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退婚后,前夫全家跪着求我饶命,我笑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5 12:45 1

摘要:“这亲,不成了。”我扯下头上的红盖头,扔在满脸错愕的镇北侯世子陆尘脚下。金丝绣成的鸳鸯,瞬间沾染了尘埃。

“这亲,不成了。”我扯下头上的红盖头,扔在满脸错愕的镇北侯世子陆尘脚下。金丝绣成的鸳鸯,瞬间沾染了尘埃。

“云昭!你敢!”未来的婆母,镇北侯夫人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冷笑一声,目光越过她,看向高堂之上的镇北侯:

“侯爷,想用一场婚事,就将我父亲一生心血换来的云家军变成你侯府的私产,这算盘打得未免太响了些。”

陆尘拉住我的手腕,眼中带着一丝祈求:“阿昭,别闹了,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我甩开他的手,目光冷得像边关的雪:

“我父亲战死沙场,尸骨未寒,你们镇北侯府就让我从偏门入府,拜堂时让我跪我父亲的牌位,这是喜事?这是羞辱!”

我一字一句,声如寒冰:“想让我云家军为你所用?可以,侯爷你现在跪下,求我。”

1

“小姐,侯府太过分了!哪有新妇从偏门进的道理?这传出去,我们将军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我的贴身侍女阿鸾气得小脸通红,死死护在喜轿前,不让那前来引路的张嬷嬷靠近。

张嬷嬷是镇北侯夫人的心腹,此刻正皮笑肉不笑地捏着嗓子:“哎哟,云小姐,您这就有所不知了。我们侯府规矩大,正门是为府中长辈和贵客走的。您虽是世子妃,但毕竟是新妇,从侧门入,以示谦卑,日后也好与婆母相处不是?”

她一口一个“规矩”,一口一个“谦卑”,话里话外,不过是仗着我父亲战死,将军府只我一个孤女,便想给我个下马威。

我坐在轿中,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里藏着的一柄短刃。这是父亲送我的及笄礼,锋利无比,饮过血。

“阿鸾,”我淡淡开口,“张嬷嬷年纪大了,腿脚不好,站得太久,怕是要站不稳了。”

阿鸾冰雪聪明,立刻会意。她上前一步,脸上挂着甜笑:“嬷嬷说的是,是我们不懂规矩。您一路引我们过来,辛苦了,我扶您歇歇。”

说着,她伸手去扶张嬷嬷,脚下却是不着痕迹地一绊。

“哎哟!”

张嬷嬷猝不及防,整个人像个滚地葫芦一样摔了出去,恰好摔在侧门那高高的门槛上,磕得眼冒金星,半天爬不起来。

周围的侯府下人一片惊呼,却没人敢上前。

阿鸾拍了拍手,一脸无辜:“哎呀,嬷嬷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快,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嬷嬷扶起来!”

她转过头,对着抬轿的八个云家军亲兵大声道:“此路不通,换路!咱们走正门!”

“是,小姐!”

八个在沙场上历练过的汉子声如洪钟,抬着轿子稳稳转向,径直朝着侯府那朱漆烫金、气派非凡的正门走去。

门口的守卫面面相觑,想拦又不敢。他们看着我们身后那几十个披甲执锐、眼神如刀的云家军护卫,默默地咽了口唾沫,让开了路。

轿子停在正门前,阿鸾为我打起轿帘。

我扶着她的手,踩着红毯,一步步踏入镇北侯府。

一身火红的嫁衣,衬得我的脸色愈发清冷。我没有盖盖头,边关女儿不兴这个。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看清楚,我云昭,是将军府的嫡女,是来嫁人的,不是来当奴婢的。

镇北侯夫人显然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她站在庭院中央,脸色铁青,保养得宜的脸上肌肉微微抽搐。

“云昭!谁让你从正门进来的?你懂不懂规矩!”

我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我父亲官拜一品辅国大将军,为国捐躯。我以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嫁入侯府,按大梁礼制,当走正门。不知侯夫人说的,是哪家的规矩?”

一句话,把她噎得死死的。

她气急败生,指着我:“你……你这是拿你父亲的官职来压我?”

“不敢,”我微微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我只是在提醒侯夫人,我云昭,是我父亲唯一的女儿。辱我,便是辱我父亲,辱整个为国捐躯的云家军。这个后果,不知侯府担不担得起?”

