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300棍,夫人骨头全断”他:让她长长记性,不要为难晓晓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6 01:00 1

摘要:霍致远,在京圈那可是声名远扬的“疯批太子爷”,行事风格乖张肆意,让人捉摸不透。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位桀骜不驯的人物,竟对无权无势的许倾玫痴迷到了极点,爱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

霍致远,在京圈那可是声名远扬的“疯批太子爷”,行事风格乖张肆意,让人捉摸不透。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位桀骜不驯的人物,竟对无权无势的许倾玫痴迷到了极点,爱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

许倾玫,本是他在街头偶然捡回的小乞丐,从十五岁起,就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一路宠到了二十五岁。这十年间,霍致远几乎把自己所有的偏爱与温柔,毫无保留地都倾注在了她身上。

许倾玫对小提琴情有独钟,霍致远便毫不犹豫地放下手头堆积如山的工作,陪着她远渡重洋,前往国外进修音乐。哪怕因为这,股票损失高达十几亿,他也丝毫不在意,在他心里,许倾玫的梦想远比那些金钱重要得多。

为了向许倾玫表达自己炽热的爱意,霍致远那可真是豪掷千金,一车又一车的豪华礼物,像流水般送到她面前。更夸张的是,他居然连续直播999天,在镜头前深情告白求婚,那场面,轰动了整个网络。

为了能风风光光地娶到许倾玫,他硬是咬牙挨了三天残酷的家法。那三天里,他承受着身体上的剧痛,心中却只有一个信念:打破豪门家族里那顽固的门当户对观念。终于,他如愿以偿,给了许倾玫一场如梦似幻、美轮美奂的婚礼,让她成为了众人眼中无比羡慕的公主。

可命运就是如此弄人,曾经那个爱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如今却为了一个刚认识仅仅半年的小情人,做出了让她心碎欲绝的事——此刻,他竟狠心地让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跪在冰天雪地的雪中。

只因为,他认定是许倾玫逼得那个女人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害得他的小情人躲了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宝宝,告诉我,你跟晓晓说了什么?”霍致远优哉游哉地坐在她对面,手里轻轻摇晃着酒杯,眼神漫不经心地落在她身上,仿佛在审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他的目光,比这凛冽的风雪还要寒冷刺骨,可语气却异常温柔,就像在轻声询问她眼前的雪景美不美一般。

许倾玫的身体早已被冻得麻木不堪,她努力地张了张嘴,却发现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阿远,我没有见过沈晓晓。”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霍致远能相信她,可看着他那冰冷的眼神,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沉了下去。

霍致远看着她,嘴角微微挑了挑,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笑容,“宝宝,你不乖了。”

他轻轻勾勾手指,保镖立刻心领神会,俯身递上手机。他缓缓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的画面,让许倾玫的心瞬间揪紧。

视频里,许倾玫病危的弟弟被无情地拔掉了呼吸器,他的脸色因缺氧而变得青紫,浑身不停地抽搐着,生命在那一刻显得如此脆弱。

“阿远,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要伤害他。”许倾玫顷刻间泪流满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不顾一切地抱住霍致远的双腿,声音带着哭腔,“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她去了哪。”

霍致远倾身向前,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脸上的眼泪,动作看似温柔,却让许倾玫感到一阵寒意,“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晓晓对我也很重要。”

“乖,你还有五十秒,在缺氧状态下,弟弟只能坚持两分钟。”他坐直身子,单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屏幕,仿佛在催促着时间的流逝,那神情,似要失去耐心。

许倾玫的身体狠狠一震,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一击,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她心里清楚,霍致远是说过沈晓晓重要,可她一直不愿相信,毕竟他曾经那么爱她,那些甜蜜的过往,难道都是假的吗?

此时,许倾玫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可笑,她竟真的以为自己在他眼里是无可取代的,是独一无二的。

从头到尾,其实她只见过沈晓晓一次。那次是在一场盛大的拍卖会上,沈晓晓是礼仪小姐。当时,沈晓晓突然拦住了要去休息室的她,扬了扬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对她说:“霍太太,我说了我不喜欢他,你的老公已经给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扰。”

也是在那时,许倾玫才知道,霍致远口里总提到的那个有趣的小猫咪——就是沈晓晓。

沈晓晓先天左眼弱视,可她却有着极高的美术天赋。她凭借着身残志坚的天才少女画家形象,在网络上迅速爆红,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但她并没有像其他网红那样直播带货,而是选择了像平常人一样勤工俭学,游走在各种宴会中当服务生。她高傲自信,张扬明媚,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瞬间就吸引了作为投资人的霍致远。

沈晓晓越是拒绝霍致远的追求,霍致远就越是对她着迷。他追她追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仿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对沈晓晓的爱意。

许倾玫当天就气冲冲地质问过霍致远,霍致远也并没有否认,只是抱着她,轻飘飘地说道:“玩个游戏罢了,我那些兄弟们都玩过,但我只是想知道多少钱才能打动她,宝贝你放心,我只是跟她玩玩,我最爱的永远只有你。”

许倾玫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忍不住问他,“如果我不接受呢?”

