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全家凌虐,捐肾后跳楼,真相让哥哥崩溃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5 22:38 1

摘要:妈妈啊,你怎么还不明白,他就是个心理变态,你越为他争风吃醋,他越兴奋。

妈妈骂我是贱坯子。

哥哥说我就不该活着。

妹妹用刀和针扎进我的身体。

继父将我当作商品出售,供人玩乐。

可是他们觉得还不够。

1

除夕的前一天,我从学校回了家。

缓慢的推开房门。

与外面的冰天雪地不同。

屋内一片欢声笑语,一家四口和谐地坐在沙发上。

我吃力的扣着门把手,手被冻的止不住颤抖,身体终于是撑不住了。

双膝失重般跪在地上。

“啊”我吃痛的叫了出来。

“呦,贱坯子鬼混回来了?外面的野男人也嫌你脏了?”

妈妈跪在沙发上,卑微且讨好的给继父按摩着。

明明是那么卑微的姿态,说出来的话却如此趾高气昂。

连看都没看一眼我一眼,却抑制不住眼底的恶心和嫌弃。

继父盯着我,像是猎人在盯猎物,毫不掩饰他对我的欲望。

妈妈也察觉到了继父的心思,怒视着我,眼里对我充满了恨意。

“杵着干什么,外面的男人还不能满足你?”

“还回来勾引我老公!小小年纪不知廉耻。”

说着,抄起桌上的书就要向我砸来。

我妈偷偷瞄了继父一眼,怕自己的行为惹怒他。

妈妈啊,你怎么还不明白,他就是个心理变态,你越为他争风吃醋,他越兴奋。

继父笑的诡异又阴森。

这时,我发现他的脸是模糊的,这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刚想再次努力看清时,却被我脑海中浮现出继父的冰冷阴戾吓退。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阿姨,你别这样说,姐姐还给您买了好多东西呢,她在外面赚钱也挺不容易的!”

“挺不容易的”几个字她特意咬了重音。

我妈果然注意到我手上的大包小包。

很自然地觉得这些东西都是我卖肉换来的。

她嘴里尖酸刻薄的话语依旧没有停止。

“她拿回来的东西,我哪里敢碰,不知道又染上了什么脏病。”

继妹马悦月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瘦削的身体被轮椅紧紧的包裹着。

推着轮椅的手臂无数条青筋暴起,想要俯下身将我扶起。

可我分明看到了她眼里的得意和狠毒。

我推开她的手。

下一秒,一个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顿时头晕目眩,手死死撑着地板,才没有倒下去。

缓了好久,才看清楚眼前之人。

打我的人。

是哥哥。

“顾言笙,你摆什么架子,你不想回就别回,这个家本来就没有你的存在。”

我再也忍不住,颤抖着声音。

“哥哥,我才是你亲妹妹。”

马悦月是我们的继妹。

哥哥死死的盯着我,滔天的恨意几乎要把我淹没。

“从爸爸死那天起,你就不配做我妹妹了。”

“那天死的就该是你!”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我。

抱起坐在轮椅上的马悦月上楼了。

看着哥哥的背影,我清楚的知道他恨透了我。

可是,从前,他明明最爱我啊!

哥哥比我大五岁。

从小他患有孤独症,我的出现和陪伴。

让哥哥孤寂的童年有了色彩。

言笙,言笙,哥哥——我为你而笙。

小时候,我是在哥哥的羽翼里长大的。

他总是用自己的零花钱给我卖棒棒糖和洋娃娃。

我调皮闯祸挨打时,他都会将我护在怀里。

任由爸爸的鸡毛掸子抽在他身上。

他对我的占有欲更是强,哪怕有男人多看我一眼,他都能冲过去揍。

可如今,我已经不是他放在心上去保护的妹妹了。

因为我害死了我们的爸爸。

两年前。

爸爸冒雨带我出去卖棒棒糖的路上,出了车祸。

那天,哥哥不顾我的辩解。

挥手给了我俩巴掌。

那是他第一次打我。

“顾言笙,你要不要这么馋,你知不知道,爸爸视力不好!你还让他冒雨出去!”