镇北侯夫人被我一番话堵得心口疼,她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镇北侯。

镇北侯沉着脸,打着圆场:“好了,吉时快到了,都是一家人,莫要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来人,准备拜堂。”

他以为他发了话,这事就算过去了。

可我清楚,这不过是开始。真正的羞辱,还在后头。

2

“一拜天地——”

司仪高声唱和。

我与陆尘并肩而立,对着天地行礼。

“二拜高堂——”

我与陆尘转身,面向高堂之上的镇北侯与侯夫人。

我正要下拜,却听镇北侯轻轻咳嗽一声,开口道:“且慢。”

他指着堂前正中央摆着的一张香案,上面供奉着一个牌位。

“云将军为国尽忠,令人敬佩。他虽不幸早逝,但今日也是嫁女的大喜之日。云昭,你先去给你父亲的牌位敬一杯茶,磕个头,也算了却他一桩心愿。”镇北侯说得一脸悲悯,仿佛真是为我着想。

周围的宾客们不明所以,纷纷点头称是,赞叹侯爷仁义。

只有我,在看到那个牌位的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牌位上写着“先父云敬之灵位”。

让我,在拜高堂的时候,先去跪我自己的父亲?

大梁的礼法,女儿出嫁,拜别父母祠堂是在出嫁前。婚礼上拜高堂,拜的是夫家父母。他把我父亲的牌位摆在这里,让我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去跪,看似是孝顺,实则是将我父亲的地位,置于他镇北侯之下。

我若跪了,从今往后,我云昭就是他侯府可以随意拿捏的媳妇,我父亲的将军府,也就成了他侯府的附庸。

好一招偷梁换柱,杀人诛心。

我身旁的陆尘,我的未婚夫,从始至终低着头,一言不发。显然,这一切他早就知情。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沉入谷底。

“怎么,云昭,你不愿意?”镇北侯夫人见我迟迟不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就不孝至此了吗?”

“孝?”我笑了,笑声清脆,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一步步走到那香案前,拿起那杯早已备好的冷茶。

“侯爷、夫人,你们真的怀念我父亲吗?”

我环视四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我父亲在世时,镇北侯府门庭冷落,侯爷赋闲在家。是我父亲三番五次在陛下面前举荐,侯爷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我父亲领兵在外,是何人屡屡在朝中构陷,说他拥兵自重?又是何人,在我父亲战死的消息传来时,第一个上奏请求陛下收回云家军兵符,唯恐我一个孤女掌控不了大局?”

我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直刺向镇北侯。

他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你……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我将那杯茶举起,对着牌位,朗声道,“父亲,您在天有灵,且看清楚。这满堂的虚情假意,这背后的阴谋算计!他们敬的不是您,是您用命换来的三十万云家军兵权!”

说完,我手腕一翻,将整杯茶,尽数泼在了地上。

“今日,我云昭若跪,跪的也是天地君亲师。他镇北侯,还受不起我这一拜!”

“放肆!”镇北侯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云昭,你太放肆了!”

我冷眼看着他,伸手,一把扯下了头顶那沉重的凤冠,扔在地上。

“既然侯府容不下我这放肆之人,这门亲事,不要也罢!”

我从怀中掏出那份早已拟好的婚书,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拉”一声,将它撕得粉碎。

“从今往后,我云昭与镇北侯府,婚约作废,再无瓜葛!”

纸屑纷飞,如雪飘落。

整个喜堂,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我这惊世骇俗的举动,震得目瞪口呆。

3

“阿昭!你疯了!”

陆尘终于反应过来,他冲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把婚书捡起来!快!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慌乱。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愤怒,只有恐惧。恐惧事情闹大,恐惧无法向他的父母交代。

这一刻,我对他最后一丝情分,也烟消云散。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大堂。

我用了十成的力气,打得他整个人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起五道清晰的指印。

“陆尘,你记着,”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从你默许他们用我父亲的牌位来羞辱我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间,就恩断义绝。”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屈辱和痛意。

“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拿下!”镇北侯夫人尖叫起来,状若疯狂。

几个侯府的家丁护院立刻围了上来,面露凶光。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我看谁敢!”

一声爆喝从门外传来。

话音未落,一队身披黑色铠甲、腰佩长刀的士兵,步伐整齐划一地冲了进来。他们身上带着沙场上才有的凛冽杀气,瞬间将侯府那些家丁护院的气势压了下去。

为首的,是我的亲兵队长,李副将。

他们,是我父亲留给我最忠诚的“云甲卫”。

“小姐,末将救驾来迟!”李副将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我身后,几十名云甲卫齐刷刷单膝跪地,盔甲碰撞之声铿锵作响。

“保护小姐!”

