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在山上养野鸡,被邻居发现举报罚款6万,半月后专家上门道歉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7 11:47 1

摘要:凌晨四点半,天刚蒙蒙亮,山风带着露水的凉劲儿,钻进王建国的粗布褂子。他揣着个干硬的馒头,踩着沾着草屑的胶鞋,沿着后山的小路往山坳里走。路是他走了三年踩出来的,坑坑洼洼却熟得闭着眼都能走,路边的荆条丛里,偶尔窜出几只麻雀,惊得他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往前。

第一章 山坳里的“野味儿”营生

凌晨四点半,天刚蒙蒙亮,山风带着露水的凉劲儿,钻进王建国的粗布褂子。他揣着个干硬的馒头,踩着沾着草屑的胶鞋,沿着后山的小路往山坳里走。路是他走了三年踩出来的,坑坑洼洼却熟得闭着眼都能走,路边的荆条丛里,偶尔窜出几只麻雀,惊得他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往前。

山坳深处,用铁丝网围起来的棚子就是他的“野鸡场”。说是场,其实简陋得很——几根粗木头搭起架子,顶上盖着塑料布和茅草,四周拉着细密的铁丝网,防止野鸡飞出去,也防着山里的黄鼠狼、狐狸进来。棚子分成两半,一半养着成年野鸡,一半是刚破壳没多久的雏鸡,叽叽喳喳的叫声在清晨的山坳里格外清亮。

王建国今年62岁,是靠山屯土生土长的农民。年轻时种了半辈子地,后来腰受了伤,重活干不动,儿子王强在县城开了个小五金店,日子不算富裕,却也总劝他别折腾,在家歇着。可王建国闲不住,三年前上山砍柴时,在山涧边捡到一窝被风吹翻的野鸡蛋,看着蛋壳上还带着温热,不忍心扔,就带回家孵了。没想到竟孵出五只小野鸡,他干脆在山坳里搭了个棚子,把野鸡养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图个乐子,后来见野鸡长得精神,下的蛋也比家鸡蛋小一圈,蛋黄红得透亮,村里有人来串门,尝了回野鸡蛋,说城里饭馆都收这种“土野味儿”,比家鸡值钱多了。王建国动了心思,托人从邻县的家禽市场买了二十只人工繁育的野鸡种苗,慢慢把“场子”扩了起来。

三年下来,棚子里的野鸡从最初的五只变成了八十多只。他每天天不亮就上山,给野鸡喂玉米、麦麸,偶尔割点嫩草、挖点蚯蚓给雏鸡加餐;中午在棚子边的石头上啃个馒头,守着防止有野兽偷袭;傍晚再把野鸡赶回棚里,检查铁丝网有没有破损,才踏着夜色下山。

“饿了吧?来,吃点好的。”王建国蹲在雏鸡棚前,把拌了碎玉米和蚯蚓的饲料撒进去。小野鸡们挤挤挨挨地围过来,黄绒绒的身子蹭着他的手背,他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一只瘸了腿的雏鸡——昨天被大野鸡踩了一下,他特意单独给它留了点碎蛋黄。

“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他笑着念叨,声音沙哑,带着山里人特有的质朴。这些野鸡像是他的老伙计,每天看着它们扑腾、吃食、下蛋,比在家坐着发呆踏实多了。

喂完雏鸡,他又转到成年鸡棚,拿起竹筐捡鸡蛋。野鸡蛋比家鸡蛋小,蛋壳带着淡淡的斑点,他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放进筐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宝贝。这些鸡蛋攒够一筐,他就托村里跑运输的李师傅捎到县城,卖给几家熟悉的饭馆,一斤能卖十五块,比家鸡蛋贵了近十倍。成年野鸡养到半年以上,也能卖给饭馆,一只一百多块,一年下来,能挣个两三万,够他自己零花,偶尔还能给小孙子买些零食玩具。

“建国叔,又上山喂鸡啊?”山路上传来喊声,是村里的张二柱,背着个药篓子,看样子是去采草药。

“是啊,二柱,今天这么早?”王建国直起腰,把鸡蛋筐放在石头上。

“这不最近城里收草药的价高,多采点换俩钱。”张二柱走到棚子边,探头往里瞅,“叔,你这野鸡又多了啊,长得真精神。”

“还行,刚孵出一窝小的。”王建国笑着说,从筐里拿出两个野鸡蛋,“拿着,回去给孩子煮着吃。”

“别别,叔,我可不能要你的。”张二柱赶紧摆手,“你这鸡蛋金贵着呢。”

“客气啥,都是乡里乡亲的。”王建国把鸡蛋塞进他手里,“赶紧去吧,晚了太阳出来,草药就蔫了。”

张二柱拗不过他,揣着鸡蛋走了,嘴里还念叨着“谢谢建国叔”。王建国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捡鸡蛋。

他养野鸡的事,村里大多人都知道,大家觉得他一个老人不容易,还这么勤快,偶尔有人上山还会帮他看看棚子。只有村西头的李老栓,每次见了他都没好脸色。

李老栓和王建国是邻居,两家的地挨在一起,前年因为浇地的事闹过矛盾。王建国的地在上面,李老栓的在下面,去年夏天天旱,王建国先浇了自己的地,导致李老栓的地少浇了半天水,庄稼减产了些。李老栓心里记恨,从此两家就不怎么说话,偶尔碰面也是冷着脸。

