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领证陆景天都赶去陪青梅,多年后,他看着我一家三口心如刀绞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4 20:54 1

摘要: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马路对面的梧桐树下,像一尊沉默的雕塑。我丈夫沈皓打着伞,把我跟刚放学的女儿揽在怀里,小心地护着我们脚下,避开一个个小水洼。女儿仰着脸,正叽叽喳喳地跟我说着学校里的趣事,热乎乎的气息扑在我脸上。

陆景天再见到我,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黄昏,小学校门口。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马路对面的梧桐树下,像一尊沉默的雕塑。我丈夫沈皓打着伞,把我跟刚放学的女儿揽在怀里,小心地护着我们脚下,避开一个个小水洼。女儿仰着脸,正叽叽喳喳地跟我说着学校里的趣事,热乎乎的气息扑在我脸上。

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但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五次没能领到的结婚证,和整整八年的光阴。

那道鸿沟,再也跨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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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一次爽约

我和陆景天,是师父一手带大的。

我们的师父姓傅,是城南那条老街上最后的手工木匠。他一辈子没娶妻,没生子,守着那间飘着刨花香气的老铺子,把我们俩当亲生孩子一样拉扯大。

我记事起,就在铺子里玩。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好闻的、干燥的木头香气,混着桐油的味道。陆景天比我大三岁,总是沉默地跟在师父身后,学着辨认木材的纹理,学着推刨子。他的手很稳,明明是半大的小子,干起活来却有种成年人的沉静。

我呢,就负责捣乱,或者给他们递个凿子,擦把汗。师父总会摸着我的头,笑呵呵地说:“我们家暖丫头,以后就嫁给景天,这铺子,这手艺,就都是你们的了。”

陆景天会红着脸,低下头,手里的活计却做得更认真了。

那时候,我觉得人生大概就是这样了。守着这个铺子,守着师父,守着陆景天,一辈子,就像一块上好的金丝楠木,纹理清晰,岁月温润。

我们二十五岁那年,师父身体不大好了,咳嗽得厉害。他躺在摇椅里,拉着我俩的手,说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我们成个家。

“去吧,”他喘着气说,“把证领了,我心里这块石头,就算落了地。”

陆景天握着我的手,掌心温热而有力。他看着我,眼睛里像是有星光,“暖暖,我们明天就去。”

我点点头,心里像被蜜糖灌满了。

那天晚上,我翻出自己最好看的一件白衬衫,熨了又熨,平平整整地挂在床头。我还对着镜子,笨拙地学着描眉,想象着明天拍结婚照的样子。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我换上白衬衫,陆景天也穿了一件干净的蓝色工装,显得格外精神。

我们跟师父道了别,并肩走在去民政局的路上。老街的青石板路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两旁的店铺都开着门,飘出各种食物的香气。

陆景天一路上话不多,但一直紧紧牵着我的手。

快到民-政局门口时,他的手机响了。

那是一串急促的铃声,像是一道不祥的预兆,划破了这片宁静。

他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

是林薇薇。

他的青梅竹马,那个从小体弱多病,一直需要他照顾的邻家妹妹。

他走到一边去接电话,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不安。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零星听到几个词:“别怕”、“我马上到”、“医院”。

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脸色凝重地走过来。

“暖暖,对不起,”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歉意,“薇薇……她哮喘犯了,现在正在急救,身边没人。”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微微发紧。

“严重吗?”我问。

“不知道,电话里她哭得厉害,话说不清楚。”他攥紧了手机,手背上青筋凸起,“我得过去看看。她爸妈出差了,就她一个人在家。”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民-政-局大门,红色的牌子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心里那点蜜糖,好像瞬间就凉了。

但我还能说什么呢?人命关天。

我扯出一个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那你快去吧,正事要紧。领证……我们改天也一样。”

“暖暖,你真好。”陆景天用力抱了我一下,在我额头上亲了亲,“等我回来,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说完,他转身就跑,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我一个人在民-政-局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太阳晒得我有些发晕。那件熨烫平整的白衬衫,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小片。

我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只是意外。景天是有情有义的人,他不能对林薇薇见死不救。