这阵仗,让在场的所有宾客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这才意识到,我云昭,从来都不是什么无依无靠的孤女。

镇北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看着这队杀气腾腾的云甲卫,再看看我,眼中的贪婪终于被一丝恐惧所取代。他知道,今天这事,彻底失控了。

“云昭,你……你想造反吗?竟敢带兵闯入侯府!”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侯爷说笑了,”我扶起李副将,语气平淡,“他们是我的陪嫁护卫,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他们自然要进来保护我。倒是侯爷,光天化日之下,意图扣押朝廷一品大员的家眷,不知是何居心?”

我懒得再与他们废话,转身便向外走去。

“站住!”陆尘从后面追了上来,声音嘶哑,“阿昭,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侯府的脸面何在?我的脸面何在?”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脸面?是你们自己不要的。”

“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要毁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吗?”

“小事?”我终于回头,讥讽地看着他,“陆尘,在你眼里,我的尊严,我父亲的清誉,都是小事?”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不再看他,带着我的人,在侯府众人惊恐、愤怒、复杂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这个曾经让我满怀期待,如今却只剩恶心的地方。

红色的嫁衣在风中扬起,像一团不灭的火焰。

我知道,从今天起,京城的天,要变了。而我云昭的人生,也将在今日,重新开始。

4

我退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第二天一早,宫里的圣旨就到了将军府。

“宣,云昭,即刻进宫面圣。”

阿鸾急得团团转:“小姐,这可怎么办?镇北侯肯定在陛下面前告了您的黑状,您这一去,怕是……”

我正在铜镜前,将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父亲在时,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怕。”

我换上一身素白色的劲装,没带任何随从,独自一人跟着传旨的太监进了宫。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

皇帝高坐龙椅,面沉如水。镇北侯跪在下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我的“恶行”。

“……陛下,此女嚣张跋扈,目无尊长,当众撕毁婚书,掌掴臣子,更甚者,还带兵闯入臣府,简直是无法无天!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皇帝听完,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我。

“云昭,镇北侯所言,可属实?”

我直视着天子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回陛下,镇北侯所言,大部分属实。”

此言一出,镇北侯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神色。

“但是,”我话锋一转,“侯爷只说了我做了什么,却没说他对我做了什么。”

我将侯府如何让我走偏门,如何在拜堂时用我父亲的牌位逼我下跪,意图羞辱我、打压将军府威望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添油加醋,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但这份平静,却比任何声嘶力竭的控诉都更有力量。

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看着镇北侯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镇北侯,她说的是真的吗?”

“臣……臣……”镇北侯汗如雨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皇帝一拍龙椅,怒喝道:“混账东西!云将军为国捐躯,尸骨未寒,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孤女的?朕让你们联姻,是为安抚功臣之心,不是让你们去作威作福,欺凌弱女的!”

镇北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陛下息怒,臣知错了,臣知错了!”

皇帝余怒未消,但他转向我时,语气却缓和了下来:“云昭,此事,是侯府委屈了你。你受苦了。”

一句“你受苦了”,让我瞬间红了眼眶。

父亲走后,这是我第一次,从别人那里感受到一丝暖意。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跪倒在地:“谢陛下体恤。臣女有一事相求,请陛下恩准。”

“你说。”

“臣女自请退婚,与镇北侯府一刀两断。此外,”我抬起头,目光坚定,“臣女恳请陛下,将家父的云家军兵符,归还于我!臣女愿代父镇守边关,为大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镇北侯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他怎么也想不到,我非但没有求饶,反而敢开口要兵权!

皇帝也愣住了,他审视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你要兵权?云昭,你可知军国大事,非同儿戏?你一介女流,如何能统帅三十万大军?”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是当朝太傅。

立刻有几个言官附和:

“是啊,陛下,自古未有女子掌兵之先例,万万不可!”

“云家军乃国之重器,交于一女子之手,恐军心不稳,边关动荡啊!”

镇北侯也趁机进言:“陛下,云昭年轻气盛,意气用事,不足以担此大任。臣以为,还是应由朝廷择一良将,接管云家军,方为稳妥之计!”

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冷笑一声,站起身,环视着这群所谓的国之栋梁。

“诸位大人是觉得,我云昭不配,还是觉得,我身为女子,不配?”

