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张旭光对王羲之体系的深入研悟构成其书法的核心根基。他早年对《圣教序》《十七帖》等经典的系统临习,使其笔法中蕴含着二王帖学的精微特质。在临摹《奉橘帖》时,他通过调整疏密关系、融入颜体宽博气象,展现出对传统的创造性转化能力。这种“以现代审美重读经典”的理念,使其作
王羲之“梦中传人”张旭光的书法水平到底如何呢?
张旭光对王羲之体系的深入研悟构成其书法的核心根基。他早年对《圣教序》《十七帖》等经典的系统临习,使其笔法中蕴含着二王帖学的精微特质。在临摹《奉橘帖》时,他通过调整疏密关系、融入颜体宽博气象,展现出对传统的创造性转化能力。这种“以现代审美重读经典”的理念,使其作品既保持了晋唐笔法的严谨性,又通过墨色层次的强化和空间构成的张力,赋予传统以时代气息。
其行书创作尤其体现了对帖学的突破性发展。他将《圣教序》的闭合性结构与王献之的外拓笔意结合,形成开张跌宕的结体特征,同时融入汉碑的雄浑气象和林散之的水墨韵致,创造出“苍浑弥漫”的独特风格。这种融合并非简单叠加,而是通过对笔法节奏的精准把控,使作品在视觉上既有传统的厚重感,又具备现代艺术的表现力。
作为中国书协前副秘书长,张旭光提出的“到位与味道”审美标准深刻影响了当代书法的创作导向。这一标准强调技法精准性与个性表达的平衡,成为全国性展览评审的重要依据。他倡导的“激活唐楷”理念,推动了颜体、欧体等经典楷书在当代展览中的复兴,李国胜的获奖作品即体现了这一理论的实践成果。
在学术层面,他提出的“新帖学”理论试图重构帖学在当代的价值体系。通过将二王笔法与现代构成美学结合,他主张在保持传统内核的基础上,使帖学适应“展厅时代”的视觉需求。这种理论建构不仅为书坛提供了新的创作范式,也引发了关于传统与创新关系的持续讨论。
张旭光的书法风格存在明显的两极化评价。支持者认为其作品“将二王写出大气象”,尤其在狂草创作中,通过线条的缠绕与空间的分割,展现出“理性极致后的感性喷薄”。光明日报曾评价其作品“笔法含蕴,放收适度,章法谨严而自由”,称其为“来路明晰而又奇崛自如的一路”。
然而,批评者指出其部分作品存在过度夸张的倾向。例如,狂草中大量使用侧锋和圈状线条,被质疑为“笔法散乱”“章法无序”,甚至被戏称为“圈书”。这种争议源于其创新探索对传统审美边界的突破当他将,王献之的连绵草法与现代抽象表现主义结合时,传统爱好者认为其偏离了“不激不厉”的二王精神。
张旭光现象折射出当代书法的核心矛盾,传统继承与创新表达的平衡难题。他对二王体系的深入解构,使帖学在当代获得新的阐释空间,但也因创新手法的激进性引发争议。例如,他在直播中宣称“王羲之写的圣教序没有这么宽博”,这种言论虽体现艺术自信,却也暴露了对经典敬畏感的缺失。
此外,其“梦中传人”的自我叙事,虽为个人增添了传奇色彩,却也模糊了艺术评价的客观性。书法界对其“书法外交”活动(如联合国展览)的褒贬不一,反映出公众对艺术跨界传播中文化纯粹性的担忧。
从书法历史的角度来看吧。张旭光的价值可能在于其对帖学现代转型的系统性探索。他通过理论建构、创作实践与教育推广的三位一体模式,为帖学在当代的生存提供了一种可行路径。尽管其部分作品存在争议,但其对笔法体系的精细化研究和对审美标准的重新定义,已在书法史上留下不可忽视的印记。
来源:让小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