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红楼讲堂到未名塔影,燕园四季在学子的迎送间开启了又一篇章。一批批怀揣梦想的青年,穿越时空的回响,踏入这片思想与理想交织的土地。他们在奋斗中昂首挺胸,也曾在迷惘中短暂驻足;他们一路结伴而行,始终心向光明之处。现在,让我们共听“未名新语”,见证新燕展翅,畅想无限
从红楼讲堂到未名塔影,燕园四季在学子的迎送间开启了又一篇章。一批批怀揣梦想的青年,穿越时空的回响,踏入这片思想与理想交织的土地。他们在奋斗中昂首挺胸,也曾在迷惘中短暂驻足;他们一路结伴而行,始终心向光明之处。现在,让我们共听“未名新语”,见证新燕展翅,畅想无限未来!
个人信息
学生姓名:赵若朴
毕业中学:中国人民大学附属中学
录取院系:北京大学历史学系
壹 未名水
我与北大的缘分开始得很早。上小学的时候,我偶尔会和父母一起到燕园中漫步,看过未名湖的碧波塔影,看过燕大老校舍的白墙灰瓦,看过赛克勒考古与艺术博物馆陈列的考古成果……当然那个时候的我自没有想到,这座古雅的校园会与我未来的人生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
参观赛克勒考古与艺术博物馆展览
上中学之后,由于学校良好的学习环境和自己成绩的提升,我逐渐敢于把北大当做自己的“梦校”。高二升高三的暑假,我参加了北京大学学科体验活动,第一次以非游客的身份踏入我心目中的最高学府。穿着北大字样的文化衫走在未名湖边,哼着刚刚学会的《燕园情》,我暗暗想,一年后我是否还能以学生的身份走在这校园里?不是一周的学生,而是四年的学生。
学科体验活动的礼物中有一份北大台历。高三的一年中,它始终摆在我的案头。以应试为目的的学习很累,坦诚说,它与我理想中学习应有的样子也有一定的差距。然而,案头的台历始终默默地看着我,看着我拿起笔埋下头,看着我放下笔抬起头,看着我欣然有得,看着我怅然若失……
台历的每一页底下,都写着与北大相关的格言或诗句。它说:“未名湖是个海洋,诗人都藏在水底。灵魂们都是一条鱼,从水面高高跃起。”它说:“思想自由,兼容并包。”
高考百日誓师当天拍摄的台历
是啊,还有另一种学习方式,它不是面向考试与成绩,而是面向人格与思想。不是把学习当作一种实现世俗意义上成功的工具,而是把学习本身当作人生的目的之一。
我期待着,渴求着,盼望自己能圆梦北大,在这所大师荟聚、底蕴深厚的大学堂找到我理想中学习应有的样子。
贰 黄河月
与历史的结缘和与北大的结缘大概一样早,此后,学习历史的志向与进入北大的梦想一直相伴相随。
或许是因为看了一些有关历史的科普书,也或许是因为在故宫和国博耳濡目染的熏陶,我在小学便对历史有了一种朦胧的喜爱。到了中学,我对历史的感情逐渐进化为自觉的热爱。访问每一座城市时,那里的博物馆与古迹总会成为我最主要的目的地。同时,我也不再满足于阅读大众化的畅销读物,开始自己探索着读一些比较专业的史学著作,我仍然记得读过的第一本著作是北大历史学系邓小南教授的《祖宗之法:北宋前期政治述略》。虽然只是作为一个外行浮光掠影地读,但我仍然管窥到了历史学家治学的学术范式——不是复述那些我们早已熟知、津津乐道的史事与评价,而是在充分史料的基础上,探寻定论外的反例、静态中的动态,批判性地继承与反思前人成果,乃至于反思史料本身。让自己置身于时间长河中,分析过去的人为什么是那样,思考我们为什么是这样,这本身就足够具有魅力;同时我对文本的敏感性和对信息的分析能力、记忆能力,亦能在史学研究中发挥出来。我想,这既是我感性上最热爱的学科,也是我理性上最适合的学科。
在这个技术主宰一切、“文科无用论”甚嚣尘上的时代,诸如历史这样的学科往往被大众视为冷门专业。诚然,从历史学习中获得的知识和技能很难直接转化为个人的财富或权力,很难直接转化为社会的生产力。可以说,从世俗的意义上来讲,它确实有点“无用”。正因为此,很多对历史感兴趣的青年不敢选择历史作为大学专业乃至人生志业,只能让它永远停留在业余爱好层面。