我看向镇北侯:“侯爷说我年轻气盛,敢问侯爷,我父亲十六岁上战场,十八岁便凭军功挣得校尉之职时,是否也年轻气盛?我从小在边关长大,熟读兵法,随父操练,弯弓射箭、排兵布阵,哪一样输给男儿?你们只看到我是女子,却忘了,我更是将军的女儿!”

“至于军心,”我声音陡然拔高,“云家军上下,只认帅印,不认人!我父亲的帅印在我手中,军心便在我手中!若强行派一个外人去,那才是真正的军心动荡!届时边关有失,这个责任,请问是镇北侯你来担,还是各位大人来担?”

一番话,掷地有声,怼得满朝文武哑口无言。

镇北侯更是被我问得面红耳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御书房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5

就在这凝滞的气氛中,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响起。

“父皇,儿臣以为,云小姐所言有理。”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竟是素来不理朝政的七皇子,萧景琰。

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面容俊秀,气质温润如玉,站在那里,仿佛一道清流。

“云将军满门忠烈,为国尽忠。如今只留下云小姐一根独苗,她不求富贵荣华,只求继承父志,为国守边,此等忠义之心,我等理应成全,而非阻挠。”

萧景琰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和温柔。

我心中微动。我认得他,小时候他曾随先帝去边关巡视,与我父亲有过数面之缘。他似乎一直很敬重我父亲。

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陷入了沉思。

镇北侯见状,急了:“七殿下,此言差矣!军国大事,岂能因一人之忠义而轻下决断?这不合祖制!”

“祖制?”萧景琰淡淡一笑,“我大梁开国之初,便有平阳公主率娘子军为太祖皇帝打下半壁江山。怎么到了侯爷口中,女子掌兵就成了不合祖制了?”

镇北侯被他一句话堵得脸色发紫,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皇帝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云昭,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他从龙椅上站起,走到我面前。

“朕不能立刻将三十万大军交给你。但朕可以给你一道金牌,凭此金牌,如朕亲临,你可以巡查云家军各部,整顿军务。三个月,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若你能让朕,让满朝文武,看到你有统帅三军之能,这兵符,朕便亲手交给你。”

说着,他从腰间解下一块刻着龙纹的纯金令牌,递到我面前。

我心中一凛,立刻跪下,双手接过。

“臣女云昭,谢陛下隆恩!定不负陛下所托!”

我知道,这是皇帝的考验,也是他对我的保护。有了这块金牌,就再也没人敢明面上给我使绊子。

“至于镇北侯,”皇帝的目光转向早已瘫软在地的镇北侯,声音冷了下来,“教子无方,治家不严,险些寒了功臣之心。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月!陆尘,身为世子,毫无担当,即刻起,革去其在羽林卫的差事,一并禁足!”

“陛下饶命!陛下……”镇北侯哭喊着求饶,却被两个侍卫直接拖了出去。

一场风波,至此尘埃落定。

我拿着金牌,走出御书房。

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云小姐,请留步。”

是七皇子萧景琰。

他走到我身边,温和地笑道:“恭喜云小姐,得偿所愿。”

“今日之事,多谢殿下解围。”我真心实意地道谢。

“我并非为你解围,”他摇了摇头,目光真诚,“我只是敬佩云将军,也相信虎父无犬女。边关风沙大,云小姐此去,多加保重。”

说完,他冲我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对他多了一丝好感。

回到将军府,阿鸾早已等得心急如焚。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回来,她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我将宫里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阿鸾听得眉飞色舞。

“太好了!小姐!这下看那镇北侯府还怎么嚣张!活该!”

正在这时,门房来报,说镇北侯世子陆尘求见。

我眉梢一挑,嘴边泛起一丝冷笑。

他来得倒是快。

6

“不见。”我连眼皮都懒得抬,继续擦拭着挂在墙上的父亲的佩剑“破阵”。

“可是小姐,他说……他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您说,如果您不见他,他就在门口一直等。”门房为难地说道。

“那就让他等着。”我语气没有一丝波澜,“阿鸾,去取把扫帚来,若是他敢硬闯,就给我打出去。将军府的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是,小姐!”阿鸾脆生生地应了,兴高采烈地找扫帚去了。

陆尘在将军府门外,从正午一直站到日落。

他大概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心软。只要他放低姿态,我就会原谅他。

可惜,他错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带着李副将和一队云甲卫,轻车简从,直奔京郊的云家军大营。

云家军的主力常年驻扎在北境,京郊大营是负责轮换和训练新兵的地方,由我父亲的副将,王忠将军代为掌管。

我到的时候,王将军早已带着几位主要将领在营门外等候。

“末将王忠,参见小姐!”

