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选秀,皇帝驾崩,去守皇陵,皇陵塌了,于是摄政王派我去敌国和亲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5 17:56 1

摘要:再后来被发配到皇家菜园,除草种菜,结果整个宫里的人都体验了一把上吐下泻。

我的人生堪称传奇,选秀入宫的头一天,就把当朝天子给送走了。

这事儿被安排去守皇陵,皇陵在我眼皮子底下塌了。

再后来被发配到皇家菜园,除草种菜,结果整个宫里的人都体验了一把上吐下泻。

当我再一次被押到摄政王面前时,我在冰冷的地砖上跪了足足半个时辰,他才慢悠悠地开了金口。

“你很好。”

我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啊?”

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似你这般的人间瑰宝,若不送去敌军和亲,岂非暴殄天物?”

1

我,姜糖糖,一个平平无奇的穿越者,终于干成了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件大事——克死了皇帝。

故事的开端,得从那场决定无数女子命运的选秀大典说起。

我本对入宫毫无兴趣,奈何我那对爹娘听闻老皇帝醉心于炼丹修仙,对女色早已没了兴致,便觉得宫里头安全得很,死活把我塞了进来。

当然,这只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真正的盘算是,街角算命先生说皇宫的真龙紫气能镇住我身上的灾星气运。

谁能想到……

终究是我的煞气,更胜一筹。

此刻我被关在小黑屋里,回想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一切,仍觉得像一场荒诞的噩梦。

彼时,领路的嬷嬷还在轻声安抚我们这群紧张的秀女:“都放宽心,皇上大半年没踏足后宫了,待会儿低眉顺眼地走个过场便是……”

她话音未落,我脚下一滑,裙摆成了罪魁祸首,整个人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在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上来了个平地摔,还顺势扯下了殿内的帷幔。

一阵叮铃咣当的巨响,老皇帝跟前那尊紫金炼丹炉被我带倒,五颜六色的丹药滚得满地都是。

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中,我抬头,正对上龙椅上老皇帝圆瞪的双眼。

“此女……”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我。

我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此女国色天香?”

“此女……命里带煞,克朕啊!”老皇帝一声悲鸣,白眼一翻,直挺挺地从龙椅上栽了下来。

太医们蜂拥而上,伸手一探脉搏,当场宣布龙驭上宾。

完了,芭比Q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才一个照面,就解锁了“一眼送终”的成就,往后的日子怕是没法过了。

满殿秀女哭得梨花带雨,唯独我,被这阵仗吓得打了个结实的喷嚏,不偏不倚,把香炉里的灰吹进了丞相的鼻孔里。

丞相一声惊天动地的“阿嚏”,嘴里的假牙喷射而出,精准地落入御史大夫的衣领。

御史大夫触电般地跳起来,又撞倒了旁边的灯架……

等这场骚乱终于平息,人们才发现,先帝的龙袍上已经被烧出了三个窟窿。

2

三日后,我被五花大绑地押到了慈宁宫。

太后捏着佛珠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哀家活了六十年,头一回见选秀第一日就把皇帝送上西天的!”

我弱弱地举起手:“娘娘,有没有一种可能……老皇……陛下他是丹药吃多了,自己毒死的?”

“放肆!”太后将茶盏猛地砸在地上,“钦天监算得明明白白,你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格!”

我还想再辩解几句,屏风后却传来一声冷笑。

一抹玄色衣袍掠过地面,我抬眼便撞进一双幽深似寒潭的眼眸里。

当朝摄政王萧桓安不知何时立于此处,手中还闲闲地翻着一本奏折。

“皇陵正好缺个守灵的,”他语气淡漠,“明日便送她过去。”

我刚想叩头谢恩,手肘却不慎扫到了桌角。

“哗啦”一声脆响,太后最钟爱的那尊翡翠观音像摔了个粉身碎骨。

旁边的长明灯也没能幸免,灯油泼出,烧着了萧桓安的半边袖子。

萧桓安的目光在我和满地狼藉间来回扫了扫,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有点意思。”

后来我才听说,他那天批阅的奏折,标题正是——《论本年度国库修缮费用为何超支十倍有余》。

我走后,侍卫为他取来新衣,迟疑地问:“王爷,这……算不算行刺?”

萧桓安盯着自己焦黑的袖口,面无表情:“算工伤。”

3

先帝的皇陵,比我想象中要气派得多。

前提是,如果能忽略掉门口那张用朱砂写着“姜氏与狗不得入内”的告示。

“这可是太后娘娘的亲笔。”送我来的老太监同情地塞给我一整筐纸钱,“娘娘交代了,您每日须磕足三百个响头,烧够五千张纸钱。”

我盯着那堆积如山的纸钱,脑中灵光一闪:“公公,这纸钱……能当草纸用吗?”