男人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温柔的眼眸倒映着她苍白的面容,轻声说道:“宝宝,你乖乖听话,永远都是霍太太。”

许倾玫哑然,她深知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在这个豪门世界里,她只能依附于霍致远。她只能默默等待,希望霍致远能早日放弃,可却等来了他们在一起的消息。

沈晓晓没有要霍致远一分钱,就接受了他的追求,但她有个条件,要跟他像普通情侣那样恋爱。霍致远欣然同意,从此,他的生活里全是沈晓晓的身影。

他陪着她直播画画,看着她在镜头前专注创作的模样,眼中满是爱意;陪着她参观画展,在那一幅幅精美的画作前,与她轻声交谈;陪着她去游乐园,像个孩子一样陪她坐过山车、旋转木马;陪着她吃路边摊和垃圾食品,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和形象......

他也会带着她出席各种活动,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像普通男生那样发朋友圈秀恩爱,仿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的幸福。

许倾玫每次看到这些,都心如刀绞,她哭过闹过,甚至提过离婚。可霍致远从未把这些放在心上,只是漫不经心说道:“乖,我喜欢听话的宝宝,不要胡闹了。”

许倾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逼迫自己相信他的话,心里默默祈祷着他能尽快玩腻了回归家庭。可如今,沈晓晓突然一声不吭地拉黑了他,之前还提过跟许倾玫见了面。

许倾玫很清楚这是沈晓晓的示威,可她解释不清,霍致远也不相信她的话。

“宝宝,还不说吗?弟弟可没多少时间了,10,9,8......”霍致远弯腰,靠近许倾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可这温热却让她感到无比寒冷,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我说,我说。”她回过神来,内心的撕裂感让她喉咙发紧,第一次对霍致远说了谎,“我让她离开你,不要再缠着你......”

许倾玫情绪崩溃,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抱着霍致远的手臂一点点松动,直至无力垂落。她心里明白,这个谎言一旦说出,她和霍致远之间的关系就彻底变了。

霍致远看她破碎的模样,摸了摸她冰冷的脸颊安抚道,“宝宝,以后不要擅作主张,多为弟弟考虑。”

许倾玫神情变得麻木,机械地点头,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鸟,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身体摇摇欲坠,一阵阵眩晕感袭来,她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倒地的瞬间,她感觉到双腿间一阵温热,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此时,霍致远的手下也匆匆跑进来,兴奋地说道:“我们已经找到沈晓晓了,现在她正在教一群残障小朋友画画。”

手下看了看许倾玫,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只是霍太太不让她跟霍致远再见面了,所以让霍致远不要去找她了。”

霍致远面色一喜,对后半句置若罔闻,他当即为沈晓晓安排了热搜,在热搜上夸赞她人美心善,仿佛沈晓晓就是他生命中的天使。

至于地上的许倾玫,他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团无关紧要的空气。

“阿远,我的肚子疼......”疼痛难忍之际,许倾玫向霍致远的背影伸出手,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期待,却见他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上车之后,霍致远只是打电话吩咐管家将许倾玫关进禅房反省,仿佛许倾玫的死活都与他无关。

管家看着倒在雪里,身下一片嫣红的许倾玫,急忙开口:“太太她似乎小产了,流了好多血......”

霍致远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道:“她怀孕了?真是越来越不乖,这孩子不该出现。”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怜悯,仿佛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只是一个累赘。

管家长叹一声,不敢违背霍致远的命令,只好将许倾玫抬进了禅房。

许倾玫被生生疼醒,小腹剥离的痛楚折磨着她的神经,她清晰地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她爬到门口用力拍门,声嘶力竭地大吼:“放我出来,送我去医院,救救我的孩子......”

“阿远,救救我们的孩子!”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

“来人!”她多么希望有人能听到她的呼喊,能来救她和孩子。

过了许久,只有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太太,这孩子不在霍总计划内,没有霍总的吩咐,没人敢送您去医院,您以后还是乖乖听话,好好在禅房里反省吧。 ”

许倾玫仿佛被瞬间抽干力气,她想到霍致远离开时的决绝,崩溃地瘫软在地。她只是想要个孩子,要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因为他不想生,她就没有权利怀孕。如今他为了小情人,更是不顾她的生死,将怀孕的她关禁闭......

