱绻一扫而空，立刻从床上翻身而起：“马上到！”
他匆匆套上外套，挂断电话前，像打发小猫小狗一样，在我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姐姐，这里交给你收拾了，你办事，我最放心。”
我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表情。
门“砰”的一声关上。
我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凌乱不堪的大床上，那上面暧昧的痕迹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我这三年的时光。
我熟练地拆下床单被套，扔进洗衣机，又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挂回衣帽间。最后，才开始收拾我自己的东西。
几件常穿的衣服、一套护肤品、几本翻旧了的书……我在这里住了整整三年，最后带走的，却只装满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就在我删除指纹锁记录的那一刻，我父亲的电话打了进来。
“宁宁！”电话那头，是他因为狂喜而微微发颤的声音，“我的好女儿，你这次又是怎么把秦言礼哄开心的？他居然给我们注资了整整十个亿！”
我站在别墅门口，晚风吹起我的发丝，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爸，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秦言礼不会再给顾家一分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父亲压抑着怒火的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他好像瞬间想通了什么，语气又急切起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听说了他那个白月光回来的事？宁宁你别怕！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早就离不开你了！白月光回来又怎么样？你只要继续当他的秘书，好处不还是照样拿！”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轻声打断他的痴心妄想，“我打算离开北城了。”
“你敢！”他瞬间暴怒，“别忘了你妈……”
我笑了，那笑声里淬满了冰冷的讥讽：“你是不是忘了，我妈的葬礼，就在上周。”
“你用我妈的病危通知书威胁了我十二年，如今，你手里再也没有任何筹码了。”
“我必须离开秦言礼，这种日子，我一天都受够了。”
“你最好别再来找我，否则……这些年你从秦言礼那里拿走的钱，我不介意让你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说完，我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拉黑了顾父所有的联系方式。
拦了辆出租车，我回到了自己那间许久未住的公寓。车窗外，城市的霓虹拖曳出模糊的光影，我疲惫地闭上眼，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十五岁那年。
那年，顾家濒临破产，父亲用我母亲高昂的医疗费，逼着我去接近秦言礼，那位北城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
于是，我自导自演了一场漏洞百出的“美救英雄”，成了他身边的“姐姐”。
在那些漫长的，被拉扯着一起长大的日子里，他会在瓢泼大雨时，像只落魄的小狗一样钻进我的伞下，湿漉漉地喊我“姐姐”；会在考试考砸时，把头埋在我腿上，闷声闷气地装可怜；也会在我爸公司又一次资金链断裂时，毫不在意地挥挥手：“缺多少？我让我爸助理打过去。”
后来，少年长大了，情窦初开。他第一次动心，是为一个叫池若曦的女孩。
他会因为患得患失，跑来紧张地问我：“姐姐，你说，我要是跟她表白失败了，是不是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是真的陷进去了。
可正是因为这份爱之深、惧之切，他迟迟不敢表白，眼睁睁看着池若曦换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最后潇洒地出了国。
那段时间，秦言礼几乎天天泡在酒精里。直到那个晚上，他喝得烂醉，把我错认成了池若曦，与我发生了一夜荒唐。
压在我身上时，小少爷的呼吸里全是辛辣的酒气，口中喃喃的，却是另一个女孩的名字。
第二天醒来，他抱着我撒娇，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姐姐好软……昨晚和你在一起，我好像都忘了那些痛苦了。”
他蹭着我的颈窝，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姐姐，你陪我从她的影子里走出来，好不好？”
这一陪，就是整整三年。
所有人都以为我爱惨了秦言礼，甘愿做他身边一个无名无分、随叫随到的影子。
却没有人知道，我从未喜欢过他，更对这种依附于人的姐弟恋毫无兴趣。
这样一场有明确目的的“卖身”，每一分每一秒，对我而言都是煎熬。
如今，妈妈走了。
巨大的痛苦之中，我竟然品出了一丝扭曲的解脱。
母亲留给我最后一份爱，是让我终于可以卸下所有枷锁，无所顾忌地做回我自己。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人事部递交了离职申请。
人事部的同事震惊地看着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疏宁姐，你要辞职？！这事……秦总他知道吗？”
