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吴玉高无论在外面怎么敲门,周寡妇就是不开。这次要不狠狠治治他,她的女儿还指不定在他手里要受多少磋磨呢!
吴玉高无论在外面怎么敲门,周寡妇就是不开。这次要不狠狠治治他,她的女儿还指不定在他手里要受多少磋磨呢!
吴玉高没讨到便宜,却落了一顿埋怨。他昏沉沉的脑袋里,顿时涌上金兰那张欠扁的脸。
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救了素香,也许这时候,他早就又说成了媳妇,就不用晚上天天挠墙了。
他相好的虽然多,但不是想用就能用的。
以他腌臜的心思,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才是他所想要的神仙日子。现在,他一点都不想压抑自己的兽欲。
现在,他东倒西歪地站在金兰家大门口破口大骂:“你今晚要是不和我睡觉,看我怎么整治你们家!”
金兰第一次听人这样骂她,一口气堵在心里,差点儿气昏过去。上去一巴掌打在吴玉高的脸上,“我让你骂!你有本事去找你的姐姐妹妹和你娘去!”
桂芬从来没骂过人,听到有人这样骂自己的女儿,也跳起脚来,拍着巴掌骂:”
赵抗战看到这一群喝得歪三倒四的人,知道今晚是有理讲不清了,就扯着吴玉高的袖子道:“吴主任,走,上我家里喝杯茶,醒醒嘴再走!”
吴玉高甩开赵抗战,“别拉拉扯扯的,你又不是女人!我看你的女儿小琴长得怪好,要不今晚陪陪我?”
赵抗战一听这个老色痞在坑自家女儿,想都不用想,一巴掌甩在吴玉高的脸上,顿时起了五个红指印!
“你!你们怎么老是打人?来呀,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来顶着!”
“打的就是你!乡亲们,报仇的时候到了!”赵抗战一挥手,身后十几个男人加入了战团。
“揍死这几个小舅子!我早就看不过眼了!”
大家的吆喝声,引来吃完饭正准备去大队院里看电视的人。
他们家里谁家没有摊上过计划生育呢?即使自己家摊不到,亲戚家也有摊到的。
摊到了就会株连九族,就会被抄家被抓人。
他们家,谁家没跑过躲过呢?
现在,看到赵书记都带头打他们了,他们还犹豫什么!能摸到石头的用石头打,摸不到家什的用拳头揍。
这群平时在村子里扎煞惯了,以为即使喝醉了也很能打呢,没想到,在糙汉子们面前,就像小瘟鸡一样不禁揍。
金兰也参加了战斗,专门逮着吴玉高的脸呼。赵抗战也是。
吴玉高一边躲闪,嘴里还一边骂:“赵抗战你个杂孙!你闺女未婚先孕的事是我给摆平的,你不感恩也就罢了,还在这里揍我!”
“我揍的就是,你生人时,你娘没给你刷牙吗?”
赵抗战是退伍军人出身,本来就孔武有力的,已经忍吴玉高很久了,即使她闺女生了孩子要挨罚,但那是另一个乡镇的事。中间确实托了吴玉高当了中间人去说和,只请了客就解决了。
虽然欠着吴玉高的人情,但现在他的臭嘴吐出来的粪便太难闻了,只有挨揍的份儿。
“我要报警!我要让你们好看!你们就等着蹲笆篱子吧!”
和吴玉高一起的那几个人,被揍了个扁。
有人哀求,“求求你们别打了,我可没骂人啊,你们找骂人的打去!”
“你不骂人就是好人了吗?你们天天当帮凶就是坏人!弟兄们!给我打!”一个村子的人要是拧成一股绳,其威力是巨大的。
关键是,人越聚越多,就连妇女们看到躺在地上喘粗气的那些人,都敢上去卷他们一脚出出气。
赵抗战看他们确实没有还手之力了,喊:“父老乡亲们!这都是我一人所为!你们回家洗洗睡吧!”
赵抗战说完,就往大队部走去,他要恶人——不,好人也得先告状,报警去!