李老栓也上山,不过他是去放山羊。他的羊偶尔会跑到王建国的野鸡棚附近,羊叫声会惊得野鸡乱飞,王建国跟他说过几次,让他把羊赶远点,李老栓嘴上答应,转头该咋样还咋样。

这天早上,王建国刚喂完野鸡,就听见远处传来羊叫声。他皱了皱眉,走到棚子边一看,果然是李老栓的几只山羊,正扒着铁丝网往棚子里瞅,几只成年野鸡被惊得在棚里扑腾,掉了好几根羽毛。

“老栓,你把羊赶远点!”王建国朝着山坡上喊。

李老栓正坐在石头上抽烟,听见喊声,慢悠悠地站起来:“我这羊在自家山上吃草,碍着你啥事了?”

“你看你那羊,都快把我铁丝网扒坏了,惊着我的鸡了!”王建国指着山羊说。

“几只破鸡,惊着就惊着,能咋地?”李老栓撇撇嘴,语气里带着不屑,“再说了,这山是公家的,你凭啥占着养你的鸡?指不定还是违法的呢!”

“我这鸡是正经买的种苗,咋违法了?”王建国气得脸都红了,他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犯法的事不能干,买种苗的时候特意问过卖家,说是人工繁育的,能养。

“谁知道你那种苗正经不正经,我看你这就是野生的,抓野生的野鸡可是犯法的!”李老栓说完,故意往棚子边扔了块石头,吓得山羊往旁边跑,又惊得野鸡扑腾了一阵。

王建国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看着李老栓慢悠悠地把羊赶远,嘴里还嘟囔着“等着瞧”。

他蹲在棚子前,看着被惊得不安的野鸡,心里堵得慌。他知道李老栓是故意找茬,可他一个老实人,吵也吵不过,打也不能打,只能憋着火。

下午,王建国把攒够的一筐野鸡蛋交给李师傅,特意嘱咐他:“这次送的时候,跟饭馆说一声,要是有人问,就说我这是人工繁育的,不是野生的。”

李师傅愣了一下:“叔,咋了?有人说啥了?”

“没咋,就是随口问问。”王建国不想提李老栓的事,怕村里人笑话。

李师傅也没多问,拿着鸡蛋走了。王建国坐在棚子边的石头上,抽着旱烟,心里琢磨着李老栓的话。他虽然觉得自己没犯法,但心里还是有点发慌,琢磨着改天让儿子王强去县城问问,养这种野鸡到底用不用办手续。

可他没等到儿子回来,三天后的早上,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就找上了门。

那天王建国刚下山回家,正准备煮点粥,就听见院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他走到门口一看,停着两辆白色的车,车身上印着“林业执法”的字样,下来五六个人,都穿着深蓝色的制服,手里拿着文件夹和相机。

“你是王建国?”领头的人亮出证件,“我们是县林业局的,有人举报你非法猎捕、繁育野生动物,我们来调查一下。”

“野生动物?我没有啊!”王建国懵了,“我就是在山上养了几只野鸡,是买的种苗,不是野生的。”

“是不是野生的,我们要现场检查。”执法人员说,“带我们去你养野鸡的地方看看。”

王建国心里发慌,却只能领着他们往山坳里走。路上,他忍不住问:“同志,是谁举报我的啊?我这鸡真不是野生的。”

执法人员没回答,只是跟着他往前走。到了野鸡棚,执法人员立刻开始检查,有的拍照,有的记录,还有人用尺子量野鸡的体型,观察羽毛的颜色。

“这些野鸡初步判断为雉鸡,属于‘三有动物’,即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经济、科学研究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一位戴眼镜的执法人员看着记录,对王建国说,“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人工繁育‘三有动物’需要向县级以上人民政府野生动物保护主管部门申请人工繁育许可证,你有吗?”

“许可证?我……我没办啊。”王建国傻了,他根本不知道养野鸡还要办许可证,“我买的时候,卖家说能养,没说要办证啊。”

“卖家的说法不能作为合法依据。”执法人员说,“你在未取得许可证的情况下,擅自繁育‘三有动物’,已经违反了《野生动物保护法》。我们会对这些野鸡进行扣押,并且依法对你进行处罚。”

“扣押?处罚?”王建国急了,抓住执法人员的胳膊,“同志,我真不知道要办证,这些鸡是我养了三年的,要是扣了,我可咋办啊?”

