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外室发誓不再踏入我院门,我笑着向她道谢 外室却不明所以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5 15:41 1

摘要:周围的人,都认定我会因此伤心欲绝,哭得昏天暗地。就连那穿越女,也满脸嘲讽,尖酸刻薄地说我人老珠黄,还指责我阻碍了她那所谓的“爱情”。我望着她那嚣张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又看了看身旁一双聪慧伶俐的儿女,他们正用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给我无声的安慰。我嘴角微

那穿越而来的女子,竟妄图与我的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般荒谬的念头,着实让我惊愕不已。

夫君为了向那穿越女表明真心,信誓旦旦地发誓,从此再也不会踏入我的院门半步。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有失落,有愤怒,可更多的是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

周围的人,都认定我会因此伤心欲绝,哭得昏天暗地。就连那穿越女,也满脸嘲讽,尖酸刻薄地说我人老珠黄,还指责我阻碍了她那所谓的“爱情”。我望着她那嚣张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又看了看身旁一双聪慧伶俐的儿女,他们正用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给我无声的安慰。我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向她道谢:“从此,祝愿你们儿孙满堂。”

穿越女一脸茫然,显然不明白我话中的深意,还自以为是地说我就是在强忍悲伤,故作坚强。我但笑不语,心中却明白,这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未来的日子,自有她好受的。

直到五年后——
她如同生育机器一般,连生了四个孩子。而当又一次被诊断出有孕时,她才彻底慌了神,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与当初的嚣张跋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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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南下赈灾,一去便是半年之久。
等他归来时,身旁竟多了一位女子。那女子眉眼间透着一股张扬之气,举手投足间都显得颇为豪迈。就在府外,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竟毫无顾忌,大大咧咧地挽着我夫君的胳膊,那亲密的模样,仿佛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这般举动,完全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矜持含蓄。如此肆无忌惮,显然是半点也不在意自己的清白名声。我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心中暗自揣测着她的来历和目的。

“你就是子渊盲婚哑嫁的妻子?”她微微蹙着眉头,视线同样在我身上不断扫视,眼中含着些许怜悯,更多的则是高高在上的傲慢。这般赤裸裸地盯着别人看,又不自报家门,说出的话还如此难听,这实在是一件极其没有规矩教养的行为。

但看在夫君的面子上,我虽心中对她十分不喜,却也替她留了三分薄面,未曾因为她的出言不逊而当场教训她。我心中暗自思忖,这女子如此嚣张,背后定有夫君撑腰,我若此时发作,只会让夫君为难。

夫君告诉我,这个女子名叫宋芊芊。是在南下途中救下的,因为她是个孤女,无家可归,便带在身边,打算之后另作安排。谁承想她谈吐见解皆是不凡,在赈灾时更是替他出谋划策,提出了许多闻所未闻的良策。

宋芊芊立了功,夫君自然不可能任由她自生自灭。奈何她无家可归,夫君便想着将她带回家,同我做伴。夫君说这话时,眼中是止不住的欣赏,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件稀世珍宝。

一个不受任何规矩束缚的女子,行为处世和自幼所见的女子皆不同,还能提出那些只有男子才能说出口的见解,于他而言,当真新奇无比。我在一旁静静听着,心中却明白,这女子绝非等闲之辈。

赈灾半年,这女子无名无分地跟我夫君日夜相处。如今又这般堂而皇之地被带回府,无论怎么言说,我也绝不可能相信他们之间清清白白。我心中暗自警惕,决定问个清楚。

“所以夫君是想纳她为妾?”我对于这名女子如何聪慧机敏并不感兴趣,只是想知道夫君会如何处置她。是当作一个普通朋友,暂且收留在家中?但这终究不会是长久之道,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这般堂而皇之地住进陌生男子家中,传出去,名声也是要坏掉的。还是直接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这样也好,若她名声坏了,要么夫君冷酷无情地将她扫地出门,让她自生自灭,但这显然夫君是做不出来的。那么,便只能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然后纳她为妾。无论如何选择,最终的结果也只有那么一个。