老太监的脸瞬间从苦瓜色皱成了菊花瓣,手指哆嗦着指我:“你、你竟敢亵渎圣上祭品!”

“您误会了!”我赶忙解释,“主要是这守陵的茅厕里空空如也,连片竹简都没有,我总不能……”

话没说完,老太监已经两眼一翻,表演了一个原地昏厥,倒下前还不忘用生命护住那筐纸钱。

老太监被抬走后,我对着先帝的画像恭恭敬敬地点了三炷香。

画像上的老头儿瞧着慈眉善目,就是嘴角耷拉得厉害,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陛下啊,”我对着画像诚心实意地祷告,“您若在天有灵,就托个梦告诉太后,我真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挂在墙上的画像“啪嗒”一声掉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灭了我刚点燃的长明灯。

门外立刻传来侍卫的惊声尖叫:“皇陵显灵啦——!”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磕头声。

我手忙脚乱地想把画像扶起来,结果一脚踩在自己裙摆上,只听“刺啦”一声,先帝的画像被我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干。

我默默地摆摆手,迅速撤离了案发现场。

半夜,窗外雷雨大作。

许是白日里做了亏心事,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正裹着被子数羊,忽然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大概是风太大,吹断了树枝?”我嘟囔着翻了个身。

“轰隆——!”

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我连人带被子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睁眼一看,只见皇陵的穹顶破开一个骇人的大洞,冰冷的雨水哗啦啦地浇在先帝那口名贵的金丝楠木棺椁上。

第二天工部的人赶到时,皇陵已经塌了半边。

我灰头土脸地从废墟里爬出来,手里还紧紧攥着半截先帝的牌位。

上面“德配天地”的“德”字,恰好从中间断开。

工部尚书气得胡子都在发抖:“姜、姜姑娘,您这是要掘……”

我连忙打断他,疯狂摆手:“大人,这真不关我的事!”

他显然不信,眼睛一翻,步了老太监的后尘,晕了。

4

后来,工部查明,皇陵倒塌乃是百年蚁穴侵蚀,导致地基松动所致。

但这并不能阻止全京城的百姓传言,说是我把先帝爷给气活了。

说书先生连夜编出了新段子——《惊!不孝秀女竟让先帝连夜扛着陵墓跑路》,据说火爆到连太后都偷偷派人去听了全本。

最终,我被萧桓安罚去了皇家菜园。

慈宁宫里,太后听闻此事,生生捏断了第八串佛珠。

“报——!”一名侍卫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娘娘!皇家菜园的南瓜成精了!正满园子追着御厨跑呢!”

太后手里的佛珠散落一地,她颤巍巍地指着门外:“快!快把《女则》换成《农书》给她送去!”

转岗皇家菜园的第二天,我收到了我的新装备三件套:

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钝得能用来擀面条)。

一顶写着“离我远点”的草帽(字迹娟秀,疑似太后御笔)。

一本《农书》和一本《种菜防雷指南》(扉页龙飞凤舞地批注:姜氏专用)。

管事的刘嬷嬷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姑娘,咱们这菜园子就俩规矩。

第一,别跟菜聊天。

第二,”她指了指远处一道白色栅栏,“那边是观赏花卉区,碰了,会死人的。”

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转身就撞翻了身后的辣椒架,一个喷嚏把整排新栽的秧苗吹得东倒西歪。

我负责照料的那片大白菜长势格外喜人,如果能忽略掉菜叶上那些会跟着太阳滴溜溜转圈的菜青虫的话。

“这叫生态平衡驱虫法。”我向过来视察的御厨总管解释道,“等虫子吃饱了,它们就不会……”

总管脸色发青,指着我旁边一桶五彩斑斓的“驱虫神水”问:“你往里面加了什么?”

“就是蘑菇汁啊!”我天真地举起手里的一把蘑菇,“栅栏外头捡的,长得可好看了!”

不知为何,我说完这话,总管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只癞蛤蟆。

当晚,御膳房用我种的大白菜,为宫中众人加了道宵夜。

第二天清晨,早朝时,半数朝臣集体缺席。

据宫内小道消息流传:

丞相大人抱着茅房的柱子痛骂:“姜糖糖!老夫要是折在这儿,做鬼也……哎哟!”