“请你配合执法。”执法人员拉开他的手,语气严肃,“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

随后,执法人员拿出扣押清单,让王建国签字。王建国看着清单上“雉鸡83只,野鸡蛋26枚”的字样,手都在抖,迟迟不肯签。

“你要是不签字,我们也可以强制扣押,并且会加重处罚。”执法人员说。

王建国没办法,只能颤巍巍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看着执法人员把野鸡一只只装进笼子,装上汽车,他蹲在地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些野鸡是他三年的心血,是他的念想,也是他的零花钱来源,就这么没了。

执法人员临走前,给了他一张行政处罚事先告知书,上面写着:“当事人王建国未取得人工繁育许可证,擅自繁育国家‘三有动物’雉鸡,根据《野生动物保护法》第四十七条,拟对你处以罚款人民币60000元,并没收非法繁育的野生动物及其制品。”

“6万?”王建国看着告知书上的数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6万块,对他来说是天文数字,他养三年野鸡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同志,能不能少点?我真没钱啊!”他拉着执法人员的衣角,苦苦哀求。

“这是按规定来的,我们也没办法。”执法人员说完,就上了车,扬尘而去。

王建国瘫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野鸡棚,铁丝网还在,塑料布被风吹得哗啦啦响,可里面的野鸡没了,只剩下几根散落的羽毛。他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疼得厉害。

第二章 6万块的“天塌下来”

王建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山坳里走回家的,只觉得腿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重得厉害。院门口的老槐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他推开门,屋里冷冷清清的,早上没喝完的粥还放在灶台上,已经凉透了。

他坐在炕沿上,手里攥着那张行政处罚事先告知书,纸上的“60000元”像针一样扎着他的眼睛。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更别说拿出来了。儿子王强的五金店刚开两年,还欠着别人的货款,小孙子要上学,家里哪有闲钱给他交罚款?

他掏出手机,手抖得厉害,半天没拨通儿子的电话。好不容易打通了,听见王强的声音,他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爸,咋了?出啥事了?”王强听出他声音不对,赶紧问。

“强子……你回来一趟吧……出事了……”王建国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爸,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咋了?”王强的声音也紧张起来。

王建国把执法人员上门、扣押野鸡、罚款6万的事说了一遍,说完后,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爸,你咋不早跟我说养野鸡要办证啊?”王强的声音里带着无奈,“我现在就回去,你别着急,咱们想办法。”

挂了电话,王建国蹲在灶火边,点了根旱烟。烟味呛得他咳嗽,可他还是一口接一口地抽着,心里乱得像一团麻。他想起李老栓那天说的“等着瞧”,心里咯噔一下——肯定是李老栓举报的他。

他想去找李老栓理论,可又觉得没用。就算吵赢了,罚款还是要交,野鸡也回不来了。他只能憋着火,等着儿子回来。

下午两点多,王强开车回到了村里。他刚进院门,就看见父亲蹲在墙角,头发乱糟糟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比上次回家时老了好几岁。

“爸。”王强走过去,扶他起来,“告知书呢?我看看。”

王建国把告知书递给儿子,王强仔细看了一遍,眉头皱得紧紧的。“雉鸡,‘三有动物’,确实需要办证。”他叹了口气,“爸,你买种苗的时候,有没有发票或者收据?”

“发票?没有,就是在邻县的市场上找个贩子买的,给了钱就拿货了。”王建国说。

“那贩子你还能联系上吗?”王强问。

“联系不上了,当时没留电话,后来再也没见过。”王建国摇摇头。

王强没说话,走到屋里,拿出手机查起了《野生动物保护法》。他看了半天,对王建国说:“爸,这罚款是按规定来的,要是咱们不按时交,不仅要加处罚款,还可能被强制执行。”

“那咋办啊?6万啊,咱们哪有这么多钱?”王建国急得直跺脚。

“我先去跟亲戚朋友借借,看看能不能凑点。”王强说,“你也想想,村里有没有能帮上忙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王强跑遍了亲戚家。他的亲戚大多是农民,日子过得不宽裕,有的借了一千,有的借了两千,跑了十多家,才凑了一万多块。王建国也在村里找老伙计开口,可大家知道他要交6万罚款,都怕他还不上,大多找借口推脱,只有张二柱和几个平时关系好的,凑了三千多块。

离6万还差得远,王强愁得睡不着觉。他的五金店刚有起色,手里的钱都压在了货上,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他甚至想过把店盘出去,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接手的人。

“爸,实在不行,咱们就去跟林业局说说,能不能分期交?”王强坐在炕沿上,疲惫地说。

“能行吗?他们会不会不同意?”王建国问。

“试试吧,总不能坐等着。”王强说。

第二天,王强带着凑来的一万多块钱,和父亲一起去了县林业局。他们找到了那天领头的执法人员,说明了家里的情况,恳求能不能分期缴纳罚款。

“分期缴纳需要申请,而且不是谁都能批的。”执法人员说,“你们先把申请交上来,我们上报领导,研究一下再说。”

王强赶紧写了申请,递给执法人员,又把凑来的钱交了一部分,算是预交款。从林业局出来,父子俩都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没底——不知道申请能不能批下来。

回到村里,村里人都知道了王建国被罚6万的事,议论纷纷。有人说他活该,谁让他养野生动物;有人同情他,觉得他一个老人不容易,被人举报了;还有人私下里说,是李老栓举报的,因为两家有矛盾。

李老栓听到这些议论,心里有点不踏实。他当初举报王建国,确实是因为浇地的事怀恨在心,想让他吃点亏,可没想到会罚这么多钱。他看见王建国每天愁眉苦脸的,心里也有点愧疚,可嘴上还是硬着:“谁让他养违法的东西,该罚。”