我索性问得爽快些,若是要纳妾,还是夫君疼惜的女子,作为当家主母,我自然得上点心,做好这纳妾的规矩。左不过,是一个贵妾。

谁料我刚把这话说出口,宋芊芊瞬间就变了脸色。她一脸愤慨,甚至直接用手指着我,大声吼道:“贺锦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谁要当妾啊,那是小三,我怎么可能去当小三!”或许是太过于激动,她的指尖差点戳到了我的脸上。自幼照顾我长大的林妈妈见状,立马将我护到身后,不满地瞧了她一眼,说道:“姑娘便是再没规矩,也得晓得最基本的礼仪吧。”

林妈妈刚开口教训,夫君就赶紧将宋芊芊护在怀中,然后半是解释,半是谴责地说道:“月娘,芊芊性子直率,你这般说话会让她误会的。”

我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然后看着周子渊,这个同我成婚三载,曾经琴瑟和鸣的夫君,我问他:“难不成,夫君想让她当正妻?”这自然是绝无可能的。当朝律例摆在那,我三年孕有一子一女,每日伺候公婆不辞辛劳,府中一应事务也从未出过半点差错,挑不出半点毛病,自然也没有理由休妻。倘若一意孤行,将这事情闹大了,那不仅是要挨板子,还要撤掉所有官职,流放三千里呢,仕途就算是全毁了。

周子渊自幼饱读诗书,这些律例也记得分外熟悉。当即就摇摇头说道:“月娘,你正妻之位无人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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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这么说,但当夜,便来我房中商议另一件事。
周子渊先是双手作揖,微弯着身子向我行了个礼,眼中含着歉意,犹豫良久后,还是向我说起了这半年来所做的决定。“月娘聪慧,自然看出来我对芊芊有意了吧?”他说得很是直白,没有丝毫的掩饰。

我虽心中有些难过,但自幼家中规矩学得很好,替夫君纳妾,这本就是身为正妻必须做的事情。阿娘曾告诉我,若是嫁入府中两年还未有孕,那不必等到公婆和夫君提及,身为正妻,就得主动张罗纳妾的事。若是入府不久便有孕,也要主动替夫君纳妾,毕竟有孕多月是无法伺候的。总归无论如何,替夫君纳妾,是一定会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早晚而已。

但今日宋芊芊曾亲口说过自己绝不为妾,周子渊也说自己绝不可能休妻,那么,又该如何两全呢?我心中充满了疑惑,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面对我的疑问,周子渊眼中多少有些愧疚,他紧握着我的手,缓缓说道:“芊芊是个很特别的女子,我原是想纳她为贵妾。但她说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绝不可能与他人共侍一夫。所以……”

周子渊略微停顿了一会儿,眼中愧疚更显,仿佛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所以,我想了个两全之法。我如今一颗心都在芊芊身上,但也绝对不能负你。所以正妻之位是你的,但从此我将不会踏足你院门半步,而我也会以平妻之礼待她,如此也不算辜负了芊芊。”

他说完这话,便一脸紧张地看着我,那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毕竟若是我当场翻脸,念着两家的交情,我还能找公婆为我做主,到时候别说给她个名分,为了两个家族的和谐,势必要将她赶出家门。可一旦这么做,我和周子渊的夫妻情分也就到头了。这世道对女子苛刻,他不喜我,自然可以纳许多妾室。为了两家交好,就算是不能休了我,暗地里冷着我,府里下人也是会看碟下菜的,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我迟迟都未曾开口,心中思绪万千。虽说夫君移情别恋这种事,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也从未想过,会来得如此之早。阿娘一早便告诉过我,这世间男子,鲜少会真心实意只待一人好,喜新厌旧的更是数不胜数,色衰而爱弛,也是家常便饭。所以面对夫君,要有足够的敬,但爱意,能少则少,为的就是等到色衰爱弛的那一天时,看着夫君陌生而嫌弃的目光,才不会感到太大的难过。

我一直都听阿娘的话,她能够在满是妻妾的后宅中活得滋润,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我学习她的经验,那是绝不可能有错的。我并未立刻答应,而是先询问:“只是不踏足我的院门,那作为正妻的一应权力,应该还是属于我的吧?”有些时候,情爱不如握在手中的实权来得更重要。我如今执掌中馈,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我来作决定,虽说是有些疲累,但手中握着权,那些下人才会对我恭恭敬敬。

周子渊立刻点了点头,说道:“那自然。”他又像是想到什么,还特意补充了句:“芊芊从不留恋这些俗物,活得像个仙子。你若是喜欢管这些,那日后还是由你管。”