礼部侍郎被抬去太医院的路上,还死死攥着一本奏折,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诛、诛九族……”

最惨的当属兵部尚书,他坚信自己是一朵蘑菇,撑着一把油纸伞在御花园里蹲了一整夜,等待雨露的滋润。

5

这是我第五次被押到萧桓安面前,金銮殿的地砖都快被我跪出包浆了。

“本王听说……”他手中的朱笔一顿,“你种的白菜,会跳舞?”

我弱弱地抬头:“或许……是菜青虫修炼成精了?”

满朝文武闻言,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三步。

萧桓安那玄色的衣袖拂过案几,露出了手腕上一道尚未痊愈的疤痕,那是我上次烧他袖子时留下的纪念。

他看向我,嘴角忽然向上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我的心,猛地漏跳了半拍。

果不其然,他接下来说道:“似你这般的人才,不送去北狄和亲,实在是可惜了。”

离京那天,菜园子的南瓜们终于“成精”了——字面意义上的。

其实那是我偷藏零食挖的暗格。

最大的一颗南瓜滚到了送亲队伍前,“啪”地裂成两半,露出里面我偷偷埋的烤红薯。

礼部尚书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这些南瓜,老泪纵横地递给我:“娘娘,您行行好,把这些土特产也一并带走吧!”

我正忙着往嫁妆箱子里塞毒蘑菇,闻言抬头:“大人,您说北狄可汗会喜欢吃凉拌见手青吗?”

老尚书“咚”的一声,直挺挺地朝我跪下了,吓得我一个激灵。

只听他用一种极其悲壮的语气说道:“臣,恭祝可汗……万寿无疆!”

我警惕地瞅了他一眼。

这礼部尚ter,莫不是北狄派来的奸细?

启程的时辰快到了,我看向城门口自发前来“欢送”我的全城百姓,恋恋不舍地挥了挥手。

尽管我知道,他们主要是为了亲眼确认我真的走了。

工部尚书哭着塞给我一个包袱:“这是老臣的毕生心血,求您到了北狄,千万别再写信回来了!”

我感动地打开一看,是三大本《北狄生存指南》,扉页还用朱砂标注了重点:

不要随便喂可汗吃东西(前一个公主喂了块桂花糕,可汗当场宣布开战)。

不要教狼群翻跟头(北狄战狼是神圣图腾,不是杂耍班子)。

绝对!不要!碰!祭坛!(这条被反复划了十遍,上面还沾着疑似血迹的东西)。

我抬头:“大人,这血书是……?”

工部尚书嘴唇哆嗦着:“是上一任和亲公主留下的……她如今,正在北狄当大祭司,主业跳大神。”

我:“……”

6

送亲的队伍行至雁门关,半路突然杀出一伙山匪。

领头的大汉刚吼完一句“此山是我开”,我的嫁妆箱子就十分配合地自动弹开,一包五颜六色的毒蘑菇滚落到他脚边。

“等等!那个不能吃!”我扑过去试图阻止。

但,为时已晚。

山匪头子嚼着蘑菇,竖起大拇指:“够劲!比俺去年尝的断肠草还带劲!”

三秒后,他抱着一棵大树开始深情告白:“翠花,俺可算找着你了……”

他的手下们则上演了更为精彩的画面:有的脱了上衣在旱地里表演蛙泳,有的抱着马头深情地唱摇篮曲,最绝的是二当家,他坚信自己是个茶壶,正蹲在路边给过往的路人“倒茶”。

送亲的护卫队长沉默了许久,转头问我:“郡主,咱们……还走吗?”

我看了看满地打滚的山匪,又瞅了瞅我那包蘑菇:“走吧,我怕这附近还有别的山匪。”

话音刚落,我就后悔了。

因为远处,真的又来了一伙山匪。

……

一场电光火石的混乱之后,三天后,我在北狄的军营里悠悠醒来。

床边坐着一个戴狼牙项链的俊朗少年,正对着军医手舞足蹈:“她那个毒蘑菇太绝了!本皇子现在看啥都是七彩琉璃的!”

军医小声告诉我:“这是三皇子阿史那·铁柱,是殿下救了您。

他已经念叨您三天了。”

铁柱皇子见我醒来,兴奋地蹿了过来:“中原的姑娘,都像你这么带劲吗?”

我猜他大概是目睹了我用蘑菇英勇退敌的场景。

我望着他那张এখনো泛着绿光的脸,默默把剩下的蘑菇藏到了身后:“不,我是特供珍藏版。”

他热情地向我展示了中毒的后遗症。

在他现在的视界里,天空是粉色的,草地是荧光的,而他爹,也就是北狄可汗,长得像一颗会说话的紫茄子。

“父汗派我来接你!”他快乐得像只陀螺,“他说,一定要把这个会做毒蘑菇的厉害媳妇儿给带回去!”