我笑了笑，云淡风轻：“天下没有不散的言席，辞职不是很正常吗？”
“可、可是……秦总他根本离不开你啊！”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我把签好字的离职单推到她面前，“麻烦了，走一下审批流顾吧。”
临近下班时，人事同事小心翼翼地叫住了我：“疏宁姐，秦总那边……已经通过审批了。”
她欲言又止，脸上写满了困惑：“只是，他好像根本没注意离职的人是你……需要我，再去提醒他一下吗？”
第二章：替代品
我轻轻摇了摇头，唇边泛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不用特意告诉他，按公司的正常顾序走就行。”
秦言礼昨天才去给他的白月光接风洗尘，今天正春风得意，估计连公司都懒得来，又怎么会有闲心去注意一份小小的离职审批单上，签的是谁的名字。
接下来的两天，秦言礼果然没有在公司露面。
而我，则忙着办理移民手续，忙着将公寓里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一件件地清理出去。
那些他随手送的昂贵珠宝、限量款包包，甚至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被我毫不留恋地统统扔进了垃圾桶。
直到第三天傍晚，我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知道你和言礼睡了很多次，但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你最好识趣一点，离他远点。他真正喜欢的不是你这种只会耍手段的老女人！】
我皱了皱眉，正想回复问对方是谁，秦言礼的电话就恰好打了进来。
“姐姐，下楼。”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久违的、少年般的雀跃。
黑色的迈巴赫安静地停在公司楼下。秦言礼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斜倚在车门边，傍晚的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那一瞬间，我恍惚回到了十五岁那年，他也是这样，在校门口意气风发地等着我。
“带你去个地方。”他朝我挑了挑眉，主动拉开了副驾的车门。
我没想到，目的地竟然是市中心最高端的商场。
秦言礼兴致勃勃地带着我，逛遍了所有我曾经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奢侈品店，将一件件华服美饰往我身上比划：“姐姐，喜欢吗？好看吗？”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被珠光宝气包裹得有些陌生的自己，心情五味杂陈：“不用给我买这些……”
“姐姐，”他突然从我身后凑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畔，语气里带着一丝狡黠，“这件你穿着真好看。曦曦的身材跟你差不多，她穿上一定更美。”
我的身体，瞬间僵在了原地。
原来，我不过是个试穿的人形模特。
“你们……在一起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嗯。”秦言礼的眼睛亮得惊人，像个终于得到了心爱糖果的小孩，“接风言那晚我就跟她表白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她说她其实也一直喜欢我，只是当年摸不准我的心思，不敢相信我会喜欢她，所以我们才会一直错过……”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完全沉浸在初恋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我安静地听着，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条恶毒的短信。
原本还猜不透发信人是谁，现在看来，一切都昭然若揭了。
“言礼，”我轻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喜欢她什么？”
“她特别纯。”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和那些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我想到短信里那些刺眼的，诸如“老女人”、“耍手段”之类的字眼，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
纯？
恐怕，未必见得。
我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她可能，不是你想象中那个样子……”
话音未落，秦言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他的嘴角依然挂着笑意，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已经迅速凝结起了寒冰：“姐姐，我以为你一向是最懂事的。”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我耳边的碎发，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意味：“不要因为一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就去诋毁我放在心尖上疼的人。”