“顾言笙,你害死了爸爸!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那天,他双眼通红。

恨不得缝上我这张贪吃又谎话连篇的嘴。

至此之后,我的噩梦,拉开了帷幕。

2

“还愣着干嘛,赶快死去做饭。”

妈妈不耐地催促着我。

我呆住了,顺着声音看去。

母亲讨好般的伺候着,继父眯着眼,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我不敢细看他的眼睛。

一晃神,继父的身影在晃动,刹那间就消失了。

来不及多想。

我借着门把手,撑起身体。

扶着被冻得毫无知觉的双腿朝厨房走去。

哗哗的水流声响起,却拂不平我内心的焦躁。

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哥哥抱马悦月的一幕。

盯着手里的菜刀。

我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

我想,如果我死了,哥哥会不会伤心。

第一下,很疼。

还不够,这样哥哥才不会关心我。

要再狠一点。

直到手腕上的口子越来越大,血流不止。

我满意地笑了。

巨大的疼痛,使我整个人一歪,直接倒在地上。

柜台上的碗也像血珠一样,不受控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拼命睁着眼,期待着哥哥奔进来的那一刻。

过了好久,暗红色的洪水向我袭来,意识逐渐逃离。

直至最后一刻,我都没看到哥哥的身影。

哥哥果然不爱我了。

我认命般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厨房。

有今晚要吃的肉,也有我的。

……

一股无形地力量将我拉入黑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感,那种感觉,让人窒息。

下一秒,刺眼的灯光袭来,一张张污秽的照片像刀一样划破我的脸颊。

还没等疼痛袭来。

哥哥如同恶鬼索命般的声音降临。

“你拍这些照片,是想恶心谁?”

那一瞬间,全身的血液倒流,感觉要被这眼前的一切吞噬。

痛苦的回忆再次袭来。

哥哥有一个白月光,是白月光陪他度过了失去至亲且寄人篱下的日子。

哥哥把白月光带回家,准备商量婚事。

我也期待着嫂子的到来。

因为她的出现又让哥哥有了笑容。

谁知,隔天,她出现在了继父的床上。

哥哥冲进来的时候,她毫不避讳,大方的展示她的胜利成果。

原来,哥哥从来都不是目标,财大气粗的继父才是她的目的。

据说,是她给继父下了药,才到手的。

呵呵,继父那种连畜生都不如的人,竟然也会看菜下饭。

清醒过来的继父,将全身赤裸的白月光像垃圾一样,扔在了街上。

知道这一切的哥哥彻底疯了。

一个人在大街上又哭又笑,抓到一个人就说,“我女朋友跟我继父上床了哈哈哈哈……”

路人都确确实实把他当成了疯子。

那天,是哥哥此生最狼狈的一天。

这段经历被哥哥视为耻辱,不容任何人提及。

而此时照片里的我,却恬不知耻的和继父交欢。

现在的我,已然成为了哥哥最厌恶的那种人。

我急忙为自己辩解,“哥哥,不是这样的,是继父强迫我的,我被下药了。”

哥哥冷笑。

“你还想用当年的事情恶心我。还下药,照抄别人的手段,你的谎言还能更低俗吗?”

“你自己看看这些照片!还有视频?顾言笙,你什么时候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

“你以为你用这种方式就能引起我的关注吗!别做梦了!要死就死远点,别恶心我!”

我彻底呆住了,视频?我什么时候放过视频?