不留恋俗物吗?我心中暗自冷笑,忍住了笑,又细细询问了许多。其中不乏包括他不来我的院门,我是否还能够以他正妻的名义自由出入府中,又或者是出席各种宴会。总之除了与他见面外,其他一切是否变化。他一一摇头,又给我吃了颗定心丸,说道:“只是从此不会再同你有任何夫妻之实,其他都不会有半点变化。”

那便好,我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我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名义上的夫君,要说从未对他有过一丝心动,那无疑是自欺欺人。毕竟,曾经也有过那么一段岁月,我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与他共度余生。

只是如今,他的目光已不再为我停留,那份深情早已转移到了别处。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但随即又释然了。强求一份已经逝去的感情,又有何意义呢?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至于他口口声声说要给宋芊芊平妻之位,我听了只觉得可笑。在本国的律法之中,压根就没有“平妻”这一说法。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一个身份稍微尊贵些的妾室罢了。而妾室,是永远无法取代正妻的地位的。

周家有着爵位传承,一脉相承,长子嫡孙的地位至关重要。只要我的儿子能够健康成长,这爵位就非他莫属。整个族中的长老,也只会认可我的儿子作为周家的继承人。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坚定和自豪。

因此,当他提出那个无理的要求时,我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我故作感伤地提出要东边最好的一处院落,带着我的一双儿女搬过去居住。那处院落,可是整个府中最雅致、最让人向往的地方。周子渊向来喜好诗书,追求雅致,那片梅林、那汪池塘,都是他用来彰显自己不凡品味的地方。冬日里赏梅煮茶,夏日里赏荷听风,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其实早就对那处院落心生惦记,只是周子渊一直不许任何人居住。如今,我终于有了合理的理由将它收入囊中,心中不禁暗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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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周子渊事后反悔,我一大早就吩咐家里的丫鬟小厮开始收拾东西。我们将我和一双儿女的行李全都搬去了东院,忙得热火朝天,一整日都没有停歇。

三伏天里,汗水浸湿了我的衣衫,我感到身上出了些许细腻的汗珠。于是,我坐在亭下,用帕子轻轻擦拭着脸颊。就在这时,宋芊芊在一群丫鬟婢女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她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的话语:“你和子渊盲婚哑嫁,本就没有多少感情基础。也算不得我破坏了你的婚姻,他留你正妻之位,日后只要你不兴风作浪,我也不会找你麻烦的。”

她眼中满是傲气,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初见时的怜悯,仿佛我是一个可怜至极、值得同情的人。然而,她却全然忽视了,直到此时此刻,她在这个府中都还毫无名分。没有名分就已经上了主君的床,这在她身后的丫鬟婆子眼中,无疑是一种轻视和嘲笑。她们纷纷低着头,三两个地交头接耳,互相传递着对宋芊芊的不屑。

即使得了当家主君的喜欢又如何?终究是无媒无聘,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来到主母面前炫耀,说难听些那便是小人得志了。我心中暗自冷笑,对于她说的我和周子渊之间感情不深厚这一点,我并不否认。毕竟,若是感情深厚,他也不至于向我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

但她说的盲婚哑嫁,我却是万万都不认同的。我和周子渊两家私交甚好,尚在襁褓之中时,双方父母就为我们定下了婚约。男女大防,要守的规矩很多,未曾成婚之前,我们能够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但两家关系甚好,也许是为了让我和周子渊培养感情,为此经常有所走动。所以,我和周子渊也能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自记事起,就晓得他一定会是我未来的夫君。为此,每次见面时,我的心中便会多三分欢喜与期待。毕竟,这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啊!他也未曾表现出丝毫不满,成婚当夜,还向我许下了庄重的诺言,说这辈子必定待我如珠如宝、呵护备至。

婚后三年,我和他也算琴瑟和鸣、相敬如宾。新婚不过两月我便有了身子,听从阿娘的吩咐,我早早就从陪嫁的丫鬟里替周子渊挑选小妾。自己身边的人成为姨娘,总归更加安心些。然而,他却拒绝了我,态度强硬地说他暂且无心他人。这三年里,我除了连生了两个孩子、有些伤了身子之外,这日子过得也算是舒坦惬意。