王建国每次路过李老栓家门口,都忍不住瞪他一眼,可也没多说什么。他现在没心思吵架,满脑子都是怎么凑够罚款。

这天晚上,王建国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了山上的野鸡棚。他悄悄起来,拿着手电筒,往山坳里走。月光下,空荡荡的棚子显得格外冷清,铁丝网被风吹得摇晃,地上还有几根散落的野鸡毛。他蹲在棚子前,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想起第一次捡到野鸡蛋时的惊喜,想起雏鸡破壳时的小心翼翼,想起看着野鸡长大时的欣慰,想起卖了野鸡蛋给小孙子买玩具时的开心……这些回忆像刀子一样扎着他的心。

“鸡啊……是我对不住你们……”他喃喃自语,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就在他准备下山时,手电筒的光无意间照到了棚子角落的一堆干草上。他走过去,扒开干草,发现里面竟然有一窝野鸡蛋,大概有七八枚,还带着温热。他心里一喜——肯定是执法人员扣押野鸡时,没发现这窝藏在干草里的蛋。

他小心翼翼地把鸡蛋装进衣兜里,像是捧着宝贝一样。这窝鸡蛋成了他唯一的念想,他想,要是能把这些蛋孵出来,等以后交完罚款,说不定还能再把野鸡养起来。

回到家,他找了个旧木箱,铺上棉花,把鸡蛋放在里面,又找了个热水袋,灌上温水,放在箱子底下保温。他知道这样孵蛋成功率不高,可他还是想试试,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建国每天都守着那个木箱,时不时地摸摸热水袋,看看温度,翻一翻鸡蛋。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窝鸡蛋上,仿佛只要这些鸡蛋能孵出小鸡,他的生活就能重新好起来。

王强看着父亲的样子,心里又心疼又无奈。他知道父亲心里苦,这窝鸡蛋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也就没拦着他。

可天不遂人愿,过了一周,鸡蛋还是没动静,王建国摸了摸,发现有些鸡蛋已经凉了,估计是孵不出来了。他坐在炕沿上,看着木箱里的鸡蛋,心里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爸,别难过了,总会有办法的。”王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强子,爸对不起你,给你添这么多麻烦。”王建国的声音里带着愧疚,“早知道养野鸡这么多事,我就不养了。”

“爸,别说这话,咱们是父子,有事一起扛。”王强说,“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就去跟朋友借点高利贷。”

“不行!高利贷不能碰!”王建国赶紧拦住他,“那就是个火坑,进去就出不来了。”

父子俩沉默地坐在屋里,灯光昏暗,照得两人的影子格外沉重。6万块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王强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显示是市里的。他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请问是王建国的儿子王强吗?”电话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我是,您是哪位?”王强问。

“我们是市林业科学研究所的,关于你父亲王建国繁育雉鸡被处罚的事,我们想了解一下情况,明天我们会派人去你们村,希望你们能配合。”

王强愣了一下,市林科所?他们怎么会关心这件事?他赶紧说:“好,好,我们配合。”

挂了电话,王强把事情告诉了父亲。王建国也很纳闷:“市林科所的人来干啥?难道是罚款的事有转机?”

“不知道,明天他们来了就知道了。”王强说,心里却隐隐有了一丝希望。

这天晚上,父子俩终于睡了个安稳觉。他们不知道市林科所的人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至少,这是一丝新的希望,像黑暗里的一点光,让他们不至于彻底绝望。

第三章 突然上门的“专家团”

第二天一早,王建国和王强就起了床,收拾了一下屋子,又特意煮了点粥,等着市林科所的人来。王建国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时不时地走到院门口张望,手里还攥着那个装着没孵出来的野鸡蛋的木箱——他想让专家看看,这些鸡蛋到底是不是“三有动物”的蛋。

上午九点多,一辆印着“市林业科学研究所”字样的面包车停在了院门口。下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戴着眼镜,穿着灰色的夹克衫,看起来很儒雅;旁边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都穿着白衬衫,手里拿着笔记本和相机。

“请问是王建国大爷家吗?”老人笑着问,声音温和。

“是是,您就是市林科所的专家吧?快请进!”王建国赶紧迎上去,把他们让进屋里。

“我叫李为民,是市林科所的研究员,专门研究野生动物保护和繁育的。”老人自我介绍道,指了指身边的年轻人,“这是我的助手,小张和小周。”

“李专家,快坐,我给你们倒杯水。”王强忙着给他们搬凳子,倒开水。

李为民坐下后,没有直接说正事,而是先问起了王建国养野鸡的事:“王大爷,您能给我们说说,您是怎么开始养野鸡的吗?种苗是从哪儿买的,平时怎么喂养的?”

王建国把三年前捡野鸡蛋、后来买种苗、每天上山喂鸡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还拿出了那个装着野鸡蛋的木箱:“李专家,您看看,这就是我养的野鸡下的蛋,执法人员说这是‘三有动物’的蛋,您帮我看看,到底是不是?”

李为民接过木箱,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枚鸡蛋,放在手里仔细观察,又让小张用相机拍了照,然后对王建国说:“王大爷,您别急,我们这次来,就是因为看到了县林业局的处罚记录,觉得有些地方可能需要再核实一下。您能不能带我们去您养野鸡的那个山坳看看?”