我们的日子还长,不差这一天。

可那天晚上,陆景天没有回来。他打来电话,声音疲惫,说林薇薇情况稳定了,但需要留院观察,他得在那边守着。

我握着电话,听着他言语间对另一个女孩的担忧,心里那根叫“不安”的刺,扎得更深了。

### 第2章 一道裂缝

林薇薇在医院住了三天。

那三天,陆景天几乎就没回过铺子。每天早晚,他会打个电话给我,报个平安,说说林薇薇的情况。从一开始的呼吸困难,到后来的情绪不稳,再到需要人陪着说说话才能睡着。

他的声音里透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的责任感。

师父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只是叹着气,摇摇头。

铺子里的活儿,一下子都落在了我一个人身上。我每天从早忙到晚,用推刨子的声音,用木屑的香气,来麻痹自己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我告诉自己,陆景天是个好人。他只是在尽一份从小到大的情谊。林薇薇无依无靠,他不能不管。

第四天,陆景天回来了。

他瘦了一圈,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的。一进门,他就扔下手里的东西,从背后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

“暖暖,我好想你。”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倦意,“这几天,辛苦你了。”

他身上的烟味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有些刺鼻,但我还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

“回来就好。”我说,“她……没事了吧?”

“嗯,出院了,我把她送回了家。”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暖暖,对不起,我们的事……”

“没事,”我打断他,“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愧疚。那天晚上,他给我讲了很多他和林薇薇小时候的事。讲她怎么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讲她身体多差,三天两头生病,讲她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家里总是冷冷清清。

他说:“我答应过叔叔阿姨,会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照顾。”

我安静地听着,心里像被塞了一团湿棉花,又闷又沉。

亲妹妹。

这三个字,像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我们中间。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陆景天的精神缓过来了。铺子里的生意也恢复了正常。我们又像以前一样,一起干活,一起吃饭,一起照顾师父。

那天的事,谁也没再提。

直到月底,师父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不太好。医生说,老爷子年纪大了,肺上的毛病得好好养着,不能再操心劳累了。

那天从医院回来,师父把我们叫到跟前,又提起了领证的事。

“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把你们的婚事办了,我也就放心了。”他看着我们,眼神里是殷切的期盼。

陆景天当即就说:“师父,您放心。这次,我们挑个好日子,一定把证领回来。”

我们选了下周三,黄历上说,宜嫁娶。

为了避免再出什么意外,陆景天提前跟林薇薇打了招呼,告诉她我们那天要去领证。据他说,林薇薇在电话那头很高兴,还祝福了我们。

我心里那块石头,稍稍落了地。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周三那天,又是一个晴天。

我还是穿了那件白衬衫。陆景天看着我,笑着说:“我的暖暖,穿什么都好看。”

我们再次走在那条熟悉的青石板路上。这一次,我的心情比上次要平静许多,但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陆景天的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口袋里。

一直到我们走进民-政-局的大厅,取了号,坐在等候区,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我看着周围一对对喜气洋洋的新人,心里也跟着染上了几分喜悦。我悄悄地靠在陆景天的肩膀上,他侧过头,在我耳边轻声说:“暖暖,以后,我就是你丈夫了。”

我嗯了一声,鼻尖有点酸。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那串熟悉的,急促的铃声。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陆景天拿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的,依然是“林薇薇”三个字。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无奈,然后起身走到角落里去接电话。

大厅里人声嘈杂,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时而烦躁地抓抓头发,时而压低声音,像是在安抚着什么。

这一次的通话,比上次更久。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像坠入了冰窖。

等他再走回来时,脸上已经没了半点喜色,只剩下疲惫和挣扎。

“暖暖……”他开口,声音艰涩。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等着他的“判决”。

“薇薇的爸爸……在工地出了事,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现在正在抢救。”他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她妈妈赶不回来,她一个人在医院,快要急疯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又是医院。又是她一个人。

命运仿佛在跟我开一个恶劣的玩笑。

“我们……我们下次再来,好不好?”他拉住我的手,掌心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暖暖,算我求你,这次……是真的没办法。”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的哀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能说什么呢?

说你别去?说一个陌生人的生死,没有我们的结婚证重要?

我说不出口。

我慢慢地,从他手里抽回我的手,站起身。

“你去吧。”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我……我在这儿等你。”

“暖暖……”

“快去吧,别耽误了。”我推了他一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等你回来。”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最后,他一咬牙,转身冲出了民-政-局。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然后缓缓地坐回椅子上。

叫号的电子屏上,我们的号码一闪而过。

周围的喧嚣,仿佛都离我远去了。我只觉得浑身发冷,从指尖一直冷到心脏。

第一次,是意外。

那第二次呢?

