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唐朝有个女人,脸上被刻了一辈子消不掉的印记,非但没藏着掖着,反倒画出新花样,让全长安的贵女、小姐都跟着学。这人就是上官婉儿——既能在后宫里站稳脚跟,又能在朝堂上跟男官分庭抗礼的奇女子。她受的那刑看着不见血,却能把普通人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可她偏能把这糟心事,变
唐朝有个女人,脸上被刻了一辈子消不掉的印记,非但没藏着掖着,反倒画出新花样,让全长安的贵女、小姐都跟着学。这人就是上官婉儿——既能在后宫里站稳脚跟,又能在朝堂上跟男官分庭抗礼的奇女子。她受的那刑看着不见血,却能把普通人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可她偏能把这糟心事,变成往上走的梯子。
上官婉儿挨的刑叫黥刑,老辈人都管这叫“脸上刺字”。这法子不是唐朝才有的,打夏商那会儿就存在了,最早还叫“墨刑”。
动手的时候,先把犯人的脸死死按住,不让有半分动弹。再拿烧得发红的烙铁,或是磨得锋利的铁针,在脸上刻下指定的记号——有时候是“罪”字,有时候是更埋汰人的符号,目的就是让人一眼就知道“这人是罪犯”。刻完还不算完,得往伤口里涂炭黑之类的颜料,这些颜料能渗进皮肤深层,不管过多少年,都不会褪色。
古代人跟现在想法不一样,把“脸面”看得比啥都重。老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连头发都不能随便剪,更别说脸上被刻字了。这一刻,不只是破相那么简单,更等于给人贴了张永远撕不掉的“罪犯标签”。
就算后来刑满释放,恢复了自由身,这张脸也成了甩不掉的“证明”。去集市买东西,小贩看见就躲,生怕沾染上“晦气”;想找个正经活干,雇主一看见脸上的印记,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根本不敢用;街坊邻居见了,也会凑在一起指指点点,说些难听的话。这辈子不管多努力,都得背着“犯人”的名声过日子,抬不起头来。
上官婉儿的命,打小就苦。她爷爷上官仪是唐朝的宰相,后来帮唐高宗写废后的诏书,直接得罪了权倾朝野的武则天。武则天发了火,把上官家满门抄斩。刚出生的上官婉儿没被处死,却成了罪奴,被扔进掖庭宫做最粗重的活计——扫地、洗衣、端茶倒水,啥累活脏活都得干。
一般人到这份上,可能就认命了,混吃等死算了。上官婉儿不一样,她心里憋着股劲,趁着干活的间隙偷偷读书写字。掖庭宫里有个老宫人,见她这么执着,心里过意不去,时常悄悄给她带些典籍。就这么着,从《诗经》到《汉书》,从写诗作文到议论时政,她一点点攒下了满腹才学。
十四岁那年,武则天听说掖庭宫有个小罪奴特别有才,就叫人把她带来看看。面对武则天的威严,上官婉儿没半点怯意,接过笔墨就写。文章递上去,武则天一看就挪不开眼——词藻华丽不说,对时政的看法还特别通透。武则天当场就喜欢上这个小姑娘,直接免了她的奴籍,留在身边当掌文墨的女官。
跟着武则天做事,看着风光,其实步步都得小心。武则天晚年脾气越来越怪,疑心也重,一点小事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有一次,上官婉儿不小心犯了错,具体犯了啥错,史书里没明说,但武则天是真动了怒,直接判了她黥刑。
换作旁人,这时候早崩溃了。一个靠脸和才华留在皇帝身边的女人,脸上带了疤,往后怎么见人?怎么在宫里立足?上官婉儿没慌。她对着镜子反复看脸上的印记,没想着用脂粉厚厚盖住,反倒琢磨起新花样。
她叫宫女取来上好的胭脂,以刺青为中心,细细画出几朵梅花的形状——花瓣的边缘用深红色描实,中间用浅粉色晕开,最后在花心点上一点鹅黄。画完再看镜子,原本刺目的印记,居然成了眉眼间的点缀,看着比以前还多了几分娇俏。
第二天,她就顶着这“新妆容”去见武则天。武则天一看就愣了,还没等开口问,宫里的宫女、妃嫔先注意到了。没过几天,这妆容就传出了宫墙。全长安城的贵女、小姐都开始模仿,有的画一朵小梅花,有的画两三片花瓣,大家还给这妆容起了个名,叫“梅花妆”。原本是惩罚人的黥刑印记,愣是被她变成了风靡一时的时尚单品。
上官婉儿没只停在“时尚红人”这步,她借着这股势头,在宫里、朝堂上一步步站稳了脚跟。
武则天之后,唐中宗即位。上官婉儿凭着之前攒下的本事,还有那股察言观色的机灵劲儿,很快成了唐中宗身边的红人,被封了昭容。这时候的她,不只是后宫里受宠的妃嫔,还能直接插手朝堂上的事。
朝廷里要写诏书,唐中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有时候甚至让她直接拟定内容;大臣们议事卡壳,唐中宗也会叫她过来,听听她的想法。不少男官熬了一辈子,都没她在皇帝面前说话管用。那时候大家私下里都叫她“巾帼宰相”,这话一点不假——她手里的实权,比不少正式的宰相还大。
黥刑本是想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结果成了她的“垫脚石”。官府想让她丢脸,她偏把“丢脸”的印记变成亮点;别人想让她栽跟头,她偏凭着这股劲儿,在后宫和朝堂里都活出了样。
放在古代,女人想在男人扎堆的朝堂里有地位,难如登天。上官婉儿不仅做到了,还靠一场“化耻辱为时尚”的操作,成了大唐历史里少有的奇人。直到现在,提起她,除了她的本事,大家还会想起那抹让全长安跟风的梅花妆——那可是她把绝境活成风光的最好证明。
来源:桃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