赵大用始终没敢去揍吴玉高,看到赵抗战走了,在后面喊:“您大叔,吃了再走啊!”
“不吃了,破坏心情!”赵抗战冲身后挥挥手,“都散了吧!”
众人散去,吴玉高等人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松不蛋迟地爬上小轿车走了。
给金兰家干活的那十几条汉子,继续回去喝酒,说着自己刚才的英勇行为,兴奋地多喝了几杯酒,直到很晚了才散。
他们也就刚睡着的空儿,全村响起警报声。
原来,吴玉高等人回去后,上乡医院里包扎了受伤的地方,越想越不是味儿。
“不行!这个窝囊气不能就这么算了!小齐,你去报警,让派出所的所长来一趟!”
“是!”那个叫小齐的倒霉孩子去报警了。
派出所的所长姓袁,也是行伍出身,是刚调来的。他现在经常领着民警在大集上抓小偷。小偷行里传遍了,都没有敢来涑河乡大集上偷窃的。
刚刚他也接到赵抗战的电话报警了,说了打人的原因。老袁道:“没事,你们占理,等他们报警再去处理,不报的话,就不用管。”
老袁听到小齐的报案,吴玉高专门点名让他出警,他雷厉风行,立马骑着三轮摩托车,带着两个民警赶到了医院。
看到医院里横七竖八的半躺在躺椅上的几个人,脸上和身上多处淤青,多处流血,确实是个很惨烈的群殴案子。
吴玉高:“老袁,你可来了!你看看我们被涑源村的老少爷们打的,我们还有脸见人吗?你可得给我们当家做主啊!”
“吴主任,这确实是个很恶劣的案件,你快说说案件的始末!小雷,你记录!”
“是!”叫小雷的年轻民警从兜里掏出笔记本和笔。
“吴主任,你现在可以说了。”
“唉!要我怎么说呢?丢人啊!”吴玉高早就想好了说辞。
“我媳妇不是回娘家了吗?正好晚上我走到那村,就想着上她家里叫上她一起回家。我那丈母娘不讲理,不让来。我媳妇的一个发小叫金兰的,也不让她回来。我去跟她讲理,谁承想,她家里出来一群汉子,就把我们给揍了。您看看我这伤!”
吴玉高腆着脸过来让老袁看。
老袁看了,嗯,确实挺严重的,都被打成了猪头。
“就为了这点儿事挨揍?”
“唉!好汉不敌众拳捶,不光他们揍我们了,还阻止我把老婆接回来。你说他们不是闹事是什么?”
“你老婆要说对你有怨言,只揍你就行,为啥要连带着工作人员都揍呢?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惹事了?”
凭着老袁的经验,农村人一般都怕事,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谁都不可能没事找事的去揍当官的。
哪怕他是比芝麻还小的官。金兰刚进入梦乡,便被一阵警车的鸣叫声聒醒了。
金兰拉亮电灯,穿上衣服出去,便看到全村的灯都亮了,狗在汪汪大叫,鸡在鸡窝里扑棱翅子,显得很是恐怖。
赵大用和桂芬也起来了。
桂芬道:“他爹,是不是这事惊动上面了?是不是要来抓人啊?我怪害怕的上。”
“怕什么怕,咱们又没伸手去揍他们!抗战不是也参加战斗了吗?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别怕,回去睡觉!”
赵大用不惹事,也怕事,生怕在大门外站时间久了,会摊上官司,便撵着已经起来的孩子们回去睡觉。
“都看什么看?回去睡觉!”
“爹,娘,我去大队里看看,我救了人没给我个见义勇为奖,难道还得受他欺负?我还就不信那个邪了!”