我和陆景天之间,那块看似温润坚实的木料,已经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道缝。

### 第3章 拔不掉的刺

陆景天这一去,又是好几天。

林薇薇的父亲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摔断了腿,需要在医院躺很久。她母亲匆匆赶回来,却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妇人,一遇到事就只会哭。

于是,跑前跑后,联系医生,办理手续,筹措医药费的,都成了陆景天。

他每天晚上拖着一身疲惫回来,倒在床上就能睡着。我们之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铺子里的气氛,也变得压抑起来。

师父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心疼。他几次想跟陆景天说什么,都被我拦住了。

“师父,他够累了。”我说。

师父叹了口气,拍拍我的手背,“暖丫头,你就是太懂事了。”

懂事吗?

我只是不知道,除了懂事,我还能做什么。

我不能去指责一个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更不能去怨恨一个正在经历家庭变故的女孩。

我只能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默默地吞进肚子里,然后用更多的活计来填满自己的时间和思绪。

那段时间,我没日没-夜地待在铺子里,完成了一件本该我们俩合力才能做成的根雕摆件。那是一块巨大的黄杨木,师父的珍藏,我们打算做成“松鹤延年”,送给师父做寿礼。

我一个人,用刻刀,一点一点地雕琢。木屑纷飞,像一场无声的雪。

当最后一刀落下,我看着那栩栩如生的松枝和仙鹤,手指已经磨出了好几个血泡,腰也酸得直不起来。

可心里的那个缺口,却好像更大了。

这件作品,本该是我们爱情的见证。现在,却成了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林父出院后,陆景天终于闲了下来。

他看着我手上缠着的纱布,心疼得不行。

“暖暖,都怪我。”他捧着我的手,轻轻地吹着气,“让你受累了。”

他想补偿我。

给我买了新衣服,带我去看新上映的电影,还亲手给我做了一整套的木梳和簪子,上面雕刻着我最喜欢的兰花。

他对我越好,我心里就越难受。

那根名叫“林薇薇”的刺,已经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拔不掉,碰一下就疼。

我们又去看了一个日子,第三次准备去领证。

这一次,我们谁也没告诉。就像两个做贼心虚的孩子,悄悄地约好了时间地点。

我甚至没有再穿那件白衬衫。我随便套了一件T恤,好像这样,就能让这件事变得不那么重要,就算失败了,也不会那么失望。

我们约在民-政-局附近的一家早餐店见面。

我到的时候,陆景天已经在了。他给我点了我最爱吃的小馄饨,和一笼汤包。

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不停地看手机,好像在确认什么。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他勉强笑了笑,“就是怕……怕又有什么事。”

我没说话,低头吃着馄饨。

吃完早餐,我们沉默地走向民-政-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不踏实。

就在我们即将踏上民-政-局台阶的那一刻,陆景天的手机,第三次,宿命般地响了起来。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

陆景天浑身一震,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他僵硬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一次,电话不是林薇薇打来的,是医院。

他接起电话,手抖得厉害。

“喂……什么?……怎么会这样?……好,我马上过来!”

他挂了电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薇薇……薇薇她……”他哽咽着,“她割腕了。”

我感觉自己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割腕?

为什么?

“她留了遗书……说她爸爸的腿以后都好不了了,家里欠了一屁股债,她觉得……觉得活着没意思,还拖累了我们……”陆景天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里带着绝望。

拖累了我们?

这四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

原来,在她心里,我们已经是“我们”了。

我看着陆景天,他脸上的痛苦和自责,是那么真实。我知道,这一刻,我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一个年轻的生命,正在生死线上挣扎。而这份挣扎,还背负着对他的“愧疚”。

我还能拦着他吗?

我不能。

“去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去救人。”

陆景天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愧疚,有感激,有痛苦,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解脱。

他转身,发疯似的冲向马路,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我又一次,被独自留在了原地。

阳光刺眼,照得我头晕目眩。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像两个虔诚的信徒,走向这座婚姻的殿堂。可每一次,都在门口,被一个名叫“林薇薇”的劫数,拦住了去路。

我慢慢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回了铺子。

师父正在院子里劈柴。看见我一个人回来,他停下了手里的斧子,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了然。

“又没成?”