可是,如果说我热爱的历史学是“无用”的,那什么是“有用”呢?是对我自己实现人生价值有用吗?那财富和权力终归只是一种手段,而理想与热爱则是目的本身。是对社会的发展与进步有用吗?那技术的进步、生产力的提升也只是手段,最终的目的还要落回人身上,落回人文关怀,落回“人之所以异于禽兽”的精神追求。手段不应该篡夺了目的,历史不是一个工具性的学科,而是一个目的性的学科,它根源于人类对于自己这个群体过往路径的“智识兴趣”。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学习人文社科和学习自然科学的人,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满足人类最本真、最纯粹的好奇心——无论是对人类社会的好奇,还是对自然规律的好奇。
我大概是在初三左右做出这些思考与抉择,最终决定走上这条所谓“人迹罕至的路”的。我反反复复地问自己,走上一条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之路却永远与热爱告别,与选择热爱的历史却放弃所谓“飞黄腾达”的机会,哪个会让我更幸福?至少对我自己,无疑是后者。
史学情与燕园情,彼此交织。北京大学是全国历史学科毫无争议的top 1,从阅读历史学专著开始,我就发现许多书籍都是由北大历史学系的教授执笔,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对一个有志于走上历史学学术研究的人,北京大学无疑是圣地,是天堂。于是,对历史学的热爱,成为了我把北大当成“梦校”的重要理由,成为了我向北大奋斗的不竭动力。学科体验活动的第一天,我骑着单车来到历史学系,看着绿树环抱中庄严凝重的“历史学系”牌匾,发了一条朋友圈:“许下愿望”。
2024年7月在历史学系留影
叁 千千结
台历一页一页,翻到了6月。高考来临了,决定我能否进入“梦校”的时刻来临了。
高考前的倒数第二天,学校统一安排的自主复习结束。我通过预约进入北大,在北大自习了一天,自习的目标是高考,高考的目标则是北大。中午,我又一次在未名湖畔流连于碧波塔影,又一次在历史学系的牌匾下许下愿望……
高考前的倒数第一天,我发了一条朋友圈,图片是燕园的风景照,定位是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文案是陶渊明的《归园田居·其三》:“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但使愿无违。
高考的那几天,无论顺利不顺利,都如弹指一挥,很快就过去了。短短的四天,要决定我此后四年能否来到我的“梦校”,这种忐忑与焦虑,虽然我并不想回忆,但的确无法回避。说来奇怪,高考前的那个晚上我睡得很香,查分前的那个晚上我彻夜未眠。
刷新,刷新,再刷新,直到那串数字在手机屏幕上出现。还好,一切如愿以偿,没有想象中的喜极而泣,只有历尽千帆终于到达彼岸的平静心安。那天我又在北大校园里漫无边际地逛了一天,在35楼前的跳蚤市场淘了几本书,感觉自己的身份又和学科体验活动那次不同,真正成了北京大学的学生。
填报志愿只占用了我一分钟的时间。院校“北京大学”,专业1“历史学类”,下面全部空白。北京大学历史学系,这是我的第一志愿,这是我的唯一志愿,这是我的得偿所愿。
在燕园的生活缓缓开始,与燕园的缘分还将继续,与历史的缘分还将继续。正像《燕园情》里唱的:“燕园情,千千结。眼底未名水,胸中黄河月。”
写到这里,我又想到我最喜欢的文学家——南北朝文人庾信的一句话,他说:“舟楫路穷,星汉非乘槎可上。”我比他要幸运,我生在一个没有战乱的年代,我有一张安静的书桌,上面可以放稳北大的台历……尽管在高三最痛苦的时光里,我也偶尔会有精神上的舟楫路穷、风飙道阻之感,但最终也是顺利而幸运地到达了这片“众星何历历”的星汉。载我来到这星汉的“舟楫”,是理想与热爱,是奋斗与求索,是一如既往支持我的师长和亲人们。大学生活或许也不是一片坦途,但凭借那些“舟楫”,星汉亦能乘槎而上。
供稿 | 赵若朴,内容有修改
美编 | 陈碧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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