我:“……”

这应该……算是在夸我吧?

7

抵达北狄王庭那日,可汗带着一众贵族,想给我来个下马威:“我们北狄的儿郎,最瞧不上的就是娇滴滴的中原女子!”

他话音未落,我身下的马匹突然受惊,疯了似的向前狂奔,一头撞翻了旁边的烤肉架。

在漫天飞溅的火星中,我顺手抄起一根羊腿,在空中来了个转体三周半,最后稳稳地落在了可汗的面前。

全场一片死寂。

“大王,”我将烤得焦香四溢的羊腿递过去,“七分熟,您尝尝?”

可汗盯着那根羊腿沉默了半晌,突然一拍王座扶手:“来人!给王妃换上我最烈的宝马!再给王妃宰二十只羊!”

我被请到了可汗身边就坐,一口羊肉下肚,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赞叹:“真是绝绝子。”

可汗听见了,好奇地问我:“绝绝子,是何意?”

“大王,绝绝子就是……特别厉害,好到没话说的意思。”

可汗沉思片刻,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学舌:“绝……绝子?”

“不对,要带上感情,要发自肺腑。”

可汗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拍桌子,对着全场大吼:“今日的烤羊腿——绝绝子!”

全场北狄贵族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从此,“绝绝子”成了北狄王庭官方指定最高赞美词。

三皇子铁柱甚至用它来造句:“父汗,姜姑娘绝绝子,儿子想娶她为妻!”

然后,他就被他爹罚去后山数羊了。

8

第二天清晨,我是在狼嚎声中被唤醒的。

可汗命人牵来了他最引以为傲的战狼——一头体型堪比小马驹的灰色巨兽,据说曾单挑三头雪豹未尝一败。

“中原女子,你若能喂它吃肉而不被它撕碎,本王就承认你有资格做我北狄的王妃。”可汗捋着胡须,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我低头看了看盘子里血淋淋的生肉,又抬头看了看那头狼。

狼也正死死地盯着我,龇着尖牙,口水从嘴角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那个……”我举起肉,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请问您家的狼……吃烤肉吗?带孜然的那种?”

半刻钟后,可汗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头威风凛凛的战狼,像条哈巴狗一样趴在我的脚边,尾巴摇得跟风车似的,嘴里叼着我刚烤好的孜然羊肉,吃得满嘴流油。

“这不可能!”可汗拍案而起,“烈风从不吃外人给的食物!”

我伸手挠了挠战狼的下巴,它立刻舒服地翻过身,露出柔软的肚皮,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三皇子铁柱兴奋地冲过来:“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是什么中原妖术?”

我:“呃……可能它只是单纯地比较喜欢吃熟食?”

可汗不信邪,又命人牵来了五头狼。

一个时辰后,北狄王庭的狼群在我面前集体躺平,任由我揉肚子、挠耳朵。

最凶悍的那头头狼,甚至学会了叼着树枝让我扔,它再捡回来的游戏。

可汗的表情,精彩得如同亲眼见证了自己的王牌军队集体叛变。

当晚,可汗大设宴席,声称要“考验中原王妃的胆识”。

北狄的贵族们轮番上前敬酒,酒碗一个比一个大,跟个小盆似的。

我端起一碗,刚喝一口就呛得涕泪横流。

“哈哈哈!中原女子果然喝不了我们北狄的烈酒!”贵族们发出一阵哄笑。

我擦了擦嘴,默默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红彤彤的粉末——本来是预备着烤肉用的,但现在看来,有更好的用途。

“诸位,”我微笑着环视全场,“我们中原有句老话,叫无辣不欢。

这敬酒啊,也得配点佐料才够味。”

言罢,我将辣椒面倒入了酒碗中。

三秒后,整个宴会厅炸开了锅。

“啊啊啊!我的眼睛!”

“水!快给我水!”

“这玩意儿比直接吞炭还刺激!”

可汗被辣得泪流满面,一边疯狂地灌着马奶酒,一边指着我:“你……你这女子……好生歹毒!”

我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大王,这在我们中原叫“热情似火”酒,象征着我们两国的友谊,炽热如火,红红火火。”

可汗:“……”

他抹了把眼泪,突然放声大笑:“好!够烈!够劲!配得上我们北狄的汉子!”