虽然年纪比我小，但作为顶级豪门的继承人，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早已淬炼得炉火纯青。
我感受着他身上骤然散发出的危险气息，瞬间明白，我越界了。
“抱歉。”我最终选择了沉默，也没有将那条挑衅的短信拿给他看。
在回顾的路上，秦言礼又兴致高昂地提起，说池若曦很喜欢古董，让我过几天去一场拍卖会，把她可能会喜欢的东西，全都拍下来。
“好。”我平静地答应下来，“不过光是珠宝首饰可能不够，最好再添几幅名家字画，显得更有诚意。”
秦言礼诧异地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姐姐，不吃醋了？”
吃醋？
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又何谈吃醋？
出声提醒，不过是看在多年相伴的情分上，不希望他被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蒙蔽和伤害罢了。
我刚要开口解释，秦言礼的手机再次响起。
接通后，池若曦带着哭腔的、惊恐万状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开：“言礼……我被人绑架了……快来救我……”
秦言礼的脸色骤然剧变，他立刻通过手机定位池若曦的位置。
定位成功后，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在马路上划出一道刺耳的胎噪声，蛮横地调转了车头。
我猝不及及，整个人因为巨大的惯性，狠狠地撞在了侧面的车窗上。额头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瞬间流了下来。
可秦言礼，从头到尾，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我。 他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定位显示的酒店天台冲去。
天台上的绑匪，是之前被秦氏集团的商业手段搞到破产的一家公司的老板。此刻，他正用一把锃亮的刀抵着池若曦纤细的脖子，双目赤红地嘶吼：“秦言礼！你让我家破人亡，今天我就让你永失所爱！”
我捂着不断流血的额头，狼狈地跟在秦言礼身后。我看见他只是短暂地慌乱了一秒，随即，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冷笑。
“商场如战场，输了就认。你这样，是不是太玩不起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一把将我拽了过去，不由分说地搂住我的腰。
“还有，你连人都抓不对，真是个废物。”他笑得轻蔑又残忍，对着绑匪扬了扬下巴，然后在我耳边用无比亲昵的语气说，“那不是我女朋友，我身边这位，才是。”
他说完，还故意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姐姐，别理这个疯子，我们走。”
话虽如此，他转身的步伐却慢得像是在演戏。
那一刻，我瞬间明白了秦言礼的全部计划。
他要拿我当诱饵，去交换他心上人池若曦的安全！
第三章：弟弟
绑匪果然中计。
在他松开池若曦，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朝我扑来的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粗壮的手臂死死地勒住了我的脖子，巨大的力量拖着我，一步步朝天台的边缘退去。
混乱中，我似乎听见秦言礼在声嘶力竭地喊我的名字，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真实的慌乱。
但，一切都太迟了。
我的后背重重地抵在了冰冷的栏杆上，下一秒……
剧烈的失重感骤然袭来。
风声在耳边疯狂呼啸，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挣脱出来。二十多层的高度，坠落，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的事。
我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
当年那个会躲在我身后，怯生生喊“姐姐”的小弟弟，终究，还是长大了。
大到，可以为了他的心上人，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向深渊。
……
再次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
“你可真是命大。”一旁的护士一边给我换药，一边感叹道，“正好掉在了楼下施工的防护网上。不过跟你一起掉下来的那个男人就没这么好运了，当场死亡。”
我疲惫地闭上双眼。
秦言礼不可能预料不到这个结局。为了救他的心上人，他选择了最狠辣、也最有效的方式，毫不犹豫地牺牲了我。
他才二十二岁，行事作风，却已经有了他父亲那种顶级商人的果决与冷酷。
病房门忽然被推开，秦言礼走了进来。
“姐姐。”他在我床边坐下，伸手想要触摸我的脸颊，“我给你安排了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医生，你很快就能康复出院的。”
我微微偏过头，避开了他的手，用沉默对抗着他。
他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抓起我的手，贴在他自己俊朗的脸上，轻轻蹭了蹭：“还在怪我？”
“我当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他微微垂下眼帘，眼神湿漉漉的，像极了小时候犯了错向我撒娇的样子，“姐姐那么爱我，就原-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你凭什么会觉得，我很爱你？”