许倾玫捂着小腹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觉得疼得她快要窒息。疼痛阵阵席卷而来,她意识渐渐模糊,昏迷之前她轻声呢喃。

“霍致远,宝宝没了,我也不要你了。”

许倾玫再度悠悠转醒时,已然被送到了医院。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抚上自己那平坦如初的小腹,刹那间,无尽的悲伤如潮水般汹涌地涌入心头。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孩子,真的已经离她而去了。

一种绝望的感觉在她心底蔓延开来,她不禁暗自思忖,看来,自己跟霍致远之间,也已然走到了穷途末路。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许倾玫下意识地侧眸,目光朝着门口望去。只见霍致远牵着沈晓晓的手,二人十指紧紧相扣,迈步走了进来。沈晓晓的眼神清冷如霜,眼圈却微微泛着红,她满脸愤怒地瞪着许倾玫,大声质问道:“霍太太,我已然选择离开了,俗话说祸不及家人,你为何还要派人去恐吓我父母?你管不住自己的老公,就来欺负我们这些弱势群体?”

面对这毫无根据的罪名,许倾玫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霍致远,却见他目光紧紧地落在沈晓晓的脸上,那眼神中满是欣赏,仿佛沈晓晓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一般。

许倾玫只觉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剧痛袭来。曾经,霍致远看她的目光也是如此,那般的温柔宠溺,仿佛她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存在,他的目光舍不得从她身上挪开分毫。他还曾紧紧地抱着她,轻声说道:“我的老婆最优秀了,其他女人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可如今呢,从霍致远进病房到现在,他的目光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她。许倾玫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她没有理会沈晓晓的质问,而是将目光转向霍致远,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阿远,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们的孩子?”

“你该问你自己,为何要自作主张怀孕。”霍致远冷冷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怒自威。

许倾玫的眼眶瞬间泛红,她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倔强地问道:“在这段婚姻里,我连要孩子的权利都没有吗?”其实,她心里早已隐隐知道了答案,可她还是不死心地问出了口,仿佛只要问了,就能得到一丝转机。

霍致远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他周身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让人不敢违抗,冷冷说道:“没错。”

许倾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缓缓垂下了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入眼眶,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是来听你们讨论孩子的。”沈晓晓略带不满地看向霍致远,在霍致远面前,她永远都是一副不畏权势、知性率真的模样。

霍致远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抚着,随后略带责备地看向许倾玫,说道:“阿梨,你逼走晓晓,还恐吓她的父母,你该给她道歉。”

对上霍致远那冷漠的视线,许倾玫只觉心口闷疼得厉害,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不由自主地辩解道:“我没做过,我不道歉!”

“还要闹?”霍致远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真的没有。”许倾玫拼命地摇头,眼神中满是委屈和倔强。

霍致远的眸色暗了暗,脸色越发阴沉得可怕,他对着门口挥了挥手,大声喊道:“来人!”很快,几个保镖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进来。

“你自己道歉,还是我让保镖帮你?”霍致远眼神冷得吓人,仿佛能将人冻结。

许倾玫只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一阵抽疼。她倔强地看着霍致远,心中暗暗想着,她在赌,赌霍致远会信守曾经对她的承诺,不会伤害她。

“你们帮一下太太。”霍致远淡淡地吩咐道。许倾玫只觉瞬间如坠冰窟,浑身冰冷刺骨。她知道,自己输了。

许倾玫认命地没有挣扎,任由保镖从床上将她拽下来,然后按着她的头,强迫她给沈晓晓道歉。

“对不起。”许倾玫声音微弱地说道,说完,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直至嘴唇被咬破,尝到那血腥味。

“接受她的道歉吗?”霍致远勾了勾唇,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看向怀里的沈晓晓。

沈晓晓点了点头,随即又一脸坚定地说道:“霍总,谢谢你的厚爱,但我们结束了。我父母不会允许我当小三,我也不会允许我父母再受到伤害。”

“这好办,不当小三就是。”霍致远拉住沈晓晓的胳膊,将她紧紧按进怀里,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说道:“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给许倾玫一个亿。”

许倾玫只觉心脏像是被反复切割,疼痛难忍。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霍致远,那个曾经为了娶她,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小三,要跟她离婚。

霍致远霸道地挑起沈晓晓的下巴,深情地说道:“等我离了婚,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女朋友。”

“那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负我,我会立即离开。”沈晓晓抱住霍致远,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得意地对着许倾玫挑眉,那眼神中满是挑衅。

霍致远宠溺地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大步离开了病房,只留下许倾玫一个人坐在地上。许倾玫看着他们的背影,先是轻笑,可那笑容中却满是苦涩,笑着笑着,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直至泪流满面。

没过多久,霍致远的律师带着离婚协议书来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太太,霍总吩咐你签字,但他说这一切都是假的,等他玩够了就回归家庭,依然会跟你复婚生子。”

“这卡里有一个亿,距离你们结婚纪念日还有半个月,过完纪念日之后,霍总希望你拿着钱出去玩一段时间,给他足够的私人空间,但你不用担心,等你回来他就跟你复婚。”