“姐,我给你作伴!”玉兰道。
“我们也去!”铃兰一手牵着一个妹妹道。
“你们都别胡闹!听话,别出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回去睡觉!”桂芬拉拉金兰的袖子。
“你们都回去,我一个人去就可!”金兰才不管父母的严厉呵斥,率先一个人走了出去。
玉兰一帮小姐妹看看父母的脸色,似乎也没什么大碍,也跟在大姐的身后走向大队院。
赵大用怕女儿吃亏,也赶紧跟在后面。毕竟这场战争是在他家大门口发生的,想摆清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一路上,便看到七八个民警在沿着巷子走,在敲所有人的大门。
寂静的夜里,整个村子里的狗都在狂吠,老远听着,瘆人又可怕。
金兰径直走到大队院里去,身后跟着她的父亲和妹妹们。后头看看家人们,金兰陡然有了无限底气。
要是吴玉高叫来的人没有道理可讲时,她也打算豁出去,动用她的人际关系。
赵抗战睡眼惺忪地披着褂子坐在办公桌后,睥睨着那群被揍的人,嘴角噙着一抹讥笑。
老袁坐在赵抗战旁边,喝着茶水,一副悠闲自得。
金兰走进来,也找个座位坐下,“叔,咋回事?”
“没事,没事,你快回去睡觉,这里由我处理。”赵抗战笑着,很显然没当回事。
老袁看看自来熟坐在自己一边的金兰,皱眉。
吴玉高却恶人先出恶语,“这里是办公室,有你坐的份儿吗?”
“呵呵,吴主任,我是大队副书记,难道就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再说了,这里是我们村的大队办公室,作为一个村民,走了老远的路,坐下歇歇也是可以的吧?是吧抗战叔?”
赵抗战笑,“是是是,俺大侄女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看哪个敢管?”
“哦?是赵金兰副书记啊,老袁我听说过,是一个很爽利的奇女子,幸会幸会!”
他们正说着话,周寡妇和素香来了,素香怀里还抱着自己的女儿。
她打定了主意不回去,要是有人强迫她,她打算和女儿就死在他们面前,以证决心。
陆续的,听见了外面民警的吆喝声:“快走!都进大队院!”
白天在金兰家干活,晚上在金兰家大门口揍吴玉高的人都来了,甚至还抓了后来参加战斗的那些人。也有没参加战斗的,随着他们来看热闹。
“大家肃静!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老袁牛眼一瞪,一拍桌子,大家立刻没有声音了。
刚才咒骂吴玉高的声音老袁也听到了,大多是骂他计划生育严厉,没人味,
“我来问,小雷,你来记录一下!”
“是!”小雷在老袁旁边坐下来,把白色大盖帽脱下,把笔记本摊开,手里拿着笔,随时落笔。
“赵书记,你身为一方父母官,为啥还要聚众斗殴?”
“冤枉啊袁所长,我也是报案者,你们那边也接警了,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有人趁着夜色掩护来我们村闹罪不可赦!您可不能偏袒他们啊!”
“放心,我会一碗水端平的。我只想问问你们,到底是谁最先打的人?”
“我。”金兰平静道。
老袁立马一个眼刀射过来,“为啥先打?打的是谁?”
金兰咬牙道:“是这样的袁所长,那天我走到水库边时,看到吴玉高的老婆周素香正在寻短见跳水库,我帮着看水库的人给救了上来。我问她上哪里去,我好给送过去。您说,我总不能让她再去死吧?她说她要回娘家,正好我也回家,就顺便给带回来了。谁承想吴玉高昨天晚上上我家找事,各位叔叔大爷可都看得真真的,他一直在我们家大门口谩骂我,骂的那个难听哟,我拉拉不上口来。”金兰扶额,要是有人能学出来就好了。
“他骂的什么,难听也得说,得作为当堂证供记录在案。”
“他骂的是——哎,抗战叔,还是你来学吧!”
“我……我也羞于学。”
“还是我来学吧!”周寡妇可不怕官,更不怕吴玉高,昨天晚上吴玉高来闹事时,他关了大门。待听到他在金兰家大门口闹时,便出来看热闹。
一开始是想着两败俱伤,她捡个哈哈笑的,后面看到吴玉高被打了,觉得很解气,但也怕他来报复,就回了家。
现在看看全村的人拧成一股绳在对抗吴玉高,她心里也不害怕了,就一股脑的把她闺女和吴玉高的事说了出来,还学了吴玉高谩骂金兰和小琴的话,大家听了,都想再揍吴玉高一顿。
“这玩意儿,就没有姐姐妹妹的吗?”