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不爱我？不爱我你会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
为了钱啊。
我在心里无声地回答，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你还是去照顾池若曦吧。”我闭上眼睛，下了逐客令，“她今天，应该吓得不轻。”
秦言礼也不跟我客气，他起身理了理昂贵的西装外套：“确实，曦曦被吓坏了。而且我为了救她，情急之下说了那些话……她现在还在跟我闹脾气，我得去好好哄哄。”
“姐姐，你先好好休息，”他走到门口，回头对我说，“等我一有时间，就马上来看你。”
然而，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住院的日子里，我偶尔会路过隔壁的特护病房，总能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里面的场景。
秦言礼端着粥，一勺一勺地喂到池若曦嘴边，池若曦撒娇说烫，他就低下头，耐心地轻轻吹凉；
池若曦说晚上做了噩梦，他就整夜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轻拍她的后背；
更多的时候，他们旁若无人地接吻，秦言礼的手扣在池若曦的脑后，吻得那样专注，那样深情。
看着这一切，我的内心，竟没有一丝波澜。
出院那天，我在医院门口，正好撞见了秦言礼和池若曦。
“疏宁姐！”池若曦像一只欢快的蝴蝶，小跑到我面前，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我了。走，我让言礼送你回家。”
她的笑容甜美又真诚，仿佛那条恶毒的短信，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一路上，池若曦和秦言礼聊得热火朝天，我安静地坐在后排，像个不存在的透明人。
直到池若曦突然回过头，故作天真地问我：“疏宁姐，我出国的这几年，言礼在国内……有没有和别的女孩子谈过恋爱呀？”
车内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看见，秦言礼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在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泄露了他的一丝紧张。
我笑了笑，迎上池若曦探寻的目光，缓缓开口：“有啊。”
池若曦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是谁？”
“是你啊。”
她愣住了。
“言礼他，心里喜欢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我用一种平静到近乎残忍的语调，开始为他讲述一个深情的故事。
“这些年，他从未忘记过你。”
“你生日那天，他会一个人买好蛋糕，坐在你们以前常去的那家餐厅，从天亮等到打烊。”
“在城西的郊区，他有一个专门的仓库，里面堆满的，全都是他想你的时候，给你买下的礼物。”
“他几乎每个星期都会飞一次欧洲，只是为了能偷偷地、在你的学校附近，看你一眼……”
池若曦听得眼眶通红，泪水涟涟。而秦言礼，却透过后视镜，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他出人意料地，选择先把感动不已的池若曦送回了家，然后，又单独载着我，开向我公寓的方向。
车子停在楼下，他熄了火，车厢里一片死寂。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顾疏宁，你刚才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刚才的助攻不好吗？”我迎上他晦暗不明的目光，笑了笑，“看池小姐那感动的样子，我想，这番话大概能让你们未来的感情路，走得更加坚固。”
秦言礼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他猛地欺身靠近，将我困在座椅和他之间，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就算你再懂事，再大度，我也是你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你怎么可能这么平静地说出……我到底有多爱另一个女人？”
我看着他英俊却写满困惑的脸，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因为我从没爱过你啊，弟弟。
第四章
顾疏宁没有回答秦言礼的问题。
只是平静地反问：“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他毫不犹豫：“不喜欢。”
“那我以后不再说了。”
说完，顾疏宁推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寓楼。
走出电梯时，隔壁住户的年轻男人正巧出来。
他见到顾疏宁，眼睛一亮，礼貌地上前：“小姐，之前见过你好几次了，但一直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你……是我很喜欢的类型，能加个微信吗？”
顾疏宁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往后带。
“跟我女朋友要微信，是不是该先问问我？”秦言礼的声音冷得像冰。