看到我,这位年过半百、在沙场上杀敌无数的铁血汉子,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身后,数千名将士齐刷刷单膝跪地,声震云霄。

“我等参见小姐!”

“恭迎小姐回营!”

这,就是我的底气。

云家军,永远是我云家的军队。

我翻身下马,亲手扶起王忠:“王叔叔,快请起。诸位将士,请起!”

“小姐,您受委屈了!”王忠看着我,声音哽咽,“大将军尸骨未寒,那些京城的王八蛋就敢这么欺负您!您只要一句话,末将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您讨回公道!”

“王叔,都过去了。”我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抚道,“父亲的仇,女儿会报。云家的荣耀,女儿也会亲手拿回来。今日我来,是奉了陛下之命,巡查军务。”

我拿出皇帝赐的金牌。

王忠等人再次下跪接旨。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头扎进了军营里。

我没有急着做什么大的变动,而是跟着王忠,从最小的兵士开始,巡查他们的衣食住行,观看他们的日常操练。

军中自然也有不服我的人。

他们大多是后来提拔上来的年轻将领,没怎么跟我父亲打过交道,骨子里瞧不起我这个女流之辈。

“一个娇滴滴的小姐,懂什么行军打仗?还巡查军务,别是来咱们军营里过家家的吧?”

“就是,听说还在大婚之日跟人闹翻了,脾气倒是不小。可这带兵打仗,靠的可不是脾气。”

这些风言风语,我自然听到了。

但我没有发作。

在军营里,拳头才是硬道理。

这天,轮到校场比试箭术。

一个素来以箭术自诩、名叫张莽的都尉,在连中八矢之后,故意大声挑衅道:“哎,这箭靶子都快被我射烂了,真是没意思。不知云小姐要不要也来露一手,让我们这些大老粗开开眼界?”

他身边的几个亲信立刻跟着起哄。

“是啊,小姐,来一个!”

王忠脸色一沉,正要呵斥。

我却拦住了他,微微一笑,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

“好啊,既然张都尉有此雅兴,那本将就献丑了。”我自称“本将”,已然是在宣示主权。

我走到张莽身边,没有拿弓,而是看着他:“张都尉,可否借你的箭靶一用?”

张莽一愣:“我的箭靶?”

“不错,”我指着百步之外,他刚刚射出的那八支箭,“就用你箭靶上的箭,当我的靶子。”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要射中百步之外的箭靶已是不易,要射中箭靶上细如手指的箭羽,简直是天方夜谭!

“小姐,这……这不是开玩笑吧?”张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觉得我是在羞辱他。

“是不是玩笑,你看着便是。”

我拉开弓,弓弦绷紧如满月。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整个校场鸦雀无声。

我没有瞄准很久,几乎是拉开弓的瞬间,手指便松开了。

“嗡——”

箭矢如流星般破空而去。

下一秒,“啪”的一声脆响,百步之外,张莽射出的最中心的那支箭,箭羽应声而裂,被我的箭从中劈开,牢牢地钉在了靶心上!

一箭,断翎!

全场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好箭法!”

“小姐威武!”

张莽呆立在原地,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拢。他看着靶心那支兀自颤动的箭,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羞愧。

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地,真心实意地抱拳道:“末将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将军!末将服了!”

我收起弓,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声音清冷而坚定:

“从今天起,我云昭,就是你们的将军。有不服的,随时可以来挑战我。无论是马上马下,还是排兵布阵。但若是在背后搞小动作,嚼舌根子,休怪我云昭的军法,不认人!”

所有将士,包括那些之前不服的刺头,此刻全都单膝跪地,齐声高呼: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7

我在京郊大营站稳脚跟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京城。

朝堂之上,那些原本等着看我笑话的言官们,都识趣地闭上了嘴。

镇北侯府的禁足令还没解除,陆尘被关在府里,据说整个人都消沉了下去。他托人给我带了好几次信,无非是些忏悔和思念的话,我都当成废纸,看也未看。

这日,我正在研究北境的防务图,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军报,打破了平静。

北境蛮族突然集结五万大军,撕毁和平协议,大举南下,连破我大梁三座城池,边关守将告急!

