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为了天下安定,北凉王徐凤年和三十万铁骑都做好了和北莽蛮子同归于尽的打算,此时从中原腹地来了一位又一位强者,他们不畏生死,只为了中原百姓。这一期我们聊聊拒北城十八宗师的来历和结局!
拒北城十八人:谁把命放在城砖上
凉莽大战进入关键时刻,北莽百万大军南下,北凉建造拒北城拼死抵抗北莽的南下,要知道拒北城后面就是北凉三洲,北凉后面就是中原,那里有无数的平民。
为了天下安定,北凉王徐凤年和三十万铁骑都做好了和北莽蛮子同归于尽的打算,此时从中原腹地来了一位又一位强者,他们不畏生死,只为了中原百姓。这一期我们聊聊拒北城十八宗师的来历和结局!
真要说那天的城头,风像刀子,脸上都是生疼。鼓声一慢一急,像心脏被人攥着捏。谁要来挡,谁要死在这里,大家心里都明白,却谁也没退一步。
先说一个拿枪的。徐堰兵,两代北凉王府的心腹,平常不声不响,穿甲披斗,跟在王爷身边像影子。到了拒北城,他把一根长枪当成天生的骨头,一人一器,从头杀到尾。有人笑他像不知疲倦的石磨,其实他更像一口井,越往下看越深,越不见底。城上那天,连那些被称作“地上仙”的家伙都避他锋芒,他却一步不让。末了,他那记全身力气换出来的重枪落下,边上有人说:这样的一枪,硬要拉一个地仙陪葬,也不是不能想。北莽大军败退,铁流散成雪,他一人提枪追着退潮的敌阵,像牧人撵散羊,撵得人心惊。也正因为如此,别人满身血口,他竟然几乎无伤,战完还想再战。这种人,城里老兵看了会点头:有底的。
再说个老头子,走路慢,眼神却直。隋斜谷,旧楚余民,游江湖不多,偏爱寻剑,像人爱嚼瓜子。他一直不服输,年轻时候和跌境的李淳罡动过手,各自再添一条疤;后来跑到武帝城想问王仙芝要一场痛快,没问成。到了拒北城,他闭了很久的气,在最难的时候一口气开了两座剑阵,风起时,刀兵像割秋麦,一口气过后,城外地面上伏了万余蛮子。他临去前,喃喃的,不是对城,不是对人,而像是在对着广陵江那阵风说:你那记名剑当年破甲多少,别叫我今日落下你。说完,笑,像终于把心里那口气放下。
邓太阿,桃花剑神,名归吴家剑冢,却总觉得自己不该属于那里。他年少时在剑冢吃过冷饭,学成之后便少回,拿了一把太阿,曾受过李淳罡千里借剑,后来去了东海看海上有无仙,眼见天与地之间的那点缝隙。他在拒北城不守城门,守的是天门。那夜他抬剑站在城头下,盯着云上那些想下来凑热闹的仙家,一剑一剑,斩断八十一道念头与身影。有人听见他轻声说:上面那位,敢不敢下来走一遭?这话粗鲁又漂亮,说的是胆子,也是边界。
白衣洛阳,八百年前的大秦皇后,吃下了所谓“长生”的丹药,活了这么久,走来走去,像一道白影。她有善有恶,也不在乎人怎么说。她找皇帝的转世找了几百年,最后在徐凤年身上认定了答案。拒北城,她当然去了,她管不了天下的理,只认这一个人。那一役她活下来,可转头看见徐凤年身边人多事杂,她摇头,不闹,不抢,转身在逐鹿山终了自己的路。想起她,难免一声叹:世间所有的字里行间,最折人的,还是一个情字。
紫衣轩辕青锋,徽山出身,手里握的是天下水脉的钥匙。她运气好也争气,刘松涛给过她道上的火,赵黄巢临死把自己的修为压给她,算是替她擦旧账。她性子直硬,行事也狠,一头撞进北莽的步阵,先砸掉几辆耧车,再挑杀骑军八十余,最后硬是凿穿一支千骑。徐凤年被天意压在地上那会儿,她想用自己的命去撞气运救人,被白衣洛阳拦了下来。她拼命斩了一个天象境的邓茂,回到城里时,是呵呵姑娘拖着她的肩把人从血里拎出去的。
说到徐婴,就没法用一般人的话。他是公主坟里的阴物,两面六手,半是怜悯,半是欢喜。他跟徐凤年走了很远路,打打闹闹,却总能在要紧的时候递上一双手。他上了战场就像孩子进了集市,东张西望,跑来跑去,把北莽射手的箭引得乱飞,误伤自家,这事城里人都记得,还被老兵当笑话讲。可等到正面硬撕,他和洛阳一起,从中路把步阵折断一截,随后又藏进左翼骑军里继续杀。后来天下散了,他与徐凤年去隐居,算是给彼此留个活路。
东越剑池的柴青山,剑池当家的,指玄巅峰,名头有,脾气也有。他跟徐凤年有过旧怨,但到城前,旧怨就像被雪埋住了。他在拒北城外先后挑飞无数精骑,三尺剑出,剑芒两尺,锋过处人仆马翻。他身上早已伤透,还是把慕容宝鼎挑得直不起身。最后他把剑横在膝头,盘腿坐好,一动不动,像把自己送进了一座静室。他没让自己的剑丢脸。