男人脸色一变，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这几天看她一个人进出，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说完就匆匆走了。
顾疏宁推开秦言礼的手：“你怎么来了？”
秦言礼阴沉着脸，把手机塞给顾疏宁：“落车上了。”
顾疏宁接过手机，道了声谢。
他却没立马走，盯着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语气不善道：“姐姐，以后遇到要微信的，不准给。”
“为什么？”
“不准就是不准。”
他脱下西装外套扔给顾疏宁：“挂门口，让人知道这家有男人。”
见顾疏宁没动，他直接拿过去，亲自挂在了门把上。
“早点休息。”他冷着脸转身就走。
顾疏宁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电梯门关上，才面无表情地把那件昂贵的定制西装丢进了垃圾桶。
三天后，是公司周年庆晚言。
顾疏宁正在会场外确认流顾，突然收到秦言礼的消息：
【立刻来更衣室。】
推门进去时，池若曦正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一件被撕烂的礼服。
“疏宁姐，你怎么能给我准备这样的礼服？”她声音哽咽，“这不是存心让我在晚言上丢人吗？”
顾疏宁皱眉，拿起礼服检查。
这明明是她亲自送来的高定，送来时完好无损，现在却被人故意撕烂了。
“抱歉，我现在马上让人送新的过来。”顾疏宁立刻提出方案。
“来不及了！”池若曦摇头，“晚言马上开始，宾客都到了……”
“那换一套备选礼服？”
“备选的不够正式，这可是我第一次以言礼女朋友的身份公开亮相！”
顾疏宁一连说了几个应急办法，都被她一一否决。
几次之后，顾疏宁终于确定，她是故意的。
秦言礼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微微蹙眉：“曦曦，你想怎么解决？”
池若曦怯生生地指向顾疏宁：“疏宁姐身上这件和我尺码差不多……不如，我们换吧？”
“不行。”顾疏宁直接拒绝，“我是首席秘书，今晚要负责整场晚言的流顾。”
穿一件被撕烂的礼服出去，成何体统？
丢的不光是她的人，还有整个秦氏财团。
顾疏宁拿出手机：“我现在打电话让人送，来得及……”
“万一来不及呢！我不敢赌！”池若曦突然哭出声，抓住秦言礼的手臂，“言礼，今天来了好多圈子里的人，我想以最好的样子和你一起出现，也给伯父伯母留个好印象……”
秦言礼眼神瞬间软了下来。
“姐姐，”他看向顾疏宁，“你和她换一下。”
顾疏宁深吸一口气：“我是秘书，今晚有很多事要处理……”
“姐姐，我是你老板，我说什么，你照做便是。”他打断她，语气不容拒绝。
顾疏宁闭了闭眼，最终走进更衣室，把自己的礼服换给了她。
而她自己，则穿上了那件被撕烂的礼服。
胸口和大腿处几乎遮不住，稍微一动就会走光。
池若曦换上她的礼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笑着问秦言礼：“言礼，是我穿好看，还是疏宁姐穿好看？”
“你。”秦言礼毫不犹豫。
池若曦得意地朝着顾疏宁的方向看了一眼：“疏宁姐，换好赶紧出来哦，晚言不能没有你～”
门关上后，顾疏宁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几秒，突然用力撕开礼服的下摆，将布料缠绕在腰间，做成高开衩的款式，又把胸口撕开的部分用别针固定，露出锁骨和肩颈线条。
既然要狼狈，那就“狼狈”得彻底一点。
第五章
当顾疏宁重新出现在晚言上时，全场目光瞬间聚焦。
“天，顾秘书这身……太惊艳了吧？”
“这身材，绝了！”
“这礼服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吗？好漂亮……”
秦言礼原本正在和宾客交谈，听到议论声，转头看过来，眸色骤然一暗。
池若曦的笑容更是僵在脸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快步走过来：“疏宁姐，你怎么把礼服改成这样了？”
“不这样改，根本穿不出来。”顾疏宁平静地说，“我是秦氏的秘书，总得为公司形象考虑。”
池若曦脸色难看，却不好发作，只能挽住秦言礼的手臂：“言礼，我们去敬酒吧。”
秦言礼皱眉：“你喝不了酒。”
“不是有疏宁姐在吗？”池若曦撒娇，“让她代喝就好了。”
秦言礼一怔。
顾疏宁也愣住了。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顾疏宁酒精过敏，
有秦言礼护着，哪怕她只是个秘书，这些年也从没人敢让她喝酒。
可现在，池若曦随口一句撒娇，秦言礼只犹豫了一秒，便同意了。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跟上。”
之后，池若曦像是故意的，带着秦言礼一桌一桌地敬，每敬一杯，都要笑着看向顾疏宁：“疏宁姐，这杯你替我喝吧？”
顾疏宁一杯接一杯地喝，喉咙烧灼得几乎尝不出酒味，只有血腥气不断上涌。
胃里翻江倒海，她再也忍不住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吐到最后，一口血沫呛了出来。
她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惨白的脸，还没缓过气，池若曦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疏宁姐，你怎么还不回来？言礼的叔叔们等着敬酒呢。”
顾疏宁吞了几粒过敏药，强撑着回到言席。
整场晚言结束，她几乎站不稳，而池若曦却娇滴滴地靠在秦言礼肩上：“言礼，我困了……”
秦言礼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宠溺：“你先去车里等我，我送完客人就来。”