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动。

皇帝紧急召集群臣商议,然而,朝中武将凋零,除了我父亲留下的云家军旧部,竟无人敢夸下海口,说能击退蛮族。

可云家军的主力都在北境,群龙无首,如今只能被动防守,节节败退。

“陛下,臣愿领兵出征!”

朝堂之上,我一身戎装,主动请缨。

“胡闹!”兵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云将军,你虽有些本事,但从未有过独立领兵作战的经验。北境战事凶险,蛮族骑兵骁勇善战,岂是儿戏!”

镇北侯的党羽也立刻附和:“是啊,陛下,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更何况是换一个女将军,恐难以服众,自乱阵脚啊!”

镇北侯虽被禁足,但他的势力仍在。他们巴不得我出征失败,好趁机夺走云家军的兵权。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一片澄明。

“兵部尚书大人,”我开口道,“你说我没有经验,那我倒想请问,在座的各位,除了我云家军的老将,又有谁,比我更熟悉北境的地形,更了解蛮族的战法?”

“我十二岁便随父出征,在战场上观摩学习。十五岁,我便能独自带领一队斥候,深入敌后,探得军情。我父亲生前所有的战役,我无一缺席,所有的兵法心得,都对我倾囊相授。若这都算没有经验,那敢问尚书大人,您所谓的经验,又是什么?”

兵部尚书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又转向其他人:“你们说女子不能领兵,那是因为你们觉得女子柔弱。可我云昭,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我的弓,拉得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满!我的刀,比你们任何一个人的都利!战场之上,只分胜负,不分男女!”

“至于军心,”我拿出那块御赐金牌,高高举起,“有陛下金牌在此,云家军上下,谁敢不从?!”

皇帝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许久,他沉声道:“朕,准了。”

他看向我,一字一句道:“云昭,朕命你为‘征北将军’,总领北境一切军务,即刻出征。朕只有一个要求,把蛮族给朕打回去,收复失T!”

“臣,遵旨!”我单膝跪地,声若雷霆。

出征那天,京城万人空巷。

我骑在马上,身披银甲,手持长枪,身后是三千云甲卫精锐。

长街之上,百姓们夹道相送。他们看着我,眼神里有好奇,有担忧,但更多的是期盼。

在人群的尽头,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陆尘。

他穿着一身素衣,站在风中,显得格外憔悴。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悔恨、痛苦和不舍。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

我没有停留,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便催马前行,将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陆尘,从你选择家族利益而放弃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过去。

我的未来,在更广阔的沙场,在更遥远的边关。

那里,才是我云昭真正的归宿。

8

大军一路疾行,十日后,抵达北境重镇,云州城。

城中守将是我父亲的老部下,一见我,便痛哭流涕,将战况和盘托出。

蛮族此次来势汹汹,主帅是号称“草原之狼”的拓跋宏。他为人狡诈,不按常理出牌,我军几次交锋,都吃了不少亏。

“将军,拓跋宏如今陈兵于城外三十里,却围而不攻,末将实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守将忧心忡忡。

我登上城楼,用千里镜观察敌营。

蛮族军营看似散漫,实则外松内紧,防备森严。这的确不像要强攻的样子。

“围而不攻,必有图谋。”我放下千里镜,冷声道,“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但不可主动出击。另外,增派十倍斥候,给我盯死了蛮族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们的粮道。”

当晚,我召集众将议事。

“将军,我们是继续死守,还是主动出击?”有急性子的将领问道。

我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峡谷:“拓跋宏不攻城,是在等。等我们粮草耗尽,军心涣散。他真正的目标,不是云州城,而是我们从后方运来的粮草。这个地方,名为‘一线天’,是我军粮草的必经之路,也是最容易设伏的地方。”

众将恍然大悟。

“那我们赶紧派兵去保护粮道啊!”

“不,”我摇了摇头,“派兵去保护,就落入了他的圈套。我要将计就计。”

我低声将我的计划说了一遍。

众将听完,脸上都露出震惊而又兴奋的神色。

三日后,一支蛮族精锐骑兵,果然悄无声息地摸向了“一线天”。

他们等了整整一夜,终于等到了我军的运粮队。

“杀!”

随着一声令下,蛮族骑兵从两侧山坡上冲杀下来,瞬间将运粮队包围。

然而,他们预想中的溃败并没有发生。

那些“粮车”的篷布被猛地掀开,里面装的根本不是粮食,而是一捆捆浸满了火油的干柴!