但怎么样也是算不得盲婚哑嫁的。因着我昨晚得到了那处院子,心中正暗自得意,也不想和她有所争吵。于是,我继续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汗珠,没有理会她的挑衅。

“贺锦月,身为古代女子你真悲哀。守着封建礼仪,嫁给不爱之人。既然都这样了,也就劳烦你不要破坏我和子渊之间的感情。”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仿佛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身为女子,守着礼仪,悲哀吗?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可这世道,无论谁都会有所悲哀和无奈。而我已经极度幸运了,有一个当官的爹爹让我自幼锦衣玉食、娇养在闺中;还有个一心为我筹谋的娘亲未曾让任何人欺负我;嫁了个仕途顺利的夫君还有一双聪慧的儿女。无论是从两家私交又或者是在官场上的利益得失来看,我娘家和周家都将会永远绑在一块。只要我不犯错那么周家就绝对不可以欺负我否则便是在打我爹娘的脸一旦伤了感情那个影响就大了去了。

所以对于女子而言,我,在这个时代已经足够幸运了。又怎么能说悲哀呢?毕竟太过贪心反而才是真的不好。我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乖巧吃着糕点的儿女,见到我瞧他们两人抬头朝我甜甜地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媚让我心中充满了疼爱和幸福。

一想到我难产时差点血崩才生下的一双儿女,我心中更是无比疼惜和后怕。如果说一定要有些什么愿望的话,那么我就只希望从今以后我不再有孕。但作为妻子替夫家开枝散叶这是头等的大事。所以我不能拒绝夫君的任何亲热也绝不可以为了不要孩子而私自服用避孕的汤药。

而我先前也找过大夫询问过我的身体状况。大夫说我身子调养得极好即使先前难产如今也恢复了过来。一旦再有房事有孕的机会也是极大的。怀了,就必须要生下来即使死在产床上也在所不惜。自古以来女子生产便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便是尊贵如当朝公主数十位御医守着也因难产丧了命。可见女子生产究竟有多可怕和凶险。

但我不想死啊!我还想看着我的儿女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呢!所以我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就算这次没有宋芊芊我也一定会替周子渊纳两个妾室替我分担生育之苦。即使有了庶子庶女我也会视如己出、一视同仁。庶子只能把我当作是母亲国朝律法在前但凡想要有一番作为自然只能供养我。毕竟单单不孝这条罪名就足以断了他所有的仕途和前程。庶女日后更是能够为家族联姻带来无法估量的利益于我而言也有益处。他们都是需要好好对待和呵护的。

我看着身旁一双儿女他们自小聪慧且地位无可撼动。这是我最大的骄傲和安慰。所以我笑着看向宋芊芊真诚地说道:“既如此,那祝愿你和夫君从此儿孙满堂、幸福美满。”这是我最真挚的祝愿也是我对她最后的宽容和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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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去东院五年了,我的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滋润和惬意。我执掌中馈、管理府中大小事务,所以哪怕是主君从不来我院中,府中的下人也对我毕恭毕敬、从不敢有半点轻视和怠慢。公婆知道周子渊的所作所为算是负了我,对我爹娘也是有着愧疚和歉意,因此对我诸多怜悯和照顾,从没有半点为难和苛责。

每每宴会时,他们总是在各家夫人面前夸我这个儿媳妇乖巧孝顺、贤良淑德,让我在京城里有了个十分贤惠的名声和口碑。除此之外,我儿子聪慧过人、长到七岁便被选为了太子伴读,这是何等的荣耀和殊荣啊!小女儿乖巧可爱、不到六岁琴棋书画都已学会,日后只要悉心教养着,都能够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前程和未来。

而我每日除了打理府中事务外,就在院子里悠闲漫步、赏花赏月,日子过得无比舒心和惬意。有时来了雅致和兴致,就邀请同我要好的各家夫人来东院小叙、品茶聊天,因此从没感受到有任何冷清和寂寞。

而宋芊芊,在我搬到东院的第一年就有了身孕。刚被郎中诊断出来时,她还特意挺着尚未显怀的肚子来我东院炫耀:“孩子谁都能生,只不过日后谁更得父亲宠爱,这明眼人也是能瞧见的。”那时候,她笑得很开心、很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我也为她高兴,毕竟再过不到八个月,我就能多个庶子或庶女了,这也是一件喜事啊!