顾疏宁沉默地扶着墙，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胃里又是一阵绞痛。
池若曦挽住她的手臂，笑容甜美：“疏宁姐，我们走吧。”
顾疏宁只能任由她挽着，一起进了电梯。
可才刚进去，眼看四下无人，池若曦就立马变了脸。
“啪！”
她反手甩了顾疏宁一巴掌，眼神恶毒：“老女人，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穿成这样抢我风头！”
顾疏宁抬手，毫不犹豫地回敬了一巴掌。
“不是你要跟我换的吗？”
池若曦捂着脸，不可置信：“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你现在不过是言礼养的一条狗！”
“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顾疏宁冷冷看着她，“就算你是他女朋友，也没资格对我进行人格侮辱。”
池若曦气得发抖，正要再骂，电梯突然“轰”地一震，灯光骤灭！
“啊……！”池若曦尖叫一声，慌乱中抓住顾疏宁的手臂，“怎么回事？！”
顾疏宁强忍幽闭恐惧症，迅速按下紧急按钮，可对讲机里只有滋滋的电流声，无人应答。
池若曦立刻掏出手机，拨通秦言礼的电话，声音瞬间带上哭腔：“言礼……电梯故障了，我好怕……”
顾疏宁靠在角落，呼吸越来越急促。
密闭的空间、稀薄的氧气，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秦言礼的声音：“曦曦！姐姐！听得见吗？”
池若曦立刻哭喊：“言礼！救我！”
维修人员的声音透过电梯门传来：“秦总，电梯钢缆受损，随时可能坠毁，现在只能先救一个，您选择救谁！”
顾疏宁听见秦言礼毫不犹豫的回答：“先救曦曦！”
第六章
那一刻，顾疏宁竟然没有丝毫的意外。
很快，电梯门被强行撬开一条缝，秦言礼的手伸了进来，池若曦立刻扑过去，被他一把拉了出去。
“疏宁姐还在里面！”池若曦假惺惺地喊了一声。
秦言礼的声音顿了顿：“……先带你出去，再救她。”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黑暗的电梯里，只剩下顾疏宁一个人。
突然，电梯猛地一震，急速下坠……
顾疏宁重重摔在地上，额头磕到金属扶手，温热的血瞬间涌出。
意识模糊前，她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电梯狠狠砸在了底层。
……
再醒来时，刺眼的白光让她下意识闭了闭眼。
“顾小姐，您终于醒了！”护士松了口气，“您大出血，差点没救回来，你男朋友急疯了，全顾紧急调血调医生，差点把医院掀了……”
顾疏宁喉咙干涩，声音嘶哑：“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秦言礼站在门口，脸色阴沉：“什么叫‘什么关系也没有’？”
护士识趣地换好药，匆匆离开。
秦言礼走到病床边，盯着她苍白的脸：“姐姐，你在生我的气？”
顾疏宁平静地看着他：“生什么气？”
“气我让你和若曦换衣服，气我让你挡酒，”秦言礼顿了顿，“还有……气我在电梯里没先救你。”
“可是姐姐，曦曦是我女朋友，我本来就该以她为先。”
顾疏宁微微笑了：“是啊，她是你女朋友，你当然该以她为先。”
“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秦言礼怔住。
他明明是来安抚顾疏宁的，可听到顾疏宁毫不在意的回答，脸色反而更难看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
秦言礼胸口堵着一股无名火，偏偏顾疏宁还赶他：“你去照顾池若曦吧，她应该吓坏了。”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冷着脸转身离开。
秦言礼离开病房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池若曦那里。
他站在走廊尽头，拨通了发小的电话。
“问你个事，”他单手插兜，脸色难看，“要是一个很喜欢你的人，突然不吃醋你对别的女生好，这是为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还能因为什么？太喜欢了呗。”
秦言礼皱眉：“什么意思？”
“低级的喜欢是吃醋，高级的喜欢是默默守候。”发小调侃道，“人家这是爱你爱到骨子里了，懂不懂？”
秦言礼胸口那股莫名的烦躁瞬间消散，嘴角不自觉上扬：“车库那辆你看上的跑车，送你了。”
“卧槽！”发小惊呼，“说句话就值两三个亿？以后这种活多找我！”
挂断电话，秦言礼心情大好。
果然，姐姐还是爱他爱到不可自拔。
他转身去了池若曦的病房。
住院期间，顾疏宁经常在朋友圈刷到池若曦的动态。
【他说我受伤把他吓坏了，非要带我去马尔代夫压惊～】
配图是秦言礼在私人飞机上喂她吃水果的照片。
顾疏宁面无表情地划过去，心想这样也好，她专注缠着秦言礼，就没空来找自己麻烦了。
出院那天，秦言礼不在公司。
朋友圈显示，他正带着池若曦在瑞士滑雪。
顾疏宁算了算日子，还有三天，就能正式办离职了。
回到家，顾疏宁开始收拾行李。这些年攒下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正打算联系房东退租，手机突然响起。
是秦言礼。
“姐姐，来一趟蓝调会所。”他声音急促，“曦曦出了点事。”
顾疏宁赶到时，现场一片混乱。
池若曦脸色惨白地缩在秦言礼怀里，而会所门口停着辆撞变形的跑车，车前躺着个血流不止的路人。
“姐姐，曦曦酒驾撞人了。”秦言礼递给她一杯酒，“警察马上就到，曦曦胆子小，你替她顶一下罪。”
“你放心，最多在里面待两天，我就会找人把你放出来，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处理，你只需要帮曦曦应付几天警察。”