于是,那晚的宴会,成功转型为“谁能扛住“热情似火”酒”挑战赛。

到最后,连可汗都醉醺醺地搂着我的肩膀,大着舌头喊我“好兄弟”。

从那以后,北狄王庭便流传起一个新的传说。

——中原王妃的辣椒面,能辣哭一头熊。

三皇子铁柱彻底成了我的头号迷弟,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缠着要学“中原秘术”。

“王妃!快教我那个让狼翻肚皮的咒语!”

“王妃!昨天的辣椒面还有吗?我想让我二哥也感受一下热情似火!”

“王妃!父汗说今晚继续喝,让你多带点调料!”

我:“……”

我好像……一不小心把整个北狄的画风都带歪了?

9

半年的时间过得很快,我在北狄混得风生水起。

可汗把我当祖宗养,三皇子铁柱成了我的头号迷弟,就连北狄的战狼见了我都摇尾巴——当然,主要是因为我的烤肉手艺实在太好。

但今晚的宴会,我实在提不起兴致。

北狄别的不说,宴会是真的多。

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动不动就“庆祝草原丰收”、“庆祝狼群下崽”、“庆祝可汗胡子又长了一寸”。

我看着场上翩翩起舞的舞姬,打了个哈欠。

这舞虽然好看,但我都看了半年,看得审美疲劳了。

“王妃觉得无聊?”可汗凑过来,醉醺醺地问。

我诚恳点头:“陛下,咱们能不能换个节目?”

可汗大手一挥:“那就比武助兴!”

北狄勇士们立刻摩拳擦掌上了场,刀光剑影,打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我啃着羊腿,突然灵机一动:“陛下,光比武多没意思,不如……比跳舞?”

三皇子铁柱第一个跳起来:“我赞成!”

可汗摸着胡子思考:“这……”

我立刻加码:“赢的人,我亲自给他烤全羊!”

“比!必须比!”可汗拍案而起,“来人!上鼓乐!”

于是,北狄史上第一场“武斗舞”大赛正式开始。

第一个上场的是北狄第一勇士巴图。

这位两米高的壮汉,拎着两把弯刀就上了场。

就在大家以为他要表演刀法时,他突然扭起了秧歌。

没错,就是那种一摇三摆的中原秧歌,配上他狰狞的表情和手里的双刀,活像在跳大神。

全场目瞪口呆。

我憋笑憋得肚子疼:“谁教他的?”

铁柱骄傲举手:“我!上次偷看王妃跳的!”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边境,萧桓安面无表情地听着暗卫汇报。

“姜姑娘在北狄举办斗舞大赛,可汗获得冠军。”

说完还附上一幅小像,画着可汗头顶羊角,扭着秧歌,手里还举着“绝绝子”的横幅。

小像上,我和可汗离得很近,看起来很亲密。

萧桓安捏碎了茶杯:“备马。”

暗卫问道:“王爷要提前攻打北狄?”

“不,”他咬牙切齿,“去抓一个人。”

10

一个时辰后,我正被北狄贵族们团团围住,要求表演一次神奇的中原舞蹈。

“王妃!跳一次!”

“对对对!特别是那个“留下来”的动作!”

我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扭了两下。

突然,王庭大门被“砰”地踹开。

寒风卷着雪花呼啸而入,一道修长身影逆光而立,玄色大氅猎猎飞扬。

全场瞬间安静。

我僵在原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干笑一声:

“王爷……您怎么来了?”

萧桓安眸色深沉,缓缓开口:

“来接你回家。”

北狄王庭的寒风卷着雪粒子,呼啦啦地往人领口里钻。

萧桓安站在大殿中央,身后是黑压压的中原铁骑。

铠甲森寒,长刀出鞘三寸,杀气腾腾。

北狄可汗醉醺醺地搂着我的肩膀,打了个酒嗝:“嗝——这位……呃,中原来的兄弟,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我清晰地看见萧桓安的瞳孔缩了缩,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可汗搭在我肩头的那只手上。

“咔。”

他的指节响了一声。

“咔咔。”

他的佩刀也跟着响了两声。

“放人。”萧桓安冷声道。

可汗眯起眼,酒醒了大半:“摄政王这是何意?和亲王妃已入我北狄,便是我国的人!”

萧桓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改主意了。”

我弱弱举手:“那个……你们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的意见?”

两双眼睛同时瞪向我。

萧景珩:“别说话。”

可汗:“王妃别怕!有本王在!”

我:“……”

看来是没我说话的份了。

谈判迅速崩裂。

可汗拍案而起:“想要人?除非拿你们中原御厨来换!”