她怀上第二胎时还在月子中,周子渊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因为这个孩子硬生生忍了几个月。又念着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和承诺,不可能去外面找别的女人。所以等到宋芊芊生下孩子后,他自然是忍不了了。尚未出月子就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结果早产伤了身还是个女儿。当时府中议论纷纷都说她生不出儿子来,宋芊芊那时来到周府已经两年了,眼中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耀眼色彩和自信光芒,也没了口中所谓的人人平等和自由独立的观念。

她身子好、周子渊又爱她,不出意外在第三年又怀了第三胎。结果又是个女儿,府中议论的人愈发多了起来,都说她没福气生出儿子来。气得她砸坏了房间里好几件摆设和器物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怒。所以宋芊芊刚怀上第四胎的时候没有再像从前那样立刻来我面前炫耀了,而是等到能够看出胎儿性别、知晓是个男孩后才来我面前挺着孕肚炫耀:“这古代需要儿子继承家族产业和爵位,那我的儿子一定当仁不让、独占鳌头。”她眼中多了股得意和骄傲的神色,像是能有个儿子就是一件十分值得炫耀和自豪的事情。

可明明当初生第一个女儿时她说过:“儿子女儿没有什么区别,我反而会更疼爱女儿些。”如今看来,她也是说了谎、违背了自己的初心和誓言啊!

第四胎确实诞下了一个男婴,可宋芊芊却在生产时险些遭遇血崩之厄。

她的难产经历与我如出一辙,历经三天三夜的煎熬,那孩子却始终难以降临人世。公婆对这位孤苦无依的儿媳本就没什么深厚情感,在他们心中,天大地大,都比不上血脉相连的孙儿重要。因此,他们早早便私下叮嘱接生婆,一旦情况危急,务必舍母保子。

宋芊芊在生死边缘挣扎,几乎命丧黄泉,却无意间听到了公婆那冷酷无情的言语,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与心灰意冷。她内心不禁泛起一阵苦涩:自己竟不如一个未出世的孩儿重要吗?若非是凭借着上好人参吊着的一口气,她恐怕早已支撑不住,魂归西天了。

她拼尽全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终于将这个孩子带到了人间。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生死未卜。

而她,却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生育机器,一胎接着一胎地生。身子尚未恢复,便又怀上了新的生命。如此循环往复,无疑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想我皇城之中,也曾有过这样的例子:夫妻二人情深意重,不愿纳妾,却遭公婆严加看管。儿媳一年又一年地生育,身子日渐虚弱,最终倒在了产床上,香消玉殒。

世人只会称赞这位妻子贤良淑德,为了夫家不惜舍弃自己的性命,却无人觉得为了一个孩子而丢掉性命是不值得的。

千古以来,这世道便是如此残酷无情。

而那些失去性命的妻子,只会被世人短暂地夸赞三两天,随后不出几个月,公婆便会以家族不能没有当家主母为由,向门当户对的另一家适龄女子下聘,为儿子迎娶新的继室。

原先的正头娘子,就这样化作了一抔黄土,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记得她。

偶尔有人提起,也只会轻描淡写地说一声:“真是贤良淑德啊。”

至于值不值得,早已无人问津。

宋芊芊似乎也终于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可怕,她开始背着人偷偷寻找避孕之法,企图从外面弄些药物来。然而,府中对药物的看管极为严格,尤其是与女子孕事相关的药物,更是重中之重。

公婆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甩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又罚她在祠堂里跪上一天一夜,以儆效尤。

他们罚她的理由很简单:身为妻妾,却不愿意为夫君延续香火,实乃大不孝。

即使她已经有了四个孩子,但在他们眼中,这还远远不够。

深宅大院之中,再多的孩子也是能够养得起的。

才四个而已,何足挂齿?