第七章
顾疏宁抬头看他：“如果我不想呢？”
秦言礼声音很沉：“姐姐，我没在和你商量，我是你上司。”
顾疏宁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好。”
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浓烈的酒精灼烧喉咙，过敏反应立刻袭来。
警察来时，顾疏宁“醉醺醺”地承认是自己开车撞了人。
警局的 48 小时，像一场噩梦。
不知道是不是池若曦的安排，顾疏宁被关进一间混居拘留室。
“新来的？”一个纹身女犯凑过来，“长得挺漂亮啊。”
她突然揪住顾疏宁头发往墙上撞！
“听说你很有能耐？连秦总的女人都敢得罪？”
顾疏宁拼命反抗，却被几个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贱人！”
“就你也配跟池小姐争？”
疼痛席卷全身，但顾疏宁死死咬住嘴唇，没让自己叫出声。
那些伤痕都在衣服里，旁人看不出差错。
第三天清晨，秦言礼终于来了。
“姐姐，”他皱眉看着顾疏宁苍白的脸色，“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顾疏宁本想告诉他这 48 小时经历了什么，但转念一想，今天就要离开了，何必多此一举？
“是不是在这没睡好？姐姐，委屈你了。”他伸手想摸顾疏宁的脸，顾疏宁下意识躲开。
他手僵在半空，语气软了几分：“本来能早点接你出来，但曦曦发烧了……”
就因为池若曦一句发烧。
他就让她在这种地方被关了两天，也被打了整整两天？
顾疏宁自嘲一笑，什么也没说，擦着他的肩膀离开。
秦言礼连忙追上去，拉着她的手上了车。
“送你回家休息？”
“去公司。”
“这时候还去公司？”他皱眉，“先回家。”
“有重要的事。”
她的语气很淡，却不容拒绝。
秦言礼想起她曾经也是这样，明明发着高烧还要坚持完成他交代的并购案。
到了公司楼下，顾疏宁解开安全带，刚要下车，秦言礼忽然开口：“我陪你上去？”
“不用。”
她推开车门，冷风灌进来，吹散了她身上最后一点温度。
秦言礼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顾疏宁听见电话那头池若曦带着哭腔的声音：“言礼……我胃疼……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秦言礼眉头皱得更紧，抬头看向顾疏宁。
“去吧。”她看向他，语气是一贯的体贴，“我处理完就回去。”
秦言礼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这次委屈你了。”
他伸手想摸她的脸，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车窗升起前，他最后说：“等我哄完曦曦，就好好补偿你。”
顾疏宁站在原地，看着那辆黑色迈巴赫消失在车流中。
她走进公司，办理了最后的离职手续，和同事一一道别。
然后回家，拿好行李，去了机场。
登机前，她删除了秦言礼所有的联系方式，把手机卡扔进垃圾桶。
飞机冲上云霄时，她缓缓闭上眼睛。
陪你十二年了，秦言礼。
这一次，终于可以说再见了。
第八章
秦言礼赶到池若曦公寓时，她正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纸。
“言礼……” 她虚弱地伸出手，“我好疼……”
秦言礼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电梯。
池若曦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嘴角不自觉上扬。
“别怕，马上到医院。” 秦言礼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温柔。
黑色迈巴赫一路疾驰，连闯三个红灯，最终停在北城最贵的私立医院门口。
院长早已带着专家组等候多时。
“秦总放心，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最好的病房和医生。” 院长恭敬地迎上来。
秦言礼点点头，抱着池若曦直奔 VIP 病房。
一路上，护士们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天啊，那就是首富家的小少爷？好帅！”
“他对女朋友也太宠了吧？”
“想魂穿池小姐……”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轻微胃炎。
“只是胃炎？” 秦言礼皱眉，“确定没有其他问题？”
“秦总放心，池小姐确实只是轻微胃炎。” 主治医生擦了擦汗，“我们已经安排了最好的治疗方案……”
“把欧洲刚研发的那个特效药调过来。” 秦言礼打断他，“钱不是问题。”
“可是那个药一支就要上百万，用在轻微胃炎上，会不会太……”
“我说了，钱不是问题。”
池若曦躺在病床上，听着秦言礼为她一掷千金，心里甜得像蜜。
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言礼，你别太担心了……”
秦言礼转身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你。”
接下来的三天，秦言礼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
他亲自给池若曦喂药、喂饭，连翻身都要小心翼翼扶着。
池若曦说想吃城西那家的粥，他立刻派人买来；
她说病房太闷，他立刻让人搬来最新鲜的花卉布置；
她随口提了句无聊，他立刻订购了全球限量的爱马仕包包送到病房……
整个北城上流圈子都在传，首富家的小少爷有多宠女朋友。
出院那天，秦言礼亲自开车来接池若曦。
“言礼……” 池若曦坐在副驾驶，欲言又止，“我……我一个人住着好孤独……”