还有,哥哥不是早就已经知道这些事情。

为什么还要再来问我一遍。

我想拉住哥哥,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再抬头时,却发现眼前哥哥的面庞变成了继父。

恶心的笑容,粘腻的触感。

无不提醒着我曾经的不堪。

我如触电般松开手。

我意识到不对。

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气。

梦境中的一切都让我不寒而栗。

我环视四周,空无一人。

盯着手腕上还在渗着血的纱布,我彻底清醒。

哪还有什么继父,一切都是我的梦境和幻想。

进门时妈妈不是在服侍继父,而是在擦拭他的遗像。

我自嘲地笑了笑。

他给我留下的恐惧直到今天都没有消减。

就算只是他的遗像,都能让我血液倒流。

可是,没关系。

因为。

那个恶魔,已经死了。

是我亲手杀死的。

(3)

自从继父第一次得手之后,他好像迷恋上了我的身体。

只要我在家的时候,继父都会将我绑起来,带到他的房间。

我向妈妈求助过,她只怪我怨我为什么抢她的丈夫。

她说我就是天生的狐媚子。

完全忽略我是被迫的。

继父一鞭一鞭的抽在我的身上,身上绽出的鞭痕,将雪白的皮肤衬的更加诱人。

这一切更加激发了继父变态的欲望。

当电流布满全身时,继父用小刀一笔一划的刻着专属于他的痕迹。

折磨够了。

继父用最原始的方式施展着他的暴虐。

顿时,火辣辣的感觉窜到我的中枢,血液仿佛也被疼得涌了出来。

紧接着,火辣辣的疼变为了麻木,疼得麻木了。

这一次一次的折磨,让我奔溃。

我也向哥哥打电话求助过。

但并没有换来哥哥的信任。

得到的答复是,“说谎话真的会让你得到满足吗?继父连阿云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你!”

阿云,他的白月光。

不论我怎么说,哥哥都觉得我在说谎,或者说,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我活该。

我握紧了电话。

“嘟嘟——”我还想开口辩解。

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不久后,我经常呕吐不止,心里隐隐的有不祥的预感。

心里的恐慌不断放大,我立刻跑去药店。

十分钟后,我跌坐在马桶上,看着手里的东西。

两条杠

我再也忍不住的嘶声大叫了起来,铺天盖地的痛苦将我整个人席卷。

我从未有像此刻这般奔溃。

匆忙掏出电话,将要播出的那一刻。

我的手指僵在半空中。

手机屏幕上的哥哥两个字,狠狠的刻入我的眼中。

第二天,我瞒着所有人,做了流产手术。

手术带给我的疼痛让我清晰的知道,像继父这种十恶不赦的人早就应该下地狱,受尽折磨而死。

可继父好像更加变本加厉了。

他不再对我上下其手。

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拿着摄像机记录下我不受控制,被带上云端的时刻。

我不记得有多少人,只知道很痛、很痛。

身体不受控制,只能依据本能做出判断。

闪光灯不停的闪着,极大的刺激了我的神经。

不知过了过久,海面渐渐平静,乘坐的小舟顺着风的方向行驶。

再后来。

在生意上赚的盆满钵满的继父,竟然将我当作商品出售。

果然,男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

那次,我真的忍无可忍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继父都会留下来瞻仰他的杰作,我趁他不备时,用花瓶敲晕了他。

小刀慢慢从颈部划过。

鲜血崩出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嫌弃地抹去脸上的血。

拿着小刀,撑着破碎的身体,离开了那令人作呕的房间。

我把他杀了。

但我并不后悔。

最后,因为我是未成年,再结合之前的经历,我被送到了少管所。

在那里,我也得到了许多特别关照。

“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悦月姐说了,你害死了她爸,她要让你在这生不如死。”

挨饿受冻、拳打脚踢成了我的家常便饭。

就算有吃的,也都是被他们加了料的。

蟑螂、老鼠、尿液、粪便……

三年,我在那里度过了整整三年这样的日子。

我想过自杀,但一想到哥哥我又舍不得。

……

继父的死亡,让妈妈失去了可以依靠的大山。

妈妈也只是继父的情人之一。

或者,更多是一个高级保姆。

这也是后来她打我的时候说出来的。

妈妈已经被金钱名誉熏黑了眼睛,不辨善恶,不明是非。

“你这个小杂种,自己放荡、不检点,还怪你父亲。”