“能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王建国赶紧起身,领着他们往山坳里走。

路上,李为民问起了举报的事,王建国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和李老栓的矛盾、怀疑是他举报的事说了出来。李为民听了,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到了山坳里的野鸡棚,李为民仔细查看了棚子的结构,又在周围转了转,让小张和小周拍照记录。他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地上散落的野鸡毛,还用手摸了摸铁丝网。

“李专家,我这野鸡到底是不是‘三有动物’啊?”王建国忍不住问。

李为民站起身,看着他,笑着说:“王大爷,您先别着急,我们需要把这些羽毛和您那个鸡蛋带回研究所,做个DNA鉴定,才能确定这些野鸡的具体种类。不过根据我的经验,您养的这些野鸡,很可能不是我们国家保护的‘三有动物’雉鸡,而是人工培育的雉鸡品种,也就是俗称的‘七彩山鸡’。”

“七彩山鸡?那不是保护动物?”王建国眼睛一亮。

“对,七彩山鸡是人工培育的品种,虽然和野生雉鸡同属雉科,但经过多代人工繁育,已经失去了野生习性,不属于国家保护的‘三有动物’,繁育不需要办理人工繁育许可证。”李为民说,“不过这只是我的初步判断,最终还是要靠DNA鉴定结果说话。”

王建国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一半,他激动地抓住李为民的手:“李专家,您说的是真的?那县林业局的处罚是不是就错了?”

“如果鉴定结果证实这些是七彩山鸡,那么县林业局的处罚确实存在认定错误,是需要纠正的。”李为民说,“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核实情况,避免出现误判,损害群众的利益。”

旁边的王强也很激动:“李专家,那鉴定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们回去后会尽快做鉴定,大概三四天就能出结果。到时候我们会把结果反馈给县林业局,同时也会给你们一个答复。”李为民说,“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办事,不会让老百姓受委屈的。”

从山坳里回来,李为民又向王建国了解了一些细节,比如野鸡的羽毛颜色、体型大小、下蛋的规律等,都一一记了下来。临走前,他特意嘱咐王建国:“王大爷,您别太担心,我们会尽快处理这件事。那个木箱里的鸡蛋您好好保存着,说不定以后还有用。”

送走李为民他们,王建国和王强都松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爸,这下有希望了!”王强高兴地说,“要是鉴定结果真是七彩山鸡,那罚款就能退回来,咱们的损失也能挽回来了。”

“是啊,多亏了李专家他们来。”王建国激动得手都在抖,“我就说我养的鸡不是违法的,果然没错!”

村里的人听说市林科所的专家来了,还说王建国养的野鸡可能不是保护动物,都议论开了。张二柱特意跑到王建国家里,笑着说:“叔,我就说你是个老实人,不会干违法的事,这下好了,肯定能翻过来。”

王建国笑着点头,心里轻松了不少。他又想起了李老栓,心里虽然还有点气,但也没那么恨了——要是真能翻案,罚款退回来,他也不想再计较之前的事了。

李老栓听说专家来了,还可能推翻处罚,心里更愧疚了。他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生怕王建国找他算账。他老婆劝他:“你当初就不该举报人家,现在要是真错了,你咋面对人家?”

“我哪知道会这样……”李老栓叹了口气,心里后悔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王建国每天都在盼着李为民的电话,时不时地拿出那个木箱,看着里面的野鸡蛋,心里充满了期待。王强也每天给李为民的助手小张打电话,询问鉴定进展。

第三天下午,王强终于接到了小张的电话:“王强哥,鉴定结果出来了!你父亲养的野鸡确实是人工培育的七彩山鸡,不是国家保护的‘三有动物’雉鸡,我们已经把鉴定报告发给县林业局了,接下来会和他们沟通,纠正之前的处罚。”

“太好了!太谢谢你们了!”王强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父亲。

王建国听了,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他拿着那个木箱,走到院子里,对着山坳的方向喊:“鸡啊!爸没白养你们!咱们没犯法!”

村里的人听说鉴定结果出来了,都跑来看热闹,纷纷向王建国道喜。张二柱还特意买了瓶酒,要跟他喝一杯:“叔,今天得好好庆祝庆祝!”

王建国笑着答应,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第二天,县林业局的人就主动联系了王强,说他们已经收到了市林科所的鉴定报告,经过复核,确认之前的处罚确实存在认定错误,决定撤销行政处罚,退还已经缴纳的罚款,并且会尽快把扣押的野鸡送回来。

“真的要把野鸡送回来?”王建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王大爷,我们之前误把七彩山鸡当成了野生雉鸡,给您造成了困扰,非常抱歉。”县林业局的工作人员在电话里诚恳地道歉。

王建国挂了电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赶紧跑到山坳里,收拾那个空荡荡的野鸡棚,把铁丝网重新绷紧,把棚顶的塑料布补好,等着他的野鸡回来。

下午,县林业局的车就把野鸡送了回来。看着一只只熟悉的野鸡被放回棚里,叽叽喳喳地扑腾着,王建国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他的心血,终于回来了。

执法人员把退还的罚款交给王建国,再次向他道歉:“王大爷,实在对不起,是我们工作失误,给您带来了这么多麻烦。以后我们会加强学习,避免再出现这样的错误。”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建国摆摆手,心里的怨气早就没了,只剩下失而复得的喜悦。

野鸡回来了,罚款也退了,王建国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他心里还有个疙瘩——李老栓。他知道李老栓举报他是因为之前的矛盾,可毕竟因为这事,他受了这么多委屈,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这天,王建国正在山上喂鸡,看见李老栓背着药篓子,远远地站在山坡上,好像有话要对他说,又不好意思过来。

王建国犹豫了一下,朝他喊:“老栓,过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李老栓愣了一下,慢慢走了过来,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建国……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举报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王建国看着他,叹了口气:“老栓,咱们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前的事就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害我,就是心里有气。以后咱们别再闹矛盾了,好好相处。”

李老栓没想到王建国这么痛快就原谅了他,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建国,你真是个好人!以后你要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一定帮!”