秦言礼专注地开着车：“嗯？”
“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 她红着脸，声音越来越小，“我能不能……搬去和你一起住？”
秦言礼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
他想起顾疏宁已经把别墅里和她有关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而且……他也确实想天天见到池若曦。
“好。” 他点头答应。
池若曦欣喜若狂，当天就搬进了秦言礼的别墅。
一进门，她就兴奋地开始重新布置。
“言礼，这个沙发换成白色的好不好？”
“窗帘换成粉色的呢？”
“卧室的床单我想用这套……”
秦言礼站在一旁，看着池若曦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来飞去，每次询问都温柔地回答：“好。”
但等到整个别墅焕然一新后，秦言礼站在客厅中央，忽然感到一阵陌生。
这里曾经是顾疏宁一手布置的，从家具到装饰，每一处都符合他的审美和习惯。
而现在……
“言礼？你不喜欢吗？” 池若曦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秦言礼摇摇头，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会？你喜欢我就喜欢。”
第九章
接下来的日子，池若曦以刚出院心情不好为由，要求秦言礼不要去公司，整天陪着她。
秦言礼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带着她出入各种高端场所。
在苏富比拍卖会上，池若曦看中一条古董项链，秦言礼直接举牌一个亿拍下；
在米其林三星餐厅，她随口说喜欢主厨的手艺，秦言礼当场挖人聘为私厨；
甚至在逛街时她多看了一眼橱窗里的礼服，秦言礼立刻联系设计师定制全球唯一款……
整个圈子都在感叹，秦言礼这是要把池若曦宠上天了。
这天晚上，池若曦穿着性感睡衣敲响了秦言礼的卧室门。
“言礼……” 她红着脸站在门口，“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秦言礼正在看文件，闻言抬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曦曦，回去睡吧。”
池若曦眼眶瞬间红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秦言礼立刻起身，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直到池若曦浑身发软才结束。
“怎么会不喜欢？” 他捧着她的脸，声音低沉，“正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珍视。我想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到新婚夜，好不好？”
池若曦这才破涕为笑，甜蜜地点点头：“那……晚安。”
“晚安。”
关上门后，秦言礼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望着天花板，突然想起和顾疏宁的第一次。
那时候他喝醉了，把她当成池若曦，半强迫地要了她。
第二天醒来，顾疏宁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穿好衣服，像往常一样给他准备早餐……
之后的每一次缠绵，都是顾疏宁引导着他，教会他如何取悦女人。
她的身体温热柔软，在他身下时会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
秦言礼身下不由自觉起了反应。
他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已经快两周没见到顾疏宁了。
自从让她替池若曦顶罪后，她就再没联系过他。
她大概想他想疯了，又不敢打扰他和曦曦。
她一直如此知进退。
想到这里，他决定明天带些礼物去公司看看顾疏宁。
毕竟答应过要补偿她的……
翌日，秦言礼站在衣帽间前，修长的手指拨过一排排高定袖扣，最终选了那对顾疏宁去年送他的蓝宝石款。
他对着镜子整理领带时，池若曦推门进来，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言礼，今天要出门吗？”
“嗯。”他低头看了眼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语气温和，“去趟公司。”
池若曦眨了眨眼：“怎么突然要去公司？”
秦言礼没打算瞒她：“上次让姐姐帮忙顶罪，总该补偿她。”
他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丝绒首饰盒，里面是昨晚刚从苏富比拍下的珠宝——
一条祖母绿项链，一套红宝石耳坠，还有一枚钻戒。
池若曦盯着那枚钻戒，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掌心，面上却笑得甜美：“我也一起去吧？上次的事多亏疏宁姐，我该当面道谢的。”
秦言礼没多想，点头应了。
半小时后，黑色迈巴赫停在秦氏大厦楼下。
秦言礼牵着池若曦的手走进电梯，一路上员工们纷纷侧目。
“秦总和池小姐真是郎才女貌……”
“听说秦总为了池小姐一掷千金，真是宠上天了……”
电梯门打开，总裁办区域一片忙碌。
秦言礼环顾四周，却没看到顾疏宁的身影。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故事（下）在主页和评论区顶置可看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