许倾玫盯着离婚协议书,眼神有些出神。她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霍致远是不是觉得她真的离不开他了?可他错了,曾经她离不开他,是因为她深深地爱着他。但如今,她不想再继续爱他了,这份爱,太累,太痛。

许倾玫没有丝毫犹豫,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同时收下了卡和机票。

接下来的几天,霍致远高调地带着沈晓晓出席各种场合。沈晓晓拒绝穿那些华丽的高定礼服,也拒绝佩戴昂贵的珠宝,永远都是一条素色的连衣裙,一头黑长直或者扎着高马尾,不施粉黛,宛如上层圈子的一股清流。

霍致远公开示爱,夸她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得让人眼前一亮。这一举动引得很多千金名媛纷纷模仿她的着装,设计师们也以她为灵感,创作新一季的服装。

为了给沈晓晓治疗弱视,霍致远不惜花费几千万,转机接来各国的专家,组成一个专业的团队进行会诊。虽然先天性弱视不可逆,但他们有办法让她的病情不再恶化。

然而,当得知这个结果时,霍致远却发了好大的脾气,他甚至差点毁了自己的眼睛,说要陪她一起当残疾。

许倾玫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倍感凄凉。她盯着手机上不断跳出的霍致远和沈晓晓恩爱的新闻,一颗心渐渐死去,仿佛被一层冰冷的寒霜覆盖。原来,霍致远对她的爱是可以复制的,他也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做这么多疯狂的事情。

许倾玫去看了昏迷中的弟弟。三年前,弟弟在上学的路上遇到了车祸,霍致远得知后,调来全球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将他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但他却一直醒不过来,只能靠着机器和药物维持生命。

此刻,许倾玫握着弟弟的手,眼眶不禁红了,她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小宇,姐姐要离开了,走之前,我会接你去别的地方。”

“以前我以为霍致远就是我今生的幸福,但我发现,我错了。”许倾玫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将心里的委屈和悲伤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仿佛这样,心里就能好受一些。

过了午饭时间,她才擦干眼泪,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许倾玫先去了户籍科,给自己和弟弟销户,她走了特殊通道,办理了加急手续,七个工作日后就能拿到新的户籍。

随后,她去了霍致远送她的山庄。她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礼物统统整理出来,联系拍卖行寄卖。然后找了一家小律师事务所,办理了过户手续,将山庄还给霍致远。

最后,她回了别墅,将自己亲手给霍致远做的礼物找出来。那些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有手工编织的围巾,有亲手绘制的画像,霍致远以前却喜欢得要命,总是爱不释手。

如今,她将东西一样一样地丢进火里,熊熊火光下,闪过她与霍致远的甜蜜过往。他们曾经真的深爱过彼此,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一一浮现。可那段幸福,却如泡影般易碎,轻轻一触,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火焰渐渐熄灭,他们的过往也随之消失不见。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擦掉眼泪,转身准备离开,却对上了一脸探究的霍致远,还有一副清冷模样的沈晓晓。

“烧什么呢?”霍致远看着她,神色不明,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许倾玫动作一怔,随即淡淡开口:“一些不要的东西。”

霍致远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开口吩咐道:“之前给你的翠玉镯子,找出来给晓晓。”

饶是已经决定离开,许倾玫的心还是抽疼了一下。那个镯子是霍家的传家宝,只传给长媳,承载着霍家对长媳的认可和期望。现在霍致远竟然要将它送给沈晓晓,这意味着什么,许倾玫心里再清楚不过。

许倾玫微蜷指尖,心里五味杂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现在就去找。”

他们已经离婚了,那镯子本就不属于她了,她没有资格再留着它。沈晓晓主动跟着许倾玫上楼去拿镯子,看着衣帽间琳琅满目的衣服和珠宝,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那眼神中仿佛藏着一把锋利的刀,但表面却云淡风轻,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许倾玫拿出梨花木盒递给沈晓晓,没有注意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阴狠。

“许倾玫,你们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不走?真是让人瞧不起。”沈晓晓跟在她身后嘲讽道,那语气中满是不屑。

“不用你操心,我会走的。”许倾玫淡淡看她一眼,心里想着,她会离开这里,把一切都给沈晓晓,包括这个曾经充满回忆的家。

“别摆出一副施舍的模样,不是你让给我的,是我自己争取到的。许倾玫,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阻碍我前进的路。”沈晓晓露出与平常不同的模样,一双眼满是阴狠,仿佛藏着无尽的算计。

她将手镯拿出来,狠狠摔在地上,只听“啪”的一声,手镯瞬间碎成几段。接着,她抬手又将许倾玫推下楼。

“啊。”许倾玫惊呼一声,毫无防备地滚下楼梯,额头重重地磕在台阶上,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沈晓晓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狠下心用那块尖锐的碎玉狠狠划破了自己的大腿。刹那间,鲜血汩汩涌出,她心里想着:只有这样,才能让霍致远相信我所受的委屈。