“你给我去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害的我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不说,还克死我的丈夫。”

妈妈像疯了似的朝我吼着,手里的棍子从未停歇。

一棍一棍的打着,身上的疼痛无法言语。

却也不及心里的万分。

最让我奔溃的是,一旁的哥哥只是冷冷的看着。

等妈妈打累了,才获得了半刻喘息。

(4)

可马悦月却没有放过我。

从监狱出来后,我好巧不巧的和马悦月同班了。

她开始明目张胆的欺负我。

在学校里,散播我的谣言。

说我勾引他爸爸,被发现后,就杀了她爸爸毁尸灭迹。

说我和很多人男人做过,淫秽、放荡。

是真正的臭婊子,明码标价的那种。

我不知道怎么和同学们解释。

因为可悲的是,她说的某一部分来讲是真的。

渐渐的,老师也疏远我,用异样的眼光审视我。

同学们就更别说了。

上厕所的时候,将我锁在厕所里。

臭水从头淋到脚,身上没有一处干的。

老师看到后,也是轻描淡写的让我回宿舍换衣服。

他们时不时就在公众场合对我评头论足,像对待劣质商品一样。

还让我吃他们设计过的饭菜,像狗一样使唤着。

就连在上课的时候,也不放过我。

他们将我绑到空旷的教室。

用我来给卷发棒试温,直至发出耐人寻味的烟味。

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的都是不完好的。

继父的鞭痕和卷发棒的烫伤交织在一起,像两条共舞的蛇。

紧紧的禁锢着我。

可这还不够,

只要我一不听话,或者有反抗的情绪。

以马悦月为首的人,用绣花针戳进我的皮肤,用刀片划开那早已结痂的鞭痕。

连下体都不放过。

很快,所有的毛孔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血珠。

接着,大片大片的血往外冒。

在血快要流干的时候,他们再在相同的地方,补上更深更长的口子。

反反复复,玩累了,才肯作罢。

我日复一日的过着被霸凌的生活。

老师和同学们都知道我的处境。

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对我施以援手。

他们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蔑视我、审判我。

从来没有人愿意探讨这之中的因果。

马悦月越发变本加厉。

她不知从哪得到的视频。

将我和一堆男人交欢的视频放在了学校论坛上。

把我最后一层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我赤身裸体的曝光在聚光灯下,

那洪水般的人墙向我涌来。

快要将我淹没。

“视频中的人就是她吧!她怎么还有脸活着呀!”

“我听说,她勾引她继父不成,就把他杀了。要是我是马悦月肯定恨不得杀了她。”

“对啊,对啊。这种人就不配活着。你看视频里她那浪荡的样子。”

“我都不敢细看,怕脏了我的眼。”

我失控的冲出校门。

放声大哭,想要把我的委屈释放出来。

蜷缩在自己的臂弯下,感受久违的温暖。

寒风呼啸着,大街上人来人往。

我就这样蜷缩着,一动不动。

意识渐渐模糊。

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来到了晚上。

肆虐的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凛冽的寒风一阵一阵的吹过。

四肢冻僵了,

我颤巍的拿出手机,

有衣服庇佑的手机还带着温暖。

手机的页面中多了很多的未接来电,

是哥哥打来的。

一时间,我忘记了寒冷,心脏扑通扑通,热烈的跳着。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还没等我出声。

电话对面就传来哥哥的怒吼。

“顾言笙,你怎么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还有脸把视频发出来。”

“我知道继父的事情让你受了苦。”

“可是,你不是已经把他杀了嘛!到底还要怎样!”

我呆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我哥哥对我说的话。

可我还是选择无力的辩解,即使知道他不会信。

“不,不,哥哥,不是我发的……不是我呜呜——”

哥哥冷哼一声。

“一定要我们剩下的人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你才高兴吗?”

