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票上绘着四人,一为工人,手持铁锤,眉宇间满是刚健之气;一为农人,肩扛镰刀,笑容朴实如秋日的稻穗;一为兵士,紧握钢枪,目光炯炯望向远方;更有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女民兵,配合“大办民兵师”背景,一看她也是训练有素
秋日,老邢我,翻阅所集的旧邮中,得见一套纪118邮票,是丙午年(一九六六)所发行,面值八分,纸色已微微泛黄,图案,还有,时代的红色政治立场更是鲜明。
票上绘着四人,一为工人,手持铁锤,眉宇间满是刚健之气;一为农人,肩扛镰刀,笑容朴实如秋日的稻穗;一为兵士,紧握钢枪,目光炯炯望向远方;更有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女民兵,配合“大办民兵师”背景,一看她也是训练有素
又一似是知识分子,手捧书卷,神情里透着思索的庄重。四人身后,红旗漫卷,远处有工厂的烟囱与连绵的屋宇,一派建设的景象。这般构图,如今看来,竟像是从时光深处打捞起的一页日记,教人不觉怔忡良久。
两枚邮票均用鲜艳的三面红旗为背景: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这些政策,口号,都是我国经历过的历史。
这是两枚寄信用过的“信销”邮票,品相一般,市场价值不高,但是不妨碍我们用来欣赏,记录,缅怀我们国家,我们长辈,亲自经历过的“鲜活的历史”。
那时的设计,总是讲求一种集体的、向上的气象。人物面容无一不洋溢着光,姿态也一律是向前、向上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一种统一的节奏里运转。红与黄成了主调,红是热血与忠诚,黄是光明与丰收;齿轮与麦穗交错,书本与钢枪并立,无一不是符号,无一不有所指涉。这般直白而热烈的表达,在今人眼里或者觉得过于浓重,缺少余韵,但在那个年月,却是最真诚的审美了。人们信靠这些图案,正如信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秩序,信靠手与心所能创造的一切。
我常想,一枚邮票不过方寸,却承载了一代人的精神图景。那时的空气里,大约弥漫着一种单纯的信念,以为人力可以改天换地,以为集体的脚步能踏平一切崎岖。这邮票上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具体的某个人,而是一种身份、一种力气的象征;他们并肩而立,没有高低,没有先后,仿佛是一首合唱里的不同声部,和谐地融成一片。这种“群像”的美学,今日已不多见了。如今我们偏爱个体的神情、私己的悲欢,而那时,却是将“我们”高高举起,以一种近乎宗教的庄严,供奉在日常生活最微小的物件上。
摩挲这小小的纸片,忽然想起周启明先生说过的话:“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这邮票,原本是寄信时一点实用的凭证,如今却成了无用之美的标本。它不单是邮资的证明,更是那个年代氛围的切片——热烈、单纯,带着几分天真的理想气。你看那农人额上的汗,工人臂上的筋肉,兵士肩头的风霜,知识分子眼底的光,都不是虚饰的,是从泥土与钢铁中生长出来的实在。
光阴流转,这样的图案已成了历史的注脚。我们怀念它,倒不尽是怀念某个具体的年代,而是怀念那种简单而坚定的“信”——信劳动,信集体,信明天会更好。这信,如今被我们拆解成无数细碎的疑问,散落在个人主义的荒原上。而这枚小小的邮票,却像一枚时间的琥珀,封存了那一刻的温度与光线。
时值暮春,窗外的梧桐正抽新绿。我将这邮票轻轻放回纸袋,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怅惘。那个轰轰烈烈的年代,终究是远了;只留下这方寸之间的红与黄,无声地诉说着曾经有过的太阳与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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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雅趣邢军谈古道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