我点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师父走过来,把我揽进怀里。他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一样。

“暖丫头,有些木头,从根上就长歪了,你怎么刨,它都直不了。”师父的声音,苍老而沉重,“有些事,不是你懂事,就能解决的。”

我趴在师父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积攒了许久的委屈,不甘,和失望,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我爱陆景天,从我记事起,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他。

可这份爱,好像永远也敌不过他心里那份沉甸甸的,对另一个女孩的“责任”。

### 第4章 屋檐下的阴影

林薇薇被救了回来。

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像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刻在了她身上,也烙在了陆景天的心里。

从那以后,陆景天对她,更是倾尽了所有的心力。

他帮她家还债,帮她爸爸联系康复治疗,甚至每天下班后,还要去她家,陪她说说话,开导她。

他跟我解释说:“暖暖,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医生说不能再受刺激了。我怕我一走开,她又会做傻事。”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只能点头。

我们的世界,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不,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个局外人。

铺子里,我跟陆景天,渐渐地变得无话可说。

我们依然一起干活,默契还在,但那种心意相通的温情,却消失了。他常常会对着一块木料出神,我知道,他在想林薇薇的事。

而我,则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手艺里。我的雕工,在那段时间,突飞猛进。师父说,我是把心里的苦,都刻进了木头里。

木头是有灵性的,你对它倾注了多少感情,它就会回报你多少。

可人呢?

第四次去领证,是陆景天提出来的。

那是在师父的寿宴上。那天,铺子里很热闹,来了很多老街坊。陆景天喝了点酒,当着所有人的面,拉着我的手,单膝跪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枚他亲手打磨的紫檀木戒指。

“暖暖,嫁给我。”他红着眼圈,声音哽咽,“我知道,我亏欠你太多了。这一次,我用我的人格担保,谁也无法阻止我娶你。”

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在起哄,师父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或许,是我错怪他了。他心里是有我的,只是被太多的无奈和责任束缚住了。

我点点头,让他给我戴上了戒指。

那晚,他抱着我,说了很多很多。他说等我们结了婚,就彻底跟林薇薇划清界限。他说他已经帮她家联系好了远方的亲戚,等她爸情况稳定了,就送他们一家过去。

“暖暖,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他吻着我的头发,一遍遍地承诺。

我相信了。

我们把日子定在了第二年的春天,我的生日那天。

我觉得,这或许是最好的安排。一个新的开始,双喜临门。

为了这一天,陆景天做了万全的准备。他提前半个月,就把林薇薇一家送上了去南方的火车。他亲自把他们安顿好,找好了房子和医院,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回来的那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如释重负的轻松。

“暖暖,都解决了。”他对我说,“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了。”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那颗悬了很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生日那天,春光明媚。

我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一条漂亮的连衣裙。陆景天也换上了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我们站在镜子前,看起来是那么般配。

师父看着我们,欣慰地笑了。

“去吧,早去早回。”

我们信心满满地出了门。这一次,我们都觉得,万无一失。

我们甚至已经开始讨论,晚上要去哪里庆祝,蜜月要去哪里旅行。

然而,当我们离民-政-局只剩下一个路口的时候,一辆熟悉的轮椅,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林薇薇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神情憔悴。推着她的,是她的母亲。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陆景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景天哥哥……”林薇薇看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陆景天僵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

“你怎么回来了?”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们不走!”林母忽然尖声叫了起来,像一只被惹怒的母鸡,“你把我们送到那么远的地方,是想甩掉我们吗?我告诉你陆景天,要不是你,我们家薇薇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她爸的腿,是因为谁才去那么危险的工地干活的?薇薇自杀,又是为了谁?”

她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刀刀扎在陆景天的心上。

周围的路人,开始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景天哥哥,我求求你,你别不要我……”林薇薇从轮椅上滑下来,抱着陆景天的腿,哭得撕心裂肺,“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我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一样,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

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我以为他解决了所有问题,原来,他只是把问题,推到了更远的地方。而那个问题,长了脚,自己又跑回来了。

陆景天看着怀里哭得快要断气的林薇薇,又看看我,脸上是无尽的痛苦和挣扎。

他想把我拉到一边,想跟我解释。

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陆景天,”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你选吧。”

他愣住了。

“今天,就在这里。你选她,还是选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带她走,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你跟我走,进前面那扇门,从今往后,她的任何事,都与你无关。”

我给了他一个选择。

一个,我早就知道答案的选择。

他看着地上哭泣的林薇薇,看着她母亲控诉的眼神,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最终,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弯下腰,将林薇薇扶了起来。

“暖暖,”他没有看我,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对不起。”