“不是我,是马说月,是她发的。”我哽咽着。

“视频是你与人交欢,视频在哪里,你应该最清楚。”

“现在你告诉我,是悦月发的,当真好笑!”

“她不计前嫌在学校里照顾你,怕你受同学欺负,你到头来,还诬陷她。”

“她这么善良的人,就算身体不好,什么事都亲历亲为。她有什么理由害你。”

“还有,别忘了,你欠着悦月一条命!”

“顾言笙,你真的是一句实话都没有,你自己自甘轻贱,别连累我们,顾言笙,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瞬间,我感到浑身无力,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哥哥不等我辩解,就把电话挂了。

手机在一刹那间,寒冷无比。

不堪忍受的我,松了手,手机重重的掉在地上。

(5)

手腕上的痛还没消散,继父凶恶且充满色欲的眼神,好像发生在昨天。

我不知道是谁,送我到医院,也不想去想,不愿去想。

出了医院。

我拖着早已麻木的身体,走着。

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我留着的。

不知不觉的,我来到了旧街。

这是我和哥哥从小长大的地方。

每次来到这,哥哥都会给我卖袁记家的棒棒糖。

也正因如此,我爱上了棒棒糖。

爱上了哥哥拿着棒棒糖朝我走来的样子。

我鬼使神差的走进了袁记棒棒糖。

发现人特别少,三三两两的,十分的冷清。

顺便问了一句。

“现在怎么人这么少了?”

老板叹了一口气,

“你不住附近,不知道吧!生意已经冷清好几年了。大概是三四年前,一对父女在这里出了车祸。那个父亲当场死亡。”

“从那以后,原来的老板就病了,没过多久,就转给我了,往后生意就大不如前。”

“不过我听说,当时,是有个打扮十分俏丽的一个女人朝男人挥手,一下没注意,撞上旁边的柱子。”

我一怔。

这说的就是我和爸爸呀。

不过那个打扮俏丽的女人是谁?

我赶忙询问。

可得到的答案,是爸爸的妻子。

我浑身都颤抖起来。

那天妈妈根本没有出门。

记得,那天雨下的特别大。

我歪着头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雨。

期盼着雨快点停下。

这样,哥哥就可以带我去买棒棒糖了。

就在这时,父亲推门进来。

主动的询问我要不要出去买吃的。

内心纠结极了,看了看窗外的大雨。

“爸爸,雨太大了,不好出去了。”

“没事,爸爸很厉害的,可以带你出去。”

我好像从爸爸的眼中看到期待且急不可耐的情绪。

爸爸很反常啊,以前他从来都不会带我出去的。

这段日子,总是带我出去玩。

带我去儿童乐园,那里哥哥从来没带我去过。

不过,唯一不足的就是,每次带我去儿童乐园玩,爸爸都不陪着我。直到晚上了,才来接我。

我想着,这次,爸爸肯定是要补偿一下我,便答应了爸爸的提议。

下了楼,爸爸和哥哥妈妈知会了一声。

“言笙,缠着我买棒棒糖,晚饭我们不回来吃了。”

我有对爸爸的说辞有点小生气。

但很快被出去玩的喜悦压了下去。

小小的我坐在后面的安全椅上。

趴在窗户上,看到袁记棒棒糖的那一刻,开心都要飞起来。

自然没注意到,马路对面的女人。

就在我期待的时刻,车子撞上了柱子。

“轰——”的一声。

醒来时,我便躺在了医院。

一下就对上了,哥哥那清寒泛冷的眸子,他的双眸由浅淡的琉璃色变得血红,好似狰狞的恶,集结了世间一切的怨恨。

我心里隐隐的不安。

回到家之后,我明白了。

父亲在那场车祸中丧生了。

是我经不住零食诱惑,害死了父亲。

是我害死了我们的父亲。

从此,哥哥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再也没有对我笑过,没有关心过我。

甚至,有时会恶语相向。

我不怪他,是我害死我们的父亲。

“小姑娘,小姑娘,你怎么了?”