更让他们惊恐的是,护送粮草的“士兵”们,纷纷扔掉伪装,露出了云甲卫精锐的黑色铠装。

“中计了!撤!”蛮族首领大惊失色。

但已经晚了。

随着我一声令下,埋伏在四周的弓箭手万箭齐发,火箭如雨点般落在那些“粮车”上。

“轰!”

大火冲天而起,瞬间将整个峡谷变成一片火海。

蛮族骑兵被困在火海之中,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而我,早已率领主力骑兵,从他们后方包抄而来,断了他们的退路。

“杀!”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天亮之时,战斗结束。五千蛮族精锐,全军覆没。

我军大获全胜,士气大振。

我下令将抓获的蛮族将领带上来。

经过一番审问,一个惊人的秘密被揭露出来。

“将军,他说……他说他们之所以能如此准确地掌握我军运粮队的时间和路线,是因为……因为我军之中,有内应!”

我眼神一凛,心中早已有了猜测。

“内应是谁?”

那蛮族将领一开始还嘴硬,但在我的手段之下,很快就招了。

“是……是镇北侯的人!他派人与我们王子联络,说只要我们拖住云家军,他在朝中便有办法,让皇帝将兵权……交给他!”

果然是他!

我气得浑身发抖。

国难当头,他不想着如何御敌,反而勾结外族,只为一己私利!

此等国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把他知道的一切,都给我写下来,画押!”我冷冷地命令道。

有了这份口供,就是铁证!

我看着南方京城的方向,眼中杀机毕现。

镇北侯,你的死期,到了。

9

要扳倒一个根基深厚的侯爵,光凭一个敌军将领的口供,还不够。

我需要更直接、更有力的证据。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成形。

我找来一个擅长模仿笔迹的文书,伪造了一封我的亲笔信。信中,我故意示弱,声称自己初战告捷纯属侥幸,如今蛮族主力压境,我军伤亡惨重,难以为继,恳请朝廷速派援军和粮草。

同时,我放出消息,说自己将在三日后,派亲信回京求援。

做完这一切,我将那份真正的、记录着蛮族将领口供的密报,藏在了一个不起眼的食盒夹层里。

我需要一个信使,一个绝对能见到镇北侯,又不会引起他怀疑的人,将这封伪造的信和那个藏有真正密报的食盒,一起“送”到京城。

正在我为此事思虑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的军营外。

是陆尘。

他风尘仆仆,形容枯槁,显然是一路从京城快马加鞭赶来的。

“阿昭!”他看到我,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滚开!”李副将的长刀,横在了他的胸前。

“阿昭,让我见你一面,我只说几句话!”他嘶声喊道。

我看着他,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我让李副将放他进来。

“阿昭,我……”他走到我面前,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重复着,“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你?”我笑了,“陆世子,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不过是选了你的家族,人之常情。”

我的淡漠和疏离,让他心痛如绞。

“不,不是的!阿昭,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离开你之后,我才发现,什么家族荣光,什么世子之位,都比不上你!”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臂,“阿昭,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机会?”我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好啊。我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陆尘的脸上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你说!不管什么事,我万死不辞!”

“我要你帮我送一封信,和一个食盒回京城。”我将那封伪造的信和食盒交给他,“这封信,是给陛下的求援信,万分紧急。这个食盒,是我给……给你母亲的一点心意,毕竟她也曾是我的长辈。你替我交给她,就说,我为大婚那日的事,向她赔罪。”

陆尘接过东西,如获至宝。他以为,这是我回心转意的信号。

“阿昭,你放心!我一定亲手送到!”

他不知道,那封给皇帝的信,我看准了他父亲镇北侯一定会想办法中途截获。而当镇北侯看到信中我军“危在旦夕”的内容时,为了彻底搞垮我,他一定会加紧与蛮族的联系,甚至送出更关键的证据。

而那个食盒,才是真正的杀招。它会被直接送到侯府,送到侯夫人手中,最终,在最关键的时刻,成为压垮镇北侯府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尘,这个曾经伤我最深的人,如今,却成了我复仇计划里,最完美的一颗棋子。

送走陆尘后,我立刻调兵遣遣。

拓跋宏在得到镇北侯“云家军已是强弩之末”的密信后,果然放松了警惕,决定发动总攻。

决战之日,我没有在云州城内死守,而是将主力部队全部拉了出去,在一个名为“卧龙谷”的地方,设下了天罗地网。

当蛮族大军倾巢而出,浩浩荡荡地杀向他们以为的空城云州时,我率领云家军精锐,从他们后方,如天神下凡般杀出!