三个字。

又是这三个字。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把哭闹的林薇薇抱起来,安抚着她的母亲,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着与民-政-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阳光下,他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像一个巨大的,黑色的阴影,笼罩在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屋檐上,再也无法散去。

### 第5章 最后一根木刺

那一天,我没有回铺子。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从白天走到黑夜。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将我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却又像塞满了东西,堵得发慌。

我跟陆景天的二十多年,像一部默片,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从他教我用第一把刻刀,到他为我戴上那枚紫檀木戒指。

一幕一幕,都那么清晰,又那么遥远。

原来,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就像一块木头,无论你花多少心思去打磨,它内在的纹理,是无法改变的。

陆景天心里的那道纹理,永远都朝向林薇薇。

我回到铺子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师父没有睡,坐在院子里,就着一盏昏黄的灯,在打磨一块小小的木牌。

他见我回来,没有问什么,只是招招手,让我过去坐。

“丫头,想好了?”他问。

我点点头。

“想好了。”

他把手里的木牌递给我。上面用隶书,刻着两个字:平安。

“师父没什么能给你的。”他叹了口气,“这辈子,就盼着你平平安安,顺顺心心。”

我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握着那块温润的木牌,感受着师父手心的温度,心里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第二天,陆景天来找我。

他眼睛通红,满脸憔悴,想来也是一夜没睡。

他跟我道歉,跟我解释,说他昨天只是一时情急,说他已经把林薇薇母女安顿好了,他会想办法彻底解决。

“暖暖,你再相信我一次,就最后一次。”他拉着我的手,苦苦哀求。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

“景天,”我平静地开口,“我们算了吧。”

他愣住了,像是没听清我的话。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我把手上的紫檀木戒指,轻轻地摘下来,放在他手心,“我累了,不想再等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暖暖,你不能这样对我。”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我们说好的,我们要结婚的!我们还有第五次机会!”

第五次?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觉得,我们还会有第五次吗?”我看着他,“就算有,你敢保证,不会再有下一个电话,下一个意外吗?陆景天,你的世界里,永远都会有林薇薇。而我的世界,容不下三个人。”

“不是的,暖暖,我可以解决的,我真的可以……”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你怎么解决?”我打断他,“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吗?还是让你自己,变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陆景天,你做不到的。你心里的那份责任感,那份愧疚,就像一根绳子,会捆你一辈子。”

他沉默了。

是啊,他做不到。

如果他能做到,他就不是陆景天了。

“这五年,我们试了四次。”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每一次,我都满怀希望地穿上我的白衬衫,可每一次,都是穿着一身失望回来。我的耐心,我的爱情,都在这一次次的爽约里,被磨光了。就像一块木头,被反复打磨,最后,只剩下木屑了。”

我从他手里,抽回我的手。

“陆景天,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我说完,转身回了屋,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他痛苦的捶门声,和绝望的呼喊。

我靠在门板上,身体慢慢滑落,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心,像被无数根木刺,扎得千疮百孔。

这是最后一根了。

拔掉它,会很疼。

但,长痛不如短痛。

### 第66章 换一种纹理

我决定离开。

离开这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离开这个充满了我和陆景天回忆的铺子。

师父没有拦我。

他只是帮我收拾好行李,又给了我一张存折。

“这里面,是你这些年应得的工钱。”他说,“别嫌少。出去之后,照顾好自己。累了,就回来。铺子,永远是你的家。”

我抱着师父,泣不成声。

临走的前一天,陆景天又来了。

他守在铺子门口,不吃不喝,就那么站着。人瘦得脱了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说,他已经跟林薇薇说清楚了,以后,除了必要的经济援助,他不会再管她任何事。

他说,他把铺子隔壁的房子买了下来,我们结婚后,就可以搬过去住,离师父近,也方便。

他还说,他连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男孩就叫陆念安,女孩就叫陆思暖。

他说了好多好多,规划了一个无比美好的未来。

可我听着,心里却一片平静。

太晚了。

所有的一切,都太晚了。

当一个人的心,被伤透了,凉透了,就再也捂不热了。

我没有见他。

我让师父转告他:“告诉他,祝他和他妹妹,百年好合。”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我背着简单的行囊,悄悄地离开了。

我没有回头。

我怕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

我去了南方的一座小镇。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节奏很慢。我在镇上租了一间小小的门面,开了一家自己的木工作坊。