萧景珩冷笑:“做梦。”

可汗:“那免谈!王妃的烧烤手艺我国上下都很满意!”

萧桓安:“……”

他缓缓转头,眯眼盯住我:“你给他们做烧烤?”

我干笑:“呃……文化交流?”

因为我这句话,萧桓安更生气了,战火一触即发。

两军对垒,战鼓擂动。

我站在中间,抱着一筐刚烤好的羊肉串,陷入了沉思。

这仗要是打起来,算谁的锅?

突然,我灵机一动,高举羊肉串大喊:“停——!先吃饭行不行?!”

全场瞬间一片寂静。

北狄骑兵的肚子“咕噜”一声。

中原铁骑的肚子“咕噜”两声。

萧桓安:“……”

于是,本该血流成河的战场,变成了露天烧烤大会。

北狄士兵和中原铁骑排排坐,啃着羊肉串,气氛诡异又和谐。

11

趁着众人吃肉,萧桓安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拖到无人处。

“王爷,轻点!手要断了!”我挣扎道。

他猛地将我按在帐篷柱子上,眸光幽深:“姜糖糖,你倒是过得快活。”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行,北狄伙食不错。”

他冷哼一声:“教会可汗吃辣?驯服战狼当宠物?教三皇子跳舞?”

听到他的话,我十分震惊:“我身边有暗卫?他连这个都汇报?!”

萧桓安捏住我的下巴,声音低沉:“你知道这半年,本王是怎么过的吗?”

我眨眨眼:“批奏折?”

他咬牙:“御膳房炸了五次,太后摔了十八套茶具,礼部尚书写了三十封辞呈。”

我小声嘀咕:“这肯定和我没关系。”

他忽然低头,在我耳边一字一顿:“姜糖糖,跟本王回家。”

我还没回答,帐篷外突然传来三皇子铁柱的喊声:

“王妃!父汗说你要是被绑架了就吱一声!”

萧桓安额角青筋一跳。

我清了清嗓子,刚想回应,他突然一把将我扛上肩头,大步走向战马。

“王爷!放我下来!”我扑腾道。

“回府再收拾你。”他翻身上马,将我牢牢箍在怀里。

我挣扎无果,只好弱弱地问:“那个……能带点孜然回去吗?”

萧桓安:“……”

不知道萧桓安说了什么,最终,可汗抱着烧烤架含泪送别我:“王妃!记得常回来看看!”

三皇子铁柱追着马跑:“师父!你还没教我最后一招!”

我趴在马背上挥手:“下次!下次一定!”

萧桓安黑着脸脚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冲了出去。

寒风中,我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没有下一次了。”

12

回京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萧桓安到底为什么突然反悔,非要接我回来?

难道是因为我烤的羊肉串太香?

“王爷,”我趴在马车窗边,试探地问,“您该不会是想念我了吧?”

萧桓安正在批奏折,闻言笔尖一顿。

“本王是想念热闹了。”他冷声道。

马车刚进城门,我就被眼前的阵仗惊呆了。

街道两侧站满了百姓,有人敲锣打鼓,有人撒花欢呼,还有人举着横幅:

【恭迎姜糖糖回京!】

【姜糖糖福泽万民!】

我:“???”

画风变得太快,我没反应过来。

礼部尚书擦着汗解释:“你离京这半年,京城发生了三场雷暴、五起御膳房爆炸,连护国寺的百年古树都枯了……”

我震惊:“所以你们觉得又是我……”

“不!”礼部尚书扑通跪下,“下官觉得是京城太想念你,所以发出抗议。”

我不懂,但大为震惊。

入宫第一站,慈宁宫。

看到我,太后捏着佛珠的手都在抖,“哀家特意请了龙虎山天师。”

说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道走了出来。

他掐指一算,突然“咦”了一声。

“这位姑娘命格奇特啊!”他围着我又蹦又跳,“不是天煞孤星,是百年难遇的旺夫命啊!”

满殿哗然。

太后手里的佛珠全部掉在地上:“天师此话当真?”

老道信誓旦旦:“千真万确!王爷若娶此女,何至于熬夜批奏折熬出黑眼圈!”

萧桓安:“……”

我:“……”

我没想到萧桓安真的要娶我。

太后也是个急性子,当晚,摄政王府张灯结彩。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回来后节奏快得有些不对劲。

像是有什么人在推动。

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放弃了。

算了,先想想晚上睡哪儿吧。

13

我抱着从北狄偷渡回来的孜然罐,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我睡哪儿?”

萧桓安头也不抬:“书房。”

我:“???”