“霍先生,快救许小姐。”沈晓晓声嘶力竭地喊道,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伪装。

巨大的声响如惊雷般,瞬间惊动了正在楼下的霍致远。他猛地一抬头,目光瞬间被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许倾玫吸引。没有丝毫犹豫,他大步流星地抬步上楼,迅速抱起沈晓晓。此时,他的视线缓缓落在沈晓晓流血的腿上,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森冷如冰,仿佛能将人冻结,“她伤你了?”那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沈晓晓毫不矫揉造作地点了点头,眼神冷漠地看着楼下的许倾玫,心中暗自冷笑:许倾玫,你这次自食恶果了。“我知道我不配拥有这个手镯,她宁愿毁了也不给我,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自己滚下楼梯陷害我。”她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中满是委屈与愤懑。

霍致远冷冷地看了许倾玫一眼,随后迅速叫来佣人替沈晓晓处理伤口,一边轻声说道:“我先带你包扎伤口,这件事我会处理。”那声音虽然轻柔,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片刻之后,霍致远又冷冷地让保镖将许倾玫拽到客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倾玫,眼神中满是威严与冷漠,“宝宝,你怎么越来越不乖了?”他微微眯起眼睛,“我说过,不许动她。”那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许倾玫挣扎着撑起上半身,隔着那片血红与他对视,她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是她推我下楼!”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心中暗暗咒骂:霍致远,你为何如此偏袒她?

许是料到许倾玫会这般说,霍致远冷笑一声,勾起唇角,“你最近怎么总是忤逆我呢?不愿承认错误,那就家法伺候吧。”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霍致远!你为什么不查一下监控?”许倾玫惊恐地挣扎着,心中充满了绝望: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不必,晓晓不会骗我,倒是你,最近吃醋太多了,老是惹我生气。”霍致远不耐烦地摆摆手,管家迅速拿来了藤条。

许倾玫身子不住地颤抖,她心中悲凉地想着:霍致远对情人的偏爱竟然已经到了这种丧心病狂的程度。

啪!

不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藤条狠狠地抽在她的后背,皮肉瞬间碎裂,鲜血迅速浸染衣衫。她疼得死死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心中满是痛苦与无奈。

在霍致远冷漠的注视中,许倾玫放弃了求饶,绝望地闭上眼,默默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剧痛。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年的情景:犹记当年,霍爷爷不同意霍致远娶她,让人在祠堂打了他三天三夜,足足三百下,直到将他打得奄奄一息,他也始终不肯放弃。哪怕昏迷中,他也喊着非许倾玫不娶,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他说她比他的命还重要,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许倾玫是他的妻子。可如今,他竟为了另一个女人,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对她施行家法。霍致远,你跟沈晓晓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吗?她心中满是疑惑与痛苦。

4

许倾玫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她后背的伤口经过精心处理,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缓缓睁开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霍致远坐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抽着烟,云雾缭绕之间,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晓晓生气了,你需要哄她。”那声音如同冰刃,刺痛着许倾玫的心。

许倾玫神情麻木地看向他,“霍总的意思是?”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

听到她的称呼,霍致远当即沉了脸,他掐灭烟头,用带着烟灰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宝宝,不要跟老公闹脾气。”他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仿佛一头随时会发怒的野兽。

许倾玫心猛地一颤,突然想到霍爷爷对她的警告。【霍致远只喜欢听话的狗,你决心要留在他身边,就要做好永远当一只听话狗的准备!】当时的她并不理解,只觉得霍爷爷危言耸听是为了拆散他们。现在,她有些理解霍爷爷的话了,霍致远的爱是偏执的,自私的,他是上位的主导者,而她只能依附于他。她垂眸,掩去眼里的恐惧,乖巧点头,“我知道了。”那声音微弱而无力。

“准备一首演奏曲目,晓晓要听小提琴独奏。”霍致远满意地摸摸她的发顶,亲手为她的后背上药。他手指触摸之处,皆是一片冰凉刺骨,许倾玫心中不禁一阵凄凉。

入夜,许倾玫穿了一条长袖香槟色的奢华礼服,佩戴着满钻首饰,被司机带去宴会现场。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宴会在霍氏旗下最大的酒店举行,几乎整个京圈上流都来了。女士几乎都穿着简单清爽的衣裙,画着伪素颜妆,许倾玫这一身显得格格不入。她一出现就成了众人议论的对象,鄙夷,可怜,奚落,嘲讽……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这是来演戏了?乞丐就是乞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挂身上。”一个女人尖酸刻薄地说道。