我给作坊取名叫“暖木”。

我希望,从我手里出去的每一件木器,都能带着温暖。

一开始的日子,很艰难。

一个外地来的年轻姑娘,做着木匠这种“粗活”,总会招来一些异样的眼光。

但我不在乎。

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我的作品里。我雕刻簪子,木梳,小摆件,甚至还接一些修复旧家具的活儿。

我的手艺,是师父亲传的,扎实,精细。慢慢地,镇上的人开始认可我,我的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

在这里,我遇到了沈皓。

他是我房东的儿子,一个温和爱笑的男人,在镇上的小学当美术老师。

他第一次见我,是在我的作坊里。那天,我正在打磨一张小书桌,满身都是木屑。

他没有像别人一样觉得我奇怪,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手里的活计。

“你的手,真巧。”他笑着说,露出一口白牙。

他会经常来我的作坊,有时候是送些家里做的饭菜,有时候,就是搬个小板凳,安安静静地看我干活。

他从不问我的过去。

他只是在我累的时候,递上一杯热茶;在我被刻刀划伤手的时候,紧张地跑去买来创可贴;在我完成一件满意的作品时,比我还高兴。

他的好,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好。不像陆景天那般轰轰烈烈,却像山泉水一样,清澈,甘甜,一点一滴地,滋润着我干涸的心田。

一年后,他向我求婚了。

没有单膝下跪,也没有戒指。

他只是在一个傍晚,拉着我的手,在镇子口的河边散步。

“江暖,”他看着我,眼神认真而诚恳,“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我想让你以后,每天都能笑。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吗?”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这一次,是甜的。

我点点头,“我愿意。”

我们没有去民-政-局。

沈皓说,仪式感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他找人算了日子,请了双方的亲戚朋友,在家里办了一场简单而温馨的酒席。

那天,我穿上了红色的嫁衣。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明白。

原来,婚姻,不是非要一张纸来证明。它是一种踏实的,安稳的,我知道你永远会在我身边的笃定。

婚后,我们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他教书,我做木工。我们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在月光下散步。

第二年,我们的女儿出生了。沈皓给她取名叫“安安”,平安的安。

他说,他不求女儿大富大贵,只愿她一生,平平安安。

女儿的出生,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更多的欢声笑语。她很爱笑,眼睛像沈皓,弯弯的,像月牙。

我常常会抱着她,坐在作坊的门口,看着门外的人来人往,心里一片宁静。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陆景天了。

### 第7章 时间的沉香

女儿五岁那年,师父病重了。

我接到电话,是师父的老邻居打来的。他说,师父快不行了,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

我跟沈皓,连夜带着安安赶了回去。

回到那条熟悉的老街,看着那间熟悉的铺子,我恍如隔世。

铺子还是老样子,只是空气里,多了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师父躺在床上,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他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忽然亮了一下。

他拉着我的手,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我趴在他床边,眼泪止不住地流。

“师父,我回来了……暖暖回来了……”

师父的床头,放着我当年离开时,他送我的那块“平安”木牌。已经被摩挲得油光发亮。

陆景天不在。

邻居说,师父病倒后,一直是他在照顾。只是今天,他被一个什么紧急的生意,叫出城了。

师父是在第二天凌晨走的。

走的时候,很安详。他一只手拉着我,一只手拉着沈皓,脸上带着一丝欣慰的笑。

我明白,他放心了。

葬礼上,陆景天回来了。

他比几年前,看起来更沧桑了。眼角的皱纹,深了许多。

他看到我,看到我身边的沈皓和安安,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痛苦,还有一丝……认命般的悲凉。

我们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在最后,宾客散尽,他走到我面前。

“暖暖,”他声音沙哑,“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

我摇摇头,“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师父他……一直很想你。”他说,“他总说,是他没本事,没能留住你。”

“不怪师父。”我的眼圈又红了,“是我自己要走的。”

“她呢?”我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他苦笑了一下,“几年前,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外地的商人,跟着走了。”

我愣住了。

“那你……”

“我还能怎么样?”他看着铺子里师父的遗像,眼神空洞,“这辈子,就守着这个铺子,守着师父的手艺过吧。”