号角齐鸣,杀声震天!

蛮族大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拓跋宏!纳命来!”

我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如龙,直取敌军主帅!

拓跋宏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本该“奄奄一息”的云家军,竟有如此战力!

他想逃,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与他交手数十回合,一枪挑飞他的弯刀,反手用枪杆将他重重地从马背上砸了下来。

主帅被擒,蛮族大军瞬间溃不成军。

此一战,我军大获全胜,不仅收复了所有失地,更是一举打残了蛮族主力,活捉了蛮族王子拓跋宏。

北境,大定!

我站在堆满尸首的战场上,遥望京城的方向。

镇北侯,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10

我携大胜之威,押解着蛮族王子拓跋宏,班师回朝。

消息传回京城,举国欢腾。

皇帝亲率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给了我这个臣子所能得到的最高荣耀。

“爱卿平身!”皇帝亲自扶起我,龙颜大悦,“云将军此次大破蛮族,扬我大梁国威,当为首功!朕要重重赏你!”

“陛下,”我站起身,从怀中拿出一份奏折,高高举起,“臣不要任何封赏,臣只要陛下,严惩国贼!”

我的声音,响彻云霄。

所有人都愣住了。

皇帝接过奏折,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那上面,是镇北侯与蛮族勾结的全部证据。有蛮族将领的口供,有截获的密信,还有……最后一份,由陆尘“亲手”送达侯府,又被我事先安插在侯府的眼线,从侯夫人房中偷出来的,镇北侯亲笔所写的,与蛮族王子约定瓜分兵权的通敌信函!

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传镇北侯!”皇帝的声音,冷得像冰。

镇北侯被带上来的时候,还一脸得意,他以为我是来向皇帝“哭诉”战败的,正准备落井下石。

当他看到那封他亲笔所写的信函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瘫软在地。

“不……不可能……这封信……”他看向我,又猛地看向人群中同样面如死灰的儿子陆尘,终于明白了什么。

“是你!是你!云昭!你好狠毒的心!”他指着我,疯狂地嘶吼。

“狠毒?”我冷笑,“我再狠毒,也比不上侯爷你勾结外敌,出卖国家!我父亲在九泉之下,若知道他舍命守护的江山,竟被你这等国贼出卖,不知该作何感想!”

“拿下!”皇帝一声令下,御林军一拥而上,将镇北侯父子死死按住。

“阿昭!我错了!你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饶我父亲一命!”陆尘哭喊着向我求饶。

我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情分?在你与你的家族选择背叛我,背叛大梁的那一刻,就没了。”

镇北侯府,通敌叛国,罪证确凿。

三日后,圣旨下达,镇北侯府被抄家灭族,九族之内,男丁尽斩,女眷流放三千里。

行刑那天,我去看了陆尘最后一眼。

他穿着囚衣,形容枯槁,看到我,只是惨然一笑。

“阿昭,我……不恨你。是我,配不上你。”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尘埃落定,皇帝在朝堂之上,再次提出要封赏我。

“云昭,你想要什么?封地,爵位,黄金万两,朕都可以给你。”

七皇子萧景琰也站了出来,对着皇帝一拜:“父皇,儿臣倾慕云将军已久,恳请父皇赐婚!”

满朝文武都看向我,以为我会接受这份天大的荣耀。

我却摇了摇头,跪倒在地。

“陛下,臣女有一请。”

“臣女不求封爵,不求婚配。只求陛下恩准,让臣女长驻北境,为大梁,永守国门!”

我的未来,不在京城的繁华富贵里,不在任何男人的后院中。

我的荣耀,早已与云家军,与北境的万里河山,融为一体。

皇帝看着我,良久,他欣慰地笑了。

“好!好一个将门虎女!朕,准了!”

“朕今日,册封云昭为我大梁开国以来第一位——镇国女将军!赐帅印,总领北境三十万大军!见官大三级,入朝不拜,赞拜不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军威武!”

在山呼海啸般的朝拜声中,我缓缓站起身,接过了那方沉甸甸的帅印。

我仿佛看到了父亲欣慰的笑容。

从今往后,我云昭,将用我的一生,来守护这片他曾用生命热爱的土地。

这,便是我最好的归宿。

来源:猫叔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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