所以,当第五年宋芊芊被郎中诊出怀上了第五胎时,她整个人崩溃到了极点,容颜也失去了往日的娇俏可人,多了一份因为过度生产而怎么也养不回来的憔悴与疲惫。

“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吗?”宋芊芊盯着我,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或许是上一胎难产的痛苦还历历在目,让她对生育充满了恐惧。

我瞥了一眼她床榻上的三个孩子,他们养得白白胖胖,嘴里咿咿呀呀地闹个不停,无论奶娘怎么哄都哄不好,很是吵闹。

至于为什么只有三个孩子,那是因为小三先天不足,生下来没半个月便夭折了。

所以,府中如今才五个孩子。

我轻声对她说:“为夫君开枝散叶,这是咱们作为妻妾应尽的本分。”

“可我现在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上一胎我还伤了身子。我要是再生下去,郎中说过,我可能会没命的!”宋芊芊忍不住对我咆哮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我尚未开口回应,婆婆便有些不满地拄着拐杖用力戳了戳地面,满脸威严地说道:“你蛊惑我儿,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既如此,我周家延续香火的任务,自然也要交给你了。不过是几个孩子而已,你都生不了吗?”

在世家大族之中,主君都是妻妾成群。但凡身体没有什么隐疾,至少也能够有十几个孩子。

宋芊芊既然要了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那么剩下的这十多个孩子,自然也就只能让她一个人生了。

“母亲,可我已经生了四个孩子了,再生下去我身子会有损的。”宋芊芊被训斥得面色惨白,即使她再怎么与众不同、特立独行,可面对婆婆的威严,她也依旧得忍着、受着。

孝道二字,能够压死人。

尤其,周子渊也是一个极重孝道的人。

他当即就附和道:“没事的芊芊,这世间哪个女子不生孩子?我为了你不纳妻妾,但为了我爹娘宽心,你也要多担待一些。”

哪怕是再喜爱宋芊芊,可自幼周子渊被灌输的念头便是:娶妻纳妾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孩子自然越多越好,生十几个才是正常的。

几人一唱一和,宋芊芊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甚至还忍不住自嘲似的笑了笑。

“怎么,我难道就是个生育机器吗?”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与无奈。

我并不是能够太听得懂她说的这句话是何意思,但瞧着她那脸色,我大抵也能够猜出一些她的心思与苦楚。

我看着宋芊芊,笑得温柔而得体:“但这是你自己选的,那就得受着。”

要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规矩束缚之下,周子渊顶着巨大的压力给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那么相对付出的代价,她也绝对不能反抗、不能拒绝。

否则,周子渊大可以去找别人生。

但她不愿意、不甘心,那就只能自己上、自己承受。

一切不过都是个人的选择罢了。

我招呼奶娘将床上的几个奶娃娃抱走,然后坐在床榻上,轻轻握住了宋芊芊的手,以示安慰与鼓励。

当着公婆的面,宋芊芊就算再不喜欢我、再厌恶我,也绝不可能直接甩开我的手、拂了我的面子。

我轻笑俯身,语气无比诚恳地说道:“放心,无论你生多少个孩子。咱们周家都是养得起的,就算没有钱财支撑,这些孩子总归要喊我一声母亲。我便是拿出自己的嫁妆来贴补家用,也会让这些孩子长大成人、出人头地的。”

我说完这番话后,宋芊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她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与愤怒,恨不得直接将我生吞活剥了、以泄心头之恨。

“还是咱们月娘懂事识大体、知道开枝散叶是最重要的事情。芊芊啊,你还是好好学一学吧。”婆婆本就不喜宋芊芊的张扬与任性,如今我的话又得了她的欢喜与认可,她自也忍不住又故意做了一番对比与敲打。

如今受苦怀孕的人不是我、不用承受生育之苦的人也不是我,但我还能得夸奖、能够让公婆喜欢与看重,我心里很是开心与得意。

但某人,却并不那么欢喜了。她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也并未曾与宋芊芊多说什么废话与闲话,今日我还有个宴席要主持呢,邀请了多位夫人前来参加,办得很是热闹与风光,可不能去晚了、失了礼数与面子。

我照例找了郎中来为宋芊芊细心吩咐了一些保胎的事宜与注意事项,又去处理了府中其他杂事与琐事,便匆匆赶去主持宴席了。

等到夜色渐晚、月上柳梢头时,我才将这些客人都送出门去、告别离去。然而,就在此时,府中下人却急忙来找我、神色慌张地说道:“夫人,宋姨娘……不见了!”

5

宋芊芊是在医馆门口被找到的。

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穿着府中丫鬟的衣服、低眉顺眼地站在医馆门口,半只脚已经踏入了医馆的大门、似乎想要寻求什么帮助与庇护。

我派出去的下人将她带了回来、押回了周府。她一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被抓包的慌张与心虚、没等我开口质问与责备,她甚至还抢先一步质问我道:“贺锦月,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派人跟踪我、监视我!你还有没有一点自由与隐私了?”