“霍总不要她了,这是想方设法争宠呢,像个滑稽的小丑。”另一个女人捂着嘴嘲笑。

“比不得沈小姐一根头发,丑小鸭。”又有一个女人不屑地说道。

各种各样的声音入耳,许倾玫觉得非常压抑,仿佛被一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想起曾经跟霍致远参加宴会,有人因为嘲讽她当过乞丐,霍致远直接让人将那人的嘴给缝了起来,扬言谁敢议论她一句,就让其在京城消失。圈子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知道霍致远不再管她,便肆无忌惮地议论嘲讽。直到霍致远和沈晓晓出现,他们的嘲讽声才停止。

许倾玫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沈晓晓穿着一条浅色的吊带连衣裙,梳着高马尾,骄傲地扬着下巴。她忽然能理解,为什么霍致远对沈晓晓不同了,沈晓晓身上有她年少时的影子,她刚被带进霍家,也是这样的随性自在,不因为自己是乞丐而自卑。可明明是他说不喜欢她张扬随性的样子,让她变得乖巧听话……许倾玫眼神暗淡,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烦闷,她见众人谄媚地讨好沈晓晓,转身离开。

“霍总,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节目?”沈晓晓傲慢的声音响起,许倾玫的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她心中暗自思量:沈晓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周围的人小心翼翼观察霍致远的神情,从没有人敢用这个态度跟他说话。哪怕以前得宠的许倾玫,在他面前也是一副谨小慎微乖巧的模样。霍致远丝毫不在意,嘴角一直噙着笑意,纵着沈晓晓的傲慢和无礼。

“嗯。”他揽着沈晓晓入座,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拿着小提琴走向许倾玫。

许倾玫转身,迎着众人的目光接过小提琴,死死地攥着,目光透过人群看向霍致远,心又麻木了几分。她热爱小提琴,想进乐团,霍致远却说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听她演奏,她的一切都是他的独有。许倾玫自嘲地笑了笑,他的原则只需要一个沈晓晓就可以打破。她深吸一口气,演奏了一首《G小调柔板》,婉转的音符在空中回荡,宛若一声声心碎的声音,极为悲伤。这一曲宣告着她跟霍致远的结束。从此,她不再爱霍致远。

霍致远拧眉,许倾玫周身包裹着浓浓的悲伤,他看得莫名烦躁和不安。

“够了。”沈晓晓突然开口,打断了许倾玫的演奏,“太悲伤了,破坏氛围。你是主动跟霍总离婚的,不是我逼迫你的,你没必要在这里装可怜卖惨。”沈晓晓佯装心直口快,讽刺着许倾玫。

对上她眼里的挑衅,许倾玫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垂眸不语。沈晓晓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甘心地看向霍致远。

“霍总,你特意带她来折磨我的? ”沈晓晓在众目睽睽之下表达对霍致远的不满。

四周一片寂静,都在等着霍致远发火,毕竟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放肆。

5

霍致远轻笑出声,摸了摸她的脸颊,“别生气,我请你跳第一支舞。”那笑容中满是宠溺。

沈晓晓别开脸,有些不高兴,还是接受了霍致远的邀请,随着他进了舞池。

许倾玫抬眸,看着舞池中央起舞的两人,内心竟出奇地平静。她收起小提琴,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她就被几个女人拦住了去路,不等她开口,就被拖到了角落。“霍太太,哦不对,霍总不要你了。贱人,你还记得我的手吗?”一个女人抬起左胳膊,她的手腕空荡荡,“只因我不小心碰了你一下,我的手就被砍了。”那声音中满是怨恨。

“还有我的脸,我只说了一句你长得也不怎么样,我的脸就被泼了硫酸。”一个女人摘掉口罩,恶狠狠瞪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还有我家的公司,就因为我说你原来是乞丐,我家公司就破产了!”又一个女人愤怒地说道。

......

许倾玫心口微颤,她知道这些都是霍致远做的......他用偏执狠厉的手段护着她,如今失去了他的偏爱,她要承受这些人的报复。“你们想怎么样?” 她挣扎着,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奈。

其中一个女人如猛兽般猛地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甩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咬牙切齿地咆哮:“让你也尝尝跟我一样的滋味,人不人鬼不鬼的,看你还敢不敢再死皮赖脸地缠着霍总!”

“沈小姐可是发话了,谁能让她生不如死,就会在霍总面前替谁美言几句,到时候自然少不了奖赏。”另一个女人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道。

“沈晓晓?”许倾玫听到这个名字,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整个人都呆住了,思绪瞬间飘远。就在她出神的这一刹那,那几个女人一拥而上,迅速将她按倒在地。

其中一个女人恶狠狠地捏着她的脸颊,紧接着,几个女人轮番上阵,用力地扇着她的脸。扇完之后,她们又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针,动作粗暴地固定住她的十根手指,然后狠狠地将针扎进她的指甲缝里。

