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海图书馆藏的文震孟《行草书致牧老手札》,虽为尺牍小品,却藏着明代书法“尚态”风潮里的独特风骨。文震孟出身书法世家,其曾祖文徵明是“吴门四家”之一,而这篇手札,既承家学雅韵,又跳出窠臼,尽显文人书家的真性情。
上海图书馆藏的文震孟《行草书致牧老手札》,虽为尺牍小品,却藏着明代书法“尚态”风潮里的独特风骨。文震孟出身书法世家,其曾祖文徵明是“吴门四家”之一,而这篇手札,既承家学雅韵,又跳出窠臼,尽显文人书家的真性情。
手札字迹以行草为主,笔力劲健却不张扬。起笔时多露锋切入,如“牧”“老”二字,笔锋锐利却不失温润,似刀剑藏鞘,锋芒隐于纸间;行笔间提按顿挫分明,“商周彝鼎”四字笔画厚重,墨色饱满,恰如其文所言,透着古器物般的沉雄质感;转折处或圆转或方折,“骇愕”二字方折凌厉,暗合信中对“稼老新旨”的震惊心绪,笔墨与情感浑然一体。
章法上,此作打破了传统尺牍的规整排布,字距行距随内容节奏变化。提及“牧老文”时,字距稍密,显露出对友人文章的珍视;写到“殊使人骇愕”,行距渐宽,笔墨间的张力随之增强,仿佛能窥见书者落笔时的情绪起伏。这种“因情布势”的写法,让手札不再是单纯的文字载体,更成了情感的可视化表达。
细品此作,最动人的是其“雅俗之间”的平衡。文震孟身为东林党人,性格刚正,笔墨间却无剑拔弩张之势,反而多了份文人的谦和。每一笔都透着书卷气,却不故作清高,即便不懂书法的观者,也能从流畅的线条中感受到文字背后的真挚——既是对友人佳作的赞赏,也是对世事变动的关切。这帧手札,恰如一杯陈茶,初品见墨韵,再品见风骨,终品见人心。
释文
牧老文已至,真如商周彝鼎,古色照人也,幸为我特往谢之。昨见稼老新旨,殊使人骇愕,亦为 我一慰(讯)之,未便作柬耳。千万千万。廿七日孟拜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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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牧之堂弘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