我看着被绑了双手的宋芊芊、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冷笑与不屑。考虑到她腹中还怀着孩子、我不能对她太过苛责与粗暴,所以没让下人对她五花大绑、只是简单地绑了双手、塞进马车里,然后赶回了周府、准备好好审问与处置一番。

“若我不派人找人、又怎么会知道你居然胆大包天、居然想自己去府外找郎中弄药要打了腹中孩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我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我才说完这番话,周子渊便立马护起了她、仿佛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一般、不容任何人伤害与侵犯。“芊芊不过是太害怕了、太紧张了而已。现如今已经把人找了回来、你也没必要如此苛责与责备她了吧!”他一脸恳求地看着我、希望我能够放过宋芊芊一马、不要太过计较与追究。

有周子渊护着她、任凭刚才还怎么心虚与慌张的宋芊芊、如今又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了。她指使着下人替她松绑、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拿绳子绑我?我要把你们都卖了、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

她很生气、很愤怒、直接发了一通脾气、将心中的不满与怨恨都发泄了出来。那些听了我的命令出去寻找她的下人们、都被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向她磕头求饶、生怕她会真的将他们卖了或者惩罚他们。

而宋芊芊如此做、也不过是想杀鸡儆猴、做给我看罢了。谁让周子渊护着她、宠着她呢?我多说一句都是错、都会惹来周子渊的不满与责备,才给了她如此机会与胆量。

不过我余光已经看到了匆匆赶过来的公婆、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与对策。我立马站了起来、神色严肃地说道:“不经同意擅自出府、还穿着丫鬟衣裳在外面抛头露面、你置周府的脸面于何地?你让外人如何看待我们周家?如何看待你这位周家的姨娘?”

公婆最重家族脸面与声誉了。周家是有伯爵之位需要继承与发扬的、倘若这件事情被有心之人知道、必定会大做文章、对周家的声誉与地位造成极大的影响与损害。就算对仕途无损、可一旦传出去、周家妻妾想要落胎、还在外面抛头露面、不顾形象与体面,那是会让人耻笑与看不起的。

所以我话才说完,婆婆就立马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抬手就甩了宋芊芊一巴掌、没有再像从前那样看在周子渊的面子上、会给她三分薄面与尊重。“不过一个妾室而已、居然敢在外面抛头露面、还敢打掉我的孙子、当真是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婆婆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与慈祥、整个人严肃到不行、硬是将想要替宋芊芊求情的周子渊逼得连话都没说出口、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宋芊芊受罚与责备。

“怎么,她犯了错、你难不成还要偏帮她、护着她吗?”婆婆直接转头看着周子渊、眼中满是警告和威胁之意。周家家大业大、婆婆也不只有周子渊这一个儿子、若他因为一个妾惹了公婆伤心与失望、那便是大不孝、是忤逆之举。罪名一旦落实、这辈子也就算是毁了、再无翻身之日了。

周子渊可以训斥我、可以责备我、但孝道大过天、他不能也不敢违背公婆的意愿与命令。

而宋芊芊着实是犯下了过错,被公婆严厉斥责,甚至气愤到动了手,周子渊亦是毫无理由去偏袒她、护着她。

周子渊微微垂下头,身姿略显低落,静静地伫立在一旁,目光落在公婆身上,轻声说道:“儿子不敢。”

仅仅这一句,便如同一记重锤,让原本满心愤怒、试图争辩的宋芊芊顿时没了辙,只觉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她在心底暗暗思忖:要是连周子渊都不肯帮她一把,那在这偌大的周府之中,就再也寻不出第二个能为自己撑腰的人了。

这几年,宋芊芊在周府养尊处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从未沾染过任何粗活累活。她那张小脸被精心呵护得白白嫩嫩,宛如剥了壳的鸡蛋。此刻,一巴掌狠狠地甩下去,那白皙的脸颊上很快就浮现出一大片红肿,触目惊心。