“行,以后你放羊的时候,把羊赶远点,别惊着我的鸡就行。”王建国笑着说。

“没问题!以后我肯定绕着你这棚子走!”李老栓赶紧说。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矛盾烟消云散。

第四章 失而复得后的“新希望”

野鸡失而复得,王建国比以前更上心了。每天天不亮就上山,把玉米和麦麸拌得更均匀,还特意去镇上的饲料店买了些专门的禽用维生素,掺在饲料里给野鸡补充营养。棚子里的野鸡经过之前的折腾,一开始有些蔫,过了几天,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又变得精神起来,扑腾着翅膀,时不时地发出“咯咯”的叫声。

那个没孵出来的野鸡蛋,王建国还是舍不得扔,依旧放在木箱里,偶尔拿出来看看。他总觉得,这些鸡蛋里藏着他的念想,说不定哪天就能有奇迹发生。

李老栓说到做到,之后放羊再也没靠近过野鸡棚,有时候还会帮王建国留意着棚子,要是看见有陌生人上山,就赶紧给王建国打电话。两家的关系慢慢缓和,偶尔还会互相送点自家种的蔬菜。

村里的人见他们和好了,都笑着说:“这罚款没白交,还让俩老伙计解开了心结。”

王强也松了口气,他把借亲戚朋友的钱都还了回去,又给父亲买了些营养品,嘱咐他:“爸,以后养野鸡要是有啥不懂的,就给我打电话,或者问问市林科所的李专家,别再自己瞎琢磨了。”

“知道了,你放心吧。”王建国笑着说,心里暖暖的。

没过几天,李为民又带着小张和小周来了。这次他们不仅带来了一些七彩山鸡的养殖资料,还带来了一些专门的养殖设备,比如自动饮水器、恒温育雏箱。

“王大爷,这些资料你好好看看,里面有七彩山鸡的养殖技术、疾病预防方法,对你以后养野鸡有帮助。”李为民把资料递给王建国,“这些设备是我们研究所免费提供给你的,自动饮水器能保证野鸡随时喝到干净的水,恒温育雏箱以后你孵小鸡的时候能用得上。”

“李专家,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们都帮了我这么多了,还送我东西。”王建国赶紧推辞。

“没事,我们就是想帮你把这个野鸡养殖做好。”李为民笑着说,“现在国家鼓励农民发展特色养殖,七彩山鸡肉质鲜美,营养丰富,市场前景不错,你要是能好好养,肯定能挣着钱。”

王强也说:“爸,李专家也是一片好心,你就收下吧。以后咱们按照资料上的方法养,肯定能把野鸡养得更好。”

王建国这才收下,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儿地给他们倒开水。

李为民和助手们帮着王建国把自动饮水器安装在野鸡棚里,又教他怎么用恒温育雏箱。小张还特意给王建国留了个电话:“王大爷,以后养殖上有任何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要是解决不了,就找李专家。”

“好,好,太谢谢你们了!”王建国把电话号码存到手机里,像宝贝一样珍藏着。

从那以后,王建国每天除了喂鸡,就抱着李为民给的资料看。虽然他识字不多,但里面有很多图片,他看着图片,再结合李为民说的话,慢慢琢磨出了不少门道。他知道了七彩山鸡喜欢吃什么,什么时候该防疫,怎么辨别野鸡是不是生病了。

有一次,几只成年野鸡突然不吃食了,精神也不好。王建国赶紧给小张打电话,小张在电话里告诉他,可能是得了肠炎,让他去兽医站买些禽用肠炎药,按照比例掺在饲料里。王建国赶紧去镇上的兽医站买了药,喂给野鸡吃,没过两天,野鸡就恢复了精神,又开始正常吃食了。

这件事让王建国更加相信科学养殖的重要性,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凭着经验瞎养的老人了,而是成了村里小有名气的“野鸡养殖能手”。

村里有人见他养野鸡挣了钱,还得到了专家的帮助,也想跟着养。村支书找到王建国,问他能不能牵头,组织村里的人一起养七彩山鸡,搞个合作社。

王建国犹豫了一下,他担心自己没能力带领大家,可又觉得这是个好事,能让村里人一起挣钱。他给李为民打了个电话,征求他的意见。

“王大爷,这是好事啊!”李为民很高兴,“搞合作社不仅能扩大养殖规模,还能统一销售,提高市场竞争力,我支持你!我们研究所还能给你们提供技术支持。”