“啊!!!”许倾玫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可还没等她叫完,立即就有一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俗话说十指连心,此刻的许倾玫疼得泪眼朦胧,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浑身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心里又恨又怕,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趁着她们交换位置,彼此之间出现短暂空隙的时候,许倾玫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用力推开身边的人,然后拼命起身,朝着前方狂奔而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跑,一定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许倾玫由于跑得太急,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撞倒了面前的香槟塔。巨大的声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而她则狼狈不堪地倒在了一堆玻璃碎渣中间,红酒混合着鲜血,迅速浸透了她的衣裙,那场面触目惊心。她心里充满了绝望,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遭遇这样的厄运。

“许小姐,你这是在玩什么苦肉计呢?”沈晓晓听到动静,迈着优雅的步伐循声走过来,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眼神中满是不屑。

“沈晓晓,是你找人蓄意伤害我。”许倾玫紧咬着牙关,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伤害你?”沈晓晓嘲讽地勾起嘴角,然后亲密地挽上霍致远的胳膊,故意娇嗔地说,“我有自己的事业,还有一个深爱我的人,你有什么值得我伤害的?”

许倾玫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颤。她心里清楚,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霍致远给的。如果没有了霍致远,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和无奈。

“你说的对,我一无所有。”她红了眼眶,声音低沉而沙哑,低声呢喃道。

下一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女人突然恶狠狠地扑向她,用力将她再次推到了碎玻璃上。

她倒抽一口凉气,疼得浑身止不住地发颤,心里暗暗咒骂着这些恶毒的女人。

“不要可怜她,她想买通我们伤害沈小姐,见我们不同意,她就用苦肉计陷害沈小姐。”

刚刚伤害她的几个女人纷纷站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地作证,一口咬定她是存心污蔑沈晓晓。

许倾玫有口难辩,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群狼围攻的羔羊,成为了众矢之的。

“贱人,心竟然这么黑。”有人愤怒地朝她扔了酒杯,酒杯砸在她身上,溅起一片酒花。

“霍总都不要她了,她还敢这么嚣张。”另一个人也在一旁附和道。

“滚回去当你的乞丐,别想拆散霍总和沈小姐。”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辱骂声不绝于耳。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谩骂声和飞来的酒杯,所有人都知道霍致远已经不在意许倾玫了,所以便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许倾玫的视线缓缓在一张张冷漠愤怒的脸上扫过,最后,她的目光落到了霍致远脸上。她多么希望霍致远能站出来为她说句话,哪怕只是一个关切的眼神也好。然而,霍致远的目光平静而冷漠,没有一丝心疼,甚至还透着一丝责怪,仿佛在责怪她再次破坏了宴会的氛围。

这一刻,她身上所有的伤痛都被无限放大,她感觉自己的内心像是被一把把锋利的利刃刺穿,鲜血淋漓。霍致远的沉默让她感到无比心寒,他口口声声说跟沈晓晓只是玩玩而已,却一次又一次地纵容沈晓晓伤害她。她一直痴痴地看着霍致远,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直至变得空洞麻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她没了力气去解释,也不想再当霍致远和沈晓晓爱情的炼金石。

许倾玫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起身,见霍致远没有阻拦的意思,她便一瘸一拐地朝着门口走去。每走一步,脚底的玻璃碎渣就扎得更深一分,钻心的疼痛让她眉头紧皱,但她却没有停顿,因为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个伤心地。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霍致远,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6

许倾玫又一次住进了医院,医生们花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才将她身上的玻璃碎渣清理干净。那漫长而痛苦的三个小时,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

在医院休息了几天后,许倾玫感觉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她心里清楚,有些事情还需要她去处理,她不能一直逃避。

她先去银行取了一些现金,然后联系了一家位于郊外、规模极小的疗养院。她诚恳地表示愿意捐款让疗养院进行重修,并且购买新的呼吸机,只希望他们能收下自己的弟弟,并且对外保密弟弟的行踪。

院长听了她的提议后,欣然同意,只等她和弟弟拿到新的身份就可以签订相关的合同。许倾玫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带不走弟弟,只能希望霍致远能晚点找到他,让弟弟能有一段安稳的日子。

她去医院看弟弟,顺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当她刚走到弟弟病房的走廊时,就看到弟弟的护工正被一对中年夫妇拉扯着,护工死死地护着身后的病房门,脸上满是焦急和无助。

“许小姐,你终于来了。这些人要进去抢许少爷的仪器!”护工看到许倾玫,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忙大声喊道。

许倾玫快步上前,用力拉扯开面前的人,然后怒斥道:“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医院,是谁允许你们在这里乱来的?”