她下意识地捂住脸,身形一晃,倒在周子渊怀里,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她心里也清楚,在公婆面前,周子渊即便心疼她,也不敢公然偏帮她。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不停地哭泣,用那如泉涌般的眼泪当作武器,试图唤起周子渊的怜惜之情。然后,再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吹吹枕边风,妄图离间他和公婆之间那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只是,这行为在旁人看来,实在是蠢得可怜,简直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月娘,你来说说今日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婆婆将温和的目光缓缓转向我,眼中满是慈祥与信任。她这般询问,也是有意在众人面前为我树立威信,让整个府中的人都明白,我才是周家认可的、当之无愧的儿媳。

我微微抬眸,目光落在靠在周子渊怀中,哭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宋芊芊身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打她一顿?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周子渊会因此而生气,单就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这一点,公婆就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该如何处置呢?我微微思索片刻,心中有了主意:“她既然心绪不宁、难以平静,就让她在房中抄写经书两个月吧。儿媳也会每日都让人给她送保胎药,必定会亲自看着她喝下去,确保她和腹中孩子的平安。”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就算她怀着身孕,不能过于劳累,但一整本经书,只要她用心去抄,也是能够完成的。这看似只是让她抄写经书,实则换了个名头的禁足。对于宋芊芊这种生性活泼好动、喜爱自由的女子而言,无异于是一场极大的惩罚。

所以,当我说出这话后,她立刻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我,眼中隐隐带着一丝恨意,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穿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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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婆听了我的提议,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这样的责罚,既不会伤害到宋芊芊和她腹中的孩子,又能让她受到应有的教训,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周子渊自然也没有借口再为她说话,只是轻声哄着她:“不过就是两个月而已,你好好在房中抄写经书,安心保胎。莫要再惹爹娘生气了,我依旧会日日陪着你的。”那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当真是深情动人呢。

宋芊芊先前的满腔委屈,因为周子渊的这句话,瞬间又变得得意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看着公婆渐渐离开的背影,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炫耀之意,故意提高音量说道:“你这般日日陪着我,有些人会不会吃醋呢?”那语气,满是挑衅。

我心中暗自好笑,明知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想看我生气、吃醋的样子,但我还是忍不住在周子渊离开后,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吃醋?我明明快活得很。”

如今的我,大权在握,有爹娘在背后撑腰,公婆又对我体谅有加,夫君仕途一帆风顺,儿女聪慧得体、惹人喜爱。除了没有夫君时刻陪伴在身边,实在是说不出半点不好。至于夫君是否会陪伴这件事,从一开始我便没有抱有太多期待,所以也并不失望,更谈不上会不会吃醋了。

只有那些真正在意一个人的人,才会去在意别人是否会吃醋。而宋芊芊却不晓得,对于别人而言,她这点小把戏、小心思,甚至都没有放在心上,实在是挺可笑的。

而这两个月的禁足,因为公婆的缘故,就算宋芊芊再怎么在周子渊面前扮柔弱、装乖巧,这责罚也是无可避免的。无非就是她抄写的经文,字迹歪歪扭扭,像狗爬一般。

她能大大方方地把这字迹潦草的经文写出来,我自然也能大大方方地拿着她抄写的经文给众人看,让大家都知道她的“杰作”。反正丢面子的又不是我,我何乐而不为呢?

“贺锦月,你这样有意思吗?日日看着我喝药,莫不是在药里放了什么慢性毒药,想要害我性命吧?”我每日都按时给她送药,可宋芊芊总是免不了各种冷嘲热讽,那话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试图刺痛我的心。

我总是选择无视她,不与她计较。但日子一长,她便有些受不了了。这天,她端着我送过来的保胎药,眉头紧皱,二话不说就狠狠地摔到地上,只听“啪”的一声,房间里瞬间就弥漫着一股苦涩、难闻的药汁味道。

“你若不想公婆再责罚你,就好好喝药。”我一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听话的人,所以早早地就备好了第二碗药。我神色平静地将药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目光坚定地看着她。

“况且,我也没蠢到在这碗药里下毒,难道是生怕让人不知道我要害你吗?”我心里暗自冷笑,这宋芊芊真是愚蠢至极,多蠢啊,这可不是我贺锦月能干出来的事。

她也晓得这个道理,不过是想在嘴上赢我两句罢了。见我搬出了公婆,她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但最终还是规规矩矩地将药一口灌了下去,那表情,仿佛是在喝毒药一般。

来源:枕边故事集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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