翠花,吴家剑冢的剑侍,嘴甜人直,天赋偏要比剑冠吴六鼎更亮一点。大战前她说过一句轻轻的话:我好像已经到了陆地剑仙。那日她打起来像风卷,一人凿穿一个万人阵,又给后面铁骑开路。为了救吴六鼎,她脸颊上挨了一刀,沿脸滴血往下掉,她却没理,继续杀。
吴六鼎,剑冢当代剑冠,素王剑认过他,指玄巅峰。他一直把徐凤年当镜子,暗里较劲,明面上不说。他先带着吴家百骑奔走传递拒北城与怀阳关的军情,百骑几乎折尽。到了最后,报仇也好,报国也好,他都得上。他与翠花活了下来,战后两人悄然隐去,像把剑藏回了木匣。
武帝城的两位青年,于新郎与楼荒,都是王仙芝的徒弟。楼荒的剑势像大河开闸,刚猛痛快;于新郎早早就到了天象大圆满,门槛下一线。两人对徐凤年有不服,这是明摆着的——他们的师父死在徐凤年手上。但到了拒北城左侧,他们先把这口不服压在心里。楼荒一人顶住三千余次冲撞,肉身挡铁流,最后倒在沙场。于新郎独立硬抗种家骑兵,一阵一阵越打越野,眼看要踏进陆地剑仙那一步,终究把种凉斩杀在城外。他们用自己的剑把“江湖”二字写到了战阵上。
目盲琴师薛宋官,北莽杀手中的狠角色,手里琴声能杀金刚,这是她的怪。她也来拒北城,理由很简单:为了让她那位心上人——苏酥,日后不必背着愧疚活命。她不是为国来,是为人来。她活了下来,这份情,我们以后慢慢讲。
程白霜,旧南唐门阀出身,国家没了,他把心放在剑上,又去龙宫当了第一客卿。大战前,他忽然懂了儒家的那股清气,顺势跨进了大天象。头发早白,心却热。他本可躲着,攒够气运再去做圣人,可他不。他说:不想看着百姓没饭吃。他上城,拼到灯枯油尽,最后用自己的命换薛宋官活命。他没有成为“儒圣”,可在那一刻,许多人都愿意把他当成。
武当的俞兴瑞,年纪过了花甲,修为只在王重楼之下,洪洗象的四师兄。衣裳不讲究,人很讲究。他拿一柄桃木剑,飞剑过处人仆马倒,是城上不可缺的一道稳。他与嵇六安背靠背,身上插满箭羽,撑到没力,一起倒下。
说到拳,得说韦淼,南诏之人,拳法大家。他不常出来走江湖,江湖上关于他的传言反而不多。他出拳不留手,一拳递出,人墙都能震出缝。他偏要往慕容宝鼎那种所谓“金刚不坏”上招呼,拳拳换血,拳拳纳命,硬把保甲打碎,把“不坏”打成笑话。最后一拳打完,他也倒了,筋脉寸断,壮烈而死。
嵇六安,龙宫客卿,程白霜的故旧,剑修在指玄的顶。他有三剑压箱底,没在江湖上用过,威力够斩掉一个天象。他上阵像一个愤怒的匹夫,眼里只有“杀”,没有“我”。他死得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毛舒朗,从南疆来,刀法曾与李淳罡齐名。他挑战过李淳罡,败;又去问顾剑棠,仍败。自此刀境坠了,他封刀不言。拒北城,他还是来了。不是想证明自己,只是想给中原百姓留一条路。他一人连斩七百多北莽,断臂仍不退,最后被人潮淹没,连骨都找不回来。
呵呵姑娘贾佳嘉,儒圣黄三甲的弟子,常年像影子走路,刺杀如入无人之境。她腿上中箭,还是来回几次,把隋斜谷、程白霜、韦淼、柴青山、嵇六安、俞兴瑞和楼荒的尸身一一背回城,让他们在城里有个安静处。之后她和徐婴一起藏入左翼骑军里,继续杀敌。她笑起来像随口说“呵呵”,可手上从不含糊。
十八人里,有八人死在那一夜。他们把北莽三座万人步阵打成碎片,把两翼万余骑军砸得心胆俱裂,死士高手折了两千余,精锐步卒尸横过万。北莽的大潮从拒北城前退下去,留下的不是水,是一地冷硬的甲片与名字。
可别忘了,城上城下,还有数不尽的北凉甲骑伏倒。徐凤年那一边,还要硬着头皮去与拓跋菩萨拼命。有人在城下白衣敲鼓——姜泥、白衣素缟——像把人的心一点一点敲得更硬。你说他们傻吗?有人会这么讲。可我们常说,世上最难得的是有一群人,明知道希望小,还愿意把命往前推一把。
这十八人,各有来处,各有去路。有的死在刀光里,有的死在一句话里,有的活下去却把自己放在一处安静角落。最后我总会想起城头那阵风——它从人群中穿过去,吹灭了火把,也吹亮了眼睛。以后还会有人来问:这一战,值不值?我只能说,城砖还在,名字也在。至于值不值,得由后来走过这块砖的人,自己心里去称。
来源:智勇双全叶子ML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