“嗯……没事,谢谢叔叔,我先走了。”

“小姑娘,都怪我不好,跟你讲东讲西的,吓着你了吧!

这样吧,我给你拿一个棒棒糖,这可是以前卖的最好的一款。你可别嫌弃。”

我看着手里的棒棒糖,眼泪止不住的低落。

“谢谢老板,不过,我现在不爱吃棒棒糖了。”

“也是,这是小孩子爱吃的,你不爱吃也正常。”老板叹了一口气。

握着棒棒糖走在路上,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那个女人?

到底是谁?

爸爸怎么会和她认识?

爸爸,那天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出来?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的心底炸开。

我沿着旧街,打听了原来袁记棒棒糖的老板。

但似乎没有人知道。

(6)

这时,哥哥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犹豫了许久。

还是接通了电话。

哥哥的语气既焦急又愤怒。

“顾言笙,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告而别?你一定要让人同情、让人担心,才能得到满足嘛!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人更加厌恶你!”

“哥,我没想让你担心,我只是出来散散步。”

“人没事了,就快点滚回来,今天悦月生日。她说,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悦月真是太善良了,还为你着……”

没等哥哥,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顺着家的方向走去。

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幻想着哥哥和妈妈站在门口迎接我。

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哥哥和妈妈正围着马悦月生日歌。

脸上洋溢的笑意,像一根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他们甚至都没发现我的到来。

我的视线总是不自觉的停留在哥哥和马悦月的身上。

顺着视线,一个三层高的蛋糕出现了。

那好像是袁记新推出的蛋糕系列。

上面布满了我最爱的棒棒糖。

我的眼里充满了渴望。

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蛋糕的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马上就要到了。

“顾言笙!”

我被吓了一跳,

双腿当即就愣住了,可身体还没反应过来,仍向前倾着。

就这样,我倒在了蛋糕上。

蛋糕的粘腻感让我不适的扭动着。

越挣扎陷得越深。

“顾言笙,你到底要怎样?”

“你就这么看不得月月好嘛,连她的生日都要破坏。

你不想来,可以不来的。你这是存心让我膈应吧。”

哥哥的咆哮声在我的耳畔不停的想着。

挣扎着站起来,不管不顾的想要抓住哥哥的手。

却被哥哥突如其来的两个巴掌,再一次跌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哥哥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回过神来,马悦月推着轮椅去挽着哥哥的手臂。

“哥哥,你别那么生气了,姐姐可能也想吃蛋糕了。你别怪她了。”

“她这贱人,也配吃蛋糕。”

妈妈出声冷呵着,看我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

“要不,作为惩罚,让姐姐把这收拾干净。”

哥哥和妈妈没出声,默认了。

然后,马悦月领着哥哥和妈妈去餐桌上吃饭了。

剩下狼狈不堪的我。

客厅的这边是衣衫褴褛、一身污秽的我。

另一边是一家三口为最小的妹妹庆祝生日。

灯光不停的切换着。

哥哥推着马悦月路过我的身边时,

我不死心的抓住哥哥的裤腿。

我私心的只想要一点点的关心、爱护。

只要一点点。

一点点就好。

“放开!”