“我看你连娘和奶奶都没有,就是从石渣缝里蹦出来的!”
老袁:“嘶!呔!大胆!吴主任,你身为官,知法犯法,你可知道,用语言侮辱别人也是犯法的?”
“啊?骂人还犯法?天天那么多骂大街的老娘们,你们一个也没抓起来啊?倒是打人的,你们抓了不少。”
“这不一样,你惹了公愤了。这样吧,大家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咱们以和气为主,我做个调解,你们集体给吴主任鞠躬道歉,说,我错了,就算完。吴主任,你看怎么样?”
“不行!除非我打回来他们!”吴玉高率先反对。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明知道打人犯法,还去打?”老袁此时是特别鄙夷这个玩意儿了,骂人骂的难听,还没事挑事。
要不是他的不良行为,跟着他的人也不会挨揍。对始作俑者,应该小惩大诫。
“再说,你骂人骂的也忒难听了,这么滴吧,你给金兰和小琴每个人写一封道歉信,让赵抗战出医药费,这个事就到此为止吧!”
“我不同意!”金兰站起来道。
大家都把目光转移到金兰的身上,带着希冀去看她。
他们知道,只要金兰一开口,就有吴玉高的好看。“哦?为啥?你只挨了几句骂,犯不着不依不饶吧?”老袁冷着脸道。一开始,老袁看金兰不怕他,立刻坐在办公桌前的样子,他就很厌烦这个女的。
这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这是!
金兰反驳道:“第一,素香带着孩子,被自己的丈夫逼到绝路上去了,我救了她们,何错之有?在我国的法律上都写着,要保护妇女和儿童的合法权益。难道,有人侵害我们了,我们要像羔羊一样等着挨宰吗?”
“第二,我是军人家属,而且,是两个军人的家属,如果有人刻意侮辱军人家属,会是什么样的罪我不知道,但我会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人武部,并亲自去告诉林县长的。”
“第三,一群外村的人,在没有执行公务的情况下,仗着自己的权势欺凌弱小,难道我们不应该反抗吗?难道被骂了被打了还得给恶人去道歉吗?难道就因为他是官,你们就官官相护吗?俺不信。俺相信以袁所长抓小偷维护全乡和平,为民服务的精神,是不会偏袒恶人的!”
“讲的好!是啊,都欺负到大门上来了,哪有不打回去的道理?”有人在下面喊!
“哗哗哗!”下面响起暴雨般的掌声。
“大家静一静!大家听我说!”老袁也站起来。
俗话说,法不责众,这么多打人的,而且还是村里的带头人直接带头打的,他还真不能都抓了关起来。
唉,法不责众啊!
“各位父老乡亲们,金兰同志说的对,但是,设置了派出所这个部门啊,要是有人闹事,你们不必伸手,只打电话报警就可!何必去做知法犯法的事呢!”
“是啊,”金兰冷笑,“呵呵,吴玉高一行人都是为何先要做知法犯法的事呢?袁所长,您是不是要先治他们的罪呢?我们可是自卫反击的,没有罪!”
吴玉高老半天没插上话了,憋得脸通红。无奈他是公鸭嗓子叫不响。
但还想叫。
吴玉高不顾身上有伤,跳上桌子,“你们就是一群刁民!就欠抄家!就欠被关起来跺膝盖!就欠躺在地上给你们泼冷水吹电风扇!”
老袁听得鸡皮疙瘩直掉,他耳闻,他们就是这样惩治超生人员的。但现在……唉!老袁也无话可说。
老袁听着吴玉高的话,忽然觉得,他们自己解决这样的事,比他来解决要好。
老袁一拍桌子,“鉴于老吴的话有道理,我们就撤警了,你们属于人民内部矛盾,自己解决就可。”
“小雷!这次记录作废,咱们没有接警,也没出警!”