一刻钟后,我站在书房里,看着那张明显是新添的软榻,陷入了沉思。

“教三皇子跳的舞,”萧桓安突然从背后贴近,呼吸拂过我耳畔,“现在跳给本王看。”

我浑身一僵:“王、王爷也喜欢广场舞?”

他低笑一声,手指抚上我的腰:“本王喜欢看你跳。”

第二天清晨,我揉着酸痛的腰,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收拾你”。

侍女红着脸来报:“王妃,各府夫人都在门外,说是……说是来沾沾旺夫运。”

我:“……”

你在脸红什么,我只是昨晚跳了太久的舞,所以腰酸背痛。

现在的人思想都这么不干净吗?

萧桓安神清气爽地上朝去了,留下我面对一屋子虎视眈眈的贵妇。

“王妃娘娘,”丞相夫人殷切地问,“您这旺夫之术,可有什么秘诀?”

我望着天,随口一答:“大概,多烤羊肉串?”

一个月后,京城刮起奇怪的风气。

所有酒楼都推出了“王妃同款孜然烤肉”,贵女们开始学习“北狄广场舞”,连太后都偷偷问我要辣椒面……

至于太后迷上辣椒面这件事,要从我回宫后第三天的晨省说起。

老太太看我往早膳里狂撒辣椒粉,忍不住问了句:“真这么好吃?”

我殷勤地递上小瓶子:“您试试?专治食欲不振。”

一刻钟后,慈宁宫传出惊天动地的喷嚏声。

太后肿着嘴唇宣布:“哀家这辈子没这么精神过!御膳房,今晚吃火锅!”

14

因为辣椒面的缘故,我和太后的关系越来越好。

她还把中秋宫宴交给我负责。

为了中秋宫宴能顺利进行,我暗自发誓不生事端。

本想安安静静当个花瓶,奈何三杯果酒下肚,听到乐师演奏《阳春白雪》时,脚底板突然发痒。

“王爷!”我拽着裙摆站起来,“我有个助兴节目!”

当我在大殿中央跳起改良版《最炫民族风》时,萧桓安扶额的手就没放下来过。

但诡异的是——

“王妃这舞步颇有上古祭祀之风啊!”太傅捋着胡子赞叹。

“老臣的关节炎都不疼了!”七十岁的镇国公跟着扭了两下。

太后突然拍案而起:“哀家也要学!”

正在众人都沉浸在喜悦之际,太和殿的汉白玉台阶发出不祥的碎裂声。

“不好!”萧桓安飞身扑来。

我们滚作一团摔进花丛的瞬间,身后“轰隆”一声,整段台阶塌了下来。

死寂中,礼部尚书带着哭腔:“王妃……”

我头顶花瓣抬起头,正对上萧桓安近在咫尺的眼睛。

他睫毛上沾着碎叶,忽然低头在我耳边说道:“回去再收拾你。”

第二天全京城热议:

《惊!摄政王妃一舞震塌太和殿!》

《广场舞或成新一代攻城利器》

《礼部尚书连夜辞官修道去了》

萧桓安在早朝上扔下一道圣旨:“即日起,王妃禁足……”

文武百官刚要欢呼,就听他继续道:“搬来本王寝殿同住。”

太后在帘子后头喊:“多带几罐辣椒面!”

如今我躺在王府的软榻上,看着萧桓安批奏折。

“王爷,我能不能……”

“不能出门。”

“种个小菜园?”

朱笔顿了顿,他抬头露出危险的笑容:“不如先解释下,为什么北狄可汗的国书上写着“想念弟妹的烧烤”?”

我默默用毯子蒙住头。

毯子突然被掀开,他捏着颗葡萄喂到我嘴边:“明天教你批奏折。”

“啊?”

“省得你闲得祸害京城。”

画面一转,只见一旁的桌上有封奏折赫然写着:

《求王妃别再教御厨做辣菜——来自痔疮发作的礼部侍郎》

15

一年后,萧桓安在群臣的请求中登基为帝。

而我,也顺理成章地成了皇后。

某天下午,他放下奏折,揉了揉太阳穴:“姜糖糖。”

我正往他茶杯里加枸杞:“嗯?”

“明天跟本王去护国寺。”

我手一抖:“求驱邪?”

他捏住我的下巴:“求子。”

这一年来,我和萧桓安早就日久生情,成了真夫妻。

我脸颊一红,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真是的,干嘛说得这么露骨?”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来到了护国寺。

护国寺方丈见到我时,手里的木鱼都吓掉了。

“皇后娘娘,”他颤巍巍地说,“老衲建议您……别进大殿。”

我不解:“为什么?”