“你敢动我!我让我女婿杀了你,赶紧滚开,我儿子还等着呼吸机救命呢。”中年女人蛮横无理,用力推开许倾玫。

许倾玫一个踉跄,重重地倒在地上,眼前视线一暗,差点晕过去。她缓缓抬起头,抬眸间对上了沈晓晓得意的视线。沈晓晓正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许倾玫,你真狼狈。”沈晓晓轻蔑地说道,“你拦不住我爸妈的,这呼吸机我要定了。 ”

“你们还不快去帮忙!”沈晓晓指挥着霍致远的保镖,让他们控制住护工,然后自己冲进病房,粗鲁地扯着弟弟身上的仪器。

“不要!他会死的。”许倾玫见状,猛地起身冲进去阻拦。她拼尽全力挤到最里面,张开手臂,像一只母鸡保护小鸡一样保护着弟弟,眼中满是焦急和愤怒。

“滚出去,不要碰我弟弟!”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就在这时,沈晓晓的妈妈哎呦一声倒在地上,沈晓晓赶忙担忧地上前查看,然后恼怒地看向许倾玫。

“许小姐,你为什么推我妈妈?是霍总让我们来搬仪器的,你有脾气别冲无辜的人发!”沈晓晓恶人先告状。

“哎呦,好疼。”沈晓晓的妈妈捂着胸口,痛苦地呼喊着。

霍致远一进门,就听到了她的哀嚎声,他垂眸看向沈晓晓,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

“那机器,我不要了。”沈晓晓一脸懊恼,以退为进地说,“我哥伤得不严重,不是非要这机器不可。”

“许小姐像个疯子一样,已经推到我妈两次了。”沈晓晓还不忘在霍致远面前诋毁许倾玫。

霍致远瞬间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冷冷地看着保镖,责备道:“ 一个女人都抓不住?”

几个人先前还有些顾虑,毕竟许倾玫曾经也是霍致远身边的人,所以没有对她下死手。但见霍致远不满,其中一个人直接抓起许倾玫的胳膊,用力地将她拖向一旁。

“阿远,不要!你快阻止他们!”许倾玫看着呼吸机被一点点扯掉,心急如焚,她声嘶力竭地大吼着,然后祈求地看向霍致远,眼中满是绝望。

“霍致远,你让他们出去,不要碰我弟弟,没有呼吸机他会死的!”

“求求你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跪下来求霍致远了。

霍致远脸色越发阴沉,他觉得许倾玫越来越不乖,像个疯婆子一样,让他很是厌烦。

“你又不乖了,教训得不够?”他不满地睨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冷漠。

许倾玫浑身一颤,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再发出声音。她眼睁睁地看着霍致远的人带走了仪器,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许倾玫被推倒在地,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第一时间爬起来,跑到弟弟身边。此时,弟弟的面色已经发紫,情况十分危急。她赶忙按响急救铃,焦急地等待着医生的到来。

然而,那边却无人应答。一个绝望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现:霍致远为了教训她,不让医生救弟弟。想到这里,她的心彻底凉了。

“医生!救命!”

“有没有人,救救我弟弟!”

许倾玫疯了一般地在走廊上哭喊,整个楼层都回荡着她的哭声,但却没有一个人回应她。她疯狂地按电梯,可电梯始终停留在一楼,仿佛也在跟她作对。

她顾不上脚下的疼痛,从楼梯跑下去。由于跑得太急,脚下一空,她直接滚了下去。但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她一层一层地往下跑,足足跑了五层才终于找到人。等她终于找到医生去看弟弟的时候,弟弟已经因为缺氧死了。

许倾玫站在弟弟病床前,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整个人呆呆地看着弟弟,眼神空洞无神。她张了张嘴,想要哭出来,却发现根本哭不出来。原来,心痛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她后悔了,后悔当年跟霍致远回家,后悔自己爱上了霍致远。如果当初没有做出那样的选择,也许弟弟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不幸。

7

许倾玫亲自替弟弟盖上白布,此时她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她的鞋掉了,双脚满是血污,看起来十分狼狈。她坐在地上,用纸巾擦拭着双脚,可是鲜血混合着泥土,越擦越脏。

突然,她的情绪崩溃了,她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服,张开嘴想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不受控制地无声滑落,打湿了她的脸颊。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陷入了黑暗,没有了任何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站了起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还化了一个简单的妆容。她要好好送弟弟离开,让弟弟走得体面一些。

许倾玫拿了弟弟的死亡证明,将他送去了火葬场。整个过程她没有说过一句话,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眼神呆滞,毫无生气。

看到骨灰盒的时候,她红着眼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她心想,这样也挺好,弟弟不用再受煎熬了,她可以带着弟弟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痛苦和伤害的地方。

许倾玫买了一块上好的墓地,给弟弟建了一个衣冠冢。她担心弟弟游魂到京城无家可归,所以想让弟弟在另一个世界也能有一个温暖的家。

她抱着骨灰盒在墓碑前坐了一天一夜,跟弟弟说了很多他们小时候的趣事,还有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心里话。她仿佛又回到了和弟弟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脸上偶尔会露出一丝微笑。

天亮的时候,许倾玫抱着骨灰盒离开墓园。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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