有了李为民的支持,王建国心里有了底。他和村支书一起,挨家挨户地走访,给村民们讲七彩山鸡的养殖前景,讲合作社的好处。一开始,有些村民担心风险,不愿意加入,可看到王建国养野鸡确实挣了钱,还有专家的技术支持,慢慢也动心了。

两个月后,靠山屯七彩山鸡养殖合作社正式成立了,王建国被大家推选为合作社的理事长。他把自己的养殖经验毫无保留地分享给大家,还经常邀请李为民和小张来村里讲课,给村民们培训养殖技术。

合作社统一从正规的种苗基地购买七彩山鸡种苗,统一采购饲料和药品,统一防疫,统一销售。王强也帮着联系了县城和市里的几家大型超市和餐馆,签订了长期供货合同,解决了销售的问题。

李老栓也加入了合作社,他把家里的几亩地改成了饲料种植基地,专门种玉米和麦麸,供应给合作社,也挣了不少钱。他每次见到王建国,都笑着说:“建国,多亏了你,我现在也能在家门口挣钱了。”

王建国看着村里越来越多的人通过养七彩山鸡过上了好日子,心里很欣慰。他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李为民和市林科所的帮助,离不开儿子的支持,更离不开大家的信任。

这天,王建国正在合作社的育雏室里查看刚孵出来的雏鸡,李为民带着几个省里的专家来了。他们是来考察合作社的,准备把靠山屯的七彩山鸡养殖作为全省特色养殖的示范项目推广。

“王大爷,你这合作社搞得不错啊!规模大,管理规范,技术也到位。”李为民笑着说。

“都是多亏了你们的帮助,不然我也搞不起来。”王建国说。

省里的专家仔细查看了育雏室、养殖棚、饲料基地,还询问了合作社的运营情况,对他们的工作非常满意。“你们这个模式很好,既解决了农民的就业问题,又带动了地方经济发展,值得推广。”

王建国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普通的农村老人,竟然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还能得到省里专家的认可。

晚上,合作社的成员们一起聚餐,庆祝合作社取得的成绩。大家都给王建国敬酒,感谢他带领大家致富。王建国喝了点酒,脸上红红的,心里充满了自豪。

他想起了当初被罚款时的绝望,想起了失而复得野鸡时的喜悦,想起了专家上门道歉时的感动,想起了成立合作社时的忐忑……这一路走来,有苦有甜,有笑有泪,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

“以后咱们好好干,把咱们的七彩山鸡卖到全省,卖到全国!”王建国举起酒杯,大声说。

“好!”大家一起举起酒杯,声音响亮,充满了希望。

聚餐结束后,王建国独自来到山坳里的野鸡棚。月光下,棚子里的野鸡已经睡着了,偶尔发出轻轻的“咕咕”声。他蹲在棚子前,看着那些熟悉的身影,心里感慨万千。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着没孵出来的野鸡蛋的小盒子——他一直带在身上。虽然这些鸡蛋没能孵出小鸡,但它们见证了他的经历,是他最珍贵的回忆。

“鸡啊,咱们现在好了,不仅我养着你们,村里很多人都养着你们,你们成了咱们村的宝贝了。”他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山风吹过,带着野鸡棚里的青草气息,也带着希望的味道。王建国知道,他的生活还会继续,合作社的路还很长,但他有信心,带着大家一起,把七彩山鸡养殖做得越来越好,让靠山屯的日子越来越红火。

第五章 山坳里的“致富经”

靠山屯的七彩山鸡养殖合作社越来越红火,不到一年时间,成员就从最初的十几户发展到了五十多户,养殖规模也从原来的几十只扩大到了两千多只。每天清晨,山坳里的各个养殖棚都热闹起来,村民们忙着喂鸡、捡蛋、清理棚舍,脸上都带着笑容。

王建国作为合作社的理事长,每天更忙了。他不仅要照看自己的野鸡棚,还要去各个成员的棚里查看情况,解决大家遇到的问题。有时候哪个成员的野鸡生病了,他会第一时间赶过去,根据李为民教的方法进行治疗;有时候饲料不够了,他会联系供应商,确保及时供应;有时候销售遇到问题,他会和儿子王强一起想办法,联系新的客户。

这天早上,王建国刚喂完自己的野鸡,就接到了合作社成员赵婶的电话:“建国叔,不好了!我家的雏鸡好像得了病,好多都蔫蔫的,不吃食,你快过来看看吧!”

“别着急,赵婶,我马上就来!”王建国挂了电话,赶紧拿着药箱,往赵婶家的养殖棚跑去。

赵婶家的育雏室里,几十只雏鸡挤在角落里,有的耷拉着脑袋,有的躺在地上不动,赵婶急得直哭。“建国叔,你快看看,这可咋办啊?要是都死了,我这钱就打水漂了!”