那一刻,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幸灾乐祸。

只有一种淡淡的,像陈年木屑般的悲哀。

我们都困在了过去,只是,我找到了走出来的路,而他,却把自己,永远地锁在了原地。

处理完师父的后事,我们准备回南方。

临走前,我去了一趟铺子,想把师父的一些遗物整理一下。

陆景天也在。

他正在整理师父留下的那些木料。

我走进里屋,那个曾经属于我的小房间。房间里,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一尘不染。

我的那件白衬衫,还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

桌子上,放着一个木盒子。

我打开它,里面,是五枚用不同木料雕刻的戒指。紫檀,黄花梨,金丝楠,沉香,崖柏。

每一枚,都精致无比。

旁边,还有一张纸条,是陆景天的字迹,刚劲有力。

“暖暖,我欠你的婚礼,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补上。如果还有第六次,我拿命去换。”

我拿着那五枚戒指,手指微微颤抖。

原来,他都记得。

原来,他也曾这样,一次又一次地,为我们的未来,做着准备。

只是,命运弄人。

我把戒指,放回了盒子里,然后关上。

我没有带走它。

过去,就让它留在过去吧。

我走出房间时,陆景天正站在院子里,看着我。

“要走了?”他问。

“嗯。”

“以后……还会回来吗?”

“会的。”我说,“清明,我会回来看师父。”

他点点头,没再说话。

我抱着装有师父遗物的箱子,从他身边走过。

就在我即将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他忽然开口。

“暖暖,”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哽咽,“祝你幸福。”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你也是。”

说完,我走出了那扇,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门。

阳光下,沈皓和安安正在车边等我。安安看到我,笑着向我跑来,扑进我怀里。

沈皓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箱子,然后,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

我们一家三口,向着巷子口走去。

我知道,陆景天就站在门后,看着我们。

他的目光,像一根无形的线,牵扯着过去。

但我,已经走向了我的未来。

### 第8章 雨中的回响

就是那一天,在小学校门口。

我带着安安,沈皓为我们撑着伞。我们一家三口的笑语,被隔绝在雨幕的一方小天地里。

而陆景天,就站在马路对面,站在那片湿漉漉的梧桐树影下。

雨水打湿了他的肩头,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穿过雨帘,穿过车流,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里,有太多我读不懂,也不想再去读懂的情绪。

有悔恨,有痛苦,有不甘,还有一种被时光彻底击败的落寞。

我曾经以为,我会恨他一辈子。

恨他的优柔寡断,恨他的言而无信。

可在那一刻,看着他孤独地站在雨中,我心里,却只剩下一声叹息。

人生,哪有那么多对错呢?

他只是,在错误的时间,用错误的方式,去承担了一份他认为无法推卸的责任。而我,成了那个被牺牲掉的代价。

安安忽然拉了拉我的衣角,指着马路对面。

“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呀?他是不是迷路了?”

童言无忌。

我摸了摸女儿的头,轻声说:“是啊,他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沈皓顺着我们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陆景天。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将揽着我肩膀的手,收得更紧了一些。

他的掌心,永远是那么温暖,那么安稳。

我们上了车。

车子启动,缓缓地汇入车流。

我从后视镜里,最后看了一眼。

他还站在那里,像一棵被雨水浸透的老树,固执地,守望着一个再也回不去的方向。

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师父对我说过的话。

他说,做木匠,最要紧的,是懂得顺应木头的纹理。纹理拧巴的木头,你非要逆着它去刨,最后只会两败俱伤,不是毁了木头,就是伤了自己。

我和陆景天,或许就是两块纹理不合的木头。

我们曾经那么努力地,想要拼凑在一起,打磨成一个完整的家。

可最终,还是在一次次的碰撞和撕扯中,磨损了彼此,也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而沈皓,他像一块温润的榉木,纹理细腻而平直。他没有试图改变我,而是用他自己的方式,温柔地包容了我身上所有的伤痕和棱角。

我们在一起,严丝合缝,岁月静好。

“在想什么?”沈皓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回过神,对他笑了笑。

“没什么,在想晚饭吃什么。”

“安安想吃糖醋排骨。”他笑着说,“我已经把肉买好了。”

“好。”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雨水,将整个世界都冲刷得模糊而朦胧。

我知道,那个站在雨中的身影,已经被我,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他是我青春里,最深刻的一道刻痕。

也只是,一道刻痕而已。

人生这块木料,总要经历风雨,总要留下些许印记。但最重要的,是懂得放下,然后,换一种刀法,换一种心情,去雕刻属于自己的,未来的模样。

就像我现在的作坊“暖木”,就像我身边的沈皓,和我怀里的安安。

这,就是我亲手雕刻出的,最温暖的纹理。

来源:老式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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