“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言笙,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这个家你早已呆不下去了,那就由我先放手。”

我喉间一哽,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

鼻腔发酸,顿时红了眼睛,仓促地低下头,让眼泪跌入黑暗。

“好,哥哥,我知道了。”

我会离开的。

彻底的离开。

但我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帮你一次。

让你活的别那么辛苦。

马悦月的肾就用我的吧。

这几天,皮肤总是发红,身体还发热。

下体时不时还发痒。

不管洗多少遍,都没有好转。

瘙痒难耐。

其实我早有预感。

继父找来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患病是早晚的事。

正午的午后,带着口罩,走进了医院。

医生的结论是子宫癌晚期。

肿瘤已经扩散了,大概还有一年的时间。

看着医院大厅熙熙攘攘忙碌的人,嘈杂的声音快要将我击溃了。

我死命地捂住耳朵,试图抵挡外界带来的一切杂音。

越反抗越清晰。

看着病例诊断书。

豆大的泪珠滴落在诊断书上。

一滴两滴。

笔墨渐渐被晕染开,再也看不清。

(7)

我的身体,就好像失线的风筝,落在树上。

被风吹日晒雨淋多年,早已支离破碎。

半个月后,我打理好了所有的事。

躺在了手术室里。

手术室里温度不高,但我却感觉十分温暖。

就这样安静的躺在,世间的所有事都与我无关。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陆陆续续的来到我都身边。

我慢慢的闭上眼。

换肾手术终于结束了。

哥哥,这是我生前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醒来后。

外面的眼光很好。

伴着徐徐的春风,

冬天已经过去,阳光普照大地。

这一次,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穿着病号服,站在医院天台,纵身一跃。

感受风的自由与肆意。

哥哥,再见了。

愿来世不再相见。

……

在上班的哥哥,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顾先生,您妹妹的肾源有消息了,您看您们什么时候准备手术。”

“太好了。”哥哥猛地站了起来。

膝盖直接撞到了前面的桌子。

径直向外走去。

医院里。

“检查得出,该捐赠者的DNA与你妹妹的相似程度达26.67%。医学上的结论是,两者有亲属关系。”

“亲属关系?你们知道捐赠人是谁嘛”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个肾源和你妹妹适配度很高,

但同时,也意味着会产生强大的排异反应。你要做好准备。”

“好,我知道了,医生。”

医生走后,哥哥在一旁喃喃自语。

“亲属关系?悦月还有我不认识的亲戚?难道和继父有关?是他的私生子?”

“这样也好,继父造下的孽,也算有了好结果。”

哥哥,你错了,捐肾的人是我,是你的亲妹妹——顾言笙。

马悦月的手术很快就完成了。

排异反应是最难攻克的,这完全是自身的免疫和抗体决定的。

哥哥看着病床上的马悦月,内心突然不安了起来。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

出神的哥哥慌乱的拿起手机。

“你说什么?”

对方又重复了几次。

哥哥挂了电话。

冲了出去。

公安局法医室内,

“请问您是顾言笙的家属吗?”

“我是。”

“我们今天上午接到报警,有人跳楼自杀。”

“我们对死者的身体做了全面的检查,发现她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法医掀开我身上的白布。

触目惊心的伤痕,衣服盖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好的。

“有刀伤、烫伤、针刺等等,下体大面积撕裂,应该受过极其残忍的性侵和虐待……”

哥哥被吓的直接瘫坐在地上。

嘴里念念有词。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我妹妹。”

“还有,顾女士将她的两个肾都捐赠了。这些情况有必要告知您。”

“她的死亡确实是由跳楼引起的,您确认无误就可以签字。”

哥哥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东西了。

抱着我的尸体奔溃大哭。

那满目疮痍的伤疤。

赤裸裸的告诉哥哥,

我被电击过,被毒打过、被强暴、被鞭笞过。

终于知道了我曾遭受过的一切。

(8)

第二天,在一个社交平台上,一个署名“顾言笙”的帐号,发布了一条视频。

帐号是我的,视频是我决定要捐献器官的时候,提前录的。

设置了定时发布。

第一条视频里,我面容憔悴。

却笑着对着镜头。

“哥哥,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所以,我把两个肾都捐给了马悦月。让她陪伴你今后的日子。”

“其实,自己挺可笑的。马悦月霸凌我、虐待我。我还将肾捐给了她。我不是圣人,以德报怨四个字不适合我。”

“哥哥,我清楚的知道你对马悦月的疼爱,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我不怪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没出现。不怪你,从未信任过我。”