王建国蹲在育雏室里,仔细查看雏鸡的情况,又摸了摸育雏箱的温度,眉头皱了起来:“赵婶,你这育雏箱的温度太低了,雏鸡着凉了,得了感冒,再加上你喂的饲料有点凉,才导致它们不吃食。”

“那咋办啊?”赵婶着急地问。

“你先把育雏箱的温度调高两度,我给它们喂点感冒药。”王建国从药箱里拿出禽用感冒药,按照比例掺在温水里,给雏鸡喂下去,“以后喂饲料的时候,要先把饲料加热一下,别直接喂凉的,尤其是早上,温度低,雏鸡容易生病。”

赵婶按照王建国说的做了,又守在育雏室里,时不时地给雏鸡喂药、观察情况。到了下午,雏鸡果然精神了不少,开始主动吃食了。赵婶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特意跑到王建国家里道谢:“建国叔,真是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这雏鸡就全完了。”

“不用谢,都是合作社的成员,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王建国笑着说,“以后有啥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样的事,在合作社里经常发生。王建国总是耐心地帮助大家,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的经验和技术。在他的带领下,合作社的成员们都掌握了七彩山鸡的养殖技术,野鸡的成活率越来越高,产量也越来越大。

为了提高七彩山鸡的知名度,王强还帮合作社注册了商标,叫“靠山屯七彩山鸡”,设计了专门的包装。野鸡蛋装在印有商标和合作社名称的纸盒里,看起来既干净又正规;成年野鸡宰杀后,真空包装,贴上商标,送到超市和餐馆,很受消费者欢迎。

市里的一家大型连锁超市还特意派人来考察,和合作社签订了长期供货合同,每天供应两百个野鸡蛋和二十只成年野鸡。合作社的成员们再也不用担心销售问题,只要专心把野鸡养好就行。

李老栓的饲料种植基地也扩大了规模,他不仅供应合作社的饲料,还把多余的玉米和麦麸卖给镇上的饲料厂,一年下来,能挣三万多块,比以前放羊挣得多了不少。他逢人就说:“要不是建国牵头搞合作社,我现在还在山上放羊呢,哪能挣这么多钱。”

村里的日子越来越红火,以前年轻人都愿意出去打工,现在很多人都回到村里,加入了合作社,在家门口就能挣钱。村支书看着村里的变化,心里很高兴:“建国,你可是咱们村的功臣啊!带领大家走上了致富路。”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还要多亏了李专家他们的技术支持。”王建国说。

李为民也经常来村里,有时候给大家培训新的养殖技术,有时候带来新的市场信息。他看着合作社的发展,心里很欣慰:“王大爷,你们做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以后要是想扩大规模,或者发展深加工,比如做野鸡蛋糕、野鸡肉酱,我们研究所还能给你们提供帮助。”

王建国觉得李为民的建议很好,他和合作社的成员们商量后,决定先尝试做野鸡蛋糕。他们请了一位糕点师傅,教大家用野鸡蛋制作蛋糕,然后包装起来,送到超市和特产店销售。没想到野鸡蛋糕很受欢迎,因为用的是野鸡蛋,蛋黄更红,口感更好,很快就成了畅销品。

看着合作社的生意越来越好,王建国心里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发展乡村旅游。靠山屯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又有七彩山鸡养殖基地,要是能吸引城里的游客来参观、体验养殖、品尝野鸡肉和野鸡蛋糕,肯定能带动村里的经济发展。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村支书和合作社的成员们,大家都很支持。村支书帮忙向上级申请了乡村旅游扶持资金,合作社的成员们则一起动手,把村里的几条小路修宽,在山坳里建了几个观光亭,还办了几家农家乐,专门给游客提供野鸡肉、野鸡蛋糕等特色美食。

国庆期间,靠山屯的乡村旅游正式对外开放。城里的游客纷纷赶来,有的在养殖棚里参观七彩山鸡,有的跟着村民一起捡野鸡蛋,有的在农家乐里品尝特色美食,还有的在山上爬山、采草药,玩得不亦乐乎。

王建国每天都忙着给游客介绍七彩山鸡的养殖过程,教他们怎么辨别野鸡蛋和家鸡蛋,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看着村里热闹的景象,看着村民们忙碌又开心的样子,他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有一天,李为民带着几个外地的专家来考察,看到靠山屯的变化,忍不住赞叹:“王大爷,你真是太有眼光了!把养殖和旅游结合起来,不仅提高了经济效益,还带动了乡村发展,值得推广!”

“都是大家一起想办法,才能有今天的样子。”王建国笑着说。

晚上,王建国坐在院门口的老槐树下,看着村里的灯光,听着远处农家乐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心里暖暖的。他想起了三年前那个捡野鸡蛋的清晨,想起了被罚款时的绝望,想起了专家上门道歉时的感动,想起了合作社成立时的忐忑……这一路走来,虽然不容易,但一切都值得。

王强走过来,坐在他身边,递给了他一根烟:“爸,咱们现在日子越来越好了,你也该歇歇了,别太累了。”

“不累,看着大家都能挣着钱,看着村里越来越好,我心里高兴。”王建国点燃烟,抽了一口,“以后啊,咱们还要把合作社做得更大,把靠山屯的名字打响,让更多的人知道咱们的七彩山鸡,知道咱们靠山屯。”

“嗯,我陪你一起干。”王强说。

月光洒在父子俩的身上,温暖而柔和。山坳里的野鸡棚传来轻轻的“咕咕”声,像是在为他们加油鼓劲。王建国知道,只要他们父子俩一起努力,只要合作社的成员们齐心协力,靠山屯的明天一定会越来越好,山坳里的“致富经”会越念越红火。

来源:完结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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