“是!”小雷立刻把记录本里的几页纸撕了,团巴团巴放进口袋里去。
老袁领着一伙人走了,这可吓傻了吴玉高一帮人。
小齐扯扯吴玉高的衣角,“主任,咱们也走吧!”
“呵呵,走?哪有那么容易?各位乡亲们,关门打狗!”赵抗战一拍桌子,也不困了,一只脚蹬着椅子,颇有战场上大将军的风范。
一呼啦,一群人关门的关门,找家伙的找家伙,大队院里,又开始了一阵单殴。
金兰站在那里想笑,赵抗战则淡定地倒上两杯茶,推给金兰,“大侄女,喝茶!咱们老百姓啊,今儿真高兴!”他居然唱了起来。
一群人直到打够了,让吴玉高等人求饶了才放他们走。
老袁走后,在村头命令大家等着,直到看到吴玉高等人一瘸一拐地走出大队院了,才呼啸着走了。警车在前面偃旗息鼓地走,吴玉高等人的车在后面紧跟着,心里的愤恨达到了顶峰:“老袁,你给我等着,要是以后犯在我的手里,让你不死也得扒层皮!”
第二天本来是原定的计划生育进村的日子,吴玉高团队居然没有来,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应该是在医院里过的吧?
大家一见面,都喜气洋洋地说着昨晚的事。这个玩意儿,自从文那什么革时就在村里作威作福惯了,这么多年的压抑情绪,现在终于得到了抒发,大家心里那个畅快哟,比过年都还要高兴。
甚至有的人专门去供销社买了鞭炮去放,引得每家每户都去买,供销社里简直供不应求了。
恰在这天,金兰也接到了两封家信。也是邮局快递员给送来的。
现在魏家俊和银兰是军医,不用贴邮票,而且还享受的特快专递的待遇,信是快递员直接送到家的。
金兰高兴地拿着信,在院子里就把银兰的信展开了,一家人围拢来,听金兰念信。
“敬爱的爹娘,你们好!亲爱大姐,妹妹弟弟们,你们暑假快乐!我们在这里很好,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吃不完的好东西,不用担心。我和家俊哥也见面了,他在另一家医院,我们约定,等过年时一起回去探亲,勿念。”
银兰的信里都是好话,念着听着,似乎她在那边过得挺好的。只要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他们也就放心了。毕竟,在看新闻时,没有报道起战争的事。
他们是医生,毕竟在后方的时间多。相对来说,安全一点。
金兰拿着魏家俊的信走到自己屋里去看,惹得身后一众姐妹都跟着。甚至,桂芬也在悄悄跟着。
“去去去,别跟着,去玩自己的去!”
“大姐,就让我们看看家俊哥的信吧,我们都很想他了。”玉兰揽着铃兰的脖子在后面哼哼。
金兰狡黠一笑,“先说好,等你们谈了对象,我也得第一时间看你们的通信内容!”
玉兰答:“不行!”
铃兰,“可以。”
金兰,“滚!”
金兰铺开魏家俊的信,一字一句研读,除了几句肉麻的话外,和银兰写的信基本一致,除了说自己吃的好穿不愁之外,几乎没有一句南疆的描写,连一句风景都没有带。
金兰陷入沉思。他们都说自己很忙,作为医生,忙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军医。
好在,他们再有几个月就回来了,这算是喜事一桩,值得庆贺。
听着外面稀稀拉拉的鞭炮声,她也想放鞭炮了。
日子又在一天天的忙碌中走过,一转眼,山楂苗都发出来了,很茁壮。
赵大用负责拔草和浇灌的活计,不用金兰操心。
武德江背着自己的照相机来了,他打算再找些新素材拍摄。
他现在在广播站里升任副站长了,因为他拿到了成绩。
年前年后,他在涑源村里拍的一系列照片,发表在省报上,人民生活的大改变。从贫穷到富裕,只在几张照片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来源: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