视频迅速发酵,很快就冲上了热搜。

下面全是网友的留言。

他们说看见过我被霸凌,泔水、剩饭、伤疤。

还有医院的工作人员,也证实了我捐肾的事实。

哥哥紧紧的握着手机,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砸在手机上。

“噗”

一口鲜血喷出。

来不及擦拭。

哥哥转身就冲进了病房。

死死的掐着马悦月的脖子。

“原来,从头到尾,欺负言笙的都是你,你给我去死,给我去死。”

幸好,医生即使冲进来,制止了哥哥。

“咳——咳咳。”

病房里只剩下马悦月一人。

自那以后,哥哥抱着我的墓碑,整日买醉。

“言笙,是哥哥对不起你。”

“哥哥,这就来陪你。”

“嘟,嘟,嘟——”手机提示音不停的响着。

不胜其烦。

是我的账号又更新了一条视频。

哥哥迫不及待的点开视频。

是一段监控视频和一个对话。

监控画面是爸爸出事的那个街口。

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和车内的爸爸打了招呼。

接着用手比划了什么。

车内的爸爸没注意前方的柱子,径直撞了上去。

视频后面是我和最初袁记棒棒糖老板的对话。

她说,女人叫了一声老公,说了一些暧昧的话。

老板说,自己当时没好意思听。

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巨响。车子撞上了柱子。

那个旧街的监控不好使。

幸好,袁记棒棒糖自己有一个监控。

当年,老板离开的时候顺道带走了。

“哥哥,这就是爸爸的死亡真相。”

“我知道你因为这件事,恨我,怨我。”

“我何尝不怨我自己。但最后,我发现我就是一个借口,一个偷情的幌子。”

“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想一直维护爸爸在你心里的形象。

但,相比已逝去的人,我更希望你不要活在以前的阴影里。”

“哥哥,我永远爱你。”

……

哥哥哭了,声嘶力竭。

“哈哈哈——偷情,哈哈,哈——”

躺在地上,这几天发生的一幕幕充斥在哥哥的脑海中。

“DNA相似程度达26.67%,两者存在亲属关系。”

“哥哥,我把肾捐给了马悦月。”

“爸爸偷情。”

哥哥好像知道了什么。

(9)

我追随着哥哥的身影。

怎么来了医院?我疑惑道。

猛地推开门。

躺在床上的马悦月,正转身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因幅度过大,脖子连接右肩膀的地方露了出来。

暗红色的胎记狠狠的刺痛了我的眼。

那胎记的模样,和爸爸的一模一样。

我瞬间明白了。

马悦月是爸爸和那个女人的女儿。

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真是命运弄人。

哥哥的到来,引起了马悦月的注意。

马悦月刚想要打招呼。

被心电图检测仪发出的声音打断了。

痛苦的躺在病床上呻吟。

片刻,医生涌了进来。

检查结束后,哥哥也冷静了下来。

“马悦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真恨不得把你杀了。”

“至此以后,我们用不相欠,不必再见。”

“哥哥”

“别叫我哥哥,我受不起。”

“还有,我不是你哥哥,自始至终我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顾言笙。”

说完,哥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路过旁边的超市,买了一瓶农药。

我意识到不对。

冲过去想要夺下哥哥手中的农药。

可身体飘了过去,什么也没抓住。

哥哥再一次来到我的坟前,抱着我。

眼看着哥哥马上就要喝下农药。

我大喊着,“哥哥,你疯了吗?我不要你死。”

“你给我活着,好好活着听到了吗?”

“哥哥。”

扑过去想将他扶住,可哥哥的身体还是穿过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哥哥踉跄地走向我走来。

哥哥死了。

几个月后,马悦月因为强烈的排异反应。

导致免役功能障碍,被自己活活折磨致死。

向死而生的意义是:当你无限接近死亡,才能体会生的意义。

来源: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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