“上次您来,佛像金漆掉了三块。”

萧桓安淡定地塞给方丈一袋金叶子:“无妨,朕捐个新的。”

结果我们刚跪在蒲团上,供桌就“咔嚓”裂了。

方丈:“……”

萧桓安:“……”

我弱弱举手:“要不……我给你烤个全羊谢罪?”

番外:

萧桓安视角:

1.初见篇

我第一次见到姜糖糖,是在选秀大典上。

老皇帝刚咽气,满殿秀女哭得梨花带雨,只有她打了个喷嚏,把香炉灰吹进了丞相鼻孔里。

丞相的假牙飞出去,精准砸中御史大夫的后脑勺。

御史大夫跳起来撞翻烛台,火苗忽地窜上房梁。

我站在殿外,看着里面鸡飞狗跳的场景,突然觉得这枯燥的朝堂,似乎有趣了起来。

2.皇陵篇

暗卫来报:“王爷,姜姑娘把先帝画像撕了。”

我挑眉:“然后呢?”

“皇陵塌了。”

我原本该震怒的。

可当看到工部呈上的奏报——“地基蚁穴已蛀空百年”,再想起那姑娘灰头土脸从废墟里爬出来的模样,竟莫名有些想笑。

太后要严惩,我却鬼使神差道:“送去菜园吧。”

3.菜园篇

姜糖糖种的白菜会跳舞。

准确地说,是菜叶上的虫子会跟着日光转圈。

我站在田埂上,看她举着竹竿驱虫,嘴里还哼着奇怪的调子:“太阳当空照,虫子对我笑……”

当晚,御膳房集体食物中毒。

太医战战兢兢:“王爷,这蘑菇毒若是再重一分……”

我盯着奏折,突然问:“她尝过吗?”

“啊?”

“若是毒蘑菇,她为何没事?”

太医愣住:“这,姜姑娘说蘑菇太漂亮舍不得吃。”

我唇角微扬。

原来是个傻子。

4.和亲篇

姜糖糖的独特引起了诸多人的不满,甚至有别国之人利用她散布亡国之言。

虽然被我悄悄处理了,但我知道,这里对她来说不安全。

所以,我狠下心来让她去和亲。

我知道北狄可汗是怎样的人,依她的聪明劲儿,不会有危险。

不过,我还是派了暗卫跟着她。

送嫁那日,我站在城楼上,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我摩挲着腕上被烫伤的疤痕,忽然觉得京城太过安静。

礼部尚书老泪纵横:“王爷英明!此女一去,我国至少太平十年!”

十年?

我悄悄制造异象,并暗中放出流言。

把自然的灾祸和人为的异象都归结于她的离开。

才半年,

大臣纷纷让我带她回来。

5.心动篇

真正意识到心意,是在收到第三十六封密报时。

暗卫画了幅小像。

姜糖糖坐在草原上,周围趴着十几头狼,她笑着往火堆里扔红薯,北狄可汗和三皇子蹲在旁边流口水。

我盯着画看了整夜。

第二日,兵部尚书收到调令:“点十万精兵,随本王接人。”

我在边界驻扎了几日,一直在找合适的时间去接她。

直到看到她和北狄可汗那么亲密。

我终于忍不下去,冲进了北狄王庭。

6.真相篇

我终于如愿娶到了她。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因为她“旺夫”所以娶她,但我知道,我只是因为爱她。

甚至于“旺夫命”也是我安排龙虎山天师说的。

既然所有人都怕她的“天煞孤星”,那我就给她创造一个好命格。

她并没有意识到我爱她,为了怕她误会我娶她的原因,我在后来把所有事告诉了她。

告诉她的时候,她正在吃羊肉串。

“所以……”她啃着羊肉串含糊不清地问,“王爷是喜欢我闯祸?”

我正在给她擦嘴,闻言冷笑:“本王是喜欢收拾烂摊子?”

“那为什么?”

我突然认真看着她:“因为你让死气沉沉的皇宫有了活气。”

她眨眨眼:“比如御膳房爆炸?”

我捏了捏她的脸颊肉,笑着回道:“比如你往太后茶里加辣椒还说是养生汤时,她气得摔了先帝最爱的花瓶。”

“比如礼部尚书追着你跑,掉进荷花池,然后肯告老还乡。”

她小声嘀咕:“这算哪门子喜欢。”

烛火“啪”地熄灭,我俯身咬住她耳垂:“现在,懂了吗?”

【全文完】

来源:向阳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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