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老人身上特有的气息，76岁的秦煌费力地转动轮椅，望向窗外。这一刻，他不再是TVB金牌配角，只是个连上厕所都需要护工帮忙的孤寡老人。

文/小溪

编辑/扒娱侠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老人身上特有的气息，76岁的秦煌费力地转动轮椅，望向窗外。这一刻，他不再是TVB金牌配角，只是个连上厕所都需要护工帮忙的孤寡老人。

"有时候半夜醒来，我会恍惚觉得佩雯还在厨房给我热汤。"秦煌苦笑着，眼角深深的皱纹里盛满了悔恨。整整三年，他的四个子女从未踏进这间10平米的病房一步。

这一切，都要从20年前那个改变命运的春天说起。当时56岁的秦煌怎么也不会想到，一时糊涂竟会用晚年的孤苦伶仃来偿还...

1970年的香港九龙工地，22岁的秦煌扛着水泥穿梭在脚手架间。汗水浸透了他的破背心，一天十几块的工钱刚够糊口。"那时候做梦都想出人头地。"他后来回忆道。

命运的转折来得猝不及防。在片场搬建材时，他憨厚的模样被导演楚看中："这小伙子长得挺有特色，来试试镜？"就这样，一个水泥工踏入了光怪陆离的演艺圈。

1983年，《射雕英雄传》片场。秦煌套上周伯通的戏服，导演一声"Action"，他仿佛被角色附体：天真烂漫的痴傻，侠义心肠的执着，这个本该是配角的"老顽童"竟成了全剧最出彩的角色。

"秦煌之后，再无周伯通。"金庸先生看完样片后如是说。一时间片约如雪花般飞来，《鹿鼎记》《流氓皇帝》...他成了TVB的黄金配角，片酬从一集几百涨到上万。

在秦煌还是穷小子时，莫佩雯已是香港电台的当家花旦。朋友都劝她："你堂堂播音员，何必找个工地搬砖的？"

"我看中的是他眼里的真诚。"莫佩雯总是笑着回答。她毅然下嫁，并在婚后放弃如日中天的事业，回家相夫教子。

深夜的TVB片场外，总能看到莫佩雯提着保温盒的身影。"他拍戏辛苦，我得给他补补。"她悄悄接配音赚外快，却骗丈夫是"电台重播的版权费"——这个善意的谎言一瞒就是十年。

随着四个孩子相继出世，莫佩雯的眼角爬上了细纹。有次孩子发烧40度，她独自守了一夜，早上还要笑着送丈夫出门："放心拍戏，家里有我。"

可她没想到，这份无私的付出，最终换来的却是残忍的背叛。

2000年春天，秦煌在深圳买了套200平的大房子。"内地发展机会多。"他这样对妻子说。莫佩雯要照顾香港的孩子们上学，只能放丈夫独自北上。

谁也没想到，这套豪宅成了埋葬他们25年婚姻的坟墓。

保姆Mary比秦煌小30岁，总爱穿紧身裙在屋里走动。"秦老师，您演的周伯通比我爸看的版本还好看呢！"她总能用最恰当的马屁撩拨老艺术家的心。

渐渐地，秦煌发现这个保姆"很特别"——她会在深夜陪他对戏，给他按摩太阳穴，还会说"您这样的大艺术家，本该被人精心伺候着"。

理智的堤坝在某个月夜彻底崩塌。第二天清晨，秦煌在保姆房里醒来时，就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妈妈每次从深圳回来，眼睛都是肿的。"大女儿回忆道。有次莫佩雯偷偷飞去深圳想给丈夫惊喜，却看见Mary穿着她的真丝睡衣在阳台晾衣服。

"那个女人当着我的面摔门，老秦居然说我在无理取闹！"莫佩雯在越洋电话里向姐妹哭诉。更残忍的是，秦煌开始以"拍戏忙"为由，连续三年春节都不回家。

2017年冬天，莫佩雯查出肝癌晚期。弥留之际，她对子女说："记住，永远不要当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这句话，像把尖刀插在四个孩子心上。

葬礼上，秦煌想去握儿子的手，却被狠狠甩开："你去握那个保姆的手吧！"二十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四个子女当场宣布与他断绝关系。

讽刺的是，莫佩雯去世不到半年，Mary就原形毕露。"老东西，你以为我真喜欢你这个老头？"她卷走秦煌200万积蓄消失无踪。更狗血的是，这个女人早在老家有丈夫孩子！

2020年那个雨夜，秦煌在浴室滑倒，肩膀骨裂的他在地上趴了整整6小时才被邻居发现。医院里，护工问他家属联系方式，他憋了半天，最终老泪纵横。

如今他靠救济金度日，连电动轮椅都是古天乐捐助的。有次在电视上看到自己的老片重播，他突然嚎啕大哭："我演了一辈子别人，却把自己的人生演砸了！"

最近有记者拍到他偷偷买儿童玩具寄往香港，包裹总被原封不动地退回。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这话说得一点没错。

人生如戏，但戏能NG重来，人生却只有一次。每当《射雕英雄传》重播，那个活蹦乱跳的"老顽童"仿佛在无情嘲讽着轮椅上的秦煌：戏里的天真烂漫是演技，戏外的糊涂荒唐才是本性。

如今76岁的他总喃喃自语："如果当初..."可这世上最无用的，就是"如果"二字。他用20年荒唐换来晚景凄凉，这笔账，到底值不值得？

也许老天是公平的，让你在年轻时欠的债，老了连本带利一起还。只是这代价，未免太沉重了些...

来源：嘻嘻影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